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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梦缘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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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真不知西门庆的另一位小老婆孙雪娥究竟在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女人。
正巧来了一托着糕饼的小厮,才走进院落,小厮就被庞春梅一顿数落,数落小厮不懂得分寸,竟然擅自给苏苏端糕点,都不把大房吴月娘放在心上。这话,明显的是在指桑骂槐。
别人怕庞春梅,苏苏却不将她放在眼中。“庞丫头说得好呢。有些仆役都不把主子放在心上,主人的客人也敢得罪。”
苏苏这话是说庞春梅忘了她是西门庆的客人。
庞春梅脸一白,片刻后恢复了笑意,将矛头指向那个小厮,笑骂他一顿,而后又顺口问起这些糕饼是谁送来的,小厮低声道是四娘孙雪娥差人送来的。不说还好,此话一出,庞春梅一巴掌将托盘上的糕饼扇在地上,张口大骂,污言秽语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虽没有指名点姓地提她的名字,但苏苏自然知晓庞春梅的用意。她实在不出西门庆脑中在想些什么,怎么能收下这样一个女人?这样的女人若放在宫斗小说中,整个就一得不到任何同情的炮灰啊!她原本不打算同这个女人争吵,但眼下看来,不给这个女人点颜色看看,她日后还怎么在西门家混?
“说够了没有?”苏苏开口了。挨骂的小厮朝她投来感激的一眼,苏苏也未在意,只道这里是西门庆送给她的院子,庞春梅不过是大房的人,有何资格在她这里撒泼。
自从来到西门家,仗着自己有一张漂亮的脸,庞春梅要什么有什么,而今竟然被苏苏抢白,一时青了脸,尖声道,“府中人都知晓这是大官人约见美人的地方,怎会送人?”
苏苏正欲开口,一只有力的手搁在她的肩上,西门庆的声音和煦如春风,“就是送她了。春梅,不要造次。”
西门庆突然回来了。
得到西门庆的话,庞春梅须臾间收敛了脾气,娇笑着行了个万福,将吴月娘要见苏苏的事说了一遍。
“知了。苏小姐何日有空闲自会去见月娘。”西门庆挥了挥手,庞春梅只得悻悻离开。苏苏没有忽略庞春梅眼中的那一丝恨意。看来这梁子是结下了。
端糕饼的小厮也紧跟着离开了,才走出小院,就听见庞春梅的怒喝声。
苏苏觉得这女人真是绝了,难道那女人觉得院内的西门庆听不见?
斜睨了西门庆一眼,这男人竟然还在笑!
苏苏不知自己究竟该如何评价。
身为一家之主,西门庆任由吴月娘扣押李瓶儿的财产,任由府中姬妾大打出手,任由庞春梅装娇撒泼。究竟该说他是重视女人的个性发展呢还是该说他根本就喜欢家中鸡飞狗跳?
他根本管不了?
还是懒得管?
“大官人家的女人都厉害得很啊!”苏苏“夸赞”道。
俯身,西门庆手搁在桌上,笑望着她,“丑娘子生气了。”
“呵呵。”苏苏干笑两身,懒得搭理他。她瞥见西门庆身后跟着一个相貌猥琐的男子,伸手指了指,西门庆介绍说那位是应伯爵。
又来了一个重要人物。苏苏有些怀疑自己究竟是穿进了历史中还是穿进了书中。但无数叫兽砖家都说过,所谓小说,是真实世界的反映。遇见一个接一个的书中人,倒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应伯爵是西门庆的跟班。西门庆在世时,他就像一只哈巴狗,西门庆死后,他立刻变了嘴脸,帮着西门庆的小老婆们外嫁,帮着将西门庆家的金银财宝搬至自己的家。简而言之,这是个典型到不能再典型的酒肉朋友,墙倒众人推的楷模。
苏苏不禁觉得前途暗淡,这西门庆身边有一个真心的朋友没有?她若是都没个帮手,又该如何救西门庆的小命?
救不了西门庆,她该怎么回家?
