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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云天-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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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伦不耐地放下茶碗,丢下一块儿碎银当先走出小吃店:“该赶路了。”
风飘雪无奈地拍拍怜儿肩膀:“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讲!”临走时他还遗憾地看了眼那壶热茶,他却不知道他已经逃过了“一劫”。
拜托;多多支持新文哦。
第 30 章
在前行走的秋伦这时突然觉得肚子一阵咕噜,然后,只听“噗”的一声,他竟不由自主地放了一个响屁。
怜儿“哈哈”一声笑,又赶忙捂住嘴,偷瞄风飘雪,小脸儿憋得通红。风飘雪心里虽然有些觉得好笑,但表面却行若常人,像是什么也没听见。
秋伦自然是尴尬极了,他强作镇定地牵住马缰,拍拍马头,刚要跨上马背,就又感觉到肚子一阵作怪,于是,不受控制地,他又放了一个屁。这次声音更大,“扑”!他的老脸可真是红了。
怜儿再次“哈哈”大笑两声,像是经过训练似的,立即又停住了,只是对着风飘雪挤眉弄眼。
风飘雪强忍住笑:“该起程了。”
秋伦气恼地跳上马背,手中皮鞭刚要挥出,“砰”!又一声洪亮之极的放屁声响彻四周,这一次连马儿都被惊动了,跳脚长嘶,不用甩鞭就开始疯也似地奔跑了起来。
已经骑上马背的怜儿笑得又从马上滚了下来,那马不安地轻扣前蹄,却小心地不让自己踩到正笑得快断气的怜儿。风飘雪上前扶起她,目光严肃:“怜儿,怎么回事?”
怜儿边笑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风……大哥……太有……意思……了!我只是给他吃了点使胃肠通气的药,没想到…… 效果……会这么好!”
风飘雪简直是气笑不得:“你……千万别让秋前辈看出破绽,否则你就惨了。”
怜儿忍笑点头,表示明白。
可怜儿哪会老实呢?既然有人送上门来给她捉弄,若不尽力点,岂不是对不起人!于是,一路上秋伦可是惨兮兮:喝着喝着茶水,竟喝出几片水藻;半夜睡着觉,竟睡出一床的蚂蚁;更别说洗澡洗出几条水蛇,骑马时被马鞍上的小刺猬扎到屁股。秋伦再傻,也觉察出是怜儿在搞鬼,几次他怒极之下要教训怜儿,但风飘雪却一直护她护得紧。秋伦又怒又恨,暗自决定,一待除去云天梦,风飘雪、怜儿一个也别想生还。
终于到达了庐州,离黄山已经近了,三人牵马刚要进城,就见树梢一阵晃动,一个人影已拦在马前。这个人年纪很轻,顶多二十出头。一袭白衣分别在袖口、前襟、下摆各绣着几朵黄菊花,显得颇为风雅别致。他眉宇开朗,长得绝对不难看,但面色苍白,眼光暗淡,就连嘴唇也微微泛着青紫色。怜儿一眼就看出这个出色的年轻人患有绝症。
风飘雪目光一凝:“原来是多病公子雷烈,不知有什么见教吗?”
秋伦手捋马鬃:“云天梦的狗腿子一来,还会有什么好事?”
原来多病公子雷烈也是天龙会中人,但风飘雪和秋伦却不知道,他就是天龙十大鹰使中排名第十的龙十。
雷烈别看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但脾气却最是暴躁,可能是自小疾病缠身的缘故吧?就连最为高傲难缠的龙五平时都让他几分!此时秋伦的一声“狗腿子”,使得他原本苍白的面色迅速填了抹赤红色,他黯黯的眼光有几簇火焰闪动,二话没说,他身形已经奇速袭向秋伦,直到秋伦身前,右手一翻,一柄折扇已直劈秋伦。秋伦的刀也出鞘迎击,“砰”的一声,刀扇相撞,两人各自退后几步,看来是不分上下。
雷烈轻咳一声,注视着秋伦:“刀神?哼!言过其实了!”
