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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歌-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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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的眉头登时一皱,口里暗嚼道:“盟主?”
朱玉点头,似是重复殷仁之言道:“四十九院,天下共推,一院一流,一院一派。”虽然朱玉对那“天下”一词颇是不屑,可并没有加以评论。
唐逸闻言,沉吟道:“如此说来,这四十九院的意思,便是说那日本岛上共有四十九个门派?这些门派都被那殷家所服,于是便以四十九为名,奉与殷家,做那新的家名?”
朱玉闻言,点了点头,虽说日本远比不得大明,可能将其武林一统,却也不简单。
看着朱玉点头,唐逸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再没有之前的淡然。那日本岛上武林一统,名义上只有这一个四十九院,实力必然大增,当然,要是放在以往,唐逸却也不会担心,毕竟当年中原武林繁盛,无人可敌。只可惜如今嵩山决战之后,中原武林只余下寥寥数派未伤元气,且还多在西北,这时忽闻有强敌在侧,唐逸怎不担忧?
“若只是倭寇,凭即将赶来的四派人手,虽不可能完全将其铲除,但要说狠狠打击,却也不难,毕竟那些倭寇不过都是些普通人,所恃的不过是比百姓凶悍暴戾又随攻随走,难以防范罢了。可若真有那日本岛上的武林中人插手,怕就难了。”
唐逸前些日里正听过朱玉所言,说到千年前的刀剑之争,以刀为尊的门派,因为赌战失败而退出中原,如此算来,那日本岛上的武技也是中原一脉,且绝不可小觑。
朱玉看着唐逸沉吟,口中也道:“如今中原武林动荡,胡人在西,倭寇在东,本就令人应接不暇,若这四十九院横里再插手进来……”
不用朱玉多言,唐逸此刻所想的,本也是这些,当下眉头更紧。
“那你可有什么应对之策?”沉默半晌,朱玉先是开口问道。
唐逸闻言,先是一怔,随即似是清醒过来,不答反问道:“他便只说了这些?”
朱玉点了点头道:“殷仁虽然也想活命,可却也没有说上多少。”
殷仁并没有说上太多,可本应更加担忧的唐逸,却忽然好似没事人一般,脸上再无半分的担心。
正文 云雾敛尽映赤霞。三五八
云雾敛尽映赤霞。三五八
殷仁走在林间,忍不住回了回头,直到如今,他还有些不敢相信,那玉川竟然当真放过自己。
“虽然我与他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堀川直行做恶在前,我又伏在侯府之中,大为可疑,他们怎还能这么轻易就放过我,那二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殷仁想到这里,又不禁回头看了看,可身后除了密林外再无他物,不过殷仁的心下却忽然一动,暗道:“他们这么轻易的放过我,难不成为了要跟踪于我,好得我秘密?”
越想越觉有理,殷仁的俊脸登时一沉,也便在这时,就似印证他所猜测的一般,只听殷仁身侧忽然一声轻响,殷仁下意识的凝神戒备,再看去,就见一道人影闪现。二三十岁,英挺不凡,那来人自林中闪了出来,再没有遮掩行踪,就这么直直的行了过来。
殷仁手中没有趁手的刀,便是剑也没有,朱玉虽然放他走,可却没给他留下什么兵刃,所以殷仁根本便是空着双手。若在以往,殷仁行走于东南地界,便就空手也没有惧过谁来,可谁知先是不几招便败在那牛二的手里,就连如今这突然出现的人,虽然没有对自己露出丝毫战意,但就那随着步伐而来的魄力,也令殷仁的心底一颤,暗生难以匹敌之感!
“就是我的手里有刀在是手,亦难是这人之敌!莫非中原高手当真如父亲所言,十分之多?怎么短短几日,我便遇到三个强过我的人?”
殷仁自忖武功已然不俗,虽然不曾小觑天下间的高手,可也未想短短时间里连遭打击。尤其这东南一地听闻是中原武林的弱处,应天府更连像样的门派都无。
“你是谁?”
