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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剑天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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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不畏神色一惊,恍然懊恼的说:
“哎呀!那支袖筋畏儿顺手丢在地上……”柳一针立即摇手道:“不用担心,那支箭只能用一次,一见血,毒性立时泄净,所以才那么霸道!
辛不畏不由关切地问:
“这四天来他们‘黄河帮’,可有什么行动?”
柳一针正色道:
“当然有,他们派出了所有大小头目和唆罗,四出搜找你的尸体,由于一直没有发现,他们断定毒箭失效,你现在可能仍活着……”辛不畏听得心中一动,问:“师伯,他们已知道义父的底细,难道没想到畏儿与您老人家的关系!”
柳一针一听,不由宽心的笑了,同时含笑道:“目前除了极少数外,绝少有人知道我是你的师伯,再说,我救你完全服的是‘生肌法毒’血丹,根本用不着煎药,他们当然更不易察觉!”话声甫落,门外已传来脚步声。
柳一针转首一看,只见柳福一个人前来,因而问:“小姐呢?”
柳福毫不隐瞒的恭声道:
“小姐说,他不愿意再;见辛少侠了!”
辛不畏一听,神情尴尬,俊面通红,不由不安的歉声道:“师伯,师妹对畏儿误会了……”柳一针立即挥了一个宽慰手势,道:“别听她的,她嘴里说不见,心里却想来!”
话声甫落,老柳福竟正色道:
“老爷,这次小姐是真的气辛少侠……”话刚开口,柳一针已挥手阻止道:
“好了好了,你也别在这儿添油加醋了,你去吧,饼粥好了马上送来!”
老柳福恭声应了个是,转身走了出去。
辛不畏再度不安的呼了声“师伯”:
柳一针却宽慰的说:
“不要担心,回头我去劝劝她,你见了她再向她赔个不是……”辛不畏立即正色道:“畏儿当时已向师妹赔礼了!”
柳一针却叹了口气说:
“这也难怪,她听说你和‘金刀’于化龙父女一起押镖去了安邑,她就要循线追去,是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和于美兰彼此相爱发生私情……”辛不畏赶紧正色道:“师伯,肾,敢向您老人家人发誓,和于美兰之间,绝对没有任何儿女私情……”柳一针立即赞许的颔首道:“没有最好,不过,你也不能怨你师妹发脾气,据她对我说,你一见了她就不停地乎‘兰妹’,情绪既兴奋又焦急……”辛不畏俊面通红,只得讪讪他说:“师妹故意打扮的像于美兰姑娘……”柳一针立即道:“那也是你在街上,见了小花子就形容一遍于美兰的身穿红衣,背系双刀……”说此一顿,发现辛不畏羞愧的低下了头,不忍再说,只得改口道:“师伯的故居住在这个镇上,你应该知道呀!”
辛不畏只得道:
“是畏儿碰见了师妹,才恍然想起,师怕可能离开了京师‘回春堂’回到了故居来了!
把话说完,老柳福已端着肉粥薄饼走了!进来。
辛不畏昏迷了四天三夜,虽然柳一针和柳效梅,也曾为他灌了几次粥汁,此刻一旦醒来,自然仍有些饥肠难耐。
柳一针当然了解这个情形,因而道:
“你先吃些东西吧!但不要吃太多,饭后也该回客栈去看看,这几天,几乎天天有人前去骚扰他们。”
辛不畏立时恭声应了个是。
柳一针说的不错,掌灯时分“达江客栈”里又发生了令老掌柜头痛的事情。
三个皮肤黑红,身材瘦高,穿着一式露胸短袖衣裤的中年人,在店伙的引导下,神情做然,昂首阔步的走进店来。
三个人同样的生了一对鹰眼,各自蓄了一绺黑黑的小山羊胡子,如果三人不同时在一起,还真令人难分他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更怪的是,三人的背上插着同一式样的尖股渔叉,肩上各架着一只两眼炯炯的渔鹰,一双利爪,锋利如刀,令人望之,立生惧意,深怕这三只凶禽猛地扑过来啄瞎了眼睛。
在账房内的老掌柜,一看走进店来的三个怪异中年人,顿时吃了一惊,不由心中暗呼道:“这三个凶煞怎的来了?”
