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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能找到更好的下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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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宇平也亲自来宫门口迎接她,身后就是两位有身孕的宫妃,良贵妃和瑾贵妃,都是保皇派的中流砥柱。
念念没穿宫装,没坐凤辇,骑着马一路到宫门口,那嚣张飞扬的模样,看得人羡慕又恼恨。
姜宇平每次看她这副模样都在心里暗恨,他是皇帝,都没这个女人过得自在。
念念一路骑到姜宇平面前,才勒马下地,笑吟吟的弯了一下腰,叫了声“陛下”就当行过礼了。
姜宇平上去扶起念念,牵住她的手,强笑道:“皇后回来了。”
念念笑了一下,看向他身后那群宫妃。
其他妃子全都恭恭敬敬的向她行礼,唯有良贵妃和瑾贵妃,在宫女的搀扶下,娇娇软软的行了半礼。
念念拿着马鞭,笑:“良妃,瑾妃,你们这才几个月,弯不下腰了吗?”
两位贵妃脸色微变,没想到念念出宫了这么久,非但没反省收敛,反倒比以往更嚣张,当着陛下的面都敢找自己麻烦。
良贵妃:“臣妾这两天身体不适”
不等辩解的话说完,念念一鞭子就甩了过去。
良贵妃吓得面色苍白,差点跌倒地上。
姜宇平失声:“皇后”
鞭稍擦着她的脸飞过,在空中打了一个脆亮的鞭花。
念念笑:“陛下这么担心做什么,我吓吓她而已。”
姜宇平一张脸青红交错,霎时好看。
皇后出墙记()
太嚣张了容易玩脱;骆彤本来就被养得飞扬跋扈;念念来了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皇后娘娘回宫的第一天;当着皇帝的面鞭打怀着龙种的贵妃的消息就不胫而走;宫里宫外都知道了。
当天夜里;良贵妃腹痛不止;太医院除了在摄政王府的宋太医之外;其他的太医全都被叫了过去,皇帝更是彻夜守着,宫里被闹得人心惶惶。
可惜身为后宫之主;兼罪魁祸首的念念,非但没有去探望,反而在椒房殿里和展文宣在玩游戏。
展大人不愧是内阁首辅;连皇宫内院都是他的人;深夜进出皇宫,如探自家宅院;嚣张得让人看不过眼。
淳和嬷嬷跟着念念进宫;把她身边的宫女太监彻彻底底的清理了一遍;全都换上信得过的人;偷起情来全无顾忌。
卧房内;烛光点点。
一场销魂蚀骨的云雨过后;念念懒懒的趴在展文宣身上,和他闲聊。
“我就是那鞭子吓吓她,根本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既然决定了一旦有孕就把孩子的锅栽在姜宇平头上;展文宣就再没什么顾忌。
听到念念的嘀咕;他摸着她的背道:“你打没打到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别人都会想到你头上。”
念念不满的哼了一声,撒娇:“展大人,她这么欺负我,你什么时候帮我解决了良贵妃她爹呀。”
展文宣没忍住笑出声,捏了一下念念的脸道:“皇后娘娘,您也太厚脸皮了吧,那可是您先动的手,怎么说也是您这个皇后在欺负后妃吧。”
念念气鼓鼓的扭头一口咬住他手指,含糊道:“许我欺负她,不许她欺负我。”
声音虽含糊,但那嚣张的模样,却一点不弱。
展文宣没抽回手,手指顺势在她口腔里搅弄,笑道:“皇后娘娘说的是。”
念念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气鼓鼓的瞪着他:“展文宣!”
就在展文宣以为她恼了的时候,念念忽而又笑了起来。
她轻轻咬他喉结,拖着嗓子道:“展大人帮我嘛。”
展文宣呼吸不稳:“不这事不好办嗯”
他闷哼一声,抓住她作乱的手,“皇后”
念念又亲又摸,还撒着娇,声音更甜腻,“好哥哥,我不想看见她烦我”
妖精!
展文宣狠狠咬牙,心一横把她压到身下:“皇后娘娘,臣失礼了。”
念念在他下面扭来扭去,就是不配合,抱着他头嚷嚷:“不帮我报仇就不给你!”
