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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轮gl-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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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就是真的,不信就是假的。”方云书一抹眼泪道,从来都是率性而为,做自己想做的事,更不想以此辖制梅凌霜,方才情况紧急,又兼情绪激动一时忍不住说了出来,见梅凌霜探寻便随口掩饰道。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梅凌霜最讨厌方云书信口开河,厉声质问道。
方云书见她发怒,立刻失声惊叫起来:“来人呐,救命呀。”
山庄里的护卫将二人阻隔开来,方云书犹惊魂未定:“他疯了,她就是个疯子,不要让她靠近我。”
而梅凌霜根本就没有了理智,不顾众人的阻拦,冲着方云书逼问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林文杏虽无颜再面对方云书,但终究记挂着,惦记着梅凌霜是否伤到了她,犹犹豫豫到了方云书房门前,又见到梅凌霜在对她施暴。
慌忙扑了上去拼命拉开梅凌霜,怒道:“你这只白眼狼,居然跟云书动起手来,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梅凌霜看看林文杏,又看看方云书,脑子里一片空白。
看着梅凌霜失魂落魄的背影,林文杏忽然意识到,自己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天,居然被锁文了,私以为写想破脑袋都写不出关灯放下红帐的情节,居然被锁文了,该高兴还是郁闷,感觉不会再爱了
☆、红妆
那一夜下了一场大雨,梅凌霜在雨中淋了一夜,还是没能清醒过来,方云书避而不见,梅凌霜找到了林文杏,将方云书昨日说的话复诉了一遍,再次求证道:“方云书说的是真的?”
林文杏听了这话有些发怔,出于私心她是不愿意梅凌霜只得这些的,方云书不说,她自然也从不提及,而今梅凌霜亲自来问,她也无力颠倒是非,只得默默地轻轻点了点头。
梅凌霜失了魂,她最怕的就是欠别人的还不清,且说杏子的宿债还没还清,倒又添上了方云书那一笔,中间再夹着一个女儿。
这件是不是非黑即白的梅凌霜能想通透的了。
坐在屋顶呆想了数日,抑或是杏子哀怨的眼神,抑或是方云书拿不知是悲是喜的笑容。
梅凌霜最终想通透了。明日就去门主那儿换回如画,这条命是方云书救的,这般就算是还给她了,她离开了,林文杏和方云书也不会有阻碍,方云书本性善良,至少会善待杏子,似乎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又似乎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其实,早就该拿自己换回如画了,梅凌霜并非贪生怕死之人,也是私心,想再陪陪林文杏,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她的离开才是最好的结局。
如此一想,梅凌霜也就释然了,回了房间,忽而看到那用了一半的胭脂水粉,微微一笑,拿出梳妆盒里那一摞林文杏的画像,呆呆地端详了片刻,随手轻轻一扬,纸页飘飘,如蝴蝶般飞舞在风里,越飞越远。
随后又拿起那些脂粉盒,准备一并扔掉,就入扔掉从前捡不起的记忆一般,忽然想起方云书曾要她给自己也画一幅画像,无以为报,这个小要求总不能推辞了。
梅凌霜坐了下来,手中蘸了蘸胭脂,落在了画纸上,几经涂抹却画不出像样的轮廓来,梅凌霜并未研习过丹青,昔日画林文杏皆出于心,再话他人实在勉为其难了。罢了,罢了。
忽而听见有逗弄婴儿的说笑声,循声望去,见方云书站在廊下,怀抱着一个小孩儿,爱不释手地亲吻着。
如画?梅凌霜心跳漏了半拍,方云书身边的一个婆子连连赔礼道:“庄主莫怪,这妮子的父母都在当差,没人照管,才把她带来的,不曾想庄主在这儿,打扰了庄主真是该死。”
方云书却全然不听这些,只顾着亲吻摩挲孩子,闻言问道:“这丫头多大了?”
