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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安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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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鼠**尸的眼中寒芒闪烁,看到老头儿点头了之后,更是发出了阴冷的笑声:“虽然我此刻虚弱,但你想把我带走也没有那么容易,我劝你还是不要鱼死网破的好!”
“我自问仅仅是自己,的确没有将你带走的把握,但如果加上它们呢?”老头儿说完了以后,抬手朝着我们站立的地方指了指。
“爷爷,我们”
这老头儿的话,把我吓了一个哆嗦,我心说这老家伙也真能开玩笑,如果我们有对付蛇鼠**尸和乡亲们的本事,就不会被追的这么狼狈了。
“笨蛋,他说的不是我们!”璐妮子冷不丁来了一句。
“不是我们,那是啥?”
“这个!”璐妮子指了指我们脚下黑的大石头,随后又指了指对面那块。
“石头?”我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两块石头能帮上老头儿什么忙。
“笨蛋,这不是石头!”
“那是什么?”
“你仔细看看!”
“这是,山龟?”
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原来在我们身前不远处,有着一颗巨大的脑袋,本来我以为是石头或者土包什么的,仔细一看才知道是龟脑袋。
看到那脑袋之后,我又仔细看了看我们的脚下,上面有着纵横交错的纹路,虽然不是很深,但在月光之下还是清晰可见的。
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石头,而是山龟的壳!
“难道你忘了这片林子叫啥了?”我还没有完全回过神,耳边已经传来了璐妮子的声音,但这话儿里面多少有些讥讽的味道存在着。
山龟林
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片林子的名字所蕴藏的那层含义呢,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生活了快二十年的地方,反过头去看的时候,会充满了如此诸多诡异之处。
印鉴镇如此,如今这山龟林也是
在我思绪翻飞的时候,蛇鼠**尸终于是忍不住再次说了话,只是这次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你我本是同根生,但相煎何必如此之急呢?”
“同根生么?”
老头儿陷入了沉默当中,那双有些浑浊的眸子,在蛇鼠**尸身上看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你我之间毫无关联,至少没有人会想尽办法的镇压我!你还是不要抗逆了,赶紧上来,免得到时候有人不高兴,我想那不是你愿意看到的,也不是我能够担待的了的!”
“罢了”
老头儿的话说完,那蛇鼠**尸没有再抗争,而是颓丧的说道:“隐忍了这么多年,原本以为看到了希望,想不到才是苦难的开始,但我李玉琼把话放在这里,总有一天我会像走出血尸流一样,从那里走出来。那个时候,就是你的死祭之日!”
“真到了那个时候,任你处置,但是现在,你还是先跟我走!”老头儿说完,转过头,看向了我和璐妮子:“我不能给你们带路,可指路还是可行,你们一路向北就能走出林子,记住我的话,离开了这里,就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谢谢爷爷!”璐妮子忙不迭的道了谢。
“这又是为啥?”
我的疑惑实在是太多了,我能明显的听出来,这个蛇鼠**尸不光跟老烟鬼以及程疯子有着交集,跟眼前这个‘盘山灯’,也是关系匪浅的。
只不过正如老烟鬼和程疯子与蛇鼠**尸的恩怨一样,这个老头儿显然也不想让蛇鼠**尸走出这里,他们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呢?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蛇鼠**尸是有名字的,而且这个名字还颇有一些韵味。
“走!”
老头儿说完之后,直接登上了一只龟的背壳上面,随后朝着李玉琼招了招手,纵算她有万般的不情愿,似乎也没有办法做出半分的抗逆。
不仅登上了大龟的后背,就连那些换了头的乡亲们,此时也都是纷纷的爬了上去,一如它们主人颓靡的气势一样,各个都变得战战兢兢的。
“君娃子,我们走!”
