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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恋·凤箫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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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晴颤抖着指尖,碰触到冰凉的玉佩,一瞬之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而下,前所未有的,
痛哭失声。
中年人看着芙蓉晴的失态,一个铁铮铮的汉子亦红了眼眶。他是看着芙蓉晴与徐影张大的,
芙蓉晴外表有多柔弱,内心有多刚强,他比谁都清楚。自懂事起,她就很少哭,像今天这样的
痛苦
,他二十多年来,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她父母双亡那日,第二次便是今天。
芙蓉晴捧着玉佩,心痛如绞,“张叔……”
中年人看着芙蓉晴,多年来,第一次发现面前这个人依旧是个小姑娘,也有承受不了得痛苦
,“庄……晴儿……看开点吧……”
芙蓉晴哭得几乎无法喘息,“都是我不好……我总是那么要强,都是我害了徐影!都是我!
”
“他是怎么对我的……我、我怎么能……我……”
“晴儿!晴儿!”在呢急忙伸手搂住昏倒的芙蓉晴,“快来人!请大夫!”
“李士,你进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话到一半,陡然停顿,芙蓉晴身体僵硬,那是练武之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一股绵软却凌厉的逼人杀气正朝着她袭来。
李士亦感到不寻常的气息,因长期的合作默契,两人不约而同地静静站立,没有一个人转身
。
在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躲过对方如此浓烈杀气的时候,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伴随着清脆的铃声,两人身体变得愈发僵硬。他们早该想到,能悄无声息逼近,在瞬间爆发
出凌厉杀气,而又张狂地故意泄露踪迹的人,江湖上,恐怕没几个。
箫凤。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浮现出这个名字。
在确定箫凤的却没有动手之意后,芙蓉晴闭上眼,深呼吸后,缓缓转身。
“箫楼主?”芙蓉晴唇角含笑,面若桃花。
“呵——晴姑娘好耳力。”低柔轻若棉絮的声音从湖边茂密的树林里传来。
芙蓉晴与李士侧首望着同样地方向,虽面上平和,身体却始终无法松懈,因为对方即使没有
动手的迹象,但那股凌厉的杀气丝毫没有减少。
“今日有幸见到箫楼主,是奴家的荣幸,箫楼主何不露面一谈?”芙蓉晴笑得妩媚,拿出的
是自认为最完美、最无懈可击的态度。
轻笑在树林间回荡,而后所有的杀气骤然消失,与此同时,芙蓉晴与李士也不着痕迹地松了
口气。
箫凤红袍飞扬,似一朵盛开的红莲,又似飞鸿翩跹,伴随着四散开来的鸟儿,从树林之间腾
空而起。
芙蓉晴望着树林之上那一抹红艳,飞扬的墨发,低魅的笑声,竟是异常妖异,不由得后退一
步,双眸呈现出不可置信。
这世间,竟有如此的人……
这样的距离,看不清面容,然而单单声音,单单这幅绝世的画面,就足矣让人绵软无力。
箫凤从树林之上忽而飞掠直下,若蜻蜓点水般落在湖面之上,而后就那样,踩着湖水,施施
然地朝岸上的两人走去。
距离愈来愈进,面容愈来愈清晰。
芙蓉晴握着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那么急促,那么恐惧,好似即将面对
的是死亡一般。
直到箫凤衣袍水滴不沾地走上岸,芙蓉晴才重重后退一步。
箫凤微微偏首,唇角勾出优美的弧度,“晴姑娘,我的人在哪儿?”
妖恋·凤箫吟第115章
芙蓉晴心里名字,这一刻早晚会来,只是没想到,真的到了面对现实的时候,自己并没有
预想的那么勇敢。
然而她已无路可走,棋到这一步,头饰回不得的。
李士微微侧首,顿了顿,眉头松开,“箫楼主?”
箫凤这才移眸望向李士,片刻的若有所思后,才不甚肯定到,“李、士?”
李士略讶,“箫楼主还记得?”
