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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潜规则:弃妇,做我的女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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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夕突然觉得好凄惶。
她傻傻地等了那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傻傻地,和她的天使一起,等着一个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的人。
而这个人现在出现了,却总觉得有什么已经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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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翰(项昊辰)握着电话,沉默。
眼中锐芒流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勉强克制的怒气:“你现在就给我滚,这个女人不是你能够碰的。”
项昊辰挑衅地一笑:“那么你能碰?你就算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她心里面只喜欢一个男人,那就是我!!”
“我不管她喜欢谁。”项昊翔的语气决绝,“她是我的,就算让她哭死在我家里,也不能让她去别的地方,你记住,不要犯我的忌讳!”
“这就是你的爱?二弟?”项昊辰讽喻地笑起来,“我本来还以为你这样偏执变态的男人也会动心,可是现在看起来,你不过是将她当做一个你对抗我的砝码——你知道我是她以前的男朋友,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为了对付我,为了报复你心中始终无法偿还的仇恨,你一定要占有她,玩弄她,羞辱她,这样,才消你心头之恨,是不是?”
项昊翔沉默。
沉默如铁。
沉默等于默认。
颜落夕抱着自己的身躯,开始发抖。
她拉开车窗,任风雨剧烈地抽打着自己的身体。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听见阿翰说项昊翔是为了报复而接近她,玩弄她的时候,心底那团涌起来的绝望。
那种暗黑的,几乎要将一切吞没的原罪。
——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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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昊辰继续道:“项昊翔,你已经拥有了一切,你就不要再和我抢她了,一切都可以给你,你是瑞翔唯一的拥有者,呼风唤雨,你当年的不平也该得到弥补了吧?你这样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又是为什么呢?”
项昊翔的右肩突然剧痛。
那种痛,似乎连到自己的心脏。
他还能够说什么呢?
已经无话可说。
的确,他拥有了一切。
可是没有她,就算拥有了一切又怎样?
他突然烦躁至极,顺手抓起身边一个水晶玻璃的高脚杯,狠狠地掷在车壁上!!
玫瑰红色的液体四溅!
就好像血!
最后,他轻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项昊辰,这是我们的罪,我们谁也没办法逃脱。”
“她根本就不爱你!”项昊辰的目中也露出疯狂的颜色,他一把将落夕揽在胸前,将手机放在她面前,“落夕,你说啊,你爱的是谁?你等待的是谁?你只是为了我而接近他的,是不是?”
“你们不要这样了”
她脸色苍白,仿佛失却水分而憔悴的花朵。
手指握紧话筒,冷汗浸湿屏幕,她突然怀念起兔斯基纯白的笑容。
是的,在这个尔虞我诈,没有一句真话的世界中,她被人利用得团团转,每一步都被人算计得清清楚楚,就好似棋盘上的小卒一般——也许,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她的妄想,只有兔斯基的感情,是一道阳光
“落夕?你说什么?”项昊辰从她身后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几乎要揉碎她的骨头,“你是爱我的,是吗?你是爱我的,你现在就告诉他!”
“我爱的是陈子翰。”
落夕清清楚楚地说出这几个字。
她的心情突然有从来未曾有过的平静。
平静得,一如暴风雨过后的海洋。
她对着话筒继续:“我爱的男子叫做陈子翰,他是个温柔,善良,懂得为人着想的男子,他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听筒那头和这头,都静默。
落夕淡然一笑,将手机丢在后座上,正好,现在是红灯转绿灯!
