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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灵咒(gl)-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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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天色逐渐昏暗,而此时,乐文瑶已经驾着摩托车,来到了郊区的林子外。她并没有打开前照灯,而是开启了头盔的夜视模式,慢慢滑行时,在林子外的石头上,看见了一个印记,直接拐了进去。
林子里的道路有些泥泞难行,乐文瑶一边看着路,一边听着耳机里发出的指示,在行驶四十分钟后,看见了一处别致的院子。
乐文瑶歪着身子,将摩托车支架踩下来,抬手卸下头盔随意拨了拨白发。
眼前的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四目相对,乐文瑶看着两个月没见的身影,唇角微勾:“什么时候神婆在这里也有一处院子了?”
桑邪走到她跟前,接过头盔还有她的背包。
“这是公主的府邸,她说越危险就越安全,她目前不在这里,就让我和雅住了进来,顺便帮她照看兰花。”桑邪一边解释,一边带着乐文瑶往里走,穿过两个庭院,才回到房间。
这栋房子的设计与雅苑很相似,不过乐文瑶看的出,这里比雅苑的淡雅多了几分华贵,主要体现在墙壁的修饰,还有房檐的装饰上,就连水池旁的建筑都给人一种皇族的贵气。
“不愧是公主,用的住的都那么讲究。”因为房间里点着炭火,十分暖和,乐文瑶抬手拉开紧身的车服,从包里拿出一件舒服的卫衣套上。
桑邪将她的双刀和那把装着狙(击(枪的盒子放在一旁,回过头细细品着眼前换衣服的身影。
乐文瑶套上卫衣,随手将头发一撩,才发现后面有个人正盯着她,微微一怔。
“……有什么好看的。”
桑邪双手架着胸前,端了端肩膀,反问道:“文瑶对自己的身材这么不自信?”
“谁说的?”
“那你为什么会说有什么好看的呢?”桑邪笑着,“在我看来,分明是很好看,我才会看。”
乐文瑶听见这话,轻哼了一声又斜了她一眼,背过身去时唇角却微勾,将皮衣挂在衣架上,却感觉腰身一紧,是桑邪在身后抱住了她。
自从上次一别,两个人已经两个月没见,因为感情不同了,桑邪不想在她面前隐藏那份想念。
乐文瑶身体有些紧绷的僵在原地,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自从与桑邪分开这段时间,特别是还不能联系她时,总觉得时间过的很慢很慢。
在这个期间,她看了好多关于感情的电视剧和电影,看着那些女主角对着男主角心动时的反应,她却觉得自己对桑邪的感觉并没这么夸张,什么度日如年?顶多……算是度日如月吧!
但是有一点,乐文瑶可以肯定,那便是当男女主人公亲吻时,乐文瑶脑海中会晃过桑邪的脸,还会下意识的抿起自己的唇,心跳也不太对。
这种感觉,还真的是挺莫名其妙。
两个身影静静地站在原地,桑邪用额头抵着乐文瑶的后脑勺,呼出冰凉的气息一下一下的窜进乐文瑶的脖颈里。
桑邪察觉怀里的女子对她的拥抱没有排斥,也没有回应,只是僵直的站着。
换做以往的乐文瑶,会直接转身推开她,一脸嫌弃的问你,“干吗突然抱我。”
现在……
“……文瑶。”桑邪大胆的将拥抱加深,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嗯?”出神的乐文瑶被桑邪的声音唤回来,过了几秒才应道:“我又不累,都是……都是严素负责这些事。”
“那文瑶想我吗?”桑邪的唇贴在乐文瑶修长的脖颈上,细细摩擦着。
那份不安好像电流一般,从脚底板划过全身,头皮有些发麻,立刻转过身与桑邪保持距离。
“你……我……你……我……”
“嗯?”桑邪见她脸颊泛着红润,还有这语无伦次的样子,勾起一边唇角,“什么你我,你我?”
乐文瑶吞了吞口水,轻咳一声:“神……神婆呢?我……我去看看她……”
“她在后院培植兰花……”桑邪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乐文瑶一溜烟的不见了。
看着她匆忙逃窜的模样,桑邪轻笑一声。
匆忙离开的乐文瑶一路小跑的朝着一条线走去,绕过一个院子突然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心道:这是哪里?桑邪说的地方是这里吗?
