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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歌-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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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曾交手?”唐逸的眉头一皱。
朱玉见唐逸关心,不由得笑道:“那勒没有把握胜我,更何况他若真个出手,可就是撕破了脸,显然,他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
唐逸也只是问问,就那勒杀了荒木双海之后留下的话,唐逸也清楚的很,最少近些日来,他还不会明目张胆的做恶,否则也不会多此一举。
“不过他既然能来东南这么远,便说明他那师父的伤怕是已经好了,最少也是再不需人保护,否则只留马斤赤一个高手在,那么大一个沙海天山需要打点,那勒怎有机会出来?”
唐逸忽然提及武帝,他的担心,朱玉心下明白的很,如今中原江湖只余下唐门、飘渺天宫还有点苍三大名门,就算加上昆仑,也不过四家而已,此刻武帝若是伤愈,凭他那身武功,天下间谁还是他的对手?唯一可与之为敌的飘渺天宫主人,依然不知什么时候出关,武帝若是蛮横起来,一人便可杀的已经元气大伤的中原江湖再难收拾!
“不过既然那勒没有动手,还维持着表面正派的形象,那说明他师父还没有恢复到颠峰才是。”
唐逸说到这里,想了想,又将方才在悦香楼的一切说了一遍,朱玉不似孙正,在听到唐逸放过森见群真时,却连问都未问,唐逸的打算,朱玉可是清楚的很。
将方才的经历说了,唐逸沉声道:“那勒身为胡人,其心必不会与我等相同,他那师父挑战德皇前辈,便是有意祸乱中原,由此可见其本性如何。如今他来到东南必有所图,且对我们必然不利。”
唐逸口里说的十分绝对,显然认定了那勒此来不会是好事。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要来杀知府?”朱玉敲着桌子,轻道。
唐逸闻言,看了眼朱玉,见她气定神闲,显然心中已有计较,如今问来,怕是想与自己互相印证。唐逸的心下也有些想法,暗道正好说与朱玉参详参详。
“要想知道那勒为什么杀知府,却也不难,只不过眼界需要开阔一些。”唐逸沉声道:“方才所言,那勒与其师,一心祸乱中原武林,那么,杀了这杭州知府,必然有利于此,如此想来,便就能觉察出其中端倪。”
说到这里,唐逸稍是一顿,忽然问道:“这杭州知府一家应该与武林无染吧。”
朱玉点头道:“这一家都是官宦人家,确与武林无缘。”
闻言,唐逸再道:“如此说来,杭州知府若是死了,并不会直接影响到中原武林,那就要想想他之职责,哪处能与中原武林的安危,交织一起。”
说着,唐逸随即便道:“我于悦香楼,杀了许多倭寇领,而那勒却在旁窥视。倭寇此来,为祸东南,只不过杭州城坚如铁,他们才只能望而兴叹,不过若是此刻杭州知府忽然暴毙呢?杭州城外万余倭寇齐集,城里倭寇高手坐镇,里应外合,若杭州知府忽然暴毙,群龙无,这杭州城可能保住?”
杭州知府,悦香楼,两者看似毫不相干,实则密切,唐逸将这两边轻轻一串,却是大有关联。
朱玉闻言也是点头道:“我之所想,却也如此,想来此人应是早便尾随我们而来,所以对倭寇一事,十分明了,此番他杀杭州知府,乃是有意搅乱杭州,只不过他当真仅仅为了这些而已?”
若是寻常人,怕是闻听那勒这等阴谋之后,早骇的不轻,杭州城乱,这城里数十万百姓一同遭殃,可是泼天的灾祸!
