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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有毒,将军别乱来-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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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歌转而看向她,黑眸在夜色里,波光潋滟,嘴角扬起淡淡的笑,一瞬间美得让人神为夺之,她歪了歪头,轻轻道:“若是最后……你就当我是笑话也可。”
她走至慕清染面前,眯着眼儿笑起:“说起来,认识你这么久,从来不曾很亲近过你呢!清染,我现在觉得有些冷,你能让我抱抱你么?”
说着,也不给慕清染说话的机会,直接上前拥住了慕清染,把头挨在她的肩膀,鼻尖是慕清染熟悉的香气。
“过几日清染就要满十四岁了,或许回去后,就能跟洛少将军成亲了呢!”江凌歌轻笑着,眼底闪过一抹眷恋和妒忌,“真是温暖。清染无论何时,都让人觉得很亲近,哪怕表现得再冷淡,都会温暖无比。真好!”
慕清染愣了愣,就感觉手指一凉,她条件反射地攥住了手心。
江凌歌推开了她,替她顺了顺发丝,“以前我就很想说,若是有机会,我以后要是有了女儿,就嫁给清染家的儿子,这样我们就会亲家了。”
慕清染咬了咬唇,低低道:“为什么要说这么感伤,似是诀别的话来,你我不过及笄之年,以后的人生还很长。你若是想与我做亲家,现在就能定下,北辰也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江凌歌扬唇一笑,“好了,我只是突然有感而发,你别在意。我先走了,估计红线也等不及了,快去吧!”
慕清染攥紧手指,紧紧的,她唇色微白,喉间干涩道:“你莫要做傻事……”
“你还不了解我么?怎生说这种话了?快去吧!”江凌歌笑道。
慕清染点点头,张口欲言,却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特别是江凌歌朝她摇头,示意她勿多言,她只能叹息了一声,转身而走。
后来,无数次,慕清染都在想,若是当时她多问几句,是不是后来的结果会不同?
而此时,她却只把袖子拢起,把方才江凌歌交给她的东西塞入了袖中,快步朝红线走去。
“劳烦久等了。”
红线方才一直都紧盯着她们,此时见她回来,眸子闪了闪,“快些走吧,殿下估计都等急了!”
出乎意料的是,红线待她走的并不是去正厅,而是越走越远,后面的装扮都是精美不凡的,直至停在了一座檀木雕花门前,红线才停下了脚步,打开了门,反身朝慕清染道:“请进去吧!”
慕清染蹙了蹙眉,她还没动,就被红线推了进去,大门随之关上。
慕清染望了眼关上的大门,转而看向室内,就见这里的摆设显然更上了一个档次,此间的装饰物,更是美轮美奂,而照明的竟是夜明珠,放置在屋内四个角,光辉落下,宛若白昼。
慕清染觉得她不得不重新审视昆仑教里的财富,这些贵族家中压箱底的东西,在这里都成了最普通不过的饰品,颇有富贵皆粪土的意境。
南珠在夜明珠的光辉里发出淡淡的光芒,在空中荡漾着优美的弧度。
“进来!”
就在慕清染颇有些踌躇,不知是进还是停在原地为好时,毕竟此处一看就像是沧夜的寝宫。今生她除了洛北辰的房间,还不曾踏入过其他男子的房间,因这是极为*的空间,容不得女子随意踏入。
她还未想好,就听得室内传来沧夜淡淡的命令之声。
慕清染握住手心,想起方才江凌歌再她耳边隐秘说起的事情,闭了闭眼,踩着小碎步便走了进去。
她才踏入室内,就见得矮榻之上,沧夜衣衫尽褪,露出了他宽阔的背部。
慕清染被这情景吓得当下停住了脚步,屏住呼吸,一时都没弄明白这到底是何回事?便又闻背对着她的沧夜,继续道:
“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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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红尘
她才踏入室内,就见得矮榻之上,沧夜衣衫尽褪,露出了他宽阔的背部。
慕清染被这情景吓得当下停住了脚步,屏住呼吸,一时都没弄明白这到底是何回事?便又闻背对着她的沧夜,继续道:
“过来!”
