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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歌-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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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再多一份对敌之资!”

唐逸知道唐冷如此夸奖,一半是因为自己这震骨传声之法确实不俗,另外一半也是为了给自己更多的资本,好借此打动唐怀。

既知唐冷的苦心,唐逸又怎不卖力?当下便是再道:“不只如此,此法还能做暗里传声之用。功力浅的,只要肢体相连,便可于旁人无觉之下秘语。功深之人,更可借物借地传声,只要同会此法之人,便都可听。”

顿了一顿,唐逸再道:“以此传声,可二人相语,亦可一人言语,多人听闻,甚至群言群论亦非不可。”

唐逸说罢,再去看那唐怀,便家他面上大现喜色,确实,这秘语之法,竟可群言群论,那便是说自己唐门可以当了旁人面,暗里相伤,互通有无,而旁人却是一无所知!

见唐怀大为满意,唐逸便不再卖弄,微微笑道:“当然,震骨传声的功效必然不只这么些许,只是晚辈见识犹少,于这应用上却也浅薄的紧,所以只得出这两个好处来。”

唐逸言罢,不再开口,书房里又是安静下来,直过了片刻,唐怀这才点头道:“好!好!”

连道了两声好,唐怀的面上换做笑容,望着唐逸道:“此法还有谁人知晓?”

唐逸恭道:“便只有月姐一人得知。”

唐怀闻言,先是点了点头,可随即又望向唐冷叹道:“果然女生外向,如此秘法,月儿竟将你我都瞒了下。”

唐冷似乎毫不在意思,不过唐逸却不得不开口道:“此法晚辈也是在剑竹岛上才讲与月姐听过,故此,前辈并不知晓。”

唐怀一摆手道:“我方才不过感慨,非是责怪,再者,唐公子又非我唐门中人,只是客居而已,老朽又怎能诸多要求?”

唐怀又称自己为唐公子,自然是因为敌意大减,唐逸的心头登时一松。

“此法于我唐门可说的上是千百年的功绩,平添我唐门实力!如此大的功劳,唐公子可要换得什么?”唐怀口中说着,眼睛紧盯唐逸。

唐逸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可随即便又舒展开来,笑道:“唐门于晚辈有恩,晚辈这一心得便只是还了那天大恩情罢了,不求什么。”

唐怀“哦”了一声,眼中的神色大堪玩味道:“我唐门救下唐公子,为的却多是三侄的那封信。唐公子千里送信,可说已将那恩情抵了。其后唐公子虽得我唐门之助伸冤,却也反过来助我唐门一雪当年剑试失败之耻,可说又是两清。所以,我唐门眼下确还欠着公子大情,怎可不还?”

要是将唐逸换做旁人,唐怀这口一开,怕是此刻便就以迎娶唐月来做代价。不过唐逸却并没有如此做,他心知唐怀越是有意yin*自己,自己却越不能开了这口。

自己此来,确是为了能与唐月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不过唐逸却也知,自己所献之震骨传声虽可算重礼,但这只能令唐怀更加的忌惮自己,莫看这老人的敌意大减,可若不能为其解了心结,一切也是枉然。

“这人于唐门利益之看重,便似走火入魔一般!我就算将这震骨传声之法予他,换些旁的,自无不可,但若要其同意我与月姐的婚事,必会令他念起我对唐门未来之威胁!以他的脾性,仍会毫不犹豫的除去我!”

唐逸一念及此,面色一肃道:“晚辈今日将这震骨传声之法献上,为的只是表明心迹,而非是想以此功法相挟。”

顿了一顿,见唐怀的神色不变,唐逸便就直言道:“晚辈有所求,这是自然,晚辈与月姐姐两情相悦,可如今却有老前辈这一难关过之不去,若说晚辈无求于老前辈,却也是妄言。”

唐逸将话说的通透,唐怀闻言,面色仍然半分都是不改,只道:“既然唐公子听的到声音,那自然也听到了方才这屋里的一番言语,所以老朽之意,也不需再做重复。”