她平静地打开车门,在众目睽睽下,穿过车流,大步走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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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流被逼着移动,两辆车都犹豫了一下,但是都没有停——若是停了,怕会被后面的车流给撕个粉碎。
风正狂,雨正烈。
但是她什么也不愿意再想,这一场雨,来得太好了。
可以洗清她心头所有的罪孽,告诉她这三年,不过是一场蹩脚的独角戏。
她承认,她还是爱着阿翰的,也就是项昊辰,可是突然,在他对着电话和项昊翔拼尽全力对抗的时候,她觉得累了。
第二百〇九章 落夕无处可去1()
她承认,她还是爱着阿翰的,也就是项昊辰,可是突然,在他对着电话和项昊翔拼尽全力对抗的时候,她觉得累了。
她心中的阿翰不是这个样子的。
也许她爱的从来就是她心中的爱情。
不是任何一个人。
现在她很累,也很倦,她只想去那家简单的茶餐厅,对兔斯基说:“对不起。”
她数着口袋里寥寥可数的零钱,也来不及擦干头发上的水,就大步走近地铁。
地铁里的人来去匆匆,但大家都诧异地看着这么一个狼狈的女人,衣裳半湿,头发上滴着水,好像一只落汤鸡。
她却一无所觉。
有什么好想的呢?
梦醒了。
剩下一地废墟。
她是有罪的,他们二人更加是有罪的,唯独可惜了兔斯基,成了这场罪恶战争里面的炮灰。
就算她不能爱他,她也要真心地和他道歉。
——如果他还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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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两趟地铁,累得半死,落夕终于站在茶餐厅地门口,老板娘正好出来倒垃圾,看见落夕,尖叫一声:“小姑娘,你怎么淋成这样?”
落夕疲惫地开口:“他——还在么?”
“你说你那个长得很帅的男朋友啊!”老板娘的眼中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情绪,继而支支吾吾地道,“他刚走,你看,他等了你一个晚上了,估计也累了。”
“他走了?”说实话,落夕并不至于太惊讶。
她刚才那么残忍地刺伤了他,他也许完全放弃了。
她也料到这一点,但是依旧来了。
可惜,也许兔斯基和她永远都是有缘无分。
老板娘宽慰地笑了笑:“小姑娘,要不你先回家去,睡一觉,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啊对了,你吃饭了没?要是没吃就在这儿吃吧!”她殷勤地想招呼她进去。
“谢谢,我吃过了。”
老板娘眼神有点怪,不由分说地要将她往里面拽:“吃过了也可以再吃一点,没关系的,我们请你。”
“不用了,我真的不想吃了,老板娘,谢谢你,我先走了啊。”
落夕没有心思再多说话,轻柔地挣了挣,老板娘也不好意思,只得放开手。
落夕直接往下走,没发觉老板娘欲言又止的表情。
其实她没有吃,但是没有一点儿胃口。
既然兔斯基不在,她留在这儿也没用,她叹口气,朝楼梯下走去,突然眼光凝固了。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窗外不远处有一辆很骚包的,火红色的迈巴赫。
迈巴赫前面有人影,晃动着,在雨后钻石一般的灯光下,美丽梦幻得好似在拍偶像剧一般。
而且不是一个,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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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一个,金发长腿,衬衫牛仔裤,落夕自然认得出是兔斯基。
但后面那个呢?
那是一个体态修长优美的女子,盘着发髻,发髻上有夺目的光芒,一身淡紫色的洋装,就算远远看起来都知道价值不菲。
是哪一家的大小姐?
她看不清楚,不过肯定是个美女。
兔斯基先钻进了车中,又伸出手来,将那女子拉进去。
他二人似乎十分亲昵,进了车厢,那女子还侧头在兔斯基耳边喁喁细语。
隔着很远很远,她无法看清楚兔斯基的表情。
但是想来,他是在微笑着的,唇角绽放出一个诱人的微笑。
落夕往后退去。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老板娘死拉活拽,也一定要让她进去吃东西。
第二百一十章 落夕无处可去2()
原来是,怕她看见。
怕她看见那个上一次还信誓旦旦说要好好养她的男孩子,这一次就有别的女人来找。
那有什么好怕的呢?
