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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灵咒(gl)-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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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涩,越是这般,越勾起安雅想窥探她的*。
“在你的梦里,可有这般?”明明话里有话,表情却十分无辜,这样的安雅是少见的。
回忆那个梦,在海棠花海上的她,才是真正的安雅。
唐宋偏过头,抿唇不语。
安雅勾着满意的笑意,手指搭在唐宋的长裤上沿,目光却停留在曲线玲珑的细腰上,温热的落水顺着腰身滑下,旖旎雅致。抬眸回望,安雅表情恢复沉静,双眼则勾着眼前的女子,轻唤一声:“唐宋……”
不得不承认,只是被安雅这样望着,唐宋的心就砰砰乱跳。
安雅慢慢地滑下指尖,与她十指相扣,说:“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无需与我道歉。然而不管命运再让你我遇见什么,这一世我都会与你一走到底。所以……让我疼你,好吗?”
曾经,她们在一起。
因命运无情,让她们分开。
现在,安雅又将她寻到了。
一切都没有变,一切……
唐宋微微怔住,总感觉安雅的情话里,带着她一丝她听不懂的意思。
寻思间,女子倾身,一吻落下。唐宋还在思考“意思”,随着吻的深入便烟消云散,却又好像了然一般。
再之后,所有的一切仿佛变的理所应当时,衣物早已成为多余的东西,去掉这种阻隔的累赘,安雅将唐宋身上所有的衣物尽数褪去,两个人毫无阻碍地相互靠近,再一次的坦诚相见,肌肤之间最亲密的交融着,不能分开,唐宋也不想与她分开。
浴室的顶灯,覆上一层雾气,在这样缭绕的光线下,又平添了几分娇娆。
安雅的手掌娴熟地掌控着唐宋的每一寸肌肤,手指散开,指尖一点点地滑下来,滑过腰际,继续往下……当指尖抵在一抹湿滑中,唐宋一直压抑着喘息,终于在这种温柔的抚慰中,溢了出来,“安雅……”浑身开始不受控制的紧绷。
即便唐宋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这一刻,还是无比地紧张。
“嗯,我在……”安雅低头吻住女人的唇,冰凉的指尖早已沾染了唐宋的温热与湿滑,同时轻柔的抚慰,等待时机成熟后贴近,将半截指尖试探性地进入。
女子后背牢牢的抵着墙壁,头微扬,胸口起伏着。右手抬起遮住眼眸,她在紧张,扣住肩膀的左手随着安雅的动作,下意识地加重了力道。
这样的唐宋,让安雅停下了动作。
心里矛盾着,纠结着,她不想在这里彻彻底底的拥有唐宋,何况自身身体又太过虚弱,那一瞬,让安雅想起来之前失控的模样,她怕自己会做出伤害唐宋的事。
不能因为一时情迷,没了理智。
不可!
唐觉察到安雅没有再深入,而是又退了出去,放下手臂,不解的睁开眼眸,内里全是迷蒙之色,唇微张,覆上安雅的脸颊。
“……你。”
安雅倾身,吻住了唐宋的唇,低声呢喃:“嘘……”
唐宋胸口起伏着,她好像读懂了安雅隐藏在眼底的语言,仿佛这样心疼与不忍,在她看来一点都不陌生。
安雅看着唐宋微勾的唇角,继续手上的动作,手指微曲,轻抚划过,看着唐宋因为她的每一抚,每一勾,而敛眉羞涩。细细水声中溢出的轻喘,丝丝盘旋在安雅耳畔。
……
唐宋将脖颈绷成了一道优美弧线,如花瓣在滋养中悄悄地绽开,伸展了枝蔓,然后全部一一释放。
安雅目不转睛地,将这绝美的绽放尽收眼底。
够了。
足够了。
与此同时,安雅眉头突然紧皱,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微微的颤抖,唐宋因为安雅这轻微的颤抖,心如梦醒般一惊,浴室内雾气越发缭绕,唐宋整理好情绪,将安雅反扣在怀里抱住。
“安雅!”强压着繁乱的情绪,声音低哑到连她都觉得陌生:“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安雅只觉力气仿佛一下子泄光了一样,无力的依偎唐宋的裸肩上,低低地喘息着,她果然高估了自己的恢复能力,用了血印能动已经是万幸了。
她抬起头与唐宋对视上,那双黝黑的眼底还带着些许迷离之色,歉意又羞涩地柔声说:“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
这样的安雅实在可爱,只是她眼中的幽蓝一晃即过,因亲吻而红润的双唇,如今却渐渐没了血色,这让唐宋十分自责。她将担忧掩藏的极好,紧紧的将安雅抱在怀里,肌肤相贴,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胡说什么,我先帮你洗澡。”
安雅望着唐宋涟漪般散开的眼眸,浅浅的笑了。
第120章
唐宋帮安雅洗完澡擦干身子,拿出睡袍帮她套上,自己也穿上,吹干头发后扶她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拿出舒适的睡衣,干净的浅色内裤,转身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安雅有些沉闷,轻声问道:“在想什么?身体感觉如何,要不要找桑邪回来帮你看看?”
