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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能找到更好的下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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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佳航愣愣的看着念念站起来,朝自己挥手,开心的说了拜拜。

    他在餐厅里坐了良久,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短短几天,他失去了疼爱他的爷爷,和父亲的关系形同陌路,放弃了杜可薇,现在连念念也失去了。

    他好像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

    念念回医院的时候,听见有护士在八卦自己和谢峋的关系。

    现在还在过年,医院人少,护士们偶尔还挺闲的。

    “我本来特别讨厌她,如果不是她,谢主任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过我现在挺佩服她,她对谢主任才是真爱吧。”

    “那当初新郎怎么变成了谢佳航?”

    “不知道,说不定有什么隐情吧?不过我真嫉妒她,老子儿子都为她痴迷,长得漂亮就是能为所欲为。”

    “长得漂亮是次要,你没发现她总是在笑吗,每次一看她笑,我心脏都忍不住砰砰跳”

    “对啊对啊,也不知道她怎么笑得,我回家对着镜子练习,结果把自己丑到了。”

    接着是一连串的笑声。

    “哎,有件事我一直想说,刺伤谢主任那个人,我好像见过”

    “见过?”

    “对,好是去骨科会诊的时候见过,和骨科的孙医生在说话”

    “嘘,你不要命了,这种八卦也敢传?以后不许说了!”

    笑声停下,一阵沉默。

    良久,有人问:“谢主任的手真的没办法了吗?”

    “别瞎操心了,谢家的遗产可不少。”

    “我只是觉得可惜,曾经的锦城第一名刀”

    念念走过来,护士看到她立刻闭嘴。

    念念问:“谢叔叔在病房里吗?”

    护士指了指复健区,“谢主任应该在复健。”

    念念道了谢,准备离开,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冲她们笑。

    “护士姐姐。”

    她的嗓音软糯,连女人听了都忍不住心软。

    “你们不用为谢叔叔担心。”

    护士们愣了一下,意识到念念应该听到了她们的话,一时间尴尬窘迫。

    念念道:“就算以后上不了手术,谢叔叔转其他行业也一样很厉害。”像她就从来不担心这一点。

    要是实在不行,她就提前把记忆还给他好了。

    谢峋站在拐角处,靠在墙上听着她信誓旦旦的话,然后突兀的笑了一下。

小公主() 
念念没有去找谢峋;转身去了骨科楼层。

    谢峋出事之后;孙医生又找过念念几次;可惜念念懒得搭理他;每次都让他碰了软钉子;久而久之;他就不来了。

    念念找到孙医生的时候;他正和几个护士打得火热,看到念念,立刻把护士丢下;迎了上来。

    “嘉嘉,你怎么来这儿了?”

    念念笑:“你说请我吃龙虾的话,还算数吗?”

    孙医生眼睛一亮;连连点头:“算啊;当然算。”

    念念:“那你下班了给我打电话,我们去吃龙虾。”

    孙医生一口答应;“没问题!”

    谢峋见念念走了;本来没在意;做完复健回到病房;边看书边等念念。

    和念念说的一样;他不需要怜悯和可惜。

    事实上;在受伤的那一刻,他就想好了接下来要走的路。

    不能上手术是几乎断送了外科医生的职业生涯,但并没有断送他的职业生涯。

    他上学的时候;外科和内科都学得很不错;再加上这些年的经验,和内科会诊交流,他完全可以转内科,念念不在的时候,他已经在复习以前的知识了。

    谢峋觉得自己没什么优点,永不低头大概是他仅有。

    他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屈服,就是那天在休息室里,没忍住回吻了她。

    唯一一次的屈服,换来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深刻教训。

    惨烈到他不敢回想。

    但是等了很久,念念还是没有来,他开始觉得不对劲儿,护士的话他也听到了,当然也包括孙医生那一段。

    又等了一会儿,他放下书,拉开门走了出去。

    护士站。

    “谢主任,有事吗?”

    谢峋:“她上哪儿去了?”

    护士一听就知道他问的是念念,回道:“不知道啊,坐电梯下去了吧。”

    谢峋直接给行政处打了电话,说了时间,让他们调一下监控,看看念念去哪儿了。

    对方很快回过来,说念念去了骨科楼层,刚才和孙医生一起出去了。

    谢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说了声谢谢,匆匆挂了电话。

    他换上外出的衣服,急匆匆出门,护士看见他,连忙问他干什么,他手还没养好,千万不能用力。

    谢峋没听见一样,快步进了电梯。

    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让她不要和姓孙的来往没记住吗?

