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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能找到更好的下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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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得懵懵的,摄政王这是想说什么?
“陛下贤明,不仅是陛下天资过人的原因,也是先帝自小便将陛下带到身边教养的功劳”
听到这里,展文宣翘了一下嘴角,轮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摄政王不比他逊色。
洋洋洒洒一大篇之后,姜嵃终于说到了正题。
他上前一步,撩起朝服下摆,双膝跪地,道:“因此,臣请立太子。”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陛下今年才十九,最重要的是,陛下孩子还没有,立个毛线的太子啊喂!
摄政王莫不是被那场大火吓糊涂了?
只有展文宣,愣了一下之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坐在上方的姜宇平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大臣出列,迟疑道:“王爷,陛下膝下尤空,立太子之事怕是”
姜嵃笑了一下,淡淡道:“臣知晓,龙子虽尚未出生,但不是已经在母亲的肚子里了吗?”
此话一出,朝堂里立刻分为两派,姜嵃的人全都默不作声,显然对这此早有准备,而另一边则在嗡嗡的议论:
“这这怎么能算呢?”
“是啊,孩子没生出来,谁知道是男是女?况且”下面的话不太好听,隐下没再继续。
“再说,就算是皇子,若未来表现昏庸?难道也要拥立?”
刘大人是彻彻底底的保皇派,单纯的姜宇平的人,他抓住一个姜嵃的人问:
“陆大人,你说,这合适吗?”
陆大人心里苦啊,他们刚听到王爷的打算的时候,受到的惊吓一点都不比别人小好吗!而且,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待会儿还有更吓人的。
然而此刻,陆大人只是面不改色的拱了拱手,一派忠君爱国,道:“臣的听陛下和王爷的。”
见陆大人这副模样,刘大人恨恨唉了一声,去问展文宣:“展大人,您对此事怎么看的?”
展文宣眉目不动,“臣听陛下的。”
等议论渐渐停下,姜宇平这才控制好情绪,冷声道:“皇叔莫不是在开玩笑。”
姜嵃道:“非也。皇后娘娘身为陛下元后,又是骆家唯一的血脉,不管生出来是男是女,皆为陛下嫡子。臣请立皇后娘娘腹中胎儿为皇太子,若出生为女,则为皇太女。”
自此,满堂议论刹那间消失,只留下一片死寂。
摄政王和皇后娘娘有私情,皇后娘娘腹中胎儿其实是摄政王的小道消息同时跃入所有人的脑中。
此刻姜嵃反常的行为,只有这个解释能解释得通。
大臣们想到这里的同时,姜宇平又怎会想不到,姜嵃话音刚落,姜宇平就猛地站起来,指着姜嵃,大怒:“放肆!”
姜嵃又重读一遍:“请陛下立皇后娘娘腹中胎儿为皇太子。”
“放肆!放肆!”
姜宇平气得浑身发抖,这对儿贱人,贱人!
背着自己偷情不说,竟然还想让他立这对儿奸夫的孩子为皇太子,想都不要想!
他气得脸色胀红,活像个猪肝,指着姜嵃的手不停的抖,吼道:“来人呀,把姜嵃给朕推下去!打入大牢!”
朝中大臣瞬间跪了一半。
“陛下不可!”
“陛下以何罪名?”
“王爷即便进言有失稳妥,也不至于打入大牢啊!”
大臣们七嘴八舌的阻拦,姜宇平简直要呕出一口心头血,姜嵃还没大错?他连皇后都敢染指,现在还要逼着朕立那个杂种为太子。
这还叫没有大错?!
可恨这种事情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他就是死,被臣子戴了绿帽子的事都说不出口。
偏偏姜嵃跪在地上,丝毫不见慌乱。
姜宇平眼睛充血,头脑一热,理智彻底被怒火淹没,他大步下了銮座,抽出旁边侍卫身上的佩剑就朝姜嵃砍过了过去。
他要杀了他!
周围的大臣见了,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失措的上去阻拦。
“陛下,不可啊!”
“陛下息怒,这可是摄政王啊!”
“王爷,快向陛下认错,此事不可再提”
朝堂上一片混乱。
姜宇平被大臣们拦住,见姜嵃竟然还翘起嘴角冲自己笑了一下,脑子嗡得一声,喉头一甜,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手中宝剑掉落,然后晕了过去。
朝堂上瞬间一片死寂。
良久,传来太监的刺耳的尖叫:“快来人!传太医!陛下晕过去了!”