秋伦自是听出他言下的不屑之意,心里气恼,但更多的是吃惊。想不到雷烈以扇硬碰自己的刀竟然毫无损伤。他哪知道,雷烈之扇的扇骨是千年寒铁打制,扇面也是天蚕丝织成,可以说是柄难得一见的宝扇。
旁观的怜儿一开始就对雷烈有好感,这时见他咳嗽得很难受,也忘了该隐藏自己,连忙跑上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瓶来,倒出一颗芳香四溢的紫色药丸,关心地递到雷烈嘴边:“你的病很重,快把这紫罗丹吃了,一定会好多了的。”
雷烈显然是被怜儿的行为搞胡涂了,他直直地盯住怜儿,似是想透过怜儿蒙面的纱巾看到她的心灵,缓缓的,雷烈说:“紫罗丹千金难得,姑娘,可我不认识你。”
怜儿迷惑地问:“这和认不认识有什么关系呢?你病了,我给你治病的药,不是很简单吗?”
雷烈凝视着怜儿的眼睛,他看到的除了诚挚外便是一片坦坦荡荡,于是,他接过药吃了下去,果然立刻有一股暖流行便全身,不错!这是紫罗丹。
怜儿见他吃了药,放心地笑了,把装药的白玉瓶塞进雷烈手中:“这里还剩下四颗,先送你吧!等我重新采齐药材炼制成药,再给你送去。”
雷烈此时才敢相信眼前的女孩真在关心自己:“你叫什么名字?”
风飘雪怕怜儿说错话,连忙打断他们:“雷烈,我想你此来的目的应该是我吧?”
雷烈倏然转头面向风飘雪:“姓风的,你听清了:黄山大会上,你若再敢无事生非,天龙令法,就地格杀!”
丢下这句话,他一跃而起,远远地传来他的声音:“姑娘,赠药之恩,雷某铭记在心了。”
秋伦冷声说:“果然是一丘之貉!”
黄山自古以“奇松、怪石、云海、温泉”四绝名闻天下,它景色秀美,风光宜人,绝对是个赏心悦目的好所在。盟主大会在这里召开,倒也平添几分风雅。
怜儿随着各派人士登山,她仍是那身打扮,一身红色劲装,脚上穿着一双鹿皮蛮靴,腰上佩把短剑,脸上蒙着面纱。虽然一同登山的群雄之中她最矮最小,但若论架势,她却是最最“威风”的,而且最惹人注意的。
夹杂在各路英豪中,怜儿更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侠女风范”,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成熟”和更加具有“风度”,她可是摆足了架子在走路。两手抡摆的幅度很大,接近180角度才收回,脚下更是走起了四方步,纯粹是戏台上学来的动作,一步三摆,再兼奇慢无比。
秋伦在紧前面快步走着,把怜儿落后老远,因为他他心里若和那个傻丫头走在一起,简直是丢尽了颜面。
旁边许多人都在暗暗打量着怜儿,一边小声议论,一边小声偷笑,谁也不知道她的来历,自然不敢太过放肆,也怕无缘无故得罪人。
风飘雪忍无可忍地猛然回头拽过怜儿:“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怜儿无辜地睁大眼睛:“我走的不是挺威风的吗?你看,那么多人都在偷偷看我,他们一定是觉得我太有气质了!”
风飘雪叹气,好像谁和怜儿在一起,最快学会的就是叹气。威风?气质?这丫头知不知羞呀?
附近的一个中年人走过来:“风局主,好久不见了。”
风飘雪回头,原来是长风镖局局主张继是:“张局主,久违了。您也是来参加盟主竞选的了?”
“看热闹而已。”张继是谦虚地说,然后问:“这位姑娘是……”他已经注意怜儿很久了,一直在奇怪怎么小孩也来参加大会?
不等风飘雪答话,怜儿已经快速说:“我就是天下无敌,厉害无比大女侠!”
张继是闻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赶忙假装咳嗽一声:“嗯!很……特别的绰号。”
“那当然了!”怜儿犹在得意洋洋,“这可是我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最好的名字!”
风飘雪苦笑:“张局主,她是……我堂妹,非要跟来,你别介意。”
张继是强忍住笑:“没关系,蛮可爱的一个小家伙!”
“什么?”怜儿最讨厌人家说她小了,立刻“横眉怒目”地对着张继是:“我才不是小家伙,我是……我是大家伙!”