“文瑶?”沉静的声音出现在不远处。
乐文瑶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安雅一身青色简衣笔直的站在那儿,心里的担忧在看见她本人时,终于放下了一半。
“神婆,好久不见,你怎么猜到是我的?”乐文瑶一路小跑的站在安雅跟前,发现眼前的女子虽然看不见了,却给人一种和以往不同的感觉,仿佛这看不见,却能将人看更透彻。
安雅唇角微微一抿,“文瑶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包括那摩托车,在你驶进这树林前,我就听见了。”
乐文瑶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安雅,未等开口,却听见眼前的女人言道:“自从我眼睛看不见了之后,听力好了很多,现在甚至听的比桑邪还要远,她嫉妒着呢。”
乐文瑶“呲”的笑出了声,扬起嗓子笑道:“她嫉妒的可多了。”
“不过最近,她一直追问我一件事,我就想还是等你来了再说。”安雅朝着乐文瑶来的方向看去,“外面冷,我们回你房间里说。”
乐文瑶点点头,就扶着安雅回到她的房间里,毕竟这里只有这间房里有暖炉,正巧桑邪从厨房里端出了茶点,看着两个人从后院过来的身影。
“茶点备好了,文瑶肯定饿了。”桑邪笑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可是一点都不饿,没什么胃口的。”乐文瑶翻个白眼,哼道。
安雅只笑不语。
三人回到温暖舒适的房间里,乐文瑶扶着安雅坐到木椅上,她坐在桑邪旁边,随手拿起一块儿糕点含在嘴里,细细品尝,说了句“好吃”又看向桑邪问:“对了,神婆的眼睛有看医生吗?”
桑邪瞥了眼安雅,回看乐文瑶,头微摇:“雅本身也懂医术,而我也彻底检查过她的身体,她身体已无大碍,至于看不见……”
乐文瑶一个点心都吃进去了,也没听见后面的结果,看了眼前正端坐在对面喝茶的安雅,又问:“到底因为什么看不见?”
安雅放下茶盏,淡道:“有人在黑煞和白灵的身上做了手脚,我目前不仅看不见,而且连普通的僵尸我可能也打不过,犹如废人一般。”
乐文瑶刚要再拿起一块儿点心,立刻放下,大声道:“怎么……怎么会这样?”
“回到我身体里的一魂一魄有狼族的诅咒,若不是我身体里有紫色幽昙化解了大部分,恐怕文瑶……已经看不见我了。”安雅一脸自若的说着恐怖的事,反而让听着的人更觉得害怕。
乐文瑶瞥了眼桑邪的淡定,很显然她是坐不住了,拍案而起。
“到底是谁!怎么可以做这么卑鄙的事!”乐文瑶生气的说着,看着安雅和桑邪的表情同时微沉,挑起眉梢,“难道,是你们做错在先?”
不然乐文瑶怎么都想不通。
过了半晌,安雅没有否认的点头。
“终归是我拿走了他的全部,若不这样,反而辜负了。”安雅轻叹一声,看向乐文瑶,唇角微勾:“先不说这个,我主要想和你说的是,关于吴文浩和你的关系。”
桑邪:“……”
乐文瑶:“……”
☆、第169章
第169章
房间里生着炭火,偶尔发出清脆的声音,昏黄的烛光晃着三个人的轮廓。
安雅手握白玉葫芦,将她所知道的事,包括前因后果都穿插了起来,以总结的形式,简单明了的告诉了乐文瑶和桑邪。
原来吴文浩就是桑邪另外半个宿主的转世,而当年沈家的目的,就是想用吴文浩这个身份,去那墓里唤醒桑邪,至于具体目的是什么,安雅表示还未参透。无奈因为他怕死,躲过了这一劫,取而代之的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
“你是说,在秦朝的时候我和他是兄妹?”乐文瑶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听着……怎么有一种当年剧情重现的味道?吴文浩还是这么贪生怕死,还是喜欢唐宋……”桑邪冷笑一声,面色有些难看,“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让我帮吴家起来的吗?”
“我只是不想他被那人利用当刀使罢了。不管吴文浩的前世是谁,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安雅皱了皱眉,在她看来,不管起因究竟是什么,目前都不重要了,“而那个人的目的,无非是想回到最初的样子,这份心我能理解,却中了李斯的计。”
二人异口同声:“什么?”
安雅眸色渐渐幽深,轻声叹息道:“用现代通俗的形容,这便是镜面反射。李斯用了诛心的方式,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李斯想做的,都会用相反的方式,告诉给他。”
“能说的清楚点吗?”
