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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n重凶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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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这个梁响出现,我便有机会了。”

“你倒是蛮有心机的,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我似乎相信了梁响的话。

我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多少叫梁响的人,先是梁航的弟弟梁响,现在又是一个梁响,而且都遇上了,冥冥中自有天意?

“你相信我说的话吗?”梁响问我。

“我能不相信吗?”我说。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和你。我也不明白我们是怎么了,说真的,我跟你素未谋面,是谁把我们弄成这样子的呢?谁刻意把我们的身份给换掉了?”梁响问我,我当然不知道,要不是他这么说,他这一次来找我,我哪里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显然梁响也是受害者,想到自己之前对他的种种误解,心里还有些愧疚,这件事的确不能解释。

“想过找警察吗?”我问,一直很反感警察的我突然想到了这个。

“没有,我目前还不想让警方介入。”梁响说。

“为什么?难道你还想一直霸占我的老婆孩子吗?难道你忍心我这个为人丈夫的在一边看着你们恩爱吗?梁响,我真想狠狠地揍你一顿。”我说。

“不,我本不想这样,我也想把这个家庭还给你。晓容是个好女人,我想你比我更懂得去珍惜她。只是,我想利用我的方法把对手找出来,我想知道这个人是何居心。”

“有人从中作梗吗?”我问。

“这个还用说吗?明摆着,难道你以为被鬼神糊弄了吗?呵呵,我想你还不至于这么愚昧吧?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在搞鬼吗?”梁响问我。

“我不知道,你是个高人,你能查出来吗?或许吧,你比我有实力多了。”我向梁响妥协了,我承认我曾经疑神疑鬼,经过梁响这么一说,我觉得梁响确实不简单,他好像遇到我之后对于找出幕后操纵者很有把握,他知道的的确比我多。

“跟我配合一下做一个实验吧。”梁响说。

“实验?呵呵,想不到你还会这个。”我有些好笑。

“我只是想证明一些东西。”梁响说。

“好,我配合你,你想要我怎么做?”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贱,之前还要杀了梁响而后快,现在反倒是帮着梁响一起查找调换我们身份的人,我突然对梁响产生了一种信任,一种前所未有的信任。

梁响点点头,然后说:“你现在去寻找你的记忆,只要能想到的记忆。当然,我需要的是你记得最久的记忆,也就是很多年前,或者很久以前的,只要你还记得的,麻烦你回忆,尽心地去回忆。小时候最刻骨铭心的,或者初恋,又或者很多年前对你产生过重大影响的记忆,希望你尽力想一想,这几天发生的你就别说了。”

梁响说完,我就愣住了,他这是在做什么呢?我感到他有些心怀不轨,但是脑海里面还是忍不住去回忆一些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我使劲去想东西的时候,我的脑袋就像要爆炸了一样,锥心的疼痛从我的脑袋里面不断地传出来。

我有些眩晕了,回忆过去,使劲地往最久最长的时间去回忆,然后我想到的东西一开始是模模糊糊,最后慢慢地变得苍白,我吓了一跳,难道我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吗?我的记忆被抹掉了吗?想到这里,我感到很害怕,一个人没有了记忆怎么办?虽然脑袋越来越疼,我还是坚持去回忆,我想,以我的毅力,应该会有所收获吧。

“我只知道我是个厨子,我跟老板吵架了。我想来找我老婆,结果因为喝醉了致使自己仪容不整地裸睡在了某个小区里,最后就被带到了派出所,后来我的身份证实不了。我……我确实想不出我做过什么事了,我发现我几乎一点记忆也没有。”我看着梁响,我拼了命去回忆,在我的脑海里面,画面永远只是我所说的这些,我根本就想不到任何一丝以前的记忆。

“好吧,我明白了。”梁响叹了一口气。

“你明白了什么?”

“难道你没有怀疑过你现在的身子不是你自己的吗?”

我马上往身体上看了看,我觉得没有错,这是我的身子,我觉得奇怪了,我的身子怎么不是我自己的呢?我开始觉得梁响有些莫名其妙。

“是我的,怎么了?”我很认真地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明白吗?

“不对,我想你这一方面的记忆确实忘记了,老实跟你说了吧,你的这个身子其实是我的,而我的这个身子是你的。”梁响说着,我糊涂了,我瞪着梁响,我说:“你什么意思呢?什么我的身子是你的,你的身子是我的?”

“我们的记忆被交换了。”梁响说。

什么?记忆交换?

