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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有毒,将军别乱来-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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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紧了手中的翡翠玉佩,镂空的玉佩膈得她的手微微有些疼。
既然洛北辰想不起来从前了,那她也就先不跟他说那些了。他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你是想岳母了吧?没关系,明天就是回门归宁之日了,我陪你一起回去。”洛北辰揽过她,“今日起得早,我看你还有些睡眠不足,反正到家也要一段时间,你先靠着我睡一会吧!”
慕清染望了他一眼,颔首,把东西收在匣子里,搁在那桌几上,便靠在了他精瘦的肩头,“嗯,那到家了你可要叫醒我,不许自作主张地抱我进府邸。”
不然,岂不是又要让人看了她的笑话?
洛北辰觉得她现在还在意这些俗礼,有心想笑,但还是忍住,低低应了声:“嗯,放心吧!你先歇着吧,我会叫你的。”
慕清染这才满意地闭上了眼,她的确是累得很,靠在安全感十足的洛北辰身上,耳边只有马车轱辘的声响,她也渐渐起了睡意,不过片刻,就沉沉睡去。
洛北辰用披风把她盖住,保证没有凉风泄露,他这才满意了。
马车轱辘前行,他的视线慢慢落在了那搁置在桌几上的小匣子上,顿了顿,他终是伸长了手,轻轻地打开了那匣子的盖子,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来。
他略过那免死金牌,注意力落在了那块翡翠玉佩上,镂空处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小凤凰口衔小玉,他缓缓拾起那玉佩,指尖在玉佩身上滑过。
很快,他的手指就顿住了,他翻过来,见上面刻着一个精致的洛字。
这东西一看就知晓是女子所佩戴的,而且触手光滑,可见曾经是经常被人把玩的。
洛北辰垂着的眼眸微微颤动,眼底似有光芒掠过,但仔细看却什么都不曾有,唯有他的眼睫毛犹如蝴蝶的羽翼般,轻轻地颤抖着。
修长的指尖划过那个洛字,他稍稍勾了勾唇,哂笑了一声,最终还是丢回了匣子里,只是似是他丢得角度不对,却是碰上了那块金牌,发出了清脆的珠玉之声。
他一惊,反射性回眸看了眼怀里的慕清染,却见她只是因为惊扰之声,蹙了蹙眉头,过了会儿又舒展开来,并不曾睁眼。
抬手把玉佩摆好,他又把匣子盒盖上,他这才松了口气。
他的目光落在那匣子上片刻,却是给慕清染又掖了掖被子,就也闭上了眼睛。
似是许久,又似是片刻,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少将军,府邸到了。”外面传来了洛一恭恭敬敬的声音。
洛北辰睁开了眼,眼底却是一丝睡意都无,他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慕清染,终归是没舍得把她唤醒,用披风裹紧了她,他抱起小小的人儿,就在洛一掀起的车帘下,轻轻巧巧地落地。
“少将军,下雪了,属下给您撑伞。”洛一早已准备好了伞。
“不必,把车里的匣子送回房里。”慕清染被他包得密不透分,他自己根本无惧这种小风雪。
说完,他就抱着慕清染,无视所有人的眼光,往府邸里而去。
只是,经过这一次,恐怕所有人都得重新估量慕清染在洛北辰心中的分量了。
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翩翩而落,屋檐上结着晶莹剔透的冰凌,树梢都落满了积雪,天地间到处都是晶亮的细雪。
洛北辰抱着她,走过前门,越过花园假山,穿过走廊,步履稳健地踏入了他们的新房。
迎春正要带着人向他行礼,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迎春愣了愣,也不敢出声,只恭谨地行了礼,正要跟进屋子里去伺候,也被洛北辰一个冰冷眼神给吓得出了门来。
