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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粉丝是昏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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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么?

    简宁细细思量了好一会儿,便觉有些无奈。

    她这性子说好听了淡泊,说难听了那就是惫懒。懒于勾心斗角,懒于应酬,现在这知府老爷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出,着实令她有些惶恐。

    想了半晌,感觉也没理出什么头绪来,再想想自己今个儿也结交了一些贵夫人,以后保持好关系,许也不必太怕知府有什么阴谋。

    “姑娘饿了吧?”

    李娘走了过来,“给您和二哥做了鸡汤小馄饨,您吃点垫垫肚子。”

    “嗳,好。”

    简宁点头,拿过馄饨刚要吃,却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开门,快开门啊!”

    “这”

    简宁一蹙眉,“好像是胖丫的声音?”

    “我去看看。”

    李娘放下东西,才走到门口,便却福大已领着人进来了。胖丫见着简宁就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喊,“先生,先生!救救扁头,救救扁头,他被人诬陷与您有奸情,吃里扒外,现在人被捆了,族长要发落他!”

    “什么?!”

    简宁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与扁头有奸情?他被人抓了?”

    “是,是!”

    胖丫哭得鼻涕眼泪横流,“那钱婆子将我们只给您两成租的事给说了出去,村人眼红,这些日子对我们多有指指点点。这也就罢了,反正关起门来过日子,理会旁人做什么?哪里成想,哪里成想呜呜,先生救命啊!”

    “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张妈,快将她扶起来,给她倒水。”

    “嗳!”

    将人搀扶起来坐下,胖丫哭着道:“也不知哪个遭瘟的说我家扁头跟您不清不白,给您通风报信,里应外合,趁着王林生家急需用钱,低价买了他们的地。”

    “岂有此理!”

    简宁一拍桌子,一丝怒容闪现,“这钱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诬我清名,真当我是泥人不成?!”

    “姑娘,这事我们插不得手。”

    张妈提醒道:“现在他们执行的是家法。”

    言下之意,您不是王家人,想管也管不了。

    胖丫一听这话就急了,“先生,您可不能不管啊!吃里扒外,损自家根基那是很严重的罪,搞不好扁头要被打个半死还得逐出宗族”

    “哼!他们损我清名,我自当去管一管这事。张妈,福大,你们且”

    “请问晋陵先生可是居此处?”

    一个声音忽然将她打断,“在下西盖赵氏后裔赵基,字子初,因仰慕先生才华,特来拜会。”

    简宁愣了下,怎么还有书迷找上门了?

    赵基?那个自称宋皇帝后裔,赵百户的儿子?

    “那个钱氏当真可恶!若不是她将姑娘的事说了出去,哪里会有这些苍蝇寻上门?!现下可好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寻来了!且容妾身打发了他去!”

    张妈说着就要往外走,简宁忙道:“慢着!”

    张妈不解,简宁坐回椅子上,嘴角慢慢露出一丝笑容,“这可是百户的儿子,来得正好不是么?”

    众人愣了愣,福大最先反应过来,忙道:“我这就去跟他说,我家先生受辱,要出门与人理论去。”

    简宁点头,“福大机灵。张妈,准备下,出门去了。”

    “我也去,我也去!”

    二哥冷哼着,“又是那钱婆子!三娘,我现在可强壮了,她欺负你,我帮你揍她!”

    简宁笑着道:“哥哥,有时对付坏人不一定要用拳头,野蛮人才用暴力。你且与我一道去,今天我们就看看长舌妇会得个什么下场。”

    说罢便是牵过自家哥哥手,朝门外走去。

    赵基今日本也想参加书会,可奈何百小生书迷的等级都太高,他排不上号。后来他动用了一点关系,根据坊间谣言,找到了这里来,想着见偶像一面也好。

    本来他也是不敢的,但想想这么多人给百小生写信,她就回了自己的信,收了自己的礼物,自己多少还是有点不同的吧?

    带着忐忑,赵基又整理了下衣冠,心扑扑直跳。

    真是怪了!自己紧张个什么?

    门打开了,只见一少年出来,道:“你找我们先生做什么?贵客还是请回吧,我家先生清名受损,无心见客,这会儿正要找人理论去。”

    “我,我,我”

    赵基拱着手,脸憋得通红,忽然瞥见里面走出来一行人,为首的女子披着斗篷,远远看着好似崖上雪莲般,一股清冽圣洁之气扑面而来。

    他不由颤了颤,忙行礼大喊,“某,某赵基拜见先生!”

