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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云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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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九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已收拾完毕,龙九告退!”
赵承寰始终眉峰紧皱,一言不发。
安平公主跪下去:“皇兄,您别怪龙统领,是安平自愿来的!”
赵承寰怒斥一声:“你还敢说!身为公主,竟敢半夜三更与人私会,成何体统!”
云天梦拍拍他的肩:“算了,他们二人既然情投意合,不如成全他们,也是一桩美事!”其实他心里始终不相信龙九会私下谈情,但无论如何,安平贤淑善良,配与龙九也算是一对良缘佳偶了。
赵承寰一甩袖:“罢了!待我禀知父皇,让你和龙九择日成亲!”他也是将错就错,毕竟龙九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收为妹婿,总是好事。
安平公主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机,欣喜之余又有几分羞涩:“谢皇兄!”
那边,龙七的脸通红,双颊鼓得快成青蛙了,晶亮的眼中更充满了笑意,再不让他笑出声,他恐怕会憋出内伤。他实在太得意了,本来想看笑话的他没想到事情的结果比他想得更完美。那不懂情趣的冷面九弟,他竟然快结婚了。哈!哈!哈!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大快人心的呢?
怜儿担心地拍拍他鼓胀的双颊,悄声说:“七哥,你没事吧?”
龙七使劲摇头,他可不敢张嘴,怕一张嘴就会狂笑出声。龙九,他那精明如狐的九弟,终于被他算计了。
怜儿却衷心地为安平高兴,想到自己竟也能为安平的婚事出了份力,心里更是得意极了。
得意忘形的两人却不知魁星楼内云天梦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几次掠过他们的藏身之地。
第一次,龙九失控了,他向来无喜无忧的面孔上多了几分愤怒,他一脚踹开了龙七的房门。
龙七一轱辘从床上跳起来,他的嘴竟有些歪斜。这家伙昨晚偷笑了一夜,竟笑得嘴角抽筋。
龙九抓住他双肩,质问道:“昨晚你约我去魁星楼,为什么你不来,反而来了安平公主?”
龙七故做诧异,但谁都能看出他是在装样:“有这回事?”
龙九怒喝一声:“你还敢耍我!”一拳打了出去。
“救命!”龙七惨叫。
龙九与安平公主的成亲大典上,如今不但嘴斜而且眼也歪了的龙七走了出来。他瞪着穿一身蟒红袍帅气非常的龙九悄悄地说:“你咬我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正在他背后的龙三伸出腿来狠狠地在他的脚髁上踹了一脚,龙七疼得跳脚大叫,声传十里!
龙文天不动声色,就当没有听见。
云天梦悠闲地饮了口茶,却吐出四个字:“自作自受!”
只有怜儿,看着惨兮兮的龙七同情地说:“七哥,真可怜呀!”
秋风吹散了秋叶,一瘸一拐的龙七又是一声长叹:“寂寞啊!”
次日,邻国入侵,边疆告急,云天梦亲率大军征讨,不足月便得胜而返,班师回朝,使得天下震惊。所经城池之百姓净街撒水,夹道欢迎。就在云天梦归师之时,皇上驾崩,三皇子赵承寰继位。他登基的第一件大事便是拜云天梦为御弟,赐封号“天定王”,并犒赏三军,大赦天下。
庆功宴上,百官争相向天定王云天梦恭贺,极尽巴结之能事,令得云天梦很是不耐,便装醉退席。
“皇弟!你果然在这!”赵承寰在栖霞阁找到了云天梦。
云天梦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空中皎洁的明月出神。
“怎么了?”赵承寰惊奇地问,因为他从没看过云天梦的这种表情——有些失意、有些茫然、又有种期盼。
云天梦没有收回目光,只是轻声说:“我也该功成身退了!”
“你是什么意思?”赵承寰吃了一惊,语气已有些凌厉。
云天梦转头目注于他:“我答应元元大师助你登基,如今你已是万乘之尊,我已完成了对他的承诺,难道不该走了吗?”