慕清染怔愣了下,蹙了蹙眉,慢慢地走了过去,眸子微微垂着,并不曾往他的方向望去。
直至走到他面前,她才缓缓深吸口气,道:“殿下唤我来,可是有何事?”
沧夜以手指敲了敲矮榻的扶手,淡淡道:“过来,替我的伤口换药。”
慕清染闻言,眉头间的褶皱越发深了几分,冷然道:“殿下受伤,应该唤大夫才对,缘何……”
“过来。”沧夜打断她的话,抬眸望向她,“我只要你替我换药。”
这句话语里的*足以让一个女子面红耳赤,但期间蕴含的深意,却让慕清染不想深想。
她白了白脸,对上他幽蓝眸子里的认真,抿了抿唇,知道此时她说什么都没有用,她无声地站立,却是不肯动弹,以此表达她的拒绝之意。
沧夜勾唇,浅浅一笑,“清染这是不愿么?不过,我倒是有其他的办法让你为我包扎的,你想知道么?”
慕清染闻言,顿了顿,终于弯腰坐在一旁的矮凳上,“能为殿下换药,自是我的荣幸。”
她注意到沧夜身上的伤口似乎又多了几道,其中以接近左胸位置的伤口最为狰狞可怕,虽然此时已然止血,但也看得出那时的凶险万分。
慕清染知道这定然是被洛北辰伏击时所受的伤。
而肩膀处本来乌紫的伤口现在已变得正常,显然是已经解毒了。
慕清染换药包扎的手法现在已经很熟练了,她快速地替沧夜换好了药,又系了个蝴蝶结,这才退了回去,一直屏着呼吸,这时才得以松懈。
沧夜一直紧紧地盯着她,灼热的视线似是要在她身上烫出一个洞来,见她松了口气,这才缓缓开口:“若是我能许你一世荣华富贵,你还要跟着洛北辰回去么?”
不知为何,他并不想就这样把慕清染杀了,也不想把让她跟洛北辰回去。哪怕是最后洛北辰与他合作,他还是不愿意交出慕清染的。
这种奇怪的情绪他理不清,也不想理清楚。不想失去的,攥在手心就好。
慕清染的手指慢慢攥紧,昂头回道:“是的。殿下,我想问您一句,荣华富贵,滔天权势有时候真的那般重要么?”
沧夜靠在矮榻上,听得她这般的问话,似是极为奇怪,挑眉回道:“自然,有滔天权势在手,天下都在你脚下匍匐战栗,这种块感,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莫非你不这般认为?”
慕清染摇摇头,“我与殿下所求不同,我只认为在自己冷之时有人为我添衣,在我难受时有人为我担忧,在我欢喜时有人与我共享,这才是最重要的。”
沧夜闻言一怔,淡淡道:“这不是很普通的事儿么?哪怕是个丫鬟也能做到!”
慕清染浅然一笑,“丫鬟所做的是职责所在,而心爱之人所做则是爱之深情之浓。殿下或许觉得我说此话有些轻浮了,但我只想告诉殿下一句,有时候幸福关心来自最亲近之人,才能入得了心,别人或许能做到,但到底是不同的。”
慕清染知晓,现在跟已然被权力*蒙蔽了心神的沧夜说这些是惘然了。但她想起凌歌当时凄然的背影时,心口总归是堵得慌的。
沧夜嗤笑:“幸福关心?等你有了滔天权势,世间所有都是你的,那些廉价的东西又有何意义?”
慕清染却蓦地问了句:“那殿下有喜欢过人么?有爱过人么?”
