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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游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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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羽道:“是,也不全是。容若师太说她从小就是孤儿,看得出她的确不谙世事。可师姐你却很有自己的主见,不仅对自己的师妹,即便在莲清师太那里,也是很受信任。”“施主怎会和我说这些?”“一个这样有思想的人,怎会甘心栖身于此?”“施主也同样不是一般人,又为何会来这里呢?”两人对视良久,忽然同时笑了出来。
古羽道:“无论如何,能和师姐相识,也算有缘啊。”容宜道:“来明月庵这么多年,施主还是第一个关心我的人。我们不但有缘,相信以后还可以做好朋友。”古羽道:“好啊,和尼众做朋友,这还真是头一遭呢。既然是朋友,师姐可否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
容宜沉吟片刻,忽转身指着南边的方向,说道:“山的那一面。”古羽点点头,也就不再发问。

第十九章 执法

过了一阵,庵内的晨钟响了起来。容宜道:“早课的时间到了。”古羽道:“我也能去参加早课吗?”容宜道:“施主会诵经吗?”古羽道:“小时候在我家旁边的小庙里学过几天。”容宜道:“那你小心坐在后面吧。你是山中的贵客,师父应该不会说什么。”
说着,两人来到大殿,此时众尼都已就位,只是大家都有不安的神情,想来是因为容悦之事。容宜也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古羽则在最后面悄悄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这时,莲清率几个年纪稍大的尼姑走了进来,她一眼便看到坐最后的古羽,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但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到方丈座上坐下。
明月庵中都是学戒女,所以诵的也就是最基本的《大悲咒》。一遍诵完,莲清便转身对着众尼坐定,开言道:“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昨晚容悦这个混入尼众的外道,竟然干出了那般苟且之事。把容悦带上来!”便有几个尼姑押了容悦走进来。那容悦双眼浮肿,脸上还留着泪痕,想必昨夜已经哭了好几回。
莲清道:“身为出家人,行这样不堪之事,按本门门规,当处以火刑。一会儿等执法长老上来,便即行刑。”她说话自有一股气势,震得全场鸦雀无声。过不多时,外面有人来报:“万任法师来了。”果见那日大闹草堂诗会的万任走了进来。古羽细看那万任,已不再是前日里那个小和尚的打扮,全身是纯色海青,煞是威仪,更奇怪的是,他背上还背了一个巨大的酒葫芦。
莲清见万任进来,便问:“你师父呢?”万任见礼道:“启禀师叔,师父和掌门师伯陪阮道长、孔道长下山去了。师父命弟子来处理此间之事。”莲清奇道:“阮道长走了?那送过去的学戒女也都带走了?”万任道:“是啊,我亲自去送的啊,看到她们跟着走了。”莲清忽的转头看向古羽,眼中充满愤怒,喝道:“你到底是何人?”万任也随她的眼神看过去,一眼就认出古羽,惊道:“是你!”
古羽这时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万任法师,我们又见面了。”万任回头问莲清道:“师叔,这是怎么回事?”
莲清道:“这厮昨夜被我在庵外草丛中逮到,他说自己是阮道长派来的,要重新挑学戒女,我便让他在庵中住下,没想到竟然是坑蒙拐骗之徒。来人,把这厮给我绑了!”便有几个尼姑上来,将古羽结结实实绑了起来。古羽有了昨晚的经验,也不抵抗,只乖乖就缚。
万任走上来认真看了看古羽,说道:“我想起来了,这人想必是掌门师伯请上山的。”莲清道:“师兄请来的?”
