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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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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 权 归 原 作 者
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追 忆
作者:南宫二月
文案
寻找,停留,继续漂泊,最终的休憩之所在哪里呢?一旦牵手便再无反悔的可能,求而不得和无奈妥协。最重要之物,心之所在之处,一旦遇到,身体心灵和大脑都会一起呐喊。和成长的过程中肌肉骨骼拉伸的疼痛相比,路途中的风景、人和物的诱惑——不要输给自己,不迷失——只有这件事,不可以忘记。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笑笑,病人小姐 ┃ 配角:李苣,徐云伶 ┃ 其它:了了
☆、楔子
深深的地下2,3米的空间里,好黑好暗啊,这里没有光,到处都是挤压的泥土,真的好挤啊,在这样的黑暗中,一颗枯瘦干瘪的像小石子的种子里,一个散发着绿色微光的小生命正努力的试图钻出那颗包裹着它的种子,它自苏醒有了意识之后,就一直努力着,因为它渴望着光,这里真的太黑了,潮湿而阴冷,它迫切的要钻出地面,看看它的妈妈对它讲的那些,和煦的金灿灿的阳光,颜色鲜艳的花朵,听听风和蜜蜂经过的声音。终于,它钻出了种子的外皮,可是它呆的地方实在是太深了,它的周围仍旧是黑暗的泥土,它很想继续向上钻去,可是它还那么幼小,积蓄的力量在刚才破开外皮的时候用的差不多了,它开始有些犯困了,越来越困,它渴望一处温暖的所在能让他休息下,就像当初在妈妈的肚子里那般,就一会,一会就好,它休息下再继续——
“喂,小笑,快起来了,到你了啊,你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昏暗的柴房里,一个4,5岁的短发女孩用一种微微抱怨的语气,对躺在用干柴和稻草临时拼成的简易床上瘦小的女孩说着话。而床上的那名叫小笑的女孩似乎是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里没有回神,怔怔的望着头顶暗黄暗黄的钨丝灯发着呆。
床边的短发女孩急了,上前一把掀开女孩的衣服,一把把搁在女孩肚子上的长方形形状的物事拿了出来扔到墙角,仔细看去,那却是一块普通人家砌墙用的方砖。
短发女孩动作不停,一把扯起床上的瘦小女孩,就向柴房外走去,“走了啊,你真是的,还在发呆,我们在产房环节时间呆得够久了,现在要去拜托奶奶把她最新完成的那件紫色毛衣给我们当新出生的宝宝了。除了这个,我们还要去找一套小型的碗筷给宝宝准备着啦,还有这么多事,小笑你居然还在走神,天,还好这是家家酒游戏,万一是将来你真的是要做妈妈,到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啦。”
叫笑儿的瘦弱女孩终于回神,讷讷地问:“为什么,将来我做妈妈,苣苣会不在我身边了?”
短发女孩苣苣有些懊恼的爬了爬头,“歹势!你怎么这么笨啦,都说是因为飞飞那小子吃坏了肚子,躲在家里出不来,我看不过去他们欺负你一个人玩家家酒没有人陪,才来顶替下的好吗?我是女孩子,又不能真的当你孩子的爸爸,要怎么陪在你身边噢。”
苣苣说完,小心的朝女孩那边看了看,因为她知道女孩很容易哭,她刚刚这样的大实话,很可能又会引发女孩一次泪水洪潮。可出乎意料的,听完苣苣的说辞,女孩不但没有大声哭泣,反而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那我以后不要做妈妈!就可以一直和苣苣在一起了对吧!”
