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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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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坤一甚至不敢再用本官自称,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话声居然有些发虚。
“夫虽年过五旬,然却是中国之男儿,男儿死耳!”
老士子毫无惧意看着刘坤一,全不顾唯一一个挡在他与总督大人之间的军人,那黑洞洞的枪口没有让他产生一丝恐惧,甚至有一种解脱,有时候,人那怕在临死前,能做一秒的自由人,那也就足够了。
本能的护着大人的卫兵,看着那老士子,看着那被风吹动的断发,突然,他的眼眶一热,只见他将枪口压下,将枪往肩上一背。
“我也是汉人!”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他的动作却落在所有人的眼中,几乎是在他转身的瞬间,刘砷一只觉胸口一闷,满面病容的他,手指面前的老士子。
“你、你们……啊”
突然,刘坤一猛的吐出一口鲜血,跟在他身边的刘能纪与众人一见父亲吐血,莫不惊恐万分的连忙搀扶着他,不让其倒下。
“爹……”
那一声惊喊之后,刘能纪连忙抚着父亲,抱着其重进了两江总督府,而在他抱着吐血的刘坤一进两江总督府的时候,易顺鼎则在那不住的向老士子和府前的人们鞠躬。
“各位,各位你们也瞧着了,老大人这身子骨,都到这份上了,大家伙就看在老大人待我两江百姓不薄的份上,别在逼他了,求求各位,求求各位……”
此时,对于易顺鼎来说,他已经看到了,看到了所谓的官威的虚弱,他同样也看到了,如果现在这些人冲进两江总督府的话,那些士兵绝不会开枪的,他们甚至可能反戈一击,到时候,别说是大人,就连他自己的小命恐也难保。
“非也!”
那继发的老士子摇摇头,看着易顺鼎说道。
“非是我等逼大人,而是我等请大人做我中国男儿应做之事,正是老大人待我江苏百姓不薄,我等方才铭记大人之情,才会来自请愿,还请大人向总督大人转呈多我等之愿!在大人未通电全国,宣布两江独立之前,我等便在此静候!”
话声落下的时候,那老士子便朝辕门前一坐,而其它的青年学生更是如他一般,纷纷嚷道。
“在大人未通电全国,宣布两江独立之前,我等便在此静候!”
外面传来的声音,让满面苍白的刘坤一心魂一乱,看着身边慌乱的没有任何主意的儿子,他的心底却又长叹口气,对儿子说道。
“快,快发电报给朝廷……”
给朝廷发电报?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多少年都不理朝廷的事了,父亲这是真糊涂了还是?
见儿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刘坤一甚至恨不得想抽儿子一巴掌。
“现在,立即把两江士子逼迫两江独立的事告诉朝廷,朝廷自会分晓!”
在做出这个吩咐之后,刘坤一又叮嘱道。
“再给张香涛发封电报,将这里……他那的情况估计也不比咱们这里好,”
躺于床上的刘坤一稍作思索,又紧跟着说道。
“给唐子然发电报,贺其大胜,请……”
话未说完,刘坤一还是强自收了回来,他先思索片刻后,又对似仍不解的儿子说道。
“先等朝廷的旨意吧!”
说罢刘坤一便闭上了眼睛,现在,他知道,一切都变了,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为刘家的将来做一些打算了……
这一天胜利的消息,在这个国家的上空席卷着,燃烧着,燃烧着人心,沸腾着人心,人们欢呼着,迷醉着,但不是所有人!
至少不是所有的城市,都像其它地方一般的狂热——京师,作为清帝国的心脏,尽管现在这里的政令不出那道城墙,纵是福建对其号令,也是阳奉阴违,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至少在名义上,这里还是中国的统治中心。
至少在名义上!
