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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游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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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实验

二人闻言,忙跑进内堂,只见珍娘的父亲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旁边珍娘母女早已哭作一团。林儿问道:“怎么不请大夫?”罗九洪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真是邪门,全城的大夫都出诊了。”林儿“哦”了一声,那自然是全被洪王生请去了,便伸手去号病患的脉搏。
罗九洪见状大惊,道:“怎么,林儿会看病?”古羽道:“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林儿不仅会看病,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呢。”罗九洪道:“为什么……”他没说完,古羽就知道他的意思,阻道:“此事说来话长,一会儿再给你讲。”
这时林儿站起身来,安慰珍娘道:“放心吧,没事的。你爹只是用力过度,睡一会儿就没事了。等他醒后,以知母、黄柏为饮喂他喝下,过几日就好了。”珍娘闻言,大喜过望,道:“真的吗?谢谢,谢谢你们。”
林儿微微一笑,转头问罗九洪道:“前日里见他亢阳中烧,已成不治之症。罗九哥是用什么办法,卸去他体内的阳毒的?”罗九洪闻言哈哈大笑,转头看了一眼珍娘,珍娘顿时脸羞得通红。
罗九洪笑完,方才说道:“张大夫告诉我的方法,就是找几个青楼女子来帮忙。巧的是,本公子前次来涡阳,还真就去找过几个。早上我与珍娘将她爹扶到青楼,珍娘还恼我呢,现在该感谢我了吧?”珍娘更是脸红得转头躲了起来。
罗九洪续道:“你们是没见到啊,连老鸨都吓了一跳。没见过一大早去泡青楼的,更没见过能跟五六个姑娘来整整一上午的。我只能告诉老鸨这是憋太久了。你们要是见了那场面,一定也会大吃一惊的。”他边说嘴里一个劲的啧啧称叹。林儿年纪与珍娘相仿佛,倒没有珍娘的害羞,反而赞道:“张大夫治病不拘成法,果然是世之名医啊,我又学了一招。”
这时羽、林二方才除去易容的行头。古羽给罗九洪讲了今天的经历,然后问道:“香姐和木头呢?”罗九洪道:“大娘给他们在天静宫的厨房中找了事情做,应该一会儿才能回来吧。”
正说着,红香和赵木头走了进来,古羽道:“说曹操曹操就到。香姐你们今天有收获吗?”红香正要说话,赵木头一屁股坐了下来,抢先道:“累死了,什么也没发现,光洗了一天的碗。”古羽奇道:“洗碗?”红香忙解释道:“大娘给我们找了厨房里的活,我是去帮着摘菜,木头就帮忙洗碗。我们也和周围的人打听了药皂的事情,没什么收获。”她语气很沮丧,古羽连忙安慰她“没事”,并将今天的经历讲了。
赵木头看着林儿,道:“看不出来,林儿这么有本事啊。”林儿瞅了他一眼:“哪像你,长这么壮,洗个碗都叫累。”赵木头喊冤道:“林儿不知道,这观中的锅可难洗了,全都有一层厚厚的水垢,洗都洗不掉。”林儿奇道:“水垢?”赵木头道:“是啊。我在家的时候也经常洗碗洗锅的,可没有见这么多的水垢呢。”这时珍娘笑道:“我们这里的锅都是这样的,辛苦赵公子了。”
林儿似忽然明白了什么,忙问珍娘道:“能让我看看你们的锅吗?”珍娘道:“当然可以。”便引众人来到厨房。林儿拿起一口烧水锅来,果见锅底一层厚厚的水垢。
古羽上前问道:“林儿,有什么问题吗?”林儿却没听见他问话,转头在水缸中舀了一瓢水来尝了一下,却又皱着眉头,对珍娘道:“你们平时都喝的这水吗?”珍娘道:“这是我们自家古井的水,洗菜洗碗的时候才用它。喝的水我们都会到天静宫中去挑,那里有一口九井,我们都喝那里面的圣水。”说着,她从旁边拿过来一个水桶,道:“这就是九井的圣水。”林儿赶紧过去舀了来尝,然后点点头道:“果然!”