只是朱玉却反觉得这不过表面而已。唐逸的眉头也皱了皱道:“那勒此人,我倒是有些熟悉,此人智慧不下你我!所以我也觉得他此来,所图,必然不会这么简单。”
又念起那勒临走时,高声所言,唐逸不禁念道:“剿灭倭寇,我沙海天山却也有责!”念罢,唐逸冷笑了笑道:“这话说的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朱玉也是笑道:“欲盖弥彰,他如此,不过是要别人知晓他那勒来了杭州。之前他隐匿行踪,随后又大张旗鼓,想来他是遇到我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既然他有意要别人知晓他在杭州,那就说明他要暗里去往他处,这样,便算出了什么大事,却也能洗脱干系。”
唐逸点头道:“如此看来,他要去的地方必然远离杭州,且近期那里便要出事。杭州位在东南,远离杭州之地,不外西北,却是哪处值得他挂念的?”
对视一眼,唐逸和朱玉同时想到一处地方。
“崆峒怕是有难了。”
唐逸不知道自己说出这话时,究竟是个什么语气。嵩山决战,罗志已死,自己的母仇已报,不过对崆峒的看法,唐逸却始终好不起来,毕竟正因为他们的包庇,才令自己蒙冤经年,更有常家父子追杀自己灭口在前。
“不过那勒为什么要杀荒木双海?”
唐逸没有再在崆峒的问题上纠缠下去,而是转了话题,一来他对崆峒十分不满,二来,那也不过是猜测,当不得准,那勒的行为还有许多疑点,仍需一一判断,更何况崆峒远在数千里之外,可是鞭长莫及。
朱玉方才听过唐逸的叙述,对荒木双海倒也颇有印象,闻言冷道:“那荒木双海应是四十九院中的人物无疑,且看他武功之强,必然地位显赫。他最后虽然是死在那勒的手上,可之前却已几乎被你与孙正所杀,且之后到了的那些官兵也只看到你和孙正在场,那勒虽然最后动手,可却无人目睹,如此一来,事后,四十九院迁怒的,必然是你。”
唐逸皱眉道:“那勒可能是一路跟将下来,怕早知道我们的身份,再说,只凭我今日的暗器手法,他也不可能猜不出来,只不过旁人又怎知道?若旁人不知我的身份他又如何栽在我的头上?”
唐逸当下便将自己毁尸灭迹说了一遍,随即再道:“名义之上,我是唐门代表,与其他三派同赴东南剿灭倭寇,此刻还不在杭州,所以那勒这一番做作,应不是想栽赃于我,否则便手将我的身份说出去,也难取信于人。”
说到这里,唐逸一省,抬起头来,就见朱玉也望向自己,当下肯定道:“那勒必然是在激怒四十九院!不论是谁杀的荒木双海,其实都没有区别,只要是中原武林动的手,就便足够!越是找不到凶手,反是越佳!”
唐逸在不久之前才知晓四十九院的存在,对这一门派所知也是不多,只知其将日本武林一统,且先祖乃是中原争霸的败者。虽然这些人溯源根本,还是中原人士,但千年之久,血脉早淡,便是姓氏都已更改,可见对中原武林怕也没什么顾念。更不说他们本就是当初败者,中原武林自己都是征伐不休,他们自然更不会留手。尤其荒目双海口口声声“你们明国人”,唐逸可是听的满耳。
“这荒木双海,数月之前就来了中原,可说四十九院早便有所行动。那四十九院音人曾说,倭寇之乱,他日本也有波及,所以才来查探,可以他们这般行动,却怎么看,都似另有所图。”
唐逸自然不会相信四十九院音人的一面之辞,更何况荒木双海明显不是善类,怎都不会留他在中原:“所以就算那勒不来栽赃,我亦不会留下他的性命,那勒此举,却有些个多余了。”
明白那勒的所为所图,唐逸反是笑了。
朱玉在旁见了,秀眉一挑道:“哦?这么说,你本就要惹怒四十九院?本就有意要他们迁怒中原武林?”说到这里,朱玉一顿,点了点头道:“不错,早在那勒现身之前,你便已下杀手,那时,荒木双海的身份,你已经知晓了。”
朱玉说到这里,看了唐逸一眼,却是没有追问唐逸为什么要有意若恼四十九院,那眼神之中,好似她已经知晓原由一般。稍过片刻,朱玉这才笑了笑,揶揄道:“不过我奇怪的是,你为什么能放过那个四十九院音人?难不成他生的漂亮?”
