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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歌-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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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唐逸曾经说过,一等到了浙江,便会将那寻找倭寇的法子说与朱玉来听,朱玉如今这话就是挑的明白,便看唐逸究竟要使何手段了。

闻言,唐逸微笑了笑,再不隐瞒,就见他自怀中慎之又慎的取出一枚指环,那指环全由玉制,通体温润,毫无一丝的装饰,也无一丝的杂质,就如羊脂一般可爱。

唐逸取了那白玉指环出来,随即戴在左手,正要说话,却听身旁“当啷”一声响,却是那年轻人手中的铁勺把握不住,竟然掉落地上!

唐逸取出指环,朱玉就开始奇怪,只觉得这指环有些个眼熟,似是再哪里见过,可仔细想想,却又没什么印象,绝不是自己常见之物。

“究竟这指环来自哪里?”

朱玉正在苦思指环的来历,同时又在思索唐逸在这时取出指环,说明什么。也就在这时,铁勺掉到了地上的声音传来,朱玉的秀眉一皱,猛地转过头去,上下打量着那年轻人。

唐逸将指环戴了上,本想就此离开这摊子,之后好给朱玉解释,却不想那年轻人的反应却是如此激烈,当下也是望了过去。唐逸这一看,正见那年轻人死死的盯住自己手上的指环,满脸的激动。

心头疑惑,唐逸也没有开口,就这么安静的等着那年轻人,看他接下来又会怎样。

那年轻人见唐逸和朱玉双双望来,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是笑了笑,可却怎都按捺不住心下激动,只好放弃遮掩,便就指了唐逸手上的指环,颤声道:“客官的指环可有名字?”

唐逸闻言,登时明白过来,心道:“我只道带上指环后,还要朝人多之处走上一走,却没想到这么巧,竟然眼前便有一个识货之人。如此看来,那森见群真再费心使计也是无用,如今的运道却不在他那一边。”

心底有数,唐逸更是安稳,右手轻抚着那白玉指环,感受着那份滑润,唐逸这才不紧不慢道:“你觉得这指环应该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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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来应该晚上八点更新,不过脚脚想了想,还是提前更上,毕竟好几天没有更新了。顺便,脚脚在这里说一句,本月到月底,最少还有五万字。

ps2:脚脚准备凌晨开始将修改好的章节更上,错别字也全都改好,然后一切恢复正常。

正文 卧榻。三六五

卧榻。三六五

一个是武林中的高手,一个是在杭州城里贩卖藕粉的小贩,这二人怎么看都不会有什么牵扯瓜葛,可如今一幕却是大违常理。就见唐逸开口来问,问那年轻人是不是认得自己手上的指环,再看那年轻人,更是满脸的激动!

看着年轻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显然他是知道这指环来历的,可因为有所顾忌,心下也是激动,一时竟开不得口。

朱玉见这年轻人激动的脸都红了,不由得又望了唐逸手上的指环一眼,心道:“这指环定是不凡,大有来历,否则那年轻人也不会如此模样。而且这指环我也必定见过的,只是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朱玉的秀眉紧皱,颇是伤神,再抬头去看那年轻人,就见他依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直过了半晌,也没说那指环唤做什么。实在忍不住,朱玉终于摇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眼看这年轻人太过兴奋,所以朱玉插了口,问起旁的,却是要稍做安抚,着其冷静下来,毕竟只是问个姓名,却要比那指环好答许多。果然,年轻人闻言,神色稍安,终于恭道:“小的张胜。”

朱玉闻言,微笑了笑,虽然她易了容,颜面粗鄙衰老不少,可这一笑,却仍令张胜心头一颤!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十分引人。脑中杂念一起,却也就不完全纠缠于那指环之上,心绪一通,人也便渐渐清明起来。

朱玉看着张胜渐渐平复下来,继续问道:“你可是本地人家?”