皇后出墙记()
姜宇平吐血昏迷;皇宫里立刻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把姜宇平气掉了半条命之后;摄政王“愧疚”之下;“旧疾复发”;早早的离开皇宫。展文宣就倒霉了;作为内阁首辅;自然要留下处理这些烂摊子,一直忙到很晚才脱身。
他到国公府的时候,念念都已经睡着了。
洗漱完毕;悄悄的推门进去,叫人点了灯,他走到床边;看着睡得正沉的人笑了一下。
脱了鞋子上床;正准备吹灯,小妖精就缠了上来。
念念抱住他的腰;呜呜的叫了两声;一副被打搅了好眠的小奶猫模样。
展文宣被她蹭得心里软成一片;拍了拍她肩膀;柔声问:“吵着你了?”
“嗯”
念念一点都不和他客气;实话实说。
展文宣笑:“好了;我这就熄灯,睡吧。”
她摇头,腿也缠到他身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问:“我听说姜宇平被气吐血了,死了没?”
他随口答:“急怒攻心,没大碍,过两天就活蹦乱跳了。”
“好遗憾呀,怎么不直接气死他?”念念坐起来,咬着手指,一脸失望。
展文宣笑出声,见她又精神了,干脆暂时不吹灯,抱着她靠在床上,随口和她讲朝廷上发生的事。
念念惬意的趴到他身上,眯着眼听着,听到后来也不困了,眼睛亮亮的,笑得比谁都开心。
她道:“皇叔好坏啊,他是故意气姜宇平的。”
展文宣揽着她腰,哼了一声接道:“大家都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姜嵃的,可不就是要气死姜宇平吗。”
话里带着隐隐的醋意,尤其是想起姜嵃手上的牙印,他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他想问念念,但是眼下又不是好时候,只能暂时忍下不提。
念念抬头,如豆灯光照进她眼里,雾蒙蒙的,波光迷离。
她娇娇的问:“展文宣,你准备怎么办呀?”
展文宣:“摄政王的想法挺好,先立你肚子里孩子当太子,只要孩子名正言顺了,接下来不管怎么做收到的阻力都会小很多。”
而且今日看姜嵃的意思,似乎也是想拥立念念肚子里的孩子登基,这样就再好也不过了。
念念:“那什么时候才能废了他?”
展文宣:“别急,这事儿要慢慢来,我会这摄政王从长计议,你不用操心,好好玩就是。”
念念软软的应好。
展文宣:“还困吗?”
念念摇头。
“既然不困了,咱们做点别的”
说着,他擒住她的唇,轻轻的吻了上去。
又是一场春。光无限。
因为姜嵃的提议,皇帝被当场气到吐血,姜嵃“愧疚”之下,自罚俸禄半年,又关了自己三个月的禁闭,也不上朝了,朝廷里的事情全都扔给了展文宣。
可惜朝中有一半人都是姜嵃这边的,根本不听展文宣的话,消极怠工,朝廷里里外外乱成一一锅粥。
姜宇平刚醒就听说不少部门都瘫痪了,气得他一口气罢免了姜嵃手下的所有官员。
展文宣装模作样的劝了他两句,姜宇平不听,他就由着他去了。
朝中一半的岗位空出来,姜宇平全都换上他自己认为对自己忠心的人,可是有时候权力并不只是个名头,那些人上任之后,一无根基,二无经验,三无人脉,下面的人阳奉阴违,故意捣乱,竟然比之前更乱。
没几天,光京城就出过好几次动乱,不过好在都被展文宣镇压下去了。
姜宇平病情非但没好,反而日益加重。
他忙得焦头烂额,念念和姜嵃却在宫外过得潇洒滋润。
姜嵃就算身体不是很好,毕竟还年轻,手臂上的伤又不重,很快就结痂了。
这天他刚沐浴过,硬硬的一层痂被水泡软,一下子就揭掉了,露出下面粉色的皮肉,摸起来格外的软。
念念发现之后,就一直抱着他手臂要玩。
一会儿摸摸,一会儿捏捏,一会儿用头发丝蹭蹭
姜嵃被她闹得呼吸不稳,说了她好几次也没用,最后只能由着她。
谁知道,她竟然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了舔。
轰得一声,姜嵃浑身都红透了。
当朝摄政王第一次紧张道磕巴,推开她道:“念念念,别这样”
念念笑嘻嘻的又轻轻咬了那块伤疤一下,软软的问:“皇叔,你不喜欢吗?”
