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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中悍鬼袁长水-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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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解决。
袁绍更是在麴义到达南宫时亲自出城迎接,当众宣布封麴义为中郎将,他的部曲依旧归他统领。这下彻底的收服了麴义的心,士为知己者死,袁绍如此对他,他又什么理由不为袁绍卖命呢?
袁绍安排麴义驻扎在城北,拉着他的手回到府衙,大排筵宴。更是拉着麴义同席而坐,声称麴义就是他的“樊哙”!
袁绍如此礼遇麴义,麴义却觉得理所应当,这让袁绍手下的文武都很是不满。再怎么说你麴义也是新投效过来的,没有尺寸之功,怎敢如此狂妄,目中无人?用后世话说,麴义的情商非常低,不懂得低调做人。
麴义刚刚投效袁绍,便埋下了将相不和的隐患,更是在后面受到同僚的排挤,为他的身死埋下了祸根。
收了麴义以后,袁绍更加强盛,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如果荀堪能说动韩馥,那冀州丰盈之地,便是他袁绍的囊中之物!为了以防万一,袁绍把部曲安排在南宫县南,做出随时准备南下的姿态。如果韩馥愿意让贤,便南下接管邺城;如果韩馥要死扛,也是南下,不过是攻伐邺城。
袁绍摆出了攻击的姿态,这让邺城的荀堪、高干轻松了许多。
袁绍收麴义的时候,荀堪、高干便来到了邺城。虽然韩馥惶惶不安,愁云密布,但还是以最高的规格接待了荀堪、高干。先不说荀堪是他韩馥的好友,就他们袁绍使者的身份就不好惹。
公孙瓒已经陈兵渤海边境了,随时准备南下攻伐于他。这两天长安也不消停,公孙瓒任命的冀州刺史,朝廷居然同意了!想他韩馥在冀州兢兢业业,未出半点纰漏,居然都能因黄巾这个鞭长莫及的罪名被替换!
韩馥大骂董卓为国贼的同时,又暗自神伤。董卓再是国贼,诏令不是假的吧,这白纸黑字的,明明白白,让他即刻交出刺史印绶,前去长安,听候差遣。
韩馥有心抗命,率大军封锁冀州,抵抗公孙瓒,保全自己的地位。但是他怕,怕打不过公孙瓒这个虎狼之将。如果战败邺城被攻破,他韩馥必是首当其冲的,到时候肯定是身死殒命。
这还没开战韩馥就怕了,主要是公孙瓒渤海一战太过吓人了。青州黄巾百万之众,被公孙瓒两万骑杀的大败,一战便吃了黄巾十万人。消息传开,谁不说公孙瓒厉害?反观他韩馥,兵不过五六万,这如何是公孙瓒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个袁绍在旁边虎视眈眈盯着这里。
韩馥已经开了几次会议了,但是总是统一不了思想,吵起来没完没了的。一部分人跟他思想接近,觉得公孙瓒太过厉害,不能力敌。更有袁绍在一旁,如果他们跟公孙瓒打起来,袁绍偷袭邺城怎么办?想的是不如前往幽州刘虞处避祸,刘虞大汉宗亲,能跟公孙瓒在幽州分庭抗礼,肯定是不怕公孙瓒的。
另外一部分人则是力主征讨公孙瓒的。他们分析公孙瓒并没有传的那么厉害,对付起兵有很多方法。再说了集合冀州一州之力,还敌不过公孙瓒一郡之地?麴义、赵浮、程焕纷纷请战,愿意前去抵挡公孙瓒。
但是韩馥总是瞻前顾后,犹犹豫豫,不肯正是确定下来。这一下就惹恼了麴义,直接公开的叛出,带着部曲离开了邺城。麴义的离开,让韩馥更加害怕,兵力又少了一部,这还如何是公孙瓒的对手?
正在这时荀堪他们到了,众人在议事厅内坐定,还没等荀堪游说韩馥,韩馥先说话了“友若兄,别来无恙?经年一别,已有三秋矣。”
还不待荀堪回礼,韩馥话锋一转直接道“现冀州为难之际,有一事,某不能决。友若有大智慧之人,何不替某解答一二?”
