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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云天-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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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鸣剑居走去,那是龙四在总坛的居处,谁想,龙四的下属却告诉他龙四刚才被会主召进了沁芳园。于是,他好奇之下,也跑去了沁芳园。
龙四也在寻思少爷叫自己会有什么事?刚刚转过假山,就看那个叫玉嫣的女孩儿正站在湖边,秀气有型的眉紧紧锁着,眼中也是一片茫茫然,这份迷惘轻愁的俏模样,不由让龙四想起一个词:西子捧心。虽然一个是病,一个是愁,但同给人我见犹怜之感。
龙四顿生怜花惜玉之心,他先整理一下仪容,看看自己的行装有没有不妥,直到认为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潇洒后,便轻咳了一声,走上前去,彬彬有礼地问:“玉姑娘,如此佳景,为何玉人独忧呢?”也还真够酸的。
玉嫣回过神来,一见是他,赶忙施礼:“原来是四爷,我……我只是闲来无事,就随便走走,我先回去了。”她当然要走,龙四可是招惹不得,许多女孩儿都被他的甜言蜜语骗得团团转。
龙四见她要走,忙一个旋身,重新转到玉嫣身前,以他龙四的魅力若是不能让玉嫣驻足,岂非天大的笑话。于是,他脸上漾起了那种醉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来:“玉姑娘,何故要匆匆而去,莫非是在下有失礼之处?”
“不是的!”玉嫣真的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是我有急事,我真的要走了!”
“哎!”龙四轻易地就握住了玉嫣被风吹起的裙带,并轻轻一扯,只见玉嫣原本要走的双腿立时被一股大力伴住,身体失去了平衡,就向一侧倒去,龙四趁机一个跨步向前,稳稳地接住玉嫣,玉嫣借他的扶持站稳了,但龙四却没放过这个机会,用手捞起玉嫣的一捋秀发,放在鼻前闻了闻,立即一脸迷醉:“好个香喷喷的妙人!”他这时和一个登徒子简直没有什么两样。
玉嫣又羞又恼,她愤愤地推开龙四,几近小跑地快步走开,但龙四却毫不知羞地跟在她身后,边走还边涎着脸笑:“玉姑娘,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生气了?女人只有笑起来才可爱呢!”
玉嫣气得脸儿泛白:“你……”
“哎,看你!”龙四犹不知愁地用手拍拍玉嫣的脸颊:“好姑娘,跟我笑笑,嗯?”猛地打开他的手,玉嫣的眼泪都快出来了,长这么大,从没被人如此轻薄过,怎么不让她恼羞成怒?
就在他俩一个嘻皮笑脸,一个羞怒难当时,一个清朗朗却又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危险的声音传来:“龙四,你也跟我笑笑好吗?我真想知道你能可爱到什么程度?”龙四怔了怔,赶忙转头,果然没错,是少爷。他脸色一正,上前问礼:“少爷。”
玉嫣却似落入狼群的小羊糕终于见到了救星一样,她委屈地跑到云天梦身边,一下子抱住了他,眼泪也似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个不停:“少爷,少爷,你终于来了。”
龙四张大了嘴,云天梦瞪了他一眼,忙把玉嫣扶正:“玉嫣,别理他,你先回去,我会为你教训他的。”玉嫣哽咽了几下,乖巧地点点头,顺从地离开了。
她一走,龙四可是奇怪了:“少爷,你们怎么……”
“闭嘴!”云天梦不耐地呵斥:“你的色胆倒越来越大,连我身边的人也敢打主意!”
龙四立即一副受训地模样:“对不起,少爷,我错了,下次一定不敢了!”他心里并不怕,因为他知道,为了一个女人少爷绝不会与自己动气的,这一点,他颇有自信。果然,云天梦立即转了话题:“你跟我来。”
两人走进一所凉亭,龙文天竟也在那等着,云天梦端起茶杯,轻吁一口气:“最近发生很多事,我想你们也有所觉察,有一股敌对势力正在我天龙会内部发展起来,这就像是一个毒瘤,必须尽快摘除。文天中毒的事,我心中已有猜测,却需要证实。所以,我要亲自去一趟崆峒山,会一会薛神医。”
龙四忙问:“派人将他抓来就是,何需……”
一挥手,云天梦目光深沈:“我自有打算,龙四你与龙七随我去,顺便拜访一下令尊,文天留守总坛。”
龙文天应“是”,云天梦继续吩咐:“文天,你记住了,对十大天魔不可放松戒心,龙其是人魔,要密切监视,看他和谁走得近,若他有异动的话,不必禀我,立杀无赦。”看了看天边,云天梦突然间表情变得有些忸怩,话也不知在向谁说:“我想,等这件事处理完……”
龙文天和龙四稀奇地对视一眼,从没看过少爷如此的神情,他俩几乎同时问:“怎么了?”