    简宁已到了他跟前,她望着赵基,道:“原是赵公子。”

    “您记得我?!”

    赵基惊喜,连连拱手,结巴也好了许多,“先生有礼了。”

    “你是第一个写信给我的人,怎能不记得?”

    简宁莞尔一笑,好若春风拂面,赵基不由看呆了。

    好个气质出尘的人儿!莫不是这就是婴宁的化身?

    “先生莫因流言蜚语动怒,我等都知先生品性。”

    “说我倒也罢了,可眼下却有人因我受苦。”

    简宁指了指身后的胖丫,“我落魄时,她家夫君曾给了我好几日口粮。如今我发达了,便是以低息将家中田地租给他们。哪里晓得有人生了眼红病,竟说她夫君与我有奸情,里应外合坑自家人。这会儿正拿了要上刑呢。”

    “什么?!”

    赵基怒了,“岂有此理!这光天化日下怎可如此诬陷人?!先生莫怕,我陪您去!我这几个随从可不一般,都是我父亲跟前人,这位牛德贵可是小旗!”

    说罢又转身道:“去,拉车来,我们陪先生走一遭。”

    “那可使不得。”

    简宁忙道:“牛小旗乃是官家人,公子也是百户子。我的私事岂能劳烦几位?”

    “先生说这话就意外了。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我就是看了您的书幡然悔悟,再也不惹是生非了。”

    “哦?”

    简宁有些意外,“再也不惹事了?”

    “是。”

    赵基红着脸,“因为只想着看书,忽然觉得惹事也无趣了”

    “”

    “请先生一定让我跟随!先生如此待我,如今先生有难,我怎可袖手旁观?!”

    多好的青年啊!

    简宁都有些感动了。这心思好生单纯,单纯地令她眼睛都有些发热了。

    轻咳了一声,福了福身,道:“多谢公子,云舒感激不尽。”

    “云舒?是先生的名么?”

    “我小字云舒。”

    说话间,牛德胜已将车马拉了过来。赵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简宁踏上脚踏,与张妈等人进了马车。

    赵基则是坐在外头,与牛德胜亲驾马车。

    简宁真有些感动了。这粉丝太真诚了,等会得送点礼物给他。

    没多久便是到了王家村。下得车来,径直朝王家祠堂而去。

    此刻,村里一个人都没有,都跑去祠堂看热闹了。

    简宁到了祠堂跟前,胖丫将人推开,“让让,让让!”

    “这,这是?!!”

    一些人惊呼,“这是简三娘?!”

    “放肆!”

    赵基拦到简宁跟前,“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直呼先生名讳?!”

    众人吓了一跳,再一看,吓坏了,怎么官家人都来了?

    牛德胜一身武人打扮差点就把他们吓尿了,直接跳过了简宁,战战兢兢地道:“这位,这位公子”

    “什么公子,少爷的!”

    赵基指着某村民道:“你,就你!直呼先生名讳的这个,快给先生赔不是!”

    简宁嘴角抽了下,这赵基在自己跟前客客气气的,可对别人还真残暴啊。

    “赵公子稍安勿躁。”

    简宁道:“我们不是来惹事的,也不是来以势压人的,是来讲道理的。”

    “是,是,是。赵某出生武家,是个粗人,先生莫怪,先生莫怪。”

    赵公子的脸瞬间进入春风拂面模式,很是狗腿子地道:“先生,我让他们找个凳子来给你坐。”

    我的天呐!

    一群村民都傻眼了!

    这简三娘去了大户人家做西席,没多久就买了地,这会儿更是让一个贵人俯首帖耳,她到底是做了什么?

    王富贵很快就出来了,见是简宁不由呆愣。

    几月没见,此人早已不见了当初落魄的模样。衣物虽不如大户人家那般精美,可却也不差。这斗篷可是绸面的,哪里是普通人家使得起的?

    再看这周身的派头,好似大户人家的贵女般,端得是一个优雅细腻,让人不敢直视。

    “里长伯伯,好久不见了。”

    简宁行了一礼,用眼神制止了躁动的胖丫,淡淡道:“我听说有人造谣,污我清名,故而前来一看。还望里正伯伯给三娘说个明白,道个清楚。”

    王富贵心里一凛,看那穿戴富贵的公子身后跟着小旗,知道来者不善,自己要小心应对。

    他瞪了一眼胖丫,简宁将人拉到身后,道:“里正伯伯为何瞪胖丫?我一个未嫁的女子,莫名其妙被人说成与有夫之妇通奸,胁迫王家良民呵,我简家素来无对不起你们王家的地方,我爹爹给你们免费教书多年,当年收留之情也早已还清了。既无恩情,也无仇怨,却是传出这等话来,请问诸位是要我简三娘被沉塘吗?!”

