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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 作者 无语的命运-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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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现实了。

    对于火车上的乘客来说,这个满面胡须、穿着卡其色洋装的人着实有些古怪,那莫名其妙的笑容浮现时,让他身边的更是略微向外坐了坐,不过坐在他对面一位穿着长衫,商人打扮的中年人,却是好奇的瞧着他,在徐铁珊收起笑容,感觉到面前的视线,投去一个笑容的时候,便听那位中年人说道。

    “这位先生莫不是于土地调查局当差?”

    瞧这人风尘仆仆的模样,中年人只把他当成了土地调查局的调查员,那些调查员可不也是洋礼帽、洋猎装长筒靴的打扮。

    “嗯?我……”

    先是一愣,徐铁珊连忙摇头说道。

    “在下怎么会是调查员,不过就是一个生意人罢了!”

    “哦,在下也做点小买卖,不知先生做什么买卖?”

    不知是不是为了打发时间,中年人显然对这个满面胡须的人充满好兴趣,也许是想听他说一些故事或者说商机,谁知道呢?也许会真的碰到什么商机也不一定,不过徐铁珊倒是没有谈到太多的生意上的事情。反倒是与其天马行空的胡扯起来,还别说,这样还真能打发时间。

    “老兄这次去大连想来也是为了买卖吧?网”

    做了半辈子的中年人,又岂会没有看出这人的谨慎,最后便轻声询问道。

    “嗯!”

    当然是为了买卖上的事,若非如此,又岂需要去大连,准确的来说,是去大连见贸易行的大股东!

    或许当初他向校长立下军令状不费府中一分一毫,但是校长并未让他承担所有的风险,而是由个人拿出了十万两作为股本,甚至就连商行所用的马车,都是校长“徇私”打了招呼后,他才能从军中购得的二十几辆以及其所需要洋式重挽马,换成旁人,怕是想买也买不到这些东西。

    而这次到大连,除了见校长,向这位贸易行最大的股东汇报此行的收益之外,更重要的是向校长汇报另一件事儿,那件事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啊。

    列车的速度并不算快,但行驶一夜之后,在清晨时分便到了大连,在徐铁珊走出大连火车站的时候,因为提前打了电报的关系,人不过只是刚一出车站。他便看到接站的牌子,然后径直走过去,那人二话不说,便领他到站外坐上了一辆马车,直奔官邸的所在的府邸街了。

    “……在草地上到处可见随意丢弃的羊毛,而有些在毡账的周围更是堆积着大量的黄灰色的羊毛。甚至那些堆积如山的羊毛堆下,已经沤为黑碣色正如同内地沤肥一般,完全不加一丝利用,这是因为用不完,所以都被遗弃了,只不过蒙人丢弃的羊毛,即便是其毛质粗糙,那也是羊毛,可以制毡、可以制线也可制呢……”

    尽管上一次也曾看到同样的情景。但那一次徐铁珊并不了解羊毛的价值,而现在他却深知校长的打算,未来的蒙古将是东北的牧场,为东北提供换取外汇的羊毛,那是每年数亿元的市场,换取的外汇足以支撑东北的市场。

    “嗯,确实是这样,蒙古绵羊是粗毛羊。除蒙古特异用于织褐、栽绒、作毡耗用极少数一部分之外,因为运输问题。几乎从未曾运出过草原,所以其用途大都是被遗弃,这也是蒙古人现在主养山羊的原因,毕竟他们需要用山羊还息……”

    甚至山羊还是蒙古荒漠化日益严重的根本原因,山羊与绵羊不同,其啃食时会连草根一起啃食。在过去的两百多年间,迫于债务的现实压力,山羊慢慢的取代蒙古绵羊,而在山羊连根啃食下,一个个草场越发的荒凉起来。

    可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碍蒙古人养山羊,因为相比于绵羊,山羊更易过冬,而且还债时晋商只认山羊,这是因相比于绵羊,只有山羊能够从蒙古草地一路被赶到京城。

    相比之下绵羊反而更适合蒙古,不过并不意味着绵羊没有缺点,它们不像蒙古山羊一般,能耐得住冬天的粗饲料和严寒,它们冬天需要适当的饲料补充。当然也会带来一个意想不到好处——一方面是未来东北可以向蒙古输出以玉米等物为主的饲料,另一方面又能够促进蒙古人的真正定居。