小心地把熟睡的慕清染放下,又给她脱了鞋子,把沾了雪的披风丢在一侧,给她盖上了温暖的被子,他难得的贴心细致,似乎都用在了她的身上,等都做完了,他才坐在*沿,细细地看着慕清染。
睡梦中的她眉眼极为柔和,倒是少了往日里的心事重重,多了几分稚气温柔。
他忍不住伸出手缓缓地磨蹭着她的眉眼,动作轻柔至极,像是触碰易碎的瓷娃娃,他细细触碰着她的眉头,嘴角微微扬起了一道浅浅的弧度,倒是与他往日的冷漠极为不同。
突然,他的动作停滞住了。
只见,慕清染眉眼间飞快地闪过一抹淡淡的光芒,一道一直都处在隐藏中的红色朱砂符咒在她双眉间缓缓浮了出。
道道错综,最后只在她的眉头结成了一个鲜红如血的朱砂小咒,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完成,洛北辰甚至来不及反应。
那小咒的模样极为像一朵梅花,若是不仔细看清楚,根本就像是梅花妆。
洛北辰的面色却在刹那间,变得很是难看了起来,连垂在身侧的手都剧烈地抖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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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清染的心思
“姑爷,这是洛一侍卫送过来的匣子,说是很重要,要交给您……”迎春捧着个小匣子就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洛北辰面色蓦地一变,他猛地回头,眼底满是凶狠的杀气,“滚出去。”声调低沉冷漠,以及遮挡不住的咬牙切齿。
迎春被他的表情吓得面色一白,也不敢耽搁,把匣子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搁,立刻就往外跑了,边跑她的手指边颤抖。
太可怕了!!姑爷平常虽然看着冷淡了些,但因为有小姐在的关系,一直都挺温和的。今日,却不知他怎么了,居然三番五次的发怒。
想起方才洛北辰望着她的眼神,好似她就像是个死人一般,她就觉得胆寒不已。她甚至怀疑,若不是她跑得快,她可能就要死在那里了。
洛北辰只觉心中潮起云涌得厉害,他努力平缓着心中暴戾的气息,良久,他才再次看向慕清染,视线落在她额头上的鲜红梅花之上,越发的阴鸷冷漠。
他伸出指尖缓缓触了触她眉头那朵妖异的花瓣,梅花之下有什么黑影飞快地在皮下掠过,若是可以,他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把这朵花给撕扯下来。
该死,该死!!
都怪他不曾好生的注意她,她明明一直都表现得很奢睡,甚至她的身体也不如以往,开始怕冷起来,他却因为新婚的喜悦而忽略了这些细节。
如今养魂已成,却是……
他眉头紧蹙,身侧的手指发出咔嚓的声响,紧紧握成拳头。
洛北辰压抑着怒气,守了她半晌,终是站了起来,快步朝外而去。
迎春等人都候在外室,见得洛北辰怒气冲冲地出来时,忙止住了话语,纷纷跪倒在地请安。
“好好照顾少奶奶。”
抛下这句话,他就快速走了出去,衣袂翻飞,猎猎作响。
迎春等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敢胆战心惊,磕头应下。
等慕清染再次醒来时,已然是下午,天色微微暗沉,雪天里的光线本就有些暗,她猛地坐起,等发现自己是躺在了*上时,不由愣住了。
她抬头按了按额角,只觉头部隐隐作疼,也不知是不是着凉了,她摸了摸脉搏,却是显示无事,她只道自己是想多了,这才会头疼不止。
“少奶奶,您醒了。”迎春刚走进来,就见慕清染居然坐了起来,忙急匆匆地走上前来。
慕清染晃了晃还有些晕乎乎的头,低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一刻了,少奶奶还不曾吃饭,迎春已经让人放在温起来了。”说着,迎春走上前来,“迎春先伺候您起*吧!”
慕清染点点头,下了*,“怎么不叫我?”
“姑爷说,您身体不舒服,就多睡一会。”迎春抬头看来,却蓦地惊讶地道:“小姐,您额头怎么贴了梅花妆啊?”