心中暗呼着,急步趟出了账房,因为他曾在黄河渡口见过这三人,据说是孪生的三兄弟,是‘黄河帮’总分舵主‘江海钓叟’手下的三员猛将。
老大高老二两寸,名叫钱大元,人称‘闹海蚊’,老二又高老三两寸,人称‘浪里蚊’钱二,钱三“冲天蚊”身材虽然最矮,但比起普通人仍高了一个头。
这兄弟三人,武功各有所长,尤以水功为最,通常很少在陆地上活动,这时候突然来到了‘顺兴甸’,老掌柜心想,八成又是为了那个叫什么辛不畏的失踪客人。
老掌柜的走出帐房,店伙已引着钱老大三人进了上房。
摹闻钱老大,沉声吩咐道:
“牛肉三斤,烧鸡一只,汾酒一坛,馒头十个,并叫你们掌柜的来一下。”
店伙恭声应是,转身走了出来,一见老掌柜的,立即紧张地指了指身后上房门口。
老掌柜的立时会意,点点头迳自走进了上房内,立即哈腰堆笑道:“三位爷,有什么吩咐?”
钱老大的目光一亮,注定老掌柜的,沉声问:“你就是掌柜的吗?”
老掌柜的赶紧哈腰堆笑道:
“是是,小的看到三位爷来了,特地赶来伺候!”
钱老二满意的一颔首道:
“好,咱家问你,三天多前,你们店里可来了一个年约二十二三岁,身着白色英雄服,提着一柄用布包着剑鞘的年青小伙子……¨;话未说完,老掌柜的已气愤懊恼的说:“三位爷,千万别提那小子啦,进得小店来,又吃又喝又蒙头大睡,大不亮就不见人影,不要说吃的饭钱,住的店钱,分文没给,最不该,临走还把小店的窗户给砸了个粉碎!”
钱老大三人一听,立时对了个眼神,似乎在说:“八成是铁头和尚的杰作。”
钱老二继续问:
“听你的口气,那小子溜走后,好像再没有回来似的!”
老掌柜的继续懊恼的说:
“四天多啦都不见人影,还能指望他回来吗?”
说此一顿,故装不知,继续正色道:
“三位爷有所不知,就是本镇的朱舵主也三大两头的派人来找那小子……”
钱老三立即沉声道:“我们就是朱舵主的朋友!”
老掌柜的故装神色一惊,赶紧哈腰堆笑道:“原来是‘黄河帮’的三位英雄,小的从来没见过,想必是上级来的三位爷们!”
钱老三一看老掌柜的恭谨态度,十分得意,立即沉声道:“因为那小子三大多前,杀死了铁头和尚,斩断了朱舵主的两腿,总分舵主接获报告,十分震怒,特地派我们兄弟三人来收拾那小子!”
老掌柜的听得心中念佛,暗自欢喜,但表面上却神色震惊,啊呀连声,直到钱老三话完,才急声道:“真的呀!这小子的胆子太大了呀!怎的敢对朱舵主动武?尤其那位大和尚,那是小店的常客呀!唉!真是的,大和尚一死,小店又少了一位老主顾!”
钱老大终归是老江溯,知道老掌柜的言不由衷,嘴里说的好听,骨子里正自高兴,因而挥挥手道:“你去吧!有事我们再招呼你!”
老掌柜的赶紧哈腰应是,转身走向门外。
钱老二却沉声吩咐道:
“老掌柜的,那个叫辛不畏的小子如果回来了,可要马上通知我们”老掌柜的再度恭应了个是,才迳自走出房去。
他口里虽然应着是,心里却道:
“你们这些杀不尽,剁不完的贼强盗,莫说那位少侠只怕没有希望回来了,就是真的回来,我小老儿也不能把为民除害的活菩萨往你们的刀口上送呀!”
钱老三望着老掌柜的背影,直到消失在灯光以外,才望着两个哥哥,迷惑他说:“这可就怪了,照说‘黄狼’朱九的袖箭,毒性强烈,见血封喉,他也亲眼看到那小子身形跟跄,不会支持得太久,怎的搜遍了全镇,找遍了山区,硬是没有发现那小子的尸首?”