苣苣有些傻眼的望着女孩瘦弱的小脸上灿烂的笑颜,然后把小手往口袋里塞去,脸上露出一个动漫里面,大哥照顾小弟的那种‘真拿你没办法,就先这样吧’的高深无奈的包容笑容。
“好了啦,你还想不想比完成你的家家酒游戏了?”没好气的声音。
“啊,我当然要!”急忙道。
“那你还不快点!再这样拖拖拉拉,我就不陪你啦。”威胁的声音。
“噢。”微泄气。
“哎,你真的是笨死了啊,手伸过来,我牵着你走拉。”微微放缓的声音。
“昂,苣苣最好了。”恢复活力的声音。
昏暗的橘黄灯光下,一强壮一瘦小两个身影,终是牵着手磕磕绊绊的走出了这临时当作‘产房’的老旧柴房。
作者有话要说:
☆、秘密
“向歌,你看了那个僵尸探长了吗?”变声期的关系,有些公鸭嗓的少年音。
“看了,里面那个探长好帅,当然马小玲也很酷就是了。”同样身处变声期,却因为天生嗓子低沉的关系,变化不大的幸运的伪青年音。
“对吧,不过,我比较喜欢那个小僵尸。”公鸭嗓继续道。
客厅的角落里,李笑笑正埋头整理着行李,时不时的,她需要抬起头观察下四周柜子上摆放的小物件,查看下是否有遗漏。而客厅的沙发那边,坐着的则是邻居家的向歌和李家弟弟李雨航。因为从小和弟弟一起长大,而且两家妈妈感情非常的好的关系,所以向歌经常来串门,而今天会出现在此,完全是因为他需要和李家弟弟坐在沙发上赶作业。
不过这两人面对着占了大半边水果桌的作业簿,却完全没有丝毫的赶作业的紧张感,仍然慢条斯理的讨论着最近的热门电视剧。而当李笑笑第三次因为拿忘了的细小东西经过他们身边时,其中一人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李笑笑道:“啊,也对哦,到了李笑笑开学报道的日子。”
李笑笑头也不回的回了句,“别说的你们就不用开学了一样。”然后继续收拾她的行李。
向歌朝李家弟弟做了个耸肩的姿势,低头拿过一本作业簿认真看了起来。而李家弟弟则拿他的公鸭嗓道:“姐,我拜托你要拿什么东西,你一次性拿完好不,你这样一次一个消毒棉,一次一个指甲剪,来回走的我看着好晕的。”
李笑笑还没出声,倒是一旁的向歌挤了下他的胳膊,小声的提醒,“别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那记性——”
李笑笑正把从阳台收下来她最喜欢的一双粉色手套装进她的行李袋,听到两人的窃窃私语,她用没什么情绪的声音道:“喂,你们俩个够了哦,我都听到了。人家都说心静了,读起书来窗外面的声音都听不到了,你们俩只要专心点写作业不就好了,那样我走来走去也碍不着你们啦。”
正僵持着,李家妈妈和向家妈妈走了进来,李家妈妈率先开口,“都在吵什么啊,李雨航作业写好了吗!李笑笑,行李袋收拾好了吗!”
无人应答。李家妈妈看了看努力缩头当鹌鹑的一子一女,眉一挑,又准备继续念叨,一旁的向家妈妈连忙开口岔开话题道:“你们几个都饿了吧,我和李妈妈刚才聊天时就在说今天早上买的鱼特别鲜,红烧水煮都会好吃,所以特地进来问问你们想吃什么做法的。”
“水煮。”公鸭嗓的李雨航。
“红烧。”女声的李笑笑。
“我说水煮,水煮好吃。”公鸭嗓。
“红烧红烧红烧!前天就是吃水煮的!这次我要吃红烧。”李笑笑。
李妈妈被一双儿女吵得一个头两个大,火大的拿手里的刨子敲了敲桌子,“你们两个到底是怎样,不能互相退一步吗?特别是你,李笑笑,你是姐姐,弟弟最近变声期,嗓子不舒服想吃水煮的,你就不知道让着点吗?”