看着唐逸,唐怀沉声道:“唐公子能入赘或是不盼娶月儿为妻,以唐公子的这番功劳,唐门必有厚报。可若是要娶月儿,那却是休提。”

便如唐逸所想,唐怀看似要还这恩情,可却根本便没有考虑嫁出唐月。

不过好在唐逸早有准备,当下也不惊慌,竟反是点头道:“老前辈自有老前辈所虑,正所谓倾巢之下无有完卵,以唐门为重,怎也不错,恐唐门落于他人之手,自也是谨慎之道。”

听唐逸竟是顺了自己之言,唐怀笑了笑,没有接口,老人心知唐逸必有后话。

果然,随后便听唐逸话锋一转,再道:“不过方才晚辈也曾经说过,有些心得想法,既可令唐门傲视江湖,亦可令前辈的忧虑尽去。虽然不敢说两全其美,可只要各退一步,便都能得了大好的结果。”

说到这里,唐逸恳道:“月姐于老前辈也是亲侄孙女,老前辈亦非绝情之人,不过是如今与唐门之利有违,不得已而做取舍。可若晚辈之策能令唐门威势大增,且晚辈也不会危及唐门未来,那老前辈又怎不会念及月姐之幸福?”

见唐怀面色微微一变,似是心动,唐逸再道:“震骨传声之法,不过是晚辈以表心迹之用,便显晚辈坦荡,不做隐瞒。而之后这一计策,其功,可比震骨传声还高。此策可令唐门于此番的嵩山绝战中不损一人!如此,决战之后,其余名门俱都大伤元气,而惟有唐门毫无伤,傲立江湖。试想,这不正是历代唐门前辈所毕生所念?”

唐逸一言至此,唐怀再是难捺惊讶,不禁直起身来道:“此言可是当真?”

唐怀都震惊于此,唐冷亦不例外,当下也自直起身来,紧盯了唐逸。

正文 怎不教人惊骇。二五一

怎不教人惊骇。二五一

震骨传声之法便已是令人震惊,可这少年却又道那不过是表明心迹而已,其后更有计策能令唐门立于武林之颠!这怎不令人惊骇至极?又心痒难耐?

面对如此接二连三的惊人之语,便是唐怀和唐冷都忍不住再三变色!

一个月后,十大名门于嵩山决战,名门之中,任谁不心中忐忑?便是强若万剑宗,决战一起,怕反会因其过于强悍而被人围攻,减损大半却是理所当然。

便是万剑宗都是如此,唐门竟能一人不损?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可唐逸站在那里,满面的自信,怎么看都不似妄言,而且他也绝不可能妄言。唐逸一心要娶唐月,哪会在如此大事上儿戏?

唐怀自然明白其中关节,可。也正因为如此,心头更如翻江倒海一般!

唐门一人不损,其他九派死伤大。半,决战过后,这江湖谁还是唐门敌手?谁还敢于暗里小觑唐门?这正如唐逸所言,乃是唐门千百年,历代前人所念。唐门兴旺的极至!

面对如此诱惑,便是沉稳若唐。冷,老辣若唐怀,亦不禁砰然心动!

“若真如你所言,便是为此破一次祖例,亦非不可能!”。唐怀震惊之后,决然道。

唐冷也是难捺心头惊讶,在登州时,唐逸曾与自己。说过他有些法子,可唐冷哪想的到竟会是如此骇人听闻之语?

“若真如他所言……”

唐冷一时竟不敢再想下去。

唐逸将唐怀与唐冷的震惊看在眼里,心下更坚,。便朗声道:“晚辈于西盟众掌门的面前献计,要趁飘渺天宫主人分不得身,东盟实力大减之时,以雷霆之势约战,行那战决之法。”

闻听唐逸这话。头,唐冷的眉头不禁一皱,唐逸见了,忙是笑道:“前辈且放宽心,这法子自然毫无问题,便算晚辈想要唐门得利,也不会于这明面上做什么手脚。否则便算唐门实力不损,可这名誉却也全然毁了,晚辈可怎都不会做这等愚蠢之事。”

唐冷闻言,定下心来,缓缓的点了点头。唐逸看在眼里,这才继续言道:“战决之法,有利于西盟自是无错,只不过晚辈于其中也存了些私心。所以这法利于西盟,可更利于唐门。”

顿了一顿,唐逸把话锋一转,言道:“不过晚辈于此之前,却有个问题要问。”

唐怀一挥手道:“讲。”

唐逸朗声道:“十大名门齐集决战,不知这决战要如何个战法?想十大名门何等的威名?如今堂堂正正的直面以对,莫非便就捉对厮杀么?”

