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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真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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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博淡淡一笑:“贾老弟,我听说你们贾家有一种追踪蛊虫冥路蝶,能散发魂香,种在蛊虫上。此香无色无味,历久弥新。你们贾家族人的蛊虫上,都沾染了一丝魂香。只要利用冥路蝶,循着这缕魂香,就能找到蛊虫,从而找到族人。”
贾富脸色阴沉:“冥路蝶我早就用过了,根本没有效果。想必古月老哥也听说过,只要蛊虫一死,魂香就散了。显然那凶手已经把我弟弟身上的蛊虫,都一一灭杀了!”
古月博话锋顿时一转:“这就奇了。那凶手害了你的弟弟,一不要他的蛊虫,二没有递来绑票,勒索元石。那凶手杀他一个小小的一转蛊师,是图什么呢?”
是啊,图什么呢?
不管贾金生有没有死,害他的凶手总得有动机吧。
一不为蛊虫,二不为元石,难道是情杀?
但若是情杀,总得有个时间的积累过程,他贾富就不应该找上门来。商队中人和贾金生朝夕相处,才更有嫌疑啊。
一时间,议事堂中陷入了沉默。
方源不着痕迹地扫视众人一眼,忽然对贾富道:“也许贾金生就是你干掉的呢。我早就听说,你们贾家要分家产,死了一个兄弟,你分到的家产不就多了吗?”
“住嘴!”
“空口无凭,不得随意指责贾富大人。”
立即就有家老低喝出声。
方源立即住口不说,他目光隐晦地闪了闪,其实他已经达到目的了。
他刚刚的一句话,就像是一个小石子,投在家老们思维的湖泊当中,荡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家老们顺着这层涟漪,思维不由地发散开来:“贾富是不可能杀死贾金生的,这对他来讲,损失要大于收益。等等,他不做,未必其他人不会做……”
“贾家内斗!”不知是哪位家老灵光一闪,轻声地道。
他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大堂中却很是清晰。
一时间,众多家老的目光都骤亮起来。
“终于想到这方面了。”方源撇撇嘴,眼帘垂下,掩盖住眼里的一抹冷光。
贾家族长要分家产,传族长之位,因此几个儿女都展开了激烈的竞争。尤其是贾富和贾贵两位,皆是四转蛊师修为,身边都拥有一批拥护者。
这些年,贾家这些情报许多山寨都多少知道一些。
贾金生遇害,这事情太蹊跷了。目前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证明方源就是杀人凶手。单单为了酒虫杀人,动机明显不足。同时凶手手段也不会这么机密严谨。
但如果是贾贵暗中出手,那就可以解释了。
在场的几乎都是高层人物,但凡身居高位者,必有过人之处。至少对于政治阴谋,有这敏锐的嗅觉和洞察力。
贾家内斗这四个字,无疑给联想丰富的众人插上了一对想象的翅膀。
贾家族长安排贾金生加入商队,其中一个用意就是为了考察贾富的性情,是否仁爱厚道,只打压而不欺压兄弟。
贾金生出事了,贾富也会受到牵连,真正受益者是谁?
明显是和贾富的最大竞争对手——贾贵!
在加上凶手行事如此老辣,所有的线索都几乎被掐断了,可见凶手经验之丰富。怎么可能是方源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做的呢?
所以一切的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议事堂仍旧被沉默笼罩着,但是在场的家老都相互交换着饱含深意的眼神。
“让人从内心深处相信某个可能,不是靠说服,而是引导啊。”方源敏锐地察觉到这些眼神,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则仍旧呈现出一副不甘忍受冤屈的倔强神色。
贾富的面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贾家内斗”四字一出,他瞬间就想到了贾贵。
在那个刹那,他的整个灵魂都开始颤抖!
还有谁,比贾贵更有动手的可能?
没有了!
“我看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学堂家老站在方源的身后,看着方源,眼中精芒一闪,“方源既幸运又倒霉,碰巧在最后的时间遇到了贾金生。就凭他还刚刚上学堂的年纪,怎么可能把线索都掐灭掉?若是他有这份深沉周密的心机,怎么可能表现的如此桀骜倔强呢。他刚刚矢口否认,无非是想掩藏酒虫的存在罢了。”
一时间,所有人对方源的怀疑都已尽去!