我的心猛跳了一下,这不是在吓唬我吗?交换脑袋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说得好像跟真的一样。我心里灰灰的,看着梁响,他也在看着我。目光交接的那一刻,我的心动了一下,我在他的眼神里面好像看到了许许多多关于自己的东西。这个眼神,这张脸,这个躯壳,是我的吗?我怔了怔,心里面百感交集,真的被交换记忆了吗?

“你不相信吗?”梁响问我。

“这个好像有些电影的感觉。”我犹豫了一下,说。

“电影?哼哼,好笑。要是电影就好了,它活生生地存在着,就发生在你我的身上,也不知道是谁在糊弄我们俩,要是被我查出来,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梁响变得咬牙切齿的,脸色很难看,似乎在一个绝境里面苦苦挣扎。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懵了,真的懵了。

“如果不是记忆交换,你老婆会认不出我是假的吗?我不多说什么,就从你老婆说起吧,她是你老婆,而且很健康,并不是脑子有问题。他能把自己的老公认错吗?这就充分地说明我的这个身子是她老公的,也就是你的,她是从这个外表来认自己的老公。她之所以不认识你,不承认你,并不是她抛弃你找了我,而是你现在的身子是我的,她根本不认识。你觉得很不可思议吧,事实就是这样。”梁响向我不断地解释。

我恍然大悟,但我还是执意地说:“难道我连自己的身体都认不得吗?”

“你认得吗?你脑海里面的记忆所剩无几。”梁响说。

“看来你是对的。”我傻了,自从来到了龙湾市,一系列我理解不了的东西接二连三地逼向我,听完梁响的这些话,我感到了一阵窒息。

梁响没有错,他说的一切虽然很玄,可是,联想到自己和梁响现在的情况,的的确确是这样。我本来就怀疑一直深爱着自己的妻子,怎么突然间和自己变得陌生了,我不相信之前贤惠的妻子会做出抛弃我的事情,然后事实是她真的抛弃了我。我一直不明白,梁响这么一说,我觉得很无语,原来我的身子里面的记忆不是我的。

“呃,我之前也是一头雾水,直到你的出现我才敢这么推论。”梁响说。

“是谁把咱们变成这样子的呢?”我问。

“不清楚,一定有什么目的吧。”梁响托着下巴说,一副思考的样子。

“是什么目的呢?”我问。

“这个我还在查,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查到,绝不饶恕这个浑蛋。”

“你能查清楚吗?”

“应该可以,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存在黑客的话,我便是一个,我要用我自己的手段去找出他们。前段时间我攻破了一个神秘网站域名,发现了一个‘般若’的组织,我想,我们变成这个样子多半和这个组织有关。”

我万万想不到梁响居然是一个计算机高手。梁响说到“般若”的时候,我错愕了,我看着梁响一副很得意的样子,他似乎真的查到了什么,他提到了“般若”,我想和他聊一聊我手机里面那条“般若”发过来的短信。我觉得梁响给了我线索,追查下去或许可以找出自己的身份。我低着头想着的时候,梁响接了一个电话,好像是我老婆打来的,梁响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然后跟我说梁心好像发高烧,他需要过去一下,还说有时间他还会找我。

把账结了后,梁响便匆匆忙忙走了。

知道是梁心病了,我愣愣的,也不好意思留下梁响。我是梁心的真爸爸,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着急,但我知道,如今的我能为女儿做的,就是让梁响尽快回到女儿身边。看着梁响着急的背影,我想,他已经把自己当梁心的爸爸了,想到这个,我心里面突然涌出一股酸意,特别不好受。


第5章 般若文身

老罗半个月前来到龙湾市,当时他还在做假药的生意,和龙湾市里面的一个假药集团有着很深的联系。当然,做假药是违法的,也是公安局严查严打的对象之一。当时老罗来到龙湾市后,他万万想不到自己所属的这个假药集团已经被公安局盯得紧紧的了。

老罗记得很清晰,那一天,他刚刚下车就被两个便衣警察请走了。

到了派出所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所属的这个假药集团的老板和员工已经全部被控制起来。老罗当然清楚,自己当初走上这一条路,心里面就有蹲监狱的思想准备了。被抓到之后,他的身份证便出事了,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换过身份证,当然,更新身份证的时候他还是会去更新。在派出所里面,他的身份证得不到公安系统的验证,他手里面拿着的身份证并不是他罗庭望,而是一个叫段思敏的人的。当时老罗只有不停地解释,虽然说他是个卖假药的,但是他的身份证是不会伪造的。

