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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云天-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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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梦看着明玉嫣的背影,嘴角撇出了一丝冷笑,然后他袍袖不易察觉地一动,隐在袖口的右手一转一带,一股掌风无声无息地击向明玉嫣。明玉嫣只觉后背一股强力推来,她身不由主地扑上前去,而她身前的人正是当今的皇上赵承寰。
龙三一见明玉嫣“扑”向皇上,其实是被“推”向皇上,他立即飞身阻到两人中间,口中大喝:“有刺客,护驾!”侍卫们训练有速地层层阻挡在赵承寰身前身后,而龙三一掌迎向明玉嫣。明玉嫣自然明白自己被云天梦设计了,但见龙三那一掌又快又猛,又不得不抛下手中酒杯,出手还击。两人双掌相交,明玉嫣才发觉手中被塞进了一样东西,龙三微笑退后。明玉嫣仔细一看,不由又急又怒,原来龙三塞进自己手心的竟是一把匕首。现在,她拿着匕首并在众目睽睽之下,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于是,宫中几个高手一齐出击。明玉嫣武功虽高,但也难以敌得过这么多禁军高手。她虚晃一招,身形立即后退,想进入园中的林子中,只要一到阴暗处,凭她的太虚幻术不难脱身。
就在这时,云天梦出手了,没有一个人看到他是如何过去的。因为,突然间,他就截在了明玉嫣前面,明玉嫣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就已被云天梦点了几处大穴。接着云天梦的右手便拍向她四肢,只听“咔咔”连声,明玉嫣的手脚筋骨已全被云天梦击碎,明玉嫣闷哼一声,人已痛得失去知觉了。
云天梦冷笑一声:“你给怜儿的,我加倍奉还!来人,把刺客押入天牢,重兵把守,不得有失。”
侍卫听令而去,赵承宇已走了过来,他此时的脸色可说是难看之极,他恨恨地小声说:“云霄,你也太狠了。”
“是吗?”云天梦不在意地抖抖袖子,才说:“你又输了。”不再理会赵承宇,他向赵承寰走去:“皇兄,你受惊了!”
赵承寰见侍卫们已把刺客带走,也安心了:“朕没事!”赵承宇赶忙过来请罪,算他聪明:“皇兄,臣弟罪该万死,竟没有觉察到明玉嫣心怀不轨,请皇兄降罪。”
赵承寰摆摆手,让他退下。其实,他早已看出蹊跷,只是不明白云天梦又在搞什么把戏,只有装胡涂了。
这几日,最兴奋的当属龙七了。他万万没料到,不但怜儿回来了,竟连他日夜思念的秋若雨也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眼前。当秋若雨含着泪来到他身前时,他竟然傻傻地站在那儿忘了反应,直到玉人扑到他怀中痛哭时,他这才相信发生的这一切并非是自己的幻觉。于是,处于极度惊喜的他接下来做的是:先跃上空中翻了几个跟头,然后跳到秋若雨面前抱住她,并在她脸蛋儿上狠狠亲了几下。弄得秋若雨又哭又笑,并假装恼怒地捶打他。
对秋若雨痴心一片的唐歌并不知道龙七和秋若雨相知相恋的事。所以,当他看到两人相见时那种明显的恋人反应时,不由呆了一下,然后就明白了什么?他绝望地后退,颓丧地抱住自己头,突然就转身飞跑而去,因为他明白,他根本争不过龙七。
唐歌因为帮明玉嫣劫夺怜儿,即使是为人挟迫,但云天梦仍然愤怒不已,并欲降罪于他。龙七因对唐歌心存愧疚,所以极力为他求情,并特地把龙五(即唐歌的堂兄唐日)远从四川召来。再加上怜儿也为唐歌说情,云天梦无奈,只得打了他四十鞭了事。
飞雪中的京城美得神圣,而隆天苑更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龙七像孩子一样在雪中奔跑跳跃着,边跑还边喊身后已气喘的秋若雨快一点儿,秋若雨白净的小脸儿已被冻得粉通通了,更增了几分艳丽。于是,龙七停下脚步,看着她由衷地赞叹:“若雨,你真美。”
秋若雨脸儿更红了,她羞涩地别过头,赶快岔开话题:“七哥,我们跑得太远了,还是回苑里去吧。”
“哎,再玩儿一会儿!”龙七拉住秋若雨的手,继续往前走。而且故意踏着积雪厚的地方,好留下深深的脚印,因为那脚印是一对对的,还伴着开朗的笑声。