钱老二也不解的说:
“如果那小子真的死了,就算他爬到山顶上才咽气,也躲不过咱兄弟三人的这三头鹰呀?可是,今天搜了——整天,依然毫无线索!”
钱老大蹩眉道:
“朱九为姓辛的那小子可能被老掌柜的隐藏起来了,但明着搜查,晴里监视,毫无一丝可疑形迹,就算将那小子藏在店里,三四天不医也必死无疑!”
钱老三忧虑他说:
“怕的是被其他人家救了去……”
钱老大立即道:
“任何人救了他都是死路一条,只有柳一针比较有把握能,救活他……”钱老二正色道:“那就派人去柳一针家里去搜呀!”
钱老大道:
“搜是不敢搜,只能暗中侦察……”
钱老三不解的问:
“为什么?”
钱老大正色道:
“柳一针是神医,不但平素救活了咱们‘黄河帮’中的不少弟兄,就是现在也正在为朱九治腿!”
钱老二却愤声道:
“那也不能任由他救活咱们要命的对头冤家呀!”
钱老三也跟着正色道:
“是呀!他虽救活了咱们‘黄河帮’的不少弟兄,可是救活了辛不畏,杀死咱们的人更多,那还不如不要他……”钱老大蹙眉忧虑的说:“话是说的不错,可是朱九正求他治腿,一旦惹恼了他,他随便错开一两味药,朱九马上就得玩完,也许大量出血而死,也许肌肉缩成了团……”话未说完,钱老三突然目光一亮道:
“大哥,今天晚上,三更过后,咱们三人到柳一针家中探一探……”钱老大立即摇头道:“没有用,王香主早巳派人探过了,而埋伏在柳宅四周的弟兄们,不但没发现宅里有任何异样,就是连煎药的气味也没闻到!”
钱老二却附和着说:
“大哥,老三说的不错,咱们总不能在这儿“守株待兔”干等下去,万一老小子三五天后仍不回来,总分舵主得不到回报,那时责怪下来,只怕咱们三兄弟……”钱老大一听谈到‘江海钓叟’,也觉得住在客栈里枯等不是办法,因而未待老二活完,已颔首“嗯”了一声道:“好,就依你们两个人的意思,今夜三更过后,咱们悄悄潜进柳一针的家里,从前宅到后院,从书房到花园,每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咱们都不放过……”过字方自出口,三人肩上的渔鹰目光一亮,同时伸长了脖颈,相继低鸣了一声。
钱老大三人神色一惊,同时放下洒杯竹筷,急声道:“怎么回事儿?这三个扁毛畜牲以前从没有这种情形?”
话声甫落,店门有人朗声道:
“老掌柜的呢?在下辛不畏回来了。”
钱老人三人一听,就像椅子上突然长出了钉子般,轻啊一声跳了起来:钱老二脱口急声道:“是那小子回来了!”
钱老大深怕两个老弟飞身迎出去,两手一伸,脱口急声道:“慢着,看看老掌柜的怎么说!”
钱老二钱老三一看,知道老人仍怀疑老掌柜的有隐藏辛不畏之嫌。
三人见辛不畏身着白衣,腰系巴掌宽的英雄锦,手提用布包着的‘天雷剑’,面色红涧,目光烟烟,昂首阔步地由帐房门前走去,根本不像中过剧毒的样子。
就在钱老大三人迷惑惊异之际,蓦见老掌柜的已由帐房内慌张地奔出来。
一见辛不畏,立即惶声道:
“哎呀少侠,你回来干啥?这儿是虎口呀!”
辛不畏淡然一笑道:
“你放心,我不是来喂虎的,我是来打虎的!”
老掌柜的听得大吃一惊,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相隔数排通炕屋的上房门口。
一看之下,再度大吃一惊,因为钱老大三人,各自架着一只凶鹰,已由上房门内,满面怒容,目光炯炯的走出来!
老掌柜的一见钱老大三人走来,只得伸手抓住辛不畏,怒声道:“你想唬我,门都没有!告诉你,店钱、饭钱,还有砸坏的窗户钱,少一分都不成!”