朱玉是与唐逸一起来的,所以张胜的脸色上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回答起来也格外的用心,便见他再是恭道:“小的塘栖人。”见朱玉面露疑惑之色,显然对自己的家乡不十分的了解,张胜再道:“塘栖便在府城北边,约摸五六十里的路程。”

朱玉倒并不真的在意这个张胜的家在何方,所问不过是安其心神罢了、眼看如今目的以成,只点了点,却是再不开口了。

这时张胜终于冷静些许,见朱玉不再询问,便又转头望向唐逸,见唐逸把眼来看着自己,张胜稍一犹豫,期期艾艾道:“宗、宗主?”

张胜方一开口,唐逸还未做回答,一旁的朱玉却是先明白过来!不过这一明白过来,紧接着的却是心头一惊,不由得朱玉暗里重复一声:“宗主?”

这江湖中的门派,称宗的并不多,真正有名的也就万剑宗以及九辅之一的梵净宗而已。若再说起宗主之名,怕就只有万剑宗宗主行云一人了。

如此一来,眼前这年轻人看到唐逸取出白玉指环,面色骤变,终于口呼宗主,朱玉哪不立刻醒觉?

“难怪我觉得这指环眼熟!”朱玉心下恍然:“当年我遇到行云的时候,便见他将这指环带在手上,玉做的指环虽然不少见,可如这般温润惊人的,却是罕有,我那时见到,心下也有些羡慕。”

想到这里,再看唐逸,朱玉也明白了他口中追索倭寇的法子:“想来浙江地界,还有那万剑宗暗里布下的人手吧。”想通这一点,朱玉自然也明白唐逸为什么一直不肯与自己说明。

“果然,他并不是小气之人,这却也算的上苦衷。万剑宗于嵩山一役可说尽没,如今东南却是忽现门人,说将出去,怕是点苍等派绝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如今唐逸当着自己的面,终究是露了指环,便说明他再不想与自己隐瞒,朱玉的心头不由得一动:“他如此作为,便是明白告诉我,太叔盛死时,必然与他和行云有过计划。而这等隐秘之事,他都不再瞒我,那……”

一念及此,朱玉不禁又望了唐逸一眼。

也便在这时,正见唐逸听那年轻人唤他宗主,摇头笑道:“我可不是你家宗主。”

张胜闻言一怔,不过却也转过弯来,暗道:“也对,传闻宗主向来都是青衫双剑,这人的形貌相差太远,我是见到指环,有些慌了。”可念起指环,张胜眼睛落在唐逸手上,心里却又疑惑起来:“那他是谁?怎么会有宗主的信物?”

当然,张胜心里这么想的,口里却不敢来问,不过唐逸也不与他打哑谜,当下低声道:“我虽不是你家宗主,但这指环却是你家宗主的信物,见此指环便如宗主亲临,一应调派,无有不从。”说到这里,唐逸稍是一顿,盯着那张胜道:“我说的可对?”

张胜肯定的点了点头。

唐逸见状,也不多言,便就起身缓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张胜闻言,登时一省,他可是杭州土生土长,对面那悦香楼的底细,自然也清楚的很,传闻那悦香楼背后便是倭寇操纵。再说,他如今在对面摆摊,就有监视的意思。所以唐逸一开口,又朝那悦香楼看了一眼,张胜登时会意,也自轻声道:“朝西走上半里,便有间缎绸坊,正巧帮主这些日里来了杭州,只要有这指环在,帮主必会亲来相迎。”

闻听张胜口里说到他家帮主也在杭州,唐逸登时一喜,这张胜虽然也颇伶俐,可终究不是主事之人,自己本还正想来问,要如何才能找到主事之人,不想这张胜口中的帮主竟然早便到了。

“这可好,又省去我一番的手脚。”

唐逸闻言,再不多待,当下稍稍提了些声音道:“这藕粉不错。”随即取了六文钱予那张胜,与朱玉转过身,朝西而去。

“那张胜的藕粉摊子,摆放的可是巧了。”

二人走不多远,朱玉起了话头,笑道:“这藕粉摊子正在森见群真隐身的悦香楼对面,可见他们早便对倭寇上了心。”

