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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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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流水
作者:晓月千重
文案
街上人流熙熙攘攘,悄无声息的,她伸手探去……
却被行人无意一撞,倒成第一次失手。
但是当这人转身看着自己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这次失手失得真好。
她听见那人温温婉婉的声音响起,
“不如,你到我那里去吧?”
“好……”
很久后,那人觉得,也许她根本就是故意失手的吧?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都是爱了。
内容标签:近水楼台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席澄,柳如 ┃ 配角:凌长新,江辛 ┃ 其它:流水,百合,晓月千重
☆、相遇
院子里破破落落的,小院角落里还堆着一大堆破铜烂铁和塑料瓶什么的。院里砖地上不常走的地方都长上了青苔,在西厢开的窗子正对面是棵松树。
西边的房间窗子没关,布帘子被风刮的飘飘荡荡的。
而席澄正闭着眼睛,双手交叠枕在头下面,躺在床上,脑子里却想着怎么对付下一顿饭。
凌长新出去外地了,说什么交流经验。当时凌长新告诉席澄的时候,席澄也只是嘴角一瞥,没说什么。
她觉得吧,偷儿,就算再怎么交流经验,不也还是偷儿?一样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还能有什么?
不过凌长新也没指望席澄能有什么反应,自己当年也不知道怎么就脑子不好使收了这丫头做关门弟子。他还找蹲天桥的瞎子算过了,他这徒弟就是教的炉火纯青了,也不成,这丫头天生不是吃这碗饭的。但是手上功夫却是凌长新也承认,是自己几个徒弟里最厉害的。
“咕——”
席澄闭着眼睛抽出一只手来揉揉肚子,饿了。
本来凌长新在家的时候,席澄还能跟在凌长新后面去一个她喊“三娘”的女人家里蹭饭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师徒两个基本上都是要不不做饭,一做饭就造成小型火灾的人物,所以周围的邻居为了自家的安全非常贴心的给他俩送了很多外卖的电话号码,但鉴于这里的地形比较复杂,住在最外面的那户人家就成了代接收点,然后吭哧吭哧地再把饭送到凌长新那儿。
但你就是免费送上门,人家凌老还不乐意呢,嫌弃外卖难吃。买了几回之后凌长新通知说不买了,于是那户人家轻松了,但是三娘家里就多了两个每到饭点准时现身的家伙,一点也不客气,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拿起筷子就吃。还商量说:“三凤儿啊,小澄爱吃茄子,咱明个儿买茄子吃呗!”“这菜不新鲜啊,你肯定是去南菜市场了吧?唉,早说那里东西不好,下回记着去城西的那里买啊……”
然后三娘会在厨房把手里的菜刀往砧板上狠狠一砍,冷眼看着凌长新,凌长新自动消音,乖乖吃饭。而席澄本来就一直在吃饭,没跟着凌长新一起废话。
就这点,三娘还是很喜欢席澄的。
所以就算自己一个人去三娘那里蹭饭也不是不可以。
但问题是,凌长新走那天,三娘一块儿走了。
你说钱?
哼,要有那种东西也一定是先被凌长新拿去买茶叶了。凌长新没别的什么爱好,就好这口茶,往死贵死贵的买。
所以凌长新自己两袖清风地走了,留下席澄也是两袖清风的待着。
但是钱这种问题对偷儿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席澄睁开眼看了看天花板,空荡荡的,想了片刻,下床,换上一双球鞋,把大短裤换成一条浅色的牛仔裤,上面被揉的有些发皱的短袖白T…恤没换,从叠的整齐的衣服里拿过一件外套,抖开,嗯,不太新也不太旧,重要的是也不太显眼。
利落的套上外套,钥匙塞在口袋里,顺手理了理自己那头半短不长的头发。
出门,觅食。
这一带的巷子,不止偏的要命而且是复杂的要命,第一回来的人走不出去都是有可能,但是席澄摸得太熟了,虽然不到闭着眼都能摸出去的那个份儿上,但是也没人能做到这份上,咳咳,因为这一带的没什么素质概念,基本原来有的路第二天也能被一大坨不明来源的东西堵了,原来没路的地方也可能“轰”的一声就出来一条路。
这一带是干什么的?