对于这些勾心斗角,乐文瑶向来不喜欢多想,听见安雅这番形容,有些听不懂。
“简单的来说,就是那个人在照镜子行事,他认为做的都是李斯不喜欢的,却恰巧中了李斯的计。”桑邪解释完,目光泛着阴冷的光,又有些疑惑,“李斯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安雅动作轻缓的放下白玉葫芦,身子侧移端起茶盏,一双黝黑的眼眸,虽然没有聚点,也看的出她在思考问题。
“在封墓之前,我打开了李斯的墓。”安雅沉了下眉,语气略转严厉,“公主描述了石棺中的情景,他死的难看,可是从公主的形容中,我觉得他的死因,并非是他杀,而是死于朽魂录的诅咒。”
桑邪和乐文瑶惊讶的对视了一下,桑邪又看向安雅,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知道了他的死因,我才明白,为什么你我会有今天的状况。”安雅将茶盏抵在唇边,抿了一口,又继续道:“李斯当年没杀他的目的,或许就是为了不让你我好过。说到底当年……李斯只是想利用我和你的能力罢了,却没想到成就了今日的你我,而他却不得朽魂录的眷顾。以李斯一贯的行事作风,怎可轻易放过我们?”
“你是说……报复你们俩的还是李斯,哪怕是他已经死了?”乐文瑶好像在看一部烧脑的电影,也太老谋深算了吧!
桑邪轻轻一笑,对此并不否认:“也是,如果他就这样死了,我反倒觉得之前跟错了人。”
“等一下!能解释的清楚一些吗?”
乐文瑶抬手叫停,她真的有些跟不上她们的节奏,毕竟眼前的两个人是什么人?不仅仅是活了那么久的老人精,还有彼此熟悉的默契,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谈吐间的只字片语,就顶别人一篇毕业论文。
桑邪见她着急的样子,不由一笑:“文瑶,你可听过刘邦打败项羽的故事?”
“听过呀,书本上都有记载,刘邦挑拨项羽与他干爹范增的关系,最终被刘邦逼到乌江自刎。”乐文瑶将她知道的历史说了出来,却从身旁的两个人身上看见了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不是吗?”
“文瑶说的没错。”桑邪恢复表情,语调也变得认真,“刘邦的性格老谋深算,善于利用人心,而项羽因为有能力,又有武力,性格棱角对比刘邦十分分明,虽有谋略,不过也是武人心思,这是他输给刘邦的原因之一。”
乐文瑶跟着桑邪的话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
“但是,项羽不知道。”安雅又淡淡的补充一句,“而范增知道。”
乐文瑶看向桑邪,眨了眨眼睛,示意没明白。
桑邪顺着安雅精简的内容,对着乐文瑶继续道:“因为范增知道,所以在刘邦大胜项羽之后,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在刘邦的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就算日后刘邦得到了天下,却失去了以往他拥有最宝贵的东西,信任!”
乐文瑶细细分析了桑邪和安雅一前一后的对话,目光一亮:“你们的意思是,李斯用了同样的方式,就算他死了,他想要的结果一直都在进行着,而且通过这个人对你们的恨意,可以做到更好?”sk
桑邪看着身边这个一点即通的女人,微笑道:“正是如此。”
“天啊,太可怕了。”乐文瑶简直不敢相信李斯居然这么狡诈,可能比桑邪这个妖女还要狡诈几分,可是又一顿,皱起眉问:“那我不懂了,他到底要做什么?他都死了不是吗?”
“就是因为死了,才不想让所有人好活。”安雅说完这话,端起茶盏,静静地喝茶。
桑邪凝望着安雅眉间的惆怅,心中也跟着微酸,轻叹一声:“是啊,有的时候没有结果,才是最理想的结果,因为会一直延续,就好像人一直渴望,有始无终的命数一般。”
“那我们要怎么做?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乐文瑶可不想听这些丧气话,她也不是这种性格,“不管怎么样,至少要把法医姐姐找回来是吧?”
安雅面向与她,语有深意地挑眉道:“如此,文瑶打算如何做?”
乐文瑶也不是笨蛋,怎么会听不出言外之意,“哼”了一声托着下巴:“反正就是不能让法医姐姐羊入虎口,你就不怕那个人是贪恋法医姐姐的美色?”
桑邪忽的一笑:“这个就不用担心了。”
“为什么不用担心?”
“因为他视唐宋为至亲,当年的事,细细想来受到最大伤害的人,便是他了。”安雅无奈地一笑,“所以说,有因必有果,此乃命也。”
“……神婆?”