因为太惊诧,她连称呼都变了。慕清染早上离开时的妆容都是她打理的,所以面对这朵栩栩如生,鲜红如血的梅花,她才会如此的讶然。
慕清染闻言也是一愣,“没有啊……”她蓦地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微一沉,“把镜子拿来!”
“好。”迎春立即就去拿了一面手把铜镜过来,昏黄的镜子里映出了她眉眼间妖异的嫣红梅花。
迎春见慕清染面色有异,忍不住低声道:“少奶奶……”
慕清染却蓦地丢开了铜镜,开始解开自己的腰带,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嫩黄色的肚兜也因此露了出来。
“小姐,您做什么?您会着凉的……”迎春吓了一跳,忙唤道。
却见慕清染稍稍扯下了一点肚兜,露出了她在胸前缠绕的红色丝线,线条极为细,若是在晚上,肯定是瞧不见这种血色小细线的,这也是为何她嫁过来两日,洛北辰也不曾发现的原因。
慕清染的肤色白希,越发承托得那血色细线嫣红诡异,缓缓地交相缠绕着,就犹如两只藤蔓般,紧紧交叠。
“啊,小姐,它,它又长了……”迎春这阵子也忙,几乎都不大惦记着这件事了,此时见得这红线,才蓦地想起上回孙姨娘在雪夜里说的养魂咒。
她惊恐道:“小姐,我们是不是应该告诉少……姑爷,您如今……”
按照孙姨娘的说法,现在慕清染可不就是只剩下两个半月的活命机会了。
慕清染缓缓地穿好衣服,她镇定得很,没有丝毫迎春的害怕,她垂着眸子,淡淡道:“不许去,不准告诉他。”
“可是,小姐若是不告诉姑爷,您就会……姑爷本事大,说不定能想到办法,替您解了这个什么养魂咒呢!”迎春简直急得要跳脚。
“我说了不许,便是不许。”慕清染严厉喝道,半晌,她转眸见迎春眼底似有泪意,缓了语气,“你还知晓这是何人所下的吗?”
迎春擦了擦眼角的泪,轻轻道:“是、是南疆的大祭司……”
“南疆的大祭司,对,传说中的祭司宿微,你是不知晓他的本事,传闻他能挥袖间就能唤来风雨,上次他与阿辰的交手,我们也是见识过的。如今阿辰记忆已失,那祭司宿微的手段层出不迭,要是告之了阿辰,他若贸然出手,出事了可如何是好?”
慕清染垂着眼睑,“而且,就算他与祭司宿微打成平手,或者是干脆那祭司宿微不愿解我的咒术,恐怕阿辰更不会放过他了。祭司宿微身后站着的是整个南疆,更何况,背后还有个三殿下沧离虎视眈眈。”
“只要阿辰敢动手,太子甚至是定国将军府都会在沧离的算计下,在圣上面前失了圣心。到时,惹下此等大祸,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以洛北辰对她的爱护心思,定然会立刻去找宿微,一言不合,难保不会动手。她绝对不能让沧离再次得手,登上那帝王之位,绝对不会!
只要沧离登基,到时候,太子,定国将军府,慕家恐怕都是会一夕之间覆灭。
她绝对不能说,至少在沧离倒台之前不能出口。
而且,她也在找那位祭司宿微的弱点,只要抓住了他的弱点,她就能让他为她解开这咒术!
