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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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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有一个就是取暖。可取暖的燃料从那来?这才是真正的问题,因为铁路刚修过新民,从新民至彰武上百里间只是筑了路基,这意味着,如果在运煤的话,就要用马车运。这样的运输成本太高。至于砍柴?那更是连想都不想要,在草地上,最缺的就是的木头,甚至按照总督府的要求,沿途森林不得任意砍伐,非得获得许可证方才可以砍伐,至于河滩湿地森林,更是禁止砍伐。
他看了看怀表,已经两点钟了,可是会议的主持人——被大家称作总指挥的人,还在工棚里用他那带着广东口音的声音讲着话。
两点二十五分,房间里传出咳嗽声、哈欠声、板凳的响声和杂乱的说话声。人们从工棚里陆陆续续走出来。这些年岁不等,却都极为年青的青年们,无不让工地日夜紧张的生活煎熬得脸色黄瘦。有的声音沙哑,有的眼里布满血丝,有的心事重重,有的眉头拧起……大伙一出房间,都不约而同的望了望天空,又用脚蹭地上的冰实的积雪,仿佛希望这地上的雪只是月光造成的错觉。可是那冻实的冰雪,却在提醒着他们一个事实——天气越来越冷了。
最后,总指挥走出来,同样是一个非常年青的青年。
张自立是个身材瘦削的青年,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徐铁珊甚至产生一种错觉,他会不会被草原上的风吹走,可随后,他却发现自己错的多么离谱,这个他在同校的校友,虽说个头不高,身材瘦削,但是意志却极为顽强,干起活来更是极为认真。以至于让徐铁珊生出了挖人的心思来,他是东北铁路公司的工程师,也许可以在沈库铁路任职。
左手提着一顶狐皮帽,身上穿着件熊皮大衣,脚上穿着双近膝的皮靴。总之,这一副打扮若是搁在大连或者沈阳城中,活活脱脱的就是个城里的富绅。实际上,作为广东人的张自立对于这种的冬天,更没有一点抵抗能力,他只能让自己穿的更厚一点,他可以更厚一些,可这却无法改变他的责任。
作为工地的最高负责者,指挥着数百个大小单位和近万职工。他们的问题又该如何解决呢?或许他可以呆在暖洋洋的房间里,但铁路上的劳工又怎么办?诸如此类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总经理,现在就两个办法,要么咱们停工,要么就把工人全都派出去,连天加夜把新民到这的路轨铺上……”
张自立的话,让徐铁珊思索了一会,然后用力吸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没有张口。
“只要把铁路修过来。煤才能运进来,这工程才能在冬天进行下去,要不然,这一个月。别的不说,十多万的工钱可就白掏了,再者,没有煤取暖,这冬天。不知得冻死多少人!”
徐铁珊不声不吭地取出一根香烟,又把双手塞在裤兜里,斜歪着肩膀,走在被踏实的冰雪上。只是静静的思索着,
“一公里1120根枕木,这几十公里,也就是几万根枕木,再就是铁轨……”
在张自立说道着这些数字的时候,他望了望徐铁珊,又补充道: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多十天就能把这几十公里的路轨给铺上,即便是些偏差,也是可以接受的……”
“路轨、枕木,都在新民厅……”
这才是徐铁珊会犹豫的原因,铺设轨道的原料都在百多里外,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眼睛直盯前方,徐铁珊又说道:
“总不能靠人背吧!”
人背?不是不行,只是效率太低。
“当然是用马车,能运多少就运多少……”
耸耸肩,张自立朝着一旁满地的料石、刚卸下来的钢材、水泥和枕木看去。那是雪下来之前用马车运来的,雪下来之后,自然也就根着停运了。
“我算过,运来的材料。按标准去修,只够修15公里的路,钢轨够,可枕木不够,我寻思着能不能把标准再降低一些,枕木放稀一点。再把料厂里铺的轨道都给他折下来,这样差不多能多修三公里……”
张自立的提议,让徐铁珊的眉头又是一皱。他斜着眼瞅着远处的料厂,那里有一公里多刚修成的轨道。将来可以作为车站线路使用,而现在,却都要加以折除。
“反正,冬天也没有重货,等到开春的时候,再把该补上去的枕木都补上……”
张自立的脑子里还装着会场里的情形;一整天在工地遇到的各种问题还压着他,如果不是因为因为涉及到返工的问题,作为总指挥的他是不会主动找徐铁珊的,但这毕竟涉到返工还有相应的投资增加。
“如果用马车运煤的话,估计增加的开支出有几万元……”
其实张自立也知道总经理的难为之处,与东北的其它铁路不同,这条沈库铁路完全是商资修建,有上千个商董,而且现在还未筹集够足够的款项,任何额外费用的增加,都有可能导致外界的猜测,从而影响到铁路的资金筹备。
尤其是那些山西土财主们,他们又岂会看着几万、几十万两银子就这么打了水飘,公司为什么能够让他们掏银子出来,除了特许权之外,最重要的恐怕还是财务上的透明,明明白白的看到每一分银子的花销。
徐铁珊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最后点点头说道。
“好吧,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
最后他又望望天空说道:
“这鬼天气还不到冷的时候,等到草原上的白毛雪刮起来的时候,那才是真正冷到家了!要是再降个十几度,就是真要命了!好了,其它的办法我来想,张总指挥,你只需要想办法把铁路尽快修成就成了!”