她的心早就坚硬如石。
可是,还是会难过吧。
她踉跄着,不小心,踩倒了一个垃圾袋。
黑色的垃圾袋里面装满了果皮,菜叶子,易拉罐,竹签,丁丁当当地落了一地。
落夕突然觉得心头悲凉。
她突然发觉,这才是她生活的本质。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就应该属于这种平价的餐馆,吃便宜的饭菜,根本不需要去奢望那些童话一般的感情。
今天,她算是明白了一切。
他们对她的爱也好,喜欢也好,占有欲也好,都是不单纯的。
至少,在她最孤独寂寞的时候,没有人在她身边。
落夕看着火红色的迈巴赫一溜烟离去,突然觉得兔斯基也走出了她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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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没有怪他。
她有什么立场怪他呢?
今夜是自己先选择了过去的恋人,放了兔斯基的鸽子。
她本来,和他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啊
那个大小姐,看起来和他真相配。
落夕缓缓下到街道上,头很晕,脑中似乎被抽干了血液。
——我该去哪里呢?
我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
回家?那个家里除了阿布,还有什么可眷恋的?
好吧
就算是为了阿布,我要勇敢起来
不对
她骤然想起,阿布应该已经被项昊翔运到他的大宅了,他一向言出必行。
那自己还回去干什么呢?
她不想见到项昊翔,不想见到项昊辰。
她只想安安静静呆一会儿。
一个人坐在公园的街心长椅上。
公园,总是一个城市里面最温馨,最让人感觉惬意的地方。
散步的,打太极拳的,遛狗的,逗小孩的,全家人出动的,情侣散步缠绵的,随便一个剪影,都让人觉得生活的美好。
孩子们天真银铃一般的笑声,悦耳无比。
落夕艳羡地看着他们,看着自己瘦瘦的剪影投射在地上,那么孤寂,那么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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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很多人会以为她是个幸福的女子,被全城最优秀的几个男人追求,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这些都是幻象,他们各有各的秘密,各有各的心思,她宁愿要一份温暖而平实的感情,一个也许不用挣太多钱,也不用长相太英俊,但是一心一意地对她,不论生病贫苦落魄,都温暖地陪在她的身边。
可是,那有多么难。
慢慢地,体温烘干了她的衣裳,泪水慢慢流尽。
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园里散步的,打太极拳的,遛狗的,逗小孩的都慢慢散去,意识到现在已是半夜,她准备起身离去。
这一块是新城区,在白天和傍晚是相当热闹的,但四周并没有太多住宅,在夜里人并不多,落夕突然觉得有点害怕。
就在她抬起酸麻双腿的那一瞬间,一个冰冷的东西在后面顶住了她。
是匕首!
她暗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提防,这个地方好像不到一年前还报道发生过抢劫和xx案。
而且好像到最后也没抓到作案人,那女孩流泪的画面在大小媒体上登载过好一段时间。
身后一个猥琐而冰冷的声音道:“小姐,别那么快急着走啊。”
第二百一十一章 落夕无处可去3()
似乎还有口水咂巴的声音。
她努力令自己冷静下来:“你想干什么?”
“啧啧啧,这么大半夜的,小姐你这么寂寞一个人坐在这里,我只是想来陪陪你。”
“我没有钱。”
“没有钱也没关系,来,陪大爷玩一玩,怎么,不会还要收钱吧?又不是在店里,就免费给爷玩一玩如何?”
她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生活真是太好笑了,她才刚刚从全城最有钱的男人那里逃出来,却又被半夜的流氓阿飞看上了。
还当做她是夜半的流莺小姐。
要是项昊翔发现自己的口味竟然只和半夜的流氓阿飞一样,会不会暴怒?
她暗暗握紧拳头——她绝对不会就范的。
哪怕就真是被刺死也好,她不会就范——
她一转头,却还没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子,黑暗中突然挥过来一记鹰勾拳!
拳风虎虎!