嗯,这一带基本干什么的都有,小偷和片警毗邻而居那根本就不算什么,也有老实巴交的本分人,但是太少见了。基本上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差不多能形容这边的状况了。
这边凌长新还算有辈分的,但是凌长新自从收了席澄之后基本就不出山了,也没什么人来找茬。笑话,找偷儿的茬儿?是跟自己的钱过不去么?管你藏在哪儿,只要他知道了你有钱,那你只能把这笔钱当消灾消了。
席澄立起外套的领子,脚步轻得跟猫儿一样,飘飘忽忽的晃过巷子。
虽然是初秋,但是也是很凉了,要注意可不能感冒发烧什么的,不然自己可能真的就断炊了。
对偷儿来说,身体才是最大的本钱。
天气的好坏和这个城市的闹市区的繁华程度基本没关系,就算天上飘着雨丝儿那些人也能把这雨当成气氛一脸忧郁的晃荡。
更何况今天只是有点凉,天气还是很爽朗的,街上的人还是很多的,不怕冷的姑娘还穿着短裙热裤。街上人流熙熙攘攘,席澄理好衣领跟着人群移动,很快融入了其中。
街边摆摊的,卖什么挂饰、手镯、链子、拖鞋、玩偶……什么的都有。有人的钱包就在包里露了一个角,非常容易得手,不过席澄没上,后面来的一个打了个眼色往前一凑顺手溜走,很轻缓的动作,除了席澄连那包的主人也没发觉分毫。
席澄撇撇嘴,她是嫌难度系数太低不值得下手,而且这样的包里不见得有多少钱。
继续随着人堆往前挪,就到了桥上。这桥是观赏桥,平的,在河面上弯了几个直角,桥靠扶栏的两侧密挨挨的摊连着摊,卖的那些东西和之前都是大同小异,没啥特点。
要说唯一的特点,是席澄看见了一个站在摊前询问着什么的人。
那个人只凭背影就让席澄怔住了,当她露出侧脸时,席澄蓦然觉得世上好像再没什么能让她如此心悸了。
那人摇了摇头似乎是失望了,然后准备离开。
席澄赶紧回神,跟了上去。
在某个相对人流较少的地方,席澄出手了。
然后,失手了。
她是故意的吧?
绝对是故意的,凌长新曾经说,别看席澄一脸冷冰冰的不爱搭理人,但是心理素质绝对的强大。换句话说,就是突然地震了她也能照偷不误。
怎么可能就因为小心脏不受控制的坐了趟过山车就影响了发挥呢?
所以结论就是,席澄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百合,目测短篇
☆、接触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总之结论就是席澄犯了个低级的连一般偷儿都不会犯的错。
那个女人接了个电话,就在把手机塞回去的那一瞬间——这是个高难度的也是绝好的时机,席澄大概觉得这难度够了,所以她出手了。
但这不是问题,要是凌长新在这选择这个时机也绝对没问题,主要是他们的手法练得已经快到一定程度了,虽不是肉眼不足以捕捉但至少只留给你个虚影是没问题的。问题是,席澄的手顿住了。
就在包口那儿,还抓着人家的糖果色的印花钱夹子,这不是人赃并获是什么?
席澄的眼睛不是特别大的那种,但就是恰到好处,黑白分明的,眸上笼着一种她所特有的那种寒雾一般湿漉漉的水汽,像极秋凉的感觉。鼻梁比较高,撑的不算大的脸庞有种立体感,嘴唇薄薄的,带着淡淡的血色——比正常要浅很多。那瘦削的下巴也不是那种营养不良饿出来的一样就是尖尖的,却不突兀。
于是当席澄和那个人对上眼时,就用着她那双清冷到无辜的眼睛看着她。
席澄看到正脸之后,心里更加确定,就是她了。
面前的这个女人算不得多绝色倾城,说小家碧玉也太委屈了她,就是温温婉婉的,不薄不厚的却很有立体感的嘴唇永远有那么个弧度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眼睛里盛着一汪水一样,静谧却不死寂,倒不是幽深得不见底而是像一湾流水,就那么轻轻缓缓地冲着冲着,就把席澄给冲得不见了自己的心脏似的。
席澄很喜欢这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温暖的忍不住让她情不自禁的就想要依靠。
没由来的,席澄就是觉得,眼前的这女人不会揭发自己。
所以她就这么杵在那儿,等女人缓神。
周围的人来来去去,好像都没有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周围来来去去的人全都成了布景板一样。
她们两个就那样望进对方的眼里去。
也许是一瞬间的事情,也许是是过了很长时间的事情,女人不动声色的把手机放进包里,拉住席澄拿钱包的那只手顺便把钱包拿出来放在另一只手,然后两个人牵着手又没入了人群。好似刚刚那一瞬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席澄也没有反抗,就顺着女人的拉的方向向前迈步,另一只手却在身侧慢慢握紧。
两人在闹市区的街道绕了好几处,才慢慢拐到相对比较僻静的街道。女人熟门熟路的摸到了一家餐馆,带着席澄进去了。
餐馆里的装修不算多精致温馨,却就是让人舒心,嗯,就像身边的这人给自己的感觉一样。席澄还是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打量着餐馆。
坐在柜台那儿昏昏欲睡的男人看见女人带着席澄进来一下来了精神,招呼道:“还和之前一样?”