一如过去的承诺一般,徐铁珊并没有让张自立有任何为难,随后两个人又讨论了工期等方面的话题,在这冰天雪地中聊了近半个小时,他方才朝着马棚走去,他还要连夜回新民,冬季施工更多的是为春天作准备,而对于他来说,他还需要利用这个冬天往关内去筹备筑路的款子。
还要再去一趟山西,去游说那些土财主拿出更多的银子,可以说,他的时间比谁都紧,恨不得把一天当成两天来用。
就在他往马棚走去的时候,远远的便能瞧见马棚边的马灯下,车夫正在同一名牵着马的军人聊着天,之所以能认出那人是军人,是因为他头上的那顶俄式的护耳帽,即便是俄**队也没有使用这种“ushanka”护耳帽。
不过现在这种习自俄国人的帽子,却早已成为东北军的标准冬帽,因其保暖,非但到部队的欢迎,同样也受到劳工们的欢迎,在这工地上,更是随处可以看到这种帽子,只不过劳工们用的帽子,更廉价一些,其是用棉花制成,而军队却是用羔羊皮制成,对于这种绵羊皮帽,徐铁珊并不陌生,因为它的原料绵羊皮,现在就是由贸易行供应。
在铁路工地上总能见到军人,当然他们并不是为了保护铁路的筑建,而是为了掌握轻便铁路的筑建技巧,以便在战时筑建轻便铁路。这或许就是东北与内地的不同,军队与公司是互相联系的,他们总是在互相学习着,就像在东北的大地上,随处可以看到参加工程筑建的军队,那些工兵部队,正是通过直接参与工程掌柜施工技巧。至于公司,自然乐意采用这些“廉价”劳动力——只需支付相对廉价的施工津贴,提供伙食就行。
在他走近的时候,那名牵着马的军人已经骑马离开了,他只是瞧着军人远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长叹了口气,在铁路上出现在的军人,又岂只有技术人员,还有一些军情人员,他们同样也在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在草地上进行着参谋旅行。
不过,作为总经理,徐铁珊选择了无视这一切,毕竟这条铁路需要军队的支持,而更重要的是,他同样也支持东北在蒙古的扩张,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甚至希望东北能够向关内扩张,毕竟,谁都知道,这天下已经变了模样。
在徐铁珊坐上马车,马车缓缓行驶的时候,手搭在暖炉上取着暖的徐铁珊,默默的思索着回到沈阳后需要处理的几件事,等到这几件事办完之后,就要立即去山西,估计,今年的春节在山西度过了。
想到这,徐铁珊又一次朝着车窗外看去,想着明天也就是元旦了,那唇边便默默的嘀咕道。
“这一年过的可真够快的啊……”
。。。
第128章 镇海(求月票)
大雪纷飞中,仁川船厂却显得极为热闹,而在船台上更是可见残留的花环、彩带,在那雪地中更能看到红色的鞭炮纸,鞭炮纸将周围的雪花染成了红色,就像是那雪地中的一朵朵梅花似的。
此时的船厂虽说从先前的热闹中冷静了下来,可是人们那冻的通红的脸蛋上,似乎还带着一丝兴奋之色。人们兴奋的交谈着,并不时的朝着海上看去,只见那凌厉风雪中,一艘挂花彩带花环的船体,正在拖船的推拖下,往舾装泊位驶去。很快,它将于舾装泊位边,进行最后的舾装。
再接着,完成舾装的战舰将会进行海试,然后呢?他会在悬挂上海军的舰旗,在浩瀚的大海上航行,向人们展示着其雄伟的身姿,当然,对于船厂中的人们来说,他们看到的却是荣誉与骄傲,正是通过他们的不懈努力,这艘军舰才会从无到有的被制造了出来。
就在半个小时前,完成船体施工的“镇海号”战斗舰兴行了下水仪式,经过一年多的施工,终于在新年钟声敲响之际,船体工程基本完成了,剩下就的漫长的上层建筑舾装以及武备系统的安装、调试,当这一切结束,完成海试之后,其就会进入海军的战斗序列,成为东北海军的主力战舰。