古羽又问:“发现了什么?”林儿道:“我想我知道鹿邑县民生病的原因了。古公子,把我们买的药皂拿出来吧。赵木头,替我上街买两个鸡蛋回来好吗?珍娘,家中有醋吗?给我一点吧。”众人全依她的指示做了。大家都是一片狐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林儿见一切准备就绪,说道:“马上就可以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了。”她说着,取来一个大瓷碗,盛了些水,将药皂丢了进去,然后便将醋缓缓倒进碗里。不多时,只见药皂随着醋的倒入,竟渐渐地溶化了。过了一会儿,林儿又将木头买回来的鸡蛋,只取蛋清,打在了另一个碗中。然后她又慢慢将蛋清倒在了药皂水里,只见那蛋清一进水,立刻就像煮过的一样,变作了乳白色。
众人见状惊诧不已,林儿却兴奋地抱住古羽,叫道:“哥哥,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也做了一回断案高手呢。”
罗九洪在旁说道:“你看这林儿高兴的,古公子变哥哥了。”林儿难掩兴奋之情,回道:“管得着嘛你,我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古羽见林儿成功,也替她高兴,说道:“林儿,快给我们讲讲是怎么一回事。”
林儿缓缓说道:“这种药皂中含有一种有毒的物质,我估计应该是铅。这种物质一遇到蛋清,就会使其改变自己的结构,这也是这种药皂之所以有毒的原因,所以鹿邑县民用了这种药皂就会生严重的病。但为什么涡阳县却没有发生这种问题呢?是因为这里的人都会喝那九井的圣水。刚才在天静宫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只是当时光顾着关心古公子的身体,没有仔细检查。其实,这水中因为含有大量的钙,所以才会形成这么多的水垢。钙被人喝下之后,取代了身体中有毒的铅,所以他们才没有显出中毒的症状。”
众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全都不自禁地“哦”了一声。
红香道:“天静宫好歹毒,卖这种药皂给人用。”林儿道:“这是生产的时候技术没有合格所致,是不是天静宫故意的,就不知道了。你说呢,古公子?”
古羽此时却表情异常,反问林儿道:“你怎会知道这些?”语气中全是质疑。
林儿见他如此,并不慌张,反而凑到古羽耳边小声说道:“以后会告诉你的。”
古羽摇摇头道:“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你究竟是谁?”
林儿略带神秘地道:“一个会一生帮助你的人。”
罗九洪道:“你们两个怎么这时候打起哑谜了。赶紧拿主意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古羽道:“让林儿决定吧。”林儿深情地看了他一眼:“谢谢你的信任。”古羽道:“你在关键时刻出手挽救一条生命,哪怕你是个坏人,也绝非大奸大恶。”林儿菀尔一笑,又是神秘地道:“你的推理和判断无懈可击,师父没看错,我也没看错。”
两人又打了一轮哑谜,林儿方才说道:“既然找到了病因,我可以试着给病患开一些止痒的方子,解除他们暂时的痛苦,然后再佐以类似九井圣水这样含钙的水,应该能够治疗他们的怪病了。只是这药皂本身的问题我们始终无可奈何,古公子有什么好办法?”