万任道:“前些日子,成都府举行了一个草堂诗会。那诗会说起来是以诗会友,其实不过是为青城那帮牛鼻子道士长面子。我们几个师兄弟看不下去,就派我去那诗会捣乱。本来当时就要成功了,没想到这人跳出来说了很多话,让我功亏一篑。掌门师伯听到消息立刻就去请了那诗会上被我骂的女人上山来参观,希望能弥补损失。这人想必也是跟着那女人来的。”
莲清道:“师兄怎的这样鲁莽,让他们随意在这山中乱转?”万任道:“师伯本来是让万智带他们的。万智师弟一向机灵,想是中途走散了。看来这人不但口才凌厉,而且诡计多端,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莲清不屑地道:“再厉害又如何,此刻不还是在我掌握之中……不对!他昨晚被抓的时候还有个女人。容宜!”
容宜听到叫,赶紧站了出来。尚未说话,古羽却先哈哈大笑起来。万任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我佩服你,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古羽道:“万任法师,你太抬举我了。小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还是师太的眼光独到啊。”万任道:“我看施主还是别再出言讽刺了。赶紧说出你的同伴去了哪,和你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古羽又是一笑,刚才那句话,自然是在讽刺莲清的眼光,连对方是敌是友都没分清,还大言不惭说什么在她的掌握,只怪她太迷信武力了。
只听他慢吞吞地道:“西渐大和尚请我等上峨眉,自然是想让我们更全面地了解峨眉派。我可是非常理解他的深意,所以才来观摩一下贵派的戒律。贵派执法之严,着实让小可深深地折服啊。”万任道:“看来施主喜欢讲反话。小僧倒要请教,我峨眉派处理一个触犯门规的女徒有何不妥?俗话说国有国法,门有门规,难不成白纸黑字写下的门规戒条,都是废话?”古羽道:“非也非也,不但不是废话,依我看,倒更像藏污纳垢者的保护伞!”
莲清听他言,抢道:“这厮嘴里当真是没一句人话,赶紧将他押下去,我们处理正经事要紧。”
万任止道:“等一下!我倒要请教,这‘藏污纳垢’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古羽道:“据我所知,这位容悦师太之所以甘心就范,完全是遭人胁迫,两面难为之故。如今你们一上来只知抓住奸情不放,却全不理会其背后的辛酸,更是对那些首恶之徒不闻不问,这不是藏污纳垢是什么?”他说得振振有词,引得在座诸尼都不由自主地点头。
莲清又抢道:“师侄,休要让这厮在此胡搅蛮缠,他定是知道了什么。把那些不堪之事牵扯出来,对谁都没好处。”谁知万任却笑道:“师叔,你还是太保守了。不就是西无师叔的事嘛,说出来又有何妨?”
莲清没想到他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讲出这“秘密”,一时间脸色铁青。
万任却不理她,转头对古羽道:“看起来施主虽然机锋厉害,却是不晓世事。施主可知,在东国,僧人娶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西无师叔曾远赴东洋取经,那里的佛学较之中原,丝毫不差,那里的民众有同样的信仰,那里的僧团有同样的威仪。请问人家能做得这样,我们为什么不应该像他们学习?”
古羽道:“想必法师也知道‘南橘北枳’的道理。南方能种植的水果不一定适合北方,任何事物都有其适用的范围,岂能这样简单地照搬?”
万任道:“哈哈,我就知施主也会讲这样的道理,真真是腐儒之言。南方的东西运到北方去,只会卖出更好的价钱。有别人成功的例子我们不学,难不成要学人家失败的例子吗?说这样话的人都太保守了,怎能与之谋大事。”他边说边摇手,露出不屑之色。
古羽没想到对方今天比上次强出许多,看来上次自己的确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他此时心中也没有太多的杂念,今天这场辩论他一定要拿下,这才有可能将人救下来。他主意打定,便决定放手一搏,务要一击致胜,久战对己不利。
于是他回道:“我再送法师一个词,叫做‘东施效颦’。法师刚才说我保守,那是因为法师还全然不了解‘成功’二字的真谛。你以为抱着人家的成功之道,照搬过来,自己也就能成功。殊不知有这样想法之人,都不过是‘东施’而已。要我说,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成功之道’。所谓‘道可道,非常道’,能被人说出来的,都不是真正的‘道’。如果硬要强行总结出什么是‘成功之道’来,我只能说四个字,‘不可模仿’。人家越是成功的东西,越不能照搬照抄。试问人人都能轻易模仿的事,又如何能够被称作‘成功’呢?”
