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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云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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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姬一见情形不妙,也顾不得怜儿转身就向远处掠去。
第 20 章
怜儿一见阴姬竟然跑了,欢喜地拍手叫:“大坏人,活该!”
龙五上下打量她:“你和我家少爷什么关系?”
怜儿早就忘了刚才惊怕的滋味:“我又不知道你家少爷是谁?”
龙五傲然说:“我是天龙五使,我家少爷自然是天龙之主云天梦!”
怜儿脸上的血色一下子消失了,她不可置信地轻喊:“是大哥哥,是他,真的会是他!”她突然兴奋地抓住龙五,“你真的认识大哥哥,他在哪儿?带我去见他,好吗?怜儿找得他好苦!”
龙五有些意外,眼前的女孩似乎和少爷的关系非同寻常:“你什么意思?”
怜儿小脸儿上充满了苦涩:“我回那冰洞里找他,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冰洞?”龙五莫名所以,但他没有再问下去,“好,我正要与会主联络!”陡手朝天空打了一束烟花,烟花散裂开来,形成十个光圈,绚丽夺目,很是好看。
“真棒!”怜儿仰着头,又是兴奋,又是期待,“大哥哥会来吗?”
“当然会!那是我们鹰使特有的十点星,专门为了与少爷联络用的!”龙五解释。
怜儿紧张得不得了:“我就要见到大哥哥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万一,他把我忘了,那怜儿可怎么办呢?”
有些可笑她的自言自语,龙五缓缓地说:“那也不足为奇,我家少爷身边尽多佳丽,你吗?”摇摇头,“实在是太稚嫩了!我只奇怪那老变态抓你做什么?”
怜儿委屈地扁扁嘴:“大哥哥可喜欢怜儿了!”
突然,一阵衣袂破风声传来,一个身影如风而至:“怜儿,你没事吧?”是白秋伤。
“白大哥!”怜儿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白秋伤抓住了她双臂,仔细朝她看了看,才呼了一口气:“还好,你没受伤!小金跑我那去,我一看它急得比手划脚,就想到是你出事了!幸好我及时赶来了!”
怜儿睁大眼睛,紧张兮兮地说:“白大哥,我被一个坏人抓走了,可危险呢!那个坏人把我摔在地上,特别特别疼!”
“真的,摔在哪儿了,让白大哥看看!”白秋伤心疼不已。
一个冷冷的声音插入:“她摔的地方正好不能让你看到!”在龙五的心中,怜儿还是云天梦的人,在没确定自家少爷心意之前,绝不会让其它男人招惹她。
白秋伤这才发现龙五,刚才他只顾得去担忧怜儿了,他神情讶异:“怎么是你?唐日!”
唐日(既天龙会龙五)笑中带刺:“当然!难道有白大侠的地方不能有唐日吗?”
白秋伤淡淡地说:“唐兄言重了,我只奇怪以你唐门少主的身份竟劫持一个无辜少女,不知唐兄做何解释!”
原来龙五就是四川唐门掌门人唐墨的长子唐日,他听了白秋伤的话,大笑起来:“真有意思,原来元元大师的传人也会不分青红皂白,既然你认为是我劫持了她,那好呀,你若有本事就将她抢回去!”
白秋伤眼中精光一闪:“好!白某早想领教唐门绝学!”
怜儿急得连忙挥手:“不是的,白大哥……”
“怜儿,你退下!”白秋伤生硬地说,“唐日曾掌伤我丐帮九袋长老,更扬言要与我一决高下。我若不应战,岂非是坠了我丐帮的志气!唐兄,请!”
唐日浓眉高扬:“请!”
怜儿着急了:“白大哥,你误会了,不要打……”
但这时,已没有人去用心听她的话了,两人身形交错,快若闪电,掌风扫得树叶哗啦啦地响。怜儿也被他们身上发出的劲气逼退了好远:“不要打了,他没有劫持我……”她都快要哭了。
“傻瓜!这么精彩的战争是难得一见,你不看也罢了,还哭个什么劲儿?”
这个声音就在怜儿脑后响起,怜儿吃了一惊,连忙回头,一个人正对着她咧嘴微笑。他神采飞扬,一脸的调皮,不是龙七是谁?