古羽叹一口气道:“我又能有什么主意。此次到中原,本来老师给我的任务是匡正中原乱局,可是现在竟不知道该怎么做。”

第二十章 闹事

次日一早,众人刚吃完早饭,就听客栈的房间外忽然一阵吵闹。有人一脚踢开了门,从门外闯进来几个人,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阮冲和。
那阮冲和一进屋,当即一声冷笑,对羽、林诸人道:“孔仪和我说你们几个来了涡阳,还在帮人医病,我却不信有人真的这么大胆。没想到,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真敢到我的地盘上撒野,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说话时,一脸横肉没有丝毫变化,让人不寒而栗。林儿、红香二女被他这一恫吓,忙躲到古羽身后去。他们早知这阮冲和是这里的地头蛇,如果他今天真要发狠,他们一群人都难得善了。
古羽正要回应,门外又进来一人,却是洪王生,满脸堆笑地对阮冲和道:“阮道长且息怒,不知小大夫他们如何得罪您了?您大人有大量,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们吧。”
阮冲和完全不为所动,继续冰冷地道:“饶过他们?在这涡阳,还没有人敢和我阮冲和作对。这几个小子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竟敢到太岁头上动土。若不教训教训他们,只道我阮冲和不是什么人物。”说罢,他一挥手,身后一群人就要冲上来对付古羽等人。
正此时,忽然一个小道士跑了过来,在阮冲和耳边小声说了一句,阮冲和脸色立即一变。只见他犹豫了片刻,便对古羽放了句狠话:“小子,咱们后会有期!”就带着一群手下离开了。
洪王生见状,这才长吁了一口气,上前对古羽道:“你们是怎么得罪阮道长了,他可是我们涡阳的土霸王,没人敢惹他。刚才我也是在道会上听说他正带人四处寻找两个外乡来的郎中,我一猜就是你们二位,这才紧跟着赶过来求情。”
古羽奇道:“庄主说的‘道会’是指什么?”洪王生道:“就是我昨天给你们说的,阮道长要找县太爷的麻烦,所以在县衙前举行道会。”
古羽一听,心中顿感不妙,急道:“在县衙举行道会?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林儿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古羽道:“要不这样,林儿和木头再去一趟天静宫,观察那边的动作。我与香姐、九哥去县衙看看。”林儿不干了:“不,我也要去县衙。”古羽便道:“那就木头一个人去,我们去县衙。”说罢,四人便随着洪王生,快步赶到县衙。
当此时,县衙门前竟已聚集了数百人,全都席地而坐,气势甚是吓人。县衙的大门紧闭着,门前有个道士正在向大家讲着什么。古羽定睛细看,那不是孔仪是谁。
只听孔仪道:“世人都说,为官一任,就当造福一方。然而我们县的县令大人,不但不考虑为民作主,而且在煌煌民意之下,竟躲在县衙里做缩头乌龟,你们说这样的县令好不好啊?”
下面数百人齐声答道:“不好!”
孔仪又问:“我们在这里让县令出来道歉,要不要啊?”
众人又答:“要!”
他讲话极富煽动性,像极了真实世界中的那些政客。这样的气势,绝非山野小民所有。看来这孔仪的背景,要比古羽现在了解到的还要复杂得多。
这时,林儿小声问旁边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道:“这不是聚众闹事嘛,你们就不怕官府降罪?”老者听得她问,转头笑眯眯地道:“没事,县令一向懦弱,很听阮道长的话,而且马上就要滚蛋了,所以不会有事的。”林儿道:“你们这样闹有什么作用呢?”老者笑道:“阮道长在鹿邑吃了败仗,如若不拿出些气势来,以后信众还怎么能听他的啊。”
正此时,一个乡民站起来说道:“乡亲们,这狗县令要待到什么时候才肯出来。不如我们一同去敲门,把狗县令敲出来吧?”他一说完,就有几个年轻小伙子起身附和。几个人作势正要往前冲。
“住手!”就听一人高声喝道。众人回头观看,说话者是一个弱冠少年,身形瘦小,皮肤发白,腰间佩着一枚红玉甚是惹眼,这人正是古羽。
古羽刚一到这场中,立刻就觉察到了事情的不对。再加刚才老者回答林儿的话,他明白了,这是阮冲和想要利用这些无知小民的热血,引发这中原地区的大混乱,其人便好趁乱浑水摸鱼。他来此地,就是来解决这混乱的,此时若再不出言阻止,便再无机会。
只见他上前拦住那几人,喝问道:“你们不知公然冲撞朝廷官衙那是死罪吗?”