云天梦轻咳一声,白玉般的面孔竟淡淡地浮现出一抹红晕:“我想……嗯!成亲了!”
亭中一下子安静下来,然后突然间就有人欢呼了一声,声音竟不是亭中的三人发出的,只见亭侧林中龙七手舞足蹈地跳了出来:“太好了,太好了,少爷要成家了。”
云天梦毫不意外地笑了笑,他早知道龙七藏在林中了。于是,场面登时热闹起来,龙文天、龙四、龙七都笑容满面地向云天梦道贺,他们盼这一天,已太久了。笑着、闹着,龙七突然停了下来,他似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挠挠头发:“少爷,你光说成亲,为什么不说新娘子是谁呀?”
话音刚落,几支手同时都打向了他的头部,打得他哎哟直叫,龙四笑骂他:“除了怜儿还能有谁呢?”
龙七大呼冤枉:“我也知道,我只是怕有意外吗。哎哟!”这一次落在他头上的是一个板栗,这原本是摆在桌上盘中的,而出手的是——云天梦。
第 53 章
“大少爷带二小姐回家了。”一声高过一声的传报顿时使原本寂静的任家大宅喧闹起来,任家老爷任路通连帽子都顾不得戴就跑了出来。可当他一见到自己的一双儿女时,原本是惊喜参半的脸突然又沈了下来:“你们还回来做什么?你们心里还有我这个爹吗?”
任宝宝低下头,轻轻地唤:“爹,宝宝向您认错了。”但任雪却好像丝毫不觉愧疚,嘻嘻笑着打招呼:“爹,想不到几年不见,你非但不见老,还愈发地健朗英俊了,爹就是不简单!”
任路通刚想笑,脸立时又板起:“还是那么滑头,爹可不上当!”任雪大方地攀住他的肩膀,小声说:“自家的事,咱们晚上谈,先给你介绍我的朋友。”任路通早见过云天梦,而且心知他是个非常有权有势的人物,所以不敢怠慢,忙客气地将几人请进去。
云天梦一边道谢,一边不紧不慢地说:“任员外,其实我这次来,是为燕院主向府上提亲的。”这一句话,立即吸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连龙七都没想到少爷会以这句话为开场白。
任路通明显地错愕了一下,然后脸上就写满了为难:“云会主,我已打听过那个燕院主,原本是门好亲事,可是我已将宝宝许给卢少掌门。”
任雪插话了:“爹,卢明达不是什么好人,我去退掉这门亲事就是。”
“你胡说什么?卢少掌门年少英俊,一表人才,有什么不好?况且亲事已订,咱任家最重信誉,怎能言而无信!”任路通竟坚持得很。
云天梦饶有趣味地看看任路通,年少英俊?一表人才?这岂不是睁眼说瞎话?卢明达无论从哪儿看,都万万比不上燕离情,他却……“好了,这件事还是请卢掌门和薛神医亲自来谈吧。”
云天梦的请贴很快送出去,但第二天只有卢肃东和卢明达父子如约而至,薛神医却不见踪影。据说,他一直就没回崆峒山。
想不到的是,面对云天梦,卢明达竟也慷慨激昂:“云会主,您是江湖盟主,若有什么差谴,崆峒派不敢违背,但姻亲之结却是私事,况且在下对任小姐一往情深,是绝对不会退亲的。相信,以云会主的身份决不会强行拆散人家姻缘。”卢肃东赞许地点点头,“是呀,人家小儿女的事,云会主何必干涉呢?”