李笑笑看了眼李家弟弟那小人得志的脸,气呼呼的拎着行李袋便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不再出来。
李家妈妈气的对向家妈妈道:“唉,向妈妈,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双儿女就是天生的讨债鬼啊,我真是上辈子欠他们的,都说多子多福,要我说,生那么多干嘛,要像你们家,就向歌一个既懂事又听话的孩子该有多好啊,那样我不知该省多少心。”
向家妈妈笑着给向歌打了个颜色,一面边说‘哎哎,好姐姐,快别这么说了,孩子们听着该伤心了,两个好啊,一男一女,啥都不缺,热热闹闹,向歌就总抱怨我说为啥他没有一个哥哥或者妹妹,一个人有时候想找人说说话都没法子呢’,一面轻柔的推着李家妈妈向厨房方向走去。
于是当天那条精气神过分出挑的鱼儿,就可怜的在没有进锅的之前被一分为二,一半水煮,一半红烧。
时间很快过渡到2天后,此时,李笑笑的高中校园中。
有点凉凉感觉空气的清晨,枕旁闹钟上的时刻一分一秒平静的走到了4点29分57秒,眼看着过了58秒,59秒,突地除了秒针转到60秒的细小的声音外,有了一号分针恰好转到30的比秒针大一号的‘噔’的声音,就在这一声‘噔’响起,而闹钟的定点到时的叫声还没响起的时候,李笑笑准确的睁开眼,按下了青蛙绿皮外观橙黄耳朵的闹钟头顶的按钮,关闭了闹钟的叫醒功能。
‘哟西,正好!新的一天开始,完美’,在心里暗暗鼓了口气,李笑笑抹了把脸,快速的叠好被子,轻手轻脚的从靠窗的上铺的架梯上爬下来,端起昨晚就摆放好洗漱用具的面盆朝公共盥洗室走去。
走出寝室门两步远后,李笑笑莫名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寝室的门牌号——204。
这么巧?李笑笑拍拍自己的脑袋,笑自己又犯傻,只是昨晚入睡前看的一篇灵异短篇小说而已,这样想着她继续端着面盆朝前方走去。
虽然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是在经过了上下楼的楼梯通道,一直走到盥洗室的长长的水笼头的前面的时候,李笑笑仍然惦记着204的牌号的事。
‘进入有些古老破旧的宿舍楼,向有些老迈的宿管阿姨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向红色的漆已经剥落的差不多的坑坑洼洼的木质楼梯,因为是很多年前的建筑,所以楼梯修的很短,很快任望伊便来到了二楼,向右微微一拐,入目的是对面的201室,而走过右手边的202室,便到了她的目的地,204室。’
“204——死了人,任望伊——已亡人。”李笑笑手持着牙膏在牙刷上缓慢的挤着,嘴里慢慢的吐出这一句话,而水笼头的水还在哗哗的留着。
‘要是现在我面前的这一面墙不是这经年累月过去显得脏乱暗黄的白色墙壁,而是满面的镜子的话,一定会更有恐怖片的效果吧,’看了左手边大大的没有遮挡物的落地窗外边,仍有些灰暗的天色,她心想。
——可惜了啊。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吐出嘴里最后一口漱口水。见面盆里的水满的差不多,她关掉了水笼头,再望一眼有了些光亮的天色,她深吸口气,将整个头沉浸在了面盆的水中。
1分43秒,44秒,在第1分45秒的时候,她猛地从水中抬起头来,用手稍微摸了一把脸,就伸手拿过架子上的明黄色毛巾覆盖在脸上,慢慢平复着呼吸。
平复好之后,算算时间,李笑笑不再磨蹭,利落的扎了个高高的马尾后,收拾好洗漱用具,便端着面盆往寝室走回去。
204吗?这个年龄的这个故事,这样的巧合,会让我记住多久呢。『我们这样卑微的与其他任何在地球上的生灵一样,努力求着存活的物种——在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之后,便像义无反顾扑向耀眼火光的飞蛾那般,集体传染般的无可救药的,去共同历经了那「从因何而生到不可避免的死亡引发的困惑」;也亲身去体验了「苦于一成不变的庸常生活而想要改变,然后自主逃离去寻找永恒,最终却只得到一无所获的徒劳的事实的这一事件」——而在经过一系列避无可避的古老亘古不变的苦痛之后,我们又不约而同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寻找的一生,然后重复着「疲累,彷徨,急于停驻,逃离,遗忘,迷失,短暂清醒,又迷失」的迷宫,重复着重复着,直到精疲力竭,再也不发思考的死亡的那一刻』。