“回庄主的话,小妮子快一岁了。”那婆子见方云书并不怪罪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一岁了,我家如画也该一岁了。”方云书微微蹙着眉头道抱着小孩儿不肯撒手,那孩子也不认生,方云书稍稍一逗便乐得咯咯直笑。
梅凌霜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竟情不自禁地微微扬了起来,这一幕场景实在太温暖,是梅凌霜从未享受过的温暖,不由得越走越近。
方云书一抬头忽然看到近在咫尺的梅凌霜,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将孩子护在怀里,她还没从梅凌霜的狂躁中恢复过来。
梅凌霜也意识到自己吓着了方云书,连忙止住了脚步,悻悻地转身往回走去。
“喂。”方云书叫住了她,梅凌霜回转过身来,听方云书道:“喜欢就过来抱抱吧。”
“夫人也在呀。”自从梅凌霜跟方云书大打出手后,再没有丫头敢叫她夫人了那婆子是个粗使下人,并不知其中的关系,依旧叫她夫人,梅凌霜也无意制止,听了方云书的召唤又走了过来。
余日不多,不如享受一下从前未有的生活。
“这丫头叫什么名儿?”方云书问道。
那婆子听闻立刻讨好道:“小妮子还没有名字呢,借庄主的光给起一个吧。”
梅凌霜看着方云书和那个小孩儿一副天伦之乐的样子,也忍不住伸手在孩子的脸上捏了一把,手中的胭脂未净,全都沾在了孩子的脸上,越擦越宽。
方云书也忍不住笑道:“既这么着,那就叫红妆吧。”
“好,红妆好,我替红妆谢庄主了。”那婆子欢天喜地地讨好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夜会姬友去了,来晚了
☆、夺女
梅凌霜终是下定了决心,去换回如画,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总该告个别吧。
轻叩门扉,听见屋里那柔柔的声音意外又期待地问道:“云书?”
“杏子,是我。”梅凌霜心绪已经平静,依旧淡淡地回答。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林文杏的声音冷了三分,也不开门,隔门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梅凌霜还是期望能好好地跟林文杏谈谈心,哪怕只是心平气和地问候一声,闲话家常也好。
可林文杏并不领情,不耐烦道:“都什么时辰了,还要不要人睡觉,我有什么好看的,闲得发慌!”
梅凌霜明知林文杏不待见她,还是厚颜而来,吃了个闭门羹,只得轻叹道:“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林文杏半夜被吵醒,且来人又是梅凌霜,自是没好气,才要睡下,脑子里又回荡起梅凌霜那飘忽不定的声音,顿觉她亦可怜,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梅凌霜转过回廊才要回屋,抬眼看见隔壁方云书的屋子,最后一天了,是缘是劫都算过去了,还是也道个别,道个谢,道个歉。
梅凌霜忽然又摇头笑了,几时学会了道谢道歉了?
敲了敲门,一时间上夜的丫头开了门,睡眼惺忪地看着梅凌霜:“夫…啊不,梅姑娘深更半夜的什么事呀。”
梅凌霜哑然失笑,想来这一生也就在方云书这儿做了一回什么莫名其妙的夫人了,遂道:“我找你们庄主有话要说。”
丫头应了一声便去传话,一会儿又慌慌张张地出来了:“庄主不见了。”
“不见了?”梅凌霜诧异道,方云书虽行动出格,但毕竟是一庄之主,不会随便玩失踪这种小孩子把戏的。
丫头应了一声,连忙向管家报了告,一时间山庄里乱哄哄的一片。
又有人来报说方云书带了刀剑,骑着骏马半夜出去了,还不许人多问,老管家斥责,门房委屈,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梅凌霜进了屋子掀开方云书的被褥,里头整整齐齐地叠着几件孩子的衣服,瞬间明白了什么,走了出去朝山庄里七嘴八舌的下人们说道:“都别吵了,我知道你们庄主去哪儿了,你们就安心待在山庄里,天亮前你们的庄主就会回来的。”
老管家似信非信:“庄主在哪儿,你怎么知道?”