这一次,周围的人再也忍不住哄然大笑,大家伙?这小女孩真有意思!
风飘雪也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匆匆忙忙跟张继是告个别,忙抓走了怜儿。
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大会场地——朝阳坡。还没走过去,就已感觉到了那热烈无比的气氛,如今到达的人将近有一千左右,但并不显的混乱,都有规律地分站在会场四周。
会场呈四方形,方圆有近四五百平米,可以说是宽敞得很。再加上青草茵茵,野花错落,倒是个风景颇佳的所在。只可惜,即将来临的刀光剑影怕要把这里夷为平地。
会场的南面是白道九大门派和四大世家(原本的七大世家中唐门、巴山、黄山已投身天龙会,不被白道所承认),北面则是黑道群雄,当然也就是天龙会的位置;西面是一些游侠散客,其中也不乏高人逸士,风飘雪和刀神秋伦就站在这里;东面是公正席,也就是为了大会的公正而设的席位,可以说他们的话有决定性作用,自然其成员也非同小可:左首第一个是元元大师的师弟疯僧元虚,此时他可没有一点疯态,神情郑重之极;第二个是有天下第一剑之称的黄山日公;第三个么?嘿!赫然是浩穆院主燕离情,他自在地坐在那里,神态悠闲,似是并没把自己的职责看得多重。
第 31 章
怜儿一看到哥哥高兴地要喊他,却被风飘雪捂住了嘴:“这是什么时候?你想被人认出来吗?”
此时白道九大门派,四大世家的掌门人已经全部到齐,公正席位也只差万松年了,但北面该是天龙会的位置却空空如也,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黑道帮派首领们站在后面。
正在众人大惑不解时,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近百名黑衣人鱼贯步入天龙会场地,整齐地分站两旁,跟在他们后面的是唐门门主唐墨,巴山门主关凤琼,黄山门主万世豪。并且有人拿着一些长杆等东西,开始在场地中间搭建,嗯?是帐篷。白道群英愕然看着对面华丽雅致的淡青色帐篷,尖顶方檐,下面还坠着几十个小巧别致的银色铃铛。蓬顶四角各有一条飞龙蜿蜒而下,栩栩如生。帐篷正面的轻纱门帘掀开系在两端,地上铺的是浅红色地毯,一张紫檀木卧榻置放在中间,旁边的两张小几上,一个上摆的是果品茶点,另一个放的竟是几本书,如此阵势,莫非是有人要来这儿观光度假吗?
燕离情看着那所舒适的帐篷,心里还真是有点羡慕,这个云天梦,还真会享受!
也就在帐篷刚刚搭好的时候,几声嘹亮的鹰啼传来,在场的近千名英豪立刻屏息凝视北面的天空。那里先是出现了几个黑点,渐渐的,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已经显出鹰的身影。于是,一阵风掠过会场,众人只觉寒气扑面,有的人已经受不住那透骨的阴冷,闭上了眼睛。等他们再睁开时,会场北面已停落了六只巨型黑鹰,其中四只飞上了帐篷四角,两只把守在帐篷门口两侧,它们昂首顾盼,确有几分威风凛凛的意味。
当然随它们一同落下的还有四名身穿黑衣,头戴金冠的天龙会鹰使,分别是龙四、龙五、龙七和龙十。他们全部用黑巾覆面,只留一双炯然有神的眼睛露在外面。
这时一个面蒙黑巾的青衣人踏风而来,他宛如一抹流光倏然出现在天龙场地,他不但来势如风,就连身形也似一阵清风,难以捉摸。他的手一挥,轻轻吐出几个字:“苍穹无极!”他正是天龙会文尊侍龙文天。
在场的所有天龙会众闻声齐齐跪在地面,嘴中同时应答:“天龙称尊!”这声音惊天动地,响彻云霄,震得白道门人脸色巨变。
燕离情微笑,好一招先声夺人!
云天梦到了!
