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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四+古剑同人)[仙四+古剑]白鸿掼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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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仙四+古剑'白鸿掼日
作者:川上羽
文案
“三十三天天重天,白云里面有神仙。
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坚。”
多年以后夙沧在青鸾峰哼着这首儿歌哄大侄子云天河入睡,忽然觉得那仿佛是一个忧伤的预言。
仙四十九年前亲世代同人,原创女主X玄霄,是的就是那个十九年头皮痒不能抓的玄霄。女主活泼正直挂大人苏,前期青春校园后期逆天大戏,大概是个我欲成仙快乐齐天苍天弃我我就日天哈哈哈哈哈~的爽朗故事。神经病画风,没正经,逗你玩。
每周1~2更,固定周末一更。1V1HE,非常H的E。
注:仙四十九年前和原创剧情为主,第三卷28章开始有老板串戏,串戏同时转正剧画风。前期日常略无厘头,从28章开始看也是妥的。
内容标签: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游戏网游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夙沧(??),玄霄 ┃ 配角:太子长琴;夙琴,云天青,夙玉,夙瑶,玄靖 ┃ 其它:女主不吃药,霄哥心好塞,传说中的凤傲天玛丽苏你怕吗
☆、人穿越了才懂得知识面的重要性正如反派在便当前两集才会后悔
我真应该趁年轻多看几篇修仙文的,夙琴在一个月内第三次被打发去思返谷后如是说。
我也这么想,被第四次打发去思返谷的夙沧附和道。但修仙文大概没法帮助习惯晌午起的我们赶上早课。
你讲得很有道理,看来我们无论如何都得待在这里。夙琴说。
是的,掌门说天道有常,我想我们也是天命注定才起不来床。夙沧说。
哎沧沧我觉着你悟性特别高,将来必成大器——至于能不能早起这就不是个事儿,毕竟天意难违啊。夙琴说。
“你们两个很有想法,我第一次听见有人拿天意当错过早课的借口。我想师尊应该也有兴趣听一听夙沧这番见解,师妹你说是吗?”
夙瑶立在两人背后面无表情地说道。
“……!!!”
“…………”
原本盘腿而坐的夙沧二话不说就“嗖”地一屁股旋转了180度,双手撑地冲眼前绿着脸的夙瑶“咚”地一脑袋扣了下去:
“师姐饶命!师姐大恩大德,夙沧永生不忘!师姐有任何吩咐,夙沧愿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九死不悔!”
夙瑶语气沉冷,连眼睫都未抬一下:“词又换了一篇,背得还挺流利,练过不少次了吧。”
“师姐,这些话都是我教夙沧师妹的,一模一样的我也能不带喘气儿说一遍,您就当我也说过了吧。师姐啊~”
夙琴紧随其后,张开胳膊作势要去抱夙瑶另一条腿。与圆脸双鬟、仿佛把“野”字挂在头顶的小师妹不同,夙琴生得肤白貌美颜值高,单从外表上看就是个极标致的古典闺秀,一看便可以做修仙文女主角的那种。
不过在夙瑶眼中一样是熊孩子就对了。
“休得胡闹!”
夙瑶哪有心思同她们闲扯,不耐烦地将袖一拂,“同一出戏唱上这许多次,你们不嫌烦腻,我也听得腻味了。夙琴、夙沧,你们两人入门以来非但不思进取,反而尽将心思用在嬉闹取乐、搬弄口舌上,哪有半点求仙问道之诚?若是无心留在琼华,何不早早离去!”
见夙瑶这回是真动了肝火,姊妹俩匍匐在地偷偷对视一眼,彼此都摊了张苦瓜脸出来,心知这一遭天雷地火可不容易熬过。
“还在那挤眉弄眼!我看你们当真毫无悔过之心!”