唐逸闻言,也不意外,他方才也想了到,当下亦是点头:“这可是好事,我们此来,为的就是那些倭寇,他们能多些准备,便能替我们省下许多的时间,如此,也免的月姐率众而来,我们却还未能查得倭寇踪迹。”之前的江阴一战本就是意外,如今若再耽搁下去,不说唐月等人空至,只那千人赶来的动静,也会将倭寇惊走,到时再寻,可便难了。

便如此谈来,半里路,转瞬即到,这期间,二人谁都未再提那指环,就似心有默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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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小时后,脚脚这边的网络升级,所以赶紧把这章更上,后面的那章积累到明天。还有错别字的修改,脚脚也放在明天一起修改,书评,明天也尽力回复了。

正文 卧榻。三六六

卧榻。三六六

飞蛟帮,帮众数百,营生遍布,乃杭州城的第一大帮。原本飞蛟帮只是个小帮派,全帮上下不过数十人,凭的是靠海吃饭,码头苦力穷哈哈聚在一起,所图的不过是个自保而已。可十年前,飞蛟帮里来了一个高手,姓孙名正,以其强武功,轻松的做了这些苦哈哈的领,之后孙正大展拳脚,硬是在杭州打下了偌大的一片基业,将飞蛟帮扩大十倍,实力大增。

要知道浙江地界上,虽然没有少林武当这等的名门大派,可并非就没有强手,九辅之一的天台派便在台州,虽然距离杭州的远了些,可似杭州这等膏腴之地,天台派自然不会不来插手。只不过这位飞蛟帮的新帮主却着实厉害,虽然没有将天台派完全赶出杭州,可杭州城里,却是铁定由飞蛟帮主事。

只是这等强人,如今却眉头紧锁。

“帮主,近日城里的倭寇高手大增,必有阴谋,我们也要有应对之策才行,总不能就这么干坐着,任有那些倭寇猖狂!”

闵记绸缎的后堂,数人围在一起,为的便是那飞蛟帮帮主孙正,而此刻说话的,则是在他左手的一位堂主。此人也在中年,个子不高,可却精壮的很,说话之时,声雄气壮。便见他面上恨恨,口里说罢,就似要起身去寻那倭寇动手一般。这汉子带头,其他人也有些坐不住了,毕竟这帮派中人,哪个是省油的灯?平日里便想打杀,更不提那倭寇外侮欺近了身来。要知杭州城里本就没有少过倭寇的身影,这些人看在眼里,早便积了许多怨气,如今倭寇变本加厉,哪里还忍的住?

“连生!”

孙正闻言,眉头再是一皱,随即唤了一句,他的声音不大,可那精壮汉子听了,却是登时一个激灵。连生正是他的名字,精壮汉子本名胡连生,可因为十分得孙正的信任,所以人前人后,孙正都只呼其名,不过今日这声呼喝,颇有些个重了。

胡连生此刻闻言,登时收手坐好,小心看去,心下这才稍稍一放,好在自家帮主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愉。

孙正见胡连生坐好了,也便不再理会,随即便朝众人道:“连生所言,怕也是你们所想。不错,倭寇为祸,我们自然不能放过,我今次回来,就是听闻倭寇动向诡异。只不过谋定而动才是正理,那些倭寇为什么突然聚集杭州,又聚集了多少人手,待等他们的人手齐备之后又要做些什么,你们可知晓?”

这孙正年不过四十,目锐鼻直,生的刚毅非常,便算此刻心下忧烦,眉头紧锁,可眼神却是依旧的坚定。这一番沉声道来,众人登时安静许多,一时难以回答。

孙正锐目环视,在这些手下的身上一一扫过,这才继续说道:“我飞蛟帮虽然在杭州是第一大帮,号称帮众六百有余,可其中多是普通人,真正会武的并不见多少,更不提高手。虽然我们能将天台派挤于一隅,但那也不过是因为天台派的根基在台州,鞭长难及罢了,非是我们就能胜过他们多少。”说到这里,孙正冷道:“难不成是年来的安逸,便让你们心生狂妄之念了?”