他仍是黑袍龙冠,当他落在地面时,似乎连树叶都停止了哗动,白云都不再行走,刺目的日光也比不上他那浑然天成的气势逼人心魄。一切都静寂了,唯有他,云天梦停驻在这天地之间,俯视尘寰。
云天梦也是一袭黑巾覆面,他那清澈深邃的双眸缓缓地扫过在场群雄,每个人在接触他眼光时都觉得心若狂流澎湃,不能自已。云天梦微微点首示意,转身走入帐篷,他大袖一拂,然后斜倚在卧榻上,才抛落五个字:“可以开始了。”他似乎永远喜欢主宰一切。
少林掌门明空大师站起身来,走到场中,他双掌合什,道了声佛号,首先转向云天梦:“敢问云会主,可是有心参加这次的盟主竞选?”
云天梦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难道大师以为我是来此地观山看景的吗?”
南场中万剑山庄叶剑杰忍不住大声质问:“姓云的,既然参加盟主大会,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莫非你见不得光吗?”
全场人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众人也觉云天梦故作神秘让人难以心服,但叶剑杰如此迫人的言辞岂不是自取其祸吗?
果然,龙七右手微动,只听“嘣”的一声,剑已出鞘一寸。但云天梦却并无恼怒之态,他挥挥手,示意龙七不要妄动,他说话的语气平和极了:“叶剑杰,你的冲动和浮躁怎么一点也没该呢?”
叶剑杰脑袋高高昂起:“冲动怎么了?总比一些人只知道耍阴谋诡计强得多!”
云天梦无奈摇头,状似惋惜,没再说什么。龙文天踏前一步,眼光温和地注视着叶剑杰,但话却说得锋利无匹:“若我家会主像你一样,有勇少智,不知进退,他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声名和地位!若白道中人全都似你这般胸无大略,好逞意气,也难怪日渐衰微,再无后继!”
叶剑杰哪会是龙文天的对手,被他几句话说得面红耳赤,倒是云天梦替他解围了:“文尊侍,叶少侠虽然性情冲动了点,但也是历练不足所致,其人任侠仗义,乃是不可多得的热血少年,你说得太过分了。”
龙文天立即低头,退了回去。叶剑杰没想到云天梦不但没迁怒,反而当众褒奖自己,惭愧之余,感激地看了眼云天梦。
南场下的怜儿钦羡地望着云哥哥,他真棒!没有人比他更有风度的了!风飘雪和秋伦各自冷哼一声,虚伪!
公正席位上燕离情也赞赏地点头,云天梦果然有王者风范!
被打断的明空大师再次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云会主统领黑道,今日参加盟主之选,本是意料中事。”
南宫世家家主南宫飞虹迈前一步,矛头直指云天梦:“江湖盟主号令天下,乃是众望所归,惟有德者方可居之!你云天梦一介黑道袅寇,平素倒行逆施,残杀异己,你凭什么当盟主?”
龙文天这次再也无法保持温文有礼,他的剑眉微剃,青衫猛地扬起又落下:“我家会主胸罗万有,才智超卓,才得使黑道群雄众心归一,同尊天龙!南宫飞虹,你南宫一氏只是以经商起家,聚敛民脂才有今日之暴富。说穿了,更属跳梁小丑之属!带着一身铜臭气,却跑来群雄之会上指手划脚,‘舔不知耻’四字,就是指你了!”他也实在是气极了,才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言辞。
龙文天的话就像是一柄重锤敲得南宫飞虹脸色阵青阵白,他的长子南宫庆首先忍耐不住,大喝一声:“混蛋!我杀了你!”拔出长剑直袭龙文天。他的来势汹汹,龙文天却稳立不动,直到长剑近身,龙文天突然大袖一挥一卷,也不知怎么的,就把南宫庆的剑送上半空中又落下。南宫庆还没回过神来,龙文天右手食中两指已经轻轻一弹,奇准无比地正弹中剑柄,于是,只见原本南宫庆的剑竟然掉头回袭,比来势更快了不知多少倍。但这次它的目标不是南宫庆,而是南宫飞虹。
“嗡”的一声,那剑正插在了面色大变的南宫飞虹脚前,离他的脚面只差一毫。
龙文天平静非常地看着僵愣在那儿的南宫庆:“跳梁之辈,也敢出来献丑,岂非是自取其辱!”