“给我备马就是了。”梅凌霜道。
“且信她一次吧,她是庄主亲口叫的夫人自然与旁人不同。”又有人附和道。
梅凌霜策马急奔,一路追赶道隐谷门,远远地看见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女子跟隐谷门三四名剑客交上了手,不是方云书还有谁?
剑客们知道方云书与门主的关系非同一般,故而只是周旋,并未下杀招,饶是如此,方云书亦是不支,被一掌从屋顶打落下来。
梅凌霜一跃而起,飞身上前接住了坠落的方云书,还未落地,忽而见眼前银光一闪,知道有人暗算了,此招阴险,暗器正打向她们落地的位置,根本无法躲闪。
情急之下,梅凌霜一掌打开了方云书,一枚袖箭没入肩头。
方云书落地一翻身惊诧道:“凌霜你怎么来了?”
随即又急道:“你伤得要不要紧?”
梅凌霜捂住伤口道:“你夜闯隐谷门,还与人打斗是何道理?”
“傅叔叔太不讲理,我只想要回我的孩子,他不给,我只好自己想办法去找了。”方云书赌气道。剖开那玩世不恭的外表,方云书不过是一个思念孩子的母亲罢了。
“别胡闹了,如画的事我来解决。”梅凌霜撑起身来,冷冷地环视众人:“是谁暗箭伤人?”
剑客们并排而立,却无人作答,隐谷门的剑客们向来不屑用暗器,更何况是袖箭这种毫无技术可言的东西,根本是给小儿练胆之用。
“请众位师兄通报一声,说门徒梅凌霜回来讨要如画了。”梅凌霜抱拳道。
“喂,有你什么事,少瞎参合,快回去,如画的事我自己想办法。”方云书急忙道。
梅凌霜凝视着方云书道:“如画也是我的女儿,不能什么事都叫你来承担,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方云书心忽然一动,从小到大,她身边虽然众人环绕,却一直都是孤独的,叔父的暗算,仆从的监视,喜的悲的,都是一个人承受,直到她看到梅凌霜和林文杏二人,晨昏相伴、苦乐相守,才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情感叫相濡以沫。
当然,方云书是个想得开的人,并非像林文杏那般期期艾艾顾影自怜,知道这个世界总是有得有失,她得不到一人生死相依,却始终有一个让自己活得潇洒的烟霭山庄,就如林文杏固然有了红尘知己,但一直因为没有一个清白的出身而心生执念。
得与失都是公平的。而今,仅仅是梅凌霜的一句话就已是觉得心中无比踏实,这种愉悦只是一瞬,立刻又清醒过来,这里是隐谷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惊动了傅隐:“有什么事话回去再说吧,你快走,别叫傅叔叔看见了。”
“我已经看见了。”半空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梅凌霜,你还敢回来,叛门出逃还能安然活着的仅你一人,看在云书的份上我不追究了,你还公然上我隐谷门来,你把隐谷门置于何地。”
“门主,属下并非藐视门规,此番前来就是接受门规处罚的,望门主莫要再为难云书了,将如画还给她,好让她们母子团聚。”梅凌霜不敢方云书暗地里给她使眼色、睬脚趾,冲着傅隐无惧无畏地说道。
“说得好,就冲你这番话,也担得起生是隐谷门的人,死是隐谷门的鬼了。”傅隐冷冷地说:“拿命来吧。”
说罢,哂然出掌,划过一阵疾风,梅凌霜坦然而立,面对袭来的掌风释然地一笑,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傅叔叔不要啊。”方云书闪身挡在梅凌霜身前,伸手接了这一掌。
方云书到底年轻,修为尚浅,梅凌霜隔着方云书的身子亦感受到强烈的冲击,二人摔出一丈余,方云书哪里经受的住傅隐这一掌,喷出一口鲜血来。
“云书。”傅隐上前几步封住方云书几处穴位:“你怎的这般傻,为了一个女子也值得?”