追求着独一无二的真实的个体的我们,自降生起,就开始了不断重复着走向死亡的人生路途。这样刻在所有的生灵基因里面的同样的东西,这样就显得比尘埃更加秒小的我们,正是因为这样的因由,才更加的愿意去相信繁琐无序的生命中,那些带着些些巧合的事物吧——网络游戏中碰到少年,和自己自幼憧憬的书中人物的有那么几分的相似,有了这一点巧合作为引子之后,更加的深入了解之后的发现更多的,诸如喜爱同样的书籍和身处同一地域的事实,则让这场相遇升级到了宿命的地步。少年和少女,从此在花样豆蔻的年华,一头栽进了这一场唯美浪漫之恋,不可自拔。
一个人心底到底能有多少秘密呢,又或者埋藏在那心门之后的所有,有多少是可以和称之为秘密的呢?
路途中不小心出了意外翻车的母亲,大难不死之后,只是手肘,腿部有了些吓人的擦伤,在路人的帮助下,母亲重新踏上路途。回到家中之后,母亲选择了将这次意外连着伤口一起隐藏。于是,这就成为了秘密。只要母亲不说和稍加掩饰,那家人们,可能要等到多年后,看到母亲不经意间露出的伤疤才会知道这一次曾经的可怕意外。
同样的,李笑笑的204,自这天起,也成为了她独一无二的秘密,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她喜爱的人们和舍友们,说过很多话,也讲过很多的故事,却不知为何始终没有提到过任何204的事情。也许,多年后的她,会庆幸这一举动的吧,然后不再年轻的她,有些小得意的在心里悄悄对自己说‘哎,不错啊,我真不容易呢,居然保住了一个只属于我的秘密,虽然没有什么用,不过这是属于我的,这些年来,谁也没能夺走的,没有任何改变的秘密——只要想到这个,我就能轻松地笑起来’。
而此时的李笑笑并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保持着某种雀跃的心情,推开那扇标着方才还占据她好一会思维的204的门扉,轻轻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幸福的平衡
呼,长跑完2圈操场后,李笑笑慢慢沿着小道旁一溜的法国梧桐走起来,经过出口处的4,5间平房时,她走的很慢。
虽然在这里度过半个学年的时间里,从没有见过这间房子打开过,但是她却是极喜欢这里,和舍友几个人一起来散步也好,和初中就是同学一起升上六中的好姐妹徐云伶一起来跑步也好,经过这几间房子时,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她最后看眼几间房子的空地,房子四周高大的绿树,向健身区域走去。
一个,三个,六个,七——终于在经过第7个圆环的时候,李笑笑从双杠上落到了地上。看了看才刚到全部圆环的大半路途的成绩,她笑着摇摇头,拍拍手,从一旁的秋千的座椅上拿起肩包,向校大门走去。
这时6点不到,校门口的门卫们还没上班,她很轻松的跑了出去。经过几家文具店和百货店,她右拐走进了有着很多小吃点的巷子。她没有停留,一直又继续走了2分多钟,这才又拐进了一家看上去很干净的小店。
“老板,来1个红薯饼,一个豆沙包,隔一会煮一碗汤面,我打包带走。”点好餐后,她找了个离电视不远不近的位子坐下来。
这时候没有什么电视剧,小店电视默认放着天气预报,遥控器就放在前面那张桌上,她也没有动身拿遥控器换桌的去换台的打算,就这样安静坐着,等老板上早点。
由于是炸出的点心和蒸笼里现拿的包子,所以,上来的很快。一个红薯饼5毛,豆沙包3毛,汤面是1块一碗,为了避免待会人多麻烦,她在老板上点心的时候,道了声谢,顺便把2块递了过去。老板说了声不谢,利落的从腰间大大的衣兜里翻出一个两毛给她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她把钱包收好,看着桌上压在覆盖着张看似从儿童课本上裁下来的正方形纸张的圆形小碟上的早点。她伸手拿过一双筷子,小心把其中红薯饼分成七三分的两块,然后拿起小的那块红薯饼叠着白胖的豆沙饼一起咬了下去。
红薯饼炸的金黄的一粒粒面饼淡淡的甜、豆沙包软软弹性的触感和豆沙的香甜,让她吃的很开心。末了,她从包里拿出纸巾擦擦嘴。取出自带的水瓶,喝了口水后,她站起身朝冒着热气的后厨窗口走去,“老板,请问打包的汤面好了吗?”