殷仁虽然心知胜不过眼前这年轻人,可也不想束手就擒,当下沉声喝道,手里更是紧紧戒备着。
那年轻人见殷仁稍做后退,一副拼命架势,忙一摆手,满面微笑道:“这位公子莫要惊慌,我非恶人。”
你说不是恶人便不是?殷仁哪里肯信?手里更没有半分的放松,那青年见状却也只得停下脚,礼言道:“在下那勒,武帝之徒,与公子一般,非是中原人士。”
“不是中原人士?”
殷仁闻言一怔,再仔细看去,这年轻人的面目果然与中原人有异,颇有胡风。至于那武帝大名,殷仁自然也是听过,毕竟能与德皇抗衡,便算败了,却也足够惊人,如今江湖,谁人不知武帝大名?
而眼前这人竟自称武帝之徒。
殷仁不由得仔细打量起来:“眼前这人生的确实不似中原人士,且域外之人,能有如此修为的更是少见,他若是武帝门下,却也可能。”
不过对方却是道破了自己的身份,直言自己不是中原人,这可就让殷仁疑惑了,便算心下已不将自己当做中原人,可毕竟殷仁的祖上确是自中原迁居日本岛上,论起血脉样貌,殷仁自忖无人识的破了。
“可他看起来却是信心百倍,怎都不似在试探。”
一念及此,殷仁也没有否认,便就直言反问道:“你怎知我不是中原人?”
那勒微笑道:“在下方才也在一旁,偶然听到一些内情。”
那勒说的含蓄,可意思却明白的很,那便是殷仁与朱玉所言,他都听了到!
先不提自己的秘密又被其他人得悉,更让殷仁吃惊的是,若真如眼前这人所言,他方才在一旁偷听,那他的武功最少不会弱过玉川!甚至还要在那玉川之上!
那勒似是看出殷仁在想什么,当下笑道:“在下虽能匿了踪迹,可也不敢说必然会稳胜那个女子。”
但话虽这么说,那勒却也是一傲道:“当然,虽不能言之必胜,可那女子若真有意为难公子,在下也会出手相救,且能救得公子脱难,这份成算,却也还有的。”
殷仁闻言,眉头一皱,不只惊奇眼前这人的修为,更是不信道:“你我无亲无故的,为何会出手相救?那玉川的修为,你也自承难以稳胜,救我?风险可大。”
“玉川?”
那勒倒没有太过在意殷仁的疑问,反是暗里咀嚼玉川这个名字,眼前一亮。
殷仁见那勒没有回答,登时一皱眉头,心下更疑,那勒觉查出来,暂时将心头所思放在一旁,摇头笑道:“公子且请宽心,在下有心相助乃出于私心。”
殷仁一怔,他还道眼前这人必会微言大义,谁知他竟然直承私心?
那勒见殷仁怔住,笑道:“正如公子所言、你我素无瓜葛,在下又怎会无缘无故的出手相救?那玉川的来历虽然神秘,可她能有那份修为,身后势力必不简单,如无大利,在下又为何平白恶了她?如此一来,也便只有私利才能打动我心,既有私利,自然也就不是无缘无故了。”
说到这里,那勒看了眼殷仁,再是笑道:“更何况在下终究没有出手相救,所以公子倒也不必太过在意于此。”
殷仁闻言,神色渐渐和缓,暗觉眼前这人,虽然满口私心私利的,但听起来,反令人觉得诚恳。如此,殷仁虽然没有完全放松戒备,可终究不似之前那般的小心,也没了敌意。
看了看那勒,殷仁沉声道:“既然你未出手救我,那如今现身又是何意?”
那勒察言观色,哪不明白殷仁被自己一番言语说的松动?趁机笑道:“在下此来,本也是偶然,不过在得知公子身份之际,却忽然觉得,你我大可合作。所以就算没能救下公子,但还是现身相见。”
“合作?”殷仁奇道。
那勒微笑道:“不错,便是合作。”说着,那勒稍稍一顿,见殷仁更加疑惑,却没有进一步说下去,反是笑道:“在下以公子相称,总觉生分,却不知可否换个称呼?”