辛不畏知道掌柜的为势所迫,也故意沉声道:“在下因追一个歹徒去了一趟王屋山,回来晚了几天,放心,几天的店钱一起算,少不了你一分银子,喏!拿去!”
说着,已顺手掏出一锭二两重的银元宝。
老掌柜的一见辛不畏掏出了银子,同时也惊觉到身后有了脚步声,只得沉声道:“好,只要你按日付钱,那还有什么说的!”
说着,顺手将二两银子接过来,立即望着围在附近的儿个店伙,吩咐道:
“去,快为这位爷另选一间上房!”
话声甫落,几个店伙却同时望着老掌柜的身后惶声应了个是,却没有一个人转身离去。
因为,钱老大三人已到了近前,同时沉声道:“慢着!”
老掌柜的早已急出一身冷汗,闻声赶紧回身堆笑道:“三位爷,你们要找的那位客官,就是这一位!”
说话之间,并肃手指了指辛不畏,
辛不畏早在老掌柜的的一见他就惶急后看的同时,已发现,了钱老大三人,尤其他们三人神色,深沉,月光炯炯的走来,更加对三人注了意!”
这时一见老掌柜的肃手指了指他,故意迷惑的“噢?”了一声,望着钱老人三人,问:“你们三人要找我?”
钱老大做然颔首道:“不错!你可就是‘毒龙”的衣钵传人辛不畏?”
辛不畏淡然颔首道:“是呀!你二个……?”
话刚开口,钱老二已沉声道:“小杂种,你的命好长呀!”
辛不畏一听,反而一笑道:
“你这是什么话,阎老五不要命,小鬼不来拉,在下怎么个死法?”
钱老三“嗖”的一声在腰内撤出一柄尖刀来,怒声道:“老子叫你这么个死法!”
法字出口,挺腕就待向辛不畏刺去。
钱老大出手如电,伸手将老三的手腕握住,同叫沉声道:“慢着,找还有话问他!”
说罢,立即望着辛不畏,沉声问:
“说,是谁救了你小子?”
辛不畏佯装一愣,道:
“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人来救?”
钱老三立即怒骂道:
“放你娘的屁,‘黄狼’朱九的那支袖箭我最清楚,见血封喉,谁中了谁都难逃一死,难道你小子是在神仙?”
辛不畏谈然摇首道:
“我既不是神,也不是仙,因为我根本没有中什么箭,当然也去不了鬼门关!”
钱老二和钱老三一听,同时怒声道:
“老大,少和这小子嗜嚏,宰了他走人!”
辛不畏失声一笑道:
“闹了半天,三位是来替那个洒肉和尚黄鼠狼来报仇雪恨地呀?”
钱老三一晃手中的尖刀,恨声道:
“不错,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辛不畏立即无可奈何的说:“好了,这句话我听得太多了,而且谁说这话谁倒霉……”钱老三冷哼了一声,继续恨声道:“你错了,我虽说了这句话,但倒霉的是你,却不是我!”
辛不畏毅然颔首道:
“好,倒霉也好,丧命也罢,总不会说说就要了在下的命,那恐怕得露点儿真才实学才行!”
钱老大和钱老三同时沉声道:
“那是当然,而且叫你死得心服口服……”辛不畏立即道:“那就划出道儿来比划吧!”
钱老二沉声道:
“地点不是这儿……”
辛不畏无所谓的说:
“不管什么地方都可以,就是望乡台上我不去!”
钱老三恨声道:
“就是镇后边的坡上!”
辛不畏故意目光一亮,脱口兴奋的说:
“那真是太好了,那是在下扬威立万儿的地方……”饯老二恨声道:“你先别得意,那是你丧命流血遭报应的地方!”
辛不畏晒然一笑道:
“光耍嘴皮子没有用,三位先请吧,在下随后跟去!”
钱老大三人仍恨恨的颔首称了声“好”,钱老三则继续道:“姓辛的小子,你若不去,你就是王八的龟孙子!”
钱老二却望着老三不耐烦的道:
“少和他嘈嚏,你还怕他飞了?”