女人笑着点点头,补充道:“两份……”,略一迟疑,看了一眼席澄,又道:“等等……”问席澄道:“你有什么过敏的或者是不喜欢吃的东西吗?”
席澄想了想,看着女人道:“韭菜,芹菜,除了鱼肉以外的肉……暂时没有了。”
女人笑着说道:“那就好,”抬头对店老板道:“那就两份。”
店老板眉开眼笑,道:“好嘞!你去老座儿等着吧,马上就好。”
女人点点头,带着席澄过去坐下了。
女人把钱包放在桌上,身上挎的那个包取下来搁在了边上空着的椅子上。
席澄身无一物,坐在女人的对面,倒也没什么不自在。
桌子不是特别大的那种,靠墙的那边摆着一个透明的形状奇怪的花瓶,里面用水养着一束百合,散发着香甜的味道,浓郁的要将人密密匝匝的包裹起来一般,但这香味并不刺鼻,也没熏得人头昏脑胀的。
只是席澄不习惯闻花的香味,因而稍微微皱了皱并不浓却十分英气的眉毛。
而女人却是来惯了也习惯了这家店的百合香,对浓郁的花香未做何反应。反而支着下巴眼里带着笑意看向席澄,说道:“饿了吗?”
席澄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瞥见了女人嘴唇弯起的那个好看的形状,强迫的把目光转向桌子上摆的那瓶花。
女人又笑了笑,“跟你在一起好一会儿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柳如,你呢?”
席澄又转回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席澄。”
柳如点点头,又问道:“那就是小澄了,小澄今年多大?十八?十九,还是十七?”
席澄回答的认真:“十九。”
柳如似乎很爱笑,托腮想了下,“嗯,那我就是姐姐了,乖小澄,叫姐姐,姐姐请你吃饭!”
席澄倒没有立刻应声,低着头像是思索什么,抬头看着柳如问道:“今天,为什么不揭发我?”
不但没有揭发,反而带她来餐馆。
席澄很好奇,为什么?
柳如不笑了,表情也严肃下来了,但还是商量似的对席澄说道:“小澄,你这样做太危险了,今天你遇到的是我,我可以不追究,但是要是你碰上别人呢?万一被逮住了你知道是要进警察局的吗?而且你十九了,不能有未成年的借口,所以,以后都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好吗?”
席澄默不作声,其实她心里明白,今天若碰上的不是柳如,她根本就不可能会失手,但是她没有开口反驳,只是低着头。
柳如也不知道席澄听进去没有,继续道:“虽然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但是我希望你能听一听我的意见,小澄……?”
柳如见席澄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说道:“吃完饭我送你回家,以后呢,要好好听话,不要再干这种事情了,好吗?”
席澄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柳如的眼睛,看起来十分冷漠地说道:“我没有家。”
这句话不算说谎吧,她现在住的那地方还是凌长新租的呢,怎么能算是家呢?
柳如一怔,“没有家?那你……住在哪里?”
席澄琢磨着该用什么形容词形容她现在住的那片区域,“收容所?不太对……垃圾场吧差不多?”
柳如:“……那你是怎么生活的?一个人吗?”
席澄想,凌长新走了,三娘也走了,她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所以确实算一个人生活也没错。于是她颇为落寞的点了点头。
柳如看着眼前这个清瘦的女孩儿,不由得有些心疼。
“啊,对了,”柳如想到了什么一样,很激动的一拍手道:“我有间咖啡厅,虽然能开给你的工资不是太高,但是至少能够保障你的基本生活,正好缺一个服务生呢,你……要不要到我那里去工作?”