但也就仅限于名义,至少大清国在名义上还是存在的,尽管平常这四九城里的满人和朝中的大人们私下里天天说着天下的“逆贼”,可若是把那最后的一点“君臣之谊”撕下来,却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的。
此时的养心殿内气氛显得比旁日古怪许多,一班王公大臣,无论年老年少,无论官职高低,都是愣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并不说一句话。坐在太后旁的光绪带着些倦容,还算清秀的脸泛着苍白,眼圈周围发暗,而坐在御桌后的太后也是同样模样,仿佛有点吃力似的睁着一双眼睛,目光游移不定地扫视殿内的奴才们。
“……满清氏原塞外之蛮族,既非受命之德,又无功于中国,乘皇明之衰运,暴力劫夺,伪定一时,机变百出,巧操天下。当时豪杰武力不敌,吞恨抱愤以至今曰,盖所谓人众胜天者矣。今也天定胜人之时且至焉。……”
念着那以“两江六千万中国同胞”的名义发出的《讨满檄文》时,太监的心颤着,豆大的汗滴顺着面颊滑了下来,捧着檄文的双手也在那颤着。
“凡在汉胡苟被逼胁,但已事降服,皆大赦勿有所问。其在俘囚,若变形革面,愿归农牧,亦大赦勿有所问。其有挟众称戈,稍抗颜行,杀无赦;为间谍,杀无赦;故违军法,杀无赦!”
檄文未远,又一太监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接过纸太监又继续念了下去。
“据各公使馆消息,两江乱逆传檄各公使领馆,历数我大清十大罪状……”
什么……哄的一声大臣们被这消息惊得呈瞠目结舌状,而色苍白似无精神的慈禧,这会才吃力的睁着一双眼睛,盯着那念着十大罪状的奴才。
“请太后、皇上下旨,着令两江总督刘坤一立即剿灭乱贼……”
“请太后、皇上下旨……”
哗的一声,所有人都跪拜下去,不停的叩着头,而面无血色的光绪只是在那如提绳木偶一般的站着。
“奴才请圣母皇太后下旨。责令湖广总督,飞驰会剿乱贼!”
“臣请……”
一时间一个个忠勇的王公大臣们从说纷云开来,个个请着旨,请太后下旨剿灭逆乱,而慈禧慈禧却只是看着他们,看着这一群王公大臣,难道他们忘记了,两江是两江,朝廷是朝廷了吗?
而更重要的是,那些乱逆可不是民军,他们连枪都没有,却能把刘坤一逼吐血,逼的不敢出两江总督府的大门!
“两江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形!”
相比那些王公大臣,慈禧一句话就抓住了重点,若是刘坤一、张之洞他们有心的话,不需要朝廷那个旨意,否则朝廷下了也不顶用。
“回老佛爷,那江宁的逆乱学子还于总督府前静坐,刘大人并未给予答复!”
之所以两江会在这里掀起这样的风波,原因并非仅只是简单的几份檄书,真正让所有人恐怕的恐怕还是那些洋学生要刘坤一宣布两江独立,这个独立可不是独立出一国来,而是不再奉大清国为正朔。一个刘坤一这么干不可怕要,可怕的是接下来九位总督都这么干,到那时候,这大清国可真就完了。
“既然如此……”
沉吟片刻,慈禧开口吩咐道。
“刘坤一是湘军老将,湘军于我大清有再造之恩,其是我大清之忠臣,断不会行此无君父之事!拟旨加封刘坤一为太子太傅,晋封一等侯爵……”
从慈禧的口中,一连串的赏赐出去之后,慈禧抬起眼看了看眼前站着的王公大臣,却又问了一句。
“今个,市上的情形如何?”
“回老佛爷,乱逆于京城里传谣,现在京城内是人心惶惶,米价飞涨,人们纷纷到银行挤兑套现,以致市面买卖非现银不可。”
“哦!”
慈禧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对臣工说说。
“即刻电报给禁卫军统领铁良,着其立即率部返京……”
话至一半,慈禧又朝着庆王等人看了一眼,沉思了一会才补充道。
“令两广总督岑春煊节调精锐于南进剿湖南之乱逆!同时严查陆路以防各省乱党接济湘省乱逆!”