“她是我亲人。”方云书倚在梅凌霜怀里撑起身来,认真地对傅隐说道。
亲人?梅凌霜听闻此言亦是思绪万千,她自幼长于隐谷门,从不知何为亲人,这大概也是方云书对她万般嫌弃却又不离不弃的理由了。
到底太迟了,不,也不算迟,原以为此生一如所有的同门一般,一生为人所用,如同会行动的刀剑一般,有过杏子,有了云书,还有如画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还有什么好遗憾的,不能太贪心了。
“云书,我们是亲人,请原谅我不能尽亲人之责了。”梅凌霜轻轻拍着方云书的手:“好好照顾如画,欠你的来生再还。”还想再拜托方云书好好照拂杏子,又想到以方云书的善良必然是不消吩咐的。
“我不要,既然是亲人就该一生相守。”方云书抓着梅凌霜的手,唯恐一松开就失去了她,见傅隐蹙眉看着二人,不禁哀求道:“傅叔叔,求你饶了凌霜吧,她若真的不可原谅,有什么罪过我替她承担好不好。”
“不好。”没等傅隐回答,梅凌霜抢着说道:“云书你为我做得够多了,我无以为报,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牵连你了。”
梅凌霜轻轻放下方云书,跪在傅隐面前:“门主教我宁站着死,不可跪着生,今日一跪知求门主多加照应云书和如画了。”
傅隐和方云书都知道梅凌霜是个傲气的人,既不会下跪,更不会求人。
“你们走吧。”傅隐本不是故意刁难二人,只恐方云书少年心性,一时新奇,一时冲动耽搁了自己,见二人如此执着,也不忍伤了方云书的心。
梅凌霜不可思议地看着傅隐,方云书还没被喜悦冲昏头脑,忙趁势说道:“如画呢,我要如画。”
傅隐沉思了片刻道:“云书若三年后还没有改变心意,我再将如画还你,若云书后悔了,也好留个清白名声嫁人。”
“傅叔叔……”方云书一急又喷出一口血来。
“云书。”梅凌霜连忙将方云书搂在怀里输送内力,方云书脸色才缓了下来。
“云书先别说了,跟我去治伤。”傅隐伸出手来搀扶。
“不要,我要回家,带我回家。”方云书瑟缩在梅凌霜怀里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梅凌霜连忙抱住她安慰道:“好,好,回家,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夜归
梅凌霜将方云书抱上了马,不敢再策马狂奔一路颠簸了,慢慢地信马由缰。
这天的月色很好,照得整个天地都柔柔地,叫人的心也止不住柔软起来,方云书撑不住,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倾去,梅凌霜不得不一手抓缰绳,一手护在方云书的胸口,关切道:“云书怎么样,还撑得住么?”
方云书本是个借题发挥蹬鼻子上脸的人,可招架不住梅凌霜这么柔和这么关切的声音,竟忍不住羞怯起来,遮遮掩掩道:“没事,一点小伤罢了,装装样子吓唬傅叔叔的。”
梅凌霜护在她胸口上,分明感觉到内伤不轻:“你又骗我是不是?”
方云书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道:“我以后再不骗你了好不好?”
梅凌霜不答,方云书有些焦躁起来:“凌霜,我们三年后一起抚养如画好不好?”
梅凌霜脑子里乱糟糟的,她不怕死,却不知道以后该如何活下去,面对方云书的逼问,除了沉默别无他法。
“你还是不想跟我一起是不是,还是要走是不是?”方云书急了,气血就翻腾,一口温热的血正好吐在梅凌霜手上。
梅凌霜见方云书情绪激动只得答道:“不是,我不走就是了。”
“那你陪我一起抚养如画。”方云书声音微弱,喘息声比说话声更大了。
“好。”梅凌霜轻声回答。
“你不许骗我。”方云书听着梅凌霜那无奈的声音,总觉得自己在逼良为娼。
梅凌霜亦是无奈,方云书撒谎信口就来,所以总是质疑别人的话:“我几时骗过你了?”