为首那乡民问道:“这是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子,你管得太宽了。”
古羽凛然道:“几位请冷静一下,今天如果冲撞了县衙,日后官府追究起来,那是死罪。你们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们的父母妻儿想想。”
谁知为首的却一脸不屑地道:“就这狗县令,他敢来追究?哈哈……”他一起哄,引得众人一起哄笑。
“谁说我不敢追究?”忽听得县衙里传出人声,衙门突然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看服色正是县令。那县令指着为首的道:“反正本县这官也做到头了,今日便要在尔等面前出出心中的恶气。”
为首的初见县令出来,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忽然叫道:“狗县令出来了,赶紧上前找他算账啊。”便带着一干年轻人冲了上去。那县令见状,脸色吓得惨白,连连往后退。
古羽忙冲上去阻挡众人,口中不停地道:“大家冷静点,殴打朝廷命官可是要杀头的!”一群暴徒被刚才县令那两句话调起了怒气,哪里听得进劝,只顾向前冲撞。古羽本就身体羸弱,哪里顶得住这些莽汉的冲击,登时被挤到了一边,衣衫也被扯烂。
正此时,远处忽有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不多时,便见一队官军赶到,将静坐的民众团团围住。
那县令看见来人,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赶紧跑上去向为首的恭敬行礼,口中说道:“朱大人您可算到了。再不来下官这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那朱大人看了他一眼,骂道:“窝囊废!被打了?”那县令道:“差一点,您要再晚来一步,怕就要挨打了。”
朱大人也不理他,只是上前看了看众乡民,问了句:“为首的是哪个?”古羽闻言,忙朝人群中看,却不见了适才煽动民众的孔仪,没想到这厮跑得倒快,看来他们果然是早已计划好的。
谁知刚才冲撞县衙的几个暴民听到朱大人问话,齐齐地将手指对准了古羽。
这时刚上来扶古羽的林儿见状,怒道:“你们这些人有没有良心?古公子是上来救你们的,你们竟然反咬一口!”那些人却毫不理会。朱大人全无表情地道:“将此人拉下去,先打五十笞杖再说。”便有官军上来押住古羽。
红香见状,一下慌了神,忙跪倒在地,哀求道:“朱大人,要打就打奴家吧?羽弟他身体不好,挨不住这许多板子。”言语中一片赤诚。哪知朱大人仍是无动于衷,只是挥手让官军行刑。
古羽此时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朗声说道:“香姐无需如此,不就是五十板子嘛。这板子不是打在我古羽身上,而是打在这涡阳县的县令身上,打在大宁朝的朗朗青天之上。”
朱大人哪想到他竟说出如此铿锵之语,表情倒似软了下来,说道:“先放开他,我倒要听听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涡阳县的县令固然懦弱无能,但被这数百个暴民冲撞,其手下不过几个衙役,又能有什么作为?”
古羽身后的押解一松开,他便直接过去扶起红香,然后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这才抬起头来。却见他脸上一股浩然正气,用并不大的声音威吓住全场:“作为一县之父母官,其最重要的职责,就是教化县民,让他们知礼法、明是非。如今,这涡阳县因邪教戕害,无知县民深受其毒日久,这才不知尊尚朝廷威仪。归根结底,还是这地方官教化之政施行不利,才导致了县民的愚昧。如果今天真有人冲撞了官衙,头一个应该怪罪的,就是这县令,是他行政不利,才致生出此乱!”
说罢,他将手指向了那懦弱的涡阳县令。他的眼光中射出一道凌厉的目光,将那县令震得连退了数步。刚才冒犯他的围观群众听到这掷地有声的喝斥,竟全都吓得呆住了。

第二十一章 认亲

这时候,古羽感到自己已到了绝处,竟将全身的威势爆发了出来。那气势,是完全发自内心的,发自他这些年静心的积累。
场中人群,全都被他气势震住了。就是朱大人,亦被他的气势所慑,只得言道:“你这话,不过是开脱之语。就算县令缺了教化之责,难道你这厮就不该被打?”