夙瑶越发疾言厉色,但也许是吼得累了、也许是彻底对这两个屡教不改的顽劣后生断了念想,她一时不再冲两人进行咆哮式教学,停下话头顺了顺气又道:
“罢了,你们自甘堕落,我告诫再多也是枉然。我今日来是要告诉你们一声,师尊又新收了两位弟子,天资……皆是不凡。”
说到最后一句,她眼中隐隐已有落寞忿忍之色。
“喔~~”夙沧相当配合地拖着长音感慨了一句,立刻又一脸庄重地眨巴着眼追问道:“所以呢,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
“这你都不懂,一定是他们长得很帅,跟貌美如花的你我很是相配啊。师姐这是学红娘给我们拉郎来了,不愧是我们的亲亲好师姐啊。”
夙琴笑嘻嘻地勾起师妹肩膀,开启现代人天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
“啊,原来是这样!……咦,修道之人也可以成亲吗?”
“那当然,不然哪来的什么双修之法,交合渡气……”
“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不对,琴姐你不是没看过修仙小说?”
“但是我看过古装剧和布袋戏——”
“你们都给我住口!!”
有那么一刻,夙瑶实在很想揪起两人发髻将她们的头摁进山壁里。好歹她刚上山那会儿也是主攻高冷路线的琼华一枝花,现在非得跟更年期妇女一样天天叨逼个没完,抬头纹都多了好几道,还不是为了管教这俩孙子?
“好吧,看来琴姐猜错了。我就说嘛,夙瑶师姐看上去也没那么爱管闲事。”
夙沧不以为意地吐了下舌头,这令夙瑶眉间的皱纹越发深刻了。
但她身为师姐必须时刻保持清正庄严的气度,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抑下胸口翻腾的怒火:
“我知晓你们两人是带艺入门,平日以捉弄派中修为浅薄的弟子为乐,只是碍于道行平凡不敢对我和玄震师兄下手。但新来这两位弟子师尊也是青眼有加,你们切不可胡作非为,将主意打到他们身上去。到时候惹出祸端,可不是坐三天思返谷就能了事的。”
她一语未毕,夙琴和夙沧早已埋着头叽叽咕咕咬起了耳朵:
“意思就是对方有后台,不能随便搞?”
“但他们是男的耶,男子汉大丈夫,踩了坑难道有脸面去向掌门告状?”
“话说回来,师姐这不说还好,一说根本就是给咱们插flag吧……”
夙瑶冷不丁将嗓门提高了八度:“夙琴!夙沧!你们仔细听明白了吗?!”
“是是是。”
夙琴立即高举两手缴械投降:“我就知道师姐待我们最好,舍不得我们不知轻重惹了贵人,落得个被逐出师门的下场。”
“你倒还晓得自己不识轻重。”
夙瑶面色缓和了几分,正待再作嘱咐,只见两人又嬉皮笑脸地凑上前来:
“为了与新师弟搞好关系,师姐您看不如提前放咱们出去迎接师弟,联络一下感情……”
“这等美梦,何不留到天黑后再做。”
…………
…………
夙沧与夙琴终于出得思返谷时,两人已穷极无聊地打了三局抽乌龟,以树枝画地下了两盘五子棋,还前前后后共做了五轮广播体操《初升的太阳》来活动筋骨。
能干的都干了,除了反省之外。
“天也黑透了,沧沧我先回房啦。夙瑶师姐死活不肯再让你我同住,咱们难得分开,你不用太思念我,毕竟我心中最思念的不是你而是七度空间。”
两人一同回往剑舞坪,夙琴在自己新搬入的弟子房前站定,半开玩笑地跟夙沧挥手告别。
“可是琴姐,我们相隔还不到一条街啊,我什么要想念你?”