唐怀闻言,眉头一挑道:“十大名门决战,二百年来未有,便是二百年前,也是大家合力共战一门而已。再者,便算是千百人之战,也不过是混战,高手寻了高手,小辈寻了小辈,这其中还有什么说法么?”

唐逸这话问的有些奇怪,要非是唐逸方才说过要顾及唐门名誉,唐怀甚至想到这少年要于事前埋伏下机关毒药伤人了。

不过很显然,唐逸并没有这么想,当下便听他朗声道:“十大名门,举派而来,每一门中能战者少则千百,多则两千,合在一起便有万多之数!这万多人一齐混战,自然要大有伤亡,任是再强也是枉然。所以晚辈之策不在混战,而是着手避免。”

唐怀闻言,心下登时一动,不过却没有开口,便就等唐逸的下文。

便听唐逸在那言道:“论起高手,自是以通天为尊,论起群战,任人皆知剑阵最强!人数多了,只要有人指挥,进退皆得章法,那必将胜过混战多多。沙场征战,便需排兵布阵,如此,才可令大军挥威力,否则再是兵精将勇,亦不过是乌合之众。”

稍做一顿,唐逸一扫唐怀和唐冷,见这二人正用心来听,当下继续道:“我江湖人多是小股争斗,多不过百人,自不会有这些讲究,可如今名门决战,却不比小门小派,万多人厮杀,一方无序,而一方井然,胜负你还难知?”

唐逸一言至此,唐怀与唐冷不禁相视一眼,同是心道:“我虽知这少年本不是江湖中人,其眼光必也跳出江湖之外,可却未想竟是如此宽广!名门决战,竟可比做沙场征杀!但仔细想先个,却又大是可行!”

当下便听唐怀开口道:“不错,既然门下弟子可以组做剑阵对敌,那门派之间又怎不能彼此通力?只不过以往未得其时罢了。如今决战在即,若能布置得法,指挥得当,我西盟必会实力大增!”

不过唐怀说到这里,却是一顿,问道:“且不说这能指挥各名门进退之人是谁,单就说决战便在眼前,哪有时间让这六派门人合练?要知剑阵一座,便需二十年以上的时间去磨练,这才可对敌运转,不至遇到意外便就散去。西盟六大门派,几近万人,仓促之间,怎可能合到一起而不出差池?”

唐冷也自点头,不过看着唐逸自信的模样,却也知这少年必有他的安排。

果然,便听唐逸笑道:“晚辈所说之阵法,并非需要如剑阵那般的严密,只是各派呼应之法而已。就如我于剑试前所献之十字阵,不过十数日,便可对敌,虽然看似简单,可效果却也不俗。”

说到这里,唐逸微笑道:“当然,六大名门,自然不会做十字阵对敌。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各派武功均有特色,少林刚硬,武当绵柔,各取其长以对敌人之短,这不比混战强之百倍?”

唐怀闻言,稍一思量,点头道:“这确实可行,只要于战前告之各门派知晓,也不需如何磨练,只要指挥之人调度得当,西盟上下一心,便必可收奇效。”

唐冷则是问道:“可此法虽能助西盟更易得胜,却又怎么保我唐门无损?”

西盟得胜固然可喜,不过唐门最终能保得多少实力留下,这才是关键,也才是唐逸所言之重。唐怀闻言,当下也望将过来,便等唐逸的回答。

唐逸微微一笑,满把自信道:“方才晚辈言过,各派俱有所长,亦有所短,那我唐门长于何处?又短于何处?”