荀堪看了看韩馥,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心中好笑,韩馥怎得如此不堪。但表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疑惑的道“哈哈,是啊,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哦?不知是何事?某虽不才,还有能个一两计策,能有助文节兄便好!”
韩馥下面的长史耿武、别驾闵纯,从事田丰、沮授等看到韩馥居然向荀堪,这个袁绍的谋臣问计,气的鼻子都歪了!
韩文节何其不智也!都什么时候,早就该决断的事拖到现在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向前来游说你的人问计,这不是正中下怀么?
本来就得志的田丰、沮授互相看看,皆在对方眼中看出了嘲讽之意,更加深了他们离去的意图。这样的主公保之何用?
耿武、闵纯、李历则欲言又止,想要打断韩馥。他们忠心于韩馥,看到韩馥如此,怎么不替主公着急?
第203章 说韩馥荀堪用谋()
韩馥看都不看兀自在那里着急的耿武、闵纯等人,对着荀堪道“北平太守公孙伯圭妄起大兵欲攻伐吾等,现已陈兵东光,随时准备南下。董卓不仁,妄自撤换州郡。现任命公孙瓒长史严纲为冀州刺史,责令吾交出印绶。吾该何去何从,请友若兄教我!”
韩馥说完,对着荀堪一抱拳,深施一礼!他是被手下两拨人吵的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了,看到荀堪这根救命稻草,只得抓住,即便他是袁绍的谋臣。
荀堪看着真诚的韩馥,心底有些触动,但是转念就被主公的大业所取代。他投效袁绍也是为了博个功名,如果能替袁绍得了冀州,他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韩馥虽然是他的好友,但不是一个明智之人。若让他继续占据冀州早晚被外人取代,既然都是被人取代,就不如自己这边取代他。起码有他荀堪在,不会伤了韩馥的性命。
想到此处,荀堪沉思了半晌,才抬起头来道“文节兄不必如此,某献计便是!”说着站起身来,扶起韩馥,一边捋着胡须,一边说道“公孙伯圭虽然武勇,但无甚谋略。此前渤海一战必有其夸大成分,不过造势尔!文节兄不必惊慌,冀州三郡六国,文贤武勇,小小公孙瓒不足挂齿。即便渤海为其所占,然其他八郡、国皆在文节兄手中,整合军力,差一两大将前去抵御,必能阻止其南下。此事易尔!”
荀堪居然鼓励韩馥前去抵挡公孙瓒,这让耿武、闵纯等欣喜不已,如果能因此让主公下定决心集合冀州一州之力,抗衡公孙瓒,他们如何能不胜!不过转念,耿武又想到,荀堪这是让他们跟公孙瓒拼命,他袁绍坐收渔翁之利啊!
但是现在公孙瓒的威胁比袁绍大的多,即便看出了荀堪的意图,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这便是荀堪的阳谋!
耿武深深的看了一眼荀堪,出言道“主公,荀友若所言极是。公孙瓒不过匹夫之勇也,无智之人妄想蜉蝣悍树,此螳臂当车者也。只要主公整合冀州战之,此战必胜!”
闵纯、李历皆出言附和道“是啊,主公。冀州地大物博,人杰地灵。主公麾下又都是武勇之将,随便一人,便可挡公孙瓒。公孙瓒肖小尔,胜之不难!”
听到自己部下也是赞同荀堪所说,韩馥又动摇了。心中想着荀堪说的对啊,公孙瓒不过一郡之地,他手握其余八郡,冀州兵多将广,没必要害怕公孙瓒!
这时候辛评却站出来,说道“主公,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馥看到是主簿辛评,和颜悦色的道“仲治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辛评听到韩馥同意了他的请求,对着韩方深施一礼,站起身来,对着荀堪拱拱手道“荀友若,汝力主某家主公战公孙瓒,所为何图,某看的一清二楚。不过是待冀州与公孙瓒两败俱伤之时,尔等坐收渔翁之利也。
袁绍,鹰视狼顾之徒,脑后生反骨,为逆贼也。其在渤海秣马厉兵,图谋冀州久矣。公孙瓒入渤海,其未放一刀一箭,便让出渤海,屯驻南宫,何解?为引狼入室,敲山震虎者之计也。又行借刀杀人之计,欲借公孙瓒图谋其私利尔。
主公,此计万万不可行也。若听其谋,领军去战公孙瓒。大军前去,后方空虚,若袁绍出南宫来攻邺城,吾等如之奈何?若邺城城破,必为其阶下之囚也!此取死之道,不可取也!”