但这一切仍然需要时间,现在不过只是刚刚开始。
舰体的建造和动力系统的建造能够同时进行。但舾装工程必须在舰体完工后才能进行,包括锅炉、主机、炮塔在内的大多数舰上设备都要在舾装过程中安装上舰。之所以不在船台上完成这些工作主要原因有二:首先。舰体在从船台下水时必须将重量保持在一定限度内,否则下水时不仅会遭遇困难,甚至有可能损伤船台和船体;其次,使一艘战舰的建造工程不致占用船台或船坞时间过长,可以在进行舾装工程的同时开工建造新的舰船,提高船厂设施的利用效率。而且。在舾装码头上可以使用同一组大型起重机为数艘战舰同时舾装。更有效地利用这些昂贵设备,而在船台或船坞的起重设备只能为一艘战舰所用。
尽管仁川船厂仅建造这一艘战斗舰,但并不妨碍其按照正常的造船流程来办。亦步亦趋,并没有任何错误,尤其是对于初学者来说,技术上的创新往往不见得是件好事,反倒有时候保守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舾装工期预计为十至十二个月,考虑到电焊等新型工具的采用,我个人认为在年底前。“镇海号”应该可以完工……”
史司在说话时,神情略显得有些激动,也难怪,毕生的追求在这座船厂正在一点点的成为现实。明年,甚至今年的《世界海军年鉴》上就会多出一型战斗舰——“镇海级”战斗舰,到那时,全世界都将知道,他是“镇海级”战斗舰的设计师,而唯一让人可惜的是,海军现在似乎无意公开“镇海级”战斗舰的性能数量。
十至十二个月的舾装工期。是史司进行严密的结果,舾装工程之所以会如此迅速,除去经过一年多的磨合工程人员以及技工越来越熟悉之外,更重要的是,许多内部次要部位,无须采用费工费时的铆接,几年来越来越成熟的电焊工艺,完全可以应用于内部舾装。
若非是基于对新技术的谨慎,史司甚至希望尝试用电焊建造军舰,从而加快军舰的建造速度,毕竟船厂在建造商船时,已经获得了大量焊接船身经验,甚至有一艘海关的关轮,完全采用焊接工艺。
不过,即便是在商船上也未来完全应用,更何况是军舰,正是基于这种谨慎,“镇海号”的船体建造中才没有应用焊接工艺,但内部舾装采用这一技术却完全没有问题。更重要的是海军方面也表示了同意。
“最迟明年春节前后,其即可进入海军现役……”
望着舾装码头那台巨大的吊车,听着的史司的讲述,唐浩然不时的默默点着头,在过去的一年多之中,他一直关注着仁川船厂的这艘战舰的施工进展情况。
之所以关注它,并不是因为自己拿出了千万元建造费,而是因为来自海上的压力,使得他不能不关注海军的建设。
当战舰缓缓的拖船的推动下,泊靠在舾装码头的时候,唐浩然可以看到它的船体侧影,它的船艏与这个时代的各国战舰的不同,这是因为他取消了舰艏冲角,这个时代各国的军舰都有“冲角艏”,它是第一艘采用飞剪式舰艏的战斗舰。
采用飞剪式舰艏并不是为了避免“意外撞击”,而是由于主机功率并不高,无法达到海军对于航速的要求,所以为了提高动力的利用效率,他们先后设计了数十种种船模进行论证,最终确定的是球鼻型船艏。“镇海号”舰艏水线以上部分明显向外前倾,舰艏前端成半圆形,其两舷大幅度外张,借以减少舰艏上浪。舰艏水线以下部分采用球鼻艏,和尖削型舰艏相比,这种新构型可以减少一定的兴波阻力,虽说其鼻艏效率远不能同后世相比,但在这个时代无疑是一种创新,最大限度的提升了其航速。保证了海军对于其的速度要求。当然,也避免了“意外撞击”的“自相残杀”。
对于它的技术细节,在过去的一年中,唐浩然早已经背在心底,甚至就在办公室中,还摆放着一艘“镇海号”的模型,由此可见对其的关注。