“那就好。”方云书说完安静了下来,梅凌霜一看,已然是晕了过去。
方云书醒来时,一如平常一般高枕软床,藕荷色的衾帐,屋里焚着淡淡的龙涎香,窗外有鸟鸣,有风声,不由得觉得昨夜是一场梦,忙撑起身来四下张望,抬眼就看见床那头梅凌霜正打坐调息,胸口一阵闷痛袭来,又无力地倒了下去。
这番轻微的响动还是惊动了梅凌霜,睁开眼睛看见方云书醒来,一如平常那般清清冷冷,眼中却涌起丝丝关切:“你醒了?”
方云书苍白的脸上依旧挂着一个大大的笑容:“你还在就好,还在就好。”
“我不在能去哪儿呀?”梅凌霜嘴上淡淡的,眼角却以挂起了笑意,方云书看着老气横秋,实则也不过小孩子一般。
“我怕你一走了之,撇下我和如画不管不顾了。”方云书有伤在身,声音也柔弱了,听着委屈又无助。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坏?”梅凌霜问道。
“坏不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好只对杏子一个人。”方云书三分嗔怪三分醋意。
提到杏子梅凌霜又沉默了,她本以为自己无心,直到遇见了杏子,一颗心全都扑在了她身上,谁知落了这么个结局,却不知道该怨谁。
方云书的付出与示好叫她有些手足无措。
一时间,小丫头端着托盘进来了,上头是一盏熬得浓郁的药,才打破了这沉默又尴尬的气氛,梅凌霜道:“喝药吧,你的内伤不轻,可要好好调养一阵子了。”
“你喂我喝嘛。”方云书撒娇道。
梅凌霜别过脸去不答,方云书知道她那怪脾气,也不敢得寸进尺,立马识趣道:“我自己喝就是了。”
梅凌霜却伸手接过碗,命小丫头将方云书扶起,靠在枕头上,一勺一勺喂给方云书。
梅凌霜并不惯伺候人,哪怕是跟林文杏在一起时,也从不做这些琐碎的事,她可以为林文杏以身涉险,哪怕付出生命,却也没悉心照料过她。
笨手笨脚,呛了方云书好几次才算完。
喝罢药,方云书脑中又映出昨夜梅凌霜飞身上前,接住她的画面,叫人安心又踏实,又想起梅凌霜为救她被暗箭伤着:“凌霜的伤怎样?你累了一晚也须得好好休息才是。”
“一点小伤罢了,只是疑惑隐谷门谁人会用袖箭这种不齿的暗器?再者,你是门主的心头肉,谁敢对你下杀招,实在是蹊跷。”梅凌霜皱眉思索道。
方云书心大,并不多加理会:“过都过去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世上猜不透的事儿多了去了,哪里去费那个神。”
梅凌霜实在想不出是谁下的手,看方云书微微蹙着眉,知道她并非是忧郁多愁之人,只怕是身体不适,便撤去她背后的枕头,将她平放在床上问道:“怎么样,还疼不疼?”
“好疼。”方云书半是认真,半是夸张,抓着梅凌霜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上:“你给我揉一揉。”
梅凌霜咋一碰触道方云书柔软的胸,反射性地缩回手去,有些惊惶失措。
“梅凌霜,你才说不会不管我,你说话不算数。”方云书拽着梅凌霜的手不肯放。
梅凌霜亦不敢跟方云书强来,恐再伤着了她,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云书先放开我,有什么事等你养好了身子再理论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x卿我真的要告假了,我要去重庆嗨,嗨回来要考试,实在对不住了,等我更新了@你哈,多谢此间一直关注,不然早就坑了
☆、纠葛
梅凌霜很是无奈,方云书几时又怕黑了?念及她确实重伤在身,也不好戳穿,只得道:“我就在外间,若有什么事你叫我就是。”
“不要,外间是上夜的丫头睡的,你宁可跟丫头睡也不跟我睡是不是?”方云书耍起了无赖:“你明知我现在不能自保,还不管我,你…你…”
方云书说着说着止不住喘息起来,梅凌霜连忙坐下轻拍方云书的背脊,让她缓过气来,方云书依旧眼巴巴地等她答复,梅凌霜无奈道:“好好,睡吧,药师吩咐过了,叫你安心静养,别再乱动了,你这一天却不能安分片刻,这伤还治不治了?”