僵持了一会儿,展文宣挫败的叹了口气,道:“皇后娘娘,这件事不好办吏部尚书颇得陛下信任,贸然对他动手,只能借摄政王之力,但是失了一员大将,陛下必然心疼,陛下心疼就要生事,到时双方互相攻讦,会出大乱子的”
如今摄政王和陛下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这种平衡总会有打破的那天,但不能是现在。
念念给他出主意,“那我们和皇叔兑子如何?”
“兑子”是棋类游戏中的专业术语,意思是,奕棋时,双方互相让对方吃掉一子。来重新达到一种动态平衡。
展文宣吻着她锁骨,含糊道:“就怕摄政王不同意。”
摄政王手下和吏部尚书同等分量的人不多,任何一个都举足轻重,不到万不得已,姜嵃想必不会舍弃。
念念笑:“不商量一下,怎么知道皇叔不同意呢?”
展文宣:“皇后娘娘这么有自信?”
念念:“如果皇叔同意,你是不是就会帮我了?”
展文宣笑了一下,低头亲上她唇,算是默认。
这次念念没有阻止他。
一夜过去,有惊无险,良贵妃虽然一直嚷嚷着肚子疼,但好在胎儿一直安安分分的在她肚子里呆着,并没有造反。
太医诊断不出来贵妃腹痛的病因,再一联想后宫争斗,只好归咎到了受了惊吓,忧思过重上。
当天早朝推迟。
摄政王依旧没上朝,倒是展大人今天来得格外早。
展文宣想,可不就是早,他天没亮就从皇后娘娘的床上下来,回家却睡不着,估摸着早朝时间快到了,干脆没睡,一大早就来上朝,可惜陛下却迟到了。
今日就是月十五,按例这一天皇帝必须宿在椒房殿,就算他已经安排好了代替念念的人
展文宣蹙眉,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他把这归咎于念念毕竟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不过是男人的独占欲罢了。
更何况,她可是当朝皇后,怎么也不应该是他的女人,他哪儿来的独占欲啊。
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走肾就好,千万别走心。
一旦走了心,离死也就不远了。
当天夜里,姜宇平去了椒房殿。
外面天寒地冻,椒房殿里春意融融,和到别的后妃处众星捧月的架势不同,每次到皇后这里,姜宇平都感受不到自己身为皇帝的尊荣。
今日尤其如此。
进来之后,除了宫女太监不咸不淡的行了一礼,上了茶,身为皇后的那个女人竟然已经睡了,还没起身!
她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一国之君,一家之主。
姜宇平简直想甩袖而去。
可是想想昨天见到念念的样子,他又有些不甘心。
单论相貌,皇后真真是艳压群芳。
就连姜宇平这种注重内涵,更能欣赏女子德行和才艺之美的人都不得不承认,后宫中的女子,没有一个能美得过皇后,尤其是自她出宫之后。
姜宇平心里热了起来。
而且,他还要训斥她一顿,昨天她差点害了自己的小皇子,太不像话了。
淳和道:“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所以先睡了,陛下要就寝吗?”
姜宇平:“朕自己过去。”
淳和:“是。”
他走到内殿,推开门,看到床榻上隐隐约约露出的雪白肩膀,喉头动了动。
“皇后。”
他叫了一声。
床上的人没吭声,难道真的睡着了?
姜宇平上去,撩开床帐,女人背对着自己,穿着纱衣,露出一条红色的肚兜绳。
他伸手刚想摸上去,床上的人突然回头,露出一张明媚妖娆的脸。
念念笑:“陛下怎么自己上来了?”
姜宇平心头猛地一跳,哑声道:“皇后明知故问,今日是十五,为何不等朕先睡了。”
念念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太困。”
姜宇平伸手欲揽她,连想好的训斥都忘了。
念念侧身避开,道:“我从家里带了一坛好酒,陛下尝尝?”
不等姜宇平开口,就下床倒了一杯过来。
姜宇平没多想,一饮而尽,放在酒杯抱着念念道:“天色不早了,皇后就寝吧。”
皇后出墙记()
念念对不带自己碎片的人一点耐心都没有;一杯掺了料的酒下去;姜宇平就迷迷糊糊的倒在了床上。
“皇后”他伸手;“这酒劲儿真大。”
念念弯腰看着他笑;“这可是我父亲从番邦弄来的;烈!”