说罢挥手,两人逗向已走出店门的钱老大追去。
已经悄悄退至帐房门口的老掌柜和几个店伙,一见钱老大三人走出店门,立即紧张的奔向了辛不畏。
一到近前,老掌柜的抢先惶声道:
“辛少侠,你快走吧,我叫他们赶快去给你备马……”辛不畏却淡然一笑道:
“不碍事,你们不必少我担心……”话未说完,几个店伙已同时的说:“他们三个都是‘黄河帮’有名的歹徒恶煞。他们不但用叉杀人,他们肩上的三头鹰也会用尖嘴利爪杀人!”
辛不畏“噢?”下一声,淡然道:
“那更不能让他们活着。”
老掌柜的急忙道:
“辛少侠,你真是我们这一带的活菩萨,方才小老儿失礼,实在是迫不得己。
这是你的银子,小老儿绝对不要你的店钱!”
说着,又把一直握在手中的二两银子伸出来。
辛不畏急忙摇手道:
“老掌柜的好意,在下心领了,现在只求你们诸位替在下办一件事情……”
几个店伙一听,同时抢先问:“少侠有什么事,尽请吩咐!”
辛不畏先关切的问:
他们知不知我还有匹马寄在贵店里?”
几个店伙同时摇头道:
“不知道!”
老掌柜的则继续说:
“如果知道那还得了,早给他们牵跑了。”
辛不畏颔首赞了声“好”,道:
“现在就烦请你们几位将我的马备好,悄悄拉到镇后那棵大柳树下,最多片刻工夫,我就会去拉它!”
老掌柜的和几个店伙听罢,纷纷颔首道:“好好,我们立时办,绝对误不了你少侠的事,不过,你少侠可要千万谨慎呀!”
辛不畏一面挥着“再见”手势,一面退向门店,道:“谢谢你们人我自会小心,回头大树下见!”
说罢转身,一个箭步已到了店门外,展开身法,迎着繁星夜色,迂向镇后如飞驰去。
辛不畏一出镇后,即见前面山坡上静静的站着三道瘦高人影,他们已把渔叉提在手中,目光炯炯的三只鹰却伸长了脖颈站在他们三人的肩上。
钱老大三人站立的地方,正是三天多前和铁头和尚朱九恶斗的地方,看情形,他们三人是成心到这个山坡上来为朱九两人报仇。
辛不畏前进中,转首看了看他三天多前晕倒的地方,突然兴起再世为人的感觉,这条命是捡回来了,但纠缠仇杀的事情只怕更多了。
他原本有体恤万物,悲大悯人的胸怀,但经过了这一次生命险些送掉的教训,他终于领悟到义父宫自豪一生所抱持的宗旨——除恶务荆回想那天在前面的山坡上,如果一开始就挥剑杀了‘黄狼’朱九,哪会有遭他暗算,中他毒箭的后果?
所幸负气离去的师妹柳效梅,悄俏转回来察看他的反应如何,否则,小命早完了。
心念及此,觉得为非作歹之徒,绝对留他们不得。
辛不畏飞身驰上山坡,就在钱老大三人身前一丈五尺处刹住了身势。
钱老大晒然一笑道:
“好,果然不愧是‘毒龙’宫自豪的徒弟,没有撒鸭子——跑了!”
辛不畏冷冷一笑道:
“真正该跑的是你们三个,你们错过了方才在下放你们逃跑的机会,实在太傻了!”
钱老二就用手中的尖长渔叉,向着辛不畏的身前一指,道:“小子少废话,先看看你的脚下!”
辛不畏已经吃‘黄狼’朱九的一次亏,有了一次血的教训,自然也学乖了,因而沉声道:“在下用不着看,你们划好道儿了没有?是轮番上阵,还是围攻?”
钱老二见辛不畏头也不低,看也不看,不由怒吼道:“老子叫你看一看,你脚下就是三大多前朱舵主流的血,现在该由你小子的血把它染新了!”
辛不畏冷冷一笑道:
“在下的血岂能轻流?稍时将它重新染红的是你们六个的血……”钱老大三人一听,几乎是同时一愣问:“什么六个?”