    她一个女孩子,面对一个壮年男性,知道会有多危险吗?

    只要一想到可能出现的后果,他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也顾不得如今两人尴尬的气氛,他立刻给她打了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再打,直接关机。

    谢峋气得胸口疼,出了医院,回到家,拿起车钥匙又出来。

    他手还没好,但是已经可以轻微用力,开车应该没问题。

    他坐在车里,飞快的推测两人可能去的地方。

    臭丫头不可能喜欢孙医生,所以一定不是酒店之类的地方,那就是餐厅和咖啡厅公园的可能性比较大

    他突然想到一个地方,以他对这丫头的了解,十有八九。

    念念和孙医生吃了一顿麻辣海鲜,从餐厅出来,冬天天黑得早,又下着雪,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吃完饭,孙医生准备带她去开房,路上经过一个小巷子,念念突然叫他停车。

    她看着他,笑嘻嘻道:“我想堆个雪人。”

    孙医生被她一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答应了。

    念念下车,走到小巷子里,悄悄布下结界,放孙医生进来。

    路灯被积雪反射,光线明亮,皑皑白雪映着念念带笑的脸,美得妖娆又冰冷。

    孙医生心脏突然狂跳起来,在外面好像也不错。

    念念歪着头,捏了一把雪在掌心把玩,突然问道:“那个刺伤谢叔叔的人,是你安排的吧?”

    孙医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装作不懂的样子,反问:“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认识那种人。”

    “我看到了哟。”念念笑得更灿烂明媚,“那天我在医院,看到你在和那个人在步梯间说话。你们认识。”

    所以她觉得那个人眼熟,可惜一时没有想起来,如果不是今天那个护士的话,她可能就放过刺伤她碎片寄主的真正凶手了。

    孙医生脸色微微一变,还想强辩,下一秒,他脸上就爬上扭曲的恐惧。

    只见念念手中柔软的雪突然凝成一把纤薄如蝉翼的冰匕首,在灯光下折射雪亮的光。

    她拿着匕首微笑,那曾经让他心痒难耐的笑容,此刻看来比厉鬼还要可怕。

    孙医生腿一软,尖声道:“你你是什么东西?来人啊!来人啊!有鬼!有妖怪!”

    念念一步步逼近他,孙医生吓得扑通一声倒在雪地里。

    他倒下的瞬间,雪像是活了一样,化作一条条锁链,将他牢牢的捆在地上。

    念念笑嘻嘻道:“你喊啊,尽管喊,不会有人听见的,就算听见也进不来。”

    孙医生浑身发抖,裤子一热,雪化了一片。

    他失禁了。

    念念嫌弃的皱了皱鼻子,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匕首轻轻刮过他的脖子,满意的看到他哆嗦得更厉害了。

    她笑:“你说实话,那个人是不是你安排的?说了实话,我就考虑放过你哟。”

    孙医生渐渐停下喊叫,因为他发现周围安静得可怕,旁边就是老旧的居民楼,他喊了这么久,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看。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不是人。

    谢峋赶到的时候,正看见念念蹲在孙医生身边,手里捏着一柄透明的匕首,准备往他身上刺。

    这一刻,种种猜测在他脑中闪过,过去所有的教训,所有的坚持在这一刻全都化为青烟。一切都没有她安全来得重要。

    他失声叫道:“李嘉倪!”

    念念听到谢峋的声音愣了一下,抬头,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他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男人身体滚烫,抱着自己微微颤抖,念念眨眨眼,有些奇怪他是怎么找到自己,并且还进入自己设下的结界里的。

    难道是因为他身上有自己的碎片,所以结界把他当成了自己吗?

    孙医生见谢峋来了,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个稻草,哭道:“谢主任谢主任,我错了,我不该叫人废了你的手,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

    谢峋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终于发现了目前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儿,念念手里的冰刀,还有地上锁着孙医生的雪制锁链,周围寂静的声音,还有,他找到孙医生的车的时候明明在下雪,这里却毫无动静

    念念踹了他一脚,软软道:“闭嘴,吵死了。”

    孙医生连忙闭嘴,流着泪期待的看着谢峋。

    念念看着谢峋尤自颤抖的手,笑了起来,没想到无心插柳了。

    “谢叔叔,你是不是还喜欢我?”念念笑看着他。

    听到这个问题,谢峋终于努力拉回了神智,“你在干什么?”