古羽冷声道:“自然是该打。大白天在这官衙之前与人扭打,就已犯了不敬之罪。”
朱大人转头看了他一眼,奇道:“怎么?除了扭打,就没有别的?”
古羽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说道:“难道还有别的?那些暴民虽然意图冲撞县衙,可却被我强行阻住。县令做不到的事,只好由我这无关的闲人来做。所以大人刚才看到的,不过就是几个刁民在撕打,数百个围观群众,仅此而已。”
朱大人先是一愕,旋即大笑道:“你这厮口舌倒是伶俐。依你这样说,本官倒不该打你,反应给你个通令嘉奖、表彰你的功劳?”
古羽正色道:“大人何故取笑,难道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反而错了?”
朱大人止住笑容,一声冷哼,竟摆起了官威来:“你不过是个狂妄的读书人,笞杖固然可免,刑狱却不可逃。此外,本官刚才还听到有人在辱骂朝廷命官,是吗?”他说最后两字时突然加大声音,眼神也看向了众百姓,引得众人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刚刚为首的暴民。
朱大人指着那人,喝道:“就是他,拖下去五十笞杖!”便有军官上来将那人拖到一边,大板起处,立时皮开肉绽。那暴民痛得哇哇直叫,吓得旁边的民众全都傻了,丝毫不敢作声。
五十笞杖打完,朱大人又道:“这里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关了。众军随我去天静宫!”旁边县令忙道:“这数百人,县中的监牢也装不下啊?”朱大人闻言,唤了旁边一个军官道:“带一小队人将这些人好生看管,待我回来再说。”那军官答一声“是”。
朱大人又转头再看了一眼古羽,向他投来异样的眼神,旋即便率人往天静宫而去。而剩下的官军,则围成一个大圈,将百姓们包在其中。
被包围的百姓中,有不少是无知的村夫村妇,只因被阮冲和等道士蛊惑,才敢来县衙闹事。而今道士们已经跑了,眼前却是手拿真武器、恶狠狠的官军,许多人登时吓傻了,趴倒在地哭闹起来。
这时,也不知谁首先说了句:“若不是这位公子,我们今天怕是就要被杀头了吧?看他刚才和那朱大人一问一答,说不定他和朱大人有关系,不如我们去求他救我们如何?”人群中立时有人响应:“对啊,对啊。”于是,百姓们竟三三两两来到古羽面前,向他磕头。
古羽尚未答话,后面林儿看不下去了,上前喝斥他们道:“你们这些人前倨后恭,真是讨厌之极。古公子和那朱大人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不要乱猜,赶紧走开走开。”说着,她竟伸手将那些人往外推。百姓们无奈,只得悻悻地往后退。
那边古羽则自顾自地扶着红香,两人一起到了一个角落边席地坐下。林儿赶走了百姓,也就到了他们旁边坐下来,然后说道:“古公子,刚才你真勇敢。你又不是会武的侠客,为什么还敢挡在那暴民面前?那些人万一下黑手,古公子就……”
旁边红香却叹了口气,道:“羽弟就是这样的,碰到如此乱事,总会不顾一切。”
古羽见红香脸现担忧神色,忙将她搂入怀中,说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可那天静宫的人就是想利用百姓们一时的意气去冲撞县衙。一旦冲成功了,他们就是领导者,失败了,他们就逃之夭夭,受害的仍是老百姓。千百年来,这一直都是野心家们的伎俩。我来这中原的任务,本就是要阻止这场混乱,所以这时候,我不得不站出来啊。”
林儿和红香听完他言,这才明白他刚才的做法是何用意,都情不自禁地向他投去敬慕的目光。
古羽又对红香道:“可是,我真可笑,别说阻止混乱,就是自身,现在都难保。我曾答应香姐要照顾你一生一世,也只是徒然让你受苦。”
红香双目含情,理了理他的头发,说道:“羽弟,不要气馁,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个乱局这样复杂,又岂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我能够想像,田老师那么多弟子,却偏偏把这任务交给你,就说明它必然是一个长期的任务,只有羽弟你持之以恒地去做才能完成。妾身愿意一直跟着你,陪你完成这一切。”
古羽听她这一说,刚刚降下去的自信,又重新升了回来。他坚定地点点头,又在她颊上轻轻一吻。
林儿在旁边,双手托着脸颊看着他俩,默默地嘀咕了一句:“古公子坚强无畏,红香姐深明大义,你们两个,好温馨噢!”古羽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这小妮子,脑袋里又在想什么?”林儿调皮一笑,道:“想你这个大英雄也能抱抱我。”古羽也是轻松一笑:“那可不行,男女有别……”
“那如果我是你的亲人呢?”林儿抢道。
古羽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愕然。谁知林儿竟不等他答话,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口中一声轻呼:“哥!”