“……为了确保其技术上的领先,在建造“镇海号”战舰时,除采用最新的炮术、装甲、防御和动力设计外,还采用了包括许多英国战列舰也未使用的试验性的新技术。双联主炮除炮塔本身采用电力传动之外,更采用了电力扬弹机。同时重新设计了弹药的储藏、搬运、装镇的流程,射速提高至30秒/发,此外,还应用了电/液/人力三重损管控制及切换系统,循环冷却水系统,此外。在对全舰的防御优化上。水密舱隔舱数为293间,分为41个水密区,上部装甲带,也向上延伸至上装甲炮垒……”
尽管对于设计上的细节,唐浩然一时还回忆不起来,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在军舰技术应用上史司的“大胆妄为”,尽管自己曾说过“技术上可以大胆一些,更广泛的采用新技术”。但史司仍然极为大胆的采用许多未经验证的新技术,当然海军能够容忍其“大胆妄为”,多少也同“镇海号”作为试验舰色彩浓厚有很大的关系。
在唐浩然的支持下,海军自然乐意通过“镇海号”去进行技术验证。以获得最先进的战舰,当然,这种尝试并非没有一丝风险。就像那套刚刚研制的电/液/人力三重损管控制及切换系统,尽管于理论以及试验上远优于旧式损管系统,但因其试验性质在成熟可靠上就打了问号,可这并不妨碍他将其应用于“镇海号”上,但这还不是其最大胆的地方。
“……主装甲带为200毫米。这不海军那边都试验100多次了,即便是相隔2000米,使用12英寸舰炮发射的穿甲弹,也无法击穿200毫米渗碳硬质装甲带……”
提及渗碳硬化装甲时,史司朝着身边的这位极为年青的元帅看了一眼,众所周知,这一技术正是由元帅发明,这一技术的输出曾为公司换回众多其它技术,甚至换回了数百名技术人员。
不过在这一技术上,中国人似乎仍然有所保留,他们自用的硬化装甲钢性能更为先进,在海军采用12英寸舰炮进行的上百次测试中,没有一发穿甲弹击穿200毫米厚的装甲,甚至无法击穿160厘米厚的装甲,更有甚者,那些填充沙子或盐块作为配重的穿甲弹,在撞击硬质装甲时,其弹体会直接破碎,自然谈不上穿透装甲。
正是基于大量的试验,才使得海军决定在研制出新型的穿甲弹之前,会采用高爆弹作为战舰的主要弹种,通过谋求对敌舰表面设施损毁以及人员的杀伤,获得海战的胜利,毕竟,现在的穿甲弹威力实在太过有限。
也正是基于东北海军对硬质装甲的全方面的测试,才使得史司大胆的采用200毫米厚装甲带,而非传统的300甚至400毫米装甲带,通过装甲带的减薄,他更是大胆的对战舰进行了“巡洋舰”式设计,也就是加快其航速。
“2台直立式四气筒三段鼓胀式蒸汽机,26座贝尔维尔式高压水管锅炉,22500马力……”
话声稍稍一顿,唐浩然瞧着史司,唇角微微一扬。
“218节的设计航速,这甚至比“定海”级巡洋舰还快了13节,其一服役就会是全世界最快的战斗舰!”
提到“最快”时,唐浩然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另一个名词“战列巡洋舰”,在另一个时空中,在看到日本的万吨装甲巡洋舰发挥的巨大作用后,英国皇家海军立即设计了一种新型军舰,就是战列巡洋舰,这是一种把战列舰强大火力和装甲巡洋舰高机动结合在一起的战舰。
而现在的“镇海号”则与战列巡洋舰有着一定的共通之处——拥有战列舰的火力以及巡洋舰的航速。甚至相比于后世的战列巡洋舰,至少在未来的数年间,在新型穿甲弹服役之前,其在海洋上都不会碰到太多的威胁,反面会他可以凭借自身的火力、航速给敌人带来前所未有的威胁。
“元帅阁下,这是基于技术作出的决定,既然穿甲弹无法击穿它的装甲,那为何不加强它的航速和机动性?”