殷仁闻言,稍做沉吟,点头道;“四十九院乃我家名荣耀,轻易不可呼唤,且那家名念将起来也略有繁琐,不如你仍以殷仁相称,殷姓乃我家旧姓,却也不假。”
那勒闻言,笑意更浓,便就续道:“那好,殷兄弟此来中原,想必不会只有一人吧?”
殷仁闻言,眼中登时闪过一丝的警惕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勒见殷仁警惕,笑道:“在下有意合作,自然也想知道盟友的动向,如此,才可行动一致,得成大事。”
殷仁皱眉道:“谁与你是盟友来?”
那勒摇头道:“现在还不是,不过不用几日,殷兄弟便知结果。”
殷仁的戒心渐渐松下,可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只觉得眼前这人说话愈加难明,便算自己不是愚笨之人,可也被他说的有些晕头涨脑。
那勒则依旧沉稳,只管笑道:“殷兄弟虽然未说在四十九院中是何身份,可既然能负四十九院之姓,想来必是院尊的嫡系。如此身份,等闲怎可远渡重洋,轻来中原?所以在下便妄加猜测,殷兄弟此来,必不是孤身一人,只不过同伴不在身边罢了。”
殷仁闻言,倒是没有再惊讶那勒的智慧,反是在听到那“院尊”之时,心下一动,暗道:“他怎知院尊一说?”当下开口便问:“你对我四十九院可有了解?”
那勒见殷仁没有回应自己的问题,便知他已默认,当下一笑,随即答道:“稍有耳闻。”说着一指自己,再道:“虽然在下身处极西,可家师却一再有言,说这武学一道,向无止境,更不可止于一技。所以中原武功虽然极强,可却止玉剑术,未免有些偏驳。家师为此,常叹千年之前,中原刀剑争锋,何其壮阔,只可惜生不逢时,未能一窥究竟。”
说到这里,殷仁笑道:“也正因此,家师时时念起当年远走的刀法先贤,便道若能与其后人切磋,于自家武学一道,必然大有助益。”
虽然殷仁对武帝这称号颇多腹诽,可却也知道那胡人是极有本领的,所以那勒这番赞叹,却也听得殷仁舒爽,心下戒备再去了三分,便道:“莫非你所言的合作,是想与我们切磋武艺?”
殷仁闻言一笑道:“此其一。若能切磋,那自然是好事。当然,既然是合作,便要互利。我等身处西域,比不得四十九院这等的武林正朔,武功一道,能予贵院的助益甚少,所以为示心诚,自会备上一些心意礼物。”
殷仁见那勒正色,不似是在玩笑,不由得问道:“什么心意礼物?”
那勒一笑道:“院尊非凡人,我等自不会送些等闲物事。”可那勒却也言止于此,竟然没有再多说明。
见那勒竟然保密,殷仁也没有纠缠下去,当下再问道:“方才你说切磋武学只是其一,不知还有什么由头?”
那勒闻言,登时笑道:“中原武林本是极盛,可那十大名门前些日里于嵩山决战,一战而去大半,元气大伤。”
说到这里,那勒停了下来,望向殷仁。殷仁的心头登时一跳,嵩山决战,他早便知晓,这一战的结果可说任人皆知,便是街头的寻常百姓,时不时的也有传言,如今那勒与自己提起嵩山决战,却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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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言蜜利诱把祸嫁。三五九
言蜜利诱把祸嫁。三五九
殷仁眉头一皱道:“你是何意?”
那勒笑道:“中原名门一战,元气大伤,中原武林登时空虚。”
殷仁心下一动,忽然把握住了什么,沉吟道:“你莫非是要鼓动我们四十九院涉足中原?”