他说出这话,就如同将剑抵住对方咽喉的同时,自身也露出了极大的破绽,只要对方能找出一个照抄成功的例子,他就立时被击败了。
那万任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脑中开始拼命地搜索着这样的反例。可搜了半天,却毫无结果,他只得说道:“施主的口齿果然了得,小僧又败了。”古羽没料到他承认失败竟这般干脆,这人倒也算得上一个大气爽快之人了。
那边莲清有些急了,说道:“别再与这厮纠缠,还是处理正事要紧。”万任犹豫片刻,道:“全凭师叔做主吧。”莲清便道:“容佳,把这厮押下去。在后院搭起刑架,午时一到即刻行刑!”
她一说完,昨晚报信的容佳便上来押住古羽。古羽回头看了一眼众尼,朗声说道:“众位师姐妹,你们还不说话吗?”
话音刚落,容宜便抢过身来,推开押住古羽的尼姑,替他松了绑绳。这时候,也有几个胆大的尼姑站了起来,簇拥到容宜周围。
一时变起突然,莲清竟有些出乎意料,喝道:“容宜你在做什么?想造反吗?”
容宜闻言,忙跪了下去,说道:“师父,请网开一面,给容悦师妹一个改过的机会吧?”几个簇拥上来的尼姑也纷纷跪下请莲清开恩。
莲清怒道:“你们几个叛徒!是不是受了这厮什么好处?竟然敢造反!”
此时古羽又是一阵大笑,说道:“师太此言差矣,小可孑然一身,能给众师太什么好处。几位师太行此非常之举,也不过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
莲清道:“本分?不遵师命,违抗法旨,替外道求情,这哪一条是她们的本分?真是笑话。”
古羽却不慌不忙地道:“师太一句话便犯了三个错,小可不得不指出来。其一,这庵中都是学戒女,哪里来的外道?其二,师太说违抗法旨,试问法旨何在?对一个修法的信徒施以火刑这种极尽残酷的刑罚,连执法长老都未亲自到场,只派一个徒弟前来,这法旨未免过于草率。其三,师太说她们不遵师命。须知出家人以三宝为师。何谓三宝,佛、法、僧也。出家人聚众修行,是为僧团,僧团的第一准则便是六和敬。身和同住、语和无诤、意和同悦、戒和同修、利和同均、见和同解。众位师太日日吃住修行在一处,情深若笃。见师姐妹受此大冤,为之鸣不平,这不正符合六和敬的标准、乃是慈悲为本的善举吗?”
众尼听得古羽这话,都为之所感,纷纷跪了下来,齐声说道:“求师父宽恕容悦师姐(妹)。”
莲清不想座下弟子竟会如此,又惊又怒,转头将怒气全集中在了古羽身上。只见她稍一挪身,立时便欺到古羽身前,伸手一招锁喉功,正掐在古羽颈项上。这一起一动一伸,一气呵成,古羽这个半点武功也不懂的人,还未反应过来,业已成擒。
只听莲清大喝一声:“纳命来!”手上便要用劲。
“住手!”门外突然一个人声传来。莲清伸出去的五指又硬生生地收回来,众人齐齐看向身后。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道人,一脸横肉,正面无表情看着古羽。古羽回头一看,心中一喜:“此人终于出场了。”
来人正是阮冲和!

第二十章 使命

莲清见了来人,奇道:“阮道长?你不是下山去了吗?”
阮冲和却并未看莲清,反而从一进来,便一脸阴森地直直盯着古羽。此时听到莲清问,便即说道:“除了我,没人可以杀这个人。”
古羽听他此言,亦是冷声道:“我想知道,我和道长究竟是何时生出此不共戴天之仇?”