“七哥!你快让他们停止呀!”怜儿拉住龙七的手臂,“那个龙五是好人呀!”
“是吗?”龙七表情夸张,“他是好人?我怎么从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好人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呢!”
“七哥,我跟你说真的!”怜儿不依。
“我也没说假呀!”龙七安抚地拍拍她的头,注意力又被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吸引了去,“好!快,摇转夕阳,分花拂柳!左踏!快左踏!哎呀!差一点儿就把姓白的三下五除二了。咦,不行,用佛光照顶,哎呀!真笨,怎么配当我五哥,明天得重新排名了……”
怜儿莫名其妙地看着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龙七:“七哥,你说什么呀?什么五哥呀?”
“我是龙七,你说谁是我五哥?”龙七觉得她明知故问。
怜儿有些省悟:“原来你认识他呀。对了,七哥你怎么会来这里?”
龙七觉的她傻得可以:“那么明显的十点星,除非是瞎子看不见!”
怜儿瞪了他一眼,小声咕哝:“就你聪明!”
突然,一个红影宛如风驰电挚飞向怜儿,怜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被人抓在手中,并被带着飞速后退。怜儿惊叫了一声,已停在了一块儿空地上。抓着她的人一身红袍在树林中异常扎眼,他红发红髯,双眉带煞,目光中更找不到一点属于人的感情,竟是血煞魔。他的声音更冷:“是她吗?”
第 21 章
阴姬款腰扭扭地走了进来:“太上会主,就是她!”
血煞魔提着怜儿,那样子不像是在对一个人,而是像抓住了一只兔子:“想不到这小丫头看着毫不起眼,竟能使得这许多武林高手为她奔命。不过,我还是不相信天梦会喜欢她!”
怜儿已看清了抓住自己的人,吓得楞了好一会儿,才“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白大哥!七哥!快救怜儿呀,大坏人来了!他会把怜儿从老高老高的悬崖上扔下去的!”
龙七忙不迭奔至却投鼠忌器,不敢向前。白秋伤和龙五也顾不得分高下了,齐齐跑了过来。
血煞魔意外地打量怜儿,突地纵声大笑起来:“果然不假!原来是你这个小娃子,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竟能不死,怪不得云天梦一反常态,故人吗?哈!哈!”这老魔是在得意自己又抓住了云天梦的要害。
怜儿一边放声大哭,一边拳打脚踢:“大坏人,放开我。大哥哥,你在哪儿呀?”
“放开她!”白秋伤,龙五,龙七齐声说,这时候他们已是同仇敌恺。
龙五踏前一步,他眼中的杀气直逼向血煞魔:“你既然明知她是会主的人,还敢如此放肆!”
血煞魔红髯飘动:“龙五,你找死!”
白秋伤面色一变:“龙五?”转头向龙五:“你就是天龙会的第五鹰使?”
龙五眼都不眨:“那又如何?”
白秋伤又是吃惊又是愤怒:“唐门是七大世家之一,与九大门派同掌武林。你是唐门少主竟然投身天龙会,你还有何面目对白道同盟!”
龙五直盯着血煞魔的举动,话却说给白秋伤:“天龙会统一武林是大势所趋。什么白道同盟,全是乌合之众。”
“你……”白秋伤气得眉毛高挑。
龙七右手剑斜指向上:“五哥,别理他,先救下怜儿。”龙五点点头,右手一陡,银绞链已在空中划了个弧。两人虽自负武功,但面对当年江湖第一凶神也不敢有轻敌之心。
那边的阴姬扭了扭腰:“太上会主,这龙五使刚才还说要让您尝尝银绞链的滋味呢!”
血煞魔目中煞气浮现,衣服无风自动:“龙五,龙七,你们平常就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仗的谁的势?”
“放开怜儿!”白秋伤看着满脸泪水的怜儿,第一个隐忍不住攻了上去。血煞魔冷冷一笑,竟将怜儿转向了他,白秋伤大吃一惊,硬生生将去势顿住。
“看剑!”一道亮得刺目的剑光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射向血煞魔,龙七出手了。血煞摸虽目空一切,但对龙七的剑也不敢硬接,忙变换身形,运掌还击。
就在这时,龙五悄无声息地进入战场,趁血煞魔将注意力放在龙七身上,他手中银绞链倏然伸出,直向怜儿,一下子就将怜儿的腰缠住,又迅速带着怜儿收回。他动作利落,一气呵成,转眼的功夫就把怜儿抢了回来,并顺手递给白秋伤:“保护好她!”他转身和已停止攻击的龙七并肩而立,两人互一击掌,点了点头。
白秋伤接住怜儿,心疼地安慰脸色刷白的她:“没事了,别怕!”