孙正凭一己之力,将飞蛟帮推到如今地步,其威信之盛,飞蛟帮上下无人置疑,所以满堂的安静,便只有孙正一人的声音在那回荡。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们飞蛟帮虽然规模不小,可与倭寇比起来,实力还差上许多。”

孙正见众人不再言语,当下再道:“江阴被围,四千倭寇!这还只是那四家倭寇中的一家!且不论其围城的胜败,就此等规模,便远不是我们所能抗衡!这已非仅仅是高手对决那么简单。”

胡连生虽然畏惧孙正,可听到这里,终究忍不住道:“帮主,那我们便就这么等着?倭寇凶残妄为,既然敢攻江阴,那指不定什么时候便就图谋杭州!今天便有人看到森见群真进了杭州城,他家贼便是围攻江阴的主谋,如今那倭寇又进了我们杭州,哪会有什么好事?”

胡连生这么一说,便有人接口道:“属下也这么觉得,那些倭寇的胃口可是越来越大了,寻常的村舍已经不被他们放在眼里,而且这周遭的村舍,十有**也都遭了他们的毒手,抢无可抢,再加上朝廷海禁,确也断了他们的财路,所以……”

“穷则思变。”孙正一挥手,阻止手下人道:“穷则思变这道理我自然晓得。那些倭寇本是劫掠的顺心顺意,可如今小的村舍已经都被劫掠尽了,他们又过惯了酒肉生活,自然会动些心思,江阴被围便是铁证。所以倭寇高手忽然齐聚杭州,必有所图,以他们胆大妄为的性子,必有祸事,我若不担心,也不会这么急着赶回来。”

说到这里,孙正看了眼众人,再道:“可就如我之前所说,我们的实力远不比倭寇,轻举妄动,反误大事。”

见众人虽然不说话,可眼中多少有些不服气,孙正知道,他们不服气的并非自己,而是不愿承认不如倭寇。微微摇了摇头,孙正缓道:“不过我也并非便坐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我回来城里,一是在此坐镇,二来也要亲自去打探一番,好知其所图为何。”

孙正此言一出,众人登时惊了,自家帮主可是飞蛟帮的擎天巨柱,哪容得半点闪失?众人立时就要开口相劝,孙正见了,心下暗慰,眉头也上一稍舒,先一步微笑道:“倭寇势大,盛在人多,可真要论起武功修为,哪个是我对手?再说,此番打探,不只武功要高,还需精通倭语,你们谁学的会了?”

此话说完,孙正也不再听手下纠缠,当下把手一挥,将众人遣了下去。飞蛟帮中,孙正的权威无人可及,众人就算心有不有愿,可依旧遵循他的意见,默默的退了出来,不片刻,后堂唐便只余孙正一人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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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前天晚上睡觉,床屉掉下来了,迷迷糊糊的起来去搬,结果把左手中指给夹了,指甲都紫了,好疼!昨天凭一指禅,怎么都没写完一章,今天好了些,终于更上。不过书评和修改要明天了。

ps2:汗,改错又要拖上一天了,脚脚在这里特别向人兄道个歉,人兄及时将错误指正出来,脚脚却好几天都没改好……

正文 卧榻。三六七

卧榻。三六七

后堂里终于安静下来。

也只有所有的人都走了,孙正的脸上才显露出有一丝的疲惫,面对倭寇之患,孙正的心下的忧虑已极。其实胡连生等人并不知晓,孙正在进城之前,曾经有意去见杭州知府,将这城里变化,说与他听,便道这倭寇行踪诡异,怕有隐患。

只可惜自己手里的这飞蛟帮虽是杭州第一大帮,平日里也曾上下打点,但杭州知府的大门却终究不是那么好进的,最终孙正也没能将这份担忧说将出去。自然,以孙正的武功,区区杭州知府的围墙是挡不住他,可私闯知府衙门,冲撞了官员,那结果只能反过来对飞蛟帮不利。

“更何况倭寇只是些高手潜进城里,似乎只做聚会,商议什么,明里却没有什么大动作,便是我有机会说与知府听,却也无用。”其实孙正还有一层顾虑,那就是城里动向,知府官家还未知晓,飞蛟帮就先得了消息,这可是大忌!