璐妮子没有等待老头儿他们的离开,而是拽着我的胳膊就向山龟林的北边跑去,在我们踏进林子的一瞬间,她的表情变得极为凝重起来。
“君娃子,穿林子的时候,千万不要回头看!”篮。
第一章 船官()
万物皆有灵性,江河中有灵性的东西不少,自然,也少不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魑魅魍魉。
旧时候,有‘巡船司长’保一方水路,俗称船官。
船官,懂阴阳,通八卦,朗乾坤,有着一身的本事儿,因此在民间还流传着如此一句话:宁招水中蟒;莫惹船中官。
如果在江河中看见手持一根乌黑木的船家,那便要当心了,别得罪,因为乌黑木便是船官的象征。
乌黑木在行内称为‘驱邪木’,普遍都用百年槐树制成,尾部再裹上用黑狗血侵泡七七四十九天的柳枝,外形酷似鞭子,是船官对付江河中脏东西的利器。
我叫孙君,生长在长江流域边的某个小村庄里,之所以懂的这么多,全是姥爷告诉我的,他就是一位船官。
从我三岁那年老爹出船死在长江中,到如今我已是成年,姥爷日复一复出船巡江,眼看着姥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在看到姥爷又要出船到大河中去的时候,我硬要跟着去,只是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一次出船,便是我和姥爷的永别。
我划着船,刚到江中心,便发现了些许古怪,在木船的周围水面上,有着一条条红色线条,仔细一看,才看清那是一群群巴掌长的小鱼。
“姥爷,你看下面的血鲫!”
那些鱼外形有点像是鲫鱼,可身上布满了猩红色的线条,隐隐看起来那些线条就像是一张张人脸似的,或男或女,或老或幼!
生活在长江流域边的老渔夫应该都听说过血鲫,其实血鲫就是鲫鱼,只不过有些鲫鱼吃过淹死之人的尸骨。
鲫鱼吃了这些尸骨后,身上就会长出尸骨生前容貌的线条,便成了血鲫。
“有啥子稀奇的,不就是血鲫么。”看了一眼水中的血红色光芒,姥爷随口说了一句,没当回事,继续坐在船头,喝着小酒。
“姥爷,血鲫我当然知道了,可是你再看一下这些血鲫,不觉得有点邪乎啊,它们每条身上的线条都不一样,难道是它们吃的死人尸骨都不同?下面的血鲶起码有几百条呢!”
看着血鲫身上形形色色的人脸线条,我不禁头皮一阵发麻。
“嘶”
听到我这样说,姥爷再次向边上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有点不对劲,血鲫的寿命又短,不应该啊!难道是长江里的血鲫全冒了出来?”
说完之后,姥爷的目光抛向了水雾浓浓的远处,神色陡然变的严肃起来。
“姥爷”见姥爷忽然不说话了,我就喊了一声。
“嘘”
结果我话刚说出口,姥爷就打断了我,他朝着我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之后,说:“君娃子,不要大声说话,莫要惊扰到了它们,不然的话它们会生出怨恨报复咱爷俩的!”
“它们是谁?”
姥爷的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我没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我看的出来,姥爷的神色很是凝重,于是点点头。
当我闭上嘴,顺着姥爷的目光望过去的时候,看见的场景,顿时让我喉咙发干,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血鲫,数不清血鲫!
本来就算是再多的血鲫也不会让我如此失态,最多也只是感觉有点惊悚而已,可眼前的场景让我充满了恐惧,因为眼前的血鲫不同,或者说它们的举动,便足以使人心中涌出阵阵的不安,因为它们都是跪着的。
那些血鲫围着江中一个凸起土包的边缘,用鱼尾拖着身体,高高的举着头,腰部则是弯曲。头颅就如同人作揖一样,不断的朝着土包拜着!而且在土包的高处,我看见有一个纸扎人,在纸扎人的身上,还穿着花花绿绿的纸衣服,最里面的一件还是红色的,一共七层。
寿衣!只有寿衣才会穿七层,而且要用红色打底。
从我的角度,纸扎人用颜料染成的绿茵茵地脸蛋,正好对着我,或许是我的错觉,我感觉纸扎人在对我笑,那笑容就像是看见了久违的熟人,别提多渗人。
“姥爷,这这是咋回事儿?”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声的问道。
说实话,这诡异的一幕要是姥爷没在旁边的话,我早就吓的不知所措了。
“血鲫拜仙!”姥爷拖着低沉的嗓音回了我一句。
“血鲫拜仙是啥?”这东西,姥爷从来没有给我讲过。
“就是”
老烟鬼的话说到一半儿,忽然闭上了嘴巴,当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转变了话锋:“君娃子,这是要出大事啊!我们赶紧上岸,要赶紧!”