“嘶,这个……”听了辛评的分析,韩馥倒吸一口冷气,心中想着,是啊,到时候冀州大军去征讨公孙瓒了,邺城必然空虚。袁绍抓住这个空当,出南宫,来邺城,他韩馥拿什么去抵挡袁绍?
韩馥想到这里,看着荀堪的眼神不善起来,这厮真是蔫吧坏,表面是支持自己去抗衡公孙瓒,实际上却暗藏时机,要夺他的冀州啊!看来还是不能出兵抵挡公孙瓒。就让公孙瓒南下,再差袁绍去抵挡,让他们狗咬狗,他韩馥坐山观虎斗。
荀堪听到辛评如此说,暗道不好,果不其然,韩馥看向自己的眼神狠戾了起来。荀堪怎么能让他得逞,于是出言道“哈哈,笑煞某也!辛仲治何其不智也!”
“哼哼,荀友若,尔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笑吧,笑个够,下了地府,恐怕就没地方笑了!”辛评看着荀堪发笑,哼哼冷笑道。
“哈哈,即便某身死,有尔等作陪又何妨?韩文节,汝若行此道,才是离死不远矣!要杀便杀,某无话可说!”荀堪说着,把脖子一梗,闭起眼眸在那里等着韩馥捉拿他。
听着荀堪的话,韩馥心中一咯噔,莫非其中还有隐情?不然荀堪怎么会如此说,还甘愿赴死?
韩馥如此摇摆不定,好谋无断,没有主见,疑心又如此严重,听风就是雨。也是活该他韩馥最后因为怀疑袁绍要暗害自己,而死在自裁之下。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韩馥赶忙陪着笑脸,对荀堪道“友若兄何出此言?汝与吾至交好友也,某怎么会杀汝?休要听信谗言。某在这给兄陪不是了!”
说着韩馥,对着荀堪一恭扫地,郑重的一拜。
看到韩馥如此,荀堪心中长出一口气,看来命是保住了!其中的凶险也只有他能体会到,真可谓是稍有差错就会身死殒命。
“既然如此,某也不好责怪文节兄。此事就此揭过,不必再提了!”荀堪看了看韩馥,语气缓解下来的道。
“呵呵,是是是,就听友若兄的。呵呵,友若兄为何说,如果不战公孙瓒,便是取死之道?某心中疑惑,请兄解答。”韩馥笑呵呵的对着荀堪道。
“好吧,某就给你说项说项。若不战公孙瓒,其必南下,大军过处,必化为齑粉。文节兄集冀州之力屯驻邺城,却可保得一时平安。但其他八郡被其攻占,则邺城便成无根之木,无水之萍也。不肖几日,公孙瓒消化八郡之后,集八郡之力,强攻邺城,到时形势反转,冀州势弱,彼军势众,其会放过汝耶?
若是出战,则为不同局面。韩兄集八郡之势,攻彼一郡之地,殊强殊弱一目了然。况且冀州人杰地灵,武勇之士比比皆是。某听闻汝麾下高览、张颌勇冠三军,赵浮、程焕武艺高强,如此雄壮武将弃之不用,岂不可惜?到时杀败公孙瓒,赶出冀州,兄又得占渤海,到时还望文节兄多多提携啊!”