朱玉的聪慧敏感,唐逸确实佩服的很,自己为什么惹怒四十九院,这原因竟也似乎被她猜了到,尤其她还是个女子!更是难得的很。只不过朱玉随后之言,却是令唐逸有些哭笑不得,不禁摇头道:“那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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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杭州城外再聚首。三七九
杭州城外再聚。三七九
“四十九院音人虽然当真漂亮,可他是个男人。”
唐逸摇了摇头,随即神色一肃道:“我之前不杀他,确有原因。四十九院与倭寇虽然同出于日本,可终究还有差别,虽然他们都来乱我中原,可一个祸乱的是中原武林,一个祸乱的却多是我中原百姓!乱我中原武林的,我还可暂时放任,可乱我中原百姓的,却是必然要杀的尽绝!那倭寇,我唐逸绝不放任,更何况也没有资格放任!”
说到这里,唐逸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的戾气,沉声道:“放过四十九院音人之时,四家倭寇,仅仅在江阴被我们破了上月一家而已,倭寇那时还余三家万人,且不知踪迹。为了剿灭其余倭寇,四十九院自可暂且不管。至于如今么……”
唐逸把手指敲了敲桌面,再道:“塘栖便在不远,那万余倭寇就在眼前,一举可灭,如此,我哪还能任由四十九院在中原游荡?他们与中原武林有千年仇恨,如今中原武林正值大乱,他们却频繁现身,可是祸患根苗。”
唐逸说罢,挥了挥手道:“不过我们如今还要着眼倭寇,且先将那万人剿灭才是最最重要!”
朱玉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语。
既然先把四十九院放在一旁,那除去那万余倭寇,就迫在眉睫。如今唐月就要到来,虽然此战得胜把握巨大,可却也只是得胜的把握,若没有个完善对策,漏些倭寇逸去,只要有一成两成,便是周围百姓的灾难,那即便“得胜”,却也是败了。
“所以我们必要谨慎。”唐逸望着窗外,就见天色渐明,坚道。
朱玉也是赞同道:“必要一网打尽,除此大患!”
说到这里,再看看天色,唐逸起身笑道:“我已与孙帮主说了,便请他派些人手去迎月姐一行,所以我也该回去等候消息了。说将起来,也亏得那勒顾忌被我与孙帮主察觉,所以并没有在菊院窥伺,否则要是被他得知倭寇大军的藏身之处,那他只要前去通风报信一番,我们便就前功尽弃。”
说着,稍是一顿,唐逸再道:“虽然我们猜测那勒必然已经远去西北,可终究也只是猜测而已,这些天里,杭州知府家里还需有高手坐镇。不如便要孙帮主来,如何?”
朱玉闻言,看了看唐逸,摇头道:“还是我在此最好,听你所言,孙正虽然也是魂级高手,可武功却也勉强,那勒非是易与之辈,便是我也没有必胜把握。孙正要来,万一遇到,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朱玉说到这里,深深的望了唐逸一眼,摇头道:“天已明了,你且去吧。”
唐逸品位朱玉之言,微一皱眉,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出了知府衙门。
等再回到闵记绸缎铺,还没有唐月一行的消息,唐逸便回到后堂,合衣假寐半日,待到晌午时分,忽然门外脚步声起,唐逸起身开了门,就见孙正亲自前来,其后还跟着一个飞蛟帮众。
有些预感,唐逸也没有请孙正进屋,便就直接问道:“可是四派到了?”
孙正点了点头,一向沉稳的他,面色也有些激动,这唐月等人来的可是及时,若拖延的久了,那些倭寇得到风声,怕就会散去!
“他们在哪?”唐逸闻言,哪还耽搁?当下直出了门去,边走边问道。
孙正跟在后面,忙道:“便在城北不过十里!”
唐月等人此刻已经停下,一路沿着唐逸留下的记号走来,自嵩山行了两千余里,直走到杭州城外,其间陈默已是数次异议,就连飘渺天宫和昆仑派门下都有些疑惑:这一路行来,却要去向哪里?可有尽头?