阮冲和冷笑道:“以后你会知道的。不过,你今天很让我失望,我满以为你可以救下那个小尼姑,可是你没能做到。若非我出面,你却已经死在莲清手上。”
古羽却自信一笑,道:“道长从鹿邑县开始,就一直引着我们行动。可是今天,你怎知我不是故意引你出来的?”
阮冲和见古羽镇定的表情,不禁一愣,道:“哦?有点意思,我倒想听听看?”
古羽继续保持着微笑,道:“在下还没有嚣张到以为凭几句话就能救下小师太的程度。刚才万任出现,说道长已经和西渐方丈下山去了,是他亲眼见的。听到他这话,我立刻就发现了不对。莲清曾说,山里没几个人知道道长,那么这万任不过是执法长老身边的小角色,又怎么可能对道长的行踪了如指掌?除非,你是故意做给他看的,真实目的只是想借他的手逼出我的全部实力,而你自己则躲在幕后观察我的行动。想通了这一点,刚才我就故意激怒莲清,其目的正是要引出道长。看起来,我的确成功了。”
阮冲和闻言,突然就拍起掌来,朗声一笑,道:“好得很,果然不愧为扬州四少的‘断案第一’。那我就继续等着看这场好戏了。莲清,先将此人关起来。”
那莲清似乎不敢违抗阮冲和的命令,只得安排道:“容佳,将此人和容宜先押下去。行刑之事继续进行。”
容佳闻言,便带了几个人将古羽和容宜二人押出大殿,往闭关密室而去。
容佳看了一眼被缚的容宜,略带一丝奸笑道:“师妹,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这天啊?”容宜冷哼一声道:“师姐,你就这么恨我和师妹,非要除之而后快吗?”容佳道:“哼!你们两个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师父只喜欢你们?不错,容悦有张好脸蛋,你有个好爹爹,那又如何,今天一个就要死了,一个就成了我的阶下囚。”她说着竟发出了一阵大笑。
容宜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容佳将二人关进了一间密室,随即转身离去。
这边容宜一脸愧疚道:“施主对不起,我失败了。”
古羽却坦然笑道:“没关系,胜败乃兵家常事嘛。”
容宜仍道:“施主一个庵外之人,为救师妹,险些赔上性命。反倒是我们,眼看师妹命在旦夕,却无动于衷。相形之下,这么多年的佛法当真是白学了。”
“刚才在路上所闻,似乎师姐和容佳师太有很深的过节?”
“师父说师妹是外道,我倒觉得容佳才是真正的外道,她的妒心太重,怎能了悟成佛呢。”她说着,犹豫了一下,续道:“施主,我知道容佳的一个秘密,不知能不能救师妹。”
“容佳师太的秘密?师姐这么说,想必和山中的某位大人物有关?”
“施主果真是绝顶聪明,谁要是与你为敌可真是倒霉了。不错,这位大人物便是执法长老。我想施主也一定猜到了,容佳也与执法长老有染。”
“嗯,昨晚容若小师太说,寺中许多长老都要娶庵中尼众为妻,执法长老有此事也并不奇怪了。”
“可是你也知道,这事若抖出来让掌门知道,一定会受很严厉地处罚。”
“那我倒奇怪了,容佳师太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怎么还要去将容悦师太的事告密呢?万一引火烧身怎么办?”
“容佳对自己做事过于自信,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况且她还暗地里藏了执法长老的一串佛珠,自然是有恃无恐。可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个秘密被我无意中知道了。”
“哦?那这串佛珠可是关键证物,你知道她藏在何处吗?”