荀堪本是说服韩馥禅让冀州,却先出谋强攻之策,后世有诗曰:
强敌在侧何去从,两贤到访谏强攻。
本是说服禅让贤,欲往西方却说东。
第204章 现争辩夜访韩馥()
听了荀堪的分析,韩馥不断的点头称是,心中想着,确实是这样的。现在自己势力大,如果不把公孙瓒扼杀在摇篮之中,让其肆意壮大。那到时候公孙瓒势力大增,其肯定不会给他韩馥翻盘的机会。
就在他想确定下来的时候,辛评又说话了“此言拗矣。公孙瓒武勇又多率骑军,来去无踪也。若其绕过吾等大军,直袭邺城,何解?再有袁绍屯驻南宫,蠢蠢欲动,其为渤海太守,不敢抵挡公孙瓒,却虎视邺城,何为?主公,切不可被荀堪蒙蔽,耽误国事啊!”
“非也,非也。若不出击,公孙瓒慢慢侵蚀,下一郡尔后再吞一国。如此放之不管,必成大患。到时其携八郡之势,邺城弹丸之地如何能挡?”荀堪又驳斥辛评道。
“吾可差各军死守要冲,阻其侵吞。某家主公经营冀州久矣,各郡归服,只要各处把守得当,其必不能行。如何裹挟八郡来攻邺城?”辛评又道。
“此道为分散兵力也。若散,各地皆弱,如何能挡公孙大军?”荀堪又问。
“可差一部为应急之用,其攻哪里,以此部救之,便可抵挡。”辛评接着见招拆招道。
“如此,邺城还有军守乎?若其吸引应急之部前去救援,又行瞒天过海之道,突袭邺城,则邺城必破,吾等唯死尔!”荀堪又拆辛评道。
“可行……”
“不可……”
两人似乎开始了辩论,你一言,我一语,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两人口吐莲花,沫星飞溅,说的天昏地暗,海枯石烂。
议事厅众人成了摇头虫,一会看向荀堪,一会看向辛评,久久不能止。
韩馥则是在首位之上头疼不已,抓着胡须的手一个没留神,便扽下一缕,疼的韩馥不断倒吸冷气,咋舌不已。两人所说皆有道理,不知该如何取舍,似乎听了荀堪之言,必死,听了辛评之语,无生。
看着两人无休无止的辩论,韩馥头昏脑胀,几欲炸裂。
“好了,不要再说了。汝二人说的皆有道理,今日先行歇息,明日再断!”韩馥实在受不了了,出言制止他们道。
荀堪、辛评听到韩馥的话,皆阖上嘴巴,吞咽一口口水,缓解喉咙的干痒。互相看了一眼,互不服气,皆点点头,相约再论。
韩馥安排荀堪、高干住进客房,差仆人好生伺候,不得有误。
进入房间之后,高干急不可耐的对荀堪拱手道“友若先生真辩才无双,今日得见,干拜服也。”
“呵呵,些许小智,无需如此。元才亦是智谋之士,不必过谦。”荀堪看了看高干道。
两人在房间闲聊,不多时仆人敲门,进来摆上酒食,再行退出,关闭房门。
两人边吃边聊,高干对荀堪推崇有加,似乎有向他学习的意思。荀堪则是镇定自若,巧舌如簧,应对这高干。
对于高干,荀堪是有戒备之心的。此人虽然出身陈留高氏,但是看其面相,为奸狡之人,荀堪对这样的人最是不耻,不过也不会因此得罪他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高干看看左右,又到房门边倾听许久,听到外面没有动静,才悄悄回到席间,小声的对荀堪道“某来邺城之前见过郭图先生,其对某说过辛评辛仲治为其至交好友,而且已经暗中投效主公也。教某来了邺城以后,可以寻他,其会协助某等说服韩馥。”
“哦,辛仲治!”荀堪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怪不得辛评要出言阻拦自己了。
他们此来的目的是说服韩馥让出冀州,但是其中的火候还有待把握。让出冀州有很多种,既可以禅让之,又可以虚弱攻伐之。
所以荀堪来的时候就有了计较,让他禅让给袁绍当然最好,这样能保留冀州的全部实力,袁绍接收以后,势力必会大增。
其次就是让他跟公孙瓒互相攻伐,这样削弱韩馥的势力,袁绍可以趁机下邺城,取而代之。