那勒微笑反问道:“莫非贵院无这心思?那殷兄弟为何会来中原?”
看着那勒望向自己,好似能把自己看的通透,不禁皱起眉头道:“我来之前,哪知嵩山决战结果?至于此来,不过为了倭寇之乱,虽然单论倭寇之患,以中原朝鲜最甚,可日本本岛亦受其害,倭寇本就是败寇匪类做恶,哪分敌我?所以我等此来,也是为了一探究竟,好逐杀他们,断其归路。”
殷仁说起倭寇,倒是流利的紧,那勒闻言稍稍怔了下,心道:“显然这殷仁不见得将他自己当做中原人士,可也没有自认普通的日本人。”
那勒不过怔住片刻,转眼便恢复常态,甚至面上的神色都是未动,微笑接道:“且不论贵院此来中原所为如何,现如今机会便在眼前,千载难得的机会,以院尊之一代雄主,只要耳闻,必不会轻易放过。”
那勒口口声声的好处,殷仁不禁问道:“就算中原武林式微,我们可以轻易攻下,可毕竟我四十九院远离中原,怎都难久守,如此,踏足中原,有何益处?”
殷仁虽然被那勒所言,绕的有些个乱,可心下却仍保一丝清明:若没有当真的好处,四十九院又为何给他人做嫁衣裳?这好处可不容含混。
那勒闻言,赞许道:“殷兄弟果然不凡,不错,中原广大,便算贵院祖籍在此,可终究千年未归,再想立足,十分之难,更何况远隔重洋万里,更是难上加难。”
那勒承认这其中的难处,殷仁在旁听着,没有立刻接口,他知道殷仁既然来劝说自己,那必然还有下文,所以他便在那认真听着,殷仁也是好奇,不知那勒究竟能许下如何的好处。
“毕竟他的好处不只要能说动我,更要能说动我那父亲才行。”殷仁暗里思忖,自家父亲可不是轻易便能被打动的人。
那勒则是看了眼殷仁,随即自信满满道:“虽然立祖中原,难上加难,可在下所言之利,非是要贵院攻城掠地,亦非要贵院在中原扎下根来,所以之前所言那些,就算难如登天,又算得什么?”说着,那勒一顿,忽然转口笑道:“殷兄弟既然知道嵩山决战,那可知结果?”
殷仁微皱了皱眉头道:“虽然传言未至,不过你方才不是有言?便道那决战一场,名门元气大损?”
那勒笑道:“确实如此,只不过这都是简略言之,不及细致。仔细说来,原本中原的十大名门,此一战,直去其七!”
殷仁闻言一惊!便算中原名门与他四十九院祖上素有冤仇,但听闻那赫赫有名的十大名门,竟然一战而损了七个,也不由得他不为之震撼!
殷仁甚至有些不信道:“你说的可真?”
那勒闻言,郑重道:“殷兄弟怕是在东南耽搁了时日,所以消息闭塞,在下自西而来,一路却是有意打听,所以知之甚详。那十大名门约战嵩山脚下的万羊岗上,此一役东盟实力稍逊,又不及西盟组织得当,最后除飘渺天宫外,万剑宗、青城、崆峒三派被西盟团团困住。”
说到这里,那勒一顿,忽然敬道:“不过万剑宗果也非凡,虽然被困,可在剑神图这等惊世大阵之下,竟能使天地变色,虽然其三派精锐俱殒,但围住他们的少林武当等派,却也一并随其葬送,最后只余下身在圈外的点苍、飘渺天宫以及唐门三派,侥幸生还。
说到那剑神图大阵,那勒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似是为没能见到此等惊世奇阵而感叹,可等说到唐门幸免,那勒的神色则是一变,复杂起来。
殷仁则是震惊于那勒所言的决战结果,倒没有注意那勒的神情变化,更不说,即便他见到,却也不明其中含义。
“如此说来,十大名门,便只余下飘渺天宫、唐门还有点苍了?那飘渺天宫的伤亡如何?”