赵承寰摇摇头,眼中有着深深的难过:“难道我对你来讲,只是一个承诺吗?你说呀,我的皇弟!”“皇弟”二字竟带着深深的自嘲。
皱皱眉,云天梦道:“无论为什么,如今政局已稳,你独力可支,我还留下做什么?”
“政局已稳?”赵承寰笑得讥讽:“千百年来,政治上的争斗何曾有过止歇之时,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云天梦有些恼怒:“我还有待办之事,我已为你耽误了多时,难道还让我为你奔波一生,而自己却心愿难了?”
“你有心愿?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赵承寰关心地问:“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云天梦没好气地说:“这件事除了我自己,谁也帮不上忙,却需要时间!”他看了赵承寰一眼,眼含讥讽:“但好像我对自己的时间已做不了主!”
有些尴尬地撇了撇嘴,这动作是跟云天梦学的,赵承寰说:“你别得理不让,既然有事,你便去办吧,不过我刚刚登基,有多少人还在虎视眈眈地望着我,你若不想替我收尸,就早些回来!”
云天梦轻叹一声:“我何尝不知,但我心急如焚,实在不能再等了!”
“到底什么事?”赵承寰好奇地问。
“有了结果,我第一个告诉你!”云天梦瞪他一眼:“现在,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对了,你走了,我身边没有亲信之人,不如,你把你的几个手下匀给我两个!”赵承寰一直便“垂涎”云天梦的手下人。
云天梦冷哼一声:“罢了,除了文天和龙七,任你挑选!”
赵承寰一听,不觉有些失望,随即又高兴起来:“好!龙三我是一定要的,他已随我一段时间,对我帮助良多!龙九也不能走,他要掌管禁军,嗯!把莫昆仑也留下吧!我看他心思缜密,神出鬼没,是个人才!”
撇撇唇,云天梦道:“全答应你!让龙三代龙九做御前侍卫统领,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非龙九莫属,莫昆仑便做你的贴身护卫,有他们跟在你身边,我也可以放心了!”
“对了!”赵承寰想起了什么:“我若有事,到哪儿才能找到你?”
沉默了一会儿,云天梦又将目光投向那几抹行云轻轻遮掩的月亮,缓缓地吐出三个字:“云门谷!”

结束章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拦住探头探脑的怜儿:“怜儿姑娘,这是监牢重地,你不可以进去!”
小脑袋一摇,怜儿推开他:“我偏要进去,你把我怎么样?”怜儿闷着头就往里跑,那个侍卫不敢阻拦,只得由她去了。
一进去,怜儿就已经后悔了,因为那里面阴气森森,两旁都是囚室,看着那许多破衣烂衫,面有菜色的犯人,怜儿心中泛起强烈的不忍之心,但她的好奇心却被勾起,一直向深处走去。
直到迎面看到一面铁制的栏杆,那铁栏有整面墙大,与后面的墙壁围成一个独室。而室中,天!就在墙壁上一个人被金属锁链固定在墙上,那人披头散发,已憔悴的不成人形,但面目却给怜儿几分熟悉的感觉。
“风、是风大哥!”怜儿不可置信地惊叫。
那人脑袋动了动,缓缓睁开无神的眼睛,正是昔日那白衣如雪,英挺潇洒的虹风局主风飘雪,身形震了震,他的声音低哑的几可不闻:“怜儿,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适合你,快离开吧!”
怜儿紧紧抓着铁栏:“风大哥,风大哥,是谁这么狠心,将你锁在这里?”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风飘雪似在苦笑:“龙文天!”
“不会的!”怜儿不敢相信:“文大哥,那么好,怎会……?”
“这不怪他,所谓各为其主,我对他只有钦佩。但是他们却不了解我:我风飘雪虽说不上是精忠报国之辈,但也绝非趋炎附势,见利忘义的小人。镇南王与我有恩,我当以死相报!”
“不要!”怜儿泪流满面,突然她抓住一个守牢的侍卫:“你快放开风大哥!”
那侍卫面无表情:“姑娘,风飘雪是重犯,若无天龙令,谁也不敢擅自放人!”