最不希望的就是韩馥集合冀州全部力量死守邺城,让其他几郡给公孙瓒。如果让公孙瓒得了其他几郡,到时候他主公袁绍就算占了邺城又有什么用?不过是把渤海太守换成了魏郡太守罢了。
所以最好的就是让韩馥左右为难,犹豫不能决。韩馥这人荀堪很是了解,此人胆小,无谋,大事不能断,小事很混乱,做事瞻前顾后,疑心非常重。但有风吹草动,便会草木皆兵。
所以让他害怕,让他恐惧,再没有一个统一的思想,他肯定会退缩。这时候再好言相劝,他肯定会把冀州禅让给袁绍。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再怎么说韩馥也是袁氏门阀出身,为袁氏旧部,想必他就算是把冀州给了袁绍也不会送给公孙瓒。
如此就能达到他们鸠占鹊巢的目的。
辛评反对他荀堪看似是为韩馥好,其实这样反而更让韩馥难以抉择。如此就能达到荀堪想要的效果!怪不得辛评如此配合他,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临走之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是这个意思啊。
有了这个外援,荀堪有信心说服韩馥,让他让出冀州。
吃罢晚饭,荀堪就再行去后宅拜访韩馥了,打铁要趁热,这时韩馥正是犹豫不决的好时候,只要再加一把力,他肯定要退缩,不敢上前。
用后世的话说就是韩馥承受能力太弱,担不起责任来。这样的人都能成为一州之长,只能说明汉室确实昏庸无能,看人不明,破灭是大势所趋。
进入后宅后,荀堪让家丁进去报信,他则在外面等候。
不多时韩馥便走出房门,见到荀堪打了声招呼,便引他来到书房。
两人就坐之后,韩馥问道“友若兄,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啊?”
“某是来救兄长性命也!”荀堪语出惊人道。
“哦,吾稳坐邺城,如何有性命之忧?”韩馥先是一惊,然后问道。
“某今日回转休息之时,突然想到一件事。公孙瓒侵入渤海太过蹊跷也。某侍袁绍左右,虽其言为公孙瓒贪图渤海,妄行大兵前来攻伐。彼时,上有公孙瓒,下有青州黄巾,两面夹击,才行让出渤海郡。”荀堪说道。
“确也,某也是如是听说。”韩馥点点头道。
“熟不为袁绍引公孙瓒入的渤海耶?”荀堪突然说道。
第205章 让冀州说服韩馥()
“就不能是袁绍故意引公孙瓒进的渤海么?”
这句话宛如一道霹雳,惊的韩馥一哆嗦,大惊失色,惶恐不安的看着荀堪。莫非袁绍跟公孙瓒还有勾结?若是真的,那他韩馥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渤海较北平郡千里之遥也,公孙瓒入渤海到全占一郡不过半月尔。其如何能在千里之外,半月时间就占据渤海大郡?此必是其早就屯兵边境,等待信号了!”荀堪分析道。
顿了顿,荀堪又道“青州黄巾入侵渤海,便是合理之借口。袁绍上言不能敌,退走南下,实为打探冀州虚实也。公孙瓒起兵入渤海,必有熟悉之人引路,才可快速占之。若其强占渤海,哪来的引路之人?”
是啊,没有熟悉的人,公孙瓒怎么能这么快占据渤海郡?这其中确实疑点重重。韩馥心想道。
就听荀堪接着说道“袁绍屯兵南宫未几,公孙瓒便尽逐黄巾,屯兵东光。公孙瓒军不过几万尔,若无袁绍支援,如何能胜百十万黄巾?就算百十万头猪,赶也要赶很久吧?”
荀堪看了一眼目露恐惧的韩馥道“如此看来,袁绍跟公孙瓒早已联合,两军共伐,如何能挡?大军前来,邺城必破,到时文节兄危矣。”
韩馥听着荀堪所说,越听越觉得是真的,越听越害怕。如果他们两个联合,哪里还有自己的好啊?若是邺城被攻破,成为彼军阶下之囚,属下还有活的机会,他这个刺史必死!
韩馥急忙抓住荀堪的手道“文若兄看在你我挚友的份上,救吾性命啊!否你我二人只有地府才能相见了!”