唐怀登时怔住,随即似又想的通了,一双眼中精光四射!随即唐冷也是想的明白,不仅拍手道:“妙!我唐门与旁人有异,正是长与远攻而短于近战!”

唐逸闻言,虽然面上仍在微笑,可心下也自惊讶这两人的心思敏捷。想自己仅仅是把话来一点,他们便立刻想的通透!

不过这惊讶也只是在一念之间,唐逸当下便是笑道:“正是如此。唐门之长,在于远处施展暗器,若是近身,便就没了威力。这于剑试之时,便是明证,天下人也都知之。既然如此,战前布置,自是那五派于前奋战,我唐门于后以蝗雨掩护。”

说到这里,唐逸再是一笑道:“如此一来,眼前没了敌人,既可安然施展,也不虞飞蝗有缺,才可挥我唐门之十分威力。”

听罢唐逸之言,唐怀终于指着这少年哈哈大笑起来,直接笑了半晌,这才愉道:“令他人冲锋于前,而我等据后而射,也亏你想的出来!”

虽然话说并不十分客气,但唐怀的笑声却是自内心,那一句“亏你想的出来”,大似家人之语,唐逸反是喜闻。

唐冷这时也难得的笑道:“沙场之上,亦是箭手于后,既可挥其威力,又少受无谓之损,也是此理。可真未想到你竟是将我唐门喻做箭手,可真别出心裁。”

唐逸一笑道:“唐门长于远攻,世人便是日后知晓这一战之细节,却也无话可说,于我唐门之名,必然无损。”

唐怀点头,赞道:“真若如此,嵩山决战,我唐门不损一人,确非妄语。”不过说到这里,唐怀止了大笑,稍是沉吟,问道:“可我唐门占这便宜,其他五大名门就真会同意?”

便是同属西盟,名门之间也非真就齐心,唐门这明摆着占便宜,其他名门怎会心甘情愿?

唐逸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这便是晚辈头前所说,战决之法,晚辈也存了私心的原由。”

唐怀闻言,点头道:“你且说来。”

唐逸恭道:“既然战,东盟便来不及多做准备。可同样,也令少林武当等派没有时间准备。待我等齐聚嵩山,便已是决战在即,此法一经提出,又要分出时间互相配合,少林武当等派更没有时间去细思拒绝。要知我唐门据后掩护,虽不受损失,可谁都难说出个不字来。反是硬要我唐门冲将上去的,才是别有用心。更何况有我唐门掩护,他们也可能少损些元气,东盟四派,亦没有是一个好相与的,面对他们,便算少林武当,也有遇险之时。等其遇险,其余五派中,谁最可能救下他们?”

指了指:“便只有我们唐门!所以少林他们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却也无法拒绝。”

正文 聘卿迎客,方荣蜀中一脉。二五二

聘卿迎客,方荣蜀中一脉。二五二

明知唐门占得便宜,可其余五派却又无法拒绝,这计策放在明出,令人无可奈何,才是最最厉害。

唐怀一念及此,当下点头道:“此计可行,少林武当与万剑宗之仇太深,少林更有本院被焚新恨,两相权衡之下,便是让我唐门占些便宜,也必会答应。毕竟我唐门深处川地,于他那嵩山远甚。如此,倒不虞一二十年里,我唐门去抢他们的基业。五派之中,怕只有峨眉才会有些想法,但以其一门之力,又能如何?”

唐冷点头道:“东盟一败,必会露出大片无主之地,足够西盟各派休养生息,且有我唐门于后掩护,更可令其少损人手,保住元气。决战又在眼前,他们怎都难做拒绝。”

这唐坏报和唐冷二人异口同声,此计便就当真定下。

唐怀满面俱是笑容,望着唐逸,大为满意道:“此策之妙实是出我所料,便如老朽方才所言,为此破了祖例也是值得!”