辛不畏举手一指三人肩上的三只凶鹰,道:“我说的你们一起围攻,当然也包括你们三个同类在内!”
钱老大三人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厉吼一声:“围往他!”
厉吼声中,身形斜纵,鼓翅声中,三只凶鹰已离肩飞上了夜空,而他们三人也将辛不畏围在了当中,站成一个品字形。
辛不畏晒然一笑道:
“在下只能在这儿停留片刻工夫,你们三个最好快些动手,解决了你们三人,在下也好上路!”
路字方自出口,钱老大一声凄厉尖曝,三人的渔叉同时高举起来。
也就在钱老大尖嗥的同时,夜空中突然响起三声鹰鸣。
辛不畏心中一动,立时看出了钱老大的诡谋。
果然,就在三声鹰鸣的同时,一阵劲风,三点黑影,直向辛不畏当头冲下。
辛不畏早已有备,未待三只凶鹰扑至近前,一声不吭,身形凌空腾起,一跃三丈。也就在辛不畏身形上跃的同时,三只凶鹰已扑了下来,而钱老大一声大喝,三支渔叉已同时掷出,直奔中心。
身形腾起的辛不畏,就在三丈高的空中,猛的一个折身下飞。
“呛”的一声金红光芒电闪,接着一片下刺耀眼剑影,立时将三只下冲而又上追的凶鹰罩祝一声凄厉嘶鸣,血肉激洒羽毛纷飞,三凶鹰应声变成了六截尸体,几乎是同时坠在地上,而凶鹰嘶鸣的同时,三支尖锐渔叉也“当”的一声叉在了一起。
也就在三支渔叉坠地的同时,一道白影,挟着耀眼金红光芒,逞由空中疾泻而下,沙的一声,双脚刚好踏在三支渔叉上。
饯老大三人一向百无一失的“鹰人合攻”战术,今天竟然失灵了,不但三只凶鹰被宰,而三支渔叉也同时掷空。
辛不畏剑眉飞剔,横剑卓立,脚下踩着三支渔叉,望着神情一呆的钱老大三人,冷冷一笑道:“没想到吧?在下先杀了三只扁毛畜牲,再来收抬你们三人。
你们想趁我迎击凶鹰,胸肋以下空门大开之际?暗掷渔义偷袭。嘿嘿,在下却先腾空跃起了……”活未汫吃,急定心神的钱老大已怒喝道:“小杂种闭嘴!告诉你,没有渔鹰渔叉,三位大爷照样可以宰了你!”
你字出口,探手腰间,“沙”的一声撤出一柄寒光耀眼的尖刀来。
同样撤出尖刀的钱老二钱老三也恨声怒骂道:“好个王八龟孙子,居然敢把你家大爷的三只神鹰给宰了,好,今天就把你的心剜出来活祭它们……”辛不畏晒然一笑道:“莫说三只扁毛畜牲,就是你们三人的狗命,小爷也要送你们前去丰都城!”
钱老二听罢,切齿恨声喝了个“好”,望着老大老三大喝道:“咱们和这小子拼了!”
大喝声中,一挥手中尖刀,配合着老大老三,同时扑向了辛不畏。
辛不畏已动了杀机,但仍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址以,一等钱老大三人挺刀刺出,大喝一声,疾演“八方风雨”,一阵“隆卤剑啸声中,金红光芒暴涨,剑影如林,狂飓涌起,寒气侵入。
也就在狂飓涌起的同时,三声惨曝,叮叮连声、三柄刀应声飞上了夜空,钱老大三人的右臂也齐肩而断,鲜血激溅,哆的一声栽在地上。
三人惨啤翻滚声中,钱老三磁口大骂道:“好个心黑手辣的龟孙子,真的敢对三位大爷毒手……”辛不畏横剑在手,冷哼一声道:“本来准备将你们三人斩首示做,好叫那‘江海钓叟’少再加害那些苦哈哈的渔民百姓,但念上天好生之德,挠你们三人一条狗命……”钱老二痛号声中,突然大骂道:“操你祖宗,难不成你还敢把老子们杀了不成?”