他伸手想要搂她;念念侧身躲开;笑嘻嘻道:“陛下,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不知道是不是酒的作用,姜宇平眼前开始发花;念念的面容变得模糊,他看见她拿出一条明黄色的布带,笑嘻嘻的说:“我要蒙住陛下的眼睛了哟”
他心跳急促;竟然没有反对;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下一秒,绸带覆到眼上
念念系好;回头;屋子里已经多了一个和她体型极为相似的女人。
女人朝念念无声行礼;走到床边轻轻摸上姜宇平的胸膛
念念捂着嘴笑一声;吹熄了蜡烛;轻快的走了出去。
据说这个女人是展文宣特地找来的;原本是被当作瘦马养的,床上功夫是一绝。
便宜姜宇平了。
第二天姜宇平差点又误了早朝。
早上起来床上只有自己,淳和嬷嬷说身边有人;皇后娘娘睡不好;去偏殿补眠了。
他哼了一声:“皇后真是越发娇贵了。”
淳和没应声,姜宇平也没再发脾气。
匆匆忙忙的收拾好,有心想再看看念念,可惜时间来不及了,只能暗暗骂了一句,匆匆离开。
念念睡到自然醒,想起展文宣的承诺,决定去找姜嵃。
姜嵃已经好几天没上早朝了,难道身体还没好吗?
念念扒完了骆家的库房,又去扒皇宫的库房。
她找到了一个银质的镂空花鸟纹手炉,十分精致,通体银色勾花,清清冷冷的模样倒是和姜嵃挺配。
念念看着小手炉忍不住笑,姜嵃看到这个礼物不知道会不会失望。
念念到的时候,姜嵃正在发脾气。
管家听说念念来了,甚至没通报,自己就把念念带去了书房。
路上,他拿着念念带来的礼物,道:“皇后娘娘,王爷这两天身体不适,心情不太好,劳烦您咳劝劝王爷。”
管家其实想说“哄哄”的,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念念笑着应了。
她今天就是来哄他的呀,要不然良贵妃还要在她面前烦人。
管家立刻眉开眼笑,到了书房门口,在外面守着的侍卫看见念念,眼睛一齐亮了起来。
自从前几天皇后娘娘离开之后,这两天他们快被王爷诡异的脾气折磨死了,此刻看见念念真是又期待又怕,期待念念能哄哄王爷,又怕念念不配合,火上再浇油。
侍卫:“皇后娘娘稍等,我这就进去通报。”
姜嵃正在看地方报上来灾情,被那些贪污腐败的官员气得头疼,听见侍卫进来说念念来了,他顿了一会,直接道:“不见。”
诶?!
侍卫愣了一下,重复道:“王爷,是皇后娘娘。”
姜嵃怒了,抬眸:“我没聋,谁都不见。下去!”
“是。”
侍卫缩了缩脖子,见姜嵃又低头看奏折,始终没有改口的意思,只好一步三回头的退了出去。
房门刚合上,姜嵃就扔了手中奏折,听着外面隐约的动静,唇抿得发白。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躁什么,但一颗心就是静不下来,自从那天看到她耳后留下的痕迹,他就忍不住想那个东西是怎么留下的
他盯着奏折,上的字迹更加扭曲丑陋,黑得刺眼。
门又被推开了,姜嵃想都没想,抓着奏折扔过去,怒道:“不见,没”
后面的话在看到来人的瞬间卡到喉咙里,姜嵃脸上的怒容敛尽,淡淡道:“臣见过皇后娘娘。”
念念弯腰捡起地上奏折,看了一眼,上面在写赈灾物资被江淮地区的官员克扣,牟取暴利,冻饿死不少人。
念念笑:“皇叔是因为这个发脾气吗?”
姜嵃:“是。”
念念走到他面前,把奏折重新放到他案上,然后坐到案边,看着他笑。
姜嵃:“皇后娘娘若无事,还请自便,臣还有政务。”
念念环顾书房,冷冷清清,只有姜嵃一个人在。
“皇叔好可怜,连个红袖添香的人都没有。”
姜嵃抿唇,不在说话,拿起笔批复,权当念念不存在。
念念低头看他,男人的手腕清瘦苍白,透着一股清冷的干净,他坐在温暖柔软的貂皮里,依然浑身冒着寒气。
念念拿起墨锭,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研磨。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敲门,姜嵃还没开口,念念就笑道:“给我送东西的。”扬声,“进来吧。”
侍卫送进来一个银质的小手炉,姜嵃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的低下头。
念念看着他笑,突然抓住露在外面的手腕,果然冰凉一片。
姜嵃沉了脸:“放手!”