第41章唇枪舌剑() 
“是要我简三娘被沉塘吗?!”

    轻轻一句却重似千斤,全场一片寂静。

    简宁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在钱婆脸上停下,她勾唇冷笑,“里正伯伯,还请移步申明亭吧。”

    申明亭是明清两代在各方用以张贴榜文,申明教化而建的亭子。所谓皇权不下县,在古代,地方上的治安维持更多依靠的还是宗族。

    所以王扁头若是认定吃里扒外,自损家族跟脚,与人通奸,族内对他是有着生杀大权的。

    简宁此来也不光光是为了扁头,也是为了自己。一旦扁头罪名被坐实,自己的名声也就完了。若是来日有人拿这个作文章,自己也得吃瓜落。

    她望着钱氏,目光阴冷。

    好个歹毒的婆子!竟使出这般毒计,竟是要去两条人命!

    “申明亭”

    王富贵冷笑,“这是我族内之事,何须去申明亭?”

    申明亭有着类似衙门的功能,由地方耄老士绅组成审判团,非王富贵一人说了算。简宁提出要去申明亭,他自是不愿的。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虽说他不信简三娘能与王扁头通奸,但以这么低的租子将地租给王扁头,很显然二者关系不一般。不说通奸吧,起码王扁头也是简三娘的狗腿子。不然,简三娘如何知道王林生家要卖地?还以那么低的价格买来?

    这等吃里扒外的人,他是断断不能容的。

    “通奸一事实属无稽之谈,这点老夫也不信的。”

    他拱手,“至于造谣之人老夫自会严惩。只是王扁头自损族人根基,犯得乃是家法,所以还请简娘子自重,莫要过问。”

    “那么就请里正伯伯先惩戒造谣之人吧。”

    简宁淡淡道:“姑娘家的名声耽误不得,如今我在晋陵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了。你若不当面给我道个清楚,将来我还如何做人?这造谣就是诬告,按我大明律那是要反坐的。

    她轻轻一笑,灿若桃花,可嘴角却凝着冰冷,“当然,若是现在出来磕头认罪,自掌嘴二十,我也就作罢了。”

    她望向钱氏,“不然等我将人揪出来了,那可就要请老父母大人好好审一审了。到时是笞是徒是杖,呵呵”

    钱氏打了个哆嗦,又瞪眼道:“你个小娘皮吓唬谁呢?”

    “晋陵先生深谙大明律,我等佩服。”

    牛德胜拱手道:“按我大明律,凡诬告人笞罪者加所诬罪,二等流徒杖罪加所诬罪,三等各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

    他冷冷一笑,“诬告者受笞刑,再加之污蔑他人通奸,按照我大明律,通奸者,无夫杖八十,有夫者杖九十。通奸乃大罪,依律再加杖刑,流徒”

    钱氏的身子哆嗦了起来,她一乡下农妇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见官家人都言之凿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

    简宁将她的表现看在眼里,淡淡一笑,轻抚云鬓,低低道:“都一个村的,这等血腥事自也不愿看。况且我父母早去,总得为他们积德。”

    她看着王富贵道:“里正伯伯还了我公道,我便不去申明亭,让人过来磕头,再受个三十下苔刑便也揭过罢。”

    “呵呵。”

    王富贵冷笑,“多日不见,三娘倒是越发厉害了,大明律这等晦涩难懂之言也这般清楚,当真是叫老夫意外了。”

    “哪里。”简宁轻笑,“身为大明子民,须得知法守法。昔年,太祖亲书大诰,凡家中藏大诰者死罪可免,重罪可减,为的不就是要让我等小民知法么?”

    赵基两个眼睛都冒小星星了。好厉害!好厉害!

    不愧是先生啊!三言两语,云淡风轻,轻轻就将这死老头堵了回去,厉害,太厉害了!

    “哼!”