当然不是!
他整个手臂都酥麻了。
念念干脆坐到他腿上,勾着他脖子,笑:“皇叔,你干嘛这么矜持?像个黄花大闺女一样。”
姜嵃红着脸,想要让她下去,但又有些舍不得她坐在自己怀里的触感。
念念经常毫无预兆的来一句,我们来做坏事吧,姜嵃每次听见都猛地一阵心悸。
就算身体不好,他也是个男人,被心爱的女人这样时时刻刻的撩着,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不过摄政王骨子里是个传统的男人,一直想要留到成亲的那天。
没错,摄政王虽然对皇位没有太大的兴趣,但他想要娶念念。
他想在新婚之夜,再真正的拥有她。
念念才不管这些,妖精们在一起爱爱从来不需要仪式,不需要誓言,甚至有时候连对方的姓名和种族都不需要知道。
他们只管享受,别的一概不管。
念念缠上他,笑道:“皇叔,我们来做坏事吧。”
姜嵃刚沐浴过,头发还没干透,全都散在后面,趁着微红的脸,竟然意外的可口。
念念有些想要尝尝姜嵃的味道了。
姜嵃:“念念,等以后”
“不,今天就要!”
念念打断他的话,有些生气,“你再拒绝我,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哟。”
她虽然笑着,但姜嵃莫名的就是知道,这句话是真的,他再拒绝,她就真的生气了。
“”
姜嵃红了一会儿脸,托着她腰,低声道:“我们去床上。”
念念:“不,就在这里。”
现在他们在的地方是一张铺着貂皮的靠椅,能前后摇晃的那种,坐上去像打秋千一样,很舒服。
姜嵃舔了舔唇,这样不太好吧?
念念把他按到靠背上,笑嘻嘻的看着他,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得意道:“皇叔你要听我的哟,我保证让你很舒服。”
姜嵃觉得这话怪怪的,好像是男人哄女人说的话。
不过他已经无暇细想了,念念已经解开了他的外衣
屋子里烧着地龙,很暖和,只要不开窗,穿着单衣都不怎么冷。
盏茶功夫后,姜嵃红着脸看她,眼神带着尴尬。
念念趴在他身上乐不可支的笑,问:“皇叔舒服吗?”
姜嵃脸更红,他当然舒服,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感简直能叫人发疯,他算是明白为什么美色能叫人“自此君王不早朝”了。
只是被念念这样看着,他实在有些尴尬。
念念好心的安慰他,“没关系啦,男人第一次都这样,皇叔以后要多练习哟。”
姜嵃咬牙,这话说的,好像她很有经验似的。
转念一想,她确实很有经验,一颗心就被扔进了醋桶里。
他现在悔得不行,早知会有今日,那天在冷宫里,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也免得有展文宣横插一脚。
姜嵃抱住她起来,哑声道:“我们去床上。”
念念勾着他脖子,坏笑:“皇叔可以吗,我好重的。”
姜嵃抿着唇没吭声,在她心里他到底有多没用,这几步路都走不了?
他抱着她走到内室,轻轻把她放到床上,低头吻住她唇,“再来一次试试。”
念念:“皇叔不是说,太医让你远离女色的吗?”
姜嵃此刻哪里还顾得了这些,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第二次果然好得多。
姜嵃是所有寄主中最温柔的一个,一直在问她的感受,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
结束之后,念念只觉得自己像是泡了一个舒服至极的温泉,感觉新奇又舒服。
姜嵃抱着她亲了一下,“再过几天事情就结束了,在这之前记得和展文宣说清楚。”
念念唔了一声。
姜嵃又道:“不许再让他碰你,想要了来找我。”
他会努力学习的。
这次念念却没答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姜嵃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意识到,她对展文宣并非真的毫无感觉。
心微微沉了下去,怅然若失。
有些人插了进来,留下了痕迹,就真的抹不掉了。
在他罢朝的第三十天,朝中彻底乱了,本来是姜嵃的人锁在的部门,后来逐渐蔓延到整个朝廷,姜宇平气得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官员,全都于事无补。
下了朝,御书房里,展文宣冷眼看着姜宇平大发雷霆,把朝廷里里里外外的官员骂了个遍。
等他骂累了,展文宣这才不急不慢的开口:“陛下,祸乱的根源不在那些官员身上,而在摄政王。只要摄政王还在,乱子就不可能平息下去,只会越来越乱。”
姜宇平按下怒意,问:“展爱卿有什么良策?”