想到这里,苏苏又开始长叹,责备自己干嘛没事揽这种破事。
“小弟你先走。”西门庆在苏苏身边坐下,道。
应伯爵神色愕然地望着西门庆,“西门兄,怎还有心情在这里胡闹?那件事……”
“连那件事都处理不好,在下还能自称大官人?”西门庆的眼中满是不屑。应伯爵面有难色,却也不敢违逆西门庆的意思,只得诺诺地退了出去。
看应伯爵的眼神,苏苏有些不安,待他离开,她一把拽住西门庆的手臂,一脸焦急,“何事?”
“丑娘子为在下担忧?”
“你死了我就回不去啦!!怎么武松来了吗?”
听见“武松”两个字,西门庆眉头一动,很快面色就平静似水,只是笑道,“难不成在丑娘子看来,能取在下性命的唯有武都头?”
“还有金莲姐。”苏苏直言相告。
“喔?”西门庆似乎有了兴趣,“难道是在床上?”
虽说他的揣测也不是不对,但苏苏总觉得这么快就能得出正确答案,其中暗藏的某些东西让她实在是有些不爽,而西门庆的反应也给苏苏提了个醒,最近她总将目光放在武松身上,盯武松跟狗盯着肉包子似的。反而忽略了金莲姐。她很想动员西门庆将金莲姐赶走阳谷县,但转念又一想,一个金莲倒下去,千万个金莲站起来,那个庞春梅看来比金莲还厉害。西门庆本质改不了,不死在这个女人肚脐眼上,都会死在那个女人的肚脐眼上。
想明白了这个问题,苏苏觉得自己的脑中飞过无数寻不到蜂巢的马蜂群。她妈西门总凤不愧是理科出身的一流科学家,只清楚知识而忘记了人心。在她娘心中,解决了武松世界就太平了,西门家就昌盛了。
武松杀西门庆是因为武大。
起因却是潘金莲,潘金莲的症结却还在西门庆自己身上。
想要改变他的命运,单阻止武松起不了任何作用。
谁能知道西门庆何时又会弄出一个新的潘金莲?
人的命运是一张纠缠的网,构成这张网的是他身边能遇见的所有人。而被困在网中的人不过是一只苦苦挣扎的巨兽,单靠挣开的一两个破窟窿不可能得到自由。可又如何才能撕裂那张可怕的网?
苏苏更郁闷了。
西门庆始终望着她,温柔的眼神渐渐凌厉。苏苏还在恍惚间就被他顺手抱起,压在桌子上,仰面望着那张颇为好看的脸,苏苏并不害怕。反正在西门庆心中,她就是个丑娘子,可以说话不可以睡觉的那种。她怕啥?
……
西门庆的舌狠狠入侵过来。
苏苏猝不及防,只有鼓大眼睛,望着头顶泄露的那一方蓝天。但也只是片刻的光景,很快,她就有些情不自禁,意识开始朦胧,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的。
慢慢的,西门庆松开她,轻轻在她眼角吻了一下。望着异常镇定的苏苏,西门庆有些不淡定了,“丑娘子不反抗”
“又不是初吻。”苏苏很镇定。早在知晓自己要去见西门庆的时候,她就做好了被西门庆啃一顿的思想准备,不就是被啃啃吗?又不掉肉。
但该有些事得问清楚。“大官人不是说对我没兴趣。”
西门庆点头。
“那大官人这是?”苏苏有些想笑。
“武松那厮尝了丑娘子的樱唇。”
什么啊!苏苏很想吐槽:她又不是女主,你西门庆不是男一,他武松不是男二。之前发生的情景若是发生在三角恋中,倒还有些情】趣可言。可眼下算什么事啊!
“大官人,这同武松有何关系?”
“向来只有在下碰别人的女人。”
哈?
这男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鬼道理?他可以偷别人的媳妇,玩别人的老婆,将自己的老婆送人,但却决不允许别的男人染指他的女人。
更何况她根本不是他的女人!