“洗净嫌疑只是第二步,下面才是关键的时刻了。”方源运筹帷幄,事态发展皆在胸中,不出所料。他在心中一叹,看向贾富。
贾富也望着他,眼中的不善已经越来越明显。
第五十七节:君子的谎言
贾富很纠结。
他现在心中已经排除了方源的嫌疑,几乎确定贾贵就是幕后黑手了。
“但我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呢?”贾富的心头涌起一股悲愤,“我手中没有任何的证据,若是我空口无凭地到父亲面前指证贾贵,恐怕父亲还认为我要陷害他呢!”
贾富很精明,他看向方源,双眼中精芒一阵爆闪。
贾金生是随着他一起走南闯北,贾金生如今失踪,他贾富自然就有照顾不周的责任!既然指证不了贾贵,那么他就必须给父亲有个交代。
而这个交代,就在眼前!
“不错,若把这个方源当做替罪羊,也算能勉强交代过去。只要过了这个坎儿,我就有可能再双倍地讨回来。”贾富心中恶念顿生。
他猛地提高声调,又对方源厉声逼问:“方源,你怎么证明你没有暗害贾金生?”
众家老不由地一愣,这事情明摆着是你贾家内斗,怎么还抓住我族人不放呢?
唯有古月族长面色一沉,目光转厉,紧紧地盯向贾富。
“方源,你有什么证人,证明你不在场,没有时间暗害贾金生?若没有的话,你就是凶手!”贾富一手指向方源,怒目圆瞪,气势逼人。
“他贾富这是要把我族的方源推出去,当做替罪羔羊啊。真是岂有此理!”这一会儿,众家老也都反应过来了,各个脸色都变得不善。
他们长期勾心斗角,稍稍一想,也就领会到了贾富的立场和打算。
“证人?当然有!我早就安排好了。”方源暗自一声冷笑,表面却作出一副百口莫辩,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的逼真神情。
“其他的都不用说,你只要告诉我有没有!”贾富声音再度拔高,逼压方源。
方源一副愤慨不平的模样,最终似无奈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没有。”
“哈哈。那你就是——”贾富刚要大声宣判,就在这时。
“慢!”学堂家老一个跨步,挡在了方源的面前,一脸肃容,“他当然有证人,我就是他的证人!”
“你?”贾富惊疑。
“不错,就是老夫。”学堂家老面对四转的贾富,语气有点虚。但是看到族长古月博投来的鼓励目光,他底气顿足,把头一昂,“这些天方源意外地率先晋升中阶,我便差人暗中调查。他的每一天的行踪都记录在案,根本就没有暗害贾金生的时间。”
“对,就是这样……”方源隐藏在学堂家老的背后,谁也没有看到他此时的嘴角,微微勾勒出的一抹笑意。
贾富脸色铁青,他没有料到学堂家老会忽然站出来,担保方源。
更关键的是,古月族长也没有反对。这意义可就重大了,代表着古月一族要保这个方源。
“我懂了!我一心想要让方源当做替罪羊,只是从自身出发,却没有考虑到他们的感受。不错,方源一被顶罪,古月一族就要承担谋害贾家族人的恶名。今后就要面临贾家的报复,名誉还会折损,未来商队也不敢过来交易,那损失就太大了!”
想到这点,贾富懊恼地恨不得拍打自己的脑门。
古月高层,正是如此的想法。
方源只是丙等,若真是他害了贾金生,把他交出去,也不算什么。但是关键是,现在他的嫌疑已经被洗净了,若还把他交出来,古月一族岂不是要蒙受大量的,不必要的损失么?