    王富贵冷哼,“听闻三娘心善,只收扁头两成租,难怪他这般死心塌地的给你通风报信了。”

    “里正此言三娘万不敢当。”

    简宁拢了拢自己的斗篷,一字一句道:“王林生家要卖地我也是从官牙那儿得知至于收租的事,呵呵昔日我落魄时,扁头哥曾接济过我几次,今日我投桃报李也是应当的。这人若不知知恩图报,与畜生何异?”

    “你!”

    王富贵脸色一变,简三娘这是变着法骂人了。这是在说他们王家不讲情义呢!

    “想来本地的士绅耄老都是明理人,左右不过五六亩地,也是能理解的。”

    “你这是坏了规矩!”

    王富贵呵斥道:“如今三成租已是良心,可你倒好,只收两成,你让旁人如何做人?”

    “呵”

    简宁笑了,“出了这么大事胖丫还能跑来找我,想来是里正伯伯有意通融了。”

    她看着王富贵一字一句道:“想来这才是里正伯伯的真目的?”

    “哼!”

    被人揭穿,王富贵也不再矫情,道:“简三娘,你做事不能坏了规矩。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说去申明亭?呵,老夫是不怕的,倒是你”

    威胁的意味明显,可简宁却不吃他这一套,“这大明哪条律法写了地租规矩了?我的地,我想怎么收租都成,怎么?里正伯伯何时大过国家法度去了?”

    “你!”

    王富贵气结。这简三娘平日少言寡语,没想到厉害起来真是个嘴皮子利索的。三言两语的,竟是让他无法招架。

    “简三娘,你当真要与天下士绅为敌?”

    “这话从何说起?”

    简宁一脸诧异,“我不过是报答扁头恩情,收两成租,其他的可都是三成租。我也不是善人,也是要吃饭持家的。这夏收秋收,粮价最贵时,我若人人都收两成租也是要饿死的呢?”

    说罢便是轻笑,“怎么?天下士绅竟如此小心眼?连一个小女子一颗拳拳报恩之心都容不下了么?”

    这下王富贵无语了。你能说什么?人家说是报恩,你还能将人怎么着?当日她落魄时,没伸出援手;如今人家对有恩之人回报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还能说什么?再说什么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想了想又道:“哼!算你说得有理!不过扁头通风报”

    “既里正伯伯也不信我与扁头哥有私情,既无私情又何来出卖族人一说?王家村有田的事乃是官牙介绍,若不信自可寻了人来问。这等损害家族之事可是重罪,轻者逐出家门,重者死。我虽非你们王家人,可却也不忍心看有人因我被误会,所以若是想请牙人来证明,倒也不是不可。”

    这下彻底没话说了。众人都望着简宁,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好陌生。

    那个总是文文静静,很少说话的姑娘此刻坐在那儿,浑身上下已见不到昔日的落魄,反倒是处处透着娴静优雅,好似大户人家的千金般。

    更有种气质是他们形容不上来的,淡淡然然间自有一股威严,让人不敢冒犯。

    “里正伯伯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简宁道;“若是扁头的事过了,那么就请教造谣的人交出来吧。”

    “扁头可以放了,不过那人也是无心”

    “无心?!”

    赵基大怒,“这还叫无心?!我看有心得很!好个阴毒的人!若是这男方罪名坐实女方如何逃得了?!女子通奸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受刑,即使杖下能得苟活,可以后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唯有自绝人前了!”

    他咬着牙,满脸愤怒,“晋陵先生何等清贵的人,名满我江南,乃是真正的名士,竟遭此羞辱!哼,我看此事尔等乡约不可行,需上衙门!牛德胜,将这些人带回县衙,我倒要请老父母大人好好审一审,这个无心人到底是何居心!”

    “晋陵先生?名士?”

    王富贵愣在那里,福大冷哼,道:“好叫你们知道,我家先生正是此刻话本大家,晋陵百小生!”

    “啊?!”

    一群乡民惊呼,他们离着城近,乃是晋陵城的卫星村。平日里少不得要去城里走动,贩卖一些农家特产。

    如今这各大茶馆都在说晋陵先生的书,即使他们不认字,可也总有城里人说热闹给他们听,更有那水平一般的落魄说书人到乡村里来说书。

    所以这一来二去的,也就知道了晋陵百小生的名字。如今这人可是红透半边天了啊!

    等等?

    众人的脑子有点懵了。

    晋陵百小生是简三娘?

    再看人家通身的气派,忽然害怕了。

    如今人家已成了城里贵人的坐上宾,而他们心私利故意助纣为虐,玷污简三娘名声,会不会?