“你……”
“在下的东西,除非在下不要,否则就是毁了他人也别想拾走。”
这话也实在是太霸道了。看着西门庆那双看不清情绪的眼,苏苏头一遭意识到这个男人有着相当可怕的占有欲。
西门庆又补充道,“更何况,丑娘子是在下的东西。”
苏苏默,提醒道,“大官人,我丑。我不是你的菜。”
“无所谓,反正在下也没打过丑娘子身子的主意。”
苏苏:“……”
那你这混蛋男人啃她作甚??
手指划过苏苏的脸颊,西门庆沉默了片刻,道出原委,“在下不会容许丑娘子同武松跑了。在下只是想要一个只陪着说话的女子而已。没有欲,才能接受一个人长久在身側。”
这话竟然是寂寞得让人心寒。
苏苏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离武松远点。”
“离太远了如何救你?”
西门庆瞥了苏苏一眼,叹息道,“反正鄙人就算不死在武松的刀下,都会死在金莲的怀中。都是死,有何区别?”
虽说道理是这样的……
起身放开苏苏,西门庆耸了耸肩,“在下专程回来,就是为了此事,而今事已了解,在下该走了。”
啊?
啊??
啊??!!!
苏苏有些不淡定了。
敢情西门庆专程回来就是为了啃她一口?以宣告所有权?而这所有权的前提还是他对她其实没啥兴趣。
这都什么事啊!
被西门庆一闹,苏苏更是头大。还好西门庆良心尚存,他唤来之前给苏苏端糕饼的小厮庆喜,让庆喜通知各房,这院子日后就是苏苏的地方,不要随便进入。闻言,小厮面露惊愕,看苏苏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怒气。苏苏倒也理解小厮庆喜。毕竟那位孙雪娥才是小厮的正主子,苏苏的出现威胁了他主子的地位,继而也威胁到庆喜的待遇。
苏苏有些有些心凉。毕竟她才帮助了小厮庆喜。可又一想,大宅院中又能寻到多少温情?世态炎凉不过是这里的常态。
这时,她隐隐听得西门庆宅院的隔壁人来人往,分外热闹,苏苏顺口问起。西门庆回答说隔壁新搬来了个叫做花子虚的人。
听见花子虚三个字,苏苏很想撞墙。
好了,李瓶儿也同夫婿花子虚搬来了。
世界更热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七
西门庆大官人带队,金瓶】梅凑齐,乌烟瘴气的世界即将在苏苏面前展开。对此,苏苏只能再一次抱怨自己做事不动大脑,为了个破理由来搀和这种破事。
抱怨后,她又打起了精神。
人只能自救。
西门庆走了,天色也晚,苏苏决定先睡个饱觉。
次日醒来,梳洗完毕,才用过早饭,吴月娘就带着庞春梅款款而来。
吴月娘的娘家是个小官,所以她算得上是一位官家小姐,她身材细挑,白脸圆圆的,眉眼细细的,樱桃小口。很有几分古代仕女的感觉,在这个时代,吴月娘的长相是标准的大美人。
看过吴月娘,苏苏再想想同吴月娘截然相反长相的自己,顿时理解为啥西门庆老说她丑。
“这位妹子该如何称呼?”吴月娘先开了口。
互道了名姓后,苏苏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吴月娘笑不露齿,一副端庄样,但眼中的戒备却将她彻底出卖。身为西门庆的大房,吴月娘对苏苏这个得到西门庆优待的女人保有戒备是情理中的事。
虽说苏苏觉得她完全弄错了方向。
“相公昨日未在任何一房中过夜。”吴月娘一开口就叹息道,语罢,挑衅地望着苏苏。
苏苏一时没听懂。在她看来,西门庆没在家中过夜,肯定是去花花草草家了,这种事有何奇怪。可吴月娘的神色却有些古怪,再一品这番话,苏苏脸上烫的厉害,恨不能扇那个女人一耳光。
作为西门庆的大房,吴月娘自然比苏苏知晓西门庆的生活规律,甚至可以说对西门庆的所作所为见怪不怪。
问苏苏这件事,是因为吴月娘认为昨夜西门庆是在她房中过的夜!