知道这个矛盾已经不可调和,贾富咬了咬牙,决定坚持到底,他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不妨让我动用一下足迹蛊。此蛊用了,便可在地面上显示出最近三万步的足迹。”
学堂家老立即不悦地冷哼了一下。
贾富说这话,明显是不相信自己。但他也没有阻拦的道理,于是侧身让过。
“来测吧!”方源望着贾富冷笑,昂首走到他的面前。
他自信十足,因为早就料到了这个因素。因此这些天,都缩在山寨中活动,石缝秘洞根本就没有涉足。
在古月高层的密切注视之下,贾富没有耍弄花样。
足迹蛊形状十分特别,就像是人的一只脚。它的材质就像是一块半透明的冻乳,给人滑嫩的感觉,表面还泛着一层黄绿色的荧光。
体型倒是不大,只有掌心大小。
贾富拿在手中,真元喷涌而出,灌注到足迹蛊之中。
足迹蛊越来越亮,忽然砰的一声轻响,炸成了一大片黄绿荧粉。
荧粉呼的一下,罩住方源,在他的身边旋转一圈,然后就飞出了议事堂的大门。
在荧粉飞过的一路,地上顿时就显现出一连串的脚印。
这些脚印都散发着黄绿色的荧光,大小和方源的两只脚一模一样。正是他刚刚进来议事堂的足迹。
足迹一直从家主阁延伸出去,到达学堂宿舍,然后就在学堂这块绕圈圈。除此之外,就是到达山寨的客栈。
黄绿荧粉越飞越少,最终在第三万个足迹上,彻底消失。
结果出来,众人查看,顿知方源一片清白,毫无疑点。
贾富深深地叹了口气,又从怀中取出一方小巧的玉盒。
他把玉盒打开,玉盒中只存了一个玉片。
玉片呈现半透明的翠绿色,里面则封印了一只蛊虫。
这是一只竹节虫,它身躯纤细而又修长,如碧玉一般的颜色,整个身躯就像是一段圆溜溜的竹管。
竹节虫一般体长都要超过一个巴掌,但是这只却不是,只有指甲盖的长度。在它的表面,还微微散发着白色的光芒。
“青玉为躯,白华覆体,这是竹君子啊!”当即,就有家老认出了这蛊虫,惊叹一声。
就连族长古月博都动容了,不禁劝道:“贾老弟,这竹君子乃是四转蛊虫,炼之不易。何必要浪费在此处呢?”
贾富摇头,看向方源:“这竹君子是我年少时,一次偶然解石而得。石头只解了一半,没有再解下去。众所周知,这蛊虫以真诚为食,天生就能测谎。只有从小到大都没有说过一句谎言的至诚君子才能炼化、喂养这蛊。”
“方源,你只要把石头解开,将虚弱的竹君子收到空窍当中去。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然后再把此蛊取出来,让我们大家看看这虫有无变色。只要变色了,就说明你在撒谎!”
“毫无问题。”方源没有一丝犹豫,当即解开玉片,按照贾富所说的做了。
竹君子一出现在空窍之中,立即散发出微微的绿芒,照彻整个真元海。
方源顿时感到,只要他说出一句谎话,这竹君子就能感应到,从而身躯由绿色变成其他颜色。
但是他之所以应承下来,也是有底气的。
“春秋蝉!”他一个念头,沉眠中的春秋蝉顿时苏醒过来,散发出一缕气息。
这气息恢弘无比,立即死死地镇压住竹君子。
竹君子散发出的绿色光芒,顿时咻的一下缩回到体内。整个身躯都蜷缩起来,害怕得瑟瑟发抖。哪里还有余心余力能感应谎言?
贾富开始发问,他的第一句话就直指中心:“方源,你有没有害我的弟弟贾金生?”
“没有!”方源斩钉截铁地答道。
贾富又问:“你知不知其他关于他的消息?”
方源摇头:“不知。”
贾富再问:“你刚刚对我们大家说的话,有无不实之处?”
方源再摇头:“没有。”
“好了,你可以把竹君子取出来了。”三句问完,贾富道。
方源将竹君子取了出来,众人望去,只见竹君子表面仍旧是一片碧绿之色,毫无变化。
一干家老都松了口气。
贾富的面色也缓和下来,他收好竹君子,向古月博一拱手:“这次多有得罪了,古月兄。”
“无妨,能让真相大白,也是我们想要看到的。”古月博摆摆手,随后又叹息一声,“只是可惜了这只竹君子。”