    王富贵的脸也是煞白。

    百小生到底有多红,他比这些村民更清楚。甚至前两日他进城,听说府尊老爷要替这人承办书会,城里的贵公子与千金们就跟疯了一样,为了能进韵园,掐个你死我活。

    这等清贵人物

    居然就是他看着长大的简三娘?!

    王富贵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想想前两日进城的见闻,心里一阵害怕。

    能让府尊和县尊出面承办书会的简三娘若是真要较真,自己还有好么?

    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富贵心里涌起一阵恨。他咬了咬牙,道:“公子说得是!这等居心不|良之人的确该受重罚!”

第42章行刑() 
“多谢里正伯伯。”

    简宁裣衽行了一礼,居高临下地道:“那还请里正伯伯替三娘主持公道吧。”

    “来人,将钱氏拿下。”

    “里正!”

    钱氏惊叫,“您可不能帮着外人欺负我啊!”

    “欺负?”

    赵基冷笑,“原是你这婆子造谣!你造谣时怎么没想到是在欺负人?!”

    钱婆子吓得脸色发白,边挣扎边哭,“我哪里胡说了?要不是二人有奸情,她如何只收两成租?!五六亩田,少一成那得多少粮?世上有这样好心的人么?!”

    “你这钱婆子!”

    被放开的王扁头上去就是一脚,“你自己心黑就觉天下所有人都与你一般!到了现在还死不悔改,你这不光是要害死我,还想害死三娘!”

    王扁头往地上一跪,道:“里正,我虽是旁支,可却也知道离了家族的人好似无根的浮萍,断断不会做出损人不利已之事来,还望里正明察。”

    “是啊。”

    简宁坐了下来,淡淡道:“若是查不清楚,让老父母大人审一审也是好的。”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所有人都惊惧地望着简三娘,莫说知县了,就是眼前的小旗在他们眼里已是很大的官了。

    王富贵咬牙,问道:“你待如何?”

    “国有国法,乡有乡约。”

    简宁淡淡道:“该怎么做不是该问里正么?怎倒问起我来了?”

    王富贵沉默了一会儿,才叹气道:“来人,笞三十。”

    “族长!”

    钱氏惊叫,“你怎可帮着外人”

    “你还敢说?!”

    王富贵大怒,“若不是你这婆子乱嚼舌根,无凭无据地瞎说,如何会害得老夫犯下这等大错?!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拿荆条来,上刑!”

    “里正,族长!”

    钱氏大哭,“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可是为了族人着想啊!简三娘这小贱人”

    “啪!”

    赵基上去就甩了一耳光,居高临下地道:“居然还辱骂先生,你是想死么?!”

    他目光阴狠,透着一股杀气,“怎么?不服气?牛小旗,给我掌她的嘴,让她再敢胡言乱语!”

    “简三娘!”

    王富贵气愤地道:“钱氏有错自有我王家家规,您这般怕是不妥吧?”

    “哦?”

    简宁轻笑,“难道我简三娘也成了你们王家人了?如今可是她钱婆子污蔑我与人通奸,难道掌嘴几下略施惩戒也不可?”

    “你”

    人家字字句句在理,王富贵就是想反驳也反驳不出来。只得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饶了她,她能饶过我么?”

    简宁冷笑,“当日她便在村里挑唆挑事,当面辱骂我与阿哥,我不与她计较,她倒是来了精神。今日敢污蔑我与人通奸,来日就敢污蔑我谋反,若是今日不给足教训,恐怕将来她还得起幺蛾子。”

    说罢又道:“荆条取来了么?让人备茶,打完了,也好让钱婆磕头认错。”

    “我呸!”

    被打得脸都肿起来的钱氏啐了一口道:“简三娘,我比你爹都大,你让我给你磕头认罪,你受得起么?!”

    “你磕得”

    简宁抿嘴一笑,“我便受得起。”

    “你!”

    “荆条取来了。”

    王富贵一闭眼,道:“来人,行刑。”

    “不要哇,族长,呜呜呜,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打!还愣着做什么!”