压住心头的火气,苏苏反问吴月娘,“敢问姐姐可知大官人同三寸丁家小娘子的事?”
“知道,不过习惯了。”
苏苏愕然,满心的火气顿时去了一半。
谁摊着西门庆这样的男人,谁倒霉。
“相公是个情种。”吴月娘忽然说,“见一个爱一个。”
苏苏心道,不是见一个爱一个,而是见一个上一个才对吧?
“偏偏相公颇有情趣,还温柔。那些与自家男人过不了的女人才会像苍蝇一样黏过来。”吴月娘又道,神色间竟有淡淡的骄傲。
这番话让苏苏想到一些为潘金莲平反的文章。那些文章中都觉得潘金莲是一个独立自主,敢于追求幸福的女人,金莲姐的错不过是生错了时代,撞见了一个爱不了她也保护不了她的男人而已。
但这些同苏苏有何关系??
她又不是来同西门庆家中的女人争风吃醋的!
也不是来给金莲姐平反的!
她现在只需要想该如何回家!
干脆利落地在吴月娘面前同西门庆彻底划清界限,苏苏决定收敛心思干正事,为西门庆的女人之间的问题费神实在是对她生命的浪费。想她妈西门总凤,那才是女中豪杰,为了科学连若干年前的卵子都轻易丢掉!虽说这话有点别扭,却是真理。
甩掉吴月娘,苏苏出门了。
她要么找到武松,要么找到不知在何处偷欢的西门庆。
在街上胡乱走了一会儿,苏苏头顶忽然被东西砸了一下,仔细一看,是一朵淡紫色的小花。一抬头,街边那幢雕梁画栋的高楼的二楼上那位不正是西门庆?依靠在露台的栏杆上,他笑得很轻。
按理说,此情此景配上西门庆那张脸,怎么都应该很琼瑶。只不过这过程总让苏苏想到金莲姐与西门渣男的头一遭相会。在这种情愫的作用下,原本淡紫色的小花有了淫】靡的意味,琼瑶奶奶离开,西门庆的额头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肉”字。
使劲晃晃脑袋将无边的幻想赶得远远的。环顾四周,没看见武松的身影,苏苏赶紧溜进那金碧辉煌的楼宇。才进门,就撞见笑起来像猫叔的店掌柜,掌柜躬身邀请苏苏,因为她是阳谷县最出名的西门大官人的贵客。
这过程很励志,不过苏苏对掌柜口中说出来的话有些接受不能。掌柜是这样说的:“苏小姐光临狮子楼,实在是……”
狮子楼……
默念这三个催人眼的字,苏苏开始狮子吼,“西门庆你想死想疯啦!!”
楼上露出某人的脑袋,对着她嬉笑。
那颗讨打的头身边,是跟班应伯爵。
原来有客人。
苏苏暗念三声:世界如此美妙。
外婆曾说,男人在外时,要记得给面子。所以她迅速收敛了火气,摆出一副娇媚的样子,悠悠上楼。
身后传来又一个欠揍的声音,“这女人这般丑还学那武大家那娇媚的娘子,却不知是在东施效颦。”
苏苏:“……”
这是各个时代审美的问题……
她忍!
“那你身着同在下相似的衣裳,岂不是邯郸学步?”西门庆高声笑道。他这话自然是说给那个笑话苏苏的男人听的。苏苏扭身一看,那男人果真穿着同西门庆同一色系的外衫。而那人没胆子对阳谷县的大名人西门大官人说不,只得在哄笑声中悻悻离开。
苏苏心中暗爽,面上却做出一幅与我何干的模样。
见她来了,应伯爵很知趣的招呼其他客人离开。酒楼的小丫鬟过来收拾桌上的杯盏,手有意无意的碰向西门庆,西门庆看过去时,小丫鬟抿嘴一笑,娇俏的眼神迅速飞开。
哎哟,什么情况实在是太明显了不是?