薄唇轻勾,倾城美艳上噙着淡淡笑意,“当然。”
箫凤转首对芙蓉晴,“我并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现在把人带出来。”
一直在晃神的芙蓉晴在听到这句话时,眸底闪过一抹迟疑,展颜轻笑,“箫楼主远道而来
,何不进屋一聚?”
“晴姑娘确定?”入鬓眉梢高高扬起,艳红的凤眸似笑非笑,又若漠漠轻寒,笼了一层的
烟雾,虽看得不太认真,却能觉察出眸低正在酝酿的冷酷。
这一问,芙蓉晴忽而想起柳铮传回的话,刚张口想要收回方才的建议,李士淡淡的声音却
从耳边穿了过来,“箫楼主请。”
芙蓉晴大惊,“李士!”
“怎么了?”李士看不到芙蓉晴的表情,但听得出话语里的惊慌。
“那个……”芙蓉晴背对着箫凤,前所未有的无助。
—
箫凤一直注意着芙蓉晴的一举一动,微眯的双眸忽而迸发出凌厉的光,“我要见人,现在
!”
芙蓉晴的身体僵住,李士终于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表情凝重,“你……”应该不会,据
他所了解,芙蓉晴不是这么分不出轻重的人。
“晴姑娘是想让我一间房一间房的搜么?”箫凤负手而立,一股子魅惑之气在瞬间转为一
记冷然眉眼,“若是我搜,这芙蓉庄箫某恐怕就无法完璧归赵了。”
芙蓉晴表情瞬息万变,“箫楼主,我们出去谈。”
“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箫凤眼神愈发冰冷,“我要见人,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芙蓉晴知道,这已是箫凤的底线,思忖片刻,才淡淡道,“李士,你叫刘铮带人出来。”
箫凤袖袍内的手略微松开,提起的心也在这一刻悄悄放下。
“我让人传给你的话,晴姑娘没忘吧?”
“凤!”颤抖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
箫凤侧首望去,之间一抹绿色飞速朝自己撞来,来不及多想,抬臂轻而易举地扶助快要撞
到自己的人儿。
“凤……”衣衣抓住箫凤的手,哽咽难语。不知为何,从前至今,每每遇到困难,凤总会
出现在他的眼前,像‘神’一般让她安心。
箫凤的视线始终落在衣衣脸颊以下,眸子苍茫地似看不到轮廓的天际。
修长的指反手抓住衣衣紧揪不放的手,轻轻拍了拍,“没事了。”
箫凤的冷淡以及疏离让衣衣心酸,她看看箫凤松开的手,垂首悄悄掉泪。
“走罢。”箫凤望着衣衣低垂的头顶,转身。
芙蓉晴闭上眼无声地松了口气,终于像是快要虚脱般仅仅抓住身旁李士的手腕。
谁料就在此时,衣衣为疾步追上箫凤,脚绊在草藤上摔了一跤。
“啊!”
箫凤停住脚步,没有回身,只微微侧首,“摔了?”
衣衣抱着自己磕到小石的膝盖,箫凤略显低柔的声音传来,让她酸了鼻子,“……恩。”
箫凤蹙眉,“动作快点,如笙还在外面等。”
心底暗处潜藏的一些痛楚细腻地蔓延开来,衣衣不顾膝盖脚踝传来的疼痛,快速地爬起来
越过箫凤一跛一跛地朝外走去。
箫凤望着衣衣背影,半晌后,才徐徐跟了上去。
芙蓉晴看着眼前的情景,与自己预想地愈发不一样,心底再次生疑。
箫凤,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既然栾衣对他重要到亲自来接,为何又摆出这样一幅冰冷的面孔。
芙蓉晴不解,望向李士,却发现李士唇角藏匿着一抹无奈地笑意。
“你跟箫凤怎么认识的?”
“很久前的事情了,当时我在路边,听到马车从远处疾驰而来,紧接着就是一个小姑娘尖
叫,恰好在我身旁……”
“然后你救了那个姑娘?”