这接二连三的旨意,无不是表明了慈禧敏锐的政治嗅觉,她并没有去打肿脸充胖子下旨让刘坤一“平乱”,更没有申斥他,甚至连提都没有提江宁的事情,似乎江宁之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而是直接下旨给他加了头衔,似乎是想用这些头衔去安抚它,而在与此同时,她又下令着调于库伦的禁卫军调回,因为她比谁都清楚,既然江宁可能出乱子,那么京城,不是没有出乱子的可能。
江宁的乱子可以推给刘坤一自己去办,让刘坤一自己去权衡,可京城怎么办?
第295章 风云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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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良寺里无贤良,在这四九城中,人人都在口口相传着此事,毕竟这贤良寺从来都是地方的封疆大吏来京时的暂住之地,现如今这天下的封疆大吏们可早都把皇上、朝廷踢到了一边去,什么东北的“曹操”,天津的“李渊”,总之,这京城里那些提着鸟笼子的“爷们”,总能给他们编排出百多个罪名来,而作为其代表居于贤良寺中的那些“议政员”们,自然也就跟着“主子”一共成了“无德无良”的代表,自然也就有了“贤良寺里无贤良”之说。
可无论外界如何说,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在京城,当官的可以不买军机大臣账,但绝对会千方百计的巴结那些议政员们,因为这些议政员在很大程度上象征着未来,尤其是代表天津以及武昌两地的议政员,相比于大连,这两地更敬重“读书人”。
而不“尊重”读书人的东三省,自然也就难讨得好,而这倒也让李光泽乐得清闲,若说几年前,他还需要考虑如何于议政会上与众人周旋,那么现在,深知东北实力的他非常清楚,从现在开始,什么所谓的政治、所谓的斡旋,都已经没有了意义,现在东北完全是凭着实力说话,尤其是在勒梅尔大海战之后,全中国再也没有力量阻挡东北军的脚步了。
这个道理每个人都看得出来,甚至早在勒梅尔大海战之前,住于贤良寺中的议政员们便看了出来,也正因如此,在最近一段时间,他们纷纷与李光泽等人接触,以探听东北的动向,尽管从未与其身上得到答案,但每个人都非常清楚答案的本身与俄国战事结束之时,就是两百万东北军挥师入关之日。
勒梅尔大海战的胜利,只让那些议政员们的心魂一乱,海战的胜利,或许会让他们为之欢喜,但他们同样也明白,很快,这支虎狼之师会转向何处,到那时,他们又当如何自处?
也正是这样的疑问,使得今天的贤良寺内气氛有些古怪,几乎所有人都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关门谢客在那里为将来担心着,当然,也不是所有人,至少李光泽并没有关门谢客,近中午的时候,他的院子里来了一个客人,因为是熟人,便留下了用了午餐。
饭是朝鲜的大米饭,菜只有四盘,二大两小,大盘一盘是红烧茄子、一盘炒鸡蛋,小盘是酱瓜、酱肉,谈不上丰盛,可却也不见得寒酸,但若是以此时京中待客的标准来说,这种饭食无疑显得有些寒酸了,且不说没酒,就是这菜,也很难见人。但几乎每一个客人都已经习惯了东北的待客之道。
请盛宣怀入座后,李光泽笑说道。
“不知杏荪兄今日拜访小弟,有何事吩咐?”
“吩咐谈不上,这朝中的事,你比我清楚!”
正襟危坐的盛宣怀看了眼桌上简单而干净的饭菜说道。
“禁卫军要调回来了!”
三镇禁卫军,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一直驻于库伦、张恒一带,若非是东北军在战场上没有展现任何失利,恐怕那支部队早都去断东北军的后路了,只过东北军没给他们那个机会。
“嗯,听说和两江的事有关!”
两江那边还在撑着,刘坤一凭着这些年为两江百姓做了不少事余威,靠着吐出的那一口血在那里撑着,可能撑多长时间谁也不知道。
“两江那边,你们真没有插手?”
又一次,盛宣怀追问道。
摇摇头,李光泽说道。
“事情很突然,同样也超乎我们的意料,不过,我个人更倾向于民众的觉醒,毕竟,汉人,满人,本身就是一个越不过的槛!”