    念念笑,一派理所应当,“他伤了你,我要教训他。”

    谢峋看着她手里诡异的匕首,那么薄的冰片,在她手里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

    他没有问她是不是因为喜欢他才这么做,他知道答案,因为他是她的。

    很早之前,在谢老头用拐杖抽他的时候,她就说过,自己是她的。

    谢峋轻轻握住她的手,想把她手里的匕首拿出来,她握得紧紧的,并不松手。

    念念仰头看着他,眼里带着疑惑。

    谢峋喉咙微干,道:“谢叔叔没你想的那么没用,我会用人类的方式教训他。你的手上不应该沾血。”

    念念眨了眨眼,觉得以前好像也有人向自己说过这句话,那个人说:念念,你的手上不应该沾血。

    想了一下没想起来,念念就不想了。

    “你会教训他吗?”

    “会。”

    谢峋斩钉截铁,趁机把匕首拿出来。离开她手的瞬间,冰刀又化作一团雪花。

    “让他走,好吗?”

    念念想了一下,点头。如果谢峋能用人类的方式教训他更好,妖精在人间妄动法力,被发现了会被处罚。

    她盯着孙医生,缓缓道:“起来,开车回去,睡一觉,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忘掉。”

    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奇异的韵律,随着她的话,孙医生梦游一般站起来,僵硬的往小巷子外走去。

    孙医生刚走,念念就软软的靠在谢峋身上,往下倒去。

    谢峋吓了一跳,顾不得手臂上伤还没好,连忙把她抱到怀里。

    “你怎么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念念软软的道:“没力气了。”

    她碎得太厉害,刚才那一番动作,消耗了太多法力。最重要的是,念念要再加把劲儿,她还没放弃这快碎片。

    谢峋手也支撑不住,干脆坐到雪地上,让她躺在自己怀里。

    结界消失,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来,轻飘飘的落到她脸上,渐渐融化。

    “你叫什么?”他听见自己问。

    “念念。”她照实回答。

    谢峋盯着怀里的人,终于有时间让他慢慢消化刚才看到的一切。

    一直以来想不通的事也突然有了突破口,她是念念,是妖精?或者鬼怪?

    他不清楚,怪不得他觉得一场车祸之后她变了那么多。

    诡异的,谢峋竟然不觉得害怕。

    念念躺在他怀里,看着他笑,明媚灿烂的笑脸,映着细碎的水珠,美得妖异。

    她道:“谢叔叔,你又输了。”

    谢峋抱着她,一时没有说话。

    念念念念

    他在心里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突然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念念

    人生第二次,他在她面前屈服了。

    第一次是因为欲望,这一次,是因为

    只是因为她是念念。

小公主()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的落下来;念念的手很快凉了下来。

    她身上没力气;不想动;窝在谢峋怀里;像一只懒惰的猫咪;眯着眼睛;似乎还带着惬意。

    谢峋拍她:“起来,当心着凉。”

    念念摇头:“我好累,不想动。”

    小巷子狭窄幽深;车开不进来,这里距离停车的位置大约有两百多米,念念不想走。

    谢峋:“你准备在雪地里睡一夜?”

    念念笑嘻嘻的抬起两条胳膊;“你抱我过去。”

    他手受伤了;她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抱她?

    谢峋瞪了她一会儿;死丫头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笑嘻嘻的等着他屈服;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在她面前蹲下。

    “上来;我背你过去。”

    男人的背宽阔有力;在这样的雪夜里,沉默无声。

    念念悄悄的笑了一下,双臂勾住他脖子;腿缠上他腰;扒了上去。

    谢峋左手用力,把她往上托了托,站起来往外走。

    他出来得急,穿得并不厚,隔着一层单薄的衣裳,念念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温暖的体温,有力的背部肌肉,还有

    念念满足的叹息一声,还有碎片传来的呼唤。

    两百多米的距离,谢峋走了很久,他右手暂时不能用力,走两步就要停下来调整一下姿势,平整光滑的雪地里,留下一行深深的足迹。

    念念很不安分,趴在他背上晃来晃去,一会儿揪揪他的头发,一会儿咬咬他的耳朵,一会儿又舔舔他的后颈

    谢峋被她闹得没辙,站定,恼道:“你再乱动我就把你扔下来。”

    念念一点都不怕,反而在后面动得更厉害,凉凉的小手还往他衣服里伸,故意冰他。

    她坏笑,嗓音里却满是委屈,开始秋后算账:“我去医院找你,你为什么不理我?”

