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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lion&king-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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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子也没有和我们说话,自顾自和朋友在体育馆的一角小声交谈着。园子时不时会瞥我们一眼,但也只是瞥一眼而已,很快便回到女生们的讨论中。
牧绅一来的最晚,他带来了高中时的后辈神宗一郎和清田信长。他们三人到了后,女生集团才向我们移动,一行人总算聚在一起。
“藤真前辈,你的鼻子怎么了?”
最先发现我流鼻血的居然是神宗一郎,听到他这么说,一志和透都看过来,眼神很是惊奇。
“队长,棉花快掉出来了。”一志好心提醒我,我连忙捂住鼻子走到角落换了一个棉球,然后催促他们:
“好了赶快开始吧!”
我们一共九个人,一志建议分出一个裁判,然后四人一组打对抗赛。鉴于我的鼻血还没完全止住,阿神建议由我当裁判,被我严词拒绝。
“我没问题,赶快抽签吧。”
这次换成透提醒我:“健司,棉球又掉出来了……”
等我第二次换好棉球后,他们已经做好了签,抽签结果是透当裁判,麻里子、百合子、一志、阿神一组,牧绅一、园子、清田和我一组。
除了女生组外,所有人都对抽签结果感到无语,尴尬的气氛逐渐蔓延。
“神奈川双壁上一次合体是在……没记错的话只有秋国体吧?”
打破沉默的是阿神,他的目光在我和牧绅一之间来回移动,喃喃自语道:“真是奇妙的缘分呀。”
莉央和我提到过阿神,他们似乎是关系很好的前后辈,我想莉央喜欢牧绅一的事情他大概也有所耳闻,于是我决定当做没听见这句话。
缘分?是孽缘吧!
说实话我对抽签结果很不满意,我宁愿当阿牧的对手,也不要和他合作。可是现在发作未免显得我气量太小,只好暂时接受这个结果。
于是,比赛就在这微妙的气氛中开始了。
跳球的是两队最高的阿牧和一志,一志拿到了球,传给阿神,阿神一记三分球入樽,率先拿下三分。之后清田发力追回两分,灌篮时发出的那声“咚”引来女孩子们的尖叫。
原本四对四的比赛变成了双方的个人秀,麻里子和百合子干脆站在场边,只有园子还跟着我们跑来跑去。
比赛开始后五分钟,两边的分数还在胶着,之后在我和阿牧的配合下狂进五十分,将差距拉大到难以追回。
最后一分钟,清田截了阿神的三分球,球飞向场外,正中麻里子的脑门。麻里子连痛呼都来不及发出,就捂着头倒在了地上。
我们连忙终止比赛跑去麻里子身边,我和阿牧离得比较近,第一个赶到,只见麻里子抱着头蜷缩在地板上,活像一只煮熟的虾子。百合子跪坐在麻里子身边,不住的问她还好吧,边问却边用眼神示意阿牧,阿牧立刻露出为难的表情看向我。
……别看我啊,你才是麻里子的男朋友吧!
我立刻瞪了回去,就在我俩僵持的时候,其他人也走了过来,清田不住的道歉,被阿神推到一边。
“我们还是先把佐藤前辈移动到椅子上吧?”
阿神建议,可却没有人敢动。
我瞥到透也在,就戳了戳他的腰,让他去把麻里子扶起来。透却急忙躲开,冲我摆手。
“我已经被她甩了,不行啦!”
他小声向我解释。
“健司你去啦!”
我去算什么啊,我也被她甩了啊!
于是我们两个同时看向阿牧,察觉到我和透灼热的目光,阿牧一把抓过清田挡在身前,指示他:
“信长,去把佐藤扶到椅子上。”
清田干脆利落的一个公主抱就把麻里子从地板移动到了椅子上,接着阿神找来冰袋敷在她的额头上,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比赛也不了了之,透去买了饮料分给大家喝,我们坐在麻里子旁边的地板上,默默无言的喝着果汁。
喝完果汁,我拿着空罐去垃圾桶那里丢,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麻里子。
“你的头……还好吧?”