“嗯嗯。”
结果我刚把船调头,眼前出现的诡异一幕,可以说完全的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在我眼前的不远处,有着数量极多的鬼甲。
所谓的鬼甲其实就是甲鱼,只不过鬼甲头上布满了白色的骨刺,且会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叫声。
就在我的眼前,鬼甲排列在一起,几乎占满了一片水面。
与之前看到拜纸扎人的血鲫不同,这些鬼甲的动作更加的怪异,在每一只鬼甲的口中,都叼着一根燃烧着的蜡烛,袅袅的火光汇聚在一起,就像是河面上燃烧起来似的。
最前面的鬼甲,面目狰狞,骨刺的尖部,闪耀着夺人心魄的寒芒,它的口中同样叼着一根冒着火光的蜡烛,然后将那蜡烛吐进了河里。
当蜡烛吐进河里之后,它的口中发出了急促的叫声,伴随着这样的叫声,那一大群的鬼甲纷纷效仿起了它之前的动作,将口中叼着的蜡烛都吐进了河里。
蜡烛被吐进河里后,那些鬼甲如同之前的血鲫一样,趴在水面上,不停的对着蜡烛沉下去的位置作揖。
“鬼甲进蜡!”姥爷语气低沉的可怕。
“血鲫拜仙,鬼甲进蜡,这到底是啥意思?”
从小跟着身为船官的姥爷长大,我见过的离奇事情不少,但是我还从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景象。
“君娃子,赶紧的!”姥爷没有多说,督促我快些划船。
姥爷慌张的色神以及避讳的话语,都在向我传递着一个讯息,那就是姥爷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他不肯跟我说,而偏偏我还没有办法追问。
而且我也能看出来,姥爷对于这一切的景象,有着恐惧!
我之所以这样说,并不完全是从姥爷有些发白的脸色中判断出来的,还有的就是那些蜡烛!
不说船官了,就是一般的出船人都知道老祖宗留下的一个禁忌,那就是香蜡不能碰到江河水,如果碰到的话,江河里的生物绝对会被香蜡上面的鬼神之气侵蚀,很容易就会诞生出一些古怪东西来。
以前,姥爷要是看见长江里有香蜡燃烧后的残肢,都会赶紧捞起来。
可现在呢,我们的眼前有着如此多蜡烛被吐进水里,姥爷非但没有去管,甚至还招呼我赶紧上岸,如果不是恐惧的话,我想他是不会做出这番举动的。
哗哗――
我的思绪还在一桩桩一件件的困惑中,忽然响起的阵阵水花翻滚声将我拉回了现实。
是江底有东西在往上浮!
挡住了我们小船的去路。
“姥爷,这是姥爷。”
我把求助的目光抛向了姥爷,却发现他死死的盯着水花,额头直冒汗水,似乎是很害怕,嘴唇都在微微颤抖着。
水花过后,一具铜棺徐徐升起。
在我注视下,棺盖慢慢的打开了,里面躺着一个浑身**的女人,那女人很漂亮,皮肤白的丝毫没有血色,更重要的是,它没有瞳孔,眼中尽是眼仁。
看见那女人的第一眼,胆子出了名大的姥爷,一屁股瘫坐做了下去。
“姥爷!”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紧紧的抓着‘驱邪木’。
“君娃子,你这娃娃是个贱命,以后的路姥爷就没法陪你走了!”