这下变起突然,古羽万没想到这小妮子竟如此开放,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林儿旋即也感到这一下十分突兀,便放开古羽,尔后又正儿八经地喊了一声:“哥!”
古羽被弄得一头雾水,忙问道:“等一下等一下,你是当真呢,还是在开玩笑?”林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与古羽,道:“看看吧。”古羽连忙展开信来,上书:“古云加师傅亲启。十年前,自君膝下带走令千金古林,当时只道永世不得相见。彼时之言,只因学艺时须得静心宁志,方有所成。而今贵千金之学,已有小成,故令其回家与双亲相认。持信者即贵千金。黄六如敬上。”
古羽合上信,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仍问道:“你真的是我的妹妹古林?”林儿笑道:“怎么?觉得我不像?”古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妹妹,竟一时呆住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说道:“我是没想到,自己的妹妹已经长成这样一个精灵可爱的模样。”他又转头对红香道:“香姐,她就是我妹妹。哈哈……”说着,便紧紧地将林儿拥入怀中。这次不再尴尬,心中唯有深情。
自林儿出现之后,古羽和她总有一股天然的默契,仿佛前世便曾相见。这几天的接触,林儿的活泼、热情、果决、善良,无一不打动着古羽。所以在洪王生庄上,古羽才会动情地和林儿约定,要与她做一生的伙伴。可那毕竟只是一句简单的话,未来会出现什么状况,又有谁会猜测得到。此时他才居然知道,原来这个可爱女孩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这样的话,他就再也不用担心会与她分开,他们名正言顺、永远地联系在了一起。
亲近了好一阵,两人方才分开,古羽道:“妹妹,香姐和九哥你虽早已认识了,但还是再正式认识一次吧,用你的真实身份。”两人相视一笑。
林儿便向红香盈盈一福,喊一声“嫂子”。红香也拉住她手叫一声“妹妹”。林儿又转头对罗九洪叫了声“九哥”,罗九洪笑道:“真没想到,今天又多了个这样俊俏的妹妹。贤弟,恭喜恭喜啊。”古羽道:“九哥是我义兄,我之妹自然也是九哥的妹妹,大家同喜同喜,呵呵。”那边厢,洪王生也过来道喜,古羽自然又是一番客气。
林儿拉住红香的手,说道:“嫂子,我们其实早就见过面了,那时候我就觉得你肯定会成为我嫂子呢。”红香奇道:“我们什么时候见过?”林儿道:“十年前,我师父当时将受伤的哥哥背到宋家村,第一个就见到在小溪边洗衣服的嫂子你,师父这才会把哥哥寄托在嫂子家的呢。师父真是明智,为哥哥找到了这样好的贤内助。”红香恍然大悟道:“你师父就是羽弟当时的救命恩人?”