话峰微转,史司又继续说道。
“再则您的海军实力并不雄厚,在未来的海战中,极有可能面对更为强大的敌人,您的海军需要保存实力,而航速无疑是最有力的保障,没有任何战舰能够追得上他,如果你的敌人派出巡洋舰追击,这意味着其火力薄弱的巡洋舰队将会在“镇海号”12英寸舰炮的狂轰下变成一堆废铁,失去巡洋舰队的保护后,强大的敌人将不得不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这是一个简单的战术思维,甚至正是这一战术思维说服海军方面,放弃建造正统的以“君主”号为原型的战斗舰,而是建造这种带着巡洋舰特性的战斗舰,从而在未来的海战中,发挥“出其不意”的作用,从而赢得海战。
这正是战列巡洋舰的最为吸引人的地方,无论是相对于战列舰也好,巡洋舰也罢,它都有着对方难以企及的优点。
“换句话来说,就是,能打得过“镇海号”的都没有他跑的快,跑得比他快或者和他差不多快的,都打不过他……”
唇角微扬,唐浩然概括的总结道,其实正是这种思维主导了战列巡洋舰的辉煌,只不过随着技术的发展,战列巡洋舰的装甲在更大口径的火炮以及新型穿甲弹的威胁下显得有些单薄,但在这个时代——嗯,没有比战列巡洋舰更合适的战舰了。
甚至如果可能的话,唐浩然更倾向于更快的速度,当然还有更强大的火力,最好能够远远的将敌人的军舰轰个“稀巴烂”,至于装甲,可以在保证前两者的情况下进一步加强。因此,在这一点上,他自然同史司取得了观点上的一致。
“没错,元帅,就像你说的这样,速度与火力是他的取胜之道,当然,这一切都是基于您发明的硬质装甲,要是没有它,这一切根本就是空谈!”
临了,史司不忘拍上一个马屁,对于这直白的马屁,唐浩然只是微微一笑,同时扭头看着这个设计了中国第一型战斗舰的德国佬,笑说道。
“怎么样,史司,现在有没有入籍中国的想法,”
看着身边的这个德国人,唐浩然适时的邀请道,从不排斥外国智力的他,更希望这些外国技术人员能够成为中国人,能够在这个智力不足的时代,弥补中国的不足。
“要知道,将来,我们还会建立更为庞大的舰队,留在中国的话,也许,这一辈子,你都不会有空闲时间,要不要考虑一下?”
。。。
第129章 剪羊毛(上)求月票
第129章
夏天的雨来的又急又快,前一刻还只是乌云密布,可不过只是袋烟的功夫,豆大的雨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倾盆而下。乐…文…那一声声雷鸣更是震得连窗户似都在颤抖着,伴着那不知是窗户还是墙板发出的轻微不可闻的“咯吱”声,甚至会让人怀疑这木屋随时都会被震垮。
木屋。
相比于内地的砖房土屋,在东北大地上,数以万计的移民定居点上,一栋栋木制的房屋,则是其最大的特点,这完全是得益于东北丰富的木材资料,当然,更为重要的一点是,相比于大量建立砖瓦厂,设立木材加工厂更为廉价、方便。而且东北还有丰富的预制木建筑施工经验——无论是城市初建时的沿街建筑亦或是兵营,最初都是木制的。甚至第一批定居点的木屋,即使是用城市中拆除的木屋移建的。
也正因如此,那些带着洋味的,甚至拥有二层“阁楼”的木屋,从一开始便成为了东北移民们的家。无论是亮堂的客厅,亦或是宽敞整洁的卧室,都令那些移民们为之兴奋不已,在许多人看来,这房屋无疑正是他们美好生活的开始,也正是这些房屋,令内地村庄的破败与东北不见了踪迹。
当然,与土地一样,这些房屋也是政府贷出来的,这也是移民定居点的特点——种着官家的地、住着官家的房,然后,一年年的用汗水换来的租子还清这一切。虽是如此,这些移民的心中,依然对官府充满了感激,而作为表达感激之情的一种方式,那就是在屋子里悬挂上“大帅的标准像”。若非是保长、甲长们不许,估计这些百姓甚至会在标准像下面置上香炉,如同敬神一般。初一十五的上着香,以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
“轰……”
又是一道惊雷。电光透过玻璃窗映亮了房间,只使得正缝着衣裳的妇人吓的浑身一颤,那针一不小心便扎在了手上,立即涌出了一个血珠来。
“哎呀!”