姥爷突然无比严肃的看着我,就像在交代后事一般。
我还没弄明白姥爷话里的意思,就见他纵身一跃,跳入了江中。那铜棺中的女人扫了我一眼,接着棺材盖子就合上了,铜棺又沉入了江中。
所以的一切都发现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我回过神来,只剩下不断升起的水泡,证明我刚才经历的一切不是幻觉。
“姥爷”
装有**女人的铜棺消失了,连同一起的还有我姥爷,那一刻,我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天塌了。在我的记忆中,关于爹娘的记忆很模糊,可以说,姥爷就是我的全部。
当时我划了周围十几里的长江水域,那是我一辈子出船时间最久的一天,一直到太阳落下,一直到我两只手臂酸痛的划不动船桨。
那天,我哭了,哭的一塌糊涂。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中的,躺在床上,泪水湿透了枕,这夜里我在梦里见到了姥爷。
他的眼中泪眼弥漫,对我说:“君娃子,姥爷走了,船官是个贱活,可这贱活总要有人干是不?天底下的人都去坐轿子,谁抬轿呢?‘驱邪木’收好,那是咱船官的根啊,以后咱家船官的头衔儿就交给你了。”
梦里,我说不出一句话,想扑进姥爷的怀中,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等我睁开眼睛后,外面天已经亮了。
在床前,还有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
第二章 带话()
脚印一直到院门口就不见了,我已经肯定,姥爷是真的回来过!
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我暗自在心里下决心,就算是寻遍整个长江,也要找到姥爷。
吃了两口饭,拿上‘驱邪木’我就到了江边出船,又是一天,沿着铜棺出现的地方,我仔细的找了一番,甚至还不惜潜水,还是一无所获,在我看来,没有啥比姥爷重要,那怕是天涯海角,我都要一定找到他。
我上岸后寻思着早点回家睡觉,待明天一早,预备些干粮,把寻找范围扩大一番。
我也不想劳烦乡亲们,穷乡僻壤,大家平时各自为生计忧愁,一天闲下来,就要饿一天的肚子,谁又有那么多的时间。
也就是这个时候,从村子的方向,十几条黑狗向江边狂奔了过来,后面跟着一大群乡亲,这些黑狗是他们家里的。
“君娃子,快些快些,拦住它们,不知道咋地,这些狗崽子全疯了,把村里的大公鸡全咬死了。”
跑在最前面的张国华,他见我在江边,老远的喊道。
姥爷都还了无音讯,我哪有心情帮他拦狗,我本来打算回家早些休息,好养精蓄锐去找姥爷,可转念一想到那铜棺里的**女人,再加上黑狗本身就对‘脏东西’很敏感。
红冠大公鸡也是如此,鸡冠血阳气浑厚,‘脏东西’见到都要绕着走。
村里的黑狗咬死了公鸡,还发了疯的往江边跑,这是啥预兆吗?
寻思着,我就假装捡地上的石头,想吓唬吓唬那些狗崽子。
谁知道它们完全对我视若无睹,直接从我身边跑了过去,一个接着一个的跳入了江中。
本来狗崽子都会浮水,可这些黑狗跳入了江中后,垂直的就沉入了水底,眨眼就没了影。
这个时间点,村里的汉子全在地里忙活,追出来的基本是妇孺,也就国华老舅一个男人。其他乡亲们都止步在了江边,只是嘴上骂骂咧咧,国华老舅性格倔强,嚷嚷着非要把自家的狗崽子抓回去剥了吃狗肉,也没犹豫,潜入了江中。
也是,每家每户,就指望着养的几只公鸡肥了,卖些好价钱。现在被黑狗给咬死了,还咋个卖!
张国华打小生活在江边,我和乡亲们对他的水性很了解,也不担心,只是在江边静静的等着。
随着一刻钟的时间过去,此时,大家都隐隐觉得不对了,张国华水性再好,那也不是鱼,在水下咋可能憋这么久!
谁也不敢真正的说了解长江,与黄河共尊为母亲河,长江有太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了。一些脑子灵光的乡亲,已经是偷偷的回到村子里,通知张国华的家人。
叹了叹气,我回到了家中。
躺在床上,我满脑子都是和姥爷以前的时光,迷迷糊糊中就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当时脑袋不是很清醒,隐隐约约,我好像看见床前站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一动不动,我艰难的撑开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又睡着了。
可是看到人影的时候我是清醒的,在我又闭上眼睛后,虽然迷糊,可还是没有完全睡着。
在恍惚中,我的脑中不断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床边有人,床边有人。
故此几秒后,我又把眼睛睁了开,这一次我是完全清醒的。
让我心惊的是,那个人影还在,动也不动,如同一具石雕。
外面月黑风高,接着微弱的光亮,我扫视着那个影子。
看着那熟悉的轮廓,我想起了一个人,不禁咽了咽口水。
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测,我哆嗦着点燃了油灯。
油灯亮起的瞬间,我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盯着床前的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国华,站在床前的正是张国华!