夙沧回报她十成十的认真表情。
“……不不,这里应该吐槽‘为什么我还不如七度空间啊?!’才对吧。”
“七度空间不是琴姐老家那边的东西吗?它离我们那么遥远,琴姐惦记也正常呀。”
“…………咦,这么一说还真是。”
——理所当然地,夙琴上昆仑山学艺前还不叫夙琴,夙沧也不叫做夙沧。
当时夙沧还有“顾沧隅”这个不明觉厉又内蕴几分zhuangbility的名字,上有兄姊下有弟妹,一家子男耕女织其乐融融,幸福得格外普通,她的生活也仅与平凡市井少女有那么一点点,确实只是一点点的不同。
直到某年某日,平素同她亲好的邻家阿姐思琴不慎落水,救回时已没了气息,却在家人哀哀啼哭着准备后事时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睛,噗地呕出一条小鱼干来:
“卧槽,我只是下了个盗版啊,至于吗?!”
这泄露天机的一句话,唯有当时年幼懵懂、尚不知生离死别为何物的沧隅耳目清明,听得一字不差。
事后她百般缠着琴姐求一个解释,思琴不胜其扰,一个人身在异乡——如果异界也算异乡的话——又寻不着人交心,苦闷无聊,最后索性心一横将前因后果向沧隅和盘托出。
沧隅心思纯朴,虽不知穿越为何物,也就一心一意将这个“琴姐”当作从天而降的小精灵看待,毕竟天上人间,言谈见识有所不同也是难免,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谈笑间沧隅逐渐从“琴姐”口中得知,她是打一个名叫“秦皇岛”的地方而来,听地名多半与千百年前赫赫有名的始皇帝有关,和她幻想中的精怪身份也挺相配。又听闻琴姐此前正苦心研读一本名叫《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艰深秘籍,有时梦呓间都会喃喃默念“五三大法好”,与传说中那些修仙客所使的“五灵X宗”、“三X朝元”依稀有几分相似,便越发对琴姐的高妙来历深信不疑了。
琴姐本人也看得挺开,自认为天生我材在哪个时代混都没差,参军能当女诸葛,入宫便成武媚娘。但她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地方没Wifi又没爱派,连七度空间和抽水马桶都没有,根本满足不了现代人的基本生活需求;再者医疗卫生水平也比较落后,摊上个小病小伤都怪吓人的,就算不得病万一她心血来潮想生孩子呢?古时候难产死亡率好像不低吧?
经过一系列利弊权衡,她觉得还是想法子穿回去算了。
“嗯,既然这是个仙侠世界观,要学会通天入地打破次元墙的本事,看来也只有上山修仙了。”
就这样,琴姐动起了远赴他乡学艺的念头。
“……鲜,虾?”
“是仙侠。顾名思义啦,武侠就是学武功做侠客,人能飞檐走壁、舞刀弄枪,但是不能长时间滞空或者放射离子炮;仙侠呢虽然我也不是很懂,大概就是做侠客变神仙,修行得当的话,起码能够带你装逼带你飞吧。”
“那我也去!我要做神仙我要飞!!”
“同去同去,来次狗。”
“狗!!”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两人此去经年,一路且行且探,踏过了万水千山,餐风饮露,尝遍了人间冷暖——至少在穿越前很少出远门的琴姐眼中是这样。若放在现代,说不定还能出版一本旅行手册叫做《穷游中国》什么的。
总而言之,在旅途末尾她们终于找着了通向昆仑琼华派的门路,虽然入门试炼颇经一番坎坷,总算也是功德圆满,心想事成。至于过程……这不是自己打仙四就知道了么,反正也没人想听。
“我总觉得琼华这试炼关卡设置跟单机游戏似的。也许它真是个游戏。”
事后,得掌门赐名“夙琴”的琴姐如此评价道。
“那,琴姐你玩过这样的游戏吗?”
夙沧问。其实她觉得自己叫夙隅还比较好听,但瞧那掌门真人年纪一把白发三千,哪有心思顾及小姑娘的审美。
“没印象,我是玩儿日系的。”
“……日?日谁?”