所以孙正的心下比胡连生等人还是焦急,只可惜他不能表现出来,那会动摇整个飞蛟帮众的信心。

“倭寇在杭州城里的产业,丝毫瞒不过我的眼睛,可真以飞蛟帮如今的实力,要将那些倭寇一网成擒,却实在是不可能做到。且一旦走漏了风声,引得倭寇报复,伤了百姓,那我的罪过可便大了。”想到这里,孙正的眉头几乎攒到了一起。

不过就算困难重重,孙正却仍是坚道:“宗主将浙江交托于我,我必不能让种主失望!”

也便在这时,门外忽然脚步声起,孙正的眉头一皱,抬眼看去,就见方出去不久的胡连生,此刻又急急的奔了回来!

“连生?”

听见这脚步慌乱,孙正本想呵斥,可见到来的是胡连生,孙正的心下却是一动,就要出口的话也按了下去。倒非是孙正偏心,而是他知道,眼前这人虽然粗豪,可却不是轻易便会慌乱的人,人如此赶来,说明前面出了大事。

“难道那些倭寇做了乱?”孙正的心下猜测,不过脸上的愁容却尽敛了去,把眼来看胡连生道:“遇事沉稳,我说过多次。”

胡连生忙是停下脚步,孙正见状,点了点头,缓道:“什么事?你且说来。”

胡连生闻言,似是忆起所见,面色又有些激动道:“帮主,门外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那男的手上,带有宗主的信物指环。”

“什么?”

孙正登时一惊!当下直起身来,却也顾不得方才训斥胡连生的话,便急声问道:“你说有人戴了宗主的白玉指环前来?”

胡连生点头道:“正是。”说着,胡连生望向孙正,心下有些不解。方才自己被帮主训斥,胡连生虽然没有什么怨愤,但终归不甚快活,如今见到帮主也这么激动,胡连生的心底总有些得意,暗道不只自己大惊小怪,听了这消息,却连一向沉稳的帮主也坐之不住!

一念及此,胡连生再抬头看去,可谁曾想胡连生这第二眼,却是骇了他一跳!原来孙正虽然也是激动不已,不过却与胡连生的兴奋震惊不同,孙正的脸色却是相当的难看!

“这可怪了,有人带着宗主的信物前来,为什么帮主的面色这么难看?要说这指环可是传说中的物件,见此指环便如宗主亲临,自入了万剑宗,我便只是听说过,却没有见过一次。想来帮主,常年在浙江,怕也没见过几次,今日有人带来,怎地不见高兴,反是颜色大变?”

可胡连生哪想的到孙正如今的担心?

“嵩山决战的结果还未传来,以此番决战来看,必要分出个输赢胜负。可如今,胜负结果未知,却来了手持宗主信物之人,难不成?”

孙正的心下翻腾,任他往日里如何自律,此刻却也色变,再也来不及与胡连生答话,就见他大步朝前而去,一心要见那来人男女,好一解心头之惑。

唐逸和朱玉两人正站在这绸缎店的门外,就如之间遇到的张胜一般,不等唐逸开口,便只在店里转了转手上的白玉指环,立刻有人前来迎奉,小心伺候,更有人转头便朝里奔去。而那朝后奔去的,正是自后堂出来的胡连生。

唐逸看着胡连生朝后急急的去了,不由得笑着对朱玉道:“刚才那个朝里面去了的汉子,生的倒也威猛。”

虽然森见群真暂时跟的丢了,可朱玉今日的心情却是顶好,闻言点头道:“看他的底子却也不差,这个飞蛟帮的实力倒不能太过小觑。”