“就在容佳枕头内的棉花之中。”
古羽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这才是他的全部计划。
他就是要让莲清对自己出手,他就是要阮冲和即时出现,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要靠这一系列动作来帮助自己,帮自己成功突破容宜的心里防守,让容宜彻底地信任自己。信任的同时,自然也就获得了他想要的真正帮助。
阮冲和恐怕永远都不会明白,在古羽的计划中,最关键的人物竟然不是那些权力和武力的巅峰者,而只是他身边的这个普通小尼姑、一个人他从来都不会看上一眼的人。这就是古羽,于平凡中见神奇的真正智者。
此时,容宜却还在担忧地道:“可我们现在被关在这里,也是无计可施啊。我看那个阮道长好像对你仇恨很深的样子,施主真的没问题吗?”
谁知古羽却自信地道:“师姐放心吧,邪不胜正,我古羽没那么容易认输的。”
两人正商量着,忽听见门外有人小声地喊:“大哥,大哥。”古羽听出来那是叶枫的声音,忙凑到门口问道:“贤弟,你怎么来了?”门外叶枫道:“我溜进来的。昨天你们走后我们就遇到那个万任和尚,就一路跟着他。半夜里遇见红香嫂子,才知道大哥你的情况。可是那些尼姑的武功都好高,我不是对手。大哥,我怎么才能救你出来?”
古羽道:“怎么就你一个,林儿、香姐她们呢?”叶枫道:“师姐她们还在后面按大哥的安排行动,我一个人用‘神行百变’先进来了。”古羽道:“这样啊。我在这里挺安全,一时半会不出去也没事。贤弟,她们要在后院使用火刑烧死容悦师太,你到时候就到刑场去按我说的做。”说着他便将容佳的秘密告知叶枫,让他去大闹刑场。叶枫道:“那我现在就去,大哥你自己小心。”说罢,门外便没了声音。
这边容宜道:“这下师妹有救了。”古羽道:“是啊,我的伙伴们都很机灵的,我虽被关在这里,但仍然有信心,正是因为我相信她们一定能有所作为。说起来,还要感谢师姐你昨晚能放走香姐呢。当时你应该就看出破绽了吧?”容宜略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都很面善,不像是坏人。”
两人在密室中坐了约有两个时辰,忽听得门外一阵骚动,便有人打开门,推进来一个人,然后再次将门锁上。古羽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叶枫。
他连忙上去问道:“你怎么也进来了?”叶枫却略带哭腔地道:“大哥,我失败了。刚才我按大哥说的去闹刑场,正要将执法长老的秘密说出来的时候,不想一个叫西无长老的和尚突然现身,完全否认他和容悦师太有关系。那个老尼姑二话不说就把我抓了起来关到这里。估计现在火刑马上就要动刑了。”
古羽紧咬着嘴唇,沉声道:“贤弟别着急,现在就等林儿她们的消息了。”他说着,便和叶枫两人重新坐下。
过了一阵,古羽口中忽然喃喃自语地道:“平等、守序、宽容、光明……”叶枫忙问:“大哥你在念什么?”