安雅觉得自己刚才太丢人了,现在想想又有些稍有不甘,所问非所答:“都说*一刻值千金,我感觉我丢了万金不止,心好痛。”本就是一张青涩稚嫩的脸,现在倒有一种楚楚可怜的可爱模样……
“竟胡说!快把衣服换上,我去把头发吹干,顺便把浴室收拾一下。”
安雅伸手接过睡衣,看着唐宋转身走进浴室,没一会儿吹风机声音响起,她蓦然的笑了。
因为她听见唐宋繁乱的呼吸和慌乱的心跳。
将一切收拾完,唐宋走出浴室看见安雅已经老实的躺在床上。轻手轻脚从衣柜里拿出宽松的睡衣,却听见安雅喃喃的声音响起:“第二个抽屉里,有全新的内衣裤。”
“
☆、第195章
第195章
桑邪浅色衣服上血迹斑斑,好像从战场刚胜利归来一般,站在了乐文瑶的视线里。一双幽蓝的眼眸,在看见一旁受伤不轻的乐文瑶后,变成了暗红色,冷冷的盯着朝雨。
“你又伤了她。”
认识桑邪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生气的妖女。仿佛在她的周围散发着一股股戾气,乐文瑶觉得自己看久了,那有心蔓延的恐惧,甚至超越了朝雨。
“阿邪,好久不见。”朝雨的笑容里始终带着一丝漠然,“我以为我不会有机会见到你了。”
桑邪眉间微带怒气,闪身站在朝雨跟前,掐住她的脖子,只听朝雨闷“哼”了一声。
“上一次你没死,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活!”
“不要!”
桑邪目光偏移,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人是乐文瑶。
朝雨唇角抿出一个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浅笑,抬起手拍了拍桑邪的手臂,低声道:“阿瑶在叫你,还不去?”
桑邪对着这张脸,手上的力气反而增了几分,看着朝雨因缺氧而难耐的表情,冷冷道:“我讨厌你这种人命令我。”
乐文瑶见桑邪没有停手的意思,忍着疼撑起身子道:“妖女,别杀她,灵雨是无辜的。”
又僵持了几秒,桑邪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就如乐文瑶所说,灵雨是无辜的。
她不理朝雨转身来到乐文瑶身边,看着她一身狼狈的样子,心一下软了。
“都哪里受伤了,还疼不疼?”
桑邪语气温柔,与刚才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乐文瑶就算刚才不觉得委屈,随着她关心的口吻也变的委屈了。
“别忍着,哪里疼就告诉我。”桑邪抬起手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柔声呢喃着:“对不起,文瑶,都是我不好,你怪吧……”
乐文瑶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又突然的很开心,一双水灵的眼睛不停在桑邪脸上晃动。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应该没有谁会在自己有难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及时出现吧?
小时候觉得有爷爷在,她就拥有了全世界。
现在……乐文瑶十分庆幸,她的世界有桑邪。
眼前女子一言不发的哭笑转换,让桑邪有些看不懂了。
“喂,你别吓我。”
“我没事,我从小打游戏的时候经常受伤,很快就好了,别担心。”乐文瑶抬手握住桑邪的手,余光扫到站在后面刚缓过来的朝雨,咳了两声,接上那句话。
“妖女,你听我说,灵雨真的是无辜的。至少我相信,她不会伤害你,所以……别伤害她……”
“你才见过她两次,就这么相信她了吗?”桑邪虽然这么说,唇边却浮起了然的笑意,伸手过去将乐文瑶横抱在怀里,对着朝雨冷声道:“莫要忘记,你附身在灵雨的肉身上,不为自己也要为你妹妹着想,此事就此作罢,好自为之。”
朝雨缓了两口气,斜眼看着桑邪的背影,“啧啧”了两声,冷笑道:“你以为我抓她,就是为了让你在我眼皮底下,再一次将她带走吗?”