派出所里面的人有谁会相信他呢?卖假药,伪造身份证或者盗用别人身份证,这两项罪名不算轻。老罗被关押了,后来徐怀魂告诉老罗,他查过了,段思敏这个人在一个月前从高楼上跳下来死掉了。这个消息对老罗而言,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不认识这个段思敏。

徐怀魂说老罗是盗用了死人的身份证。

老罗没有什么好说的,身份证是公安系统制定,他百口莫辩。

没过多久,徐怀魂突然来跟老罗说,他的罪名不大,可以出狱了。老罗百思不得其解,话说回来,老罗在那个假药公司也就是个跑龙套的,冒牌的药理专家博士后而已,只要交点赎金,便可保释出来了。

老罗临被放出来的时候,徐怀魂却告诉他,他的身份一直不能确定,属于没有户籍的“黑户”,派出所会尽快去落实他的身份,但是他不能离开龙湾市半步。徐怀魂的话,老罗当然不能充耳不闻,他本来一个作奸犯科的,总不能跟警察过不去。

老罗出来之后,他便感到麻烦大了,他不是龙湾人,又不可以回自己的地方,他总得谋生。因为没有身份证,一直找不到工作。无奈之下,靠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他说服了一个古玩店的老板,然后开始做古玩字画的托儿。每每牵到一头“驴”,他都可以分到不少钱。老罗这个人坑蒙拐骗习惯了,能说会道,干起牵驴这一行倒也得心应手,他四处贴广告,街道上的电线杆上,网站的论坛上,都有他的广告。

后来在,老罗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北方的客人,老罗骗他说自己手里有国宝级的汉代珍品玉舞人一对。也不知道那个客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听说是玉舞人,马上就要赶到龙湾市来找老罗。

如果不是我接了老罗的手机,然后假装说自己是他的客人,老罗肯定得发一笔横财。

老罗本想着把这个客人灌醉了,然后骗走他的钱财。

谁知道他接到的是我,那一天他把我所有的行李都扣了,然后把我几乎赤裸裸地扔在了外面。他跟我说,是我自己喝醉了走出去,其实是骗我而已。

我问他为什么后来又找上了我,为什么还给我所有的东西?他完完全全可以忘掉我,可以拿走我的钱财,虽然不多,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既然是骗子,又何必有恻隐之心呢?不过,我问他的时候,他摇摇头,什么也不说。

以上这些是我后来找到老罗的时候,老罗告诉我的。

我又问:“那天你到底有没有收到‘般若’发过来的短信呢?”

老罗没吭声。

我追问道:“老罗,你可要给我老实一点。”

“我只想过日子,过好自己的日子,我不想惹麻烦。”老罗突然变得有些神色不安。我盯着他,问:“什么麻烦?老罗你在说什么?”

“‘般若’很恐怖,太恐怖了。”老罗惊慌地说。

“你知道些什么?”听到老罗这么说,我急了,老罗一定知道什么隐情。老罗迷茫地看着我,欲说还休,我说:“老罗,你想到了什么,你说你想到了什么?你告诉我,你到底收没收到‘般若’的短信?”

“我收到了。”老罗说。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龙山寺?”我追问,我不想怀疑老罗就是“般若”,可是如果他收到了“般若”的短信,他应该去龙山寺才对,他不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吗?难道他一早便知道即使去了龙山寺,“般若”还是不会出现,更不会告知我们的身份。

“‘般若’要杀人灭口,我不能去。”老罗痴痴地说。

“杀人灭口?老罗,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呢?”我心急如焚。

“对,他就是想把咱们集中起来一起杀掉,我不敢去,我不想死。老梁,我真的不想那么快就死掉,我只想等着去徐警官那里办理一个新户口,重新办理一个新的身份证,我想重新做人,我只想过自己的日子,我不想再惹麻烦了,我害怕了你懂吗?”老罗这番话,谁能理解呢?我抓着老罗的肩膀,说:“不,不是这样的,老罗,你到底怎么了?”