唐逸费了这许多的气力,所。求的便是唐怀这一言。只不过唐逸却知自己所图并非止步于此,所以当下并没有接过唐怀之言,而是恭身道:“晚辈还有话讲。”

唐冷闻言登时一怔。唐怀竟被唐。逸说动,这便连自己都难做到,到了这一步,任谁都应知适可而止才对,更何况聪慧如唐逸?可不想这少年竟然还有话说,一时唐冷心下疑惑丛生,暗道:“他究竟还想要得到什么?”

唐怀的笑容登时一敛,看了看。唐逸,便见这少年依旧挺立,似乎并没有为失去大好机会而感到不安,仍是那么的信心十足。

虽然心有不快,甚至可说和恼恨,但唐怀仍不禁暗。道:“若他生为我唐门之后,那会是如何一件妙事?只可惜他虽姓唐,却非我川中唐氏一族,实是令人扼腕!”

唐怀暗摇了摇头,这才沉声道:“今日当真是惊喜连。连,先有震骨传声这增我唐门实力之功法,又有于嵩山决战不损一人这助我唐门傲视江湖之计策,却不知唐公子如今之言,又有什么惊人之处?”

唐怀此言一处,唐逸登时明白,自己方才没有接。他的口,可说是驳了这老人的面子,毕竟破祖例,便算如唐怀这等手掌实权,辈分崇高之人,都不是那么轻易做到的。唐怀因自己接连献策,这才终于松了口,本已是天大恩惠,却不想自己没有立刻答应,这心中定是不快!

也正因此,唐怀。将自己先后的两份功劳一一道来,便等于明里告诉自己,若是那后面一语比不得之前的功法和计策的话,再要他同意什么要求,可就难了。

不过唐逸早有准备,当下毫不惊慌,便就笑道:“嵩山决战之后,唐门独秀于江湖,此刻天下英才必会慕名而来。最少,要胜过如今多多,老前辈觉得晚辈之言可对?”

唐怀闻言,面露惊讶之色,倒不是唐逸所说的有多难想象,实是如今决战未至,甚至其他五派都还没有当真许下让唐门在后掩护之时,这少年便就开始计算起日后唐门如何扩张实力!这等深远之眼光,可实是远自己的所料,便连自己都是难及!

按下心头惊讶,唐怀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

唐逸随即笑道:“如此说来,这可就是我唐门壮大之难得机会。”不过说到这里,唐逸话的锋一转,叹道:“可那么多的俊才前来,唐门若仍如以往一般不开半分大门,除非入赘,便再无门路。那不只是阻了唐门自家之展,更是又将这些人才都赶到他处,空令旁人壮大,如此,岂不荒谬?”

唐怀闻言,脸色忽然一沉道:“方才老朽便曾说过,唐门乃我唐氏一族之唐门,外人来了,不入我族内,便是再多,于我唐门又有何益?”

唐冷的眉头也是一皱,唐逸献上的功法和计策已经打动了这固执的老人,却不知见好即收,反是偏偏触及这敏感之处,实有些匪夷所思。

“他方才在外又不是没有听到我等言论,可既然早知,如今还来撩拨,岂不是找不自在?”想到这里,唐冷心头再是一动,暗道:“又或是他早有定策?”

抬眼望了望唐逸,就见这少年闻言,却毫无惊慌之色,唐冷的心下更是坚信他必还有后招。

果然,便见唐逸摇头道:“老前辈此言差矣,晚辈斗胆,且问老前辈一句,唐门历代前辈,都是一心所盼,唯望唐门能傲视中原,扬威海内。不过晚辈却是不知,这偏于川地一隅之门派,却拿什么来傲视中原武林?”

唐怀闻言大震,不过脸色却更是沉了。

唐逸虽看的满眼,可却并未加理会,而是继续侃侃道:“老骥伏枥,其志尚在千里!唐门如今眼看实力蒸蒸日上,更是迎来千百年难得之机遇,不日便可一步而登天下之颠!但如此大好机会,却因其不敢纳天下英才,而只得蜷于川地。如此无思进取,如此紧窄心胸,便是有其势,亦难得天下第一!”

唐逸的口中竟毫不客气,唐怀的脸色已是全黑了下来,可出人意料的是,这老人竟没有怒,此刻只盯住唐逸的双眼道:“那于次,你又如何做想?我唐门又要如何去做,才有你意中之宽广心胸?才能不蜷于一隅?”