“日你妹啦。”
…………
而今正如夙瑶所言,夙沧、夙琴入门已有一月之久,渐渐厌倦了山上清修日子,便按捺不住地开始上房揭瓦了。除去贪睡误事之外,两人偷跑下山、练功走神、变着法儿作弄门中弟子的劣迹也不在少数,亏得教习她们的夙瑶不愿与黄毛丫头一般见识,掌门与派中长老又不至于纡尊关心几个末位弟子的修为,因此她们虽然三天两头被夙瑶打发去面壁思过,倒也没闯出什么大祸来。
说到夙瑶,夙沧只知掌门师伯收徒极是严格,座下现今也只有首徒玄震与夙瑶两人得其亲传。她和琴姐虽与夙瑶同列“夙”字辈弟子,但地位与能为都不可同日而语,也难怪夙瑶只将她们视作不成器的小辈。然而眼下掌门又新收两名弟子,根骨资质似还胜过夙瑶几分,后生可畏,也难免她心中自伤了。
(其实夙瑶师姐人倒不坏,就是有那么点不好通融……如果师弟也跟夙瑶师姐一样脾气,那我还是站在同性一边好了。琴姐也说过“世间最美莫过于断臂山下百合花开”嘛。)
夙沧正专心思量,忽然有道着蓝衫的挺拔身影自她鬓边一闪而过,惹得她不禁回神多瞧了两眼。那人仿佛没注意到她正傻站在剑舞坪中央,像个兔子似的三两下就蹦到一间弟子房前,叩着门板以略带些轻佻的活泼语气低低唤道:
“师兄~是我,天青,开门啊~”
(……句尾那道波浪线,与我们平时跟夙瑶师姐打哈哈的口气好像。)
夙沧这么想着,情不自禁就向那人走近了几步,一面暗自琢磨这算不算是琴姐所说的臭味相投。
房中之人似乎答了些什么,却不见他开门露面。门外那青年闻言满面懊恼,却还不肯死心,一双乌漆漆的眼珠子兀自嵌在眼窝中打转,更是像极了她俩平日在夙瑶面前挖空心思找借口的小样。
短短数瞥之下,夙沧已果断将他视作了同道中人,这时不加思索便挺身而出:
“小哥,约……我是说,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咦?!”
青年似是狠狠吃了一惊,猛地瞪大了两眼转过脸来,见她装束又长长呼出口气:“原来是师姐呀。我今日在山里四处乱闯,还当自己惹上了什么不大好的东西……不知这位师姐怎样称呼?”
“我叫夙沧……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师姐?”
夙沧这才定睛打量青年面貌,只觉他五官轮廓开阔潇洒,眉眼间神采飞扬,七分侠气里透着三分痞气,很有些暖洋洋的亲切之意。但无论怎么看,他都比自己还要年长上些许,同她先前所设想的“小师弟”可是差得远了。
“那当然,我今日才刚上山,这山上的姑娘自然都是我师姐了。哎呀,等一下!”
青年蓦地眼前一亮,像是眼尖的鹰隼瞄见了草丛里穿行的野兔,径自负起手来津津有味地绕着她兜起了圈子。
“莫非……师——师兄你是男扮女装?琼华派还有这么好玩的练功门道?那我定要说服玄霄师兄试上——”
“——云天青!!”
青年正说得眉飞色舞,只听平地里一道断喝利箭般自房中射出,立时将周遭空气都冻结大半。那声音低沉凛冽,乍一听仿佛被寒冬里夹杂着雪粒的朔风抽了满脸,直引得人皮肤和鼓膜都隐隐生疼。
“?!”