安雅放下手中的茶盏,含笑道:“文瑶一路辛苦,早些休息,而我目前的身体,也不适宜呆太久,先回去休息了。”
……
乐文瑶和桑邪立于门前,目送那消瘦的身影,渐渐的出了小院,消失在黑暗之中。
夜风袭来,乐文瑶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妖女,我见神婆这样,心里好难受。”
桑邪拉着乐文瑶回到房间里,并将门关好,才道:“雅的性格一向如此,不过目前我们确实也急不来。”
“为什么?”
“因为我们在等几个人来这里。”桑邪淡淡应了一声,转过身去,看见乐文瑶一双明亮眼睛,眯起眼眸,“文瑶,现在枪法练的如何了?”
“勉强可以吧,还是觉得用双刀更顺手些。”乐文瑶实话实说,将背包里的黑盒子打开,将那把炭黑色的狙(击(枪利索的组装起来,架在桌子上,又拿出四把迷你枪和弹夹一个一个摆放在一旁,就好像平时玩游戏那样,抬眉问:“对了妖女,你刚才说你和神婆在等谁?”
桑邪眯起眼眸,打量着乐文瑶的身影,道:“公主和姜尤,还有唐宋。”
乐文瑶装上弹夹,看着桑邪一愣:“……”
“先休息。等晚些的时候,我再检查你的功课。”桑邪笑着说了一句,“文瑶可有信心?”
“那还用说!”
“好。”桑邪忍着笑意。
……
除夕之夜,大小城市,炮竹喧天。家家户户,包饺子的包饺子,吃火锅的吃火锅,热闹非凡。
热闹虽然热闹,但毕竟现代人过除夕夜和古代人不太一样,不是每个人都会呆在家里与亲人团聚,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家里看节目,包饺子。有的一家人甚至会到外面的酒店订桌年夜饭吃。就连应该回家过节的小摊贩,也有很多在街面上赚钱做生意。
有的小区里,更有很多大人带着自家孩子,在空旷的地方燃放爆竹。绚烂多彩的烟花腾空而起,一束光点在空中绽放,孩子们都拍手叫好。
而越是临近午夜,新旧年交替之时,鞭炮声就越是响亮,就连急着回家的出租车司机,还在工作的警察,都会在这一刻驻足,仰望夜空中那盛开的朵朵艳丽。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仿佛全国的鞭炮声鼎沸,达到最高点。
除了一处深林内,高高的树林映着黑夜,沉沉的从上至下压下来,哪怕映着月光,仍是有大片大片幽黑的阴影,显得异常阴森。
桑邪一只手握着一个椭圆形没有火线的炮竹,抬起眉双眼微眯,眸光穿过树林的枝杈,看清了山坡上的身影,唇角微勾。
“文瑶,我可是要看最漂亮的烟火,交给你了。”说着手腕一甩,手里的烟花被桑邪抛的老高。
乐文瑶早就将夜视镜调到最大,抬着头通过狙(击(枪的镜口处,看清了那个黑点,微微往下调整,薄唇轻咬,扣下扳机。
砰!
压抑的森林上空,出现了一束绽放的烟花,桑邪仰头看着烟花慢慢殆尽。
“真好看。”桑邪笑道:“不过加上消(音(器会有阻力,文瑶可要尝试一下?”
“ok!”
……
……
……
枯城内,也是到处张灯结彩,一片热闹。姜尤更是用秦朝时,过节的礼仪来给玄洛拜年。
玄洛端坐花园内,饮了口玫瑰醉,望着夜空,“你知道,今天在那个时候,并不是除夕,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是,秦国的话,十月一才是。”姜尤坐在一旁,笑道:“不过也要入乡随俗呀。”
玄洛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瞥了眼唐宋的房间,看向姜尤,“我身体不太舒服,你帮我看看。”
姜尤听见玄洛身体不舒服,立刻扶着她回到了房间,沉着眉问:“哪里不舒服?”
玄洛确实有些疲累,不过她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托着下巴,压低声音:“姜尤,你觉得,我会杀了桑邪吗?”
姜尤先是“嗯?”了一声,神色有些紧张,低声道:“干吗好好的说这个?”
看着姜尤这样的反应,玄洛肯定了那天在门口遇见的人,不是姜尤,而是主上。他擅长伪装,不仅可以逃过安雅那双眼睛,伪装成功,还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不过在玄洛眼里,他低估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那天的问题,在玄洛看来,不管是之前的幽冥,还是现在姜尤,都不会问。
玄洛浅笑一声:“没事,就是觉得时间过的好快,过几日,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你呀!”