沧夜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是什么东西?我不需要。”
慕清染突然想为江凌歌悲哀了,她闭了闭眼,轻轻道:“那么,殿下也不喜欢凌歌么?您应该知道,凌歌一直都把您放在心里的,她……喜欢您。”
哪怕是江凌歌没有把情意说出来,但慕清染向来敏锐,自然早已察觉到了她的情感。
特别是当时,她被带进来时,沧夜对她轻言细语,江凌歌周身都遮掩不住的酸楚,以及她去见凌歌时,江凌歌虽然对她轻言细语,但眼角眉梢隐忍的嫉妒,她却看得一清二楚的。
感情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奇怪,明明告知自己,对方与这段感情无关,但在见到心上之人对另外一个异性温言软语时,还是控制不住的妒忌。
闻言,沧夜却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早在我救她之时,我就与她说过,我会给她想要的一切,但情爱二字,却是不可能的。”
“你——”慕清染蹙眉。
沧夜斜睨了她一眼,继续道:“再说,她喜欢我,那又如何,难道我还非要喜欢她么?既如此,那我觉得不错,想让你跟了我,你是不是也必须要如此?”
慕清染哑然,她揉了揉额角,“殿下,这是两码事。”
沧夜冷笑,“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一样的。我今夜唤你过来,并不是让你用这些事儿来使我不愉快的。我且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慕清染不知为何话题又跳在了这一层上,但她的答案并不曾变,只摇摇头,“那我也再回答殿下一次,我是北辰的未婚妻,自是要与他共度一生的。”
沧夜的面色变了变,想了想,最终冷淡道:“这可轮不到你来说不。在我与洛北辰决真章时,你都不必出来了。”
慕清染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就听得沧夜冷冷地唤了人来,把慕清染又给送了回去。
慕清染根本是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点住了穴道,浑身僵硬地被红线拖了下去。
等得室内空无一人之时,沧夜却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狠狠地把一应药物扫落于地,凝眉冷笑:“洛北辰,哼,沧尘,他有什么好?一个个眼里都只有他!”
室内只有清冷的明珠光辉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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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染并没有被红线送回原来的房间,而是进了一间漆黑的暗室里,周围都是石头砌成的墙壁,明珠的光辉洒落了一室,屋只有一个石桌和两个石凳,以及一张石*,却是连个窗户都没有。
红线抛下一句“乖乖呆在这里,等一切结束之时,殿下自然会来接你出来”后,便关了石门,彻底地把慕清染与外界给分隔开来了。
慕清染等到一个时辰后,穴道自动解开后,方才能走动,心中却是急切不已。
她特地查看了一番石室内,发现根本无法从室内打开石门,旁边倒是有一座小的石室是盥洗室来着。
等确定清楚后,慕清染不禁软坐在*,怔怔发呆,认清了一个事实。
她这生生是被沧夜给软禁了。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但现在她根本就无法得知外面的情景了。
她想起当时江凌歌的神情,又忆起沧夜的信誓旦旦,心中不禁焦急万分。
石室内没有时光的流失,但是每日倒是有人来送三餐,是在石门下方的格子里推进来的,包括一些日常用品,慕清染就按照送餐的时间来计算时日。
石室的里边还放着一个八仙桌,倒是有不少书籍,都是难得的孤本,她无聊的时候就靠着这些书籍挨过去。
但慕清染根本静不下心来看书,每每看上一阵子就想起洛北辰和江凌歌来,不知他们到底能不能救出她,他们又怎么样了,可有受伤?
而且现在又是在昆仑,虽然洛北辰只告诉她一点点关于昆仑的事,但她却也不难猜出昆仑实力之强悍。哪怕北辰实力再强,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若是受伤了……
可能是因为太枯燥的关系,她就越是喜欢乱想,一乱想她心里头就慌慌然的烦躁。
直到第二十一天时,那一直紧闭的石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慕清染本来早早就躺在了*上准备睡觉,因为一直睡不着,等听得门开的声音,她几乎是立刻就爬了起来,这几日她都不敢脱衣睡觉,所以拂了拂衣角,她紧张得看着石门。
等看到来人进来时,慕清染不由缓缓瞪大了眼,等确定了来人的身影,她才讷讷出口:“凤锦公子,凌歌……”
江凌歌此时衣摆上俱是血迹,连一贯温润如竹的凤锦眼角眉梢都带着一抹淡淡的煞气,见得安然无恙的慕清染,江凌歌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然后是一阵放松,“你没事就好。”
“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慕清染吃惊,顿了顿,她马上又问道:“北辰呢?他怎么样了?”