她一手拿着冰袋捂在额头,一手和我一样拿着饮料的空罐。
“唔,还好,只是有点肿而已……”
一想到她已经是阿牧的女朋友,我的心就一阵刺痛,比当年得知她和透在一起更令我难过。我不想和麻里子说话,把空罐扔进垃圾桶后就准备走,却被麻里子拉住胳膊。
“我没有和牧君交往……”
她的声音细的几乎听不见,我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听,回过身问她:“你说什么?”
“我……没有和牧君交往。”
从麻里子口中吐出的句子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说……你们没有交往?”
麻里子点点头。
我的目光落在她握着我胳膊的左手,无名指正戴着一枚银色的戒指。
“没有交往的话,为什么会戴情侣戒指?这很奇怪吧?”
麻里子睁大眼,茫然的看着我:“……情侣、戒指?”
我拉开她的手,后退一步和她拉开距离,严肃的告诉麻里子: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这种事情……这种把喜欢你的人聚在一起玩弄他们的事情以后别再做了。我是很喜欢你,但还没有到能够为了你连自尊都舍弃的地步,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麻里子,以后别再见面了。”
说完后我转身离开,眼眶开始发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强撑了几秒,眼泪还是落了下来。我急忙走进安全通道,用运动服的领口擦着不断涌出的眼泪。
没过多久,麻里子追了过来,我急忙关上防火门,只听她在门的另一边咚咚敲着。
“拜托,健司,开门好不好?是我不对,你听我解释好吗……”
她的声音也渐渐带着哭腔,我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涕,决定还是把门打开。
门才开了一条缝,麻里子就把手掌按在门上,强硬的挤了进来。
“给我一分钟,一分钟就好!一分钟以后,如果你还是讨厌我,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麻里子的眼眶和鼻尖通红,拿着冰袋的手也放了下来,双手合十向我请求着。
我只能点头。
“我和牧君没有交往,情侣戒指……情侣戒指是我让他戴的,那天百合子告诉我你会来,我知道你一向讨厌牧君,所以就想如果和他装作是情侣的话会不会让你注意到我……”
我只觉得一阵头晕。
“等一下麻里子,”我打断她,“让我注意到你?我难道不是一直都在看着你吗?”
麻里子瑟缩了一下,眼泪掉了下来。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总是被你牵着走啊……”
“是你总是牵着我吧?”
麻里子拼命的摇头。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我心里腾起一股无名火。
“如果你是想指责我的话,我无话可说,我和你就到此为止吧。”
麻里子哭了起来。
“健司,你知道我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吗?一定不知道吧?我最喜欢的花呢?最喜欢的明星呢?都不知道吧?”
“这我当然知——”话语到了嘴边又被咽了回去,我愣在原地,忽然意识到那些问题我都回答不出来。
最喜欢的……白色吧?麻里子总是穿白色的衣服,花……花……她喜欢什么花?风信子吗?高中的时候她给我看过家里的风信子照片——
麻里子一脸悲伤的看着我。
“我啊,不仅知道健司最喜欢的颜色是绿色、最喜欢的花是百合、最崇拜的人是福泽谕吉,还知道健司的妈妈咖喱做得很好吃,健司的爸爸是高尔夫高手,健司的妹妹叫做莉央,总是让你头痛不已——”
麻里子捂住脸,小声的啜泣着。
“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总是看着你,为你的开心而开心,为你的伤心而伤心,因为我喜欢你才会知道这么多啊,可是健司你却一点都不了解我,也从来没有试图了解过我……”
“这怎么能叫做喜欢我呢?你眼里都没有看到过真正的我啊!”
麻里子的责难像鞭子似的抽打在我的心上,一时之间我竟无法反驳——也无从反驳。
“健司你喜欢的不是我,而是总是为你着想的、总是围着你转的我,我不想和这样的健司在一起……也不想被这样的健司喜欢……”
麻里子抽泣着说道。
“那……透呢?你喜欢他吗?”
麻里子点点头又摇摇头。
“透君很温柔……和健司完全不同,是个很体贴的人,可是、可是每次当我以为自己爱上他的时候,你就出现了,每当我决定认真的和透君交往的时候,你总会跑过来扰乱我的心……”
“……透知道吗?”