……
平躺在床上的唐宋,眉间的红色渐渐消失,最终睁开了眼睛。
☆、第170章
第170章
大年初一,天还没大亮,空气中弥漫的烟花还没彻底散去,又有人一大早的燃放鞭炮,挨家挨户的串门,拜年。不管有多少不开心,有多少事情没解决,今天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新年的喜庆。
而此时,一个身影快速划过森林,进入枯城。无视那些毕恭毕敬的人,脚尖一点,闪身来到了唐宋的房间门口,虽然他戴着口罩,目光还是露出了一丝惊喜。
“她醒了?”年轻人对着门口的乌泽道。
乌泽点了点头,侧过身将门打开。
顺着门被乌泽打开,他看见了唐宋静静坐在床沿,凝望着地面的某一处,陷入沉思。
年轻人双手紧握,朝着那个身影走了过去,乌泽见他进去后便将门带上,余光发现了不远处的身影,是玄洛。
双眸对视下,乌泽头微点。
年轻人俯身蹲在床沿,将头靠上她的膝盖,含笑道:“娘亲,你终于醒了……”
唐宋低头看着膝上那个黑发的脑袋,伸手轻轻揉了揉,温声道:“琪儿……”
“是我……是我……”他眼底晃着涟漪,仿佛等这两个字等了太久,含笑应着,“娘亲,你可知我等你等了多久?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宿主的根源洗的一干二净,我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唐宋看着这双清澈的眼眸,唇角微勾:“什么宿主?还有你脸上戴着的这个是什么?”
他听见唐宋这么说,一颗悬起的心稍稍安了,抬手抹掉眼底的泪,将口罩拿了下来,见唐宋目光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笑着解释道:“娘亲,我知道现在你很多事不记得,没关系,有琪儿在,我会慢慢的都告诉你。不过……我现在的名字不叫王琪,叫苏铭渊。”
“苏……铭渊?”唐宋听着这个名字,目光微沉,抬手指着自己,“我……我呢?我的名字……是……”唐宋眉心微皱,她不解为什么她会记得琪儿,却忘记了自己是谁?
苏铭渊知道眼前的女人始终是唐宋。真正替代琴渊的还在那些孩子里,他好不容才找到合适的人。只要再进行一次就会彻底的洗掉这宿命的麻烦,就会彻彻底底的变成琴渊。
“您现在的名字叫唐宋,娘亲您又忘记了吗?”
“……唐宋……唐宋。”唐宋每一次念起这个名字,脑袋都会微微阵痛,眉心微皱,仿佛又再次陷入沉思。
这个名字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感觉自己忘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又模模糊糊,不清不楚。
苏铭渊仰起头,清澈透底地眼睛看着她微沉的神色,道:“娘亲……有琪儿在,一定不会再让娘亲伤心。”
唐宋听见苏铭渊这番话,稍稍有些怔住,记忆中的琪儿还那么小,原来都这么大了。半晌后,她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傻孩子,我并没有伤心,就有些累,琪儿不用着急。”
苏铭渊露出天真的笑容:“那娘亲好好休息,过些日子我带娘亲出去走走?”
唐宋承认,刚才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整颗心突然酸软了一下,特别是唐宋这个名字背后,好像还有一个名字。
是什么?
仿佛心里的灯火不够亮,只点燃了一根忽明忽灭的蜡烛,而她身处在这片昏暗中,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越想看清楚,心就越疼,迫使自己不愿去深想,去看个仔细。
“好,娘亲都听你的。”唐宋抚着苏铭渊的头,低声道。
在苏铭渊眼里,自从他失去了琴渊之后,又经历了那么多让他意想不到的事,这每一层的痛苦对于他而言,都是一种无比的煎熬。
记忆中,琴渊教他要如何救人,要有一颗济世为怀之心,而丞相却教他如何杀人,怎样提防身边之人。
直到他无意中发现可以让琴渊活过来的方法,就好像奄奄一息的灯油被助燃一般。苏铭渊心里清楚,只要娘亲活过来,他就会回到最初的幸福。
而这个幸福,现在就在眼前。
他眨着眼睛,紧抿着唇猛地向前一扑,抱住了唐宋,“娘亲!”
“……傻孩子。”
……
因为唐宋刚醒来,两个人并没有交流太多。苏铭渊见她神色有些倦怠,就让她先休息。等唐宋睡着了,他才戴上口罩离开,并安排乌泽这段时间好好看着唐宋。
苏铭渊顺着铁链来到枯城的最下面,看着玄洛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玄洛闻声后,转过身,淡道:“她刚醒,你就又要出去了吗?”