盛宣怀点点头,无论是不是东北那边策划了江宁之事,但江宁学子的举动,却像是惊雷似的提醒着他一个事实有些事情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也许就会被别人抢了先,这个时候,必须要抢得先机。
“崇山老弟,你给我透句话,大帅……”
抬起头,直视着李光泽,盛宣怀问道。
“大帅现在有进关的意思吗?”
当王朝即将覆灭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寻找退路,盛宣怀同样也在为自己寻找退路,甚至整个北洋系都在这么做,毕竟,老中堂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而大公子也好,二公子也罢,他们,终归是没有那个能力。
最理智的选择是什么?就是趁着还有那么点本钱的时候,倒向最有希望的那一方,只有如此,才能获得最丰厚的收益。
“进关,肯定是要进的,但是……”
李光泽似无奈的叹气说道。
“大帅现在心思在外,至于咱们这边,这个时机啊……老兄,莫非你有什么想法?”
用力点一下头,盛宣怀的身体微微前倾,轻声对李光泽说道。
“以老弟看,眼下这个机会如何,若是你们那边配合的话,我这边可就动手了……”
夜,云遮雾横,月光若有若无,德胜门附近的某个胡同里,一位身裹藏青色警服的大汉行色匆匆,若非是这人腰间没有佩刀,恐怕还会让人误会成是在巡逻的警察。
月影流转,胡同里回响着大汉的脚步声与土狗的吠叫声,大概是被小流氓砸坏的路灯在路旁沉默地黑暗。转过一个弯,堆得满满的垃圾桶上闪出几道幽幻的绿光,大汉毫不留意,径直走过去,刚才还在扒拉着垃圾的野猫还是野狗三跳两跳消失在昏昏欲睡的月光之外。
大汉突然在垃圾桶边停了下来,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然后他朝着左右观察片刻,接着,他又闪进了其中的一条胡同,然后在某一处宅门前敲了敲那宅门,片刻后,那宅门被打开了,阴影一个人站门后。
“进来吧。”
在幽灵般的黑影闪过身去,在他进入院子的时候,凭着月光照到他的身上,终于看清楚了他的长相,如果有些大人物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得出,这人就天津北洋洋务衙门的掌门人盛宣怀。
“大人,不知您找小的来,有什么吩咐!”
穿着警察的大汉,恭敬的地问道。
“坐,赵立志。”
盛宣怀一笑,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慢声细语的说道:
“怎么样,今天警察局里忙吗?”
“哎,别提了,大人,今天,您不是不知道,这东北军大胜的消息传过来,这全国上下都像是炸了似的,这不,局长还有其它的大人们,都在那里言道着,让弟兄们值了一天,我昨天刚上一个夜班……”
赵立志轻声抱怨着,而在抱怨的同时,又在心里揣测着盛大人的意思,作为一个巡警队长,在外人的眼里,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可是实际上,在眼前的这位大人眼中,他只是一个小人物,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大人,您有啥吩咐?只要您一句话,小的必效犬马之劳!”
赵立志的身体在说话时不自觉地靠向前方,他的语气中带着些期待,这京城的警察与禁卫军一样,所有都是旗人,只不过他是汉军旗,而对于他来说,什么汉人满人的,并没有太多的区别,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没看到,现如今这旗人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有些事情必须要早做打算,而几个月前,当眼前的这位盛大人的亲信找到他之后,他立即改投门庭投靠了北洋。
实际上,这京城之中,有多少官对朝廷忠心耿耿?
而他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巡警队长,对方找他有何用?刚开始他并不清楚,慢慢的他却弄清楚了对方的图谋,尤其是在禁卫军调出之后,他这个掌管着二百巡警的巡警队长,可是四九城里八个队长之一。
“看来,你也察觉到了吧,这天怕是要变了,有时候,人乖乖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是有好处的。”
盛宣怀用一种平静的口气说到,如果不是事关重大,他甚至不会同这个小小巡警见面,更不会亲自出马,但,这件事,必须要他亲自出面。
“大人,那边想怎么样?”
赵立志很镇静,自心底的却是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来,难不成,这天,当真现在就变了吗?
“天变,有几种变法,可有一种变法,大家谁都不想,毕竟这兵火无情啊!”