沈浸在欢乐中的两个人却不知道就在身后,一直有人在跟着他们。那个人随着两人的足迹跟踪而至,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眼中更是透出了深深的悲哀,为什么事情会这样?若雨,我为了你,不惜隐退山林,苦练武功;为了你不惜背叛天龙会主,而骗走他心爱的人。可是,当我再遇见你时,你竟已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龙七使,七哥,为什么偏偏那个男人就是你!我竟连争一争的机会都没有了。他越想越悲,心神恍惚之际竟忘了隐蔽身形,当他的脚重重地踩在雪地上时,发出了“扑”的一声。
龙七当然听见了,他一把把秋若雨拽到自己身后,他则一个转身望向声音来处,那里木立着一个人——唐歌。
龙七没想到是他,放松警惕之余,不由又看了看秋若雨,并用眼神询问她该怎么办?秋若雨秀眉一皱,心里也不是滋味,尤其看到唐歌为自己憔悴得不成人形,更是内疚,她轻轻地说:“七哥,你留在这儿,我过去单独跟他说几句话,成吗?”
龙七点点头,目送着秋若雨走向唐歌,他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的积雪,若雨不在身边,连这雪看着都脏兮兮的。
唐歌看着秋若雨走向自己,眼神立刻炙热起来:“若雨,你……”
秋若雨温和地朝他笑:“唐大哥,你也来赏雪吗?”
“是呀!”唐歌只得这样回答。
秋若雨伸出细嫩的手去接飘落的雪花,但雪花一入她的手便融化不见了。她看着唐歌:“雪花虽美,但它是天赠予大地的,所以无论我如何想得到它,也只是空想而已。即使抓它在手中了,它还是眨眼就不见了,唐大哥,你说是吗?”
唐歌细细地体味着这一番话,他何尝不知许多事强求不得,但说得容易,做起来却太难了,他痴恋秋若雨已非一日,又怎能把感情说舍就舍呢?“若雨,我……明白,你别为了我而不安,我本来就是在痴心妄想,我早知道的。”
秋若雨有些难过:“你怎能这样说?”
“不是吗?”唐歌苦笑,“我本就是一个平凡的人,又怎比得了龙七使?只有他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你这样的女人,老天真公平,对吗?”
“不,唐大哥。感情不分高低贵贱,正因为它是没有理由的,所以才让人沈迷其中。你我之间,缺少的是相知,并非世俗所见。以你的人品,我相信,唐大哥将来一定会有个可爱美丽的女孩儿全心爱你。”
那边的龙七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着急地看看这边,怎么还没说完呢?他无聊地转头看看远处的树林,也就在他转头的同时,林中有点亮光一闪,只见一溜光芒飞射而出,直向秋若雨。龙七震惊之余,身体扑向秋若雨:“若雨,小心!”但那点光芒快得惊人,眼见龙七还差几步就够到秋若雨……
唐歌一听到“小心”二字,立即就发现了那点飞速接近的光芒,他猛地踏前一步,挡在秋若雨身前。于是,那点儿光芒射入他的前胸,那是一支锋锐之极的短箭,秋若雨惊怖地看着唐歌的身体缓缓地倒落地面。龙七愤恨之余,右手一抽长剑,长啸一声,只见一股银白的剑气划天而过,直奔林中正欲逃跑的一个人影。那人连还击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剑气穿体而过,她扑倒在地,挣扎了几下,便死了。她的脸紧挨地面,竟是跟在蔷薇身边的侍女小巧,但她真正的身份却是白莲教两个净坛玉女之一,另一个便是京都名妓柳依依。
秋若雨泪流满面地扶起已奄奄一息的唐歌:“你坚持一下,我这就找人替你疗伤。”
唐歌艰难地摇摇头:“别……白费……力气了,我……不行了,但我高兴……能为你而死……你刚才说……将来……会有一个女孩……全心爱我,但我……今生……只爱一个女人……她叫……秋……若……雨……”头一歪,他停止了呼吸。
“唐歌……”

第 63 章

云天梦和怜儿的婚礼是在隆天苑举行的。据说,几十年后谈起那天的事许多人仍津津乐道,可见婚礼之盛况空前了。是龙七到浩穆院迎的亲,回途时,燕离情亲自护送,凡花轿所到之处,净街撒水,百姓们夹道迎送。
最有趣的是,街上举行庆祝活动的除了江湖中人,还有官府中人。他们自动分作两处,街右边是官府的欢庆队伍,街左边是天龙会或其联盟的庆祝仪式,但由于两方文化背景不同,谁看谁也不顺眼。于是,一种不自觉地较劲儿开始了。谁都想压过对方,这边舞狮,那边就舞龙;这边锣鼓喧天,那边戏台高筑,真是精彩叠出。倒让看热闹的百姓们开了一回眼界。
起初,怜儿还在为外面的喧闹所吸引,但时间一长,不但耳朵里“轰轰”的,连心也无法安静,根本不得休息。即便夜晚在驿站休息,拜访的各路人仍是络绎不决,虽然接待客人的事由燕离情、龙七等人负责,但外面的车水马龙搅得几十里内都不得安宁,近在咫尺的怜儿又怎得安静?