“文节兄无慌,某此来便是救汝性命的。”荀堪道。
“计从安出?还不快快道来,火烧房矣,要急死某啊!”韩馥焦急的问着荀堪。
“文节兄稍安,某且问你,在对人宽厚仁爱方面,对比袁绍如何?”荀堪问道。
“某不如也!”韩馥道。
“临危决策,智勇之面何如?”荀堪又问。
“某不如也!”韩馥又道。
“那相较袁氏四世三公,广施恩义,为下属谋求利益,汝又如何?”荀堪接着问。
“亦不如也!”韩馥依旧摇头道
“如此,文节兄皆不如袁绍。何不把冀州让与袁绍!公孙瓒率燕、代精锐之师,锐不可挡,若保冀州不为其所乘,唯有当世豪杰之袁本初能敌也!冀州重地怎可交予外人?袁绍与汝有旧,汝亦是袁氏旧部,若行禅让之道,其必厚待与汝。袁绍得了冀州,公孙瓒岂肯罢休,必起大军攻之。到时让袁绍与公孙瓒二虎相争,汝坐收渔翁之利。待得两败俱伤之时,趁势而起。不但全收旧土,还能追其入幽州,又得让贤之美名,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巡按蛊惑韩馥道。
听着荀堪所说,韩馥觉得是这么回事。先让给袁绍,的这让贤美名,再等他们打起来之后,他韩馥再联系旧部,趁势而起,必能吞狼逐虎。未必不能吞幽州一二!
想着想着,韩馥野心毕露,阴测测的哼哼直笑。
荀堪看着韩馥如此不堪,心中很是鄙夷,就你这样的守土之犬还妄想侵占他郡,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快韩馥就藏起野心,换上惶恐的神情,偷偷的看了一眼荀堪,见他在闭目养神,才稍稍出了一口气,要是让他看出来就不好了!
荀堪感到好笑,就你这什么都表现在脸上,还要掩耳盗铃,真是无知者无畏!
韩馥装模作样的沉默一会,叹道“也罢,既然不如袁本初,某便把冀州让与他了!希望他能善待某的部下,逐走公孙瓒这匹饿狼!”
“文节兄,深明大义,某不如也!”荀堪心中狂喜,嘴上却谦恭的说道。
然后两人又谈了一会如何交接冀州的事宜,直至深夜,荀堪才告辞回转客房休息去了。
荀堪走进客房,见到高干借着油灯在看书。高干看清荀堪进来,以眼神示意,此行是否成功?
荀堪微微一笑,稍微颔首,便走到盆架旁,用清水净了净面,便和衣躺在榻上,兀自睡去了。
高干则眉头蹦起老高,狠狠的一握拳,无声的大笑着。现在是在韩馥的地盘上,谁知道外面有没有韩馥的眼线,高干也是小心之人,才会如此无声的庆祝。
由于太过兴奋,高干一夜未睡,一直挨到次日天明,便迫不及待的叫醒荀堪,洗漱整理着装,准备拜见韩馥事宜。
荀堪睡的正香便被高干从美梦之中吵醒,无奈的看着依旧兴奋不已的高干,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才行起身,洗漱去了。
荀堪刚洗完脸,就见高干已经整理好衣装,等待在门口了。高干看到荀堪惊讶的看着自己,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手足无措。
荀堪哑然失笑,看着高干一个挺稳重的人,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走上前去,荀堪告诫高干,一会拜见韩馥的时候,切不可露出这等表情,不然怕是会生变故。高干不断的点头称诺,荀堪才放过他,穿衣戴冠去了。
两人整理得当,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仆人见到二人走出客房,赶忙道“某家主人已经在议事厅等候了,请二位先生到议事厅议事。”
说着,仆人便在前面引路,引二人前往议事厅。
到了议事厅,耿武、闵纯、李历、辛评、田丰、沮授皆在文列,高览、张颌、赵浮、程焕、朱汉等尽在武列。
众人不知道是有何大事要说,皆窃窃私语,暗自猜测。不知道主公韩馥为何把他们所有文武都聚集在这里。
两人进入议事厅后,仆人安排座椅,坐在末尾,紧靠大门处。
不多时韩馥走进来,众人皆站起来,抱拳行礼。韩馥微笑着一一点头示意,然后走到主位之上,转身坐在上面。然后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坐下。文武皆抱拳行礼,兀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之上。
韩馥扫视大厅,特意盯了一眼荀堪,清清喉咙道“嗯咳,今日召集诸位前来是有大事宣布,诸位稍安。”
听到韩馥说话了,大厅瞬间安静下来,尽皆止住了私语的嗡嗡声。
韩馥见安静下来才道“吾中人之姿,添为冀州刺史。现内忧外患,吾不能解。渤海袁本初出身汝南袁氏,其人仁义宽厚,忠信孝悌,智勇双全也。吾意让冀州与袁本初,请他任刺史之位,解公孙瓒之围也!即刻起,某便行让贤之礼。尔等此刻便为袁绍之部曲,以尔等贤才必为其看重也!兴衰荣辱皆掌控在尔等手中,切莫自勿。好了,都散了吧,各自准备去吧!”