不过唐月却没有半分迟疑,唐门上下也都相信唐逸所留标记,便如此,争吵之中,众人到了江阴,听闻一男一女两位大侠相助应天府的小侯爷解去江阴之围,四千倭寇,杀了千多,俘虏三千,可说战绩辉煌!
得这个消息,千余人先是一讶,随即便是一喜!旁人不知这一男一女两位大侠的来历,可这千余人的心下却是隐约有些明白过来,尤其唐月陈默等人,心下更是清楚的很,这一男一女,牛二玉川的,不正是唐逸和朱玉?
至此,再无人对这沿途记号有过异议,就连陈默也不再多言。
如今眼看就要到得杭州,唐月正在想着唐逸究竟身在何处时,忽然就见前面迎来数人,见到自己这一行人后,甚是兴奋,满口言道其是飞蛟帮的帮众,此来,乃是得到帮主和牛大侠授意,说要自己这一行人停下稍待,又言倭寇行踪已经查明,就等过些时候,两方人马合在一处,前去剿灭倭寇。唐月本也有些怀疑这些人的身份,毕竟口说无凭,也亏了唐逸留了封简信,有了信物,唐月自然再不相疑,便着这千人停下等候。
虽说这千人四派,唐月所能指挥的,就只有唐门四百人,不过自从得知唐逸和朱玉平定江阴之乱后,就连陈默都默认了唐月为,这让唐月的心下甚是骄傲,也更急着想见唐逸。
好在唐逸也没有让唐月多待,不过半个时辰,就见杭州城的方向,驰出两道人影,正是唐逸和孙正。闻听唐月到来,唐逸半刻都难等下去,仗着脚快,只与孙正并肩驰来,其余前来帮忙的飞蛟帮众都被他甩在了身后。
终于,自嵩山一别后,唐逸和唐月再次聚,此刻的唐逸已是将面具揭了开来,恢复原本面貌,俊面金环,十分显眼。不过孙正见了,却是毫不在意,实际上,自悦香楼里,唐逸施展惊人的暗器之时,孙正就已经猜出了唐逸的身份。
“月姐可是来了。”唐逸一笑,却是出自内心。
唐月虽然也有意与唐逸多说些情话,只可惜重任在身,周围又这么多人,只得将话苦忍在心里,面上只是一笑。不过唐逸与唐月二人却也不需再多言什么,就只这一笑,心下便已暖暖,连日的分离之苦,尽皆去的无影无踪。
当下着众人在原地等候,唐逸、孙正、陈默以及伊客松和骆颜君等人则聚在一起,唐逸也不耽搁,便将自己这一路来,关于倭寇的所做所为说了一遍,也将自己所闻所见,以及种种猜测,说了一遍,就算有陈默和伊、骆这样的外人在场,除了些许**之外,唐逸却并没有隐瞒什么。
听得江阴一战,果然是唐逸和朱玉所为,又听得四家倭寇领,如今已被唐逸杀的几乎尽绝,而那万余倭寇在哪,也都了如指掌时,就连陈默都是点了点头,骆颜君更是满眼的异彩连连。
至于唐月,则满是柔情的看着情郎,唐逸受人尊敬,便是自己的快乐。
“那我们如今要如何做?”
就连陈默都主动开口来问,可见这千多人行了许多时日,沿途所闻所见,积累了多少对倭寇的怨愤,只可惜他们人多势重,一路上就算有些许的倭寇,却也都躲的远远。江阴城外的倭寇虽多,可却又被唐逸和朱玉一并剿灭。所以这千多人一路上连个出手的机会都无,只攒着对倭寇的怒气而来。如今闻听有万余倭寇可杀,且杀了这些倭寇,东南一带便可安宁,哪还不急?