怜儿声音还有些发颤:“白大哥,我不怕,你快去帮七哥他们!”
白秋伤虽然一直奇怪怜儿对龙七的称呼,但他心知此时最重要的是对付老魔头,抚了抚她的秀发,他点了点头。
龙五虽然没转头,但他似乎非常清楚白秋伤的行动:“姓白的,你武功虽高,但对血煞魔陌生得很。况且我兄弟联手,早有默契,你进来只会误事。别忘了,还有那一直虎视眈眈的人呢!”他指的是阴姬。
白秋伤是聪明人,立即做了选择,他重新走回怜儿身边,但却蓄势待发,准备随时出击。
血煞魔一招之间就让龙五得了手,这时气得须眉皆动:“好!人说龙五的链,龙七的剑乃是绝世之器!今天,老夫就让你们从此绝于世间。”
龙七右手微颤,十二朵剑花立即现于剑尖:“老魔头,你折磨了我家少爷十五年,今天我要让你百倍偿还!”
龙五银链一甩,光芒闪动竟形成一弯新月:“不错,即使是破釜沉舟,也要一泄心头这多年之恨!”
血煞魔哈哈狂笑:“你们对云天梦倒是忠心一片,只可惜,今天他要为你们收尸了!”话没说完,他的红袍已经飘了起来,呼呼地响。他的红发红髯也根根直立,脸色一下子变得赤红如血,缓缓抬起双掌,竟带起血光一片。
白秋伤吃了一惊:“血煞掌!”
怜儿担心得揪住他的衣裳:“怎么办?七哥不会有事吧?”她虽和龙七相识不久,但颇为投缘。
龙五,龙七一递眼色,同时出击:“天龙扬威!”
一片红光和两道白光立刻交缠一起。血煞魔二十年前就被称为黑道第一高手,七大世家高手围攻尚不能置其于死地,可见功力之高。但龙五和龙七也是当今江湖中称霸一时的人物,在高手如云的天龙会中两人能令群魔慑服,尊为天龙使,更非简单。不说龙五已是唐门少主,龙七就曾被天下第一剑黄山日公称之为日后江湖的第一把剑。所以,三人的这场战斗真可说是令风云色变。
“轰”的一声,三人劲气硬碰在一起,又同时退下。血煞魔右襟粉碎,左手袖口也被剑划破两处。
龙五,龙七额上已渗出汗珠,脸色也有些苍白。龙七一脸肃穆,早已没了平时飞扬跳脱的神采,他牙一咬,恨恨地看向血煞魔:“五哥,你退下,我要用惊天剑法与他决一生死!”
他剑指眉心,意凝九天,一道眩目的光彩从他身后飞射而出,直向血煞魔。龙五要阻止已来不及了。因为惊天剑的剑虹一出,虽凌厉无比,却伤人后再伤自身,实是同归于尽的剑法。
血煞魔面色巨变,他连忙将全部功力运于周身,迎向剑虹。两股劲气相交,立时落叶惊飞,寒气袭人。血煞魔“蹬,蹬,蹬”连退了三步,身上已多了五道剑痕,处处见血,触目惊心。
龙七也是摇摇欲坠,“哇”地吐了一口鲜血,但伤了血煞魔的剑虹如今竟真的反射而回,眼见龙七要伤在自己剑下。
怜儿惊怖地张着嘴却叫不出来,脸色一下子惨白如纸。
就在这时,龙五竟不顾自己安危,迅速跃到龙七身前,要以身挡住回袭的剑芒。
白秋伤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不由得热血沸腾,想不到以阴险狠毒著称的天龙会鹰使竟也有舍己之心,那兄弟情深的自然流露是装不了假的。
第 22 章
就在龙五要被剑芒击中时,一阵莫名的清风吹来,竟将迫人的剑虹吹得无影无踪。
血煞魔一惊,白秋伤一喜,怜儿松了一大口气,抚着胸口拍个不停。龙五,龙七却同时跪拜于地:“天龙之主,尊临天下!”