“天龙令?好!我去拿!”怜儿转头就走。
“怜儿!”风飘雪费力地提高声音:“别胡闹,姓云的再是纵容你,也不会让你这般放肆!”
“我不管!”怜儿扭头便跑。
真的重见天日了,风飘雪倒有如真似幻的感觉:“怜儿,你从哪儿拿的天龙令?”
怜儿吞吞吐吐地说:“我骗云哥哥说是拿来玩玩的。”
风飘雪一惊:“万一让他知道真相,你可怎么办?”
“没关系的!”怜儿并不在意:“风大哥,你快走吧!还有,这个也给你!”怜儿递过一瓶金创药。
风飘雪接过药,神色凝重:“怜儿,云霄他背叛了王爷,风某有生之日一定全力报复,如果你后悔了,现在我便跟你回去!”
怜儿难过极了:“风大哥,你不要恨云哥哥,好吗?”
风飘雪摇摇头:“做人当恩怨分明!你的恩情,风某永远铭记在心,但云霄加诸于我身上的,我也一定会让他偿还。只不过,姓云的权势熏天,又有整个天龙会为其所用,恐怕我的行动也只不过是飞蛾投火罢了。即便如此,只要死得其所,风某人也无所怨!”
怜儿用手绞着自己的衣袖:“你知道云哥哥是天龙会的人?”
“风某并非孤陋寡闻之徒。天龙令者,天龙主之令也,想不到我风飘雪竟有幸与江湖至尊,天龙之主决一雌雄,纵是九死一生,也当无憾了!”风飘雪言辞慷慨,面容更有种超脱一切的意味。
怜儿面露不舍之色:“风大哥!你要保重呀!”
“你也保重!”风飘雪毅然转头,走向夕阳的余晖,他的身影被脱得好长好长。
怜儿立在那里,一直目送着他。她的身子浸在傍晚的霞光中,宛如是遗落人间的仙子,那副茫茫然的模样让人见之心怜。
一旁的树下。
“少爷!您为什么放他走?”龙文天不解。
心疼地注视着怜儿有些孤独的身影,云天梦显得无奈:“我不想让怜儿难过!哎!她又哪懂得这尘世的恩怨牵缠。有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她才好?”
龙文天苦笑道:“我又何尝不是?”
云天梦浓眉高挑:“什么意思?你?”
龙文天的表情有些玩味,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才徐徐地说:“难道只有天梦才得怜花?”
云天梦漠然。
风儿悄悄,扬起了他的轻杉,也拂乱了他的心绪。
轻轻迈动脚步,云天梦走到怜儿身后,右手同时搭上她的肩。怜儿似是知道来人是谁,并没有惊慌,反而顺势靠入了云天梦的怀里,仰起头,她笑了,那笑容中竟有几分凄迷。
云天梦也笑了,笑中却藏着深情无限。
问君怜花几多时?
云霞向晚还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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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门谷谷主云淳一脸悲愤地望着地上散落的尸体:“除魔卫道本应齐心协力,可是直到此时还是各顾各家,血煞魔一代凶枭,若是让其逃生,再带起江湖中的腥风血雨,岂不是我们的罪孽!罢!罢!罢!就让我的血唤醒你们的斗志。”
他身形如电直扑血煞魔,手中长剑震颤,舞动出几片云彩……飞云剑法。可是真正让七大世家门人震动的是,云淳脸上那种与敌偕亡,不顾一切的昂烈。
血煞魔不动不摇,他根本就没把云淳放在眼里。迎着剑势,他的手随之递出,一掌就拍向云淳胸部。云淳反应奇快,微一侧身,用自己的肩头接了一掌,踉跄一下,云淳忍住如火如炙的疼痛,右手一翻,长剑已刺入血煞魔的腹部。
血煞魔没想到有人中了自己的血煞掌竟还能反击,他又痛又惊,鲜血激得他凶性大发,冲着云淳又是狠狠地一掌。但这时七大世家的人已反应过来,云淳的血的确让他们清醒了,再不齐心协力,恐怕真会全军尽覆。他们有志一同地齐齐迎向血煞魔,将云淳替了下去。由于各家人这次协力一致,再加上血煞魔已身受重伤,局势明显地逆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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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高崖边,血煞魔由于失血过多已精疲力尽,七大世家见有机可乘,一齐发动攻击。血煞魔再难支持,被掌风剑气笼罩着,他大叫一声落下了万丈悬崖。
六年后的同一天。
云门谷中,一个惊惶的声音喊着:“快来人呀,谷主,夫人,二少爷不见了!”这个声音立即使云门谷大乱起来,上上下下都展开了搜寻工作。
不远的山坡上,血煞魔望着自己引起的慌乱,眼神中有种残忍的满足,声音中更透着几分令人打颤的阴狠:“云淳,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你不是以正义自居吗?好!我就让你的儿子步我的后尘,成为一代煞星,到那时,再看一场父子相残的好戏!”