花轿终于到了隆天苑,那里已是高朋满座,云天梦亲自出来迎花轿进门。随他一起的,除了云淳父子外,竟连赵承寰也一身微服地夹在其中,他是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参加义弟的婚礼。
花轿的艳丽华贵自是不必多说,它是在鞭炮乐鼓声中停在天龙殿的石阶下。随着花轿停落地面,喧闹的人们安静了,他们目光齐集在轿门处,期待着新娘的出现。
云天梦头戴王子冠,身穿蟒红袍,腰系一条紫金玉带。可以说是容光耀人,尊贵无比,那种王者之气简直是逼人眼目。他缓缓走近轿门,适时,司仪高宣道:“请新娘落轿。”
众人屏息以待,但奇怪的是,轿内迟迟不见动静。本来微笑的云天梦渐渐的笑容也变得不自然了,司仪愣了下,再次高喊:“请新娘落轿。”
可是,轿帘仍然没有要掀动的迹象,这次连云淳父子和赵承寰也觉得尴尬了。燕离情给龙文天一个眼色,龙文天忙走近花轿,边用手掀开轿帘,边悄悄说:“怜儿,出来了!”
当轿内的情形暴露在众人面前时,立即便有人掩嘴偷笑了。原来,轿内并非没人,只不过新娘子斜倚在轿子中,睡得正香,连红盖头也早就丢开老远了。
云天梦都觉得自己脸皮够厚,竟然脸不红,气不喘地迈步向前。他弯下腰拣起红盖头为怜儿罩上,然后把她抱起来,走上高高延伸向上的台阶,直向天龙殿。龙文天一打手势,鞭炮乐鼓声随之而起。
由于时辰未到,所以云天梦暂将怜儿安置在天龙殿侧书房的大床上,便出去招呼客人了。快近午时,该拜天地了,但怜儿却熟睡未醒,云天梦看她疲累的样子,不忍叫她。他小声和燕离情商量:“燕大哥,你看怜儿睡得这么熟,要不,把行礼的时间推后一点儿……”
“绝对不行!”燕离情断然否绝,“那是非常不吉利的。”
云天梦略一犹豫:“那……我试一试叫醒她。”他走到床边,轻轻唤道:“怜儿,醒一醒。”见怜儿没动静,他便又用手去触摸她的脸。当然,那动作是温柔之极的:“醒醒呀!”不用问,怜儿睡得更沈了。他好看的眉头一皱,转向燕离情:“燕大哥,还是再等等吧。”
燕离情用一种“无可救药”的眼光去看他,然后他悄声吩咐一个侍女,那个侍女点点头,转身走了。待了一会儿,拿了一样东西交给燕离情,燕离情拿着它走向怜儿:“我来试试!”
云天梦只看了一眼,就差点没叫起来,因为燕离情手上拿的赫然是一根针:“你要干什么?”