唐逸闻言,微微一笑,摇头道:“老前辈且莫动心怒。且看如今天下便都归朱家,可莫非天下百官万军,也都出自朱氏一族?便是如今的九五之尊,亦需天下人来为其帮衬,这因为什么?不就是因这天下广大,非一人一家所能面面俱到?”

一指:“唐门虽护唐氏一族,可唐氏一族便只能留于川地终老?若是有唐门中人去了他处,又得谁来保护?再看如今,眼见嵩山决战过后,这天下空出好大的地方,唐门的人手可是足够?莫非当真要放弃这大好时机?要知时机可不等人,一经错过,追悔莫及!”

唐冷闻言,附和道:“这等时机,千年一回,确实难得,时机一过,待等其他名门回过劲力来,我唐门便连川地都不见得拿的下来。”

唐逸眼中闪过一丝的感激,随即昂道:“唐门既有傲视天下之志,也便要有傲视天下之胆气,之心胸,否则便算有如何难得之机放在面前,亦不过平白浪费!”

说到这里,唐逸直视唐怀,一瞬不瞬道:“晚辈之言便是如此,却不知老前辈又如何做想?”

唐怀的呼吸有些粗重,似他这等才智武功均皆都傲人之辈,年轻之时,怎不意气飞扬?只可惜如今顾虑重重,这才自缚了手脚,唐怀的心下又哪不自知?

旁人只道人老便无进取之心,其实大谬,不过是人活的久了,见识多了,这才瞻前顾后,非不思进取,实是不敢!

唐逸在旁,似将唐怀心底的顾念看透,当下语气一转,恳道:“老前辈只有将这心头束缚斩断,方可成就唐门千百年未有之功业!”

唐怀闻言,再是大震,就见其眼中电芒一闪,终于重又清明。

亦是把眼来紧盯着唐逸,唐怀道:“这话说来确实好听,且我知你必已有定策。不如这样,你便不卖这关子,就于这里,你言我听。若你所言可行,我必不会反对。若不可行,今日我也不责你无理。”

说到这里,唐怀的脸色缓和下来,摇头道:“这么多年了,敢与老夫如此说话的,你却是头一个,便只这份胆气,我便谅你。”

唐逸闻言,心头一喜,唐怀既肯如此说来,那便表明他是当真心动了,也变说明自己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

见唐逸面现喜色,便要开口,唐怀微微一笑,将手一挥,先止了唐逸之言,随即指指身前的椅子道:“坐下,坐下,站着说了这么久,你不累么?”

这话说来大显亲近,唐逸当下忙是谢过。方才唐逸所言,或慷慨陈词,或是语出讥讽,不过都是要挑这老人心动,而非当真不敬,如今唐怀给了自己机会,唐逸自再不露出半分狂傲之色,便就规规矩矩的端座椅上,目不斜视,神态恭谦的很。

唐怀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的满意,也不等唐逸开口,便是先道:“你这份年纪,能有如此眼界,实是令人惊异。却不知自何时起,便看的如此通透?”

唐逸闻言,恭道:“方入江湖,晚辈根本便连生死都难保,日夜里提心吊胆,哪有心思去想这些?再者,晚辈虽是读了几年的书,可这江湖才入,经验不足,便如无源之水,无根之木,自也无从去想。”

说到这里,稍是一顿,唐逸再道:“直至嵩山之盟过后,于这十大名门,中原武林见识过了,晚辈才有了些许的想法,其后又在剑竹岛上得德皇前辈教诲,这才大开了眼界,也才有了如今的些许薄见。”

唐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的恍然,便道:“那好,虽然决战在即,可离起程还有几日时间,足够你说个通透的了。”

正文 聘卿迎客,方荣蜀中一脉。二五三

聘卿迎客,方荣蜀中一脉。二五三

见唐怀开口允许,唐逸当下便恭道:“唐门以族立派,天下皆知,也正因以唐氏一族立派,这才得唤唐门。所以晚辈怎都不会行那动摇唐门根基之举。”