姜宇平现在对展文宣也不是特别信任了,但是他手边没有可用之人,暂时离不开展文宣,只能求助于他。
展文宣:“擒贼先擒王。陛下需先拔了摄政王,那些党羽群龙无首,自然不攻自破。”
姜宇平恨恨道:“朕早有这个打算,但是皇叔身边从来不离保护的人,若是派兵围剿摄政王府,又会惊动城外驻军,等朕的人赶到,三大营的兵力也到皇宫了。”
展文宣笑道:“臣有一计。”
姜宇平:“展爱卿请讲。”
“等过几天开春,就是春猎的日子,陛下可安排人,在猎场上刺杀姜嵃。”
姜宇平沉吟:“这是个好主意,但姜嵃会乖乖的来吗?”
姜嵃身体不好,很少参加围猎,更何况他如今还在“禁闭”期间。
展文宣笑:“陛下可带皇后娘娘同行,摄政王必然会去。”
而要说服念念同行,不拿出点好处怎么行呢?
例如,太子之位。
晚上展文宣去见念念,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念念眨眨眼,问:“他会同意吗?”
展文宣成竹在胸,“放心,他心里一定想着等除了姜嵃,就废了你,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他早晚会答应的。”
念念笑了起来,软软道:“但是,我没办法生太子怎么办?”
展文宣愣了一下,以为她说的是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笑着宽慰她:“无所谓,男女都一样。女孩就封皇太女。”
“但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呀。”
念念歪着头笑,“我好像根本没怀孕。”
皇后出墙记()
念念散着长发;身上只着单衣;侧坐在床上。
一盏蜡烛如豆。
她在朦胧的灯火下;笑得明媚妖娆。
展文宣一时间无法理解她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愣愣的反问一遍:“没怀孕?”
念念点头;甜甜道:“对呀;我当初是骗你的。”
“骗我的?”他又愣愣的反问了一遍。
“嗯。”念念点头;“我怕你不答应和我合作,所以才骗你的。”
展文宣看着她,她笑容一如既往的天真无辜;没有一丝阴霾,甚至没有一丝说谎的愧疚。
他心里轰隆一声,瞬间飞快的坍塌下去。
她没有怀孕;都是骗他的;只是为了让自己死心塌地的帮她废了姜宇平?
是这样吗?
但是,她为何不继续骗下去?等废了姜宇平之后;再揭开真相?
她就不怕自己一怒之下临阵倒戈吗?
找到不合理的地方;展文宣那颗坍塌了一半的心终于暂时停下。
他勉强笑道:“皇后娘娘是在故意吓唬臣吗?当初可是季太医亲自诊断的;季太医断断不可能陪你说这样的谎。”
他过去;捏了一下念念的脸;故作轻松道:“别闹了;嗯?”
念念咬他手指,救出自己的脸蛋,软糯开口:“你不信现在找个大夫来看呀;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怀孕。”
展文宣深吸口气;“大半夜的,去哪儿找大夫?乖,别闹了,臣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
念念于是就冲他笑。
展文宣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就已经没有软弱的逃避,转身去了外面。
念念在床上等着,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领着一个蒙着眼睛的大夫进来了。
不是宫里的太医,是民间的郎中。
展文宣带着他到念念的床边,扶着大夫坐下,道:“刘先生恕罪,内子身份特殊,不方便露面”
刘大夫:“无妨。”
京城中大宅子里不少不好说的病都是请他去看的,不方便露面的病人不少,他都见怪不怪了。
大夫拿出脉枕,“请夫人把手伸过来”
展文宣过去,拉着念念的手放到上面,又印着大夫搭到她手腕上。
大夫切了一会儿,问:“夫人有什么不适吗?”
念念答:“没有呀,都很好。”
大夫:“夫人一切正常,老夫学艺不精,没诊出有什么问题。”
展文宣急道:“内子没有怀孕吗?”