“我的记忆回来了,记忆大爆发,我的记忆回来了,你知道吗?隐藏在我记忆里面的全是恐怖的事情,全是杀机。老梁,你知道我想起来什么了吗?”老罗突然问我,一双眼睛圆睁地看着我,他的话,我该不该信呢?他说的这些跟胡言乱语没什么区别,我说:“你想到了什么?”他的手举起来,扮成一把手枪的样子,然后瞄准了我,在他口里面念着“砰、砰、砰”几声,我的心都给他吓得随着“枪声”爆炸了,他最后放下手,冷冷地说:“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想到自己杀人了。”

“什么?”我看着举止不正常的老罗,心里什么滋味也有。

“我只想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哪怕是做个牵‘驴’的,我不想再去惹‘般若’。老梁,你也忍了吧,别再往下查了,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想通了,到时候叫徐警官帮忙办理申请一个新的户籍,我之前的身份就让它丢了吧。”老罗语重心长地说。

“老罗你这是要退缩吗?”我最恨这样畏首畏尾的人。

“不退缩怎么办?‘般若’惹不起,你们喜欢惹那就去惹吧,我罗庭望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惹他们,我只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老罗冷笑。

“你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吗?”我怀疑老罗他疯了。

“我当然清楚,只有你们被蒙在鼓里罢了,你们不就此罢休,‘般若’不会放过你们,他现在已经找到你们了,这一次我没有去龙山寺,就当我已经死掉了吧。如果哪一天遭遇不测,那真是少念了一句‘南无阿弥陀佛’了。”老罗也不知道是不是撞邪了,我虽然对他认识不多,但是我眼前的老罗已经不是跟我喝酒喝到醉的老罗,他眼神里面总会闪烁出一丝恐惧,我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情,他说的记忆大爆发又是什么东西,然而老罗他就这样变得傻乎乎的。

“老罗,你振作点,我已经找到办法了,可以寻回我们身份的办法。”我说着,我没有骗老罗,因为梁响,那个代替我的梁响,他跟我说的一番话,我记忆犹新。“般若”是一个组织,梁响他好像已经找到点蛛丝马迹了。虽然我不喜欢梁响去当我女儿梁心的爸爸,但是内心里面,我对梁响充满了期盼,我希望他早一点把“般若”这个组织揪出来。“般若”总是显得那么神秘,老罗被他们吓坏了。

“般若”就好像鬼魅一样在我们这一群丢失身份的人身边飘荡。

“我不在乎了,求求你们不要再告诉我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活下去,我只想好好生存下去,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老罗听到我说后,他发疯一样往前面跑去了,我拦不住他,他受惊了吗?是不是遭到了“般若”的恫吓呢?老罗彻底变了,他到底想到了什么?他真的杀人了吗?

后来想想,老罗也没有错,追查自己的身份有什么用呢?就好像陷入了一个泥潭里面,而且越陷越深,还不如等着申请新户口的通知。可是这样我不安乐,而那个梁响也会不安乐,我想要找回自己的老婆和女儿,我想要回自己的家。不甘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而梁响他比我还渴望脱离这个噩梦,他有信心追查到底,我为什么要放弃呢?

想到这里,我觉得老罗实在太可怜,也太可悲了。

但是,我又能怎么做呢?我帮不了老罗,老罗也不会让我帮他吧。

徐怀魂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告诉我他们查到了一个疑似我的死尸。

一个疑似我的死尸,没有错,徐怀魂是这么告诉我的。我死了吗?我觉得很可笑,警察也喜欢开玩笑吗?怎么会出现一个疑似我的死尸呢?看着蔚蓝蔚蓝的天空,一两只乌鸦呱呱地叫着飞过,真是嘈杂,外面的街道也一样,变得喧嚣无比。我心里面实在不是滋味,丢失身份那么多天了,还是没有把身份证实回来。老婆孩子变成了别人的,自己和别人交换了记忆。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还没有停止,现在又出现了一具疑似我的死尸。

我马上赶去派出所,我想知道怎么会出现疑似我的死尸呢?

我倒要看看我是怎么死的。

难道现在的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吗?我已经死掉了,是的,当我看到我的尸体时候,我当时就震惊了,的的确确是我的尸体,没有错。在我的眼前,那具死去多时,全身已经布满了尸斑,似乎就要发出阵阵恶臭的尸体,五官、身材、身高,都跟我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呢?”我怔怔地看着徐怀魂。

徐怀魂不敢太靠近我,派出所里面的警察也不敢太靠近我,他们在很远的距离看着我。他们好像把我当死人了,我就站在我的尸体面前,他们不会相信我是个活人。我问徐怀魂的时候,派出所里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一个身披道袍的假道士举着一把生锈了的铜剑,嘴巴里面念念有词,空出来的那只手摇着一个铃铛,在他的身后云烟缭绕,细看插着一把香火。假道士的出现,让我吓了一跳,我看着派出所里面看着我的那些警察,他们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好奇和恐惧。假道士是想驱鬼吗?他看到了我,轻叱一声,嘴里念着什么急急如律令之类的道家术语,然后开始围着我绕圈子,手里的铜剑时不时还往我身上拍一拍,然后他的手里面不停地抛洒出一把一把的碎米粒。

我觉得可笑之极,我根本就没有死,把我当鬼魂了?