南宫庆额上青筋连跳,突地大叫了一声,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眼前一黑,然后就昏倒在地。
“庆儿!”南宫飞虹又气又怒,忙和属下一起把南宫庆抱回来,并推宫过血,这时他也顾不得再和龙文天争辩了。
武当清月道长见南宫世家被整得如此狼狈,自然升起同仇敌忾之心,他高宣一声:“无量佛!云会主,自古有言,仁者无敌!你天龙会恃强凌人,横行无忌,怎能使江湖归心,又以何德称盟主之尊?”
云天梦对这种“无聊”的质问实在感到无奈,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无休止的言辞争论上了,他身体向后微靠,任黑袍随意披落在卧榻上,右手一伸,他……竟然从小几上拿了一本书,很不在意地翻看着,话也说得随和平静:“既然我黑道无德无行,人人切齿,那你们白道谁又是德才兼备的盟主之选呢?如果他真是众望所归,那本座也只能拱手相让喽!”
清月道长神情一喜:“云会主此言可是当真?”
云天梦放下书,叹了口气:“骗你好玩吗?”
清月道长有些尴尬,他又宣了声道号:“无量佛!云会主能急流勇退,顺应人心,令贫道佩服!”
云天梦蒙在黑巾后的面孔上现出一抹讥讽和笑意,更有点不怀好意的味道,可是他的口吻仍是清清淡淡,像是迷离无实的云雾,难以捕捉:“白道中确是群英会聚,人才辈出。就捉清月道长您吧,本是三界外人,却因为这人间纷扰,重涉红尘,普救众生,如此功德,才让人敬佩呢!如果由您来做盟主,云天梦也无话可说!”
清月道长眉一扬,连忙说:“不敢当!贫道才鲜德薄,恐怕难孚重任!”他的话好象自己真的是众心所归,正在做形式上的谦虚呢?
他身旁的清风道长见机立即附和:“师兄,您何必太谦虚,连云会主都推举于您,盟主之职,您是当之无愧的!”
龙文天暗自好笑,燕离情无奈摇头,这群自以为是的老糊涂!
果然,清月和清风的自说自话立刻招来不满,首先是金陵世家家主王塞戈站了出来:“清月道长,您只是代理主持大会,推举盟主自有一套固定的程序,可不是您武当一派的事!”他这话说重不重,说轻可也不轻。
华山掌门骆泰也出声了:“王兄说的是,我倒觉得少林明空大师更适合出任盟主!”
昆仑掌门范宏志不以为然:“明空大师世外之人,但江湖却纷争不断,还是万剑山庄叶庄主合适盟主之位。”
“我看峨嵋静闲师太才是最佳人选。”
“哎!丐帮白帮主仁义无双,由他当盟主谁敢不服?”
白道这边可是热闹透了,你一言,我一语,有的是一派掌门推举另一派掌门,也有的是各派门人举荐自己的家主,谁也不肯相让!其实无论他们嘴上说什么,心里却是各怀鬼胎,真正的目的还不是希望自己成为号令天下的第一人!
丐帮白帆伦和白秋伤看着白道己方争论不休,而还道却一副副看好戏的模样,不由叹气。云门谷云淳却无法忍耐,他怒喝一声:“云天梦根本是在蓄意挑拨,你们真想做相争的鹤蚌,而让他这个渔翁得利?”
云天梦继续悠闲地看着手中的《资治通鉴》,心里却在苦笑:“爹!您何必自讨没趣呢!”
果然崆峒掌门卢肃东,假装恍然大悟地说:“对了,其实云谷主也是不错的盟主人选,你们怎可以厚此薄彼,将他忘记了呢?”即使明知云天梦居心叵测,他们也不会承认的。毕竟,盟主之位非同小可,难道让清月那牛鼻子白白捡便宜不成?
云淳窒了窒,气得说不出话来。叶秋枫看不过去,仗义执言:“云谷主说得有理,此时大敌当前,我白道应同心协力才是,怎可以为区区盟主虚名,而罔顾大义呢?”
九华掌门莫大先生眼角肌肉抽动一下:“哦!叶庄主的意思,我们这干人都是争名夺利的虚荣小人了!”