古羽叹口气道:“我在想峨眉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这四个,正是他们所缺失的。”
“学戒女也是人,为什么不能平等地对待她们,却要将她们视为玩偶?我们哪怕不要求每位法师都拥有着高尚的人格,但至少每个人,都应该坚守基本的秩序吧?谁又不会犯错,一旦犯错,就施以火刑这种残忍的刑罚,难道他们就不能宽容一点吗?即便以上这些他们都做不到,但他们做事总可以光明磊落一点,而不是随随便便找个执法长老的弟子来解决问题,难道这也不行吗?看来,我已经悟到如何践行儒家思想、如何治愈崩坏人心、如何匡正中原乱局的法门了。”
“此次阮冲和设这个局让我明白了,不论是中原、还是成都,整个乱局的根源,都是因为这群别有用心的人在操纵着一切。他们有着很深的背景、很强的实力,绝非我们轻易就能战胜的。要想和他们对抗,我们只有先让自己强大起来。所以,等回了大邑,我们就要好好提升自己的能力。只有先让自己强大了,才有可能改变眼前这一切的混乱。”
说话时,他的眼神中充满着坚毅与果决。这是他自接到老和尚交待的任务后,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想法,要如何来匡正乱局、治愈人心、改变这个世界。
他进这游戏,本来只是想要寻找儿时的快乐。后来有了红香,他的理想就变成了以耕读传家,做一个快乐的田舍郎。可是历经十年的风雨,游戏的世界由最初的光明,变为了混乱,所以他的老师田秀才才会提出要让他来匡正这场乱局。此时,作为一个对西方科学和儒家思想都已了熟于心的践行者,古羽明白,自己是时候站出来了,站出来改变这个世界。从此,他开始了实践自己理想的漫长道路。
直到数年后,当他已经被连串的失败打得遍体鳞伤时,眼前的这位容宜师太会再度来到他的身边,并将另一个与他有着相似理想的大儒介绍给他。那时他才会明白,要想做到现在所想的这些,他必须首先让自己进阶成为能够主宰世人思想的大师。而这,也将是他的游戏人生中最重要的使命。

第二十一章 破局

正此时,门外又响起脚步声。一人一脚踢开了密室的门,古羽一看,竟是领他们参观峨眉山的万智法师,跟在他后面的,正是林儿、红香和坐在滑竿上的夏晶。林儿一见古羽,忙问:“哥哥,你们没事吧?”
古羽适才一听有人声,心中的惊喜之情便已爆发出来,此时见了林儿,直接便过去拉住了她,兴奋地道:“林儿,你们成功了?”
林儿也是难掩高兴的情绪,回道:“嗯,按哥哥的计划,嫂子说服了万智法师、率领众位师兄弟来为容悦师太讨个说法。”说着她便回头看向红香,红香则谦道:“羽弟要感谢林儿才对。正是她看准了我们能从万智法师身上找到突破口,这才给了我改变法师既有想法的机会。”
古羽闻言,便拉住林、香二女,深情地道:“谢谢你们,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成功的!”
红香被古羽牵着,脸一微红,道:“其实,也是难得万智法师,是他对峨眉的忠诚和佛法的执着,才让他走出这一步的。羽弟应该好好谢他。”古羽忙向万智合什道:“也多谢法师施以援手。”
万智一改游玩时的笑眼,一双目光如剑般刺向古羽,冷然一笑,道:“施主有礼了。峨眉这些年对女众的态度本就有问题,我这么做不过是不想一错再错。”他说完,便转身往刑场而去。
古羽微微一笑,对二女小声道:“决战的时刻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二女坚定地点点头。于是古羽一行人便跟着万智往那刑场中去。
此时刑场中已搭起一个大台,台上堆满柴草,容悦被绑缚在上面。而台下则已形成对峙,一群僧尼,正面对着莲清和另一个老法师为首的另一群僧尼,那老法师想来就是西无了。看样子,尼众中也终有一部分人投入了反抗的阵营。
莲清见万智过来,喝道:“万智,你到底要做什么?”万智先是合什行礼,然后道:“师叔容禀。师侄来,不过希望师叔更公正地对待容悦师妹。起码应该把万空叫出来当面对质,这才能令人信服吧。”西无道:“容悦勾引万空,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还有什么必要再对质?”
万智从人群中请出古羽和红香,说道:“这两位当时亲耳听见了容悦和万空的对话,不如请他们来说说当时的情况。”古羽闻言,便上前抱拳行礼,将昨夜草丛中的情况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谁知他刚一说完,莲清便道:“此人满嘴胡言。从昨夜到现在,他撒了多少谎都已经数不清了,他的话如何能信?”古羽正色斥道:“不管是否谎言,万空法师不出来对质,也只能证明他心虚!”