那勒闻言,心下登时明了,毕竟飘渺天宫是中原大派中最近日本本岛的门派,其宫主东文鼎又是当世无可争议的绝顶高手,身为四十九院嫡系,便算没有进军中原的心思,断也不会将其忽略过去。更何况无心中原,也不过是殷仁所言,那勒可不会那么容易便信。
“飘渺天宫此来人数最少,又于半途走了一些,回岛护其宫主闭观,所以本就没有多少人手参与决战,又兼西盟顾忌那飘渺天宫主人的实力,所以不曾用尽全力相迫,如此,论起伤亡,飘渺天宫不过伤了百多人罢了,更未死上几个。”
那勒口里所言,多是听人传闻,余下的则是其推测而得,与实情倒也差不许多。
殷仁闻言,登时颇为失望。
那勒见状,笑了笑道:“不过飘渺天宫却也不足为惧,其虽有通天高手坐镇,可终究不似其他大派势众,更无意武林琐事,依在下看来,大可不必为其担心。”
殷仁也觉出自己有些失态,转口问道:“中原名门,十去其七,如此说来,那其大名门,便都除了名了?”
一念起七派被剑神图大阵掩于地下,那可是万多人!便是日本岛上合战一场,却也无此等惊人伤亡!殷仁又哪不心惊?
那勒闻言,先是点了点头,可随即却又摇头道:“是也不是,万剑宗和少林等派确实精锐尽去,可各派本院还是留有一些根苗,毕竟再如何,也不能遣这些连剑气级都未至的新人去嵩山送死。如此,要说名门除名,那是不假,不过也仅仅除了名门大派之名而已,若予以时日,这些门派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殷仁闻言,不信道:“那些名门大派的长辈俱去,空留些少年,又如何再起?”
那勒摇头道:“没有明师长辈指点,确是他们的难处,可不论如何,只要本院不失,终究还有一样东西留与他们,有了此物,奋力钻研,未尝没有成功的可能。”
殷仁闻言,心下一动,脱口道:“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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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言蜜利诱把祸嫁。三六零
言蜜利诱把祸嫁。三六零
“秘籍!”
殷仁忍不住惊呼一声,再看那勒,就见他正微笑,殷仁的心下立时好一阵的翻腾,就似抓到一丝关窍,终于有些明白那勒的言下之意。
殷仁沉声道:“你所谓的由头,私利,怕与这些名门的秘籍有关吧?”
那勒笑道:“殷兄弟果然聪慧。”
殷任闻言,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毕竟中原名门的秘籍,那于武者来说,可谓无价之宝!便算四十九院也乃当年中原的刀法大家,可就如那勒之前所说,触类旁通,若能得这些剑道秘籍,于四十九院的武道,也必然大有裨益。
那勒见殷仁的神色变换,显然心动,只不过还有顾忌罢了。一念及此,那勒于旁再道:“崆峒太远,且不说它,青城与峨眉深处川中,其旁还有唐门据守,也可不提。但少林、武当、万剑宗这三派就近上许多,且这三派又乃名门之中的佼佼,如今都是两败俱伤,正好下手。”
见殷仁的神色更加松动,那勒再道:“殷兄弟可曾听过三阁之说?”