盛怀宣依然没有说道出他的目的,而只是继续在那里打着哑迷,可赵立志这边的后背却已经冒出了汗来,确实是兵火无情,若是大军进城,那可真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啊!
“大人悲天悯人之心,小人实在是拍马难及,若大人有令于小人,小人必为大人、为北洋效全力!”
又一次,赵立志表起了忠心来,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像这样的小人物,必须要站好队,否则,这可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祖上是汉人吧!”
盛宣怀依然没有直接道出让赵立志过来的原因,而是在那里轻声询问着赵立志的祖上来。
“哎,让大人见笑了,祖上不争气,当了满清的奴才,小人现在无所愿,只希望能赎清祖上的汉奸之罪!”
骂祖宗?
在赵立志看来,现在别说是骂祖宗,只要能平平安安的过了这一劫,挖了祖坟又有啥?话再说回来,老祖宗当年可不就是汉奸嘛。
“你啊……”
摇摇头,盛宣怀看着面前唯唯诺诺的赵立志,心底却是一阵感叹,这就是所谓的旗人吗?哎,也不过就是养了几百年的猪罢了。
“赎罪,……”
长吟一声,摇摇头,盛宣怀接着说道。
“这机会,不是没有!现在,有一件事,非得你办不可!”
在说话的时候,盛宣怀从怀中抽出了一张支票来,借着月光,看着那支票,赵立志的呼吸顿时一阵急促。
十万元!
“若是办成此事,非但你家祖上之罪可以赎清,这十万元,便是给你的辛苦钱!”
看一眼面前呼吸急促的赵立志,盛宣怀又加重语气说道。
“如何?”
如何?
盯着那支票,赵立志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回头了,同样他更明白,对方拿出了这十万来,这件事,肯定担着十万块钱的风险,但,现在还有可能拒绝吗?只要自己这边一拒绝,那边没准小命就会丢掉,这,这可是改朝换代的时候啊!
谁特么会心慈手软?
狠狠的咽了口口水,赵立志沉声说道。
“大人,在下为的不是钱,是为了赎清祖宗的之罪!”
每一个人都在演戏,都在看戏,赵立志同样也是在演戏,当他演完了那一出戏后,在他离开宅子的时候,他的怀中依然有那张十万元的支票,似幽魂般地的在街道上走着,在路灯与路灯之间的昏暗处,惨白的月光映在他的身上。
“这事……真他妈难办啊!”
嘴里这么念叨一声,赵立志又小心翼翼的朝左右看一眼,像是生怕别人听到自己的话一样,现在的他,只觉后背微凉,那全是冷汗。
“你家的夫人、孩子,你还没下差的时候的,就已经托人送他们去天津租界了,等到一切结束之后,你就能去天津同他们团聚?”
想到盛大人的那句话,赵立志点起一枝烟,火光映出他惨白而略显扭曲的脸。他知道,现在他的家人已经成了对方的筹码,如果明天他不按要求办事的话,恐怕对方第一个就放不过他的家人。
“奶奶的,这可是要人命的活啊!”
想着明天的事情,赵立志站在路边默默的吸着烟,现在他已经明白了,对方可不仅仅只是像他想的那样,在必要的时候,打开一下城门,带个路那么简单,说来也是,这年头,就是那城墙,用炸、药一下也就能轰上天去,又岂需要别人带这个路?
“哎,都是老祖宗作的孽!”
赵立志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现在他已看透了一切,在这个改朝换代的时候,想安逸地过他的小日子,根本就不可能,要么,他去做这件事,要么等到改朝换代的时候,被当成前朝的余孽给宰了……
第296章 觉醒之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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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那一天,每一个人都想知道,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去左右着人心,是什么去驱动着那些人们,也许,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疑问,这样的,那样的。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一百年,直到现在,仍然有一些言必称“圣祖老爷子”之类,恬不知耻忘宗背祖的做不够奴才的败类在那里言道阴谋,言道着诡计。那么在这里我想说一句,那么一如阎某人般恬不知耻的汉奸眼里,从来没有看到,那一天的民心之变,恰历史学家所说的那样——那一天的主角,不是野心家,不是达官贵人,更不是高高在上的权倾一时总督大人,而是国民!那一天,中国的国民第一次走上了舞台,也就是从那一刻,失去258年的民族魂,找了回来!