两只雄俊的黑鹰掠过树梢,停在空地,在它们身后,一个人黑衣飘拂,轻轻落在地面上。他黑袍随风,大袖飞扬,头戴一顶银色的龙头冠,冠上龙睛灼灼,龙须飘落在他胸前,添了几分潇洒,也多了几分威势,真的就如天外神龙降落尘世。只可惜,他一袭黑巾遮住了面容,只露一双清冷澄澈的眼睛。
不知为什么,白秋伤觉得那眼睛似曾相识,只是目光中那种惊人的冷冽却是他从未见过的。
云天梦微一拂袖:“起来吧!”看着龙七惨白的面容,他的眸中终于有了一丝感情:“伤得怎样?”并隔空点了他几处大穴。
龙七咧嘴一笑,毫不在意身上的伤:“老魔头中了我五剑,总算值得!”
怜儿怔怔地看了他背影好一会儿,突然大声叫他:“大哥哥,是你吗?”
云天梦并没转身,虽然两人之间并没有明说,但他早已确定眼前的怜儿就是昔日的怜儿。只是现在他的语气却淡漠得出奇:“想不到当年的小女娃也已长大了,只不过,今非昔日,我也不再是你的大哥哥了。”
怜儿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冷淡地对自己,她摇摇头,泪珠已在眼中打转:“不会的,你是我的大哥哥呀!”
“不!”云天梦断声道,“我是天龙之主,魔中之尊!”
怜儿凄然喊:“大哥哥,我好想你!你别这样对怜儿!”
云天梦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为了你好!忘了过去,昨日之痛,本座再也不愿提起!”
白秋伤怜惜地抹去怜儿的泪水,语声轻柔:“怜儿,听他的话,过去的事就当它是风烟散去了。他如今已是黑道之主,天龙之尊,离你太远太远了!”
怜儿哽咽地说:“可是我每天都想他,怎么能忘记呢?”
安慰地抚着她的头,白秋伤说:“白大哥帮你!”
云天梦之所以这样做,一来是为了打消血煞魔挟持怜儿的念头,另外最主要的是他不愿暴露身份。此时,他见白秋伤对怜儿百般温柔,心里又气又恼,不愿再看下去,他终于转向了故意冷落多时的血煞魔。
血煞魔看着云天梦冰冷的双眼,心中一股寒意升起,赶忙以笑容掩饰:“天梦,你终于来了。你这两个手下简直把为师当成了生死仇人一样,你一来,误会就解开了。”
云天梦根本不去理会他的话,淡淡地,他说:“师傅,你伤了龙七。”
血煞魔有点尴尬,想他血煞魔横行江湖多年,可今日竟对自己的徒弟低声下气,尤其还是众目睽睽之下。但他更明白,如今的云天梦要杀他是易如反掌。纵然他心中有多悔恨当初在云天梦幼年时没杀了他,表面可不敢有丝毫流露:“天梦,我也受了伤,不是吗?”
云天梦摇了摇头,语气仍是淡漠得不带一点感情:“不,师傅,你是死是活,本座并不关心。但龙七却有如我的臂膀,你说,臂膀受了伤害,我能不痛吗?”他说的确实不假,天龙会中人无人不知,文武尊侍,十大鹰使跟他一同长大,虽名为主仆,但与兄弟无异。而十二兄弟中,最受云天梦重用的是文尊侍龙文天,但他最宠信的却是常伴身侧的龙七。
血煞魔当然清楚,此时他闻言色变:“天梦,我毕竟是你的师傅。多年的师徒之情你怎能轻易抹煞!”
虚弱的龙七一脸愤恨之色:“老混蛋!你何尝顾念过师徒之情!”
血煞魔大怒:“臭小子……”
“师傅。”云天梦声音平静,却有效地阻止了血煞魔,“别在我面前骂我的人!”他话虽平和,但隐隐之间却有股子杀气浮动。
血煞魔强行克制着狂炙的怒火,他非常明白现在不是谈公平的时候,在云天梦心中他远远不及那十二个姓龙的臭小子:“好,我不骂他,不过希望你也要严加管教他。否则,我这太上会主就没了威信。”
云天梦好象笑了笑,却没有丝毫笑意:“那是你的事!”