我艰难的开口,不敢想象透这几年内心的苦闷。
麻里子没有回答,只是一味的哭着。
……真是,真是无语……我喜欢的女孩认为我没有爱上她真正的模样,于是和我的好朋友交往,然后甩了我的好友,现在又和我的昔日宿敌纠缠不清。
我本以为麻里子远比莉央成熟稳重,是位娴静的淑女,可她做的事情却比莉央可怕的多。可即便是这样的麻里子,我的心跳却还会因为她而变乱。
麻里子哭的双颊通红,我犹豫了很久,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的向她道歉。
“对不起,一直没有察觉到你的心意,是我的错,原谅我吧,麻里子……”
她剧烈的摇头,脚下却向前移动,额头贴在我的肩膀上,我抱住麻里子的肩膀,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不要原谅你!”麻里子把脸埋在我的颈窝,小声的说。她的泪水粘在我的皮肤上,又湿又痒。“我不要原谅你!都是因为喜欢你……因为无论如何都喜欢你,我伤害了透君……我不想伤害他啊……透一定不会原谅我的……他会恨我的!”
她在我的怀里颤抖着,那份悲伤和悔恨随着我们紧贴的皮肤传到了我的心里。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抱紧麻里子,想减轻她的罪恶感——追根究底都是我的错,我太过自以为是,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她,看过透,了解他们的想法,替他们分担心事……朋友该做的事我一样都没有做到。
我真是个差劲的人。
正当我沉浸在自虐中的时候,防火门被推开了。我和麻里子同时看向门口,只见透探进脑袋看着我们,嘴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
看到透的一刹那,麻里子惊恐的推开我,我们两个像被捉奸在床似的,紧张的不敢看他。
“呃、因为你们两个去了很久都没回来,所以一志让我来看一下……没什么事吧?”
透看看我又看看麻里子,脸上浮起羞涩的表情。
“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他似乎以为我和麻里子在一起了。
我和麻里子同时摇头否定。透“啊”了一声,看看麻里子。
“麻里,我听百合子说了,你和阿牧……怎么说呢,不用顾忌我,这几年来我也明白……反正我们分手了嘛,你如果总是这样用同情的眼光看我,我会很难受的。”
透顿了顿,转向我:“健司也是,不要把我和麻里子放在天平的两边比较,我不想从你那里得出我比麻里子重要或者麻里子比我重要的结论……一直以来你都需要我们两个,不是吗?”
麻里子的泪水再次决堤,她哭着走到透身边,低声向他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谢谢你三年来的包容……对不起……”
透苦笑着摸了摸麻里子的头,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像是哄孩子似的对麻里子说:
“虽然我现在很想抱着你安慰你,但是我们已经不是可以做这种事的关系了……该说抱歉的是我,麻里,以后伤心难过的时候,我都不会陪在你身边了,抱歉哦。”
麻里子一边擦眼泪一边摇头。
透最后看了我一眼,冲我露出笑容——那是从高中时代起,我想要向他伸出手时他却拒绝我的笑容。
“大家都在外面等你们呢,再拥抱一会儿就出来吧,我们等不了太久的。”
他走出了安全通道,重新关上防火门。
黑暗的安全通道里只有门梁上的逃生标识发出的绿色的光为我们照明,在一片昏暗中,我看到麻里子单薄的肩背在上下抖动着。
我走到她身后,轻轻把她抱在怀里。
“对不起,麻里子,以后……以后多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我会好好记在心里的。”
“……我不要。”
她吸着鼻涕回答,却没有挣脱我。
“那……你不说的话,我就没办法用你喜欢的方式喜欢你了啊。”
“现在已经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了,已经够了……我不需要你喜欢我。”
我叹了一口气。
“可是你还喜欢我啊,麻里子。”
麻里子发出一声细长的呜咽,她推开我的胳膊,转身一脚踩在我的鞋上,然后把头埋在我胸口,手指用力抓我的后背。
“我讨厌你、健司、我最讨厌你了!”
一边抚摸着麻里子细软的头发,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和阿牧是怎么一回事呢?”
和麻里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回到球场,一志提议去居酒屋,清田和阿神没成年,不能去,而我今天约好傍晚和莉央通话,透则另有约会,于是就只有两个女生和一志、阿牧一起去。
麻里子看上去还是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同行的百合子本来不是很有兴趣去喝酒,但在麻里子的坚持下还是答应了。她大概想和朋友聊一聊今天的事情吧。
在体育馆前,我们一行人互相告别,临走前,阿牧叫住我,表情有些犹豫。
“怎么了?”