云天梦自在地恍若无事人:“听你们的意思,是绝不退亲了?”卢肃东父子对看一眼,坚决地点点头。
云天梦忽然笑了,笑得还非常和煦:“既然如此,二位就请回吧。”
卢肃东不敢相信云天梦会这么好说话,他有些忐忑地问:“云会主,您的意思是不用退亲了?”
“你们如此坚持,我能有什么办法呢?”云天梦还是笑吟吟的。
卢明达巴不得赶快走,立即拱手道谢:“想不到云会主这么通情达理,那我们就先走了。”拉着他爹就要往外走。
谁想就在他们刚要踏出门时,云天梦轻轻淡淡的话语就响在他们身后:“其实,退不退亲也无所谓的,反正要结亲当然要新郎新娘双方都在。如果少了一方,这亲无论如何也结不成的。”
卢肃东身体一僵,卢明达更是挪不动脚了,于是,云天梦缓缓走到卢明达身后,亲切地说:“卢少掌门,你说成亲的时候会少哪一方呢?是新娘啊?还是新郎?”
卢明达腿肚子都打颤了:“什么意思?”
“哦!我是说如果有一方忽然病了,不!不!或者是忽然瘫了、失踪了,这样吧,干脆就不在人世了,你说,幸存的一方是不是可以另结亲事呀?”云天梦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但听在卢明达、卢肃东耳中却似鬼差的召唤。
“云……云会主!”卢明达似哭似笑地转过头,“我……我也不是太想要这门亲事的,是我师父他非要……”
“这样呀!”云天梦理解地点点头,“那怎么办?我已经答应燕院主一定会帮他求得这门亲事,你知道,我这人最是一诺千金,有时在实现我的诺言时若要受了阻碍,我通常……也没办法呀!所以,真对不起你了。”
“不要呀,云会主!”卢明达差点哭出来,“爹,我……我不想要任宝宝了,要娶你去娶吧!”卢肃东气得差点儿没打他一个耳光:“没出息的东西!以云会主的身份,若是为了提亲竟伤害一个后生晚辈,将来传扬出去……”
“哎!”云天梦忙说,“我什么时候说要伤害他?卢掌门,你可别信口胡说!”
任路通一看情形不对,赶忙站出来打圆场:“别动气,凡事好好商量,云会主,卢掌门,我已备下一桌酒席,咱们边吃边谈好吗?”
一直在后院厢房等消息的怜儿这时坐不住了,她刚想跑前厅去看看,一个下人来报:“燕姑娘,一个名叫小虎子的孩子在外面等你。”
怜儿来到门口,果然是云天梦的学生之一小虎子,小虎子见了她,高兴地欢呼起来:“怜儿姐姐,你真的在这儿,我还以为那老头骗我呢?”
“什么老头?“
“怜儿姐姐,那老头让我上这儿找你,说有一个叫白秋伤的人在山上木屋等你,说有礼物送你。”
“真的!”怜儿兴趣来了,催着小虎子带路,直往山上的木屋走去。
而这时的白秋伤正在暗中跟踪薛神医来到了山上的一所木屋前,见薛神医走进去,他忙来到窗前窃听里面的动静,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等了一会儿,白秋伤忽然察觉不太对劲儿。他猛地推开大门,里边的景像却很奇怪,几个奇形怪状的金属法器没规则地插在地面,四围墙上还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图案。但哪有薛神医的身影,白秋伤连忙走进屋,试图找找有没有暗道,谁想他刚进去,大门立即从背后关上了,同时他闻到一股香气……
一阵大笑传来:“白秋伤,让你尝尝我太虚幻境的滋味。”
小虎子带怜儿到木屋前:“就是这儿,你先进去,我在这儿等你。”怜儿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进去,就觉得一阵天眩地转,四周竟然出现了一片花海……
薛神医走到小虎子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虎子,怜儿姑娘让你把先生也叫来,去吧?”
“好吧!”