燕离情上下打量着怜儿,似乎是在想从什么地方下手才合适:“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只要一针扎过去,包管她疼得跳起来,而且绝对不会流太多血。”
吓得脸都白了,云天梦忙拦在他身前:“燕大哥,我看……我还是再试试。”他转身低下头,用力摇了摇熟睡的怜儿:“怜儿,快醒醒呀,要不然,你哥要用针刺你了!”后面的燕离情却使劲儿忍住即将脱口的笑声。
这次怜儿终于有了动静,她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迷迷蒙蒙的双眼,“云哥哥……啊!”话没说完,先打了一个大哈欠,“我好困,我再睡一会儿。”说完,又要闭上眼睛,云天梦忙喊她:“不可以!”并强制着把她扶起来。
“云哥哥!”怜儿不满地喊他:“我真的很困,你能不能懂事些,别吵人家!”
“什么话?”这次开口的是燕离情,“怜儿,现在该拜堂了,你立刻给我清醒些,否则的话……我就……”他拿起手上的针做势欲扎。
“呀!”怜儿忙躲到云天梦身后,人也精神多了,“云哥哥,你看他呀!”
怜儿终于被燕离情强制着重新戴上凤冠霞披,并罩上红盖头,被众多丫环簇拥着,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向天龙殿。成亲真麻烦,早知道,才不答应做新娘子呢!下次说什么也不干了。
天龙殿前,红灯高悬,鼓乐喧天。当新郎新娘一到,掌声四起,在座的人都站起来,目光迎视着一对新人。
突然,鼓乐声一齐停下,只听几声炮响,天龙殿前升起了几束烟花。原本在白天看烟花并不醒目,但奇怪的是现在看到的烟花却是呈金色,而且在天空爆裂开去,竟依次现出几个大字:“怜花天梦,百年好合。”
随着大字的出现消失,丝竹声再次传来,只听殿前传来几声击鼓。一个深远沈厚的声音从殿前扩散到隆天苑的每个角落:“行礼!”
“一拜天地!”司仪声音落下,云天梦和怜儿已并肩立于供桌之前,上面坐的是云淳夫妇以及燕离情。怜儿无父母,自然敬长兄,反倒赵承寰只在一侧落座。
云天梦缓缓跪向地面,但怜儿那边却没动静,她还有些迷糊呢。云天梦忙拉拉两人中间的红绸带,可怜儿蒙在盖头下的脑袋只是转了转,无奈何,两个搀扶她的丫环只得暗暗用力压下她的身子 ,硬是让她跪了下去。怜儿不乐意地扭扭身子,谁想,随她袖子轻甩,两个又红又大的苹果滚落地面,而且“咕碌碌”地直滚到客座那儿。几个客人已忍不住笑出声,但赶忙闭嘴。反倒怜儿一听见笑声,才回忆起来哥哥教自己行礼时的一些细节,赶忙低下头去,龙七却赶忙过去拣起苹果。
总算“天地拜了”,第二次是“拜高堂”,云天梦心里祈祷千万别再出差错了。但天不随人愿,当怜儿再次下拜时,从衣袖里又掉落出来一个黄澄澄的大鸭梨,云天梦叹了一口气,而龙文天等人只得相对苦笑。
司仪当然也有些发愣,这新娘是卖水果的吗?怎么连成亲之日也随身带这么多苹果、梨的?要不必定是个贪吃鬼!想不到,天定王爷竟娶了一个贪吃的 娘子,直到龙文天捅了捅他的后背,他才想起自己该做的,忙喊:“夫妻对拜!”
云天梦动作利落之极,转身低头一气呵成,还是快点儿完成大礼的好,否则不定会再出什么乱子?怜儿也转身,这一次,并没有水果再掉下来,众人刚要松口气,突然,怜儿宽大的喜服动了动,一个小东西毫无征兆地就从她怀里跳出来,并且正落在两人的中间。云天梦低头一看,差点儿没晕过去,那小东西头上有两只长长的耳朵,一双红红的圆眼睛,再加上一身雪白的毛,所有人都认出来那是一只小兔子。但问题是,它怎么会从一个新娘子的身上跳出来呢?众人这次连笑都不出来了,只觉是旷古奇闻,一个新娘子竟带着一只兔子来拜堂。
云天梦低低地呻吟了声,燕离情更是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笑对云淳夫妇,那笑也是硬挤出来的:“不好意思,那……那……个东西,一定是偷钻进怜儿衣服里,怜儿根本不知道……”
他还没说完,怜儿已经丢开红盖头,去抓小免子:“小白,快回来,可不许胡闹!”她还叫兔子别“胡闹”!