他挠了挠脸颊,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我立刻想起麻里子之前同他过分亲密的场景,嫉妒之火腾的烧了起来。可能是发现我面色不善,阿牧立刻摆手解释: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藤真、真的不是……我和你的女朋友、诶、那个……我和佐藤没有关系,只是恰好——”
“……我和麻里子没有交往,至少之前没有,你慌乱个什么劲啊?”
阿牧立刻闭口不言,最后他苦笑着摆摆手,麻里子恰好站在他旁边,他便冲麻里子摇摇头:“看,跟我说的一样吧?”
麻里子则立刻低头向他道歉,还保证什么“之前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请放心。”
搞什么鬼?!
我正要发作,麻里子把我拉到一边,向我保证晚上一定会打电话好好解释这件事,我才放她走。
傍晚九点,我和莉央通完话后不久,麻里子的电话就打来了。
“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麻里子嗫嚅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是这样的……那个,牧君他——他似乎喜欢健司——”
“哈?”
“——的妹妹,那次在书店遇到后,知道我和你是朋友,就一直打听关于你妹妹的事……他们似乎以前是同学,莉央转学走了之后就失去了联系,牧君还说、还说大学念完以后要去美国继续读书,想让我问你莉央在哪所学校就读……”
说着麻里子又开始道歉。
“我之前听你说过,就告诉他了,但是莉央的联系地址和电话号码我不知道,这次本来答应他帮他问来的……擅自做这种事,对不起!”
我握着话筒,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让气息平稳下来。
“你的意思是,他是为了见我妹妹才准备去美国的吗?”
我刻意强调了“妹妹”,敏感如麻里子,很快便察觉到我的怒意。
“我想……应该是吧……”她顿了顿,声音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我该怎么回复他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抓过储物柜上莉央寄来的信,把里面的照片倒出来后,对麻里子说:
“如果他再向你打听莉央的事,你就告诉他别做梦了,我妹妹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在美国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让他好好的安静的呆在日本,找一个和他一样的女人结婚生子,别再想着骚扰我妹妹!”
麻里子好一会儿都没出声,一时之间话筒里只能听到我的喘气声。
“……我知道了,我会转达的……”
麻里子话锋一转,问我:“万一他不相信我说的话怎么办?莉央并没有男朋友,对吧?如果莉央也喜欢牧君——我记得你以前告诉我莉央喜欢同班的一个男生,说不定就是牧——”
“够了!就算以前喜欢,过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忘光了!我可不会接受那样一个男人当我的妹夫,想都别想!不可能!”
麻里子叹了一口气。
“那,如果牧君问我莉央的男朋友是谁,我该怎么回答?根本没有这样的人吧?”
我发出一声冷笑。
“你在说什么啊,麻里子。”我把照片排成一排,翻过来,相片的背面写着和莉央合影的人的名字。
“莉央可是我的妹妹啊,我只怕她太受男人欢迎——那些讨厌的臭男人!”
“喂喂,这样说好过分……”
“好啦,如果他问起来,你就这样告诉他——”我把相片一张一张的摞起来,念上面的名字给麻里子听。
“星期一是流川枫,星期二是仙道彰,星期三是路易斯·波顿,星期四是克里斯·李,星期五是泽北栄治,星期六是……呃、伊万诺夫·戈利岑,星期天暂缺。这就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们,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还有俄罗斯人啊?俄罗斯人会不会很凶啊……”
麻里子嘟囔着,把这些名字一一记了下来。
“不过,健司,我觉得……莉央喜欢的人,应该就是牧君,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她仍旧不忘劝告我。
“而且我认为牧君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万一他们两个在一起,你的立场就很尴尬了。”
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放心吧,到那时我会把他从我家窗户扔出去的。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和他一起拍全家福,那简直蠢透了。”
我端详着莉央寄来的照片,无论怎么看,流川枫也好仙道彰也好名字很绕口的俄罗斯人也好,都比牧绅一站在她身边要和谐的多。
“但愿吧……”
麻里子却始终不肯站在我这边。
一年后,我和麻里子在家里度过悠闲的周末,麻里子告诉我阿牧已经放弃出国留学,并且通过高级公务员考试成为了警视厅搜查一课的一员。
“看吧,他放弃了。”
我颇有些得意自己看人很准,可话音未落,电话就响了起来。我只好先暂停对阿牧的冷嘲热讽,拿起话筒。
“Hello kenji~猜猜我在哪儿?”