匕首应身落地。
黑漆漆的,冰冷的金属物体转瞬间抵上那瘦小猥琐男人的额角。
咔的一声。
是扣动板机的声音。
“饶饶了我吧大爷求求您”
猥琐男人只觉得自己都尿了裤子。
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只一个字:
“滚。”
那猥琐色鬼,脸色绿得好似癞蛤蟆一般。
甚至不敢去捡滚落在地上的匕首,就屁滚尿流地消失在黑暗中。
落夕不再抬头,一语不发,往回走去。
却被强健有力的手臂拦住:“你要去哪?”
“去你不在的地方。”她没想到,他真的一直都跟着她。
他就这样幽灵一般地躲在黑暗里面多久了?
为什么不论她是高兴还是伤感,总是逃不过他的魔爪?
他到底想做什么?
若是只为了拿她作为对抗项昊辰的工具,他也未免太煞费苦心了。
“我告诉你,你只能呆在有我在的地方。”项昊翔胸口涌起一团黑暗的炽烈火焰!
反转住她手臂,将她整个纳入怀中!
指尖穿过她的发丝,那柔软青丝的深处还有微微的潮湿,提醒她淋了一场大雨的事实,他心疼到心脏上被划出斑驳刻痕。
谁知道,那个时候他坐在自己的车里,跟在她和项昊辰的身后,他是多么想冲出车厢,跑进大雨里,替她挡住那些冰冷倾泻的雨水。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伤害她。
其他谁都不行。
就连老天也不行。
她是他的,他们之间有血的盟誓。
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注定了。
她只能是他的,在某一个遥远的地方,早已将他们二人的命运链接起来,再也不能分离。
如果有一天他要下地狱,他一定要拉她同去。
那种暴虐疯狂的占有欲,是哪一天产生的呢?
蜿蜒在他心头,如同咒语。
——不放她走!
——不放她走!
可是那个时候他不能冲出去,因为他肩上的斑斑血迹还在,一牵动伤口就会剧痛。
痛并没有关系,但他不能让落夕发现自己的秘密。
他宁愿她恨他。
也不能让她知道,是他在车轮下救了她。
这是怎样的一种扭曲的感情,太多话在心中,却不能说,太重的感情压抑着他不能呼吸,只能悲哀地告诉自己,这一世,他是无法和她拥有正常的爱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扭曲1()
永远只能这样彼此伤害,直到在地狱开出滴血的曼陀罗花。
落夕闭目,在他的怀中,感觉到他的心跳和胸口起伏,喘息极力抑制,心头却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
她自己都惊诧于自己的冷静。
也许,本来她会有一点感动的,不论这个男人到底对她做过些什么过分的事情,但他刚才毕竟是帮了她,而且这种锲而不舍的追踪,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吧?
但是,耳边,阿翰,也就是项昊辰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本来还以为你这样偏执变态的男人也会动心,可是现在看起来,你不过是将她当做一个你对抗我的砝码——你知道我是她以前的男朋友,你一直都知道,为了对付我,为了报复你心中始终无法偿还的仇恨,你一定要占有她,玩弄她,羞辱她,这样,才消你心头之恨,是不是?”
这句话,对她的杀伤力有多大?
他根本就没有对她动心。
一切只是为了报复阿翰。
既然已经被揭穿了,又何必这样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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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默地抬起头来:“项先生,其实你真的很会演戏,但是到现在这些已经没意义了,你看,我和阿翰已经分手三年,他没有来找我,说明他的心里面我并不是最重要的,你这样死皮赖脸地缠着我有什么用呢?就算你把我杀了,大卸八块,阿翰也未必会有多难过,你不觉得你做的这整件事都没什么意义吗?作为这个城市里最叱咤风云的人物,你为什么这样钻牛角尖?”