殷仁摇了摇头,眼中闪过疑问之色。
那勒也不藏私,便就解释道:“二百年前,万剑宗还未被其他名门围杀之时,其势正值其如日中天,其宗中便有一楼阁,遍置剑器藏书,名唤奉剑阁,其中藏书多为武学秘籍,剑谱心法俱全,实为宝藏。”
说到这里,那勒稍稍一顿,见殷仁听的仔细,随即再道:“这奉剑便是三阁之一,与其同样闻名的,还有少林的藏经阁与武当的正道阁,那两阁中所藏也与万剑宗无异,都是经典无数,如此并称三阁。”【小说下载网﹕。。】
说着,那勒伸出三指,随即减去一指道:“不过二百年前,万剑宗被名门围杀,奉剑阁也在那一战中被焚了个干净,所存者,听闻不过十之一二。”再减去一指,那勒数道:“数年前,少林本院忽遭火劫,那藏经阁自然不会幸免,听闻结果亦是十不存一。如此两阁尽没,仅存武当的正道阁留于世间。”
虽然细究起来,中原名门还与自家有仇,可殷仁听闻这两阁经典被焚,心下仍是不免暗疼。且他这时也明白过来,那勒先提起三阁,又道两个被焚,言下之意便再明显不过了。
“你可是要我们前去武当,趁武当高手俱损之机,将正道阁劫掠一空?”殷仁眉头一皱道。
那勒闻言,也不否认,只管笑道:“怎么?殷兄弟不信?还是不愿?”
殷仁打量着那勒,想从他的身上看出些端倪来,结果确实毫无所得,只有沉声道:“若以常理而推,武当再无能人,我四十九院又正值极盛,那正道阁藏书秘籍还不手到擒来?”不过说到这里,殷仁满面狐疑的看着那勒道:“但令我难解的是,你为什么要将这天大的机会让于我四十九院?方才你也说了,此来为的是私利,若说其中没有你的利益,我可不信,平白放弃那些秘藏经典予四十九院,我更不信。”
说着,似是省起什么,殷仁再道:“莫说想与我四十九院切磋武技便是你口中所图的私利。”
那勒闻言,也不着恼,只一击掌,笑道:“殷兄弟快人快语,心思也是谨细,在下确实不会平白来送利于人,何况此等大利。”说着,那勒又自洒然一笑道:“合作合作,互利互惠,才是合作,便要你得利,我亦得利。”
殷仁闻言,倒觉得此言甚是有理,点头道:“这话不错,那你们的利在何处?”
那勒一笑,将自己的剑连鞘取了下来,见殷仁一阵的紧张,摇头笑道:“殷兄弟且看。”
殷仁闻言望去,就见那勒以剑鞘为笔,便在这地上画开,寥寥数笔,勾勒出名门方位,随即一指武当道:“这是武当。”又一指那日本岛道:“这是极东。”
殷仁的眉头一皱,虽然没有弄清那勒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可却没有开口来问,便就这么耐心等他下文。
那勒也不耽搁,当下一指西方,笑道:“此是家师手下的沙海天山,极西。”
终于,殷仁一悟,皱眉道:“你们图的是那崆恫派的秘籍?”
那勒一笑,收了起剑,点头道:“一东一西,各取所需,各取所近,便与华山派为界,应该说,我沙海天山所图的乃是崆峒和华山两派秘籍。”
殷仁闻言,心头倒是一松,方才那勒确实说动了他,那武当的正道阁,虽然自己未曾听闻,但武当身为中原绝对的名门大派,其典藏必多,如今又是精锐高手尽去,确实是天赐予良机!只不过殷仁着实不信那勒会平白相助,如今听闻沙海天山要那崆峒华山,这一切便就合理许多。
“崆峒和华山虽然单就其一而论,比不得武当,但若合在一起,其间的藏书秘籍却也差不多少。”那勒说着,却还一叹,似是可惜自家身处极西,不便东进,以至空望武当正道阁而不得。
殷仁则是心下一畅,不过随即想到一个问题,疑道:“虽说这消息于我四十九院有利,可如今你已将其透露于我,日后我四十九院大可直接动手,却不知这合作从何谈起?”