竹君子有测谎之能,品阶高达四转,价值非常之大。但是喂养、炼化都十分不易。它必须是由至诚君子才能炼化。只要其他蛊师,说过一句谎话,炼化竹君子必定失败,竹君子也会当场死亡。
它的食物,就是真诚。至于寄居在至诚君子的空窍当中,食用君子的真诚才能生存。
现在这竹君子被开出来,虚弱至极,但是却没有食物来恢复元气。又经过方源刚刚这一使用,死亡已经是定局了。
贾富却摇摇头,望着手中将死的竹君子,似乎并不可惜。
他沉声道:“此事我已经尽了全力调查,可惜力有未逮。这次回转家族,我会重金聘用捕神铁血冷,一定会将此事调查清楚!告辞了。”
说完对古月博一拱手,转身便走,干净利落,倒也显得有些风采。
望着贾富一干人等离去的背影,古月博长长地舒了口气:“你们也都可以走了。”
他向众家老挥挥手,仿佛想到什么,又道:“学堂家老留下。”
没有少一根汗毛,方源安然无恙地走出了家主阁。
第五十八节:家族里不是只有规矩
“族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学堂家老恭敬地站立在一旁。
“也没什么事,坐罢,我这里有一个故事想说给你听。”古月博眯着双眼,语气悠悠。
“属下洗耳恭听!”学堂家老便选择了下首,最靠近族长的位置坐下。
族长古月博便说了人祖的故事。
话说——
自从人祖道出了正确的名字之后,就降服了规矩二蛊。他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叫它们为自己捕捉一只寿蛊。
规矩二蛊一方一圆,合力之下,能捕捉天下万蛊,一只寿蛊自然不在话下。
人祖用了寿蛊,顿时重获青春,回到了二十岁的年龄。
但此时规蛊却对他道:“人啊,你虽然降服了我们,但是你每次命令我们,都要增加一条规矩。
矩蛊也跟着道:“我们为你捕捉了寿蛊,这是第一次命令。我们的新规矩就是,不会再为你捕捉重复的蛊虫。”
也就是说,若是今后人祖再要捕捉寿蛊,规矩二蛊是不会出手的。
人祖点点头,只能答应下来。
他开口下了第二个命令:“那么除了寿蛊之外,就请你们将天下万蛊,都替我捕捉过来吧。”
规矩二蛊得了这个命令,顿时规蛊变成无穷大的一个圆,囊括了宇和宙。矩蛊变成无穷大的一个方,涵盖了大世界。
一方一圆组成一张巨网,将整个天地乾坤都笼罩住。
当它们重新缩小,回到人祖手掌心的时候,天下万蛊除了寿蛊之外,都被它们捕捉到了。
人祖大喜,这样一来,天下所有的蛊虫都归属自己了,从此以后他将是世界之主!
然而当他打开方圆的丝网时,哗啦一声,一股巨大的虫流向外喷涌而出。规矩二蛊辛辛苦苦捕捉来的蛊虫,都争先恐后地飞走了。
当人祖连忙地合上方圆的网时,里面只剩下五只蛊虫了。
“这是为什么?”人祖很惊诧。
规矩二蛊便回答他:“人啊,天底下的蛊虫成千上万,各式各样,你一没有力量,二没有智慧,如何降服得了它们呢?我们只能替你捕捉蛊虫,你要靠自己降服它们,才能让它们为你效力。”
然后它们又道:“这是你第二个命令,我们也要再加第二条规矩——从今往后,我们一次只能为你捕捉一只蛊。”
人祖只好点点头,他小心地掀开丝网,只露出一条缝隙。
剩下的五头蛊虫中,就有力量蛊,还有智慧蛊。人祖看到这里,很是欣喜。
他就对力量蛊说:“力量蛊啊,你当年离开了我,现在有没有后悔?你现在臣服我,我就能还你自由。”
力量蛊却说:“人啊,你错了。我之所以没有飞走,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想留下来。你要降服我,是不可能的。我只臣服于力量比我强大的存在,而你不行。不过我们可以再做交易,你把你的青年给我,我就可以暂时听从你的命令。”
人祖听了这话,有些不舍。自己刚刚得到了青春,难道就要失去了吗?