唐逸闻言,看了看陈默,对于此人,唐逸的印象并不十分好,可如今却觉得,此人再如何,面对外侮,却也知轻重,不愧名门之后。
既然陈默问来,其他人也都满眼殷切,唐逸点头道:“对这万余倭寇,我已有对策。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要再看一看敌我情形。”说着,唐逸笑道:“我们虽然人数不多,只有千人,可个个都会武功,且都不俗,弱者也有剑气级,且半数剑罡好手,更有陈师兄这般的高说坐镇。”
说到这里,唐逸看了眼陈默,就见陈默闻言,沉着的脸上终于笑了笑,唐逸此刻可不吝赞美之词,如今需要的是齐心协力,否则千人虽然武功强了,但心有不齐,且不说土增伤亡,却也极易放走倭寇。
“至于倭寇。”
唐逸说到这里,稍是一顿,面露不屑道:“倭寇看似人有万余,了其中真倭最多只有四五成,其余假倭,有被裹胁其中的,有心怀鬼胎的,哪会真个心齐?所以这战力自然会差上不少。更不说着万余倭寇领不齐,大多领已被我杀死在杭州城里,群蛇无,临危必乱!且其中四家倭寇,世岖等三家还与上月家那千余倭寇对峙,更添混乱,战力再损。”
唐逸说到这里,伸了手出来,朝北一指道,“自我所得的消息,那些倭寇如今就在塘栖,虽然我们不谙地势,可孙帮主的手下却有人本是塘栖人,所以地利之上,我们也无需担心。”
唐逸出城之前,思索过地利之事,所以专门去寻了张胜来,毕竟当初第一次遇到张胜,他便说他的家乡就在塘栖,如今张胜再听塘栖已被倭寇占领,家乡父老怕是早遭毒手,更是悲愤,一心献策,便要杀尽这些倭寇报仇!所以唐逸如今对那地势,颇有些把握。
当下拾了根树枝,唐逸在地上划了划,口里言道:“这是杭州城,这是我们如今所在的地方,而自我们所在的位置朝北行上四十里路,便是塘栖。不过塘栖地势平坦,并无什么遮拦,若想凭我们这千人去围住万余倭寇,却是难的很。”
千人毕竟太少,以千人去围万人,还不能只是简单胜利,而是要将那万余敌人剿灭干净,就算这千人武功都是不俗,却也没有可能。
所以唐逸还有对策,就见他说着,当下再用树枝在塘栖东边一点,画了座山,再道:“这山叫做临平山,便在塘栖东边数里,我们若是能将倭寇赶到这临平山里,便可以山为口袋,困住倭寇。如此,三面是山,一面进攻,强过在塘栖为战百倍。”
唐月对唐逸的信任简直就是盲目,对于唐逸的安排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伊、骆二人却也是对唐逸的才智信服的很,也只管点头,飘渺天宫并没有派人前来,只听命而行,如此,便就只剩下陈默了。
点苍可也是名门之一,此来出力三百,战力在这千人中仅次于唐门,所以陈默的态度尤为重要。
陈默看着唐逸画下的图,沉声道:“既然塘栖地势平坦,我们又只千人,怎么能将万余倭寇,赶到临平山去?”
唐逸闻言,点了点头,心道这陈默却也不是胡乱说说,所问之处,正是关键。当下在塘栖旁边,唐逸用树枝划了一道,笑道:“这是运河,正挡住塘栖一面,而临平山则在对面,也便是说,我们只要自己南北两面分头驱赶,便可成功。更何况……”
说到这里,就听杭州城处人声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就见约摸二百人众,正匆匆赶来。
唐逸一指来人,笑道:“他们来的可正好,更何况我还寻孙帮主讨了二百帮手,这些飞蛟帮众虽然不会什么武功,可摇旗呐喊,却是全无问题。如今晌午稍过,等我们赶过四十里路,正是天色渐晚,天黑之下,更可将我等这千多人伪成万人规模,倭寇骤闻,心更慌乱,再因心底本就不齐,又没什么领,自然会被我们驱赶过去。”
这时,那二百多人也到了,张胜一马当先,满面悲愤的朝唐逸行了礼,他的身后则跟着二百飞蛟帮众,也都停下休息。
对于唐逸的回答,陈默想了想,虽然还有些许细节不明,不过听起来却也可行,再说塘栖地势如何,自己却也不清楚,当下再不纠缠于此,一指临平山,再问道:“就算将万余倭寇赶到那山里,莫非便就这么冲杀进去?虽然有山做阻挡,倭寇难逃,可天黑林茂的,便就这么攻将上去?可有章法?”