看着梅凌霜和衣躺下才安下心来,顺势又搂住了梅凌霜的脖子,粘了上来,急得梅凌霜直道:“小祖宗,你就不能安分养养伤?这条命要还是不要了?”
方云书哪里是能威胁地住的,强忍着喉间涌起的腥咸,依旧摩挲着梅凌霜的身子,笑嘻嘻道:“有了你我还要命做什么?”
“方云书,你再这样我可真的不管你了。”梅凌霜放重了声音,这一天里方云书各种撒娇坐痴,逼得梅凌霜避无可避,简直是豆腐掉进了灰里,拍也拍不得,打也打不得。
梅凌霜正为方云书和林文杏的事心烦意乱,偏方云书片刻安宁都不给,早知如此,不如叫门主一掌打死好了。
方云书见梅凌霜真的生气了才悻悻地住手,规规矩矩地躺在一旁:“真是小气,我不会不要命的,我没命了,把你白白便宜别人,太不划算。”
林文杏亦得知方云书负伤,几次纠结着想去探望,却又恐方云书不待见,自讨没趣,整整一天都在厨房里熬药煲汤,命丫头送到方云书房里,总觉得生活里少了些什么。
初以为是见不着方云书心中牵挂,夜深人静的时候忽而想起,整整一天都没有发现梅凌霜有意或无意地出现在她必经之路的转角,没有出现在高高的抬头可见的屋顶,没有出现在院里的荷塘边,假装沉思,心思却都在自己身上。
次日,实在不堪忍受的林文杏终是磨磨蹭蹭地走到方云书门口,忐忑不安地敲了敲门,开门的却是梅凌霜,梅凌霜一见林文杏也怔了一下,犹疑道:“杏子……”
梅凌霜从来都是干脆利落说一不二的,几时带过犹疑的神情,林文杏见她那副表情不禁也轻叹了一声,却不言其他,只问道:“云书呢,我想看看她。”
“在屋里躺着呢,你进去看看吧。”梅凌霜闪身侧过,让出门来请林文杏进去。
林文杏才要迈步,却又迟疑了一下,戚戚地说道:“你还是先跟云书说一声吧,她若不想见我,我就不进去打扰了。”
梅凌霜看着林文杏那副小心又期待的样子,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但还是依言进了房间,方云书已经醒来,,见梅凌霜进屋,连忙又闭上了眼睛。
方云书身体虚弱,梅凌霜不敢摇晃她,只能府下身在方云书耳边轻唤:“云书,时辰不早了,该醒醒了。”
方云书没有丝毫反应,梅凌霜也不敢大声,恐吓着了她,只得再凑近些唤她起身,方云书忽然猛地一抬头,在梅凌霜的脸颊上吻了一记。
梅凌霜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好好养伤,别胡闹。”
“伤也要养,嘴也要亲,这不矛盾呀。”方云书笑嘻嘻地睁开眼睛。
梅凌霜不接话只说道:“杏子来看你了。”
方云书显然是被吓着了,条件反射般地想起那日梅凌霜为了杏子与她大打出手的事,支支吾吾道:“不关我的事,我没有叫她来。”
梅凌霜面上虽不表露,实则早就后悔当日与方云书动粗,见方云书一脸惊恐,不禁有些抱愧,却也拉不下面子来道歉:“你别激动,杏子记挂你受伤了,来看看你。”
方云书才缓过神来,早与梅凌霜讲和了,看在如画的份上也不至于再跟自己动手了,但一想到当日林文杏趁醉非礼她,不由得有些反感,扯过被子蒙住了头:“不要,我伤得好严重,不宜见外人。”
“云书,别这样。”梅凌霜掀开方云书盖过头顶的被子劝说道:“杏子也是一片好意。”
“你让我多活几天行不行?”方云书哀求道。
“云书,别伤了杏子的心。”梅凌霜放重了声音,正色道。
梅凌霜一旦说了重话还是震慑得住方云书的,虽不敢明确表示不见,却依旧嘟嘟哝哝:“我不伤了杏子的心,你倒不怕杏子伤你的心。”