白秋伤盘腿而坐,闭目凝神,可是眼前仍然不时地闪现着一些旧时的幻景,那是与怜儿携手共度的时光:灿烂的野菊花,清凌凌的溪水,怜儿娇笑的面孔,还有她赤裸的双足浸在清澈的绿水中,眩得他头愈发地晕了……一阵阵热浪袭来,白秋伤只觉自己似是身在炎炎烈日下,越来越热,越来越渴……眼前的怜儿竟然轻轻解下了外衣,露出光洁的香肩,那美目中似是在倾诉什么……不!那是幻觉,白秋伤,你要镇定……
“白大哥!白大哥,你在干什么?”怜儿使劲推着白秋伤僵坐不动的身体,白大哥怎么了?见自己来了,怎么理也不理,哎呀!怎么出这么多汗,怜儿好心地用衣袖去擦拭白秋伤额上的汗珠,可是她不经意的碰触却使得白秋伤的身体一阵轻颤,看白大哥终于睁开眼,怜儿欣喜地问:“白大哥,怜儿来了,你有什么事呀!哎呀!”怜儿突然以手抚头,怎么头又开始晕了?四周的景物又开始变化了,白大哥呢?怎么不见了?咦!那袭白衣,怜儿跑过去,拽住白衣人的衣袖,那人缓缓回头:“云哥哥!”怜儿高兴地扑进他的怀里,云哥哥怎么了?眼神这么怪?连身体也在发烫,怜儿撒娇地揽住云天梦的脖子,头也靠在他的前胸:“云哥哥,你怎么来了?”“云天梦”似是情难自禁,他抬起怜儿的小脸儿,缓缓低下头……
白秋伤的嘴唇刚刚碰到怜儿的,门突地被推开了。于是,两人相拥亲吻的一幕尽入云天梦的眼底。随后的龙七一声惊叫,震醒了已完全陷入幻境中的白秋伤和怜儿。
白秋伤猛地推开怜儿,大口喘着气,而怜儿却愕然不明所以地望着眼前的一切,这是怎么回事?
云天梦紧紧攥起的手背已冒出青筋,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压制住自己翻腾的怒火,为什么要让我看见?龙四自然看出少爷如今快发狂了,他赶忙说:“少爷,你看这屋内的布置,分明是白莲教的太虚幻境,怜儿她只是进了幻境!”还好,有识货的。
云天梦又何尝不知,但即使知道,他又怎能受得了自己最爱的女孩儿躺在另一个男人怀中,并且……想起刚才的一幕,云天梦再也忍不住,他“啊”的大叫一声,两臂一振,只见一股劲气涌起,卷住木屋,“轰隆”一声,木屋被震得粉碎,木屑飞散而去。
“云哥哥!”
“云会主!”
怜儿和白秋伤几乎同时出声叫他,两人对视一眼,忙又别过头,但看在云天梦的眼里,更让他怒不可遏。
白秋伤勉强鼓起最后的勇气:“云会主,秋伤定力不够,无颜见会主,但我一定会揪出幕后人,给云会主一个交代。”
云天梦真的佩服自己没有一掌挥过去,冷冷地,他说:“你立即给我消失,我怕忍不住会杀了你,到时,我无法向元元大师交待。”
白秋伤脸色苍白之极,他怜惜地看了一眼怜儿,转身走了。他本想说几句怜儿无辜的话,但他又心知,他若说了,云天梦恐怕更加生气。
怜儿也知道自己好像又做错事了,看云天梦铁青的脸,想说的话也不敢说了,只得一直低着头。而云天梦连看也不看她,掉头就走,龙四、龙七还有可怜兮兮的怜儿立即紧跟在他身后。
嘻嘻;保证以后越来越热闹哦!
第 54 章
回到任家,云天梦径直走回任雪为自己准备的客房,对怜儿他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面对他异常的冷漠和生疏,怜儿有苦无处诉,自然愈发地颓丧了,龙七偷偷跑来安慰怜儿,而此时的怜儿又悔恨又失落,只是一个劲儿发呆,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晚饭时,云天梦把自己关在屋里,吩咐任何人也不许打扰他,却不停地唤人送酒。望着地上被自己的摔得七零八落的酒坛,云天梦哈哈笑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步履歪斜地从墙角处又找到一坛酒,打开坛盖,就是一阵猛灌,他也知道怜儿没什么错,可他就是生气,生气得快发狂!