    钱氏被人架了起来,一个妇人拉起她裙摆,将里头的亵裤也拉起,露出小腿,一个汉子拿着荆条便是抽了下去。

    这等打小腿的刑罚是专门针对妇人的,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妇女保护。不然按照国法,脱了裤子打,那女人大概也活不成了。

    一声声惨叫从王家祠堂传出,简宁坐在椅子上,完全不理会钱氏的惨叫。不过十来下,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了。

    王富贵见简宁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心里更恨了。今日简宁让他的威严尽丧,他不能拿人家如何,只能将气出在钱婆子身上。这一下下的,没一记虚的。

    再者,那牛小旗虎视眈眈的,他也不敢放水。生怕又起什么幺蛾子,到时更下不得台来。

    三十鞭子抽完,钱婆子已虚脱,看着似要晕过去般。王富贵看了看简宁,简宁道:“磕三个响头,说一句我胡诌的,我错了,这事便结了罢。”

    “三娘,得饶人处”

    “里正伯伯还要我把话再说一遍么?”

    简宁望着里正,道:“不磕头也行。十鞭子抵一个磕头,一字抵5鞭,再抽六十鞭我就作罢。”

    “别,别”

    钱婆挣脱出来,爬到简宁跟前,连连磕头,“我错了,我错了,三娘,我不该诬陷你。你,你放过我吧。别,别打了,再打,再打,命,命没了”

    “张妈,我们走吧。”

    简宁起身,居高临下地道:“钱婆,记住今日之事。”

    她抬头,目光在王家村众人脸上扫过,最后又落在王富贵身上,“都乡里乡亲的,别把事做太难看了。”

    说罢便是一甩手,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她一走,不少胆小的村民便是坐到了地上,连拍着胸口道:“那,那个当真是三娘吗?怎,怎么如此凶恶?”

    “还不是被人逼出来的!”

    王扁头气鼓鼓地道:“里正,钱婆什么人您不知吗?这般诬陷我,到底是何居心?!”

    “王扁头你是不想当我们王家人了吧?”

    王富贵阴冷着脸,“我治不了简三娘,还治不了你?钱婆到底是我王家媳妇,你乃我王家子弟,竟帮着外人说话?”

    他冷哼着,“既你这么向着简三娘,不如跟了她去。”

    “里正,您是我们王家村里正,还是我们王家族长,您说话得摸摸良心。”

    胖丫挤了上来,“莫名其妙被吃了这么顿打,还被人诬陷挖自家墙角,谁受得了?哼,您也别威胁我们,我们也不怕!”

    “娘子说得是!”

    王扁头见里正如此,心里发寒,“我们没做错什么,你不能将我们逐出家门。”

    “哼!”

    王富贵冷哼一声,“你好自为之!”

    “呸!”

    等族人都走了,胖丫啐了一口,“我们就是卖身为奴给简家都比在这强!当家的,你莫怕!今天这事说清楚了,他就拿我们没法。要给我们小鞋穿,我们告诉族老去!”

    且不说扁头夫妇在这边如何商量的,再说简宁回到麻巷后,便道:“今日多谢赵公子仗义相助。”

    说罢便是让张妈掏出一个钱袋来,笑着道:“几位小兄弟辛苦了,来,拿着吃酒去罢。”

    “这怎么行?!”

    赵基忙推了回来,“能帮您效力乃是我的荣幸啊!”

    简宁笑了,“观公子打扮应是尚未成家。这没成家的人啊,负担开销也小。可我看牛小旗几个,都过而立年了,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今日帮了我这大忙,耽误了家里事,我哪能让大家百忙?快收下吧。”

    哎呀!

    牛德胜不由赞叹了!这小娘子当真是会做人!说话办事都好极了,且不会让人下不来台。就这等贿赂之事都能说得如此小清新,不愧是靠笔墨吃饭的人呐!

    简宁拿过钱袋子,往牛德胜手里一塞,侧头冲赵基道:“至于公子也有礼物相送。”

    “啊,啊”

    赵基只觉心里一阵荡漾。回眸一笑百媚生,这仙女儿般的人,笑起来竟是这样好看。

    当下便是红了脸,跟个毛头小伙子般,连连摆手,“这,这就不用了。”

    “不过是自己做的小玩意。”

    简宁吩咐道:“张妈,将我做的蜂蜜皂拿几块来。”

    “嗳。”

    须臾功夫,一个小匣子被捧了出来,简宁将东西打开,道:“此物功效与猪胰子差不多,只是清洁起来更干净。可用来沐浴,洗发,是我闲来时做得东西,还望公子莫嫌弃。”

    “怎,怎么会。”

    赵基晕乎乎地将东西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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