“好了好了,给你!”老板娘利落的拿起一旁的其中一个白色塑料袋递给她。
李笑笑道过谢后走了回去。她把汤面袋打开,然后把圆碟上剩余的大块红薯饼用筷子又分成了4小块,然后倒进了汤面里面,再小心把袋子系上活结。
出门时候,她特地向老板两口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然后大步向学校大门走去。
走回女生宿舍的时候,是6点20分,算算时间,她在爬楼梯回2楼宿舍之前,右拐去了102房间,这时宿舍的大家都已经起来洗漱了,门开着,她敲了敲敞开的门,听到熟悉的一声‘请进’便走了进去。
徐云伶正靠在叠好的被子上面,拿着本语文课本背着什么,见她进来,便往旁边让了让。
李笑笑对坐在徐云伶上铺的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点点头,把手上的塑料袋递给了徐云伶,“这个你趁热吃,我不坐了,书本和文具盒还在楼上,我得回去一趟。”
徐云伶接过东西,放在寝室中间的桌子上,“这个我带着待会去教室吃,现在我要赶着背下《背影》的这几段,语文老师说好今天要抽查的。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李笑笑看了看慢慢端着洗漱用具回来的徐云伶的室友们,点点头,走了两步,她回头问道:“云云,你这个周末有事吗?不用回家的话,我们去江边玩吧。”
徐云伶俊秀的眉微微皱了皱,她想了会,回答道:“应该没事,到时候我叫上宿舍几个人,你也叫几个朋友大家一起去好了。”
李笑笑点点头,不再耽搁向二楼自己宿舍走去。
“回来了啊。”才刚进门,离门口最近的床的下铺的赵红霞说道。
李笑笑‘嗯’了一声,赵红霞拉上外套拉链,追问了句:“又是给你那个初中同学送早餐去了?”
李笑笑爬上梯子从枕头旁拿书的动作一顿,“是啊,”她站在那里扭头看了看这个一向快人快语比男子潇洒更胜的女孩,“红霞,你是觉得我这样天天送早餐太过殷勤是吗?”
“那,这可是你自己开的头啊,”赵红霞拨了拨自己的短发,有些无谓的说,“我也知道不该管闲事,可是我真的是觉得你和你那个同学相处,有种你用你的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感觉哎,虽然大家到了新学校难免会因为想家和不适应,而对过去的人和事格外留恋,但是你这样也太过了。”
李笑笑抱着书,慢慢走下来,把书在中间的长桌上放好,在下铺的向芬的床上坐了下来,她想了想问了赵红霞一个与这个话题无关的问题,“红霞,你还记得前两天你跟小林她们几个说起过的马小玲吗?”