念念的手温暖柔软,她抓着他,笑嘻嘻道:“不放。皇叔的手好冷,我帮你暖暖呀。”
姜嵃想要用力甩开她,念念却顺势坐到他怀里,笑着亲了他一下。
苍白的脸瞬间变红,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
念念把手炉拿过来,软软道:“我亲自给皇叔挑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姜嵃眉梢微动,看向那暖炉。
念念:“以后皇叔可以带两个,免得把暖炉给我,自己却受了寒。”
姜嵃:“谢皇后娘娘赏。”
“不是赏赐。”念念盯着男人灰色的瞳孔,笑道,“是送给皇叔的礼物哟。”
姜嵃闭了一下眼,睁开,改口:“谢皇后娘娘的礼物。”
念念笑:“那我也向皇叔讨一样礼物怎么样?”
姜嵃:“皇后想要什么?”
念念:“我想要皇叔弹劾吏部尚书。”
姜嵃愣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原来这才是她来此的目的。
他眼睛瞬间沉了下去,道:“皇后娘娘不是找到合作对象了吗?”
“对呀。”念念将自己和展文宣的话和盘托出,看着他问,“兑子。皇叔同意吗?”
她的眼神太天真,仿佛谈的不是军国大事,而是一场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输赢都无所谓的棋局。
姜嵃:“皇后娘娘,国家大事,不可儿戏。”
念念拎起他刚批复的奏折,“我都替皇叔找好目标了,这个江淮都督正好犯了错,不要也罢。”
姜嵃脸色淡淡:“皇后娘娘既然都想好了,和首辅大人决定就好。何必再来问我?”
念念笑,“展文宣那人不可信,我还是更信任皇叔。”
姜嵃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念念晃他手臂,娇声道:“皇叔,你帮帮我吧。这几天的传闻你都听说了吧,我都被人欺负了。”
姜嵃:“皇后娘娘鞭打良贵妃的传闻吗?”
念念气鼓鼓的道:“看吧,你也听到了。我就是吓吓她,碰都没碰她一下,如果不是有人推波助澜,流言怎么会传得到处都是?”
姜嵃:“后宫之事后宫处理,不能影响前朝。皇后娘娘知道吗?”
念念:“知道知道,我们这是前朝影响后宫呀,这个没说不可以吧。”
姜嵃闭嘴,她歪理多,他说不过她。
念念:“皇叔,你答应我,我可以给你个承诺哟,只要我能做到,让我干什么都行。”
姜嵃刚想说他不需要让她干什么,就见念念凑过来,笑嘻嘻道:“让我陪皇叔做坏事也可以哟。”
姜嵃心口一紧,猛地后仰,沉声道:“皇后自重。”
念念缠在他,轻轻咬了一下他耳垂,用气音道:“皇叔同意的话,我就不要展大人了。”
姜嵃一时失声,忍不住看她。
念念还坐在自己腿上,明明是个危险的存在,摸起来却又香又软,连嗓音都甜得叫人忍耐不住一再回味。。
她红唇翘着,乌黑的眼里藏着笑意,还有隐隐的狡黠,他甚至一时分辨不出来,她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不,从那天在冷宫撞见她开始,他就看不透她了。
这个大胆的、惊世骇俗的妖精。
妖精脸上带着无辜又妖冶的笑,引人堕落,外表越美丽,实则越危险。
她甜甜的接道:“毕竟,我最喜欢皇叔了呀。”
皇后出墙记()
次日朝会;因病请假好几天的摄政王终于再次出现在朝堂上。
姜宇平坐在御座上;高高在上;本该握着这偌大国家的全力命脉;然而帝国真正的掌权者;却在下面。
清瘦苍白的男人身姿如雪中翠竹;看似柔弱;实则坚不可摧。
他站在御阶之下,百官之首的位置上,右侧是内阁首府展文宣;各领风骚,平分秋色。
随着太监宣号,早朝正式开始。
一番明争暗斗之后;姜宇平问:“爱卿还有别的事吗?”
御史台大夫宋大人突然上前一步;高声道:“陛下,臣要弹劾吏部尚书许卫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落下;满朝皆惊。
朝上的人都知道;宋大人是姜嵃一手提拔上来的;是姜嵃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被他盯上的人几乎没有一个能完好无损的离开朝堂的。
果然不愧是摄政王;不屑于小打小闹;一出手就是中央六部之首的二品大员。
难道暗潮涌动了这么久的对峙,终于要开战了吗?