血煞魔一窒,却不敢再说什么,但从他已露出狠毒之色的瞳孔内可知他心中实在是气怒到极点。
白秋伤却有大开眼界的感觉,虽然早听说云天梦睥睨四海,群魔听令,但也没想到连纵横天下的第一凶魔也在他面前俯首贴耳,不敢造次,尤其尚有师徒之名。但同时他也有些心惊,天龙会雄心勃勃,早有独尊江湖之想,与白道早晚会交锋,到那时,天龙会必成为江湖大患。白道中人有此强敌,恐怕劫数将至,不如及早图之……
怜儿这会儿却高兴得很,早忘了云天梦的冷淡,看血煞魔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实在让她开心,差点没拍起手来:“白大哥,你看呀,现在的大哥哥好厉害,再也不会受那个红毛老怪欺负了。”
一听“红毛老怪”,首先龙七忍俊不禁,开怀大笑起来,但笑容又牵扯了他的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龙五忙扶住他,责怪道:“你怎么又忘形了。”
龙七忍痛笑:“五哥,不妨事!‘红毛老怪’真是名符其实!”
怜儿跑到龙七身边,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打开盖,顿时香气四溢,从瓶中倒出一颗药丸,怜儿递到龙七嘴边:“七哥,你快吃下它!”
龙七毫不犹豫地咽下药,咂咂嘴:“人说良药苦口,这药却是香甜得紧呢!还有吗?”
怜儿“扑哧”一笑:“七哥,这百花丹集了百花之蕊,当然好吃。但也不能随便吃呀!”从袖口拿出一个大些的瓶子,放在龙七的怀中:“这是冷香丹,补气益血,你拿去慢慢吃吧!”龙七也不客气,但却不知这两种药都是药中圣品,梦寐难求的。
他们两人旁若无人地谈笑,开心得很。血煞魔却气怒不得:“天梦,你对他们太过纵容了。”
云天梦摇摇头:“师傅,你回去吧。本座行事不喜欢他人干预!”
血煞魔笑得阴险;“为师想要助你一臂之力,难道……”
云天梦目光一凝:“你想收云霄为徒,还不是为了对付我。只可惜他已拜在叶秋枫门下,你来迟了。”
血煞魔有些莫名其妙:“什么。?。”
云天梦一挥手,看了眼认真倾听的白秋伤,才目注血煞魔宛如命令似地冷冷吐出两个字:“回去!”
血煞魔触及他冷冽残酷的目光,不由咽了口唾液,即便心中恨极,但也不敢违抗,沉默了一下,他才重重地说:“阴姬,我们走!”
龙五看着渐渐远去的血煞魔,恨恨地说:“便宜你了,老变态!”
云天梦眼中有责备之意:“龙五,龙七,你们真是不知轻重,单凭你们两个如何对付得了他。幸亏我早来一步,否则……哼!”也难怪他生气,对龙五,龙七他一向爱护有加,当然不愿他们有所损伤。
龙五,龙七同时垂首:“属下知错!”
云天梦示意他们起身:“老魔已放弃了云霄,所以你们不必再为此事费神了!”
两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是!”
怜儿抿抿唇,歪歪头,看着云天梦:“大哥哥,你认识云哥哥吗?”
云天梦心念电转,缓缓摇了摇头:“不认识,但想必是个非凡人物,否则那老魔头也不会费尽心机想收他为徒!”
怜儿喃喃自语:“是呀,云哥哥是个很聪明的人,尤其是他那么象……”
云天梦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她的话:“听你口气,你好象很欣赏他?”
怜儿凝视着云天梦的眼睛,越看心越迷惑:他们为什么不是一个人呢?大哥哥,云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一脸苦恼的怜儿,云天梦心生怜惜,大袖一拂:“怜儿,本座去了!你保重。”随着他身影翩翻,龙五龙七也各自骑上鹰背向远处飞去。
怜儿大叫:“大哥哥!你别走!”她的喊声却被风儿吹散。
第 23 章
万剑池边,云天梦负手而立。池水上方白雾氤氤,冷气逼人,偶尔能看到水中寒光电闪。他的身前站着两名头戴鹰形金冠的黑衣人,面目清俊的是龙七,另一个浓眉利眼,显得有些傲气凌人的是龙五。
眼神漠然,声音更是丝毫不带感情,云天梦缓缓地说:“‘万剑山庄’就得名于万剑池,据传池内藏名剑无数,都是名家所铸。嗯,这等利器却弃之不用,岂非是暴殄天物。”
龙五点点头:“很快的,它们就能重见天日了!”