“杏子开心就好,我没什么好伤心的。”梅凌霜别过脸去淡淡地说道。
听了这句话,方云书心里酸溜溜的,即便是在梅凌霜心中有一席之地,也是逾越不过杏子的。
“听话。”梅凌霜轻轻拍了拍方云书的头,转身出去叫了杏子进来。
林文杏低着头磨磨蹭蹭地走了进来,也不言语,看着躺在床上的方云书面无血色,不禁簌簌地掉下眼泪来。
“哎哟。”方云书一见她垂泪,便头疼起来。
林文杏听这一声叫唤连忙问道:“云书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看着林文杏真心实意关切的眼睛,方云书纵是不喜欢这种方式,也不忍冷面相向了:“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杏子不必担心。”
“那这几日我来照顾云书吧?”林文杏小心地问道。
“不必,府里最不缺的就是丫头,你也别劳这个神,乐得清闲自在。”方云书拒绝道:“再者有凌霜在呢,杏子不必担心。”
林文杏茫然地看了看方云书,又疑惑地看着梅凌霜,气氛顿时怪异起来。
梅凌霜干咳一声:“你们聊吧,我出去透透气。”
眼见梅凌霜出去了,林文杏咬着嘴唇犹疑道:“云书是不是讨厌我?”
“讨厌谈不上?只是,我打小自由习惯了,你别太腻歪我,我会受不了。”这番话即便林文杏不问,方云书也早就想说了。
林文杏神情复杂:“云书说你习惯了自由,可是,你总是在腻歪梅凌霜。”
“我……”方云书一时语塞,腻歪梅凌霜原不是她的本意,起初不过是故意折腾梅凌霜的,而如今似乎有假戏真唱的倾向,方云书不知该做何解释。
“你爱的是梅凌霜是不是?”这个问题林文杏闷在心里许久了,一直都不敢问,只因为心中隐约已经有了答案。
“梅凌霜也是如画的娘,是我的家人,这纠葛只怕是解不开了。”方云书说到这儿不禁有些许沉重。
“那云书曾经说过要照管我的话还作数么?”林文杏问道这儿已是泣不成声。
方云书勉强撑起身来,倚靠在床头,拿起手绢拭去林文杏脸上的泪水,好言安慰道:“当然是作数的,杏子别哭了,我爱凌霜不意味着就要抛弃你。”
林文杏任由方云书轻柔地为她拭泪,贪恋这片刻的温存,却依旧是贪心不足:“那云书如何安置我?”
“一如从前一般,如亲姐妹一般……”
“我不要。”没等方云书说完,林文杏就打断道:“云书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意,我……”
“我明白。”方云书知道林文杏想说什么,却不愿听见她亲口说出来:“杏子的心意我都知道,我能安置你的人,却安置不了你的心,我只能说抱歉了,是我不好,你要怨就怨我吧。”
方云书久坐便有些体力不支,又因心绪起伏,便止不住咳嗽起来,呛出一口血水来。
作者有话要说:
☆、闲情
吓得林文杏失声尖叫,轻拍方云书的后背连声说道:“云书,你怎么样了,我不说了,你别激动。”
梅凌霜在门外听见声音不对,也闪身进了屋,见状连忙给方云书输送真气,见她脸色缓和了才将她平放在床,盖好被子。
林文杏站在一旁看着梅凌霜悉心照料方云书,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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