李士点点头。
芙蓉晴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将李士口中的小姑娘不由自主地与栾衣联系在一起。
不知走了多久,弦月西斜,如钩样清寒的光挂在道路旁繁茂的树梢。
衣衣蓦地停住,“不是说华如笙在等么?你先走。”
—
不见身后有动静,衣衣回身,抬首望向箫凤,只见箫凤的眸子似乎一直盯着自己受伤的那
只脚。
箫凤像是才听到衣衣的话,抬起眸子,“你一路都跟着我们?”
“我、我哪有!”没料到箫凤突然会提起这件事,衣衣心虚地有些结巴。
“你要是不任性,我也用不着浪费这么多时间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箫凤绝美的面庞
在暗夜和树枝的掩映下,忽隐忽现。
浪费时间?鸡毛蒜皮的事?
衣衣咬住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安危对他来讲,已经变成鸡毛蒜皮的事?
衣衣抬首望着箫凤,鼓起双颊像只小刺猬,“我没有求你来救我,你大可不必来!”
箫凤轻笑,朝她漫步而去,在经过她的时候迟疑了下,顿住脚步,“你是没有求我,或许
你等的不是我,而是别人。”
衣衣转身,拽住箫凤的衣袖,“你究竟想说什么?”
—
箫凤垂眸,借着月光恰好能看到衣衣扬起的笑脸,唇角的讽刺与笑意却在看到她的脸颊时
,顿时消散,“你的脸怎么回事?”
妖恋·凤箫吟第116章
衣衣微愣,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才想起芙蓉晴那火辣地一巴掌,轻轻吸了口气。
衣衣侧首,避开箫凤伸来的手,垂眸低声道,“没事!只是鸡毛蒜皮的事,不劳您费心。
”
她的语气,似怨似愁,哀怨的模样以及低低语气,带着一丝孤寂滑过他的心湖。
这样的月色,这样的时刻,心里所有的仇与恨在这一瞬间似乎都变得不重要了,独独眼前
的人是如此真实,让他忍不住伸出指尖,轻抚她红肿的面庞,“芙蓉晴?”他的语气低柔,眸
子慵懒地凝着她的脸颊。
她满心的怨念都在这样低柔的嗓音下渐渐淡去,不自在地点点头,“嗯。”
那个女人发疯的时候简直就跟着魔一般,第一次好心的白衣人阻止了她,第二次,虽然挨
了一巴掌,但多亏绑架她的黑衣人及时出现,否则,她恐怕早就被那个女人第二掌打死了。
箫凤的眼眸沉了下来,唇角勾出一抹勉强可称为微笑的表情,“我看没什么大碍,你也早
点找个地方落脚,明天回云帝去吧。”
他不给她回答的机会,转身离开。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话语,没有眼泪,直到那抹修长旖旎的背影几乎要消失在夜色之
中,她才似清醒半大汗地追过去。
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她的心也一点点的沉下去。
“凤!你去哪儿?!”她奋力追过去。
他稍稍停住脚步,站在树影婆娑下,像是人世间一团没有生命的烟尘,飘渺空幻,美得断
肠,似乎只要稍稍一触,他就可化风散去。
她心跳砰砰地像是要蹦出胸口,小拳头攥起,一点点接近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心翼翼
问,“凤,你去哪?”
他侧首,余光看到呆立在自己身后一丈之外的人儿,“去找需要我的人。”
说罢,他忽然抬起手,袖袍拂过瞬间扬起一阵飓风。
她反射性地捂住眼前,避免沙粒进入眼睛,再睁开时,原先的地方已无任何踪影。
她楞楞的看着眼前那片扬起风沙的土地,想起他扬袖前,那双寒愈秋水的双眸,心骤然紧
缩。
去找需要他的人?
那么,在凤心里,需要他的人只有华如笙么?
她算什么,他为什么看不到她的努力?为什么看不到她的脆弱?