龙四拦住了院门口的玉嫣:“玉姑娘,还是回去吧,少爷这时候可是惹不得。”
玉嫣镇定之极:“我到这儿来见他,是为了替怜儿跟他说几句话,听了怜儿姑娘的话,少爷定会怒气全消。”
龙七看龙四点点头,便说:“那你去试试吧!”
当云天梦看到玉嫣时,实在已是醉得不象样子,白色的袍褂有大半已踩在脚下,黑发凌乱地披散着,本来白玉般的面孔如今也是红得惊人,似睁似闭的星眸一片迷雾。虽然如此的落魄丧气,但云天梦的魅力却丝毫不减,反而更填了几分失意浪子的味道。
玉嫣神色复杂,她轻轻走上前,扶住了东倒西歪的云天梦,轻轻地柔柔地,把自己的唇附在云天梦耳边:“我给你唱一着江南的小曲儿,好吗?”
于是,绯测缠绵的歌声飘荡在室内:“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与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歌词虽也糜糜,却没她声音的勾魂夺魄,从她樱唇中吐出的每个字都像是一张网,不,更像是一团雾,将云天梦罩在其中。
云天梦醉眼朦胧中,才发觉玉嫣原来如此之美,如此之艳,那如水般清柔的目光仿若是凝聚了天地之秀,渐渐的,眼前女人竟渐渐幻化成他至爱的女孩儿:“怜儿!”云天梦笑了,将“怜儿”拥在怀中,“我真傻,是吗?怜儿,别怪云哥哥!”
“云哥哥,我从没怪过你。”
云天梦笑得愈加温柔,虽然头还是昏昏沉沉,但心情已经好多了,拥紧了怜儿,迷乱中的他只有一个念头,让不愉快的事都过去吧,这是他的怜儿……
龙四、龙七在门外守了一夜,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已发觉事情更不妙了。所以,当他们看到迎面走来的怜儿时,脸色更加不对劲儿。龙四忙说:“怜儿,别进去了,等少爷醒来他一定会去找你的。“
“可是,玉嫣姐姐说替我向云哥哥解释,现在还没回来,我实在不能再等了,我要进去!”
怜儿伸手刚要推开房门,门竟然由里面被人打开了,云天梦披着他的外衫站在门口。一见到怜儿,他的眼中迅速地闪过一丝无措和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他抿了抿唇,扯了扯衣襟:“我……”但下面的话他却不知该怎么说?
怜儿当然也看见了他,并且眼神掠过他落向了里屋床头——玉嫣正忙乱地在穿着自己的衣服,她什么都明白了,毕竟她已不是从前不解情事的小丫头,可她宁愿自己什么都不懂,就不会有如今恍如撕心的痛楚。
云天梦暗一咬牙,像逃命一样地急步而去,随后的龙四、龙七愣了愣,赶忙追上去,龙七更是着急:“少爷,你怎么不向怜儿解释,就这么走了,她会怎么想?”
云天梦黯黯地摇头:“现在我怎么解释?该死的,怎么会弄成这样,龙七你快去看着怜儿,千万别让她有意外!“
龙七领命回去,而怜儿还在门口发愣,玉嫣却走到她身前,泪眼盈盈地跪下:“姑娘,不要怪少爷,他昨晚喝醉了……是我不好!”
怜儿怔怔退了几步,小手儿紧紧地握住,她该怎么办?龙七来到她身后,小心地扶住她:“怜儿,别这样!”
“七哥!”怜儿终于找到发泄的对象,扑到龙七怀中大哭起来,“七哥,为什么会这样?他答应过我,不会再招惹任何女人,可他从来说话不算数。七哥,我该怎么办呀,为什么会是玉嫣呢?”
龙七心痛地一边替怜儿抹眼泪,一边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怜儿,别哭!其实也没什么,这只是误会,习惯了就好了!”其实他根本不知说什么好,所以就顺嘴胡说。
但怜儿听了他的话,却止住哭声:“习惯,你……不要!你也是大坏人!”突然,抬起腿来就踢了龙七足踝一下,龙七痛得松开手,怜儿却边哭边向外跑去,龙七连忙忍痛追去。
怜儿只知道要跑离这里,被任路通撞见,任路通忙迎上前想问怎么回事?却被怜儿撞了个正着,两人各自退后几步,跌在地上,而且一个绢布画轴从他的袖口里落下来,散开了一半。怜儿只是无意一瞥,突然就愣住了,边哭都忘了,任路通赶忙把画轴卷起,慌乱地塞回袖子,站在那里,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怪不自在的。
龙七已经追上来了:“小姑奶奶,你可真狠心!”