桑邪没打算理会这个女人,继续往外走。
“阿邪。”朝雨抿了抿唇,双手架在胸前,“信不信走出这扇门,你抱出去的就是一具尸体?”
桑邪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转身,“你说什么?”
朝雨对桑邪的反应十分满意,笑道:“起初我也不懂,为何她可以活到今日,检查一番方知魂体上的咒印一直被雅封印着,如果不是有雅在,你以为她会活到今天?”
乐文瑶:“……”
桑邪:“……”
这番话最惊讶的人是乐文瑶自己,毕竟这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这个女人是胡说八道,那为什么抱住自己,桑邪的手臂在微微颤抖?如果这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也就是说……她能活到今天全靠安雅?
在乐文瑶很小的时候,身体确实一直不好,特别是腰上的酸疼,经常疼到她昏沉,更无法行动,只能平躺在床上。爷爷为了这个奇怪的病,不知道请了多专科医生,最夸张的时候,爷爷居然还要求医生们都住到家里照看自己。
模糊的记忆中,有一个姐姐在乐文瑶的床边出现过,很快她的腰就好了。不过后来,她怎么都记不起来那个姐姐的样子。现在被提起来,乐文瑶隐约觉得那个身影,很像安雅。
其实这种感觉,在第一次遇见安雅时就觉得很熟悉,不过年龄上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已经过了近十年,怎么还会这么年轻?现在经历这些事,知道了安雅的身份,想着上次她腰受伤时安雅一下就让她站了起来,乐文瑶很难不信朝雨的话。
……
朝雨见桑邪没有回应,淡淡地一笑:“怎么,不信?”
“你的话,要我如何信?”
“若不信,大可抱着阿瑶离开,走出去就晓得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朝雨望着石门外,“不过,若真的死了,可别后悔。”
桑邪面无表情的对着朝雨,冷声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妖女!”乐文瑶缓过神,抬手抚上桑邪冰凉的侧脸,恢复以往清亮的声音,“……我们走好吗?别听她的,有你和神婆在,我没事的。”
桑邪盯着乐文瑶默然了几秒,对着朝雨冷声道:“快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你对我也可以像刚刚对阿瑶那般温柔,或许我真的可以为了我妹妹,放过你。”朝雨嘴上调侃,目光却十分冷静,往前走了几步,右手一抬,青铜鼎下的火焰骤然升起,冰冷的墓室逐渐有了温度,“阿邪,我晓得你们僵尸最怕的就是火,这是我炼魂铸魂的宝鼎,也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盛宴。”
乐文瑶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被火焰烧变色的青铜鼎。
什么意思,她要烧了妖女!?
就像那时安雅烧掉那些洞窟里被风干的僵尸尸体那样吗?
怎么可能答应,以桑邪的性格,她也一定不会答应。
“好。”
乐文瑶傻眼的望向桑邪,哪怕只是一个字,也听得出,她没有半点犹豫。
“妖女!”乐文瑶眼眶泛着红,“你疯了吗?”
桑邪沉了下眉,没有回应乐文瑶的话,对着朝雨问:“我若做到,你可会放了文瑶?”
“自然!”朝雨露出友善的浅笑。
得到答案的桑邪,才回看怀里正直直盯着自己的乐文瑶。绕开她不解的目光,发现她腿上有伤,俯身将她平放在地上,没想到乐文瑶两个手臂,死死的扣在自己的脖颈间,一动不动。
“文瑶,莫怕。”
“我不怕,我……”
乐文瑶唇角颤抖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说,她承认自己怕死,因为从小生病错过了太多事,现在身体好转了,她珍惜着每一天。可是看着眼前的妖女要为自己去送死,乐文瑶的情绪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宁可自己死,也不要见她受到伤害,原来这种情绪是这么根深蒂固。
“我不要你去,你听见没有?我不会死的,你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要在这里,妖女,你带我离开这里……”
乐文瑶感觉自己得了癔症,不停的重复着她要离开这里的事,同时也知道,她根本没办法左右眼前人的决定,越是重复,情绪就越不稳。这是乐文瑶长这么大头一次无力适从,多希望桑邪可以听她的话,哪怕付出的代价是自己死掉,也不要桑邪听那个女人的话,去跳进那鼎里。
桑邪凝望着近在咫尺的脸,见乐文瑶泪水落得又快又急,反而唇角微勾起来,“都说哭着还漂亮的女人,一定是个大美女。现在看我家文瑶,哪怕哭的梨花带雨,都这么美,我真是幸运。”
乐文瑶眉头紧皱,唇角颤抖的已经说不出任何话。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说这些!