倏然,一条淡淡的黑衣人影从衣衣的头顶掠过,转瞬间挡住了她的去路。
衣衣有些木然地移动视线,看着眼前几步之外的黑衣人,心里居然没有了害怕与紧张。
“什么人?”她无力地开口,似乎对于即将发生的危险已经失去任何想要逃脱的欲望。
“我们庄主请栾姑娘再次进庄一聚。”
衣衣唇角溢出一声冷哼,转身。
就在黑衣人以为她要逃开的同时,她轻轻开口,“我自己会走。”
黑衣人冷如冰剑的眼睛中闪过一抹不解,更多的是疑惑与谨慎。
突然,衣衣开口,“关于最近玄都命案的传言,都是真的么?”
黑衣人缓步跟在衣衣身后,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许久都没有说一句。
见黑衣人不开口,衣衣笑了笑,“那天,谢谢你救我。”
衣衣慢慢地走,黑衣人在身后慢慢跟着。
自言自语地疑惑得不到任何回应,衣衣似乎也自得其乐。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这里。”
黑衣人的眼神终于有些波动。
“我来这里前,住在一个客栈,我见到你跟那个漂亮姐姐说话。”
黑衣人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她口中的‘漂亮姐姐’是谁。
衣衣停住脚步,回首望着身后的黑衣人,唇角勾起一抹可爱的笑,露出一个小酒窝,“那
个姐姐比芙蓉晴好太多,你喜欢她,对不对?”
柳铮舒展开眉,冷冷地看着衣衣,“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衣衣不恼,转过身继续前行,嘴里哼着小曲,怎样都不像是个即将面对危险的人该有的反
应。
柳铮想不通衣衣究竟在想什么,或者算计着什么。
他更不知道,其实衣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她只是气,气他急着区间华如笙,气他说自己不需要他。
她想知道,若自己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急着区间华如笙而弃她不顾的他,会不会后悔。
她想看他后悔的表情,想看他还会不会因为自己而失控。
夜风柔柔的迎面而来,拂过她头顶发髻的发带,她轻轻勾起唇,忽然有种淋漓的痛快。
·
宁都北郊。
一座简朴的院子,华如笙站在门外来来回回地走动,不断地张望,然后双眸露出失望。
忽而,一道嘶哑的声音在华如笙身后响起——
“啧啧,果然是箫凤看上的女人。”
华如笙心一惊,转身对上身后一双鹰般的眸子,眸中除过逼人的杀气,还有一些玩世不恭
的**。
裙摆下的莲足微微后退一步,华如笙扶住一旁的门框,“你是谁?”
来人一身暗红的衣袍,长发高束,浑身散发的冷厉与一双鹰般锐利的眸子,让华如笙心底
不由浮现出三个字。
直到华如笙的视线落在来人的腰间,那了挂垂着一枚玉佩,形状相极了江湖上传说能打开
魔宫地府之门的钥匙。
华如笙心‘咚’地一沉,“无极钟?”
百年前,魔宫右使唤醒洞仙剑,而后又莫名失踪,洞仙剑也不知去向。
传说,魔宫百年前修建了一座地府,魔宫右使与洞仙剑一同被埋在地府,如今皇宫里的那
支不过是为静民心的假剑,而打开魔宫地府的钥匙,是一枚龙状的玉佩,与一般玉佩的不同之
处在于,在烈火之中,这枚玉佩具有强大的神力,能够避灾挡难。
据说,这枚玉佩钥匙百年前,由魔宫公主之子褚临静掌管。
华如笙的视线从玉佩缓缓上移,落在无极钟的双眸上,震惊地说不出话,“你、你是……
”
如果当年是褚临静掌管钥匙,那么无极钟就是褚临静和端木萱萱的曾孙……
无极钟不知华如笙看着他的眼神为何如此激动,只当是看到玉佩而引起的恐惧。毕竟,这
江湖上,除过箫凤,恐怕还没有人能做到面对这枚玉佩无动于衷。
这枚玉佩,不但是开启地府之门的钥匙,更是权利的象征。
无极门,与江湖各门派各路人士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且与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是
当今皇上也要礼让三分。
无极钟还没有被人如此大胆地注视过,有些不悦。
华如笙细细看着无极钟,虽隔几代,但那眉眼的神似与俊美的外表,却是如何也无法改变
。
不知,凤看到无极钟会是什么反应……
在华如笙思绪飘远之际,无极钟寒眸中透出了逼人的杀气,手掌反转之际已多了一柄利剑
,剑锋一斜,已在转瞬间架上华如笙的脖颈。
锁骨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华如笙这才回身,看到近在眼前的无极钟,不再紧张,微微一笑
,“或许,无极门主,本姓褚?”