突然,他又意识到有些不对,他提着手中的婴儿已有一段时间了,怎么没听到一点声音,莫非自己手太重竟不小心把他弄死了?他连忙打开婴儿的布包,当然他绝不是在关心婴儿的死活,而是怕自己的复仇计划不能实现。
当他打开罩在婴儿脸上的布时,他蓦地对上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何等纯净清莹的眼睛。血煞魔红红的眉毛一皱,因为他发觉这婴儿的眼睛实在亮得出奇,就像是能洞烛一切似的,但这明明只是一个婴孩而已呀!
血煞魔镇定一下,捏了捏婴儿粉嫩的双颊。那婴儿——云淳的二儿子云霄也好奇地盯着他看,白面团似的小胖手儿摆呀摆的,口中还咿咿唔唔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血煞魔不由得有些奇怪,眼前的婴儿经历了如此的颠簸,又面对着自己狞厉的面容,竟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样子,一般的婴儿早该放声啼哭了。可你看云霄,清亮有神的圆眼睛眨呀眨的,好象是在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小手儿也无意识地伸到红如樱桃的小嘴里啃着,那样子虽是可爱极了,却也有点思索的味道。只可惜这一切看在血煞魔眼里却只能勾起他对云淳的恨意,他的手暗一使劲,掐住婴儿的小胳膊。
这一次,血煞魔清清楚楚地看到小云霄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小小的唇儿抿得紧了,看着血煞魔的眼神中竟然有着……血煞魔愕然,那分明是恨意!
小云霄仍然没有哭。
云霄已经六岁了,可是由于血煞魔把对云淳的恨全部发泄在他身上,所以,小小的云霄就已经凡事学会了沉默,因为只有默默地承受一切,才不会引发血煞魔更疯狂的折磨。
可是,有一天,云霄竟然破天荒地向血煞魔问了一个问题:“我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激起了血煞魔的残暴本性,他狠狠把云霄打了一顿,才抛下一句话:“你没有名字!”
根本不在乎身上的伤痛,小云霄抹去嘴边的血迹,喃喃自语:“为什么我的梦中总有那一片云天呢?”他猛地抬起头来,向着血煞魔一字一顿地说:“我、叫、云、天、梦!”
隆天苑。
天龙殿。
一个人白衣白袍,高坐在殿首的天龙椅上,他身前的紫玉栏杆上停着两只威武雄俊的黑鹰,昂首顾盼似在巡视自己的领土。
这人神态有些懒散,黑发随意散落在胸前,他那双原本灿若星月的眼睛似被行云遮掩了,有种飘忽游离的味道,让人捉摸不透。可是,即便如此,他浑身上下仍然散发出一种傲霸天下、无与伦比的气势,仿若他就是这寥寥乾坤的主宰。
不错,他是云天梦,江湖第一帮派天龙会的主人。他一手掌握着南七北六十三省的兴衰存亡。同时他也是一言生死,权倾朝野的当今御弟天定王。
不过,别看他表面轻松,但实际他的心正随着龙文天的话跌宕起伏。
“少爷,血煞魔在万方崖下侥幸不死,在他伤愈的同时云淳的二公子云霄也莫名失踪,再加上您足踝上的金锁,据此判断,也许云霄就是被血煞魔带走了,也许……”龙文天神色愈现凝重:“您就是云门谷主云淳的第二个儿子云霄!”