叶秋枫气极:“你……”
慈眉善目的峨嵋静闲师太双掌合什:“阿弥陀佛,莫施主此言差矣,云谷主,叶庄主也是为了大家的和气,并无诋毁之意!切莫意气用事!”
崆峒掌门卢肃东立刻假惺惺地笑:“然则各位以为谁出任盟主才会合适呢?”
云淳毫无私心地回答:“只要是忠义之士,谁当盟主不一样呢?”
九华莫大先生阴笑几声:“是呀!谁当都一样!可到底由谁当,恐怕就要有个说法喽!”
白秋伤简直是忍无可忍,也不管父亲白帆伦的劝阻,高举双手:“诸位前辈可否听白某一言,盟主大会是我江湖人士最渴望参加的盛会,值此之际,更应同心同德,不论亲疏!推举盟主只是大会组织的一种形式,而其真正的目的是团结一致,求正去邪,把江湖带入一片升平安详中。诸位怎可以本末倒置,难道真的要让姓龙的再指斥我们为跳梁小丑吗?”他这话本是肺腑之言,但听在那些向来以侠义自居的白道“君子”们的耳中,可就又当别轮了。
金陵世家王塞戈整整自己的袖口,不阴不阳地说:“元元大师的传人就是非同一般呀!如此胸襟当真让王某惭愧!我看还是由白少侠当咱们的盟主吧,否则再说下去,我们这些人还真成了别人口中的‘小丑’了!” “小丑”两个字他故意说得很重。
崆峒掌门卢肃东又找到机会“填油加醋”了:“小丑?也难怪,在白龙公子白秋伤的眼里,我们这些人恐怕也只能有这两个字的评价了,白帮主,您说是不是呀?”他竟然又将矛头指向了白帆伦。
明空大师闭目合什,口中连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白帆伦虽然极为不愤他们的虚伪嘴脸,但心知这种场合决不能闹僵了,那岂不是自乱阵脚,让云天梦看笑话,所以忙陪笑道:“哪里话!犬子性情鲁直,有口无心,诸位是他的长辈,当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云天梦终于开口了,他笑吟吟地对着白道群雄们,口吻很是亲切:“各位英雄侠士们,你们的‘商讨’可已有了结果,云天梦可是在洗耳恭听呢?”
白道诸英立刻你看我,我望你,谁也不先说话,只是等着别人说出自己的名字,那时自己就假装推让一下,最后再“盛情难却”,“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任盟主之职,岂不是美事一桩?
云天梦非常愉快地催促:“诸位不必客气!云天梦可是心急着想见识一下这位众望所归的人中之杰呢!”
其实在场的人都能听出他的话别有居心,但又能说什么,仍然继续互相观望,快点说话呀!你们选了我不就没事了吗?难道还想听云天梦在那冷嘲热讽吗?哎!人同此心,却是自私自利之心呀!
云淳本就因白道人还是和三十年前一样,各怀异心,无法统一而怒气盈胸,如今又见云天梦不冷不热的讥嘲,更加火冒三丈,他横眉大喝:“云天梦,你闭嘴!”
所有人立刻有致一同地将注意力转到云天梦和云淳身上,大家都屏气而待,这云淳竟敢当面喝斥云天梦,以天龙会主的性情怎能善罢罢休?看来又要热闹了。
全场静悄悄的,令众人奇怪的是这次不但云天梦没有说话,就连他那个口舌锋利如刀的文尊侍(龙文天)也没有吭声,难道他们突然变得“恭谦礼让”了?
云淳斥责完,已经做好随时迎击的准备,就连他身旁的云鹏和西满楼也各自以手按剑,唯有江夜静静地盯住云天梦,等着看他的反应。
过了一会儿,云天梦开口了,他的语气有些冷漠,但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图:“你们白道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民心天意所向,可笑的却是,你们连自己的意见尚无法统一,又有何能让黑白两道归服靡下。看来,还是要诉诸武力了!”顿了下,他身体前倾,目光凛冽:“强者才可称尊!”
公正席上原本半眯着眼睛的燕离情闻言精神一震,神采奕奕地站了起来:“说得好!听了半天,只听到这一句有用的话!本来吗,盟主大会又不是考状元,动动笔动动口就行了!还是云会主干脆,武林中,所争为何?‘武’字而已!”