大夫:“并无妊娠之相。”
展文宣下颌紧绷,压着怒火道:“劳烦先生了。”
他叫人进来,送大夫离开。
卧房内的陷入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他坐在旁边的软榻上,看着床上的念念,眼里渐渐凝聚起风暴。
念念笑,软软的问:“展文宣,你生气了吗?”
“臣不敢。”
回答的毫不犹豫,但那硬邦邦的嗓音,分明是气得不轻。
念念赤着脚下床,坐到他身上,讨好的亲他,“你别气啦,我补偿你好不好?”
展文宣僵着身体,轻轻的推开她,道:“皇后娘娘,您是君,臣怎么敢生您的气呢?您无论做什么相比臣受着就是。”
他不是生气,只是寒心。
就像支撑着所有感情的筋骨被人一下子抽掉了一样,变成了一滩烂泥。
心凉得要命。
念念眨眨眼,完了,事情好像不太好收拾了。
“展文宣,我错了,你饶了我好不好?”她轻轻晃他手臂,乖巧得要命。
“你想怎样,只要你不生气了,我都答应你。”她的承诺随口就来。
展文宣轻轻掰开她的手,抽出自己的手臂,垂眸道:“天色不早了,皇后娘娘早些休息吧。臣还有正事要处理,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念念连忙从身后抱住他,小猫一样亲他后颈,娇声叫他的名字。
展文宣僵了一下,告诉自己,别屈服,她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他不能这么轻易的原谅,否则天知道她会怎么变本加厉?
他想要扯开她,但她身体软的要命,缠得他密不透风。
念念一边亲他一边说好话,嘴巴甜得像是抹了蜜,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展文宣挣扎了许久,到底是理智占了上风,心一横把她推开,冷声道:“臣告辞。”
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念念气鼓鼓的做了个鬼脸,也不追他,转身上床睡觉了。
过几天再哄他好了。
哎呀,不行,还是先不哄了,她和皇叔的事情展文宣估计还不知道呢,等他全都知道之后再一起哄好了。
念念想了一条最省事的路,然后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第二天,宫里传旨,宣皇后娘娘进宫。
念念在御书房再次见到姜宇平时几乎有点不敢认。
姜宇平以前也算气宇轩昂,年少英俊,结果一个月多不见,竟然变得面色青白,眼里布满血丝,阴郁而狰狞,看着格外可怕。
展文宣站在下面,向念念行了礼之后就低垂着眉眼,把自己当隐形人。
姜宇平:“半个月后朕决定出宫春猎,到时皇后与朕同行。”
念念自然拒绝,看了展文宣一眼,道:“陛下,我怀孕了,还是在家好好养胎的好。”
姜宇平脸色扭曲了一下,“朕决定在春猎时立皇太子,皇后确定不去吗?”
念念眨眨眼,立刻改口:“我去。”
两个字,干脆利落,毫不迟疑。
离开御书房,念念美滋滋的想着,展文宣虽然生气,但该做的事情依旧照着原计划在进行。
他这么乖,念念难得有些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一点点气人。
以后对他好一点好了。
念念非常大度的做了决定。
还没走两步,就看见姜嵃带着一群人急匆匆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他沉着一张脸,看样子像是要去和谁干架。
看到自己,他脚步微顿,肃杀之气这才散了一些。
念念快步跑过去,甜甜道:“皇叔也是来见陛下的吗?”
姜嵃摇头:“念皇后娘娘没事儿吧?”
“没事呀,我很好。”
念念回答,突然笑得狡黠,软软的问:“皇叔是不放心我才进宫的吗?”
姜嵃咳了一声,他一听说念念进宫了,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在皇宫里,想要一个人死简直太容易了,他怕姜宇平失去理智对念念下手,立刻带着自己的人赶了过来。
幸好,她安然无恙。
姜嵃:“既然无事,臣送皇后娘娘出宫。”
跟在姜嵃身后的人面面相觑。
可怕,他们跟了王爷这么多年,还从没听见王爷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别人说过话,皇后娘娘和他们王爷有一腿的传言竟然是真的。
念念:“好呀,我回家了,去皇叔府里。”
姜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微红,点了点头,看得身后一干人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到了王府,姜嵃带她去了书房。
他还有一些正事没处理完。
念念坐在桌案角上,看着他写字,偶尔心情好了,帮他研两下墨。
姜嵃怕她无聊,叫人送了小零嘴儿进来,念念吃了两颗龙眼,突然心血来潮:“皇叔,我想吃荔枝。”
姜嵃:“现在没有,得等到夏天,我叫人从南方给你运来些。”
念念:“要冰镇的。”
姜嵃:“好,给你冰镇的。”
她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皇叔,我给你的定情信物还留着吗?”