韩馥被荀堪说服,让冀州给袁绍,袁绍不费一兵一卒便得了冀州,但是公孙瓒对冀州志在必得,怎能善罢甘休?
谋士三言两语便说服一州之地拱手相让,可见语言的功力如何。后世有诗曰:
武将用命文用谋,三言两语便相投。
晓明厉害陈大意,苏秦张仪计在后。
第206章 控冀州邺城交接()
韩馥公开宣布让冀州给袁绍,震惊的冀州文武嗔目结舌。
长史耿武直接站起来道“主公不可!冀州虽偏居一禺,然甲士十数万,粮草千万石,兵精而粮足。更有文臣贤明,武将用命,百姓归附也。而他袁本初不过是孤客穷军,仰吾等鼻息而生,摇尾乞怜而活。如同吾等手上之婴孩,一但断了奶水,立刻便会饿死。主公又何必把冀州让于袁绍?”
别驾闵纯亦站起拱手道“确也!主公可是担忧公孙贼子?此不过癣疾尔,渤海背靠大海,南有黄巾,北有刘虞,孤地也。若主公尽起大军战于渤海,避其锋芒,坚守阻挡,渤海一郡之地怎是冀州一州之对手?待得其受挫之时,刘虞、黄巾皆与其有旧怨,必行落井下石之道,到时三面来攻,其唯有跳海自尽尔!主公因何自毁根基,拱手相让耶?”
其余田丰、沮授尽皆站起拱手附和,劝阻韩馥让贤与袁绍。
武将张颌、高览亦站起请战,愿率部曲阻击公孙瓒,必不让其南下,请韩馥收回呈命。
看着文武皆为冀州着想,皆为他韩馥考虑,韩馥感到一阵阵欣慰。但是不让冀州,怎么能让袁绍跟公孙瓒狗咬狗,他坐收渔利?
就见韩馥叹了一口气,道“吾本小县之吏,是次阳公知遇之恩,提拔于微末之中,才据此高位。吾受袁氏恩泽颇多,为其门生故吏也。今大难降临,倾覆之危,唯有贤达大能不能解也!袁本初贤达明主也,吾才能不及本初,量德让贤,此古人推崇者也。尔等为何还要一味苛责于吾?吾意已决,不必多说!”
众人看到韩馥已经下定了决心,纷纷摇头暗叹,韩馥虽然宽厚仁义,但是没有雄才大略,即便渡过这次危机,在这乱世之中,强邻环伺,也保全不了冀州一地。也许让于袁绍对他也是好的,起码落个让贤美名,保全性命。
于是众人皆拱手称诺,不再言语。
韩馥命令各部谨守自己职务等待新主到来,他则搬出官署,把刺史印绶交给荀堪,让他带回南宫,交给袁绍。然后等待袁绍到来,交接职务。
荀堪拿着刺史印绶直接拜别韩馥,带着高干出邺城,一路向北,星夜疾驰而去。只一天的时间便到了南宫县。
袁绍早就得到了消息,在县衙焦急的等待着荀堪的到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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