唐逸二人说笑间,被店里的伙计请到一旁的静室暂做歇息。这静室是专门招待贵客之用,胡连生走的匆忙,眼前这普通店伙又不知晓内情,所以才没有直接引唐逸二人去后堂。似这店伙般的飞蛟帮众,只知见到此等指环,必要恭敬万分,且定上报,以便接待,可究竟指环代表了什么意义,却并不通透。

唐逸的心中有数,所以也没有在意,就看方才那汉子匆忙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用不了等太久。果然,只过片刻,就听后堂脚步声起,数人奔了过来,转眼间,门帘掀处,一个中年人当先抢了出来,那人正是飞蛟帮帮主孙正。

唐逸只一眼便看出孙正是这些人的领,当下微笑起身,那孙正却也不来答话,而是盯了那指环,抱拳道:“在下失礼了!”

唐逸一笑,知道孙正的意思,也不着恼,大方的将指环褪了下来,交与孙正。孙正本意只是想让唐逸将手伸出来,自己好做查看,却不想眼前这汉子竟然就这么将指环给了自己,却是光明磊落的紧。

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孙正与他手下的帮众不同,他可是亲眼见过行云,对这指环自然也是印象深刻。虽说白玉做的指环并不罕见,佩带的人不多可也不是没有,但自己手里的这枚却是绝对的与众不同!就算这指环通体滑润,没有一丝一毫的修饰,孙正也一眼便认出了指环的真伪。

将指环看的仔细,认出了这当真就是行云平日里戴在手上的白玉指环,孙正的心里反更是忐忑不安,也更担心自家宗主的安危。好在抬头看去,眼前这汉子的神色并没有什么不妥,孙正这才呼了口气,又小心的将指环奉上道:“事关重大,属下不得不仔细检验。”

孙正口称属下,很显然,他已经确认了这指环的真伪,唐逸闻言,将指环戴了回去,口里则是笑道:“无妨,孙帮主小心才是应当,才不会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唐逸这一开口称呼,孙正一楞,不过转瞬便是释然,见到自己的举止,对方要还猜不出自己帮主的身份,又怎会被宗主委以如此重任?

朱玉的心下则是暗道:“这一路上也未听他打听,我与他又是行止在一起,可如今他开口便知对方姓孙,显然在他来此之前,就知道了这孙帮主的存在!”一念如此,朱于对唐逸的信心更盛,再不担心森见群真的去向。

既然验了唐逸的身份,虽然孙正的心下依旧忐忑,可仍是虚手朝后一引道:“前面说话不方便,还请到后堂一叙。”

唐逸点了点头,也不推辞,当下与朱玉起身便走。到了后堂,孙正先将唐逸和朱玉一起请了进去,随即着胡连生等人紧守门口,自己这才也入了屋里。

进到屋里,先将唐逸请到了上座,自己则坐在下,又敬了茶,孙正望着唐逸道:“尊驾究竟是?”

孙正虽然外放在浙江,可万剑宗中有头有脸的人,他却多是见过,眼前的唐逸,此刻依旧是农汉打扮,孙正哪知道他的身份?一旁朱玉,他更未见过。

唐逸闻言,知道孙的疑惑,当下笑道:“鄙人姓牛,却不是万剑宗中的人物。”见孙正一惊,唐逸再道:“不过我与行宗主却是至交好友,如今受其所托,暂戴这白玉指环。”

孙正闻听唐逸不是本宗门人,心底再惊,这要出了多大的事,宗主才会将这信物交与外人?

看着孙正的面色数变,唐逸脑中一转,便知原由,再说这份说辞,他也早便想过,当下便道:“想来孙帮主还不知嵩山决战的结果吧?”

孙正沉声道:“还望牛大侠赐教。”

唐逸知道孙正想听的是什么,当下便沉声道:“嵩山决战,名门十去其七,东盟除飘渺天宫外俱殒,西盟的少林、武当、崆峒、峨眉四派,也折于此役。”

说着,唐逸便将当时的战况说了一遍,等说到行云依然动万剑宗的绝世大阵剑神图,于敌皆亡时,就见孙正的面上一片惨白!