云天梦的眼睛霎时间变得澄澈无比,他目注着自己的掌心,那里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金锁,他嘴里轻轻地念着:“龙腾云霄!”
汴京以东百里处。
站在山顶,俯视着脚下的山林庄院,静水闲田,那是一派何等安详升平的图景,这里就是云门谷吗?
云天梦的心情,宛若他随风飘舞的白衣起伏不定。只有梦中才会出现的地方竟真的展于眼前了,不由自主地跨前一步,仿佛想投入到那被小桥流水环绕的人家中,那里有他的亲人啊!云天梦的眼睛湿润了,他喃喃地问:“是你吗?我日思夜想的家园?”
怜儿欣羡地望着宁静清幽的云门谷,扯着云天梦的衣袖急急地问:“云哥哥,那儿真会是我们的家吗?”
云天梦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向着怜儿温柔地展颜一笑,眼前的人儿是他生死相恋的至爱呀,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但却不愿怜儿纯真的脸上有一丝愁苦。而此时,他已从怜儿迫切的话中听出了那种对家的渴望,心里有些歉疚,云天梦拢住怜儿的腰,用下颌轻轻抵住她的头发,语气中带着坚定:“怜儿,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个安定的家!”
他们身后的龙文天和龙七相视一笑,笑容里有着几分庆幸的样子,对云门谷,他们算是满意的了。当然,云天梦的身世并没下最后的定论,可是至少已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了,这次来访云门谷,正是为了揭开云天梦的身世之谜。
就在这时,远远地一声呼唤传来:“起少爷,求求你了,快出来吧,我认输就是了!”
一个童稚的声音似在响应他的话:“放了你可以,但爹要求我做的那篇文章怎么办?”
前一个声音低叹一声,妥协了:“好吧!我来做就是!”
“起少爷”终于达到目的,所以口气轻松多了:“这才是!放心,只要你乖乖地顺从我,本少爷绝不亏待你!”听听!这是什么话?
龙七忍俊不禁,对着嘴角含笑的云天梦眨眨眼:“是那个小鬼头云起!”
怜儿已经向声音来处跑了过去。云天梦三人赶忙跟着她走进一片清幽的树林中,没行多远,就看见一棵高耸的古槐树。那树枝杈交错,叶子早已落尽,但一个粗粗的斜伸出来的大树杈上却绑着一根绳子,绳子的下面,嗯,圈套着一支脚,而连接着脚的当然是一个人的身体,只不过这人倒吊在那里,鼻孔向上,发丝直立,那形象实在是不太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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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哪里还顾得理他,一个筋斗就翻跃到云天梦身前,一把就抱住了他,嘴里不住地喊:“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的!”小云起可能没意识到自己与云天梦只有一面之缘,但此时所表现的热情却好像是阔别以久的多年至交。也许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对眼前的人会有异常亲切的感觉。无它,毕竟是血脉相连呀!
云天梦也有些感动,那种亲情的流露是毫不掩饰的,这个连自己肩膀都够不到的孩子就是我的弟弟吗?可是多年来的尊主地位让他习惯了高高在上和被人敬畏,竟不知道该怎样响应云起这么直接的热情。
在他还没有所动作时,龙七已大步跨过来一把将云起带了过去,并且把他高高举起猛地转了一大圈:“小鬼头,还记得我吗?”
云起挣扎着下了地,先整理自己的衣襟,再拢拢有些散乱的头发,才轻咳一声,慢条斯理,正经八百地对着龙七说:“你哪只眼睛看我像小鬼头了?我现在郑重告诉你,站在你面前的是江湖中赫赫有名,文武双全,英俊潇洒,倜傥不群……咳!咳!还有那个成熟稳重,少年老成的——”故意把声音拉得老长:“玉面神龙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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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文天折扇一挥,尔雅地笑:“怜儿,拜托了,你的学识已经够‘丰富’了,就不必再锦上添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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