简直毫无预兆。
随着一条条罪状从姜嵃口中吐出,朝堂上人人自危。
一旦真的开始大规模的权力博弈;这大殿上的人;没一个跑得了
许卫宗老脸一沉,怒道:“这是诬陷!陛下,臣一心为国,一心为陛下,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臣不能担”
从上朝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的姜嵃咳了一下,朝堂上瞬间安静下来。
他抬眸,嗓音浅淡,“有或者没有,让御史台查一下,不就清楚了么。”
姜宇平本来准备下朝,身体都放松了下来,此刻瞬间紧绷,脸色变了几变,这才示意太监把宋御史的奏折呈上来。
看完,他问展文宣:“展爱卿如何看。”
展文宣笑了一下,“臣相信尚书大人,不过臣更相信御史台,既然摄政王已经提出了处理意见,臣并无异议。”
他这话一出,保皇派全都变了脸色,首辅大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姜宇平也不敢相信,展文宣竟然站在姜嵃那边。
反倒是被附和的姜嵃掩唇咳了两下,脸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展爱卿”姜宇平失声。
“不过,臣也有本要奏。”
展文宣上前一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奏折,“臣昨夜接到消息,江淮总督克扣赈灾钱粮,致使江淮地区上万百姓冻饿而死。请陛下过目。”
姜宇平脸上闪过喜色,原来展大人不是站在摄政王那边,而是放弃防守,选择了进攻。
江淮富庶,江淮总督甚至比吏部尚书还要重要,这一招,高啊。
展文宣脸上带着笑,心里却丝毫没有笑意,甚至比平时更冷。
他读书学的第一句话就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后来又学“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他也曾天真的以为,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都有这种情怀,君主自然更该如此,然而后来才知道,这世上想为国为民的读书人,多,想为国为民的君王却少。
姜宇平脸上闪过的那抹笑,彻底让他寒了心。
前朝的争斗念念并不清楚具体如何,她只知道第二天就传来吏部尚书被革职查办的消息。
她坐在窗前晒太阳,想起姜嵃的反应就忍不住觉得好笑。
那天她说了最喜欢他之后,已经而立之年的男人像是被表白的少年一样,红着脸推开她,道:“皇后娘娘,臣答应你。”
顿了一下,又接道:“但是臣并非为了给皇后出气,而是许卫宗此人结党营私,买卖官爵,江淮总督更是为牟私利致上万百姓惨死”
念念捂住他的嘴,笑:“这些我不管,我只知道,皇叔为我出气了。”
然后姜嵃就不说话了。
吏部尚书革职之后,良贵妃去找姜宇平求情,哭得梨花带雨,但是只得到了帝王不疼不痒的几句安慰。
姜宇平对良贵妃腻了,自从那天幸过皇后之后,他简直像是魔怔了,眼前全都是她的嚣张跋扈的模样,他一边恼恨,一边又忍不住被吸引
他很少再去别的后妃处,长长宿在椒房殿,可是除了在床上,念念总是对他爱答不理的。
后来,江淮总督被撤职,吏部尚书也被撤了,双方各损失一员大将,又达到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大家各自相安无事,唯一有事的就是良贵妃。
她失了家族的庇护,又失了皇帝的宠爱,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她的贵妃之位也保不住了。
念念不在乎这些女人又搞出什么幺蛾子,她已经快被姜宇平烦死了。
这天姜宇平终于被宫里的其他女人拉走,晚上宿在别处,展文宣刚推门进来,迎面就飞过来一个枕头。
他伸手接住,又飞过一只绣鞋,他再接住。
眼看着念念还要继续砸,他连忙过去抱住她,亲了一下低声问:“皇后娘娘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儿?”
念念哼了一声,用力推开他,趴到床上给他一个后脑勺。
展文宣脱了鞋上床,柔声道:“吏部尚书都给你解决了,谁还敢欺负你,嗯?”
念念气鼓鼓道:“我自己心情不好,不行吗?”
展文宣:“为何心情不好?”
正好淳和嬷嬷敲门进来,给念念送冰粉,听见展文宣的话,接道:“展大人,娘娘这几天不知为什么,脾气变化大,奴婢劝娘娘请太医来看看,娘娘就是不同意,奴婢没办法,指望展大人您了。”
展文宣和念念的关系淳和早就知道,后来还撞见过几次,展文宣顺手接过冰粉,亲自去喂她,道:“要不叫太医来看看?”