这就是国民日!这就是国民觉醒之时!”
“第一百个国民日”佚名
京城的气氛很怪!
在东交民巷,几乎每一个驻华外交官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注意到,在中国几乎每一个大城市,因为勒梅尔海峡的胜利而陷入举国的狂欢的时候,在这里,在京城,却不见有人欢呼有人呐喊,若是走出东交民巷的话,还能看到许多人都拉着脸,表情如丧考妣,枯木死灰般的神情中,隐藏着无尽的痛苦。
对于他们来说东北军的胜利就像是一场灾难。根本就不是一场他们所希望的胜利。他们或许会为东北军的失败而欢呼,却不会因为东北军的胜利而露出丝毫喜色!
“这东北军赢与爷们何干嘛,”
“就是那曹操赢了,难不成咱们就是给曹操叫好?”
诸如此类的言语在京城里传播着,以至于就连外城的那些汉人也迷茫了,一方面,他们为东北海军的胜利而激动,可另一方面,这几十万住在“皇城根下”的旗人们的看法却又左右着他们。
那唐浩然是曹操,曹操可不是忠臣,那是奸臣,可,可……可人家打赢的是洋鬼子啊!你大清有本事,怎么不去打洋鬼子?怎么碰着洋鬼子就腿软?
在这种想法于京城酝酿着的时候,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一天也就过去了,这是平静的一天,同样也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有时候,风暴需要酝酿,需要发酵,然后风暴才会以狂暴之势在冲洗着大地,吹去人间的一切罪恶!
9月27日当天,在京城的一个不满的声音在传播着,先是在学生中间,然后又是在普通百姓中间,人们在那里说道着勒梅尔大海战的胜利,此时官方的通讯稿已出,相比于昨天简单的稿件,这份通讯稿上,人们看到海军是以如何劣势赢得了这场海战。
但出人意料的是,京城没有一家报纸转载这篇文章,似乎这也在向人们表明一个道理——京城的报纸是给旗人看的,自然不能登让大爷们不乐意的新闻。
这京城人口不过百万,而其中京营八旗人口近五十万,可以说占据着京城半数的人口,他们的情绪自然影响着这座城市,但这种闻听东北军胜利的如丧考妣却同样在刺激着外城的汉人,或许,他们曾相信朝廷的说法,唐浩然是奸臣,相信那些提着鸟笼子,整日喝茶打混的“爷”们说的,唐浩然是曹操,相信他们说的什么“东北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但,现在汉人的胜利与旗人的如丧考妣。却直观的提醒着他们——什么是民族,这些“爷”们,是不可能为汉人的胜利而欢呼,在他们看来,东北军的每一次胜利,对无疑于末日的临近,所以,他们更愿意为俄国人、为友邦的胜利而欢呼,至于国家,这又不是他们的国卖予友邦又有何妨。
风暴在酝酿着,一个简单的对比之后,京城的近六十万汉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们看待那些“爷”们,再不像过去那般,客气,热情,而只是冷眼看着他们,在这一天,他们明白了很多事情。
这一天,京城看起来非常平静,平静的出奇,若非是那粮价,因为两江事件飞涨,人们甚至感觉不到这平时有什么变化,有很多时候,暴风雨都是如此,在暴风雨来临之前,一切都是平静的。
但,平静终将被打破!
9月29日。
王老实和过去一样,推着他那卖油茶、果子的推车,从巷子里走了出来,这时天刚放明,可生意和平常一样,从一开始,他就觉得今天似乎和往日不太一样,比如就像现在,这摊子上坐着的都是洋学生,今天个怎么了?这些洋学生是打那来的?
诸如此类的念头,还真没在王老实的心里冒出来过,对于他来说,这只是很平常的一天,和往日没有多少区别。但若是有人细心观察的话,恐怕便能注意到,京城,今天多了太多的洋学生,不过数以千计的洋学生分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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