那挨骂的“云天青”倒是早早吹着口哨掩起了耳朵,夙沧反应不及,仓促间向后一闪便跌了个屁股墩,尾椎骨登时火辣辣地疼起来。
“……你室友中气够足的,吓得我都坐地上了。”
夙沧丝毫不觉得在师弟面前摔成个王八有何丢脸,坐直了身子就大大咧咧向云天青伸出手去:
“来扶师姐一把。虽然大家都说我长得英俊,但我的确是你师姐。”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写仙四亲世代,毁男神系列之霄哥篇。女主夙沧是个帅不过三秒的快乐小2B,任性,话痨,野性直觉点满;有个同样2B的穿越者姬友,形象的话夙沧是丫鬟头萝莉脸,琴姐是标准古典女神的皮囊现代女流氓的心,有如你我(并不)对了不是双女主啊,姬友就是姬友而已。
我YY得挺开心的,就假装霄哥也很开心好了。
古剑从28章开始。作者脑子有病,文风一直有毒,回顾了一下全文觉得没怎么被毒的好像只有琴始皇了,正剧可以考虑从那边开始看……这真是正剧来着啊!(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我们多半是没什么未来
“来扶师姐一把。虽然大家都说我长得英俊,但我的确是你师姐。”
“……”
云天青见她言行怪僻举止浮夸,也有那么两三秒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他毕竟脑瓜子机灵,本能感应到这位师姐与整个琼华画风不大相符,反是同他有几分……姑且说是臭味相投吧。他也不算什么重规矩的,咧开嘴明朗一笑就大方伸出手去:
“师姐好,在下云天青。”
夙沧更不拘泥,搭着他掌心从地上一跃而起,劲头之猛几乎将云天青拽个趔趄。
“你好啊青天小师弟。那我们言归正传,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么?”
“师姐,在下云天青。”
“云、天、青……”
夙沧小声重复了一遍,又不以为然地皱了皱鼻子道:
“姓名不过一个称呼代号,青天白日或雨过天晴都是一个样子,有什么可执着的。你若愿意,叫我夙沧也好,小沧、沧沧、曾经沧海也好,我都是一样应你。好啦,这位风流倜傥一看便知与我有缘的师弟,夜色已深,你到底想不想进屋睡觉了?”
“……哈哈。那自然是想的。”
云天青一手摸着后脑干笑两声,不时偷偷拿眼去觑那紧闭的房门:“只是……玄霄师兄嫌弃我这数日来聒噪多话,非要我今夜在此反省,学得如何‘凝神静气’之后再入室休息,否则以后同居一室也是扰他清修。”
“数日来,那你们是一同上山的咯?”
夙沧以指尖轻戳着颊边一个浅浅酒窝,摇头不解道:“同走过那曲折冗长的太一仙径,又没结什么深仇大恨,怎还会闹得这么僵。嗯,我看小青天你活泼随和不难相与,定是你这室友不知变通,脾气太大了。”
——若无其事就把青天小师弟简化成了小青天……琼华派竟有比我还自来熟的人。
——结果还不是念错了?!
“是、是啊,还是师姐心明眼亮通晓事理。”
云天青勉强将心声封入肚里,暗抹了一把额角冷汗。
“不过我今日瞧这琼华上下,除了青阳长老还有几分和颜悦色外,大多都是如玄霄师兄一般刻板严谨之人,看着实在无趣。师兄他自然是如鱼得水了,我却待得浑身不自在,这才溜去昆仑山中四下赏玩一番,只是回来得晚了些……师姐你说,这也算不得什么大过吧?”
“当然当然,这若算得大过,我与琴姐早该被撵去大沙漠里打地铺了。”
夙沧回想起自己一月来在琼华犯下的累累硕果,说到心潮澎湃处不禁踏上一步握住了云天青双手,热切地上下摇晃道:
“师弟,我看你根骨清奇、天资聪慧,不如以后就由师姐罩你,将这琼华的趣味之处一一说与你听,咱们再一同到处去玩,你看好是不好?”
“好啊,怎会不好!”
云天青遇上这一出半是惊喜半是愕然,忽然脑中灵光迸现,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夙沧噤声,自己蹑手蹑脚地凑近门边向房内呼喊道:
“玄霄师兄~我同这位师姐一见如故,今夜便去她房中借宿,只能留你一人独守空房了。你不必太想我,天青正乐不思蜀,大概也不会想你的。”
话音甫落,门后已有一串爆竹似的脚步声噼里啪啦由远及近,紧接着两扇木门便以开山裂石之势向外掀开。云天青这一次却是错估了对方出手速度,躲闪不及,电光火石间已被那门上的木条正中鼻梁,嗷呜一声就捂着脸呈虾米状弯下了腰。
“师……兄……打人……不打脸啊…………”
“口出如此轻薄之语,竟还知顾及自己颜面?”