席澄怔了怔,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话题怎么就跑到了工作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晚餐
席澄看了看柳如,眼里闪烁着疑惑,清冷的声线穿透浓郁的花香,“为什么要我去?”
她也应该清楚了吧,她可是偷儿啊,那个正常人没事会喜欢招个偷儿工作?说不定哪天就偷到了自己身上,那真是冤枉死了。
柳如想了想,“大概你很像妹妹吧?我一直就想有个妹妹……”
席澄不明白,但是也懒得想明白,每个人的心思都千奇百怪的,要是都想明白了最后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这时候菜也上来了,还是刚刚那个坐在柜台那儿的店老板,托着盘子,放下菜道了声“慢用”,柳如稍一点头算作致谢,店老板就离开了。
这就打断了之前的话题,不过她们两人倒也都没有继续的意思,把目光转到菜上。
柳如把菜在她们俩之间摆好,把筷子递给她,笑道:“吃吧。”
看了一眼一盘鲜亮的颜色的菜,柳如用筷子点点,“这大概是新菜,我之前没尝过这个,你也试试。”
席澄也不犹豫,抓住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她是真的饿了。
柳如看席澄默默无声的吃着菜,微微一笑,自己也开始慢慢动筷吃了起来。
一顿饭就在没有交流的寂静和偶尔筷子与盘子相碰而发出轻微的脆响中完成。
店老板笑眯眯的过来,说道:“小如啊,我这新菜品怎么样?还不错吧?嘿嘿,我自己琢磨的……”
柳如用筷子轻轻敲了敲一个已经空空的浅盘,答道:“没瞧着么,都吃光了,你说怎么样呢?”
“知道知道,我明个儿就挂牌子卖这道菜,”店老板又摸摸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儿,看向席澄,问道:“这位小朋友,我做的饭好吃嘛?”
席澄抬头看着店老板,冷着脸,自动忽略了“小朋友”三个字,硬生生的答道:“一般。”
店老板咂咂嘴,倒也不恼,只是戏谑地看向柳如,“呦呦,小朋友还很挑嘴嘛,小如啊,你妹妹?从前没见过啊。”
柳如笑着点点头,道:“是啊,我妹妹,你可不许欺负啊。”
店老板一摆手,“得了吧,我哪儿敢,行了,你也吃完了快走吧,今晚我要早点关门,去找我媳妇儿~”说完暧昧不明的朝着席澄一笑,席澄仍然冰着脸,未作出丝毫反应。
柳如看老板邋里邋遢那样,也笑的不明意味,“你这样也不怕吓着人么,行了,我走了,你赶紧捯饬捯饬再出门吧,不然我哥指不定连门都不让你进的……”
席澄心里还疑惑这老板跟柳如的哥哥……不对,柳如还有哥哥?
席澄转头看向柳如,不过柳如似乎没有察觉到。拎起包随手理了下裙子,站起身对席澄伸出手,“走吧。”
席澄倒也不忸怩,十分自然的把手伸过去和柳如的手握在一起。
往回走到楼梯口的老板回头大声道:“你俩出去的时候记得把店门关一下啊,我就不去前头了!”
柳如应声道:“知道了!”