“不用对质了!”忽听得后面有人用洪亮的嗓音镇住了全场。古羽回头一看,又进来一群僧人,为首的正是西渐和尚,他手中还提了一个僧人,正是万空。
至于阮冲和、孔仪二人,则紧随其后。那阮冲和甫一到来,脸上的横肉便不自觉扯动了几下,向古羽投来一道另眼相看的目光,显然,他并没有想到古羽能通过游说万智等僧的办法来解救容悦。
那边西渐用他纯厚的声音压住了场中诸人,“万空已经将全部事情都交代了。西无,你知错吗?”那西无见是西渐来,早已跪倒在地,不住向西渐求情。
西渐却不理他,回头问一个老法师道:“执法,身为出家人,犯了淫戒,该当如何处置?”那老法师自然就是执法长老。听得西渐问,忽也跪了下去,道:“求师兄原谅西无师弟这一回,不要将他逐出师门。”他说着,莲清等人纷纷跪下来,为西无求情。
西渐道:“怎么,你们也想违抗法旨?”执法长老并不起身,只道:“我愿以死相谏,力保西无师弟。”西渐“哼”了一声,却又似乎无可奈何。想来,西无等人之所以能任意胡来,正是有这群老僧在给他撑腰吧。
不过今天局势变了,因为万智等下层僧尼团结了起来。那边古羽一直在冷静观察着场中的局势,若说之前所有人的作为都是一个局,那么这时候,就该是自己来解开这个局的时候了。
于是,古羽便在场中所有人都安静的那几息之间,回头小声地对林儿说了句:“执法长老自己都不干净,还力保别人。”
那西渐武功何其精深,听力自然是远胜常人,把古羽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便问道:“这位施主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声如洪钟,不怒自威,这一问再一次镇住了全场。
古羽刚才那番话,正是对他说的。此时,他知道该自己出场了,便微笑着走上前,朗声说道:“据我所知,执法长老也与这庵中的女尼有染。唇亡齿寒,他自然要为西无长老求情。”
西渐厉声道:“施主说这话可要有凭证。执法长老德高望众,绝不是让你轻言抵毁的。”
古羽道:“若无凭证,小可岂敢胡言。与他有染的,正是庵中的学戒女容佳,方丈若是不信,不妨命人取来容佳师太所睡的枕头验看。”
西渐闻言,立即命人去取枕头。古羽说话时则偷眼看了看正在莲清身后的容佳,果见她神色陡变、不知所措,想来容宜所言非虚。
不多时枕头即取了来,古羽接过枕头,举起来向众人示意一下,然后铿锵有力地道:“各位,凭证就在这枕头之中!”
说罢他便用力将枕头撕开,果见棉花中掉出一串佛珠来。

第二十二章 敌人

佛珠掉出那一刻,全场都惊呆了。林儿第一个兴奋起来,拍着手道:“哥哥果然是‘断案第一’啊,你是怎么知道这里面会有佛珠的啊?”随着她的话,旁边诸人有的忧心忡忡、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则不自觉地佩服起古羽来。
古羽却不理她,一脸肃然地捡起佛珠交给西渐,说道:“方丈可识得这是何人之物?”西渐接过来看了眼,立时转头,沉声向执法道:“你如何解释?”执法长老见状,早已慌了主意,一时间也没什么话说,只是瘫在当地。
西渐道:“执法杖者,却亲触戒律,此事绝不轻饶……”
“方丈师伯请等一下。”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人来,那是万任。只听他道:“不关师父的事,是弟子偷了师父的佛珠,与容佳师妹幽会的。”西渐回头问执法:“是这样的吗?”执法似是还没反应过来,犹豫了半天,方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西渐又道:“容佳何在?”那容佳忙不迭地跑出来跪倒在地。西渐道:“万任说的话属实吗?”容佳也是变起突然,有些语无伦次道:“我……长老……万任师兄……对……”万任忙补充道:“其实是我主动勾搭容佳师妹,又拿师父的佛珠相要挟,师妹才肯就范。方丈要处罚,就请处罚我吧。”
西渐沉吟片刻,道:“既然万任承认了此事。也罢,按戒规,西无、万空、万任三人,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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