“可是,小姐,小姐的性命怎么办?您总想着姑爷,别人,可是您怎么不想想您自己了,您若是有什么事……迎春又该怎么办?”迎春说着,忍不住落下了泪来。
慕清染回过神来,不禁低低一笑,她摸了摸迎春的脸,“好了,多大的人,还哭鼻子,没得让小非笑话。你家小姐我现在还好好的呢,快别哭了。我现在肚子有些饿了,我梳洗下就去用膳。”
迎春哽咽了一声,擦了擦泪,点点头,就去外头端水进来给慕清染洗漱。
待得迎春走出了屋子,慕清染才又拿起了那铜镜,望着昏黄镜子里那遮挡不住的梅花咒印,抬手又按了按胸口处,眼神有些萧条。
其实,她何尝想死,但若是能手刃那些仇人,不让沧离计划得逞,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只是,她想起了洛北辰俊美精致的脸,身侧的手掌略略握紧,听得迎春正进屋来,她放下了镜子,起身去梳洗。
迎春眼眶还有些红,细心地拧了帕子给慕清染擦手和脸。
“姑爷呢?”慕清染擦干净手,又让迎春帮着收拾了她睡了一下午,有些散落的长发。
迎春动作轻巧快速,“姑爷送您回来后就出去了,迎春,迎春也不知他去了何处?洛一侍卫也不曾传消息来。”而且,当时少将军太可怕了,她根本不敢问他的行踪。
慕清染闻言,微微蹙了蹙眉,她摸了摸额头的嫣红梅花,“给我剪个刘海吧迎春。”
迎春知晓她是不想让这梅花印记被人看见,心中大恸,却还是乖巧地应声,持起剪子给慕清染剪了个齐眉的刘海,把那印记给遮挡得严严实实了,只要不是撩起了刘海,就不会被人发现。
慕清染收拾妥当就去用膳了,她才堪堪吃了几口,就见洛北辰一身风雪地进了门来,他的面色阴霾遍布,就连他的黑眸也是一片凄风暴雨,在在表示,他现在心情极为糟糕。
慕清染一愣,担忧道:“怎么了,表情怎生这般可怕,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洛北辰把披风丢给一侧伺候的丫鬟,快步走到她的身边,见得她那齐眉的刘海,身上怒气越发浓烈了几分,身侧的手指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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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他的怒意
洛北辰在她身侧稳坐,良久,他才稍稍平息了怒意,抬手去触慕清染的额头,“怎么剪了头发?”
慕清染避开了他的手,见他面色大变,她忙笑着解释道:“这天冷,我想着剪个刘海遮住额头,也不会那么冷。”
洛北辰闻言,面色却并不见好,只蓦地抬手把丫鬟递过来的茶杯扫落,低吼:“都滚出去!”
迎春领着各路丫鬟都是一愣,见洛北辰目眦欲裂,脸色难看至极,眼底煞气十足,她们也是不敢留下,只看了眼慕清染,在她点头后,都纷纷收拾了残局,就匆匆退了下去。
慕清染不解地蹙眉,“你今天怎么了?怎生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洛北辰抓紧了桌上铺着的桌布,指骨青白,听得她这般无辜的问话,他只觉得一下午的剑都是白练了。
他冷冷一笑,抬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她的骨架小,堪堪被他一手包住,“直到现在了,你还在瞒着我是吗?你我都已经是夫妻了啊,慕清染!”
慕清染心里咯噔一跳,蓦地想起什么来,她嘴角的弧度都略略僵硬了起来。
“这个,”他抬手拂开她的刘海,露出了她额间那朵妖异的梅花咒,“若不是我发现,你是不是直到死那天,才会告知我?慕清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心里?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居然让你连这种事情都瞒着我!”
他略略勾起苦涩的弧度,松开了她,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低声道:“倒是我太高看了自己,今天晚膳不用等我了。”说罢,他就转身大跨步地走出门了。
慕清染愣住,整个人坐在凳子上,望着门外翻飞的雪花发呆了许久,都不曾缓过来。
直到迎春进来收拾桌子,见她居然还不曾吃什么,她也有些急了,“少奶奶,您怎么什么都不吃啊,这样你身体怎么受得住啊?”