赵红霞拿梳子的梳头的动作一顿,有些奇怪的答道:“当然记得啊。我可喜欢她了。”
李笑笑噗呲一声,笑着说,“我知道你喜欢她,你这么喜欢穿黑白配的风衣,性格也像男孩一样大大咧咧,喜欢酷酷的马小玲很自然。不过,你看到马小玲追况天佑追的那么辛苦,会有她是在贴人冷屁股的感觉吗?”
赵红霞白了她一样,“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人家那是恋爱关系中的一对男女,这和你的事情根本是两回事好吗?再说了,人家马小玲和况天佑那是真心喜欢,哪像你,一头热。”
李笑笑看到她那气鼓鼓的脸,笑的更加开怀,“哈哈,谢谢你为我不平,红霞,”她止住笑,淡声道:“不过,我还是要说,你真的误会云伶了,她真的是个非常非常好的女孩,文静秀美而善良,如果你跟她一起同班读过书,和她坐过同桌,一定也会喜欢上她的。而你说的冷屁股的问题啊,”李笑笑盯着桌上面的最上面一本语文书出神,“这个世界是存在平衡的,马小玲和况天佑之所以看起来和谐,是因为他们互相相爱,付出和痛苦都是对等的关系。而那些一方不够爱的情侣们,要想让他们看起来幸福,则需要另一方加倍的去爱,来营造出双份的幸福。”
赵红霞梳好头放下梳子,走到李笑笑的眼前,弯下腰和她平视,“那么我的李笑笑小姐,你是想告诉我,你正在努力营造双份的幸福吗?”
李笑笑摇摇头,笑着道:“不,我只是想说,云伶她对我的态度是最正常的对旧日同窗友人的态度,你之所以觉得我委屈,是我违反了交友规则,过度的热情所致。”
而面对她这一通似是而非的道理,赵红霞的反应是——
“切,烦死了,你这个自虐狂,喜欢被虐,就被虐个够把。我不管你了!”赵红霞端起面盆,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李笑笑则看了看书桌上属于小林的粉色兔子闹钟,6点33分,离6点50分的上课铃声敲响,还有17分钟。
——再等等吧,等大家都回来的差不多,再一起跑去教室吧。她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花季雨季的心情
“咦,云云,为什么你要走这边,去江边不是该走那条路吗?”李笑笑见徐云伶转到她平常去吃拉面的那条小道,赶忙问道。
走在前面的徐云伶回头露出一个‘你果然不知道’的表情,“笨,不知道有句话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吗?这么多条路都可以到达江边,不要因为熟悉那唯一一条自己走过的路,就不想尝试其他的路啊。”
“哇哈哈,到了!云云,你看,视野好宽阔,天空好蓝,水好清澈,而且,这里看上去好安宁!我真的好喜欢这里。”李笑笑一爬上到达最后一道堤道,就欢快的笑道。
是啊,推着轮椅走过的老人,在远处岩石上攀爬的小孩子们,在江边秋千上躺着的人,在地上玩沙的人,牵着手赤脚走路的男女,在碧蓝碧蓝的蓝天和朵朵白云的衬托下,在这一望无际看不到头的堤道上和下方清澈江水旁的或安静或行动着的人们,都显出一种平时看不到的静谧和世外桃源的悠然。
徐云伶看看李笑笑灿烂的比孩童更胜的笑颜,不由摇摇头,无奈道:“你啊,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只是大家刚好都没空,所以是我们两个人来玩而已,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开心。我啊,”徐云伶边走边说,“从以前读初中时,就觉得你是不是有着双重人格。为什么有时候单纯的像个小孩子,有时候却又成熟的不像话呢。”
李笑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见,没有回答,只跑到很远的前面,她突然蹲下了身,“云云,你快过来看!”
徐云伶摇头笑笑,快步走了过去,弯腰问道:“是什么?”