“文瑶,莫要哭了。雅在这附近,很快就来,她会接你离开。”桑邪擦着乐文瑶怎么流都流不完的眼泪,“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更不会拿你的事去赌。”
——我桑邪若只有一生,在我心里的人只有一个。我就算怕死,也愿意为一个人而死,而这个人……至始至终,都是你。
乐文瑶脑海间晃过这句话,眼底的泪如洪水般涌出,顾不得手臂上的疼,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将桑邪牢牢的抱在怀里,不准她离开。
“……妖女!”乐文瑶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衣服。
“嗯,我在。”
“从现在开始,我不喜欢你了,我不要喜欢你了。我讨厌你……我真的很讨厌你。你总是自以为是,总是什么事都比我聪明。何况……你和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才不会喜欢你这样自私又自大的女人。所以……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去死……一点都不值得,你是聪明人……”
说到最后,乐文瑶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语无伦次却硬着头皮,重复着四个字。
“我不值得……我不值得……”
桑邪感受怀里的身影在纵情地流着泪,唇角反而微微勾起。曾几何时,她多希望怀里的女子,可以脱掉那层防御的盔甲,放下眉目间的骄傲,在她面前无所顾忌地撒娇。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她也不愿怀里的女子经历这些痛苦,桑邪最想看见的,是乐文瑶映在如冬日阳光般的微笑,仿佛闭上眼睛,那里有另外一个世界,无忧无虑,任她驱马纵驰在天地间……
她已经错失过一次,同样的事,桑邪不会再让它发生,看着乐文瑶的眼泪,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眼泪可以有这么多。
“文瑶,你听我说。”桑邪静静看着她,轻柔的帮她别过额前的碎发,“你可知,能再遇见你,我有多开心?”言语间,她抬手将乐文瑶挂在自己脖颈间的手臂拿下来。
乐文瑶早已经泣不成声,用最后的力气死死的拉着桑邪,伤口溢出血来,渗透了白色卫衣。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病呀!我说了不喜欢你了,你怎么……你怎么……”
乐文瑶真的快疯了。
桑邪没有言语,伸手用力将乐文瑶的手臂一拉,彻底脱离了自己。
在手掌抓空的一瞬间,乐文瑶仿佛失去了一个世界,眼泪遮住了她的全部视线,盯着那个模糊远离的背影,捶地失控痛哭,“大白痴!大白痴!”完全顾不上什么形象,歇斯底里的对着桑邪的背影怒吼。
“我恨你!我恨你桑邪!”
如果桑邪就这么离开她的世界,她不仅会恨她一辈子,更会恨自己。
桑邪停下脚步,望着那通红的青铜鼎,目光迷离而又苍茫,转身回看乐文瑶,淡然一笑:“文瑶,把眼睛闭上,别看。”
乐文瑶愣在原地,疯的人一定是她,为什么她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
还笑的……这么好看!
就像第一次遇见她一样,自信又温柔的微笑。
桑邪转过身与朝雨擦肩而过时,低声道:“久等了。”
“很好看的一幕离别,并没有等很久。”
“记住你的话,放了文瑶。”桑邪清冷的说完后,纵身一跃跳进了鼎里。
乐文瑶看着桑邪就这样跳进了鼎里的那一瞬,仿佛时间、眼泪、呼吸包括心跳都停止了,然后慢慢的支离破碎,完全失去理智的乐文瑶,双眼通红的盯着朝雨。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朝雨盯着那鼎,回看乐文瑶冷笑道:“我已经是死人了,阿瑶还要怎么杀了我呢?何况,方才是谁让阿邪不要杀了我的?”