    “可他们并不知道,山羊对草原危害很大;因为它们会把草根抛出来吃掉;造成草原退化,最终又会导致草原严重失衡;导致常年干旱;沙尘暴肆虐;把地表土壤吹走;使草根裸露;大面积沙化……”

    念叨着后世几乎世人皆知的一个事实,唐浩然端起餐桌上的稀饭喝了几口,然后才继续说道。

    “所以,即便是基于保护草地的原因,我们也应该把这一局面扭转过来。让蒙古人主动的养起绵羊来。”

    “校长,其实让蒙古人养绵羊很简单,就是要有人收毛,没有人收毛,他们又岂会养绵羊,而晋商不收羊毛,是因为运输问题,虽说这次回程的时候,我们运回了一百多吨羊毛,但这是因为距离近,如果再深入几百甚至上千公里呢?”

    蒙古的羊毛不值钱,是因为运输的问题,对此,唐浩然又岂能不知道,即便是在几十年后,蒙古的羊毛依然不值钱,直到西伯利亚铁路以及京张铁路筑通之后,蒙古的羊毛才从废弃物,开始慢慢的显现价值,可即便如此,收购商也是几乎白拾的价格收购羊毛,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汽车时代,直到汽车出现后,才从根本上解决了运输问题。

    “铁珊,你的意思是?”

    看着坐在餐桌前的徐铁珊,唐浩然笑着反问道,因为他是自己的学生,所以才会邀请他与家中吃早餐,当然他来的时间也正是时候。

    “修铁路,校长,以学生看来,完全可以修铁路……”

    修铁路?

    眉头微微一皱,唐浩然的心里却犯起难来,按照东北的铁路规划,并没有修建进蒙铁的计划,而现在徐树珊却想要修建铁路?铁路……蒙古确实需要一条铁路,但是现在修,会不会早了点?

    “校长,学生所指的铁路,并不是准轨铁路,而是窄轨轻便铁路,这一路上的地形还算平坦,虽有河流,但草原上河流极浅,沿途更无崇山相挡,其筑路成本自然不高,以学生看来,有一千五百万,便足以修至库伦城……”

    铁路,在回程的时候,徐铁珊甚至亲自绘制起路线地图来,在他看来只有把铁路修进蒙古,才能解决最根本的问题。

    “没有铁路,诸如羊毛之类的蒙古特产运不出来,同样,东北的工业消费品也运不进去,除非,我们永远只满足取代晋商的地位,如果府中想要把蒙古变成牧场,就必须修通铁路!”

    只有铁路才能解决运输问题,也只有铁路,才能让府中真正控制蒙古。

    “修建进蒙铁路,确实有这个必要,但是……”

    深知修建进蒙铁路必要的话唐浩然并没有表示反对,而是在赞同之后,又把话声稍稍一顿,又接着说道。

    “但是府中现在并没有这方面的经费,毕竟现在铁路建设费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恐怕……”

    欲出言回绝徐铁珊这个建议的唐浩然,在思索片刻后,还是选择用资金问题加以回绝。虽说有必要,但并不紧要,毕竟现在蒙古的市场还不成熟,冒然修了铁路,反倒有可能引起关内的反弹,这无疑是唐浩然所不愿意看到的。

    “校长,如果不需要府中出一分钱,而且也不会影响到铁路公司正常融资呢?”

    对于筑路,徐铁珊早就是胸有成竹,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校长同意,也就是总督府的同意,只有总督府同意了,他才能把筑路的银子弄出来。

    “哦,你是想自行融资?自建铁路?”

    看着一副胸有成竹模样徐铁珊,唐浩然倒是一阵诧异,在东北谁人不知,这东北铁路一直都是由铁路公司垄断,现在徐铁珊却是想在铁路上面分上一杯羹。

    “学生所思所想皆是为了国家,”

    站起身徐铁珊深鞠躬道。

    “如果没有铁路,蒙古永远不可能成为校长之牧场,蒙古于汉人离心,势必日益严重,还请校长恩准!”

    面对徐铁珊的鞠躬请求,唐浩然的眉头戚着,反复思索着其中利弊,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只恐怕,这事传出去,不定会在关内引起什么样的风波啊!”