于是,喜堂内又展开了一场追逐游戏,兔子一蹦一跳,怜儿总差一步够不到它。无奈何,云天梦飞身过去,一把抓住兔子,并隔空一招,摄来红盖头,给怜儿罩上,并顺口说:“送入洞房!”得!连司仪都省了,他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了。
新郎新娘入洞房了,众家宾客终于从面面相觑中回过神来,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才好?叶秋枫摇摇头,看看一脸失落的白秋伤,而燕离情只得自找台阶,打个哈哈:“诸位,请入席,喝酒吧。”众人立即附合,开始推杯交盏,但每个人都尽力避免提起刚才的事。只不过,以后的日子中每每想起,总不免要大笑特笑一阵。
回到洞房中的怜儿根本不用云天梦动手,便自发自觉地掀开盖头,甩掉凤冠,脱掉衣服,终于轻快了。她却不看看云天梦脸色有多难看,还自顾自教训手中的小兔子:“小白,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老老实实在我兜里待着,怎么就跑出来了呢?”
接她话的是云天梦:“怜儿,这是怎么回事?”
怜儿忙把小兔子递给他看:“云哥哥,它是我从浩穆院后山上拣的,因为它找不到自己的妈妈了,我觉得它真可怜,就把它带在身边了,云哥哥,我想……不如我来做它的母亲吧?”
云天梦对上小兔子的红眼睛,心里一跳,赶忙退后几步:“怜儿,你可别妄想让我做它的父亲!”
怜儿一嘟唇,她确有这个想法的,但看云天梦那种“恐惧”的样子,只得做罢了。她不高兴地走到床边,并爬上去,顺便也把小兔子安置在枕头一边:“我要睡了。”
云天梦看看她,又指指小兔子,不敢相信地问:“你不是……要让它睡在我们的床上吧?”
怜儿理所当然地说:“我是它的母亲,自然要一起睡啦!”
“ 怜儿 ……”
“……”
不论云天梦怎么劝说,怜儿仍是一意孤行。他再次叹气,难道真是上天在整我不成?我怎么爱上一个如此“不同凡响”的女孩儿?无奈何,他只得委屈自己和一个兔子“同床而眠”。这算怎么一回事?
夜半更深,龙七拽上龙三、龙四想去偷听洞房中云天梦会说什么?当他们走近窗前时,突然听到里面一声斥喝:“你别站在我身上,你滚开……”三人一愣,不会吧,怎么少爷会对新娘发这么大的脾气?谁想,云天梦接着说:“听见了吗,你这只该死的兔子?”
结果不问而知,龙七又有新笑话可讲了。

尾声

这尊纯金雕像被放置在龙城正西方的一座高台上,它坐北朝南,稳坐在一个精美的八角亭中。它如真人一般大小,塑的是一男一女相互偎依,男的一身长衫被风吹得飞扬起来,眉宇之间尽是霸气,尤其是那双眼睛宛如寒潭之水深不见底,但此时嘴角却扬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自是对他身旁的女孩儿。那女孩儿只穿着短衫,显得颇为俏丽活泼,她眉儿弯弯,一双大眼灵气四溢,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清纯,干净得宛如一朵无暇的莲花。他们是谁?我想大家已猜出来了,不错,塑像雕的是云天梦和怜儿。
这尊金像是龙文天选巧匠雕刻而成,本是想让江湖人对此朝拜,但被云天梦制止,便放置在龙城的西方,做为龙城的象征。
云天梦眼看雕像,心里却有些失意。其实,说起来有些可笑,他这几天不太高兴的原因就是南宫婉儿和秋若雨都已有了身孕,但怜儿却迟迟不见动静。看到龙文天和龙七每天幸福洋溢,尤其是龙七到处炫耀自己要做爸爸了,他更不是滋味,自己哪里差了,为什么反倒落后一步?想到这儿,他不禁偷看一眼怜儿平坦坦的小腹,他试探地问:“怜儿,这几天你有没有觉得恶心想呕吐?”南宫婉儿和秋若雨怀孕时就有那种反应。
怜儿立即摇头:“没有呀,我身体健康得很,可没得病。”
“我是说……”云天梦有些情急了,“也许你总跑来跑去的没有觉察,其实你是有点儿不舒服的,你仔细想一想,有没有点儿?”