怜儿突然拽住他胳膊:“七哥,那画……我要那画!”
龙七也看任路通收起了一个画轴,听怜儿这样讲,立即转头:“任伯父,您行行好,把那画送给怜儿成吗?明天我送您几幅吴道子的真迹。”
任路通却像是龙七要抢他宝贝似的,忙把手背后:“不行,这个绝不能给你!”
龙七一听!真小气,撇撇嘴:“怜儿,咱们不要他的,回去我给你……”
“不!我就要那画,七哥!”怜儿使劲作摇他胳膊,“七哥,那画上好像是若雨姐姐!”
“什么?若雨?”龙七一听,也顾不得客气了,他一个箭步,上前就扳过任路通胳膊,把画轴掏出来。任路通急得和他抢,但他根本就够不到那画,而龙七已迅速展开画。于是,他只觉脑中热血上冲,画中人正是秋若雨,他朝思暮想的佳人。
龙七愣了半天,才想起什么,他抓住正在空着急的任路通:“告诉我,若雨在哪儿?她在哪儿?”最后那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任路通骨头快被他抓散了,此时骇怕之极:“你干什么?救命呀!”
“爹,龙七,快撒手!”适时,龙四闻声而来,忙扯开快要发疯的龙七,而怜儿指着那画对龙四讲:“四哥,若雨姐姐的画像在任伯父身上,七哥才着急的。”
龙四看着画像,显然也很意外:“爹,您怎么有秋姑娘的画像?”
任路通老脸一红:“没什么,别人送我的!”
“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任路通有些吱唔其辞。
龙四阻止住要说话的龙七,眼睛一转,他故意叹了一口气:“爹,您知道吗?画上的女子是……是我的心上人,是您将来的儿媳妇!您……您可千万别隐瞒哦!”
任路通一听,脸一下子发黑了:“雪儿,是真的,秋若雨是你的心上人。”
龙四丢给龙七一个眼色,继续胡编:“当然,这是江湖中人尽皆知的,若雨在和我成亲的前一天被人掳走,我一直在找他,谁想爹……”
任路通突然间就咬牙切齿了:“这该死的薛神医,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差点……”
“爹,到底怎么回事?”
任路通拉住任雪的手:“雪儿,爹真的不知道,姓薛的答应我只要他徒弟娶了宝宝,就把画上女子许配于我!爹真是胡涂了,他分明是想让我父子反目成仇吗?”任路通又悔又恨。龙七转头就跑,龙四忙拦住他:“你干什么?”
“找薛神医去!”
怜儿此时满心里都是帮龙七,早忘了自己的事,她也跑上前:“七哥,姓薛的藏起来了,你怎么找?不过,怜儿却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怜儿让龙四、龙七凑上前,小声说:“那薛神医不是很懂得药草吗?我们……”
龙四、龙七原本没想怜儿会有什么好主意?可听了后,两人都很惊讶,因为那确实是个妙计,可是……龙七有些犹豫:“怜儿,你不是很危险吗?”
“不怕,有七哥和四哥在,怜儿才不怕!”怜儿自信满满地拉住俩人的手。
“这事儿不能让少爷知道!”