出了店门,天色已经暗了起来,大概也有六七点了,街上的灯都亮起来了。
风一刮过来,还是凉的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柳如和席澄在街上毫无目地的晃了几圈,柳如其实是在等席澄的答案,席澄却是在等柳如回家。
就这样,心思不同的两个人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柳如看了眼腕表,决定先按下先前的那个提议不提,再说现在想想之前自己的那个提议实在是有些唐突了,人家只是说自己一个人生活有没有说自己没有工作。柳如想到身边的这个女孩儿可能会有工作或者不需要自己的帮助就有些失望,再开口时,声音也低落了几分,“那个,天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你……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天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就不要再一个人出来了。嗯,那我先走了,再见。”
就算是低落,柳如的笑容依然还是让人舒心的很——至少对席澄来说是如此。
席澄没做什么反应,只是点点头,然后站在原地看柳如离开。
但是当柳如再次回头时,原来站在那儿目送自己离开的女孩儿却不见了踪影。心里一阵感慨,自己这是遇到了一只冷漠的小猫儿啊。
却不知道这只冷漠的小猫儿就藏在她的身后,跟着她一直到家门外。
柳如的房子在一个小区里,不是特别金贵的地段,但环境倒还不错,也不是独门独户的别墅,就是比较好的那种公寓楼。席澄记了一下,柳如住在小区进去的第三排第四栋楼里,估摸着灯亮起的时间,大概是十楼的位置。
摸清楚了地形,席澄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慢慢悠悠的转回了她的那片地方去,这边比不上柳如的小区那儿,乱得要命。小流氓聚在一起打架的,巷口就能听见黑洞洞的巷里头传来的嗯嗯啊啊的声音,还不止是一对。再晃过一个巷口,玻璃哗啦哗啦的碎了一片又一片,女人的叫骂声不绝于耳。席澄还是一脸淡定的经过,一点表情也不带换的。
但是,席澄的路被堵住了。
席澄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人,有男有女,脸上都带着不屑以及挑衅的表情。
“让。”席澄连声线的起伏都吝啬给这几个人。
站在后面的一听席澄的声音就躁的撸起袖子就要动手,不过被前面的人挡住了,站在最前面的女人打扮的艳俗不堪,但是脸蛋儿倒是确实漂亮。
女人问道:“凌长新呢?”
“不在。”席澄难得觉得今晚心情好,就答上了两句。
女人自己嘀咕道:“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又抬头看了眼席澄,抹了下艳红的嘴唇,似笑非笑道:“你是他的徒弟吧,那你去也是一样的,怎么样,一笔大买卖,有兴趣吗?”
席澄想都不想的答道:“没有。”
女人剔了下指甲,看着席澄,“但是我有啊,既然你不配合的话,”话里似无限惋惜一般,又接着道:“那我只好用强了……”随即示意了一下身后的几个人,几个人立刻上前围住了席澄。
席澄不是太高,也绝对不矮,大概一米七多一点的身高,加上她本身就瘦,所以看起来还要更高一些,不过她留的是短发,乍一看上去倒像个年轻的小伙子,所以在人群里也算不得特别扎眼。
席澄眼皮都懒得多抬几下,就算她没那个打倒职业保镖的本事,但至少眼前的这几个小流氓她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所以利利落落的抬手踢腿闪身,几个躲避,再阴着一出手,很快就搞定了这几个人。
女人倚在机车边上,看着席澄的眼神充满了趣味。
不过席澄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趣味可言,于是毫无感情地问道:“你还有事吗?”
女人一摊手,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着的几个人,“我又不能打,他们都倒了,我还能有什么事呢?”
席澄眼睛斜都不斜一下,直直的就走进了一条巷子里,消失不见了身影。
女人在后面看着席澄,划拉着嘴唇上的唇膏,“小猫,有意思……”
然后又看了一眼地上躺的几个人,不屑的撇了撇嘴,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直接一句话交代道:“东桥巷,来几个人接他们回去。”
然后一样利落的挂了电话,发动了机车,戴上头盔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插曲
席澄晃到她和凌长新住的小院,小院里没着灯,一片漆黑。
从裤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院门,再反手一推关起来往屋里走去。
堂屋门还没打开,就从里面突然扑出来一个不明的黑影挂在席澄的身上,甜丝丝的声音透过黑暗直抵席澄的耳膜,“阿澄阿澄想我了没有呀?人家可是很想你了呢,三年不见,阿澄又长高了呀,比我要高好多呢……”
席澄无奈的去摸灯的开关,虽然听声音就能辨别出耳边这个喋喋不休的女孩儿,但是黑灯瞎火的很不方便。
“你先下来。”席澄看着抱着自己好象八爪鱼一样的凌兰虞,无奈道。
凌兰虞听话的乖乖从席澄身上下来,眨巴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席澄。
席澄揉揉眉心,“你怎么来了?”
凌兰虞乖宝宝一样的回答道:“溜出来的。”
席澄觉得更麻烦了,想着该怎么问话,凌兰虞长得跟个洋娃娃似的,谁忍心粗声粗气的跟她说话?而且凌兰虞从来都是乖孩子,基本上也没什么挨骂的机会。
凌兰虞是谁?唔,从姓上来说,是凌长新的闺女没跑了,但是从性格上来说,简直凌长新和凌兰虞差了十万八千里。
凌兰虞看席澄为难,自觉自动的交代道:“他们在那边懒着呢,这边出事儿了他们也都知道但是没人愿意过来处理,所以我就来啦~而且我也很想阿澄呀~”
席澄若有所思,大概这件事情就是和之前自己在巷口遇到的那几个人有联系。但是凌长新没联系她,反而放手让凌兰虞过来就说明凌长新不想让她在里面掺和吧。席澄心思通透,所以也就没在这件事上打转了。
想起来自己的计划,席澄迟疑道:“那你过来这里准备住在哪里?”