怜儿果然想了想:“前两天好像有点儿!”
云天梦一脸惊喜:“真的?”
“我前天跑上山,当时没什么?后来就觉得脚疼,我脱鞋一看,原来脚上被扎了刺。”
“什么?”云天梦差点儿被她气死,真是对牛弹琴!
就在这时,龙七风风火火地跑上来:“少爷,少爷,大喜事,燕大哥捎信来,说宝宝也有喜了,太好了,这回有三个小家伙了。”
云天梦却脸一沈:“这有什么好的?我看你每天也没个正经事找我。”
龙七一脸无辜:“怎么了,我又招谁了?”
突然,一个声音插进来:“你并没有招谁,但你却说到了人家的痛处呀!”只见金像前一道白光闪现,一个女人笑意盈盈地立在那儿了。
“胡玉儿!”龙七惊呼一声。
云天梦也很诧异:“胡玉儿,你已得道,怎么又在人间出现?”
胡玉儿走到他跟前,原来充满笑容的脸上这时却换上一脸凝重:“少爷,玉儿有要事相告。”
“什么事?”云天梦也觉出事情不寻常。
胡玉儿咬了咬唇:“少爷,玉儿得道后才对一些事有了了解。其实,少爷你本是魔界之首,三万年前,仙魔之战,仙界胜,少爷你却被封住元神在望情山,后得看守你的玉莲仙子之助才得以转世为人。可玉莲仙子却因此受罚,被遣放到人间重新修炼,她就是怜儿。”
云天梦心内震惊,他从来不知自己的真正来历,龙七更是如坠入梦幻中,胡玉儿继续说:“你与玉莲仙子在人间重逢并结合。玉莲的灵气冲淡了你的煞气,再加上龙文天误打误撞塑你金像,金光竟使你身上的魔性消失殆尽。但你毕竟是魔尊,本该无后,若想得子嗣,必须再修十万功德。少爷,十万功德于一般人来讲并非易事,但你在人间的权势无人可比,也许一念之间就能德沛苍生,所以,只要你做,乃易如反掌。”
听到这儿,云天梦似如梦初醒:“原来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种下的因,胡玉儿,谢谢你了。”
“少爷,若非得你神功之助,我现在也无法成正果。不过,今日之后,胡玉儿再也不会到人间了,少爷,你保重。”白光闪处,胡玉儿身影已不见了。
怜儿怔怔地望着胡玉儿消失的地方:“云哥哥,我该怎么办?”
云天梦笑了:“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云天梦恐怕真的要彻头彻尾的改变了。”顿了下,他又说,“听说皖南水患更加严重,明日我便去京城,相信明万衣留下的那些财宝足够让灾民们衣食无缺了。”
怜儿惊喜地抱住他:“云哥哥,你真好!”