夜深了,崆峒山区浸在月色中,说不出的幽静安详,只是偶尔传来夜鹰的啼叫,山兽的长鸣,使得这苍山夜色多了几分诡异和危险。
昏暗中,一个人影从隐蔽在草丛后的洞口中钻出,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云天梦和姓燕的丫头怎么样了,哼,以云天梦的脾气一定气得不轻,公主应该可以趁虚而入。只不过,白秋伤可要遭殃了。”侧过脸,他正是大家到处搜寻的薛神医。
他正为自己的妙计而得意时,突然看见东面山中有霞光闪现,他一怔,凝目一看,果然是霞光瑞气,他不由大喜,那山中一定有灵物出土,再不犹豫,他腾起身形,向发出光芒的地方飞掠过去。光芒愈来愈盛,还伴随着阵阵的香气,薛神医简直是狂喜了,那分明是旷古奇珍。
近了,只见万道霞光中,一株玉莲花亭亭玉立在一池清潭中,那莹洁似玉的花瓣,摇曳生姿的花茎,还有随风飘来的清香阵阵。
“寒池玉莲!”薛神医觉得自己快要变傻了。天呀,只有传说中才有的寒池玉莲!就在他目眩神迷之际,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薛神医,咱们终于又见面了。”说话的是龙四,当然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龙七。
薛神医狂喜的面容一下子僵住了,也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圈套,可是寒池玉莲却是真实的。他急切中,伸手就抓向池中的玉莲花,但他手还没够到,一道剑光倏然射出,龙七生怕玉莲受损,这一剑使全力劈出,自然是想拦截住薛神医,只见光芒一闪,一阵血色迸溅,一只右手掉落地面。薛神医“啊”的一声狂叫,左手衣袖一阵猛甩,只见一阵黄色烟雾腾起。龙四暗呼不妙,忙拽出龙七后退,两人好不容易等到毒雾消散,薛神医和玉莲花却同时不见了,龙七大叫一声,冲到池边,用手去划池水。
龙四上去拽起龙七:“咱们还是快追吧,姓薛的右手已断,咱们寻血迹找。”
其实当时薛神医并没摘到寒池玉莲,毒雾刚起,怜儿便趁机藏在潭水深处,薛神医保命要紧,借雾逃跑,怜儿便尾随他去了。
薛神医早已替伤口止了血,并找了一外隐密的地方抹了金创药,草草包扎后,又窜进草丛准备趁夜色潜回洞中。谁想他刚刚露个头,就见身前站了一个女孩儿,那女孩白衫轻盈,全身沐浴在月光下,宛如是天上的仙子来到人间。
怜儿看着他:“薛神医,只要你把若雨姐姐的去处告诉我,我就把寒池玉莲给你!”怜儿右手抬起,果然一棵玉莲花被她握在手上。
薛神医见是怜儿一个人放下心来,一看玉莲,他贪心又起,他假装沈吟一下,趁怜儿一个不备,仅剩的左手立即伸出向玉莲花抓去,怜儿的身体突然向后飘退,薛神医抓了空,“哼,姓薛的,你这人可真是坏,你最好快些讲,等七哥追来了,一定不会饶过你!”
薛神医一听,更放心了,先杀了你这个小妮子,夺了玉莲花再说,恶念一起,他再次向怜儿攻了过去。怜儿虽然不懂武功,但她毕竟是莲花仙子,虽然有些慌张,但下意识便腾空而起,薛神医见她毫无作势,便升上半空,吓了一大跳,这丫头轻功怎么练的?
停在半空的怜儿又气又恼:“喂!若雨姐姐到底在哪儿?”
薛神医知她毫无心机,左手暗暗地伸进衣袖,一把小刀握在手中:“秋若雨她就在……”小刀飞射而出,带着一溜光影袭向怜儿。
当怜儿发觉时,刀影已近,千钧一发之际,一枚石子飞出,打飞了小刀,一个人同时掠向怜儿,带她落于地面,“白大哥?”
“怜儿,真的是你,我本来是寻着灵光而来,可是你怎么又幻化成……”白秋伤一脸担忧,这怜儿真是不知轻重,竟然又化身为莲,若被人摘去,岂非危险。薛神医见情况不妙,刚要逃,白秋伤已冷笑一声,右手撤剑拦在他身前:“薛神医,你竟用太虚幻镜隐害于我,今日饶你不得。”
薛神医见自己难以脱身,遂也镇定了:“白秋伤,你枉为元元大师传人,幻镜是虚,你竟参不透?若非你心中有鬼,幻境又奈你何?”
白秋伤被他说得玉面一红,羞怒之下,他手中剑一振,便袭向薛神医。这时,几声鹰啼传来,一阵风刮过,龙四、龙七落下身形,龙七一见薛神医就忍不住怒炎狂炙,右手剑略一震颤,攻了上去,薛神医一听鹰啼,便知不妙,转头要逃,正迎上龙七袭来的长剑,匆忙之际,他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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