龙七前行一步:“会主,寒池玉莲?……”
云天梦有些烦躁,手指轻搓眉心;“我已走遍山庄却不见可疑之处。”
龙七忖思道:“不如我们大举进攻或是挟持人质,逼那叶秋枫交出‘寒池玉莲’。”
龙五皱眉,反对地说:“叶秋枫是一代剑术宗匠,又是武林之尊,若是用强,只怕不但不会令他屈服,反而让他有玉石俱焚之心。他的生死倒无所谓,关键是‘寒池玉莲’若有所损伤,岂不白费机心了。”
微微颔首,云天梦神情愈加冷峻:“龙五你的身份已经被白秋伤知悉,他们也意识到形势越来越紧迫,所以叶秋枫已与白秋伤联名传书给白道知名人士,意欲集中力量对付我天龙会。你二人立即传我命令到总坛,凡是欲来万剑山庄与我天龙会为敌的要不择一切手段加以阻止。我只要看到两个结果:一个是死,另一个是降!明白吗?”
龙五,龙七齐声说“是”。
龙七有些疑惑:“会主何不下令将传书之人格杀,却如此大费周章?”
云天梦冷冷一笑:“正好趁此机会将与我天龙会为敌的人加以铲除,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就是逆我天龙会者亡,逆我云天梦者亡!”
他双目中煞气隐现,血彩流动,似乎有种凝了形的强悍霸道,真的宛如魔尊临界。触目所见的不再是他原本的清绝出尘,俊美无俦,让人只能感觉到他那种翻搅江海,掌控天下的冷酷狂霸之势。
龙五,龙七翻身拜倒,肃声道:“天龙扬威,尊临天下!”
一重山,
两重山,
山连天高烟水寒,
相思枫叶丹。
满山红叶飘飞,仍是一袭白衣的云天梦站在山头,衣袂拂动,衬着枫红乱舞,好一副如画的景致。
他面向天地,眼神澄澈得宛似一泓秋水,但他轻皱的眉锋间却似凝聚着千万年都化不开的落寞。他看着一地残叶,轻轻的“吁”了口气,漫声吟道:
“叶落翩翻,廖廖秋歌舞疏狂。茫然人间,碾转随风去。 游云天畔,错依东风便,旋惊散。不是少年,孤鸥冷海岸。”
“好凄凉的‘点绛唇’,是云相公自己写的吧?但为何要自比为天畔的游云无依,冷海的孤鸥寂寞?”不知何时,南宫婉儿已悄然来到云天梦的身后。
没有回头,似是早已知道身后的人,淡淡的,他说:“凄凉也罢,心伤也罢,总是人所必有的情绪,只不过应了此时此地此中景罢了!”他倒是会玩深沉!不过,南宫婉儿偏偏就喜欢这样的人!她关切地看着云天梦,有些感伤:“云相公,往者已矣,空自追忆岂不是徒增伤感。婉儿相信,以你之才,日后必能争得一份天地!”
转过身,云天梦诚挚地看着南宫婉儿盈盈的眼眸,感激地说:“云霄遭遇不幸,确实有心灰意冷之感,只望报得血仇便寄身空门。未料南宫姑娘竟会关心我这等微贱不幸之辈,鄙人感激之余也凭添不少面对将来的勇气。”
有些心酸,又有些生气,南宫婉儿跺跺脚:“什么微贱不幸,什么心灰意冷!亏得伯父还天天夸你呢?”其实她心里更在意的是那句“寄身空门”。南宫婉儿一向自负才貌,就连叶剑英也不能让她动心。但她初见云天梦就被他那一身宛如迷幻般的复杂气质所吸引:似出尘,又似世故;似洒脱,又似执着;似落拓,又似傲岸;似冷漠,又似热情。那么多的矛盾竟如此和谐的统一于一身,使得南宫婉儿在不知不觉中就已将芳心沦落。她虽知道云天梦对怜儿有着偏爱,但不相信那属于男女之情。毕竟怜儿还是个孩子,她的过度纯真根本无法与云天梦的冷静成熟相协调,况且中间还有个白秋伤,有了这项认可,南宫婉儿自是放心地接近云天梦。
看着南宫婉儿如花的面容上带着薄薄的怒意,云天梦内心一动,立即装出一副万分动情的模样,跨前一步,抓住她的一双玉手,激动地问:“南宫姑娘,你说我该怎样做,我一定听你的!”