凤锦的眉头蹙了蹙,压出深深的褶皱,低声道:“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吧。我带你去见北辰!”
慕清染也不耽搁,立刻穿了鞋子就跟了上来,“好,麻烦你了。”
凤锦摇摇头,垂眸道:“现在,他也需要你。”
江凌歌握住慕清染的手,就抓着她往前奔走,她紧抿着唇角,不言不语。
等慕清染出了那密室后,就发现本来宁静而优雅的青夜院此时成了一座死寂的院子,到处都可见嫣红的血迹,以及死状凄惨的人。
慕清染吃了一惊,有些身体都被砍成了两半,极为血腥。
凤锦见江凌歌竟然先拉着人跑了,他压了压唇角,快速跟了上来,见慕清染似是对这冲天的血腥味不适,只安抚道:“最好别看。这里现在已经是修罗场了!”
他们花了二十天的时间,终于进了昆仑,幸亏得了江凌歌的帮忙,但还是着了沧夜的道。
想到此,凤锦飞快地看了眼江凌歌,微微垂下了眸子,因为使刀过度而疼痛的手指微微蜷缩起。
慕清染闻言,心中大惊,但之后的死人似乎越来越多了,慕清染从不曾见过这么多死人,心中也有些被吓到,生生抑住了心底的反胃难受,她只闭了闭眼,跟着江凌歌往前奔走。
也不知走了过久,绕了多少弯,江凌歌的面色越来越苍白,等终于到了那处悬崖之时,她才缓缓停住了脚步。
慕清染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就见到这是一处高耸的悬崖,也难怪她们方才爬了不少阶梯,此时周围遍布尸体,夜风凛冽里,血腥味扑面而来。
最引人注意的是,那两个浑身血腥的男子,一人一袭玄衣,一人则是紫色锦袍,衣裳在风中纷飞,犹如两只展翅的雄鹰在相互搏击,而明显,其中一人正处于下风。
慕清染紧张得看着两人的打斗,两人俱是动作利落干净,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蓦地,慕清染只觉脖颈间一寒,她一震,身子已然落在了他人的掌中,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横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慕清染心中一惊,侧眸望去,就见江凌歌正抖着红唇,眸色明亮,“别动,沧尘,你若是再动,我就杀了你的慕清染。”
那两人的动作果然一窒,迅速地分开,沧尘缓缓地站直了身子,他一身玄色劲装,此时各处都出现破裂,嫣红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袍,却掩不住他眉眼间的清冷漠然。
他矜贵而立,手中的长剑上是斑斑血迹,闻言,只慢慢地侧眸望来。
“女人,别惹恼了我!”
而另一侧,沧夜单手捂住胸口,另一把握剑的手正在缓缓地颤抖,他大笑,声音在夜风中传得甚是悠远。
“很好,凌歌,你不愧是我最忠心的狗,做得很好。”
江凌歌挟持着慕清染,脚下慢慢往沧夜的方向而去,眼神却警惕地望着沧尘和凤锦。
“不要过来,我手中这把利器,可不保证不割断你心爱之人的脖子。”
慕清染侧眸望着江凌歌,低低道:“凌歌……”
江凌歌身子一僵,却充耳不闻,只是动作却慢了些。
凤锦不过迟了一瞬,慕清染就已然落在了江凌歌手里,他震惊不已。
他没想到,江凌歌在帮着他们潜入昆仑教,帮着他们联系凌云,缔结联盟,帮着他们找到慕清染后,竟然还会胁持慕清染!