林儿脸上显出兴奋的神情,道:“是啊,那时候的哥哥就是和现在一样的大英雄呢。如果不是他的妹妹,我那时一定现身出来和他一道做事。那样的话,红香姐姐就做不成他的妻子了哦。”
红香笑道:“妹妹你可真会开玩笑。其实我知道,不光是你,还有扬州的周小姐,那时也是对羽弟芳心暗许呢。”
姑嫂二人开着玩笑,那边古羽却忽然一脸深沉,道:“妹妹这话不是开玩笑?难道我们的缘分十年前就注定了?”
林儿听他语气有些奇怪,忽然明白了什么,便道:“或许是吧。那时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这一生离不开你了。我们本来从未说过话,可也不知为什么,这十年来,我总是不自觉地会想到你。这样也好,今天总算走到了一起,以后我就要一直跟着你了哦,哥哥不准嫌我烦。”
她这番话,旁人显然听不分明。毕竟他二人是一母同胞,林儿五岁时才离家学艺,怎么她会说出“从未说过话”这样奇怪的话来。
可古羽心中却已经分外明了,听她如此认真言语,心中不由得一动,便说道:“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吧。记得那次我被那小芸打成重伤,睡梦中就一直呼唤你的名字。这些年来,我虽从未见过你,可却总在梦里见到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我一直不知那人是谁,现在总算明白了,那个人原来就是你。”
两人这一问一答,旁边诸人都是一头雾水,唯羽、林二人却相视一笑。所有情愫,便在这一笑之间,全部了然。
古羽又问道:“这封信是写给爹的,你怎么跑到中原来了?见过爹娘了吗?”林儿点头道:“嗯,过年的时候回去的。以为刚好可以一家团聚呢,可到了之后才知道哥哥和嫂子都到京城医病去了。我这才与师弟告别爹娘来追你们,总算在鹿邑碰上了。”
古羽微愠道:“那你明明早知我是你哥,却为何不直接相认?”林儿神色忽有些黯然,道:“为什么我们会是兄妹呢?我本来不想认你的……”古羽立时听懂了她的话,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阵杀猪似的惨嚎,原来是刚刚被打了五十板的乡民,正斜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五十板就是习武之人也受不了,又何况这些普通乡民呢。
林儿自然地想起了古羽讲的喻嘉言的故事,心下一软,便想去替那人诊治。她看了看古羽,古羽便点头道:“给他看看吧。”林儿抱以一笑,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倒了两颗药丸出来,扔给那乡民,道:“一颗内服,一颗外敷。”
那人见此,疑道:“你会医病?不是害我吧?”林儿有些不耐烦起来,问古羽道:“哥哥,他不相信我,怎么办?”
古羽微微一笑:“随便他吧,尽你自己的力就好。”林儿奇道:“你不是说见死不救的人很可恶吗?”古羽道:“孔子说,‘以直抱怨,以德报德’。对于对自己不好的人,做自己能做的就行了,既不要处心积虑去报仇雪恨,也不要当个烂好人不分是非好歹。”
林儿想了想,忽抱怨道:“好复杂,哥哥的标准太多了啦。”古羽又是一笑:“其实标准很简单,坚持自己的本心就可以了。林儿是个善良的女孩,坚持你自己的本心,就是最好的。”
林儿还是有些不懂,又回头去问红香。红香笑道:“他身上的东西,是要慢慢学的,林儿不用着急。”林儿点点头,一脸幸福地说道:“嫂子,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这么爱哥哥了。”她一双清澈的眸子看向了古羽。

第二十二章 兄妹

古羽又问了一些林儿学医的经历。不多时,朱大人带着人马回来了。看守的军官忙上前行礼,朱大人道:“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啊。算了,都放了吧。”看守军官答了声“是”,便撤去包围。众乡民见包围已解,顿时作鸟兽散。
古羽四人和洪王生也站起来,便欲离开。忽听后面有人叫,回头一看正是赵木头。古羽忙问:“天静宫怎么样?”
赵木头道:“刚才朱大人带人查抄了天静宫,罪名是利用教派教唆乡民聚众谋反。不过只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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