唐逸口里说着,余光瞥处,就见朱玉也望着自己,很显然她想知晓嵩山决战,行云还有那万剑宗的结果究竟如何。其实唐逸已经察觉出朱玉对嵩山决战结果的怀疑,否则,他也不会当着朱玉的面,戴上行云的指环。

只是有些事,就算心下明了,口里却也不能直说,不过眼前孙正却也不是一般人,如今自己也正需要他来帮助,所以唐逸再度开口道:“这些便是嵩山决战的结果了。不过这世上之事,眼见未必为真,若想窥破,还需用心。”

说到这里,唐逸举起戴着白玉指环的左手,朝自己的心口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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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脚脚在努力,月底前五天,还有几近四万字,必然更上!所以一时半刻来不及照顾书评,等月底,脚脚一起加精华,先和大家在这里说一声。

正文 除尘待我执帚把。三六八

除尘待我执帚把。三六八

孙正本是伤心万剑宗竟然就这么折了,自己身为外令令主,就算统领飞蛟帮,却又有何意义?可也便在这时,眼前这戴着宗主信物的农汉却又指着心口,言道这世上之事,眼见未必为真,若想窥破,还需用心。这话听似没头没脑,可孙正能被委以重任,又岂是愚鲁之辈?登时便是领悟过来!

孙正都便领悟,更不说一旁的朱玉,便见她嘴角微弯,知道这是唐逸给自己的一个答复,也知道这是唐逸如今所能做到的极限。

长出口气,孙正这才有心打量眼前二人,可不看尚还不觉,这一看,孙正的心下登时一惊,暗道:“这位牛大侠的修为我竟是看不通透,显然已晋魂级!也难怪能得此大任,只是以他如此修为,怎不见他身上携着的剑器?”再看看朱玉,孙正再是一惊,要说唐逸的武功高,这还有情可原,毕竟他能被自家宗主委以重任,武功不强怎说的过去?只是这女子的修为又怎会如此深了?世上什么时候多了这许多魂级高手?而且令孙正疑惑的是,朱玉同样没有丝毫剑器带在身上。

唐逸为了不引人注目,追踪森见群真时,就将那些剑悉数抛了去,至于朱玉,她那小玉剑本就小巧,随便就能藏将起来。可魂级高手,哪有不随身带着神剑的,如此,两人的修为在孙正的眼中十分的高,可又没有携了剑器,愈显的怪异。

就在孙正在打量唐逸二人的时候,唐逸却也在同样打量着他,眼前这位飞蛟帮的帮主却也不凡,能凭一己之力将飞蛟帮这个无名小派经营到如今地步,不只需要头脑,手下的武功也定不会差。就唐逸如今看来,眼前这位飞蛟帮的帮主,武功怕也有魂级境界!

“果然不愧是万剑宗!”唐逸的心下暗赞一声。

如此,做了介绍,孙正又奉了茶,这才问道:“不知牛大侠此来所为何事?可是宗主有什么吩咐示下?”

唐逸闻言,笑道:“行宗主倒没说什么,便只道他自是信任属下兄弟,更说言及,遥想万剑宗当年被人污蔑,闭守谷内之时,似孙帮主这般的忠义之士,依旧默默为本宗奔走努力,所以如今就算有些许挫折,也无须担心。”

唐逸此言一出,孙正竟是满眶热泪!

若是旁人见了,必然不解,就算被人信任,以孙正如此年纪,却也不应这么失态,可一旁朱玉的心下却是通透。朱玉生在皇家,自知官远生忌的道理,便算之前再是亲密,远隔数千里,做一封疆大吏,时日久了,哪个帝王不忌?以小看到,以大观小,万剑宗本宗身在河南嵩山,与浙江相隔便不下两千里,可行云却依旧如此信任孙正,又怎不令他激动万分?

强捺下心头翻涌,孙正平复下来,这才沉声道:“那牛大侠此来?”

唐逸也不隐瞒,当下便将自己与朱玉如何在江阴使计,最终击败倭寇说了一遍。这一番经过,唐逸并没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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