说到这里,唐逸一笑道:“再者,月姐于我情深意重,我怎都不会做出令她难过之事。”

唐怀闻言,把手一挥道:“你与月儿之事,我自了解,却不用如此表明心迹,你有何想法,便如实说出,是好是歹,我还辨的出来。”

唐逸微微一笑,当下便道:“晚辈所想之法,说来可以详之又详,可若要简而论之,却也仅十六个字。”言罢,就见唐逸一字一顿道:“唐族根枝,聚众为叶,以叶养根,以根茂叶。”

唐怀和唐冷闻言,不用多想,便即明了,随即俱是沉思起来。

唐逸就在一旁闭口等待,直。过了半晌,这才见唐怀点了点头,言道:“继续说下去。”

唐逸观察这两人的神色,见并未。有异,心下一定,闻言再道:“唐门永远属于唐氏一族,无有变化,此为根基。可若只凭唐氏族人的一己之力,不过也就三分川地而已。想这千百年来,唐门英才辈出,也未就将青城和峨眉盖过,便是如此。”

唐怀闻言,神色不动,毕竟唐逸。所言确是实事。唐门这许多年来,虽锐意进取,可面对另外两大名门,所得当真不大,只有前几年青城封山,这才得了些许好处,可如今青城实力渐复,唐门也不得不退出几步来,一进一退,得到的却也并不见多少。

“如此说来,就似你说讲,需要引得外人来助?”唐怀看。了看唐逸,口中言道。

唐逸点头道:“引得外援,并非晚辈先想,唐门实是早。便如此做得,招人入赘便是明证。只不过招人入赘,虽是有引人才而进的心思,可又因太过固执于唐门血脉,以至此法尴尬。正是大才者不屑来,来者又多为唐门不屑,便偶有所得,也不过杯水车薪。”

唐冷点头道:“此言却是不假。”

唐逸当下恳道:“这要是在以往,十大名门并立,唐。门之上还有少林武当,甚或万剑宗等派,人才大有所选,倒还难显出什么弊端。但决战在即,一旦名门多殒,唐门独秀于中原,到时再不改这入赘之法,可便是自误了。晚辈亦知唐门顾忌,且那顾忌也并非无理。只不过若真想做进取,不安于川中一地,那便要更之改之,否则不过仍是维持现状罢了。”

说到这里,唐逸。朗声道:“入赘之法,不过是既想得外人援助,可又不想让外人得掌唐门权柄,进而动摇唐门根基,虽然顾虑无错,但也因此畏手畏脚,毫无成效。所以,以晚辈之见,倒不如便效法客卿,聘其而劳,请其客居。如此一来,其为我唐门效力,却又不过宾主关系,不得把持唐门之根基权柄,可说两全其美。”

唐怀闻言,眼前登时一亮,可随即皱眉道道:“来者效力,必有所图,唐门要用何利以安其心?来者若不得实利,又怎会一心相助?”

唐逸闻言笑道:“老前辈大可不必担心。决战之后,我唐门必为天下第一,此便是众人之所图!再者,客卿亦分优劣,优者亦可与唐门联姻,只不过不强迫其入赘而已。如此,亦是大利。不说决战之后,便是如今,只要使得此法,亦不会少了人来!”

说到这里,唐逸稍是一顿,随即再道:“为唐门效力,亦是得唐门庇护,便似少林武当都有外门弟子,崆峒青城亦有记名门下,这些人所为何来?所为何图?只要唐门不迫其入赘,主荣客荣,这便是所求,日后唐门扩势中原,这些人自也有一席之地,这也是所求。否则便算被迫入赘,人在门中,心有反感,倒也难尽力。”

唐怀闻言,点头道:“这却也是在理。”说着,唐怀看了看唐冷,似是淡然道:“雪儿成婚已久,虽说她之年纪已长,但以她的修为,实是比之年轻女子还要康健,可为何如今偏无子嗣?且如她一般的例子还有许多,我唐门女儿自嫁,便能大把的生儿育女,可若招了上门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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