沧夜吐出一口血,优雅一笑,“没想到,我也会有今日。沧尘,我再给你一次选择,你若是与我合作,这沧月东临,甚至是西月的大好江河,我们一同共赏,何必要屈居于他人之下?”
“到时候你江山美人共得,将是何等的逍遥快意,不好么?你为何偏要与那凌云合作,你看,他多狡猾,现在他不顾其他,把神殿之门关闭,只留下你在这与我苦斗。沧尘,只要你点个头,我即可就取了凌云的头颅于你,以此缔结盟约,如何?”
沧夜本意是想引洛北辰毁了昆仑教教主一脉的势力,他再以利诱洛北辰与他合作,谋取天下。
却没成想,洛北辰竟然根本不屑一顾。他自始至终,在意的只有一个女人,甚至为此还能与凌云缔结盟约。
沧夜骨子里是认可洛北辰的,甚至可以说是沧尘的。只是,他在意,却也厌恶着他的存在。
这世间的王者有他就已足够,但他却不得不利用洛北辰,因为他的目标自一开始就不仅仅是沧月东临,沧尘体内有西月皇族的血液,这会是对付西月的大好工具。
所以,他也可以说是有求于洛北辰。
其实这也是他临时起意做下的决定,他本来只是想借洛北辰之手肃清昆仑教,毕竟现在教主已在压制他,却没想到查出了洛北辰的身世。
他没想到,世间还有人如他这般凄惨,明明有着最是高贵的血统,却过得连猪狗都不如的日子,他这才起了合作的心思。
但洛北辰的反应却与他所料完全不同,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用错了办法。
沧尘抖了抖剑尖,鲜血自剑身滑落,滴入暗红色的土内,他微微仰起头,态度倨傲:“不必。”
沧夜面色微变,他蓦地快步自江凌歌怀里扯过了慕清染,长剑横起,“那么,我杀了她,想必你也无动于衷吧!”
“六殿下,以一个女人相威胁,你这手段未免太过下作了吧!”凤锦忙道。
沧夜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我们做事,从来不顾及手段,只要结果。想必沧尘最是了解吧!既然我们和谈的最终结果还是失败,那么现在,就请你挑断你的右手经脉,不然,我就先杀了她,死前有她做陪葬,我也算是不枉此生了。那么,我数到三,你若是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一……”
沧尘抿紧了薄唇。
“二。”
沧尘缓缓地举起了长剑,换了左手。
“不——”慕清染眸子骤睁,忙道:“沧尘,你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你以前不是最恨不得我死么?如今何必再如此做派,你不是应该高兴的么?”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激沧尘,让他不要如此了。洛北辰是定国将军府的少将军,未来的继承人,他若是右手无法使剑,就犹如苍鹰被折断了翅膀,太残忍了!
“凤锦,拦住他啊!”慕清染见沧尘已举剑刺向右手,急忙喊道。
凤锦眸子一凛,忙冲了过去,想要阻拦,却被沧尘一脚踢开,而手中的长剑已然挑断了他的右手经脉,右手顿时软软地垂落。
断经的疼痛慕清染也是尝过的,甚至比之刮骨的疼还要剧烈,简直能让人只想死去了。
而沧尘自始至终都紧抿着薄唇,唇色泛白,眉头微微一蹙,却是从头到尾都不曾喊一声。
“你倒是对她情深意重。”沧夜见此,眼底闪过残佞之色,心中却有些涩涩然了。
他不理解这种感情,他不明白,为什么沧尘就能为了个女人断经,那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根本是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凤锦震惊:“阿辰,你……”随之,他似是想到什么,慢慢住了嘴。
此时,连江凌歌都为之动容,她闭了闭眸子,手指紧紧攥住。
慕清染腿一软,若不是沧夜抓住了她,她此时恐怕是要瘫软在地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沧夜抿了抿唇,低低道:“这种深情厚爱,真是让人碍眼。凌歌,把那瓶红尘给他!”