慕清染摇摇头,“没事,我很饱。这些东西都撤了吧,晚膳,晚膳就给我熬一碗粥,我今天没什么胃口。”
“迎春方才看到姑爷出去了,您……您跟姑爷吵架了吗?”迎春跟着慕清染出嫁前,也是被慕罗氏精心*过一番的,此时见得新婚第二天就吵架了,忍不住为慕清染急了起来。
“少奶奶,太太出嫁前就说过,让您多……”
“去让人查一下姑爷去哪儿了?”慕清染突然打断了她的话,“等会就来回我吧!”
迎春点点头,心里欣喜,“是。”只要小姐肯跟少将军好好说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想罢,迎春就喜滋滋地去找了洛一。
只是,从傍晚等到晚上,洛北辰都不曾回来,而大雪也不曾停止。
“少奶奶,姑爷出门了,洛一侍卫也跟着出门了,据其他的侍卫们说,姑爷今天关在练功房里,练了一下午的剑。”迎春小心翼翼地端着粥,“您还是再吃一些吧,您吃得太少了,若是饿着了可怎么办?”
慕清染怔怔地出神,闻言,她摇摇头,“无碍,我很饱的,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阿辰若是回来,只管让人通知了我就是。”
“可是,您明天要归宁啊,要是让太太和老爷知道您过得不开心,他们会担心的。”迎春忍不住提醒道。
“也是呢,”慕清染还记得上午洛北辰跟她提起过,要陪她一起回去,只是如今看来,却是不大可能了。“你去按照我上回些的单子,捡了东西,明天带回家里。”
迎春闻言,也只能点头应允,福了福身,担心地看了慕清染一眼,还是退了下去。
慕清染在窗前坐了一阵子,直到浑身冰凉,她才恍然回神,勾了勾唇,洗漱了就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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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洛北辰终于是回来了,满身的酒气也被冰冷的寒风吹散了大半,他垂眸望着*上睡意沉沉的慕清染,冰凉的指尖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蓦地收了回来。
最后,他也只是脱了衣服,爬尚了*,他侧头静静地看着她。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她就开始四处寻找暖源,她的身体素来都很怕冷,似是感觉到他的暖意,她就一下滚进了他的怀里来。
洛北辰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地收紧了胳膊,把她整个都给揽紧了怀里,她就像是猫儿一样,在他温暖的胸膛间蹭了蹭脸颊,显然是极为依恋的模样。
洛北辰本来一直都很是郁闷愤怒的心情也稍稍好了些,他捂暖了手,以指尖摸了摸她嫩滑柔腻的脸,眼神是他自己都不曾知晓的温柔,最后他撩开了她额前的头发,望着那梅花发了会愣。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抱紧了她,良久,才低低柔柔地道:“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发脾气的。我只是……”
我只是不想被你排斥在外,不想你连这种事都不愿意告知我,我只是想……被你所信任着!
他今日朝着慕清染发了一通火气,现在反过来想想,他何尝不是也有错,他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跟她发火。
她不过是才嫁过来两日,还不曾适应家里,而他却不曾多多体谅了她。其实,她不告诉他,何尝不是有自己的思量,她向来是个很懂得分寸的姑娘。
只是,他太过愤怒了,竟是一时都失了往日的平静理智。
也唯有她,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他的怒意。
“对不起,让你受了委屈。”
他又垂眸亲了亲她的额角,揽紧了她,心底却是一片荒凉。
等到第二日醒来时,慕清染侧手摸了摸身侧的*铺,一片温热,可见昨日洛北辰是回来过的。
她起*洗漱后,这才问道:“姑爷呢?”