听筒里传来莉央欢快的问候声,我下意识的望向挂钟,此刻是下午三点,她应该在睡觉才对。
正当我愣神的时候,听筒里忽然传来令我眼眶泛泪的几个音节。
“ただいま,お兄ちゃん(我回来了,老哥)。”
“……おかえり,莉央(欢迎回来)。”
chapter50 Romance
嘀嘀嘀——嘀嘀嘀——
挣扎着起身关掉闹钟,抬眼一看,液晶屏闪着绿光,上面显示着此刻已经是早上六点。
转过头望向窗外,初夏的晨光透过白色的纱帘,两片窗帘的缝隙间,能看到藏青色的天边下融了一条火焰般的深橘色光带。
我叹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尽管不想起床,可一旦醒来就再也睡不着的习惯促使我走向浴室。洗发水的瓶子快空了,今天得去买补充装……我勉强用最后一点点洗发水洗了头发,穿上短裤,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去客厅,按下电话答录机的按钮。
“您有一条留言——”
“啊啊,我是怎么吃都不胖的坂田,现在是——呃、几点来着?”
答录机里传来同事的声音,这家伙总会在喝得醉醺醺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呃、是……三、三点……啊三点了啊,终电没了……喂!你这家伙!为什么那么早就跑掉了!就那么讨厌我吗?”
昨天的庆功宴直到十点才结束,所以我没有去续摊直接回了家,坂田一直兴致高涨,前辈说要带他去银座的酒店。恐怕给我留言的时候正搂着哪位酒店女招待吧。
“我说你啊!一个人住、也没有恋人、为什么、就……呃我肚子有点痛……啊啊好痛……厕所在哪里、哪里?……优子小姐、那个对不起,我想吐、礼貌袋……在哪里?唔好痛——”
接着留言便结束了。
虽然坂田想说的话被肚痛打断,我也大致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一个人住,没有恋人,生活中除了工作就只有工作,为什么不能多出去玩乐一下,以免有闲言碎语猜测我的性向……之类的。
我把毛巾盖在头上擦了擦头发,转过身环视这个2DLK的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一台电视机和茶几的客厅,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易衣柜的卧室,干净的几乎从未使用过的厨房。
简陋的看不出主人的喜好和偏向。
我在老家的房间都远比这里杂乱,妈妈第一次来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以为我一直住在警局——出现恶性事件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搜查本部的。
我的生活重心就是我的工作。
这样想未免有些可怜,但却是现实。
把冰箱里剩下的几片吐司煎了一下,盖上鸡蛋和火腿片,再倒一杯牛奶就是一顿早餐。我盘腿坐在客厅的茶几前,打开电视边看早间新闻边嚼着吐司。今天火候有点过,边角糊了。
把糊了的部分撕下来扔到盘子里,电视里传来一周前发生在赤坂一间高级公寓一家五口灭门案告破的新闻,转一个台,某位前任警官正作为嘉宾分析凶手作案动机,再转一个台,凶手学生时代和友人的合照映在屏幕上,那张孩子气的脸正傻兮兮的笑着。
逮捕的时候他也是挂着这样的笑脸,口水从嘴角一直淌到脖颈。只不过那时他是仰躺在地板上,面对黑色的枪口,他倒是一点都不慌张,黑色的瞳仁静静的瞪视着我,惨白的嘴唇动了动,嘴角上扬,但在我看来却是贴向地板——他冲我笑了一下。
“啊呀,好年轻的警官呀。”
比相貌苍老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传出。过了大概不到一秒的时间,我才意识到他是在说我。
我的相貌总算和年纪相符了——在逮捕凶恶的犯罪嫌疑人时,我的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件事。
过去整整一周都浸泡在工作中着实令人疲惫,我又转了一个台,屏幕底下的字幕总算和案件无关,换成“自战场归来!年轻的不可思议的传奇摄影师!”
啊,为什么我总是要被迫看到这些东西?
现在的综艺都这么有深度吗?
我盯着屏幕中被女嘉宾包围的仙道,他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梳着一头冲天发,笑眯眯的回答一位最近正当红的女模特的问题:
“仙道先生,身处战场那么恶劣的环境,你是如何保持发型的呢?”