 第112章 公1士(求月票)

    12月24日夜幕降临,圣诞前夕的“平安夜”到了。

    在公司职员聚居的社区内这会更是灯火通明,而在不少职员尤其是欧裔雇员的住所大门正中悬挂着用松枝和冬青枝编织的花环,上面镶着用彩纸剪贴的英文“圣诞快乐”,挂满了松果、小铃铛和用棉絮制作的雪花。

    对于那些欧裔职员来说,圣诞节无疑是一年之中最为盛大的节目,其重要性不亚于中国人的春节,在他们的客厅里,壁炉和窗台上都燃起了蜡烛,圣诞树被妆扮得五彩缤纷,烛光和金银星交相辉映,树枝上挂满了苹果、糖果、圣诞贺卡和包装精美的小礼物。

    那看似空荡荡的房子在这一天突然变得热闹,充满了童话色彩,当信徒们一年一度纪念耶稣的诞辰之时,他们自己也仿佛回到了孩童时代。

    结束了教堂里的仪式之后,林若成便携着家人一同回家度这个“平安夜”,尽管他是中国人,但他同样也是一名教徒,而且是一种极为虔诚的教徒,实际上教徒在国内并不少见,当然这些教徒之中可谓是良莠不齐,有些人只是庇于教会,而不是真正信教,但是林若成却是一个真正的教徒,而且他还是出自教会学校,成年后没有成为牧师已经算是颇为罕见了。

    餐厅里,雪白的桌布上燃起了过节才用的银制烛台,布好了全副餐具,摆上了形形色色的糕点、糖果和水果,以及圣诞节必备的美酒——那是产自吉林葡萄酒。是用长白山山葡萄酿制而成。早在统监府时期。便由公司于鸭绿江的林场中设立了酒场,其葡萄糖直到今年方才大量上市,口味非常独特,因被用作总督府的宴会用酒,在东三省颇受推崇。

    通红的干红葡萄酒倒入酒杯之后,圣诞晚餐就要开始了。

    林若成和家人坐在餐桌旁。今天他身穿在最重要场合才穿的礼服,精心修剪了胡须,整个人更是神采奕奕的。神情中更是隐隐得意一丝得意,更多的却是如愿以尝神色。对于年近五十的林若成来说,年年圣诞,唯独有今年是他最愉快、最难忘的一次。

    在圣诞前夕,总督府中的官员向他传达了一个消息——他意外地从获知得到自己将要荣任“公士”的喜讯,这是总督大人送给他的最好的节日礼物。也将是他人生旅程中最为光辉的顶点,实在太值得庆祝了。获得了这项荣誉,将会给他增添一道耀眼的光环。

    当年少小离家在“洋人院”里长大的少年在须发皆白之后,如今终于事业有成,总算没有辱没祖先。几十年的操劳,总算是有所回报。就任了这一职位,享有“公士”这一称号,尽管更多的只是“荣誉称号”。但却标志着他在大连就不再只是一位治病救人的医生,也不是一位皓首穷经的学者,或者说是一位无职无权的民间绅士,而正式成为一位“官员”了,尽管只是“公正之士”,是总督府设立的一种低等职务,而且还是不领薪俸的。但对于平民百姓来说也已经是出人头地,拥有了堂而皇之地参与政治的权利,他长期以来那种骚动于心,难以压抑的强烈渴望终于得以实现。

    而拥有了这一地位,多年来一直被喊作“假洋鬼子”的他才第一次感到在险恶的人生旅途之中自身和他的家庭有了安全感,至少可以更有力地保护他的家人了——“公士”是秦、汉二十等爵制中的第一级,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并不是单纯官员,毕竟“公士”享有监督官员、监督行政的权力,即便在西方这是贵族方才拥有的权力。

    甚至于报纸上看来,“公士”在某种意义上,不亚于“贵族”重临,唯一让人遗憾的是“公士”并不是世袭的,但这并不妨碍人们对于这一“荣誉名衔”的渴求。而林若成同样也是渴求“荣誉名衔”的“社会贤达”中的一员,此时,确认了这一消息,巨大的成就感和幸福感浸润着林若成这位大连西医院院长的心,美酒还未沾唇他已经微微地醉了,脸颊泛起红晕。

    “感谢仁慈的主在过去的一年里赐给我们的恩宠,感谢主赐予我们食物,感谢主……”

    带领着家人,在用餐前,依如过去一般,林若成祈祷着,他的声音有些激动,缓声表述着他对主的崇敬和感激,他并没有一个字说到主给予他个人的恩赐,而一切却都包含在其中了,当祈祷结束之后,那一声“阿门”之后,他端起斟满红酒的酒杯,动情的看着说道。

    “此时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可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在这里我只想说,祝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好!”