凌兰虞看着席澄,“今晚住在这里,明天过去交涉,之后可能要住在那儿住上一段时间,然后就得回去啦。”又扑闪扑闪了大眼睛,“阿澄不住在这里了吗?”
席澄点点头,“明天我要先搬出去一段时间,至于以后回不回来……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房子留在这里空个房间给我就行了。”
凌兰虞没问席澄要去哪里,他们这些人之间的联系可能很紧密,但也可能忽然就断掉了,然后过个十年八年的都不联系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们之间不需要明确的定位,见面了就聚在一起唠唠嗑谈天侃地,分开了就像从来也不认识一样。
席澄安排凌兰虞睡在了自己屋里,这里穷得除了床和几把椅子之外真的是连长沙发都没有,所以睡沙发什么的都是奢侈,所以她们只好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
屋里安静的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呼吸声,透过窗子,却还能依稀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
“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她叫柳如。”
黑暗中,席澄清冷的声音更添几分寒意。
席澄是闭着眼睛说出来的,但却不是梦话,相反,她很清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是想说,好像是确定自己的心意,又好像是告诉自己或者是告诉凌兰虞。
凌兰虞也没有睡着,听了席澄的话她怔愣了一会儿,然后道:“什么时候?”
“今天。”
席澄说完,凌兰虞不再答话,席澄也不再说话。
就在这安静的黑暗中渐渐入梦。
次日席澄醒来的时候,凌兰虞已经走了,只留了张纸条用书压在床头的一把椅子上。
纸条上用彩色的笔写着,我会帮你搞定老头的,加油!
然后画了个大大的笑脸指向兰虞两个字。
席澄一笑,把纸条放进书里夹了起来。然后起身,准备收拾收拾家当,搬家。
其实她的家当很少,用个小背包就搞定了,几件衣服卷吧卷吧的塞进包里,两双球鞋脏倒是不脏但就是都被磨得有些坏了,席澄想了想还是把这两双鞋塞进去了。
再把床头的那本书塞进去,基本上也就没什么了,床带不走,被子也没有带的必要了。于是席澄就躺在床上,等着天黑下来摸到柳如家里去。
不知不觉的却睡着了,等睡醒的时候,也都快要天黑了。
席澄环视了眼屋子,空荡荡的房子,真的没什么好留恋的。
背上包,顺手关上门,再锁上院子的门。
席澄也算是暂时告别了这个乱糟糟的地方。
另一处,凌兰虞遇上了昨晚席澄碰到的那个女人。
女人其实是从监控开始一看见凌兰虞就激动得不行,通知一路放行,然后到会客厅。
女人已经去掉了那些乱糟糟的妆容,留下的素颜却胜过上妆的时候千万倍,笑得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坐在主座上招呼着凌兰虞进来。
凌兰虞不是偷儿,凌长新不让她学。但是凌长新十分放心让凌兰虞一个人过来这种虎穴,因为凌兰虞一个人就够了。
凌兰虞毫无滞碍的坐到女人的对面,撩了下有些自然卷的长发,用还是那种甜丝丝的但却多了几分成熟的声音说道:“我过来,这件事情就算结束,那边的人也不会再有动作。不知道景大小姐意下如何?”
景荟——就是凌兰虞口中所说的景大小姐,正死死的盯着凌兰虞看的出神。她从来都喜欢精致又漂亮的东西,而眼前的这个人分明就是为了她的审美而存在的美人儿啊!哪里有空儿回答凌兰虞的问题。
凌兰虞看景芸没有回答,自己又继续道:“当然,如果景大小姐觉得这方法不好的话,我不介意用更直接一点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说着,凌兰虞就从裙子下摸出了一把袖珍型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抵景荟的眉心。
景荟才反应过来,不过仍然是处变不惊的坐在那儿,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很好,这个脾气很对她的胃口。
但是凌兰虞的神勇之姿还没有维持多久就觉得一阵眩晕袭来,晕乎乎的倒了下去。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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