靠发胶吧?我在心里回答,维持那样的发型,行李里至少有一个箱子用来装发胶才行。
而仙道却没有做出这种毫无新意的回答,他竖起一根手指,半眯起眼睛,故作神秘的凑近女嘉宾,小声告诉她:“靠我的意志力。”
嘉宾们顿时笑作一团。
莉央看到了会不会笑呢?应该不会,因为她现在正在做直播的准备——闹钟显示此刻是六点五十。
七点三十分有一个短暂的谈话节目《Rolling Star》,嘉宾是来自体育界的新秀们,莉央是固定班底,现在正在对台本吧——大学时认识的佐藤麻里子在电视台工作,她经常会告诉我一些关于电视节目制作的知识,还有莉央出演的节目。
上一次的嘉宾是冉冉升起的国手樱木花道,短短半小时的节目里,他被莉央撺掇着向心上人告白然后被拒绝了,十三小时后樱木那张泪流满面的照片就被放大登上各大报社晚报娱乐版的头条。
今天的嘉宾是谁来着?我闭眼回忆了一下,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节目是周播,一周前这时候我刚从案发现场回来,在便利店买了一个蜜瓜面包当做早饭,紧接着就跟着主任调查去了。好在出门前事先设定好定时录像,搜查中途回家换衣服的时候偷偷看了一下。
啊,会不会是福原爱呢?同事坂田是乒乓球迷,去年一直念叨着小爱小爱,没记错的话是国家队最小的队员吧?
走神的这段时间,仙道的部分结束了,在他之后是目前正走红的偶像莉莉丝,是个个头娇小,声音也像小孩子的女孩。
眼看时间还早,我换到最开始的电视台,案件分析已经结束,镜头转向国会议事堂的大门口,一位中年男子在众人的拥簇下走向黑色的轿车,他面前伸着许多个录音笔,记者们像食人鱼般追逐着这块肥肉。一闪而过的镜头中,我看到藤真的身影。他强硬的挡在议员和记者之间,拉开车门,一把按下议员的肩膀把他塞了进去。
上一次在工作场合和他见面是在六个月前,电视机里这位中年议员被控在地方选举中操纵选票,那时我被借调到搜查二课,负责议员身边工作人员的侦讯,而藤真则是议员选举事务所的干部。
那真是一段极为不愉快的经历,光是回忆都会背后发冷。
明明是兄妹,给人的感觉为什么会差这么远呢?
吃完早饭,收拾好餐具,然后把堆积了一周的脏衣服塞进洗衣机,洗衣机工作的时候,用吸尘器把屋子大致打扫一遍,然后将被褥晒到阳台上。
七点二十八分,准时回到电视机前。
伴随着节目的开场曲,三名固定班底的主持人从屏幕左侧走出来,坐到中央的三人座红色沙发上,莉央排在最左边,前面两位分别是出道十年去年才红的搞笑艺人和有着“造梦工厂”之称的事务所的新人。
三人里只有莉央是女孩子。三人落座后向观众问好,我习惯性的对着莉央点头,说早上好。在红沙发旁边还有一个像王座般豪华的单人沙发,那是来宾的椅子。
一段短暂的寒暄过后,终于进入正题。
“今天的来宾会是谁呢?”
搞笑艺人沧田张开双手,面部表情夸张的问观众,莉央和偶像石原都表示不知道,我也摇摇头。
沧田嘿嘿的笑了起来:“说到今天的嘉宾,可是和我们三人非常有缘分呐——”说着他看向莉央:“莉央君,我想我们还是换一下座位比较好喔。”
莉央一脸茫然的起身和沧田换了位置,坐到了离嘉宾最近的位置上。
接着屏幕暗了一下,开始播放一段录像,屏幕右上角的小圆圈里,莉央困惑的低下头冲镜头瞪大了眼睛。
她以前也总是用这种方式看我,尽管隔着屏幕,我仍旧感到脸上一阵发热。
屏幕中的影像摇晃了一下,对准了手持话筒,绑着马尾辫的莉央。她穿着印着NYU字样的白色T恤,一脸严肃的盯着镜头。
“大家好,我是藤原,这里是1999年NCCA篮球决赛现场,对战双方分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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