这还是不是派出所?

看着那一具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我明白这不是幻觉,我怎么就死掉了呢?看着那些无动于衷的警察,看着围着我绕了大半天的假道士,茫然四顾,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我真的死了吗?我是鬼,死了没有去投胎转世的孤魂野鬼,然后跑到了阳间作恶?难怪派出所的系统查不出我的身份,原来我是鬼。

“不,这个道士是想把我打得魂飞魄散?不可以,不能让他得逞,我不能魂飞魄散,不行。”我心里面突然涌出这样的想法,一幕幕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死掉了。我突然伸出手一把推开那个假道士,然后发疯地把那个假道士推倒在地上,然后趴在了假道士的身上不停地殴打这个要让我魂飞魄散的人。

“我没死,我没有死。”我嘴巴疯狂地念着。

假道士被我打得头破血流,警察就远远地看着,似乎还准备往派出所外面跑。

这太恐怖了,不是吗?即使是我,也觉得很恐怖。

“梁响,你别这样。”徐怀魂突然叫住了我。

我不理他,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我没有松开那个道士。徐怀魂急了,他走到前面来,一把抓住我,然后把我摁倒在一边,他的举动让那些警察们叹为观止。徐怀魂已然成为了他们的偶像。我奋力挣扎着,可是徐怀魂很熟练地把我反扣住,他告诉我:“你没有死,我知道你没有死,我想到了,这个尸体不是你。”

徐怀魂这么说,大家伙都觉得无比奇怪,我也呆住了。

呻吟着的只有那个假道士,假道士看到我被徐怀魂制服后,匆匆忙忙地收拾自己的道具往派出所外跑,还大声叫着:“恶鬼袭人,恶鬼袭人!”徐怀魂没有理会这个假道士,他把我制服了以后,就找了一把椅子给我坐。我看着徐怀魂,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徐怀魂往那些还躲得远远的警察看去,然后说:“都是他们捣乱。”

“我不是死了吗?”我不明白,那具尸体,的的确确是我的。

“不,那个人不是你。”徐怀魂说,然后告诉我,他们是今天早上才从国际刑警组织那儿知道尸体的事情,这个尸体是在荷兰的海滩边上被发现,后来查出了这个人是龙湾市的人,便把他的尸体运了回来。至于这个人却是大有来头,他是一名国际金融专家,年少时就读于美国的北卡罗来纳大学金融系,获博士学位后回到了中国,先后在几家大型的金融公司工作,后来消失了,下落不明。没想到在荷兰的海滩上发现了他的尸体。

死的人是一个金融专家?我心里算是有些平静了,我只是一个厨子罢了,可是尸体怎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呢?我听着徐怀魂跟我说这些,心里面很不安,我该怎么办呢?

“我们刚刚看到这个尸体的时候很害怕,我们这里的人对你印象很深,突然看到这个尸体,而你又活着,我们解释不了,都以为你是他的鬼魂。”徐怀魂说。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还不敢回到工作岗位上的警察,看来他们的确是吓坏了,徐怀魂这么说,我也理解,我现在也说不清我是不是这个金融专家的鬼魂。

“我本来也说不清楚,呵呵,有些误会了。”徐怀魂说。

“难道我还活着吗?你怎么知道我还活着?怎么知道尸体不是我?”我急忙问清楚。

“其实尸体的名字跟你一模一样。”徐怀魂说。

“什么?也叫梁响吗?难怪。”我明白了,这个金融专家的名字跟我一模一样,天啊,怎么又出现一个梁响?难怪那些警察误以为我是鬼魂,叫一个假道士来拿我。徐怀魂这么说,然后还把相关证据给我看了看,没错,这个人的的确确叫梁响。