虽然有心剿灭倭寇,但哪门哪派也不想多损人手,就算唐门也是如此,不过这问题,唐逸却也想过,当下笑道:“此来的长辈,以及师兄弟们,都是中原武林未来的希望,我自不会置他们于险地,虽说剿灭倭寇,我等中原儿郎绝不会退缩,可这些倭寇也不值得我们以命相搏。”
说着,唐逸指了指自己的头道:“用计,虽然我等身负武功,可也不见得非要硬做拼杀,那临平山树多林密,正是可火攻。”
唐逸此言一出,陈默的眉头登时皱了起来,一旁的张胜也忍不住道:“牛、唐大侠有所不知,如今可是夏日,草木正是水满丰足之时,又兼湿气浓重,最难引燃,若想火攻,怕不太可能。”
原本众人听的正入神,只道一把火就可以将倭寇烧个干净,谁知张胜这一开口,却原来全然行不通。
陈默的眉头更紧,不过唐月却只是微笑,她的心中自然相信唐逸,这么简单的道理,唐逸怎会想不通透?果然,就见唐逸点了点头道:“不错,如今季节,最难引火,不过我们如今的火攻却与寻常不同。”
说着,唐逸朝张胜笑道:“若是草木潮湿,那浇上些火油,是否就能强行点燃?”
张胜闻言,恍然道:“原来唐大侠早便想了到对策!”
见众人不解,唐逸一指飞蛟帮众,就见这二百人中,有不少人的身上背了些罐子,却是临时收集来的各种油水。
唐逸见众人都看了到,随即再道:“不过就算强行点燃,以如今这个季节,那火也难蔓延开来。”众人本是以为火攻之计的问题已经解决,却不想唐逸又反口否定。
不过唐逸也没有让众人久等,当下再道:“所以我这次用的是火攻,可当真伤人的却不是火,而是烟。”
骆颜君闻言奇道:“烟?”
唐逸笑了笑道:“不错,正是烟,浓浓的烟,草木越是潮湿,点燃之后,其烟越浓,越是呛人,若能燃起大火,那浓烟滚滚,伤其其窍,就算不能致命,可也比会让那些倭寇再不能战。”
说到这里,唐逸再道:“而且如今正值夏日,刮的是东南风,到时我们正在上风口,如此一来,既不怕烟熏,也因为草木潮湿,而不用担心酿成山火,以至难以收拾。”
闻听唐逸说到这里,竟然连不会酿成山火都考虑周全,众人哪还有异议?陈默也没有再做为难,之前唐逸的所做所为,已经令他暗里也有些敬佩,如今的质疑也都有了解释,当下再不多言。
如此千人一心,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一旦自家这里没了异议杂音,唐逸绝对有信心剿灭这万余倭寇!
“既然如此,那今次一战,便由你来统领也就是了。”
陈默的脸色依旧深沉,看不出喜怒,不过他此刻所说的话,却是令唐逸振奋,当下忙是肃道:“陈师兄且放宽心,此战必可一举全胜!且此战若有功劳,也是大家合力,自无高下之分。”
唐逸并没有想过贪功,唐门得的实惠已经足够,有了嵩山决战前第一个应下前往东南的义之名,就再不需要太过计较。如今将功劳均分,也可安人心,才好一致对敌。
对于唐逸所下的决定,唐月自然不会反对,伊、骆二人以及飘渺天宫门下却是比陈默还要满意,毕竟论实力,他们可要差上不少,若是以战功计算,他们自然要排在后面。
如此,千人都已准备得当,众人随便吃了两口干粮,随即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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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叱咤。三八零
叱咤。三八零
森见群真只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惶惶过,就算当年从日本败逃也没有如今落魄!再如何,当年自己手下也未缺了人手驱使,哪似现在,竟然只余下自己一人,便连那心腹都已失散,身劳神疲的,当真如丧家之犬一般!