那勒闻言,微微一笑道:“武当等派本院空虚,世人皆知,唐门等的心下也自有数。这些藏书秘籍,唐门等的心下也必然在意,只不过无法明里去抢,可若是此时有人当真有人动了手,那唐门点苍便有了借口,到时派人来追,便可从中截留得利。”
殷仁有些明白,点头道:“可若是我四十九院与沙海天山同时出手,其后一东一西,各自离去,唐门等必然分身乏术。”
那勒笑道:“正是如此,贵院有海相隔,我有沙海来阻,只要一齐动手,中原武林尾难顾,一等回到各自地界,那便再不用担忧。且唐门几派如今还要分了气力去剿灭倭寇,更要忙着争夺地盘,哪还有这许多精力?到时必然知难而退。”
说到这里,那勒将剑换系回身上,再是笑道:“所以合作这二字,便在一同动手,彼此呼应,不知殷兄弟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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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言蜜利诱把祸嫁。三六一
言蜜利诱把祸嫁。三六一
武当秘籍的诱惑可是天大。
那勒所言种种,殷仁也听了个明白,又沉吟半晌,并没觉察出什么破绽,点头道:“如此,确实对你我皆有大利。”不过说到这里,殷仁却又摇头道:“但我却做不得主。”
那勒露出早有所料的神情,笑道:“在下知晓,此来不过偶遇,这才与殷兄弟言上些许,所为,乃是要说动殷兄弟,也好助在下于院尊面前引见。”
殷仁先是恍然,可随即皱眉道:“可惜,我父并未前来。”话一出口,殷仁一怔,暗道自己多了口,却是将自己的身份泄露。
那勒闻言,眼前一亮道:“莫非殷兄弟乃院尊之子?”
殷仁见自己都已说的漏了,当下再不隐瞒,点头道:“不错。”
见那勒欣喜,殷仁不由得再道:“可家父确实未至,此间通信回去,便算父亲闻讯立刻动身,来回亦要两三月的时间。”
那勒闻言,却是摇头道:“可能殷兄弟不知,不过依在下所想,院尊应已身在中原,又或将至。”
殷仁先是一怔,随即不喜道:“我父是否来得,我岂会不知?你如此说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暗讽我在骗你?”
那勒忙是摇头笑道:“殷兄弟莫要误会,在下怎会相欺?不过如今中原大乱,以院尊这等雄主必然不会坐视,更何况四十九院一统日本武林,必也需向外扬威一场。如此,似如今这等大好时机,院尊怎么会不至?”
言罢,那勒也不再多言,便留下日后联络方式,笑着告辞而去。
望着那勒索朝东南而去,殷仁的眉头紧皱,一席话间,竟令自己暗生智慧也不如那勒之感。
“真是让人懊恼啊!”
自幼的天资便远旁人,殷仁哪里受过如此挫折?要只武功不如,还可再行奋苦练,可面对那勒,被其由始至终牵了来走,这直接的差距,却让殷仁的心底大觉无力。
“看来此番中原之行,却是对了。”
便在殷仁懊恼之际,身后忽然一道人声响起。
殷仁先是一惊,不过转瞬便明白过来,惊喜的转过身来,呼道:“父亲!”
眼前来人,四五十岁的年纪,儒雅翩然却又威仪万千,看在殷仁的眼里,不是自己的父亲,还会是谁?
不过一等看的清楚,殷仁倒又有些不信,奇道:“父亲怎地来了?”毕竟方才自己还与那勒说过父亲不曾到来,哪知结果反被个外人料中?
“说什么傻话,为父不来,你又如何见到?”中年人一笑,看了看殷仁,摇头道:“是否不忿被那胡人猜的中了?”
殷仁闻言一赧,却没有否认。
中年人见状,哈哈一笑,随即不以为然道:“你之智慧不下于彼,不过年纪尚幼,少于世故罢了。”
不过说起那勒,中年人的神色却也一敛:“他之身份不比你低,那所谓武帝,如今也是好大名头。且其年岁也长,武功更高,但即便如此,仍可始终恭谦,十分难得。”
殷仁见了父亲到来,心下终于塌实,闻言道:“孩儿亦可如此。”
中年人登时摇头道:“不错,往日里确实如此,可方才却不见你有半分谦恭。”
殷仁闻言一窒,自己是因为先被侯酬勤识破,又被人捉着来相逼,所以心下浮躁,不过这虽然都是原因,但殷仁只张了张口,却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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