不知道是伤口疼的厉害,还是情绪彻底的崩溃,乐文瑶没有回应,而是直接昏倒了。
朝雨看着昏厥的乐文瑶,先是浅笑最后仰天大笑,好像埋在心里的那口怨气终于散了。
“属于我的,永远都只能属于我,伤害我的人,下场就只有死。”朝雨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道折着人形的黄符,冷冷的对着乐文瑶:“阿瑶,莫要怪我……我本身就没打算放过你。”
……
☆、第196章
s市早晨的天空,阴的厉害,在早高峰的时刻,天空飘下了雪花,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有场大雪。
而方敏却刚从局里处理完公务回家,拿出钥匙开门,就看见玄洛早已将早餐准备好。
看着眼前高挑的身影,方敏强打着精神,“早。”
“去洗个澡,吃了早饭再去休息。”玄洛摆着碗筷,淡道。
方敏点点头,换上拖鞋,脱下外衣直接去浴室,舒舒服服的洗完澡来到桌子前,看着晶莹剔透的白粥,还有小菜,笑道:“之前我熬夜通宵回来,都是直接倒床上就睡觉,醒了就去局里让他们带吃的给我,现在回来就有的吃,真好。”
玄洛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一个星期,再过几日,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方敏定定地望着玄洛,“你要走?”其实她心里明白,玄洛在这里只是暂住,不过她没说时间,所以这个期限一直被方敏拉长。
如今听玄洛这么说,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玄洛垂眉喝了口粥,扫了眼表情落寞的方敏,垂眸轻声道:“家中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处理完我再回来,可以吗?”
方敏一愣。
过了几秒,她有些疲惫的双眼眨了眨,盯着玄洛的脸看。
玄洛唇角微勾:“怎么,是不想我继续住吗?”
“不是不是,我说过,你要住多久都行。”方敏一扫刚刚的阴霾,整个人也精神了好几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住我这里呢?”
玄洛黝黑的眼眸看向方敏,垂眉淡淡的应了一声:“因为……我不想回家。”
方敏听见这个答案“啊?”了一声,她没想到看似稳重的玄洛,也有这么任性的一面。
“家里目前有我不想见的人,不想回去。”
听见这个答案,方敏的情绪又低落了起来,她多希望那个人晚几天再走,可以让玄洛在这多呆上一段时间。
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但在方敏眼里,对玄洛印象一如初见,甚至更好。特别是对茶道的了解,对待事情的看法,让方敏觉得玄洛就像是一个宝藏,内在丰富,又深不见底。就是性格太过安静,平日里除了看书,就是看书,仿佛将书房里那些犯罪心理学的书都看了个遍,除此之外,就是站在窗前盯着手掌的红线发呆。
方敏虽然看过那么多种类的人,却从没看过这么静的住的女人。
“那……那个不想见的人,离开了吗?”方敏嘴里嚼着小笼包,问。
“想来再过些日子,他便会离开。”玄洛声音没什么起伏,问:“昨天见你匆忙出门,可是又有什么大案?”
方敏听出来玄洛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不过回想昨晚的案子,叹道:“没多大事,就是牵扯的人是名门,比较麻烦。”
“名门?”
“还能有谁?郭家的……二少爷呗!酒店狂欢三天三夜,嗑药玩的太过,昏了过去,其中一个女孩子药吃多了,差点闹出人命。”方敏最不喜欢这种事,特别还是陆离的老公,“郭家目前已经私了,上头也要我们按下来,就是走了个过场。”
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方敏抬眉见玄洛安静的吃着早饭,笑道:“这些事,你肯定没兴趣知道。”
玄洛听出了方敏的言外之意,头轻摇:“自古有钱人都是这个模样,我早已见惯了。只是……我在思考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没事。”玄洛眼眸微垂,含笑看向她,“你一夜未睡,吃好就去休息罢,我一会儿要出去一趟。”
“外面下雪了,要不我开车送你?”方敏一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改口,“你开我车去吧,省的打车了。”
“不用,自有人来接我。”玄洛道:“你等睡醒,我应该也回来了。你若饿了,想吃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带回来给你。”
方敏心中一暖,“这段时间我太忙,还没请你吃一顿好吃的,反倒一直让你破费。”
“无事,就当做房租了。”
方敏真的有些累,吃过早饭便回房休息,玄洛收拾完,随意套上件外套,便出了门。乘电梯下楼,一直走到外面,真的下雪了,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她并没有带伞,而是一人走在风雪中,与那些忙碌的人群擦肩而过。
即便是下着雪,在这样的清晨里,玄洛很难找到一处人少的地方。
“慢点儿走,小心摔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玄洛身后,让玄洛驻足回头看去。她看见一个女人,正在追赶一个三四岁的孩子。
那孩子穿着很多衣服,有些笨拙走着,速度倒也不慢,听见妈妈的呼唤,只发出“咯咯”的笑声,好像就等着她母亲追过来。
这一幕让她想起了,也是一个下雪天,玄姿那时刚会走路,也如这般笨拙,可爱。
她望着那小巧的身影,苍白的嘴角轻轻一笑,下一刻,她足下发力,转身快速离开。
终于,让她寻到了一处既偏僻,又无人的地方,她在风雪中倚着墙壁,蹲下了身子。
自从受伤之后,算一算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进食。
而方敏的血又太过美味,玄洛真怕再相处一段时间,她会控制不住嗜血的本性。抿了抿没有血色的唇,她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没多久,银川的身影便出现在玄洛身边,让他意外的是,几日没见,玄洛的身体不仅没有恢复,好像跟一周前没什么两样。
“主人!”