“殿下!”江凌歌闻言,徒然一惊,见沧夜竟不是玩笑,瞬间震惊当场。
“怎么,如今连你都不听我的了么?”沧夜冷笑。
“不,不是。”江凌歌咬咬牙,缓缓自袖中掏出了一瓶表面描着红梅的瓶子,握了握,抬手丢至沧尘面前。
红尘红尘,忘川泉前忘红尘。
说得直白一些,这就是忘情丹,哪怕多深的*刻骨的情意,都会在红尘里湮灭。
“吃了它,我就放过她。”
夜风里,沧夜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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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当时江凌歌想要掐死慕清染的原因,她以为沧夜喜欢上了慕清染,她努力了那么久,就是想站在沧夜身边,她不想沧夜的视线被别人夺走,哪怕是好友。
慕清染理性,而江凌歌是个很感性的人,也因此她的感情特别的复杂难解。
☆、第一百六十二章 决战
“阿辰,”凤锦抬手去抢,口中恶狠狠道:“我替他吃……”
沧夜闻言,冷冷笑道:“你替他吃?这东西换了人,就不能作数了。我只要沧尘忘却红尘!怎么样,是想你心爱的女人死,还是听从我的话吃下这红尘丹?”
哪怕是此时挑断手筋的沧尘,依旧不是凤锦能够抵抗的,他迅速撤身退后,避开了凤锦的争夺,抿唇漠然地道:“够了,凤锦,我的女人,自是我自己来护。”
凤锦一愣,抬起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阿辰……”这红尘丹入口,他与慕清染之间,又该起风波了!
沧尘却是目不斜视地直接揭开了瓶塞,直接把那丹药倒入了口中,喉结微动,目光紧锁着沧夜,冷漠道:“现在可以了吗?”
沧夜见他竟然动作如此迅速,目光闪过一抹愕然,倒是他怀里的慕清染,因为猝不及防被他点中了哑穴,此时泪水盈于睫,紧紧咬住了唇角。
他怎么这么傻!
沧尘沉着声音,说道:“可以放了她了么?”
“放人?”沧夜浅浅一笑,垂眸看向怀中的慕清染,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容,道:“你看,如今沧尘可是选择与你相忘于江湖了,哪怕如此,你依旧要与他在一起么?你大概不知晓红尘的作用吧,且容我细细告知于你!”
他的声音越发低柔,凑在慕清染的耳边,低低喁喁,犹如情侣般的亲密,“红尘说得普通点就是忘情丹药,情越是深厚忘得越干净,最后,待得情忘尽之时,就是他成为傻子之日,怎么样,我对他很好吧!”
慕清染浑身一震,她蓦地转过头来,也不管那匕首是否会伤到自己,脖颈间划过一道红痕。
沧夜一惊,稍稍地偏开了一点点匕首,但慕清染脖颈间的伤口正在往外流出嫣红的血迹,“你这是做什么……啊……”
但他惊怒的话还不曾脱口说完,就只觉胸膛处一凉,他低头一看,赫然慕清染往他怀里撞时,把一镶嵌精美的匕首深深刺入了他的胸膛之中。
这把匕首他认识,是江凌歌的。
不知为何,此时的沧夜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憎恨,他手中的长剑掉落于地,捂住胸口缓缓地瘫软于地,他的眸子却依旧紧紧地望着慕清染。
慕清染眼底满是愤怒,因为泪水越发的晶亮,她手指颤抖,嘴里冷冷道:“我恨你,你不该伤他的!”
“呵呵,那么,现在你满意了吗?”沧夜低低柔柔地问道,语气竟然是温柔得不可思议。
慕清染咬了咬唇,指尖满是黏腻的血腥味,温热的在她指尖蔓延开来,对上沧夜的眼眸时,她只觉浑身一颤,只慢慢地退后了两步。
其实沧夜方才是能逃开的,甚至是他若是不把长剑移开,指不定先死的就是她了。
但他一时心软,竟是移开了长剑,所以,最终慕清染送了他一剑。
这把剑还是当日江凌歌分别之时,送给她防身之用的,却没成想会因此而断送了沧夜的姓名吧!