但他十分渴望力量,他知道拥有了力量之后,自己就会变得强大,生活也会变得容易。
再说,拥有了力量,才能降服更多的蛊虫。
于是人祖就再次答应了力量蛊,和它达成了第二次交易。
人祖一下子就到了中年,力量蛊从规矩的网中飞了出来,落在了人祖的肩头。
人祖有了力量,底气顿时足了。
他又对智慧蛊道:“智慧蛊啊,你当年离开了我,现在有没有后悔?你现在臣服我,我就能还你自由。”
智慧蛊却道:“人啊,你错了。我之所以没有飞走,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想留下来。你要降服我,是不可能的。我只臣服于比我更智慧的存在,而你不行。不过我们可以再做交易,你把你的中年给我,我就可以暂时听从你的命令。”
人祖听了这话,却不想再交易了。
他比上一次更珍惜生命了,而且他也知道,一旦中年也卖出去,他就只剩下老年。然后过不了多久,力量蛊和智慧蛊又会离他而去,就像上次那样。
人祖不愿意做交易,但又不想放了智慧蛊。
智慧蛊有些急了,只好退让一步,道:“好吧,人,你赢了。我这一次败在了你的手上,只要你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方法捉到的我,我就承认失败,不收你任何的东西,从此为你所用。”
人祖听了这话顿时大喜,规矩二蛊都没有来得及阻止,他就脱口而出:“我是用规矩二蛊,捕捉到你的。”
智慧蛊听了哈哈大笑:“我记住了,原来这两只蛊的名字叫做规矩。哈哈,我现在知道了你们的名字,你们再也捉不住我了。”
说完,它就化作一道光,飞了出去,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规矩二蛊都抱怨起来:“人啊,我们老早就告诉过你。我们的名字你最好一个人知晓,不要让其他存在知道。否则我们就要为别的存在所用了。现在好了吧,智慧蛊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名字,事情麻烦了。”
人祖这才知道自己上了智慧蛊的当,他十分懊悔,他知道他丧失了用规矩捕捉智慧的唯一机会。
说到这里,古月博的故事也暂告一个段落。他看向学堂家老,目光中蕴藏着深意。
学堂家老不禁从座位上站起来,人祖的蛊师他早就听过,但是现在古月博所讲,自然有其深意。
他目光闪了闪,心中早有所领悟,当即向古月博微微弯腰,恭声道:“族长大人,您说这个故事,莫非是打了一个比喻?把方源比作智慧蛊,把家族当做人祖。人祖虽然用规矩将智慧蛊捉住,困在了网中,但是最终还是让智慧蛊逃走了。”
说到这里,学堂家老顿了一顿,思索了一下,又看向古月博:“难道族长大人,是要我放过方源,不再打压他?可是他做的越来越过分了……”
古月博止住学堂家老的话,伸手示意让他坐着说话。
学堂家老重新坐下,就听古月博一声叹息:“你啊,还是这么有悟性,是个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透。可惜心胸格局还是不大,你只看着你那一亩三分地。现在我告诉你,学堂是小的,家族才是大的。”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害怕其他学员被方源死死压着,最终心气劲儿都被压没了。呵呵呵。”古月博微微摇头,指了指学堂家老,“你多虑了。”
“你以为家族是干什么的?就单靠你这个学堂培养新人吗?不是的,在每一个学员的身后,还有他们的父母,他们的长辈,他们的好友。只要有这些人在支撑着,鼓励着,期望着,我们古月一族的后辈的心中就有底气和劲头。”
“方源的确屡次出我意料,有一丝横空出世的意味。我一直在暗中关注方正,也早就知道他方源抢劫勒索的事情。就让他继续抢好了,用他好好磨一磨方正、漠北还有赤城这些璞玉。这很有好处啊,至少此届学员是我见到的拳脚功夫最扎实的一届了。”
学堂家老却面现忧色:“可是族长大人,挫折太过也不好啊,会把璞玉磨碎的。尤其是方源现在有了酒虫,此虫对一转蛊师有极大的帮助。我担心在这一转期间,在方源的压迫下,其他学员都翻不了身。”
“那就让他们翻不了身!”古月博冷哼一声,流露出一丝上位者的大气和冷酷,“这点挫折算什么?比死亡更可怕吗?有家中长辈的扶持,心气劲还存不住,就说明根本不是璞玉,也就没有培养的价值。家族每年都有新的学员进入学堂,此届不成,还有下一届。至于古月方正……从明晚开始,我会暗中亲自指导他。”
“有族长亲自教导,那是古月方正的幸运啊。”学堂家老适时地拍了一记马屁。
古月博脸色缓和了一丝,看着学堂家老,叮嘱道:“你知道你当了数十年的学堂家老,现在仍旧还是学堂家老,是什么原因吗?气量放大一点,我知道方源触及了你的威严,扫了你的面子,但是你何必跟一个后生晚辈斤斤计较呢?”
“我也知道这方源是有些早智,但终究还是少年性子,年轻冲动。要不然也不会伤了侍卫,当众让你下不了台。他心里是憋着一股气啊,这可以理解。从天才堕落到凡人,敌视家族很正常。”
“他其实还是很幼稚的,你看他试图隐瞒酒虫就知道了。酒虫怎么可能隐瞒得住?他并不成熟,还有天真的想法,不要把他想得那么可怕。我把他比作智慧蛊,是高抬了他。他顶多是有些小聪明,大智慧是没有的。若是他不动声色地隐瞒中阶修为,或者无动于衷地接受了班头职位,那才真的叫心机深沉。”
“族长你的意思是?”学堂家老扬起眉头
“我的意思就是,方源对家族不满,那就让他发泄去吧。蚂蚁向大象吐吐沫,大象会在乎吗?情绪宜疏不宜堵,他发泄完之后,自然会融入家族之中的。我们古月一族,自从一代开创以来,已经近千年。对家族不满的,大有人在,但是最终他们掀翻家族了吗?”