无极钟蓦地眯起眸子,“你到底是谁?”
华如笙眼底闪过一抹疑惑,随即轻笑,“你来找我,或是……杀我?居然不知道我是谁?
”
无极钟静静地望着华如笙,思忖着她的话。
他来找她,并不是为杀她,当然也不会是找她聊天。
他只不过是还芙蓉晴一个人情债。
芙蓉晴笑的温柔宽容,就像站在眼前的人不是比她看起来还要年长的男人,而是一个不懂
事的孩子,“你的曾祖父,是褚临静吧?”
无极钟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华如笙的眼神愈发深不见底。
从他的祖父开始,就已经很少有人知道祖父是当年魔宫宫主褚莫风的儿子,更不用说他这
一代,可以说,除了皇宫里极少数人,是没有知道的。
那眼前的女人,究竟是谁?又是怎么知道的?
感觉脖子上的剑重了一些,华如笙微微蹙眉,无极钟看到华如笙的表情这才收回剑,只是
扣住她的手腕,“不管你是谁,恐怕都要跟我走一趟了。”
无极钟唇角勾出冷然的笑,眼神莫测,扣住华如笙的手腕一个用力带进怀里,飞过高耸的
墙,瞬间消失在院内。
妖恋·凤箫吟第117章
衣衣环顾房间四周,这间自己早晨还停留过的房间,再也带不给她任何恐惧,有的只是淡
然。
虽住过几天,但真正观察这件房子还是第一次。
左顾右盼许久,走到一端的的铜镜旁,看到镜中映出的自己,已经没有曾经肥嘟嘟的面庞
,五官可爱依旧,微尖的下颌让面庞看起来精致许多,红唇像溢出汁儿来般的樱红,柔嫩的**
在灯光的晕染下呈现出**的**。怎么看,都比曾经多了一分娇美,少了一分稚气。
这样的她,或许才能更像万年前的她吧。
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心跳了一下,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毕竟芙蓉晴发疯时的那张
脸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从容应对的,何况还是毫不懂武的她。只是,没有之前被抓来的那么恐惧
罢了。
小手攥紧桌子,等着芙蓉晴破门而入的一刻,同时,心里也在暗暗期待那个人是否会像曾
经一样,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如神祗般从天而降,帮她化解所有危险。
脚步声徐缓而轻悠,衣衣有些疑惑,这脚步声并不像芙蓉晴那般急躁,沉静许多。
心里的警惕并未淡去,衣衣眼睛紧紧盯着木门,小手朝后摸索,攥起桌上那把锋利的剪子
。
“吱——”
没有想象中粗暴的场面,门被轻轻地推开。
看清来人的同时,衣衣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心里石头落地的同时,涌出浓浓的失望。
“楚君哥哥?!”她走之前,他分明说皇宫还有许多急事需要处理脱不开身,为何会出现
在这里?
落楚幽立于门口,清爽的白袍在夜风也微微扶起下摆,唇角是温暖的笑,还有一些隐隐的
担忧在看到她的瞬间散去。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落楚幽关上门走过去,垂眸看到那只紧紧攥住利剪的小手,骨节用力到泛起苍白的颜色,
不禁心疼起来。
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无论出于何种情况,她总是能让他心生怜惜。
温热的大掌覆上因紧张而握紧的小手,“没事了。”
耳边的声音缓慢而沉静,仿若神奇的镇定药物让她砰砰跳的心趋于平缓,这才反应过来自
己身体仍旧紧绷,手里还握着剪刀。
不好意思地笑笑,她松开手,同时也才从他的掌下挣脱开,摸摸自己握得发酸的手指,好
奇不已,“你怎么会在这儿?”其实她想问的是,他怎么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在芙蓉庄,还
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来?