念念吃了一口冰粉,摇头:“不要。”
淳和:“其实,奴婢怀疑娘娘是不是有身孕了。”
展文宣:“!”
念念扭头,“别瞎说。”
淳和:“没瞎说,以前夫人怀您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展文宣兀自懵着,姜宇平没缠上念念之前,他们之间的情。事很频繁,事后也没做过处理,
怀孕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但乍一听到念念怀孕了,他还是有些难以想象。
不过到底是久经风浪的首辅大人,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对淳和道:“嬷嬷,现在去请太医过来,请季太医,是妇科圣手。”
淳和喜道:“是,奴婢这就叫人去请。”
说完,她美滋滋的出去了。
念念推了推他。
展文宣:“?”
她指了指冰粉,继续喂她呀,她才吃了一口。
展文宣会意,顺手把冰粉放到一旁。
念念:“?”
她瞪他。
展文宣一本正经道:“等季太医诊断过后再喂皇后娘娘。”
念念鼓起腮帮子:“那万一真的怀孕了呢?”
展文宣:“那皇后娘娘就十个月后再吃吧。”
回应他的是念念扔过来的大枕头。
季太医很快就到了,念念躺在床上,精神抖擞,一点没有要看大夫的模样。
至于展大人
堂堂首辅大人此刻正躲在床下,屏息等着。
他心跳急促,觉得着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
季太医行了一礼,按上念念的手腕,正想说她一切正常,就见念念的眼神突然变了,浓郁纯粹的黑在严重蔓延,他浑身一激灵,下一秒,就已经改口。
“恭喜皇后娘娘,您有了。”
皇后出墙记()
念念怀孕的消息飞一样传遍皇宫内外。
有忧、有妒、有怨、有恨不开心的人多;喜悦的人却少。
其中最不开心的当属“孩子”的“父亲”姜宇平了。
听到消息的那一刹那;他就想到了自己被废;骆家家将拥护小皇子上位的一幕。
为了避免这一天;他曾亲手杀了自己和皇后两个孩子;他不是不心疼;但
他身边的太监是最了解他心思的人;看着陛下阴沉复杂的脸色,心中悚然,以皇后娘娘的品貌;那孩子得多漂亮啊,若是自己的
呸呸呸,他一个去了势的人;还想孩子呢;有人送终就不错喽。
姜宇平立刻去了椒房殿,越过迎出来的宫人;他直接去了内殿;一眼就看见半躺在贵妃塌上的女人。
嬷嬷在向她说注意事项;她应该是听烦了;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季太医迎上来;准备行礼;被他伸手拦住,“皇后身体如何?”
季太医:“皇后娘娘一切安好,腹中胎儿已经两个月了;也很健康。”
“不会误诊吧?”姜宇平不抱希望的问。
季太医:“很明显的滑脉;陛下若是不放心,可以请其他太医过来再做诊断。”
见季太医这么说,姜宇平彻底死心,季太医是妇科圣手,误诊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他上去想拉念念的手,被她躲开只好放下,叮嘱她安心养胎,千万别像之前两次那样再出意外了。
一番唱作俱佳,可惜念念并不捧场,始终懒洋洋的,并无骆彤之前怀孕时的喜悦。
姜宇平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多想,叫人赏了不少东西,又坐了一会儿借有政务要处理,匆匆离开了。
其他宫妃听闻,要来贺喜,念念统统不见,让淳和挡了回去。
闲杂人等都退散之后,首辅大人从床底下爬出来。
念念坐在软榻上伸手,软软道:“抱我去床上。”
展文宣已经调整好了心情,自然的上去把她打横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
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她是将门虎女,嚣张跋扈,后来才发现,根本就是个娇气得要命的千金小姐,吃饭要人喂,走路要人抱。
念念手臂勾着他脖子,凑上去咬他喉结。
展文宣呼吸不稳,把她扯下来,有些恼:“没听太医说要暂禁房事吗?”
他已经自动调试到准父亲的身份上了。
念念才不管,手脚并用的在他身上乱摸,娇嗲嗲的道:“我要嘛。”
因为姜宇平最近常来,她已经好长时间没和自己的碎片亲密接触了,念念觉得自己最近很是欲求不满。
展文宣咬牙,拍了她屁股一下,“小淫。娃。”
念念舔着唇笑:“就淫你。”
展文宣红了脸,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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