李笑笑献宝一样挪开一点让她看地上的物事,却原来是菜场小贩们平常用来给顾客装菜的最普通的蓝色塑料袋,现在袋子微微敞开,露出里面在一点水里扑腾的一个小身影。
“唔,是条小草鱼啊,应该是大人为了哄吵闹的孩子,单独分出来的一条,被小孩子玩着玩着就扔掉了,不过,”徐云伶突地狡黠笑笑,“这小家伙命也真大,如果不是被你撞上,这点水等待会正午到了以后,恐怕它就会□□死了。怎么样,你要把它怎么办呢?拿回去养,还是?”
李笑笑珍惜的把袋子捧起来,径自转身向堤道下的江边跑去,“笨云云,当然是送进江里去啊。”
徐云伶笑笑也小跑着追上去。
找到一处离人声比较远的,江边的石头上坐下来后,李笑笑蹲下身小心的捧着那尾鱼儿,送往水中。小家伙最初在水面停了好一会,然后才摇摇尾巴,慢慢游远了。
“都游远了,起来坐会吧,别看了。”徐云伶道。
“过段时间就是中秋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坐着看月亮吧。”李笑笑看着一波波撞击着石头的水流形成的大大小小的浪花道。
“行吧,”徐云伶慢慢答道,然后转而问起李笑笑的班级情况来,“对了,你对现在的班级和老师都适应了吗?”
李笑笑猛然精神起来,“适应良好!我最喜欢政治和历史老师了!政治老师特别像初中的历史老师,雯婷的爸爸,一脸漫不经心懒懒的样子,不爱动,说话也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一本政治书摊开放在桌上,一手揣在裤带里,另一只手或者在黑板写下板书,或者用来撑着桌沿,真的是好有性格。还有历史老师,带着浓浓的鼻音,讲话带着种英国绅士的感觉,老实说我觉得他更适合去教数学,哈哈。因为很喜欢他们,所以,前些日子的老师问卷大调查,我给他俩都打了100分!结果刚好被班上的一个男生看到,他用一种很奇特的眼神看了我半晌,然后默默转过头继续他的打分了。”
徐云伶有些无语的看了她半晌,然后才无奈的道:“你啊,就是这个样子。我一直就有跟你说,你对人的热情和好奇心,要学会遮掩一下,不要因为太喜欢一个人和物事,就一直□□的盯着别人看,不要说熟人,一般不熟的人被你这样看着,人家心里多少会不舒服的。哎,算了,说了,你也不会听的。真不知道以你这个性,将来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喜欢的人,我吗?”李笑笑笑着重复,然后认真答道:“我啊,喜欢干净而美好的人,干净到不被理解的人,他像女性一样温柔,是那种蹲在绿色环绕的花丛前面,可以让我给他头带上一朵最鲜艳的红花,照上张世上最美的照片的人。”
徐云伶翻翻白眼,“你说的这还是男生吗?确定不是女扮男装的女生?看你那敬男生而远之的模样,难怪从小就有怀疑你是女同性恋者了。”
李笑笑无谓的耸耸肩,“说我咧,那你呢?我可是听说你现在有个对你非常非常好的男生同桌吗?而且还是班长来着。”
徐云伶瞪她一眼,“瞎说什么,我们才多大啊。”末了,她又补了一句,“再说,我们高二马上就要分文理科,别说在不在一个班,连还会不会同科都很难说。”
李笑笑点点头,“也对,看上学期,学校统一组织去看的《六月男孩》,还有最近学生中间传的那本《花季雨季》和《十七岁不哭》,反正都是没个好结果的。老师们每天也都耳听面命的,说什么高考就是一列列车,忍耐着中途的种种诱惑,到达终点,才会体验到坚持的甘美果实。倒是《命运的承诺》里面,那个义无反顾的辞了学校,学着写生就为了去到处看看世界的□□等生有点意思。”
徐云伶猛的站起身来,“李笑笑,我告诉你,来学校之前,你妈妈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要照顾好你,你可别学那些离经叛道的人,动什么歪心思,好好的给我读书学习。”
李笑笑忙真起来安抚她,“知道知道,你也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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