    谢峋抿着唇,气得喉咙里血腥味直冒。

    她在婚期前三天的时候,给他一份和谢佳航结婚的证书,在婚礼上叫自己爸爸,婚后和谢佳航一走就是一个月,她还敢质问自己为什么不理她。

    念念光明正大的打小报告,“你们科室的护士还指责我,说你马上就要和别人结婚了,我哪儿哪儿都不好”

    谢峋喉头微梗,哑声道:“我那段时间总朝他们发脾气,他们迁怒你了,对不起。”

    至于为什么总发脾气,他没说。

    念念不理他的解释,继续翻旧账:“我给你烤了牛排你不吃,去吃别人烤的。”

    最讨厌的是,别人烤的还放了那么多黑胡椒。谢峋明明讨厌吃黑胡椒。

    念念翻旧账的时候,两人总算走到了车前。

    谢峋把她放下,拉开车门让她坐进去,自己进了驾驶室,插上钥匙,发动,然后回眸看她。

    “念念,”

    明明是陌生的名字,他叫出口却觉得仿佛叫了一辈子,没有一点生涩和勉强。

    “我吃了你的,没吃她的。”

    念念走后,他让那个女人先走,自己留下来一点点的吃完了念念叫人送来的那份牛排,当作最后的告别。

    咦?

    念念诧异看他,眼里慢慢盛满笑意,软嗲嗲的嘲笑他:“谢叔叔,你真会口是心非。这么活着不累吗?”

    她靠在椅子上,乌黑的瞳孔一如既往的干净无辜,带着微微的好奇和懵懂,像是初生的婴儿,探索着未知的世界。

    谢峋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眼皮低垂,沉声道:“念念,我真希望你能永远这么天真下去”

    念念有些不开心,上次他说了这句话,然后就再也不理她了,现在又说了这句话。

    “谢峋,你真讨厌,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

    她能感觉到,他又在说口是心非的话。

    谢峋笑了一下,捏她的脸,“这时候倒是挺聪明。”

    念念排开他的手,开始打瞌睡。谢峋见了默默把暖气调高一点,开车回去。

    到家的时候念念已经睡着了,谢峋打开车顶灯,黄澄澄的暖光照下来,映得她的脸如同暖玉,红扑扑的,格外可爱。

    她应该是真累了,睡得很沉,呼吸悠长舒缓,眼皮垂下,遮住那双过于天真的眼睛。

    发丝黏在她唇上,谢峋伸手帮她撩开,结果一粘上她的脸,手就挪不开了。

    他看着她,左手虚虚捧住她脸,大拇指在她脸颊上轻轻抚摸。

    他不知道念念到底是什么,但也太弱了,教训区区一个凡人就能把自己搞到脱力。

    简直像个小可怜。

    难道是未成年的妖精?

    想到这里,他微微有些尴尬,他好像真的太禽兽了,和疑似未成年的妖精做了那样的事。

    谢峋脸热,身体却诡异的兴奋起来。

    他最食髓知味的时候,被她一刀插到心口,刚开始只顾着疼,后来疼得麻木了,成了习惯,不碰也就不那么难受。

    但是身体不受控制,夜里总是梦见曾经那些旖旎的风光,惊醒,然后就是一夜难眠。

    眼尾的余光里扫过阴影,他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收了回去。

    抬头,谢佳航站在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

    谢峋下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

    谢佳航跟到他身后,硬邦邦道:“爸,嘉嘉是我老婆。”

    谢峋没理他,左手插入她腿窝,右臂用力,把她打横抱起来,踢上车上,绕开谢佳航进了电梯。

    谢佳航跟着进去,谢峋按了楼层,完全把他当空气。

    “爸,你们都分开了,就别再纠缠了,行吗!让外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念念被搬动,迷迷糊糊睁开眼,谢峋见了,低声道:“没事儿,睡吧。”

    她“唔”了一声,脸在他胸前蹭了蹭,手臂勾上他脖子,又睡了。

    谢佳航看得双眼泛红,结婚半年来,她从没对自己这么亲密过。

    正好电梯到了,门打开,谢峋抬脚出去,谢佳航心一慌,下意识伸手,“爸,她是我”