凤虽然也是明目张胆,但就是感觉跟落楚幽不太一样。
凤是不请自来,而落楚幽,似乎是被请进来一般……
“跟你想的一样,我是被请来的。”落楚幽瞧着她好奇宝宝般的模样,那微张的红唇让他
心口一阵发热,些微不自在地侧过首,“你能在这里,也是我让芙蓉晴带你回来的。”
啊?!
敢情是你绑架我啊?
落楚幽勾唇轻笑,“我以为你还被困在这里,所有让芙蓉晴带你出来,等你被重新带回这
里,我才知道原来你已经离开。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双温润的眸子明显地有些失落。
衣衣看在眼里,抿抿唇角,不知该说些什么,欲言又止半天,才支支吾吾道,“还是很谢
谢你,楚君哥哥,谢谢你关心我。”
她仰着脸儿,说得真诚,生怕他不信,还重重地点头,强调‘真的’。
他抬手摸摸她微凉的脸,“我们走罢。”
他来宁都,一是听闻她有危险,二来也是有公事在身。
衣衣拽着他的袖袍,“芙蓉晴会让我们这样走出去?”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垂眸望着她微笑。
她知道她不用担心,楚君哥哥出来不会让她失望,也从来不会让她面临危险,就像那个人
一样……
想到箫凤,衣衣低垂的眸子闪过黯然之色,想起自己来这里前小小的算计全然落空,不禁
更加失落。
落楚幽觉察出她的沉默,也知之前能将她从这里带走的必定是箫凤,两人之前或许发生了
些什么,才会让她如此落寞。但他一句都没有问,像曾经一样完全的包容她,体谅她。
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不要想太多。”
她不知道他与芙蓉晴究竟有什么关系,只知道她真的是被他牵着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的,而芙蓉晴一双眸子自始至终盯着她,恨不能在她身上挖两个洞出来。
“你真认为,落楚幽会帮我洗脱罪名?”芙蓉晴望着落楚幽离去的背影,眯起美眸。
卷帘之后,李士缓缓不出,一身布衣洗得泛白,穿在他的身上竟也赏心悦目。
“落楚幽是说到做到的人。”李士面向落楚幽离去的方向,似乎双眸也能看到的那里去的
背影。
芙蓉晴轻哼一声,“那个叫栾衣的姑娘已经被他带走,我们没了筹码,拿什么要挟他?”
真没想到,那样个小丫头片子,不但让箫凤亲自出动,连落楚幽也来插一脚。
最让她想不到的是,向来不跟人讲条件的落楚幽,竟然愿意以栾衣的安危为条件,答应帮
她在箫凤面前洗脱罪名。
李士听出芙蓉晴的紧张,“放心,箫凤暂时不会找你麻烦。散步谣言之事,只要不是庄主
所为,落楚幽一定会还庄主清白。”
“我是问你去哪儿?”芙蓉晴不自主提高了音量。笨蛋,他以为她是怕箫凤?她只是、她
只是不想他消失在她视线之中……
“玄都。”
“你去玄都做什么?”芙蓉晴疑惑地蹙眉,“据我所知,你无亲无故,去玄都做什么?”
自从两年前他来到这,除过庄里,更是不见他去过其他地方,亦没有其他人与他联系,他现在
去玄都做什么?