他胸脯急剧地起伏着。
胸腔已被淤血堵塞,他觉得自己就好似被埋在罪恶的泥土下永世不得超生。
她不明白,什么也不明白。但他什么也不能说。
既然她这样想了,那么他还需要解释什么?解释从来不是他的个性,他只知道进攻,汲取,占有!
“请你放了我吧。”感受到他双臂有些沉郁,她心中划过一丝尖锐的快感——伤害他,也伤害自己,“或者你干脆杀了我,不要这样玩弄我,我也有尊严!”
“不许再接近项昊辰。”
他只迸出这么一句。
语气已有强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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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不了我。”仿佛在回应他的挑战,“他是我的丈夫,他和我领过结婚证,我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发过誓要共甘苦,永不分开,你不觉得你没资格说这样的话么?”
项昊翔唇角边露出尖锐的笑意。
眼眸如同最深的夜:“你可以去查一下,a城,甚至全国,有没有‘陈子翰’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尖叫!
“很简单,没有这个人,你当初去登记的时候,他所拿的一切资料都是假的,他为了和你结婚,或者是骗你和他领了结婚证,用了你意想不到的手段——但是,在任何资料库里你都查不到这个人。”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既然没有这个人,那么你的婚姻也是——”他残酷地扬起唇角,眼神一抹暗红,“无效的。”
落夕突然有一种想要把这个男人掐死的冲动!
她的手指在颤抖,却被他一根一根地将手指裹进掌心。
奇怪的是,他的掌心是冰冷的。
就好像他这个人根本不是一个有温度的肉身,他整个人都是冰雕成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 殇1()
他的嘴唇依旧可恶地继续着:“你的婚姻就是一个虚假的梦,亏得你还被骗了这么多年!你一定很宝贝你的结婚证吧?哈哈哈,那完全没有一点用,颜落夕小姐,你根本不是陈夫人,你到现在都还只是一个未婚少女——”
他将头侧过去,嘴唇轻轻舔着落夕的耳垂,力度介于轻柔和残忍之间:
“不,你已经不是少女了,你是我包养的女人,你可千万不要忘记了这一点。”
她咬紧牙,用另一只未被他握紧的手,一巴掌挥过去!
他自然不会被她打中,但不知为何,今天的项昊翔脸色似乎不太好。
他的身体移动速度也不是很快!
所以,虽然落夕的芊芊玉手没有击中项昊翔的脸颊,却重重地依据惯性落在了他的右肩之上——!
发出一声闷响。
他的瞳孔瞬间缩小。
牙齿深深陷进唇中!
那种表情,狰狞可怖,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抹去的哀伤。
那种表情,她从来没有看见过。
从来,他总是带着绝对的强势站在她的面前,好似造物主,主宰者,欣赏着她被他激怒,被他侮辱,被他玩弄的各种表情。
但是,今天的他,竟然好像受了伤。
不知道这伤是在肉体还是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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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夕觉得脚底一层寒意缓缓漫上来,不知道他这次准备怎么处置她。
逃出来,又打伤了自己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值得去死的玩物了吧?
但是,出乎她意料,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突然狠狠地搂紧她!
那种力度,似乎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打啊,你继续打我,你每打我一下,就意味着我们更加亲密一分,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我,我和你之间的契约——比婚姻更加有效”
“你说什么?”他是不是疯了?
他的脸庞苍白,却有着月光一般的华丽,哥特式的咏叹调:“我和你的契约——是在神的面前订下的,就算你忘了也无所谓,我会永远记得”
“你别发神经了,我根本没有见过你,什么狗屁契约,你是不是有幻想症?我建议你去看一下医生”她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尖叫起来。
那是因为,刚才他搂紧她,不自觉将她的脸颊贴在他的右肩上,她挣脱不得,可是没过几秒钟,她就闻到一阵可怕的血腥味!