    谢峋手臂陡然传来一阵剧痛,他脸色一变,差点抱不住念念。

    谢佳航愣了一下,这才想起父亲手臂受伤了,他好像正抓到伤口的位置。

    他连忙松手,脸色窘迫:“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注意”

    谢峋深吸口气,怕吵着念念,压着嗓子道:“谢佳航,别再拿那个结婚证书当借口了,你明知道国内根本不承认。”

    “但是”

    “你像是男子汉一点,如果想挽回她,别找我,等明天她醒来,你自己问她。”

    “但是”谢佳航嚅嗫着,却没接着往下说。

    他不说,谢峋也知道他顾及什么,他淡淡笑了一下,“没有她的同意,我不会碰她,你放心。”

    说完,他越过谢佳航,刷了一下指纹开门,把谢佳航关到了外面。

    谢峋把念念放到床上,小丫头翻了个身,十分自觉的找到最舒适的姿势,兀自睡得香甜。

    谢峋盯着她看,眼神越来越深。

    她在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之后,怎么还能如此无辜,如此若无其事,难道妖精都是这么没心没肺,以玩弄别人的感情为乐吗?

    真的,很想很想,把她关起来,她作也好,闹也好,哭也好,笑也好,只有自己能看到,永远也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可是终究还是不舍得。

    算了,他告诉自己,随她去吧,那些阴暗疯狂的想法,全都被他压回心底。

    念念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迷迷糊糊的出去,正好撞见谢峋端着饭菜出来。

    有粥有菜,还有她喜欢的辣子鸡和麻辣虾,很是丰盛。

    念念捏了一只虾还没放到嘴里,就被谢峋训了。

    “去洗手!你知道你手上多少细菌吗?”

    念念不服:“我可干净了,身上根本不会长细菌。”

    谢峋哼道:“动物身上也有细菌,很多还有跳骚。”他以为她是狐狸精,或者其他动物妖。

    念念气鼓鼓的反驳:“我才不是那种长毛的妖精。”

    谢峋:“那你长什么?鳞片?”

    念念把虾塞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嚼着,得意道:“我是石头,什么都不长。”

    谢峋愣了一下,石头原来是石头

    石头当然是没有心的。

    石头怎么会有心呢?

    他真是

    他竟然控制不住在想,如果是动物妖,能不能效仿神话传说中那样,用些手段把她永远困在自己身边。

    但是从没听过,石头变成的妖精凡人要怎么下手。

    念念把虾放到嘴里,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并没发现谢峋内心疯狂的想法。

    她甜甜的问:“谢叔叔,这是你做的吗?好好吃。”

    谢峋淡淡答案:“买的。”

    念念:“哦。”

    把饭菜放好,谢峋也坐下吃饭。他的左手也很灵活,用筷子没任何问题,一边吃饭一边随口问:“石头也能成精?你是传说中的女娲石吗?”

    “不是啊,我是玉像美人。”

    谢峋笑:“原来是雕像,怪不得这么弱,收拾个凡人都能把你累成那样。”

    被谢峋嘲笑了,念念有些生气,鼓起腮帮子道:“如果不是我身体碎了,我挥挥手就能把他碾死。”

    谢峋心头一动,心脏跳得越发激烈,面色平静的继续问:“很疼吧?怎么才能把身体粘回去?”

    念念就要开口回答,突然想起了什么,狐疑的看着谢峋:“你问这个干什么?”

    谢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把你粘回去,省得整天让我提心吊胆。”

    念念笑嘻嘻道:“不告诉你。”

    谢峋手中筷子一顿,问:“为什么?”

    念念脆生生答:“因为你坏,总喜欢骗我。”

    谢峋:“”

    他坏?他喜欢骗她?

    到底谁坏谁喜欢骗谁?

    这只没良心的坏妖。

小公主() 
用过午饭;谢峋要去医院做复健;临出门时;他站在门口道:“念念;有时间的话;和谢佳航谈一谈吧。”

    念念本想跟他一起去;闻言眨眨眼;问:“谈什么呀,我已经和他谈过了呀。”

    谢峋:“好好的再谈一次,如果他还这样;以后就不用理他了。”

    念念无奈,“好吧。”

    谢峋掐了一下她的脸,笑道:“谈完来医院找我。”

    念念被他捏着脸;也伸手还回去;含糊道:“知道啦——你好坏,又捏我脸。”

    谢峋笑出声;把她揽到怀里;琥珀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她的;目光幽深如海。

    念念被他看着;慢慢笑起来;软嗲嗲问:“谢叔叔;你是不是想和我做坏事了?”