想抽回被他紧握的双手,却又有些不舍,听到他真挚的话,不由得半是欣悦,半是羞涩,轻轻的,南宫婉儿回答:“你呀!先练好武功比什么都重要!别再喜怒无常的折腾自己就是了。”
“我是吗?”云天梦故作疑惑地问。
“当然是。”南宫婉儿有些幽怨,“现在……现在你可以把我的手放开了吧?”
像是突然惊悟,云天梦慌忙松开手,不知所措的为自己找理由:“我刚才……是太激动了,所以忘了……男女之别,还请南宫姑娘见谅!”说完,深深一揖。
看着他那惶恐的样儿,南宫婉儿却觉得他有种说不出的亲切可爱,“扑哧”一笑,她俏皮地说:“好了,道歉有什么用呢?况且我又没怪你。”
似是如释重负,云天梦呐呐地说:“婉儿姑娘大人大量,自是不会与我一般见识!”
娇美的面容上绽开一抹笑颜:“别客气了,现在的你和刚才的你真是判若两人。我却觉得现在的你比刚才独对枫林,伤秋落寞时亲切多了。”
云天梦也微微一笑,略显腼腆地说:“我一向对花草树木有着偏爱,别人都说草木无情,我却觉草木比人更多情。春草之芳,真纯烂漫,喜气怡人;夏秋花实,丰满盈人,郁郁葱葱,正是盎然生气之交;冬雪寒梅,孤傲高洁,独对风霜,毫不逊于人间君子。此时的落枫满眼,正与我飘零身世相似,我又怎能无情以对呢?”此时的他完完全全像是一个饱学的才子,还带些落魄的样子,怎能不引得佳人钟情?
南宫婉儿感动地点点头:“确实如此!”
云天梦笑容有些迷迷离离的:“其实四季之间,我最喜欢夏天的丰茂。草叶苍翠欲滴,百花如团锦簇,就像是喜气盈睫。而夏天的花卉中,我又最喜爱那处污不染,濯水不妖的……”顿了一下,云天梦有意无意地看向南宫婉儿,才接着说:“如清玉无瑕的白莲!”
“哦!”南宫婉儿看看四周的秋叶纷飞,“可惜,现在不是夏季,而山庄中也没有种植莲花,倒叫云相公失望了。”
真的有些失望,但云天梦仍不甘心地继续试探:“南宫姑娘,我一向对莲花情有独钟,我曾经居住的院落就题名为‘莲心园’,几乎是无处不见莲,难道这偌大的山庄竟连一株莲花也找不到吗?”
遗憾地摇摇头,南宫婉儿带着歉意地回答:“确实没有,姑父他不喜欢莲花,自然也不会叫下人去种植。”
云天梦陷入沉思中,看她神情,不似有假。看来,叶秋枫这老狐狸对寒池玉莲一直秘而不宣,竟连南宫婉儿也不知一丝内情。哼!枉费我一番心机,还说了一堆酸得倒牙的废话!
看着云天梦阴沉的脸色,南宫婉儿有些奇怪:“云相公,只不过少了几株莲花而已,你怎么一副丢了珍宝的模样。”
云天梦摇摇头,眼神中满是失落:“你不知莲花对我来说,不仅仅是骨秀神清,更能涤心净神,没想到这万剑山庄连一片荷叶都没有。”
倩然一笑,南宫婉儿用手指着枫林:“庄内虽然没有莲花,但这枫红遍山,却另有一番风致。云相公若有探幽之心,婉儿愿作向导,如何?”
云天梦想了想,不如借游览的时候再试探试探她,或许会有线索可寻,就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点点头。
两人转身时,山路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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