姜嵃:“”
那颗雪骰子吗?
他好像叫人扔了。
念念见他脸色不对,脸颊鼓了起来,“不会没有了吧?”
姜嵃咳嗽。
“别的呢?后来送你的虎鞭和鹿茸呢?”
姜嵃脸红,说不出话来。
好像当初他看到她身上有展文宣留下的吻痕的时候,全都叫人扔了。
“我咳叫人放起来了。”他睁着眼说瞎话。
念念兴致勃勃:“叫人拿来,我们今天试试看看到底有没有用。”
姜嵃没办法,只好把难题交给下属。
他道:“来人。”
侍卫进来。
姜嵃看着侍卫,拖着调子问:“皇后娘娘送来的礼物,还在吗?”
侍卫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激灵,瞬间反应过来,笑道:“在,皇后娘娘带来的东西,都在库房收着呢。”
念念歪着头问:“真的吗?”
侍卫在姜嵃的目光下狂点头:“真的真的!”
假的假的假的,王爷叫他全给扔了。但是被王爷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不敢说啊嘤嘤嘤。
“皇后娘娘是要用吗?我这就吩咐厨房做了”
他这就叫人去外面买!
念念笑:“那好吧,你拿过来我看看,我家的东西都有标记的哟。”
姜嵃:“”
侍卫:“”
两人一起傻眼。
姜嵃咳了一下:“去吧。”
侍卫在心里哭唧唧的下去,拿不回来怎么办哟,王爷着不是为难他吗。
他一出门就哭丧着脸,和他一队的队友见了,问怎么回事。
他哭唧唧的全都说了,“你还记得皇后娘娘送来的虎鞭长啥样吗?”
队友:“这他妈谁记得?不过”
侍卫眨着眼看他。
队友老神在在道:“当初王爷叫我们扔的时候,我偷偷又给捡回来了。”
!
救命恩人啊!
侍卫快给队友跪了。
队友教训后辈:“以后学着点儿,什么东西该扔,什么东西不该扔,心里得有个谱。”
侍卫:“您老教训得是。”
赶紧给我拿出来我混蛋!
皇后出墙记()
侍卫拿着盒子美滋滋的送到念念面前;一双眼睛往姜嵃身上瞟;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念念捏着里面东西看了一会儿;摆摆手;“是不是我送来的我也看不出来;反正去做吧。”
侍卫:“!!!”
姜嵃咳了一声:“你不是说你们家的东西都有记号吗?”
侍卫:对呀对呀;确定不了他怎么讨赏?
念念眨眨眼;笑嘻嘻道:“我骗你们的,你们还真信呀。”
姜嵃:“”
侍卫:“”
哭唧唧,皇后娘娘您实在是太坏了;以后再也不相信您的话了嘤嘤嘤。
侍卫哭丧着脸又拿着匣子出去。
姜嵃竟然也依着念念,由着她折腾,也不怕别人说他不行阳痿。
于是这天晚上的厨房;做了一大桌各式各样的壮阳食材。
姜嵃其实也无所谓了;反正他身体不好众所周知,连他活不了几年的传言都满天飞;就算多一个不行的;也不痛不痒。
念念也好奇;上个世界的时候;谢峋一个外科医生是不信这些的;觉得吃这玩意儿还不如去买小蓝片;她一直没能在谢峋身上实验一下,到了这个世界,难得姜嵃好说话;她就可这劲儿欺负。
一大桌子菜;念念每一样都塞他嘴里一点,然后兴致勃勃的问他感觉如何。
姜嵃笑:“没什么感觉。”
念念有些失望,好吧,确实如谢峋所言,不过含一点雄激素而已,经过烹饪也被破坏得差不多了。
不过晚上,姜嵃确实要比之前兴奋一些,念念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些食物的原因。
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春猎的时候。
念念身为皇后,要提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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