    谢峋无奈扬眉,又掐了一下她的脸,“满脑子不健康思想的小妖精。”

    念念哼了一声;傲娇的小模样看得谢峋心尖柔软;夹杂着细细密密的疼。

    他拍了拍她的头,转身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眼里的笑意渐渐消失。

    石头啊,会有捂热的那天吗?

    他一开始赌过,输了,要再赌一次吗?

    谢峋刚走,敲门声又响。

    是谢佳航,应该是看到谢峋走了才上来的。

    念念放他进来,笑嘻嘻道:“谢叔叔说让我再和你谈谈,你想谈什么?”

    谢佳航见她身上没有情爱过后的痕迹,悄悄松了口气,一听念念的话,脸色又难看起来。

    “嘉嘉,大家都知道我们结婚了,就算你要离开,也不该找我爸吧,你让别人见了怎么想?”

    念念含笑的目光落到他身上,觉得十分有趣,谢老头自私,但从不在乎别人的目光,谢峋也不是会在乎俗世目光的人,怎么会养出谢佳航这么一个“卫道士”来呢?

    “国家有哪条法律规定,和儿子谈过恋爱之后,就不许和老子谈吗?”念念反问。

    当然没有,但是

    念念又道:“你来就是想和我谈这些的吗?”

    当然不是。

    谢佳航深吸口气,说明自己的来意:“嘉嘉,以前是我不好,我错了,我们从头开始,行吗?”

    念念:“不行。”

    谢佳航被她轻飘飘又斩钉截铁的否决震住了,他以为她多少会有点迟疑。

    念念:“我昨天没和你说清楚吗?我们一开始就是契约婚姻,你和你的女朋友继续交往,时间一到婚姻关系自动解除,你同意了的,为什么现在又反悔?”

    谢佳航无言以对,和念念结婚以后,杜可薇三天两头和他闹,刚开始他觉得愧疚,放下身段去哄她,可时间长了,他发现曾经在他眼里娇俏可爱的女孩子变得小肚鸡肠,疑神疑鬼。

    他越来越不耐,越来越觉得不论何时都明媚微笑的念念可爱极了。

    半年之期已到,他惊喜的发现念念并没有提分开,以为念念当初的条件只是为了让他放下戒心,好嫁给自己,大喜过望,和杜可薇提了分手。

    杜可薇大骂他一通后离开,说她真是看错他了,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谢佳航不服,他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如今幡然悔悟了而已。

    浪子回头金不换,他以为念念会惊喜交加的重新投入他的怀抱,谁知道得到的却是她要分开的答复。

    他甚至在心里怨父亲,明知道念念是他老婆,还默许念念陪在他身边,他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儿子?

    念念笑看着他,眼里带着淡淡的嘲弄。

    谢佳航不由得一阵心虚,口不择言:“我爸有什么好?十几岁就生了我,万一有一天我妈回来了,你怎么办?”

    念念笑得更开心,软软道:“你妈回来和谢叔叔有什么关系?”

    她的嗓音软糯甜蜜,听在谢佳航耳中却冰冷残酷,“你根本就不是谢叔叔的孩子啊。”

    *

    谢峋刚到手外,还没开始复健,神外那边就有人过来,说刚接了一个癫痫病人,手术的过程中突然出现急性脑出血,现在主刀大夫扛不住了,让他赶紧过去看看。

    谢峋一听,人命关天,没迟疑,立刻跟着过去。

    飞快的换衣服洗手,护士帮他穿上手术服,戴上手套,谢峋走进去,主刀大夫是他以前的副手,脸色苍白的站在一边。

    谢峋什么都没说,只道:“别慌,我配合你,先把破裂血管缝合”

    主刀大夫一见谢峋,心立刻定了下来。

    谢峋只有左手能用,但他稳得可怕,经验又丰富,什么时候该止血,什么时候该缝合,配合无间。

    等病人救回来,他也没走,搬了一张凳子和麻醉师坐到旁边一边唠嗑,一边锻炼右手,顺便盯着接下来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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