“姑爷,他比您起得早,很早就出院子了。”迎春愣了愣,忙回答道。“估计是先去做准备了。”
其实她还当时还壮着胆子提醒了洛北辰,今天是她家小姐归宁的大日子的,只是洛北辰却不曾理会,她虽然愤懑,却不敢告诉了慕清染,唯恐她多想了。
慕清染垂着想了想,淡淡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若是好了,咱们就回去吧。”
迎春忙应着,边偷偷让人去找洛北辰,边继续帮着慕清染打理。
迎春虽然动作放得慢,但时间总归是过去了,却不曾等来洛北辰。
慕清染却似是不在意,只照着往日的步调,用了早膳,就让人准备了马车,就带着迎春回娘家。
本来她是要先行去跟洛夫人辞行的,只是洛夫人最后剩下的那位少爷病了,洛夫人正在衣不解带地照顾,故而也只能让人给慕清染带了话,并送了礼物来,东西极为丰盛,显然是把慕清染看得够重的。
慕清染从头到尾都不曾有任何不满,迎春也不敢抱怨,但心里却是对洛北辰极为愤怒的。
自家小姐处处为他着想,结果他居然一点都不替小姐想一想。
若是今日小姐一个人归宁,明日整个京都都该知晓,自家小姐是不受洛家待见的。届时,恐怕会有不少人又该来用话刺伤小姐了。
只是,迎春的愤懑在门口时,终于消散了。
因为,马车边,洛北辰正赫然站立于此,后面的洛一则是准备了不少的礼物,都在等候慕清染的到来。
洛北辰迎上来,握住了慕清染的手,牵着她缓缓往马车而去,照着以往的模样,把她抱上了马车,只是两人都不曾开口。
迎春见此,这才松了口气,一直紧蹙的眉头缓缓地松开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洛一见得她这么容易就开心了,不禁暗暗摇了摇头。
马车轱辘而行,车内静谧无声。
良久,慕清染才反握住他的大掌,低声道:“对不起,阿辰,让你担心了。以后,我不会再如此了……”
她想了一晚上,其实,她虽然说着是为洛北辰好,但她却不曾问过洛北辰的意思,难怪他会如此生气。
将心比心,若是今日换成洛北辰瞒着她这般的生死大事,她也是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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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完毕!少将军其实很担心很担心,两人说到底都是为了对方好,只是彼此没说好,导致起了这样的小误会。
☆、第二百章 归宁
慕清染心里难受,洛北辰何尝不是愧疚难当,他摸了摸她柔嫩的脸颊,抬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轻轻道:“本就是我的不是,我不该向你发脾气的。都说,夫妻之间,要相互谦让,相互信任,我当时也是急了,你莫要见怪!”
她连那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肯跟他说,性命垂为也不肯让他知晓,他怎能不怒!
后来回头想想,清染做事向来都是有把握的,许是害怕他难受了,或者是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见得一向高傲的洛北辰在她面前低下了他高贵的头,慕清染心底一热,侧脸蹭了蹭他粗糙的手心,双手握住了他的,低声道:“嗯,也是我错了。你怪我也是应该的!夫妻夫妻,本就是一体的,我却因为……我怕你担心,所以才不敢提,结果却导致你更加的难过……”
她还待再说,嘴边一支手指按住了她的唇角,把她接下来歉疚的话都给压了下去。
洛北辰朝她摇了摇头,嘴角微微扬起,“傻瓜,我是担心你,但我却是不怪你的。记住,我永远都不会怪你什么的,只要……只要你别理离开我!”
他贴住了她的额头,两人额头相抵,气息相缠,“我只要你在,我就会好好的,你若是不在了,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啊!
慕清染听出了他话里的孤寂冷漠,她忍不住抬手捧住了他的脸,稍稍退后一些,对上了他认真的眼眸,慢慢的,一字一顿道:“我会活着的,我一定会陪着你到老的。所以,阿辰,你不会再觉得寂寞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只是,到时候你可莫要烦我了!”
听得她的保证,洛北辰微微一笑,他亲了亲她的脸颊,“不会,永远不会的。”
你永远不会知道的,染儿,我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能拥有你,又怎么会烦你呢!你就是我藏在心间的瑰宝啊!