不待李士回答,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禀庄主,已经有叶冷秋的下落。”
芙蓉晴有些惊喜,“说。”
芙蓉晴转手望着禀告的属下,没有发现身后的李士的面容微微紧绷起来,袖袍下的手不由
的攥紧。
“与冷秋宫左使叶荣一起被困在暮雨楼。”
“哦?”芙蓉晴唇角不由得勾起笑容,冷笑道,“叶冷秋原来不过如此,堂堂宫主居然会
被困在暮雨楼束手无策,还搭进去一个最得力下属。”
“听说,叶冷秋是为就叶荣才被困的。”
芙蓉晴微微讶异,据她了解,叶冷秋是个除过自己谁都不在乎的人,杀人更是眼都不眨,
居然会为一个下属而被困?
芙蓉晴陷在自己的沉思之中,没有看到身后李士的面容在护卫的陈述中变得愈来愈黯沉。
·
箫凤的脚步在院门前停住,俯身捡起地上一片薄薄的轻纱,两指轻轻捻弄,细滑的面料与
轻薄的质地无疑是华如笙袖口的面料。
懒懒地凤眸朝院内扫了一眼,看到大敞的房门,微微眯起眸子,“芙蓉晴,我还没回头找
你,你倒是迫不及待。”
思及月光下那娇颜上浮起的红肿,艳红的眸子愈发冰冷深谙。
箫凤的视线落在身旁的花木上,一股熟悉的味道随风浅浅飘来,他的眸子闪过一抹了然之
色,而后徐徐朝屋内走去,似乎并不急着去找华如笙。
“楼主。”月早已守候在屋内。
见箫凤清闲地坐下捧起茶杯,总是月对华如笙没有多大的感情,也不禁有些担忧,“楼主
不去救华姑娘么?”
窗外明月高挂,子夜寂然。
箫凤捧着茶杯缓缓啜饮,半晌后白皙的手指放下茶杯,这才徐徐道,“已经有人去救她,
我何必多此一举?”
已经有人去了?月不禁诧异,据他所知,华如笙从魔宫而来,除过楼主与身边的婢女,没
有任何朋友。
妖恋·凤箫吟第118章
见箫凤不打算在此问题上继续逗留,月转移话题,“楼主让属下前来,是?”
“叶冷秋怎么样?”两指拈起被盖,轻轻拂过被内的茶叶,狭长的眸子抬起,扫了眼月。
“跟叶荣关在一起,倒也安静。”
箫凤扣上被盖,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袖袍,“李士恐怕会去玄都找叶冷秋,别小看他
,让宵宴看好人。”
李士?月甚是不解,“那个芙蓉晴身边的谋士?他跟叶冷秋什么关系?”芙蓉晴现在避叶
冷秋都来不及,怎么会让身边的亲信去找叶冷秋?除非,芙蓉晴并不知情。
箫凤已经轻阖的眸子缓缓睁开,落在院里郁葱的树木上,多了一些疑惑,“我也想知道。
”他只不过是在芙蓉庄接触到李士与芙蓉晴之前,用读心术听到了李士内心一些微薄的声音,
但毕竟在白日里用读心术是极危险,因此他只点到即止,没有深入。
如果,李士与叶冷秋之间的关系,是他想的那样,那、叶冷秋与叶荣的关系,是他猜错了
么?
“传信给宵宴,然后就留在这里吧。”
“是。”
轻轻阖上眼,箫凤懒懒地摆动素指,眉宇间染上几分疲倦之色,“下去吧。”
黑暗的夜,山头点着零碎的星光。
半山腰黑黝黝的山洞里偶尔吹进几缕渗骨的寒风,夹着‘呼呼’得声音,在夜里显得愈发
诡谲。
无极钟透过眼前的火堆,静静看着坐在洞口的女人,心中多是疑惑。
华如笙坐在洞前,单薄的衣裙过着她如雪的躯体,黑如丝缎的长发随着夜风飘散着,肩头
轻批的白纱怎么看都无法挡住寒冷的夜风。但她却像是不怕冷般,安静地坐着。自从无极钟带
她到这座山洞,她都没有再开口,不喊冷、不喊怕,更不问原因,丝毫不像一个柔弱女子该有
的反应。
无极钟在心底反复揣摩华如笙此刻的想法,却得不到结果,只觉或许因为是箫凤看上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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