扎着手的妇人痛出声的时候,有些埋怨的朝着门外看去,在门外走廊下,男人就站走廊边,扶着走廊扶手。望着远处,似乎是在那里发着呆。
“这雨下的可不小啊……”
吴满屯在心里嘀咕着,不过他倒也不急,按着农复会的技术员说,现在正是麦子需水的时候,若是没有一场能把地下透的大雨,这可不就得用引渠水灌了。
实际上这正是东北当地农户不种小麦的原因——小麦不耐旱,且它的需水量比高粱大一倍出奇,而东北和直隶老家差不多雨量也不大,春天的时候。虽说凭着冬天的雪水,地湿水足适合种小麦,但到了四五月正值小麦需雨最急之时。雨量往往已嫌不足,若是逢着旱年,必定会歉收,所以若无灌溉之便,没有人愿意种小麦,甚至今年因为开春种小麦,还若得兴旺村的百多户人家都有些不大乐意,以至于他不得不去挨家挨户的说服这些人。
最后大家之所以被说服,全是因为富利水利公司修有水渠。用铁管引河水入干沟,再分各支渠。可以随时灌溉田地,虽说每亩每年收水租3角。可对于村里的人家来说,这水费却也是可以承受的,而且也划算,毕竟急时浇上地,高梁米和豆子都能多打几斗来。
也正因如此,这大家才会接受小麦,而不像关内一般种着高粱,种小麦,水很关键,没有水,甚至可能会颗粒无收,可在这,有了水渠,一切都不是问题。
“亩产四五百斤……”
透过大雨,瞧着村外绿色的麦浪,看着那在风雨中随风起伏的麦浪层层,吴满屯不禁念叨着技术员有说法,村子里用的种子都是农业公司提供的新式种子。说是亩产能达到四五百斤,一亩顶过去三亩多地。
虽说都是关内移民的兴旺村,没和几个老人,可也都是打小就开始干农活的人,亩产五百斤……麦秸收得比这还多!在几乎所有人看来,这都不可能。像天书似的。
可,真的不可能吗?
想到这,他又朝着离家不远的谷仓看去,兴旺村家家户户都有这样的一样谷仓——牲畜住在谷仓地面,上面一层存放草料和谷子。据说这是和洋人学的,也确实方便,尤其是那马口铁的谷桶,谷子装进去连老鼠都进不去。
和村子里的其它人家一样,吴满屯的谷仓下面也养着牲畜,除了那头洋式的重马之外,还有十只绵羊,那是农业公司从草原上换来的,过去大家伙只知道,养羊是为了吃肉,顶多还能再卖张皮子,可谁曾想,现在连毛都能卖,甚至往后靠卖羊毛就够一家人吃用的。
村子里与外头不一样,规矩多,就是养个羊,也和养马似的,也有这样那样的限制,羊都从草原上换来的绵羊都是母羊,如果是公的,就要先煽掉,和养马去势一样,说是为了避免影响良种培育。
良种培育,这个词儿听着新鲜,按照技术员的说法,只要育上三代羊,到时候羊毛就越产越多,质量产量最终会和洋人的羊差不多。养羊是这样,养马更费事儿,村子里的马都是“代养马”,为农业公司代养的。都是母马,按照与公司签的合同,只能牵到种马所去,那里有国有的阿拉伯马种公马。如果谁家为了省事配了本地的杂马,要课与马驹等价罚金的,那些母马育出的小马驹也都是循着“公马去势,母马留用”的法子。
对此,作为军人的吴满屯自然知道原因,这是“马政”,以军队的观点矮小性劣的蒙古马,即不适合骑兵冲杀,也不适合挽炮,就像家里那洋式的双轮双铧犁,用一头洋式挽马挽着犁地像玩似的,可换成蒙古马却需要两头马。甚至还有些吃力。
正因如此,大帅才会办这个马政,一来是部队上需要骑兵马还有挽车、挽炮的重挽马。再则,老百姓自己也需要。
在这里。有着太多的想不到了!
“日子过成现在这样,还有啥可想的?”
想到这,吴满屯的脸上露出了笑来,取出烟斗,然后便抽了起来,那双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细缝,偶尔的听着那风雨声中夹杂着的羊叫鸡鸣,他甚至乐的把唇角轻轻一扬。然后乐呵呵的坐在走廊下的木条椅上,这会他甚至生出了一个心思,不想再去谷仓里收拾牲畜栏的心思。
可这个念头也不过只是稍闪即逝,他知道,这干农活,靠的就是个勤字,在村子里头,饿死、穷里的都是二流子,只要人勤快便饿不着。
更何况,今年冬天还指着这一季的牲口肥哪!只要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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