“我等你这一刀很久了,终归还是等到你动手了。”沧夜温温和和地一笑,嘴角流出嫣红的血迹。
那一刀积蓄了慕清染满怀的怒意,正巧刺在他的心肺之上。
他根本就是活不了的。
慕清染听不懂,只转身奔向了沧尘,哪怕知道此时这人就是她一贯避之唯恐不及的沧尘,她却义无反顾地走向了他。
沧尘因为吞食了红尘,此时已然跌坐在地,指骨青白,忍受着体内那翻滚的疼痛,薄唇紧紧抿起。
“你怎么样了,阿辰,阿辰?”凤锦忙来扶他,却被沧尘挥开。
慕清染忙扑了过去,她脸上满是担忧,急切道:“你还好吗?你怎么样了,北……沧尘……”
沧尘本来在一力抵抗着体内的药性,听得她快哭的话语,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蓦地抬手紧紧地搂住了她,口中却蓦地喷出了一口血来。
他倒是不知道,这传说中的红尘药性竟然如此的足!
慕清染闻得这冷香的怀抱,心中大恸,只揽紧了他,见他竟然吐血,慌忙要去摸他的脉,却被他完好的左手按住了两手,她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你让我看看你,让我看看你啊,沧尘……”
恐怕这时候她没想过,有一日她会为沧尘哭得这么惨烈!
沧尘抬眼望她,见她娟秀的脸上满是泪痕,他微微侧头,抬手摸了摸她的眼角,苍白的薄唇稍稍一抿,低低道:“你终于还是为我哭了,我一直在想,我与那家伙哪里不同,为什么,他能得你之心,得你之情,得你真心相待,如今,我算是明白了……”说罢,他又吐了口血出来。
“你让我看看你,好不好……”慕清染见他嘴角的血越发的嫣红,以及那血肉模糊的右手,只心中简直就是如有刀割,偏偏他却死死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替他把脉。“求求你了,我求你了,好不好……”
经脉割断,若是时机恰当,还是能够接回的。若是再耽搁,指不定等会他的手就真的药石罔顾了!
她岂能让他从此一生都无法使剑,这不但是要他的命,更是要她愧疚痛苦终生!
但沧尘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犹如冰雪消融之时的最初的一抹冷芒,又如初春融冰的璀璨,让人神为夺之的明媚。
“这样就很好了。”沧尘慢慢道,“我只问你一句,你爱我么?”
慕清染闻言,蓦地一愣,眼角的泪水将落未落,险险地悬着,眼底是震惊和晦涩的复杂,一时竟然讷讷无言了起来。
体内的疼痛越发的剧烈了起来,仿似饨刀割肉,刻骨而铭心,沧尘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腕,让慕清染禁不住地疼得倒抽一口气。
见得慕清染的表情,沧尘神色慢慢地冷了下来,也不待她回答,他猛地推开了慕清染,左手摸索着地面的长剑,握紧,踉踉跄跄的站起,却因为急和疼痛,差点儿又跌倒在地。
慕清染猝不及防,被他整个推到在地,柔嫩的手被尖锐的石头刺破,她却感觉不到疼,只怔然于他眼底的那抹隐痛和冷漠,见他要起来,忙要来扶他,却被他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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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厢,江凌歌几乎是在慕清染离开后的刹那,立即就扑过去扶住了沧夜,让他落于她怀中。
沧夜胸前殷红的血迹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素净的衣衫,在其上,开始大片大片的梅花。
“殿下,殿下……”江凌歌连指尖都是颤抖的,面色苍白如纸,紧紧地抱着他,望着他胸前那把利刃,抖着手自衣内掏出一瓶瓶的药,只是因为抖得太厉害,半天才好不容易打开了一个瓶子,把里面救命的急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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