夙沧闻声侧目,但见灯火浮动处一道人影背着光长身而立,想来就是云天青那位脾气不好的师兄了。
他嗓音中仍带着片刻前扬声喝斥“云天青!”时的怒意,但此刻三人近在咫尺,再凌厉肃杀的语气也掩不住音色清正,入耳如珠玉落盘,竟是个十分好听的男声。
而另一方面,再悦耳的嗓音也掩饰不了他语气中的动摇感——作为一个成年人,云天青方才那番发言一定令他内心受到了很大冲击,可能还会感到非常不适。
这不要紧,反正他开门了,夙沧想。青天师弟真是太机智了,她怎么就没想过对夙瑶用这一招呢?
云天青吃痛,也顾不得乘隙进门,只是揉着鼻上肿包一个劲儿地伏地号啕:“谁、谁同你说面子了?面子能拿来吃不成?我说的是我这张人见人爱的俊脸啊,师兄你怎么忍心……哎唷唷唷……”
“你还不知自省——”
“诶诶诶停停停!”
夙沧只当眼前又要上演一番如夙瑶般长篇大论的说教,本着同病相怜之意,急忙一个箭步跨到云天青身前,赔出使惯了的笑脸道:
“这位玄……玄什么师弟,今日天色已晚,老杵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不如先让小青天回房,你可以在床上慢慢教训他嘛。”
“师姐我叫云天青……算了这不重要,师姐你刚说什么呢别吓唬我啊。玄霄师兄,虽然师姐大部分话都深得我心,但这句你就别听了——师兄?”
“师弟,青天叫你呢?”
夙沧也对眼前人木然而立的古怪模样摸不着头脑,还当自己又用错了琴姐教的句子,正欲再从肚肠里刮出两句场面话来抢救一下,一边云天青早已跟泥鳅似的闪身入门,反在师兄背后手扶门框扮着鬼脸道:
“喔~~我懂了,师兄你也不必太沮丧,我们堂堂八尺男儿,一辈子总要衣冠不整地见几个女子的。”
“……诶呀。”
于是夙沧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眼前人这身扮相确实与白日所见的琼华弟子略有不同。
这时仔细看去,但见他一张脸皮好似是照着“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这些小说常用词雕出来的,眉心朱痕深艳,是那种很动人也很烂大街的英俊。身上一袭素白长衫松软干净,或许是正准备就寝,未以道冠束起的黑发流水般倾散而下,落在那身白衣上便成了一簇簇淡墨勾勒的竹枝,清寒沉静气质绝佳,又透出点叫人过目难忘的鲜明。
明明周身只有清白一色,却让人不自觉地想用“鲜明”来形容——正是这样矛盾唐突的第一印象。
人道是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三分孝,但眼前男子仿佛生来就是要冰雪加身的,就像云天青生来便比较适合丐帮校服一样。
当然了,夙沧本人肚子里没几点墨水,酝酿不出这般细腻清新的感想,至多只会暗叫一声哎呀可尼玛好看。她后来一脸怀念地同夙琴甚至夙玉说起,所言也不过是“有个帅哥穿着睡衣就跑出来骂街了,我想当时他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玄霄听闻她将此事进行艺术加工后传遍琼华的时候,内心也确实是濒临崩溃的。
都他妈是年轻时犯下的错误啊。
…………
不过在那一夜,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同样地,年轻的玄霄在短暂失神后迅速将这次事故归结为自己被云天青气昏了头而“偶然”举止失当,因此他赶在夙沧开口前头也不抬地向她一拱手道:
“玄霄失仪,请师姐见谅。”
虽然是“什么都还没开始”,但他隐约已有预感——要是真让面前这笑豁口的包子脸姑娘“开始”了什么,那自己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完了。
然而玄霄的预感没有告诉他,别说自己跟前只是有个能坦然劝导他“回床上教训一下师弟”的小师姐,就算是师尊和诸位长老在他面前围着九天玄女娘娘跳小苹果,一个成熟男人也不该疏忽了自己的背后。
尤其是在背后有云天青的情况下。
“嘿—咻!”