钱老大城府较深,知道嘴硬没用,立即沉喝道:“闭上你们两个的臭嘴!”
辛不畏晒然一笑道:
“还是你老大识时务,你若再不吭声,我就要割他的舌头了!”
钱老二和老三一听,惶急中惊上加惊,立时吓得闭上了嘴巴。
辛不畏继续晒笑道:
“希望‘黄狼’朱九能够派出人来找你们,否则你们三人也要步铁头和尚的后尘,血干而死!”
钱老大苍白面孔挂满了豆大的汗珠,他喘着气恨声道:“姓辛的,你也用不着说风凉话自觉得意,生死由命,大爷们绝不会要你去送消息,但有句话你要记住,只要三位大爷不死,这笔血债,一定要向你小子讨回来!”
辛不畏晒笑颔首道:
“好吧!既然你老大发此豪语,有此壮志,在下成全你们,只要你们下次找到了我,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说罢横时,沙的一声将剑入鞘,展开身法,直向山坡下飞身驰去。
辛不畏一驰向山坡下,钱老大三人立时凄厉惨曝起来。
这声音尖厉刺耳,战栗惊心,尤其已经起更,在昏黑的镇外山坡本,有如鬼哭神号,听来格外骇人。
辛不畏知道三人的望空嗥叫,旨在引人注意,希望‘黄狼’朱九的分舵上,能够听到,赶快派人前去救他们。
申于担心碰到‘黄河帮’的噗罗,辛不畏加速向山坡下的镇后驰去。
前进中,举目一看,只见那株高大柳树下,果然有两个人影,拉着一匹白马,正在那里向着这面惶急张望。
也就在他察看间,几天没见主人的白龙驹,一声昂首欢嘶,挣脱拉它的店伙,挟着塔塔蹄声和劲风,直向他面前如飞迎来。
两个店伙惊得虽然连连挥手,却不敢发声追过来。
辛不畏一到白马近前,低声呼了声‘小白’,一搭鞍头,飞身纵落马上,向着两个店伙一挥手,沿着山坡,纵马向西驰去。
一阵疾驰,已到了一座峰角下。
辛不畏飞身下马,先安抚了一下‘小白’,拉着它逗向靠近镇西的浅谷茂林中走去。
进入林内,只见中心林空处一连散立着十数摩高大怪石。
辛不畏再度抚摸了一下‘小白’,顺手将马缓系在鞍头上,接着在一座高大怪石下一阵摸索,随着一阵“轧轧”响声,怪石上立时现出一道三尺见方的石门来。
他再向高竖双耳望着他的‘小白’挥了个“安抚”手势,才躬身进人石门内。
接着在门内铁环上一拉,随着“轧轧”声响,石门再度合起来。
辛不畏方才就是由这条地道离开师伯柳一针家,因而知道内部平坦,没有弯曲角度,约七八十丈,即可到达他睡了三天多的地下室。
一阵疾走,即见前面现出一片微弱的光。
辛不畏知道那里就是假山下的地下室,而且,后门现正开着,可能那位对他不太友善的老柳福正在那里等他回来。
到达近前进门一看,心头一震,目光也倏然一亮。
只见师伯柳一针,含着微笑,捻须坐在漆凳上,而他昏睡的木床边缘上,却坐着一位丽质天生,风目娥眉的绿绒劲衣背剑少女。
一见绿绒劲衣美丽少女,辛不畏便断定是那位化装成于美兰,前去客栈试他的师妹柳效梅。
果然,绿衣少女一见他进来,立闪娇哼一声,转过娇躯,仰首去看室顶。
辛不畏神情尴尬,俊面通红,向着柳一针躬身一揖道:“师伯,畏儿回来了!”
柳一针颔首赞好,愉快的说:
“你师妹怕你再遭那些歹徒的暗算,也去了客栈和镇后山坡……”话未说完,柳效梅已咳声阻止道:“爹!”
辛不畏听得心中一惊,赶紧向前一步,拱手谦声道:“多谢师妹暗中相助……”话刚开口,柳效梅已哼了一声,刚刚转过来的娇躯又转了过去,再度仰起娇靥望着室顶。
辛不畏俊面再度一红,更加诚恳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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