“刚开始我也怀疑你和尸体是同一个人,不过,我突然想到了一点。”徐怀魂走到了那个尸体面前,他戴上白手袜把尸体的背面翻过来,天啊,那里有一个刺青,好大的一个刺青,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背部。在模糊的尸斑里面,一个鬼一样的刺青,确切地说像极了怨灵,身披红衣,身材曼妙,长着一张极为凶恶的鬼脸。紧皱的眉头,深凹进去的眼窝,头顶上有两个怪角,突起的眼睛像铜铃一般,青面獠牙、面目狰狞。

“什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文身,看到这个文身时,感觉这个文身像是要一跃而起,一口把我吞进它的肚子。我看到过老虎、狮子、青龙、蝎子、凤凰之类的刺青,唯独这样的刺青,一个狰狞而恐怖的刺青,真是从来没有见过。

“这是般若文身,很少见的。我差点把这个忘记了。”徐怀魂跟我解释。

“般若文身?”“般若”再一次出现在我脑海里面,我看着那个看上去无比邪恶的刺青,“般若”两个字就在我的脑海里面不停地转动,就要把我转晕了。这个人也跟“般若”有关系吗?“般若”到底是什么东西?“般若”是什么组织?这个死去的金融专家也是组织里面的人吗?他怎么死的?被组织杀害?我想得越来越复杂。

“‘般若’,相传是日本传说里面的一种鬼怪,确切地说是一种怨灵。据说是由女人强烈嫉妒所产生的怨念汇聚而成的,漂亮的女人因为嫉妒而最终变成妖魔。即妒怨的生魂化成凶恶的妖魔。它是一张‘愤怒的脸’,一张‘嫉妒、怨恨的脸’。它一直都在恨,它那双带毒的红色眼睛藏在黑暗之中,伺机把成双成对的夫妻焚烧成焦土。这个‘般若’和佛教里面追求的大智慧‘般若’是截然不同的。很多人为了追求神形分离而坐修禅道,神形分离不一定要禅的智慧才能达到。其实嫉妒和怨恨也可以办到,后果不同罢了。”徐怀魂告诉我。

“般若”不是大智慧吗?怎么会是一只恶鬼?徐怀魂的话说得我毛骨悚然,难道在我们背后隐藏着的那个“般若”是一个邪恶的组织?金融专家梁响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我想,他身上的“般若文身”跟我所接触的“般若”组织一定有着挥之不去的联系,看着那一只“般若恶鬼”的刺青,我心里打了一个寒战,我说:“就是因为这个吗?”

徐怀魂断定死的人和我不是同一个人就因为这个“般若文身”吗?

“不错,他背上有着这么大的刺青,而你的背部却很光滑,什么都没有。我想,虽然我解释不了你和他之间的联系,但是我敢说,你和他不是同一个人。你是你,他是他,他死了,你还活着。”徐怀魂强调着说。

“原来如此。”我算是明白了。

徐怀魂的话,传到那些畏惧我的警察的耳朵里面,他们都啧啧称奇,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样。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死去的梁响背面的巨大“般若文身”是什么来头,尸体送到这边的时候,负责管理死者个人资料的仍然是徐怀魂。

“那么他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了?”我问。

“这个目前还说不清楚。”徐怀魂想了一下,说。

“我并不认识他,虽然我们都叫梁响。”我说。

“他的死因至今还不明白,我们还在调查之中,不排除他杀的可能。”

“这个跟我没关系,请问我可以走了吗?”我不想留下,脑子一想到这一具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死尸,还有他背后那个“般若文身”,我就很不自在,时刻都以为自己死掉了。那只“般若”恶鬼,好像在靠近我,时刻要把我掐死在它的手中。

“这个,好吧,我理解你的心情。”徐怀魂似乎还想留我片刻,但是我执意要离开派出所,他也只好放我走,那些警察看到我要离去,纷纷给我让出一条道儿,经过徐怀魂的解释,他们好像没有那么畏惧我了。我没有去看这些警察,低着头慢慢地往外面走,我承认,我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我要虚脱了。

我想去回忆点什么,我好像认识那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梁响,但是记忆很模糊。

“喂,梁响,你认识或者记得一个叫‘般若’的组织吗?”徐怀魂突然追出来问我。

“呃,不认识。”面对徐怀魂的提问,我心里猛跳了几下,警察们找到了“般若”这个组织了?他们开始在调查这个组织了?我也是从那个霸占我妻女的梁响嘴巴里听到有这么个组织,说认识或者记得,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但是那个梁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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