苏铭渊一脸无奈的摇摇头:“还不是郭家的事,如果当初姜尤可以杀了乐文瑶,我会省下很多麻烦。”
“郭家还有利用的价值吗?”玄洛见苏铭渊一双清亮的目光微微迟疑,她唇角微勾,笑容里带着一丝漠然,“当年创建三大家族无非就是想做一些事罢了,目前该做的都做了,沈懿是你安排的棋子,郭凡的心思……你不觉得,很像丞相吗?”
苏铭渊难得听见玄洛说这些,淡淡的“噢?”了一声,挑眉道:“公主特地在此等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是。”玄洛说完,正好身后的石门被人从外拉开,姜尤手里拿着外卖,从外面回来。
玄洛听见动静,唇角勾出一个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弧度,“姜尤说要我入乡随俗,便去买我喜欢吃的点心,想必唐宋也会喜欢,我一会儿送过去给她吃。”
姜尤没想到会看见苏铭渊站在一旁,面色微微一怔,礼貌道:“主上早。”
苏铭渊头微点,瞥了眼玄洛,道:“既然如此,有劳了。”
“无事。”
二人目送走苏铭渊离开,姜尤看着往回走的玄洛,挑眉道:“你会这么好心来此等我?”
玄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我也只是出来随意走走,你买的可是我喜欢的糕点?”
“当然了。”
“这家店里人特别多,过年过节更是如此。”玄洛踩在一处木板上,“你耐性不好,没顺手给人家店里放下什么蛊吧?”
“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吗?”
玄洛伸手拉了一下锁链,升降梯自动带她来到最高层,看着紧随其后的姜尤,淡道:“谁不知道,你杀人不眨眼,随手丢几只蛊多正常。”
“是我的蛊杀人又不是我,我眨眼作甚?”姜尤跟在这个难以琢磨的女人身后,“何况我杀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普通人我才懒得杀,还没我的蛊精贵。”
这是新年里玄洛听见第一件好笑的笑话,随手一挥,夺走姜尤手中的外卖,见她一脸茫然,唇角微勾,“知道为什么,你到目前为止都是单身了吧?”
“嗯?”
“因为人都没你的蛊贵,以后,你就跟你的蛊恋爱罢。”玄洛转身继续往前走。
“炼蛊也等于恋蛊,同音不同字而已,差不多呀。”姜尤对此感到不以为然,快走几步与玄洛同行,“这么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我可是看了,新年过后,你的手上……可没那根安雅送你的红线了。”
玄洛停下脚步,抬起右手习惯性的用拇指搓了搓,淡道:“只是又有了一个活着的新目标而已。”她知道眼前的人定要八卦一番,没理会直接回到了房间,并且把门关上。
留下姜尤一张想八卦未果,又欲求不满的脸,站在原地。
……
另一边,因为乐文瑶大半夜被桑邪拉出去练习射击,睡到日上三竿她才醒来,看着木窗外朦胧的光线,才意识到,她这段时间因为一些事,都睡的不太安稳,好难得这一觉居然睡的这么香。
盯着古色古香的天花板,乐文瑶想着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唇角微勾。她承认,用枪放烟花她还真是第一次遇见,仿佛这烟花只为她一人绽放。
莫名的浅笑一声,却听见一旁出来一个声音。
“在笑什么?”
乐文瑶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桑邪静坐在一旁,握着书卷,一脸笑意的回看她,“文瑶是做了什么美梦吗?分享看看,我洗耳恭听。”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乐文瑶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个小脑袋问。
“雅说你一天至少要吃五顿饭,而且每一餐都要有鸡蛋,不喜欢吃红肉,喜欢吃白肉,我担心你饿了,就想拿东西进来给你吃,没想到你还没醒,就打算等你醒来再帮你去热热。”桑邪不缓不慢的说着,将书卷放在一旁,微微一笑,“那……文瑶饿了吗?”
乐文瑶眉目微皱,一脸好奇:“神婆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这也是算的吗?”
桑邪将乐文瑶整洁的衣服拿出来放在一旁,笑道:“同样的问题我也问过雅,她说是严素曾经告诉她的。”
“严素?”
“你目前让她掌管乐家上下,但是别忘记她的使命是保护你,怎么可以让你有事?以她的才智,猜到你在雅身边,也属正常。”桑邪说着又来到一旁,将食物端起来,“我去给你热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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