“银川,他打算何时对乐家动手?”玄洛垂眉,轻声道。
“正如主人你所预料,那最后八个字,确实是在乐家。”银川将玄洛扶起来,“不过那里并不好进,唯有继承乐家血脉之人才可以进入,主上已经在想办法了。”
“乐家能有今天,并非运气,他们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得到。”玄洛看向银川,淡道:“我前几天让你调查的事,你可去查了?”
银川眉头微蹙,不太情愿的点点头。
“真的是幽冥?”玄洛敛眉,捂着心口,见银川头微点,冷笑:“她果真还活着。”
“主人?”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她早就死了。”玄洛似有些出神,又道:“不过自从我察觉身体不妥时,我竟在我的心脏上,剥除了一只被大人震碎的残心蛊。”
银川一脸惊讶的看向玄洛。
“能悄然做到这些,又不被我察觉到,我能想到的人,唯有她。”
“主人,您的意思是?”
玄洛抬眉望着天空飘落的白雪,“没别的意思,他继承了丞相的无情跟多疑,不信任何人也属正常,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些。”看见银川一脸担忧的样子,“……我饿了。”
银川缓过神,立即道:“我现在就给主人捉来吃的。”他刚要离开,却被玄洛拦住。
“她是警察,我不想滥杀无辜徒增她的麻烦,带我去个地方,那里都是将死之人,倒也无妨。”玄洛指着西边,又道:“他可说过,何时回去?”
银川将玄洛抱在怀中,应道:“那些孩子已经带回去了,他说,等得到最后八个字就回去。”
玄洛闭上眼眸,淡道:“帮我留意着,得到后立刻告诉我。以我对幽冥的了解,在完成任务之后,她会将在s市的一切,抹的干干净净。”
“是。”
……
逍遥谷。
直到日上三竿,唐宋才从睡梦中醒来,这一眠不仅无梦,可以说是特别香甜,甚至她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唐宋睁开眼,望着透过竹窗清幽的光线,稍稍一动,身体残留的某种旖旎痕迹,让她皱起了眉。
抬起无力绵软的手揉了揉眉心,翻过身,身边早已没有安雅的身影,只有床头摆放整齐又干净的衣服,盯着那叠衣物,有些出神的回想昨夜那些情景,唇角微抿。
唐宋撑起十分酥软的身子,还牵着隐隐的疼痛。
身为医者,她自然清楚,不知节制的后果。
但一想到情动时的安雅,又怎么舍得拒绝,对于她,自己始终是亏欠太多。
长发凌乱的落在光裸的肩头,唐宋并没有着急穿衣,而是抬手搭在了右手的脉搏上,神色微沉。
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唐宋一时忘记自己在做什么,转头看去,见她逆光而立,身上沾着细碎光芒,将她的神情轮廓描了一圈金边,眉间仿佛淡淡萦绕了一丝轻烟,看清了她静谧的容颜,唐宋脸上不由得又是一烫。
她手里端着青瓷碗,微微低下头,回看过来的眼底尽是歉意,溢出无边的涟漪。
“饿了吗?”她走过来,将青瓷碗放在一旁,神色有些紧张,“身体可有什么不妥?”
“嗯?”唐宋回过神,才发现她左手还搭在右手的脉搏上,立即拿开,摇头示意没事,又想到什么,反问道:“……你说呢?”
没想到安雅垂下眉,一脸的歉意反而让唐宋没了办法。
她扫过青瓷碗内的东西,好奇一问:“这是什么?”
“竹筒饭,山里食材紧缺,能吃的东西并不多,先凑合吃些……”说着安雅看过去的目光,有些异样。
唐宋顺着她的目光低头,才发现她醒来只顾着探脉,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看见自己□□的盖着半个被子,脸上一热,窘迫之余,手忙脚乱地将被子拉好,慌忙中因为身体无力,险些跌在榻上。
安雅见状倾身一把揽住唐宋,唇角牵着笑意:“你这般没力气,我帮你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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