    在这一声祝福中,林若成饮下那杯醇厚香甜的红酒,那双被层层皱纹包裹的眼睛已经泪花莹莹。在他看来,几天后荣任“公士”之后,他一生的目标也就达成了。

    在他的祝愿中,甚至没有提及东北,这不是因为他不爱东北,实际上,他所推崇的是国家,在他看来,东北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他的国,至少符合他心目中的国度,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此时他与那些激进青年一样达成了一种共识,关内是需要光复的沦陷之地。

    “好了,现在我想告诉大家一件事情!”

    在说话的时候,林若成看着桌旁做着的两个儿子,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今年已经五十五岁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还在大连创办了西医院,但是,这并不算什么成就,你们都知道,蒙总督大人恩典,元旦后将授予我“公士”一职……”

    林若成的话还没说完,原本正准备享用圣诞大餐的家人们,无不是面露惊讶之色。随后又是一阵前所未的欢喜。他们自然知道对于林家而言。父亲获得“公士”称号意味着什么。

    所谓的“公士”,并非只是简单借鉴秦汉的爵制,至多只是在某种程度上借鉴了其“称谓”,在东北,“公士”并非仅仅只是简单的授予作出杰出贡献的“荣誉称号”,他权责于很大程度上借鉴了香港的太平绅士制度,通过授予“公士”建立一个体制外的监督、视察制度。它提供一个**渠道,方便有需要人士提出投诉。并让有关方面按规定就投诉进行调查、跟进工作。此外,相关的决策局或部门也可藉“公士”提出的意见及建议,改善有关设施和服务管理的问题。

    “公士”最早并非出自于东北,系由朝鲜统监根据统监朝鲜的权则,委任对“朝鲜社会”有“重大贡献之人士”,当时委任的大都是作出杰出贡献的外籍雇员,只是近乎于“贵族”的“荣誉称号”,以促使外籍雇员能够认真工作。

    那时的“公士”并没有任何权力,只是一个给予“外籍雇员”称号,那些“外籍雇员”在合同期满后。会拿着这一“等同于爵士的贵族称号”和勋章向他们朋友、家人炫耀个人的成就,从而使得他们甘愿为统监府驱使。在金钱之外人总是渴求种种荣誉。当然,如果两者皆能获得,那无疑就更完美了。

    后来慢慢的“公士”又作为笼络朝鲜上层群体的工具,委任部分朝鲜人为“公士”,当然其必须是亲华人士,以协助统监府维持社会治安,这也是统监府插手朝鲜政务的一个手段。统监府遇有重大案件发生时,可指定一位或两位以上“公士”,作为调查专员,以示主持公道。而这也是“公正之士”的由来,而出于平衡的需要,同样委任了华籍“公士”。

    也就是从那时起,“公士”分成所谓的“官守”与“非官守”,前者授于华朝人士,后者授予“外籍人士”,其更倾向于荣誉称号,更没有监督调查之权。

    在东北总督府设立后,因朝鲜统监权仍由东北三省总督属理,所以其仍继续委任朝鲜“公士”,但这时却又面对一个问题,有不少“公士”随府迁至东三省,他们在东三省是否有履行“公士”职责的职责?在是否于东北委任“公士”,也存着争论,最终与会人士认为,“公士制度”可以保证一些热心于社会服务及有贡献之人士,继续协助政府执行施政,理应继续推行。不过因为种种顾虑和其它原因,主要是当时的“地方贤达并非是亲府人士”的原因,所以并未于第一时间推行,但对外界来说,这自然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于外界看来,总督府暂不授予“公士”,是因为大家都尚未做出直接“有利于东北”的贡献。这才是未予推行的原因所在。

    今年经过一年半的考察之后,总督府方才决定于东三省内委任76名“公士”,而作为东北最大的私立医院创办人、院长的林若成则是第一批“公士”之中,只待元旦后与总督府接受任书,宣誓之后,即可就任“公士”。

    而林若成并不知道的一点是,76名“公士”之中,东北本地人甚至不到三分之一,而导致这一局面的根本原因在于最初东北人对总督府的抵触,而像林若成这样从关内来的新移民,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他们个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总督府在东北的建立而成就的,这使得他们甘愿协助总督府在东北的统治。

    收买人心,并不一定非要通过金钱,荣誉,有时候甚至能够发挥出超乎人们想象的作用,就像“公士”一般,在获知这一消息后,林若成更是于第一时间,真正意义成为了总督府的支持者,为了表示对总督的忠诚,更是于办公室和家中挂起了总督的挂像。人总是这般的现实,只有在得到最实际的利益之后,方才会改变自己的态度。