在玄霄领悟到这一真理的时候,弟子房房门早已挟着股冷飕飕的阴风在他背后砰然关上,云天青“噗噗噗”的得意嬉笑随之从门缝间一连串滑溜出来:
“我的好师兄,来而不往非礼也啊。你也不用尴尬,男子汉大丈夫,总要在深夜里衣冠不整地同女子独处几回的。师姐是个好人,一定不会放任你露宿剑舞坪的~”
“……云天青?!”
玄霄一声怒喝尚悬在喉头,夙沧已经挂着与云天青同出一辙的微笑向他肩头重重一搭:“小青天说得对,小哥约……师弟,去我房里睡一晚么?”
咦,这句话听上去和约也没啥两样,根本不用改口嘛。
“……不敢,也请师姐自重。”
“重什么呀,我已经够重了,再重就连御剑都飞不起来了。”
夙沧拧着眉毛将眼向上一翻,心道这师弟一见之下虽是风姿俊逸,其实攀谈起来也不过是照着派中师兄的模子又刻了一个,连对话都像是自数据库里调出来的。她胸中郁结无聊,不由扁嘴微嗔道:
“你说你这个人,讲话真是没意思。心里不肯就说不肯,想叫我闭嘴就说闭嘴,何必拐弯抹角讲什么‘不敢’、什么‘自重’?我看你同小青天发起脾气就很畅快,我跟他……呃,那个,臭味相投,没什么值得你区别以待的地方。”
“师姐入门较我为先,又是女子,自当礼让三分,不可口无遮拦。”
玄霄见她近前,立刻将脸偏过几分,只是不去看她。
“礼?让?”
夙沧却不依不饶,硬是随着他动作转过半圈,直勾勾盯着那一对点漆般的黑瞳打量:“但你嘴上礼让,眼神却在说扯TM淡啊,这不更膈应人么?”
“……师姐自重。”
“罢了罢了,我也只是说着玩儿的。”
夙沧只怕再玩笑下去会把人逼成复读机,便敛了目光正色叹道:
“小青天若是真与我一样脾气,不到半柱香功夫便会心软,到时你自然进得房去,本用不着我担心。我倒是很羡慕你们这样有打有闹的,反正师兄弟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若是个个‘相敬如宾’,那就无趣得很了。”
玄霄听她话中有萧索之意,胸中怒火不觉微凉了一凉:
“师姐,‘相敬如宾’不是这样用……但恕我直言,师姐既是难耐清修寂寞,为何还要留在琼华?”
“因为我想做神仙啊。”
夙沧挠了挠额角,嘴角轻巧跳起又沉沉坠下,头一次露出些欲语还休的懊恼神情。
“虽然……我也不大清楚真正的神仙是什么样子,但大约比现在要好些吧。”
“…………”
“如果我做了神仙,不光是我,我想让许多人都过得比现在好些。当然,也不是说现在多不好……但我看大家日夜供奉各路神仙,遇难时也没有真从仙人那里得过什么,一年总是有些日子要不快活的。我若做了神仙,就要想法子让人快活的日子多一点,不快活的日子少一点……当然了,天下这么大,也只能从身边亲近的人帮起。若让夙瑶师姐知道,肯定又要叱责我‘目光短浅’、只顾念‘一己之私’了。”
她说到最后不由略带尴尬地轻轻一吐舌头,再抬眼时却惊见青年神色肃然眸光专注,竟仿佛是一字一句都用心听了进去。
“怎、怎么,我又说错了?那我先道歉,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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