血,浓稠鲜艳的血,从他的身体里满溢出来。
透过他剪裁极其精良的白衬衫,透过他银灰色,高贵合身,给人极强压迫力的西装——漫溢出来。
浸染在她的脸颊上。
浸染在她的唇角。
她看起来就好似一个美丽苍白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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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回事?”她慌乱地用手在他的西装上摩挲着,确定那真的是血,而且真的是从他的身体里面涌出来的,她慌了神。
她完全不能理解自己为何会慌成这样,似乎冥冥之中,在某事某刻,一个早已被人忘记的时空,也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情。
血。
好像最凄艳的花。
她来不及想是怎么回事,下意识地对着他喊叫:“你受伤了?我打——打伤了你?”
说完她突然发现自己有多么愚蠢,就她的力度,怎么可能将强健的他打成这样。
那么,是他原本就受了伤。
“快去医院。”她咬着唇,抬头看他,他却似乎置若罔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口唇中吐出梦幻一般的几个散乱的字句:
“和那时。”
“多像啊。”
第二百一十四章 殇2()
“你还在这儿说什么啊?你流了那么多血——”她心理慌极了,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慌乱,似乎冥冥中伸出很多生了尖刺的藤蔓,将自己的心捆绑住,在血肉中狠狠地绞痛,“你快去医院,到时候你倒了我可扶不动你啊,而且我也没有钱没有手机,这三更半夜的也打不到车——喂,快打120啊你个傻瓜,还不打,在这里愣什么????!”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的目光那样雪亮地看着她。
好似月亮,让她无所遁形。
他就好像已经丧失了所有的感官系统一般,像一柱石像,呆呆地伫立在那里。
血。
滴下来。
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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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出了泪水,干脆不理他,一把在他口袋里面掏他的手机,他并没有阻止她。
那是一只线条简洁的银灰色手机,一看就价值不菲,她摆弄了半天,可惜她从小就是个理工科盲,对于所有的机械都是一窍不通,连买个小小的加湿器都要看半天说明书才会用,数码相机和手机更加需要朋友研究完才给她用。
现在这只手机在她的手中,屏幕是暗黑色的,周遭非常简洁,并没有多余的按键,她实在是无从下手。
到底怎样才能打开屏保?
她憋着一口气鼓捣着,就当项昊翔是个死人,不管他。
可是半天那手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简直就是她的对头派来玩她的嘛!!!
“怎么打开嘛,怎么打开,看来贵的东西一点儿也不好用,到底怎么打开啊,完了完了,那家伙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吧”
“到底怎么用啊,人命关天,这鬼东西怎么一点也不给力”
突然一个带着些笑意的柔软声音毛茸茸地喷在她的耳侧,激得她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傻瓜,在背后有一个圆形按键,连续按三下。”
“谁知道那么麻烦还要按三下”她很郁闷地嘟囔着,突然发觉此声音是来自于那位失血过多的家伙,一惊,秀眉微挑,“你,你还活着啊?你还醒着?”
“我当然舍不得死。”他凝视着她,“你紧张我?”
“我可没有。”她下意识地回嘴,“我只是怕警察会来,以为你是我杀的你看,地上还有刀子”
“你放心。”他喘息一声,“这伤口不是刀伤,而且那匕首上也没有血——”
但他后面再说什么,落夕一点也没有听见。
因为她全身都僵硬了。
那只高贵的手机,平滑的,镶嵌了蓝宝石的屏幕上,是一个女孩的照片。
她淡棕色的头发随风飘扬。
面上带着平静悦然的笑意。
樱花瓣,轻轻地飘落在她的肩头。
——这,毫无疑问,是颜落夕自己。
这是什么时候的相片,她完全都记不起了。
——————————————————————————————————
也许是很久以前了,因为这几年间,她是不太可能再有这样的笑意了吧?就好像眉眼里满是幸福。
她的手指在颤抖。
他——竟然用她的照片,来做屏幕。
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是要用来气阿翰,也就是项昊辰???
不,这样的解释,也未免太过牵强了。
但是她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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