    “……实在是有愧于总督大人之厚待,“公士”之职,非有有“重大贡献之人士”不能充任,我虽创办医院,勉强尚可算服务社会,然今后理应更加努力,所以。我决定把医院交给你们俩管理……”

    在获知这个消息后。林若成想了很多。他想到了自己的医院,尽管大连西医院作为除陆军医院和医学院附院之外,第一家西医院,甚至在开业上,比前两者更早,但他依然感觉自己作的贡献,相比于这一荣誉,似乎有些不值一提。他理应作出更多的贡献。

    “爸爸、父亲……”

    在儿子们的诧异中,林若成摆摆手说道。

    “你们不要劝我,从元旦起,子南你们就接手医院吧,至于为父……嗯,我寻思年后是否能够创办一所医学校,现在东北,应该说全中国的西医生都太少了,需要我们做的工作还有很多……”

    就在这时,佣人把圣诞主菜烤鹅端上来了。这只鹅硕大肥腴,鹅腹中还事先填装了馅料。经过厨子的精心烤制,金黄油亮的,诱人的香气更是能让人流出口水来。

    “啊,太好了!”

    见儿子们欲开口说话,林若成却耸了耸鼻子,用兴奋地赞叹打断了儿子们的话语,他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他的主意是不会改变的。

    “感谢主,赐给了我们这么美妙的烤鹅!”

    “噢,我来给大家分开!”

    作为这个家庭的女主人,林夫人探过身子,拿起刀叉,亲自来切割烤鹅。

    林若成兴致勃勃地取过一块烤鹅,尝了一下,赞不绝口,

    “好极了,真是好极了!”

    而林子南叉起一块烤鹅,想起父亲的话来,便如骨鲠在喉,难以下咽,便又放了下来。

    “怎么了?子南!”

    意兴正浓的林若成,瞧着儿子的样子,心知有些话,今天是必须要说的,于是便开口问道。

    “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苦笑了笑,林子南看着父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父亲,我担心我和子山会有负父亲的期望!”

    他担心自己的能力支撑不起医院,尽管在过去的一年间,他已经主持了医院绝大多数工作,但谁都知道,那同样也是依靠父亲的帮助。现在父亲却要撒手不再过问医院的事情,去办医学校,这……更重要的是医学院需要花很多的钱!

    “你们总有一天,要甩开手来!”

    林若成并没有给予儿子们更多的安慰,

    说话间,佣人又把“圣诞布丁”端上来了。这是一种远比平常布丁内容丰富的布丁,原料除了面粉和鸡蛋,还有许多种干果仁,以及干柠檬皮、糖和香料,制作极其费功夫,要花好几个小时才能烘烤成形,最后浇上黄油和糖汁,还把白兰地点燃了浇在上面。当佣人端着它上桌的时候,那一团蓝荧荧的火苗把圣诞餐的热烈气氛推向了**!

    “噢,圣诞布下来了!”

    年少的孙子、孙女们快活地叫道,等待火焰熄灭之后,林夫人便立即动手去切,一边对丈夫说道。

    “今天是平安夜,公事还是改天再谈吧!”

    夫人的话让林若成连点头称是,这时林夫人却神秘地说。

    “圣诞布丁里面藏着一些小礼物,看大家吃到了什么,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在圣诞布了里藏礼物是西洋的风俗,通常这件事是由家庭主归去做的,一边搅和面粉和其他原料,一边默默地祷告着,祝愿每个家庭成员都如愿以偿。而作为一个教徒的家庭,现在自然也有这个习惯。

    “哎呀!”

    林夫人的话音未落,林若成已经惊讶地叫了起来:

    “我……我吃到了一枚银圆!”

    说着话的时候,林若成已经吐出了一块姆指大小银币,那是东北流通的一角小银元,尽管东北与朝鲜早已经推行纸币化,但银圆券只是“银圆兑换券”的简称,仍然是“凭券即附给银圆”的兑换券,虽说大多数时候,银元使用的场所越来越少,但并不妨碍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用银圆去带来特殊的彩头。

    “哈哈!”

    瞧着林若成的那般欢迎的模样,大家顿时开心地大笑起来,似乎是在为他的好运力而大笑。

    “这是发财的兆头,看来是要发财了……”

    “莫名其妙!我又不是商人,怎么会发财呢?”