云天梦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从前的事就让它永远地过去吧,魔尊,早已在望情山上神形俱灭,如今,天地之间只有云天梦。”
龙七看着他们紧紧依偎的身影,真心地笑了。他在心底默默地为他们祝福着。但他仍有些疑虑,少爷的性情若想完全改变,恐怕并不容易。不过,无论将来的少爷如何,他们兄弟必会以命相随。
有一点却是敢肯定的,将来的故事必定更精彩。

龙一

塞外。
山远天高,风吹草低,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确实让人有心胸开阔之感。只可惜,走在这苍茫画卷中的一支队伍却让人觉得不协调。
严格说来,那并不能算是一支队伍,穿着兵服的只有五六个人。他们头戴毡帽,一看便是金人的服饰,而且手中都拿着兵器,其中有两个还拿着皮鞭,皮鞭甩动着,不时抽向走在他们前面的十几个汉人。那些人个个面色枯黄,身着破旧的衣服,显然是被金人强掳来的大宋边界的百姓,看来这是一个金人押解奴隶的队伍。
也许是因为早已知道了自己的命运,所以这些就要沦为金人奴隶的大宋百姓们脸上都流露出一种死灰色,眼珠动也不动地凝注着前方,但前面又能有什么,还不是一片灰暗。
夹杂在一堆男女老少中的一个年青女人很引人注意,虽然她的脸色也是青灰色的,嘴唇干裂得爆起白皮,可仍掩不住她的美丽。最抢眼的是她手中还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婴儿,他当然意识不到悲惨的命运,圆圆的大眼睛咕碌碌地转,小嘴也正在有滋有味地吸吮自己的小手指。
年青女人只觉得眼前忽明忽暗,地面似乎也在起伏。于是,一个踉跄之后,女人跌倒在地面,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却再也没有醒来。她怀中的婴儿掉落在一边,哇哇大哭起来。
年青女人的死并没有影响到队伍的前进,一个金兵上前摸摸女人的鼻息,站起身来说了句:“已经死了,别理她了。”队伍继续前行了,但年青女人的尸体和那个婴儿却留在了原地。
婴儿使劲儿地啼哭着,但哪有人去理会他,他的哭声越来越弱。这时,马蹄声传来,两匹快马奔到婴儿身前,马上骑客看了眼婴儿,穿黄衣的立即说:“你不是想和我比骑术吗?这样,谁抢到这个孩子,并首先到达对面山岗上,谁就赢,怎么样?”
黑衣骑客应声“好”,人已弓下身子,右手迅速伸向婴儿,但还没等到他碰到婴儿,黄衣骑客的皮鞭已经抽向他的手腕,他连忙缩手。于是,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一场“婴儿争夺战”。七八招后,黄衣人抢到婴儿,并拎着他策马奔向山岗。不知何时,婴儿的啼哭声,已经听不到了。可以想见,如此的折腾,又岂是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孩儿所能承受的。
途中,黑衣骑客自然不肯罢休地向黄衣人展开攻击。于是,婴儿被两人争来抢去,翻上翻下,有几次差点就摔掉下来,简直是险象环生。终于,黄衣人带着婴儿驰马到达山顶,他哈哈一笑,顺手把婴儿丢开。幸亏落到了厚厚的草丛中,否则婴儿非“粉身碎骨”不可。黑衣骑客一脸悻然,但也无可奈何,只得随黄衣人掉马回去了。
草丛中的婴儿静悄悄的,哎,经历了如此的颠簸,恐怕他很难活命了。“沙沙”声传来,草丛被分开了,一个黑影罩上婴儿,赫!一只吊睛白额猛虎正伏趴在草丛中,“虎”视眈眈地盯着婴儿。不过,它嘴角边尚有血迹在,似乎是刚刚饱餐过。所以,这会儿它并没有一扑而上的意思,反而缓缓围着婴儿打起转来。并试探着上前闻闻婴儿的小脸蛋儿,嗯,不错,香喷喷的!老虎斜斜眼睛,这么好的小肉蛋,不如叼回去喂给孩子们吃。于是,他用嘴叼住了婴儿的小衣服一角,半托半拉着把婴儿托回了自己的山洞。
老虎刚刚把小婴儿拖回洞,已经有两只小老虎慢腾腾地围了过来,看它俩那腿脚发软的样子,看来也是出生没多久。它们挨挨蹭蹭地来到老虎的身下,开始争抢着吃奶了,原来这是一只母虎。母虎低低吼了一声,带着小老虎走到婴儿身边,并示意它们:这东西好吃极了。
但小老虎们似乎对“小肉蛋”不感兴趣,仍然争着抢奶吃,母虎没办法,只得趴伏下身子,任小老虎们饱饱地吃了一顿。两只小老虎喝完奶后,才有时间注意起小婴儿,一只小虎好奇地用爪子蹭蹭婴儿的脸儿,好滑呀!另一只小虎也不甘落后,开始用舌头舔小婴儿的脸,谁想它们的碰触竟让一动不动的婴儿有了动静。他睫毛动了动,竟也伸出舌头去舔小虎口舌上的奶渍。原来他没有死,只是经不起动荡而闭过气去,这时又醒了过来。他这一动,反倒吓到了两只小老虎,它们惊恐地后退到母虎的身后,但母虎却不让它俩藏躲起来,可能是为了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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