“家族不是只有规矩而已的,还有血脉之情。人祖想要用规矩逮住智慧,结果他不仅失败了,而且规矩都被智慧知晓了。此中的寓意深远啊……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情是深的。你若一味地用规矩捉人,反而会增加仇恨,让方源离家族更远。方源只是丙等,侥幸的话,数十年后就是个低层家老罢了。但他毕竟是古月方正的孪生哥哥,你明白吗?”
“懂了!”听到古月博最后一句话,学堂家老顿时恍然大悟。
“嗯……家族如果只是规矩,那就是一摊生硬的死物。但是若增添血脉之情,那就活了。”古月博缓缓点头,“还有一句话,要送给你,希望你能牢记。”
“请族长大人训示。”
古月博目光悠悠,望着窗外的一地月光:“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记住它,然后退下罢。”
“是,族长大人,属下告退了。”学堂家老唯唯而退。
第五十九节:不管三转四转,都是猴子
今夜的月亮,特别的圆。
月光如辉如纱,披洒在青茅山上。
宝气黄铜蟾每一次纵跃,都足足有一百米的距离。因为是跳跃式前进,陡峭狭窄的山路并不能对它形成限制和阻碍。
贾富一行人,都坐在宝气黄铜蟾的身上,从古月山寨出来,重新往商队赶去。
耳边的风呼呼作响,视野随着宝气黄铜蟾的纵跃而上下颠簸。
月光照耀在众人的脸上,每个人都沉默着,贾富更是面寒如霜。
过了好一会儿,一位心腹之士忍不住这种死寂,对贾富觐言道:“主子,这可如何是好?贾金生死了,主子回去之后,该怎么向老爷交代呢?是不是先找个替罪羊……”
贾富摇摇头,却左顾言他:“你知道人祖的故事吗?”
心腹一愣,未料到贾富会如此回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好。
贾富却继续道:“人祖有规矩二蛊,就捕捉天下万蛊,得了力量,失了智慧。此时他的网中,还剩下三只蛊。他打开一看,这三只蛊分别是态度蛊、相信蛊还有怀疑蛊。人祖不愿意放它们离去,这三只蛊只好和人祖商量赌一把。只要人祖一打开网口,它们就分成三个方向同时分出去。谁被人祖抓到谁就降服。你说,人祖最后抓到了什么?”
心腹似有所悟,答道:“是态度蛊!”
“知道为什么吗?”贾富又问。
心腹摇头。
贾富嘿然一笑:“因为态度能说明一切啊。不管父亲是‘相信’也好,‘怀疑’也罢,我已经表明了‘态度’。贾金生失踪,我立即在商队展开调查,一有线索,就马不停蹄赶回古月山寨。在山寨中,我冒着被古月一族围攻的危险,当面对质。坐都不坐,为了验证方源的话,连四转的竹君子都用了。”
“回到家族之后,我还会重金聘用捕神,邀请铁血冷调查此事。不管贾金生是死是活,我这个当哥哥的已经做到了该做的事情,态度已经表明了!我刚刚已经想通了,不需要替罪羊,就这样坦诚地回去,因为这事情的确不是我做的!找了替罪羊,说不定就落入了他贾贵的算计里。我能找人顶罪,他自然也能找人翻案。”
心腹暗暗吃惊:“主子,你是真的怀疑贾贵少爷干的?”
“哼,不是他还能有谁做得这么出色?”说到这里,贾富脸色扭曲,双眼中怒火直欲喷射而出,“先前我是顾忌兄弟之情,没有对他这么做。想不到他如此阴险,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贾富不义!”
他此时却不知道,在远处一直有一双眼睛,远远地目送着自己远去。
方源站在山坡上,静静地看着。
今夜月色真是美丽皎洁。
金黄色的圆月高悬在夜空,照耀得群山大地一片空明。
近处,青山郁郁葱葱,百草茂盛。满山的松柏杉树,还有青茅山特有的青矛竹,一片连着一片,一丛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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