慕清染顺着他的力道,靠在他怀里,微微眯起了眼眸,浅浅而笑,“嗯。”
洛北辰忍不住揽紧了她,嗅着她那熟悉的清香,他只觉周身的暴戾都被压制住了,再也不复开始的暴躁了。
唯有拥她入怀,才能安享宁静。
马车骨碌碌而行,定国将军府距慕府并不远,而慕家的人一早就候在了门口,翘首以盼。
等看到定国将军府的马车来了后,都忍不住出来迎接了。
慕清染扶着洛北辰的手下了马车,被他小心翼翼地护着,谨防脚下雪花。
慕罗氏早早就迎了上来,见得慕清染并不曾因为出嫁而有任何憔悴,而且面色越发的红润了几分,她心中就满意了不少,特别是看着洛北辰这周到的体贴,她更是高看了洛北辰几眼。
慕清染握住了慕罗氏冰凉的手,“娘,您的手怎么这么冷,大冷天的,您在屋子里等我就是,何必出来,若是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爹爹,您也是,怎能不好好照顾着自己,劳烦您们出来接我,女儿真是罪过大了!清安你也不跟着劝劝。”
慕清安摇摇头,他哪里劝得住啊,虽然才三天,但家里人都很想慕清染的。一大早就起*,准备迎接她的归宁。
慕风光也只笑了笑,“小七莫要担心,你爹爹我身体康健着呢!这点冷风难不倒你爹爹的。”
“不,不冷的。娘,娘只是想你了……”说着,慕罗氏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娘,您别难过,我,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慕清染忙给慕罗氏擦泪。
慕风光也忙道:“这大好的日子,你哭什么的,咱们啊,就该好好笑笑的!”他是唯恐洛北辰生气了,到时候日子过得不好的可不就是女儿了么?
这女儿在婆家的日子,却是最难过的了。
洛北辰顿了顿,看了眼慕清染,站在她身后,也安慰道:“那个,岳母大人,您放心,我会好生照顾染儿的,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平日里,若是您觉得孤单了,我多让……多让染儿回来陪陪您。”
他恨不得跟他心爱的染儿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呆在一起的,但他岳母难过,他的染儿可不也是心里不好受吗?他也只能咬咬牙,说出这话来了。
慕罗氏一愣,她实在没想到,哭一哭居然得了这么大一个好处。
要知道女子嫁了,这以后的归家可都得跟婆婆和相公报备,等他们同意了,这才能回娘家的。
“真,真的吗?”慕罗氏激动道。
洛北辰又看了眼感动的慕清染,心中愉悦,只点点头,“嗯。”
只要她高兴,他难过些又何妨?反正,她总归是要跟他待一辈子的。
慕清染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朝他无声地点头致谢。
“爹,娘,姐——姐夫,这外头天冷风大,咱们还是进屋子里说话吧。”慕清安提醒道。
慕风光和慕罗氏闻言,也知道唐突了,忙道:“瞧我这忘得,走,屋子里暖和,你们可别冻着。”说着,慕罗氏拉着慕清染,慕风光则是与洛北辰说话,几人一起进了慕家大门。
屋子里的地龙烧得很旺,一点都不冷,慕清染等人脱了披风,就进了门。
“你们爷们几个也有话说,我啊,跟染儿说会子话,晚点我们就一起用午膳。”慕罗氏对慕风光几个说道,得了他们点头,就带着慕清染往房里去。
慕风光和慕清安则带着洛北辰往书房走,男子与女子交谈的内容总归是不同的,但慕风光和慕清安都觉得,该好生敲打敲打洛北辰,让他多多善待慕清染。
碧波端了茶,又给慕清染请了安,得了个红包,这才俯身退了出去,把空间都留给了慕清染母女。
慕罗氏拉着她的手,看了又看,叹道:“这转眼你也成亲了。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嫁得这么早,这及笄礼没来得及,恐怕也得等明年补办了。对了,我看北辰虽然性子冷淡了些,人却是很是体贴入微,他对你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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