    林若成耸耸肩,有些无奈的说道,但他脸上的神色却是喜气洋洋的,毕竟这是一个吉兆啊!古往今来,升官和发财从来都是一体的……

    而瞧着被父亲吐出来的小银圆,林子南和林子山两人想到却是另一件事——办医学院需要多少钱?以林家的财力能够支撑得起医学院的费用吗?医学院到时候会不会成为家里的负担?

    而看着父亲的那副欢喜的,一副想要为国家做出更多贡献的模样,他们从未曾见到父亲会像现在这般欢喜,就像是他找到了人生的价值一般,即便是当年大连西医院创办时,父亲也未像现在这般的高兴,那高兴的模样,就像是,像是……

    像是一个人的梦想实现了一般!

    是的,没错,今天,父亲在实现了梦想的同时,又给自己制定了一个更为远大的梦想与追求!人生不正应该如此吗?( )

    。。。

 第109求章 尊重何来(求月票)

    安纳波利斯冬天很冷,1893年的冬天无疑更冷一些,11月就下了第一场雪,一下就是几天几夜的大雪!

    在随后的一个月里,雪就像是没有停过似的,不停的下着,雪越下越厚。

    冷!一切都仿佛生活在冰雪中,整个世界都被冰封了一般。世界上的一切东西,拥有生命的,没有生命的,反应都变慢了,没有了动弹的余地,都被冻结了。

    大雪几乎冻结了整个世界,但同样也带来了新的乐趣——在冰冻的河面上,可以看到人们滑着冰,享受着冬天里唯一的乐趣。甚至还有冰球比赛,尤其是马里兰大学与海军学校的之间的比赛,更是城市中的一件盛事,不过现在比赛已经结束。只有一些中学的比赛仍然在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帮助人们打发这冬日里被冻结的时光。

    城里,行人们在雪中穿梭,来来往往。人们的脚步走很快,恨不得想马上离开,回到那有温暖的地方。但脚步仍然在缓慢的走着,毕竟街上的人很多,人与人之间虽很急,却始终隔着雪,隔绝了身体的距离,也隔绝了思想。或许雪很美丽,有些人在雪中伫立,抬头看着,并不在乎这寒冷的天气,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也许仅是好看而已。

    在那满是冰雪的街上,一个戴着呢绒披风的女孩在雪里小心翼翼的走着。

    对提前到来的雪和一切,她并不感到奇怪和惊讶,似乎外面的事与她并无多大的关系,包括天气,或者人。她会在学校的宿舍里只是一个人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旁边放着一本书,那是夏洛蒂勃朗特著写的《简爱》。

    晚上,她还是习惯的开着一半的窗帘,偶尔看一下外面的天空。星空,想想与自己隔的并不远,就一块玻璃而已。玻璃外面是人们的世界,玻璃里面则是她的世界。她的世界永远是那么安静,平和,外面则是不断变换的人群,不断改变的世界,热热闹闹,冷冷清清。不过,那都与她无关,那是不属于她的。

    她的世界。在冷清的宿舍里。床上很温暖,像春天一样,她时而迷失于自己的思维中,时而品几口茶,回到久违的现实,看看外面的世界,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她偶尔一个人出去逛街,穿上厚厚的衣裙。外面再披上披风,在风雪中独自逛着。看着雪花在身旁掉落,看着雪花在自己身上融化,看着雪花一片一片,伸手触及,也不过使它在手心度过短暂的几秒。

    是她的手里还有温暖,还是它本来就留不住?她不想知道。这应该就是雪的宿命。自己也有自己的宿命么,那么自己的宿命又是什么?

    诸如此类的问题,在她的缓步而行,长长的街,慢慢的行。两旁的树尽是雪白,已经彻底的跟雪融为一体了。身后留下一连串的脚印,随即又被雪淹没,没有一点的残留痕迹。

    日子也是这样的过去,一天,一天。会如预期的那样么?

    每当这个时候,克里斯蒂总会想到那日在马里兰大学与海军学校的冰球比赛上,认识的那个东方面孔的军校生,他与克里斯蒂认识的任何一个美国人都不同,那种风度与绅士气息是发自于骨子里的,在他的身上见不到那种张扬,有的只是谦逊彬彬有礼。

    那是两个人第一次相识,接着另一次是在海军学校的舞会上,又一次看到了他,他和他的朋友们,远远的站在舞会的角落里,没有任何人去主动邀请他们,他们同样也没有主动邀请别人。

    初时她以为他不会跳舞,但当她主动向他发起邀请的时候,当随着音乐舞起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错了,那天晚上他们的舞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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