当然,森见群真还是有“家”可回的。倭寇自日本而来,虽然在大明陆上滋扰劫掠,可始终没有把真正的老巢放在陆上。毕竟大明之强,怎都非是日本可比,更不说这些倭寇不过是败者而已。这一点,就算倭寇自己却也承认。
倭寇如今得势,原因许多,森见群真的心下也是十分清楚。毕竟海上乱些,沿海时不时的被侵扰一番,在大明朝廷的眼里不过疖癣之患,东南不似北方,并无劲敌,自然不会有精兵猛将镇守,更何况兵马一动,消耗甚大,便是大明,也不会等为之。再因倭寇流窜,这才屡屡得手。
可若当真有人昏了头,要将老巢也一并移到陆上,那可就等于从流寇之患一跃而成外国侵疆犯边之大祸,这便是大事,大明朝廷可就不会再做小视,如此,一旦朝廷派大军而来,区区万多倭寇,哪是对手?
所以当年倭寇见东南劫掠十分顺利,又闻明国海禁,竟有人一心移到陆上安身,再做图谋,如此愚蠢之举,不仅森见群真极力反对,就是其他三家,也没有应允,都道这是海上所占之岛才是唯一退路,怎能轻易放弃?如此,这才终究没有上岸,也才给了森见群真一最后的一丝希望。
“一等去了岛上,虽然人手大损,可舰船未损,缓手劫掠,终有东山再起的一日!”
退步是有,森见群真的盘算不可说不对,甚至他都想过,趁此三家领尽皆毙命的机会,一并将三家的舰船掠来,反壮实力!只可惜森见群真却是怎都寻不到回家之路!
自晚上从悦香楼逃出起,森见群真就想尽办法联络奔走,一心一意的想要乘船而回,可不论城里城外,每每关键之处,就如自家产业,又或是私船老板,这些人的门前,森见群真总见到有飞蛟帮众在守株以待,就似要等自己现身,好来捉拿。这也是飞蛟帮六百人众,却仅仅派出二百人来相助唐逸的原因,当然,森见群真却是不知了。
对于森见群真来说,好不容易才自唐逸的手里逃脱,可说侥幸到了极至,哪还会轻易犯险?远远看到有飞蛟帮的存在,森见群真便立刻就走,没有一丝的犹豫。
其实森见群真不知,唐逸这是有心要大张旗鼓,为的便是要森见群真惶惶不安,若是真要捉拿于他,又怎会如此露出形迹?唐逸如此做作,为的就是不让森见群真安定下来,一旦其安定下来,以森见群真的智慧,怕也能想到他为什么会自唐逸的手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脱身。所以唐逸要孙正大张旗鼓,为的就是要森见群真惶然不定,并不是当真要捉了住他。
便如此,一边是有意恐吓,一边是茫然不知,只道自命在旦夕,一心要逃,直折腾了半夜,森见群真黑了眼圈,终于咬牙,拼了性命,出得城来。
自然,这杭州城门也有飞蛟帮打点了下去,森见群真出城虽然惊险,可终究还是让他出了来,如此,森见群真虽然暗呼侥幸,可还是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
一出杭州城,森见群真哪还敢耽搁?便就一心去寻私港码头,那里或有上月家留下的人手,或有等待出海的私船,森见群真只盼望能寻到一艘,即刻扬帆出海!
至于上月家的千余手下,以及世崎家等三家的万余人马,森见群真根本就没有去想,那万人虽然看起来很多,战力也是不俗,但在森见群真的心中,他们却都难逃活命,因为他们的对手却是森见群真心中的杀神!
当初在江阴,上月家四千精锐,还是由堀川直行带领,依旧一败涂地,更不说那万人的领多被杀死在了杭州城里,就算有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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