明空大师不以为然:“善哉!善哉!燕院主,武力之争乃是无奈之事,若能本着慈悲心,少行杀戮,才是上佳之策!燕院主言谈话语,杀气四伏,岂非……”
没等他说完,燕离情赶忙高举双手做投降状,他平生最怕的就是唠叨,尤其是和尚的唠叨,更是他敬谢不敏的:“大师,我错了!”他诚恳地道完歉,立即扬声说:“我以公正人的身份宣布,比武大会正式开始!”
他旁边的黄山日公低声纠正:“是盟主大会。”
燕离情偷偷踩他一脚:“都一样!”
明空大师垂首低叹:“阿弥陀佛,看来一场纷争再也避免不了了!”可是公正人燕离情既然已经说话了,其它两位公正人也没有反对,他只得无奈地重申一遍比武规则。
(注:打分一定要先选好分数;例如2分;若选0;就不加分。另外评论中也一定要写上字;若没字的话;也不加分。因为加分是用字数乘以分数;若字数为0;2乘0也是0的。)
第 32 章
盟主大会是以挑战形式进行的,由上届盟主自己或派其传人应战,若十场不败,他(或其传人)便可继任盟主。大会只规定挑战十场,不但是为了被挑战者的体力着想,也是为了严格规范挑战者,若没一定的实力和地位根本就没资格参与。一般来说,武学高手在观战几场后若无八分的把握也绝不会上场“自讨没趣”的。但这次大会因为有人才济济的天龙会参战,恐怕其激烈程度更胜往昔。
中途,被挑战者可以提出休息以恢复体力。在这期间就是年轻高手的天下了,你可以出场向任何一位绝顶高手挑战(盟主除外),胜了自可一朝成名了。
上届盟主万松年因故并未出席,所以便由其子万世豪代替应战。万世豪虽然已不被白道所承认,但毕竟是黄山家主,由他接受挑战也是理所当然。
万世豪缓缓步入场内,他手中拿的是代表盟主的玄铁剑,他首先向群雄拱手为礼:“万世豪年轻识浅,本不足以代盟主接战,但因机缘凑巧,竟能得诸位前辈赐教,实是莫大的幸事!”
崆峒掌门卢肃东从座位上一跃而起直飞到会场中央:“万世豪,云天梦不知许了你多少好处,竟让你背祖忘宗,归入邪道。卢肃东虽无意盟主一职,但我这人一向嫉恶如仇,若不教训你,岂能张天下正义!”
燕离情最看不惯卢肃东这种伪君子,似真似假地喝了声彩:“好!卢掌门果然气度不凡!看来,即使您赢了万掌门,也不屑于这盟主之位了!”
卢肃东这时有点骑虎难下,他本是说得场面话,谁想碰上燕离情这么讨厌的人,他稍微愣了下,咬咬牙:“当然!”
燕离情笑都透着那么可恶:“燕离情完全明白,两位可以开始了。”
黄山日公强忍主笑:“燕老弟,你还真能捉弄人!”
燕离情眨眨眼:“谁让他老不知羞!”
疯僧元虚看了他二人一眼,低声说了句:“阿弥陀佛。”
白道诸人都以为以卢肃东的功力而言,万世豪必败无疑,但谁想万世豪竟似对卢肃东的武功极为熟悉,进退游走,很是自如。就在卢肃东腾飞到万世豪身后,双掌刚要击出时,万世豪以出奇的速度转身,并指,上扬,正点在卢肃东的咽喉上。
卢肃东紧张地盯着万世豪轻按在自己咽喉上的手指,冷汗都冒出来了,只要那指头略一用力,那……
万世豪收手退身,恭敬地一抱拳:“卢前辈,承让了。”
卢肃东又羞又愤,跳下会场。这次白道人可紧张了,想不到万世豪年纪轻轻,武功却已臻顶尖高手之列。
龙文天早已走入帐篷里,此时低声说:“少爷,万世豪看来已经完全领悟了九大门派的武功。”
云天梦根本就没往外看,他似乎只对手里的书感兴趣:“还不错!不过,他顶多能过五关,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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