“国华老舅你你”严格说起来,张国华还跟我家沾点亲戚,但此时此刻,我着实被他吓的不轻,不由得蜷缩着腿,向后挪了挪,说话都结结巴巴。
“没能抓住那个龟儿子日的狗崽子。”张国华身上还滴着水,就像才从江里爬上来似的,他低着头,砸砸嘴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两句话。”
见张国华能说会动,我终于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问道:“国华老舅,你咋在江里待那么久啊,发生啥事了?”
张国华抬起头,说没啥,就是遇见了些不干净的东西,顺着江流被冲走了。
他这一抬头,我刚刚放下的心又极速跳动起来。因为我看到他说话的时候,嘴唇没有动,我再向他脚下看去,发现他的脚后跟没有沾地,是踮着脚的。
只有死人说话才不张嘴,声音直接靠喉咙发出,并且后脚跟不能沾地。
“你别怕,只是你姥爷拖我带句话给你。”张国华可能是看出了我对他的惧怕,道:“你姥爷让我告诉你,床下面埋着一件东西,那是他留给你的。”
“啥!”我心里猛然一震,立即意识到张国华可能真的不是活人,可听到他提起姥爷,便急切追问道:“你说啥?我姥爷让你带的话?他在那儿啊?”
“记得你姥爷的话。”张国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丢下一句该走了,然后转身就走。
“国华老舅!”我顾不上害怕了,也没穿鞋,跳下床就追上他:“我姥爷到底去哪里了?”
“君娃子。”张国华始摇了摇头:“你姥爷是个重情义的汉子,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让我可以回家看一眼,其他的你莫问我,我不知道,时间快到了,该走了!该走了!”
说完,张国华任凭我再喊,都不在理我,只是埋着头,自顾自的走着。
我不肯死心,追在后面,我一路追到长江边,张国华却是从我眼前消失了。
说的准确点就是,他在我前面走着,忽然从江中莫名刮起一道河风,等河风过后,张国华就没影了。
本来好不容易有姥爷的消息,但现在张国华这条线索也断了,我难免有些愤慨。不过想着张国华话里的意思,姥爷还活着,我心里又涌出了一丝庆幸。
此时,东边已经浮现出了一抹鱼白色。
想着姥爷留给我的东西,我寻思回去看看到底是啥,谁知道才走到村口,就看见村支书领着乡亲们出了村。
当我看清村支书的脸时,即便我从小跟着姥爷见过了许多稀奇事,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村支书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村支书了,在我眼前的就是一个怪物!
他的头这会儿竟变成了鲫鱼头!
而且是鲫鱼中的变异品种,血鲫的头!
村支书那张血鲫头上,我清晰的看到,刻画着一条条线条,把那些线条连起来就是一张狰狞的人脸。
变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样子的不止村支书,村里的汉子,都顶着一个血鲶头,脸上的线条,或男或女,或老或少。
至于女人,头全成了鬼甲头,凸起无数的骨刺,恶心到死!
更惊悚的还在后面,我看见每个村民,此时都拎着一个动物的尸体,或是血鲶或是鬼甲,而那些尸体的脖子上都顶着一个人头。
当然,我说的惊悚不是这个,惊悚的是村支书提着的是一条血鲶,而那条血鲶的头正是村支书的,其他的村民也都是如此,无论手中提着的是血鲶,还是鬼甲,那头都是他们自己的。
这这到底咋了!
从跟姥爷出船,先是遇见血鲫拜仙、鬼甲进蜡,以及后面从长江里冒出来的铜棺,以及里面的女人。再到村里发疯的黑狗,姥爷托淹死了的张国华给我带话。
背后隐藏的究竟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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