干净利落地赶走小丫鬟。苏苏决定再次同西门庆谈谈。这次,她打算同他谈谈他的感情问题。鉴于以往和风霁月的谈话对脑筋异常顽固的某人起不了任何作用,苏苏决定这一次改变方针策略,来场海啸般的谈话。
——
“说,你干嘛同那个女人眉来眼去?你还想弄一个潘金莲出来吗?你还想折腾一群武松跟着你追吗?你的冤债还少吗?”苏苏自觉开场很有魄力。
但西门庆是这样说的,“丑娘子……你在吃醋?”
苏苏开始不淡定了,“……吃……吃你个大头鬼啊!”
西门庆含笑不语,似乎已确定苏苏吃醋的事实。
他那神情是一颗小小的,却能引燃炸药包的火星。
原本不过想小小的发点小威的苏苏爆发了,吼道,“你以为你是西门庆所以全世界女人都应该当潘金莲啊!告诉你,姐不是潘金莲,姐是母大虫……嗯……”苏苏忘了水浒中的母大虫是谁了。
“母大虫?”西门庆轻轻颔首,“看来就是。”
“……”
“不过丑娘子,在下可……”
“可!可!可!可什么!你以为你是无线电波接收器啊!只要是女人,谁的电波你都收下!!”
“电?电什么?”西门庆皱眉。
苏苏继续大声吼,“我真想把你这个用下半身思考人生的超级混蛋调成飞行模式!!”
“飞行?模式?”西门庆两眼飘忽。
情绪正在点上的苏苏开始发挥了,“就算你是无敌的熊猫烧香病毒,只要将电脑重新组装你也就完蛋了!就算你是霓虹国爱情动作片的男主演,没有女主演你也只能演个小受!就算你爸是牛逼哄哄的李刚,但要遇上变形金刚擎天柱你也得完蛋!(以下省略无数废话)”
完全听不懂她究竟在说啥的西门庆懒得嗯了,开始闭目养神。
被彻底无视的苏苏深吸了一口气。既然西门庆这丫的死不悔改,那么,就别怪她攻击男性的自尊心了,她的声音更大,“你以为你是一夜九次郎啊!你以为你坚忍不拔啊!你以为……”
“在下的确不是一夜九次郎。”西门庆正色打断苏苏。忽又笑了,“在下一夜十次,当然坚忍不拔。”
苏苏一头栽在桌面……
果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头上被人亲了一下。
“丑娘子还生气吗?”
抬起头来,苏苏深吸一口气,“……你……你以为你便利贴啊!!想贴了就亲上去!!!你以为你消防栓啊!!亲一下就能灭火!!”
懒得同苏苏继续争吵完全不懂话题的西门庆走出狮子楼的牡丹厅,趴在露台上的栏杆上眺望。
正在气头上的苏苏赶紧追了去,继续发表言论,“告诉你,就算姐是女主,你这个从十五岁起就不是处男的渣也当不了男一!”
“非也,非也。其实在下十四岁就不是处了。”
“……”
“丑娘子?”
“啊!!!!”手胡乱在头上抓拉,苏苏彻底服了,“我一开始就应该变成大姨妈流走啊!”
“丑娘子,在此处大吼大叫,难道你不担心被武松发现?”西门庆眉头一抬,悠然道。
苏苏一惊,一溜烟躲进屋中。
扑哧一声,西门庆在露台上笑弯了腰。很是担心暴露身份的苏苏蹲在牡丹厅中,气愤地咬着桌布。
回到屋中,西门庆笑问,“丑娘子做事说话从不深思?”
苏苏哼了一声,颇有几分底气地说她若不是这种超级耿直,马马虎虎、随随便便、想到啥就做啥,想到啥就说啥的性格,她才不会答应老妈的馊主意,就更不会坐在西门庆面前了。
“原来如此。”西门庆点点头,超前探身,额头几乎与苏苏相触,“这么说来,在下倒是要感谢丑娘子是这性子?”
干笑两声,拥有极快恢复力的苏苏问起西门庆今日在谈何事。
“禁军的事。”西门庆坐回原位。给自己斟满一杯酒,放在唇上一饮而尽,“两年前,在下贿赂禁军统领杨戬,谋得给禁军打造武器的差事。朝廷有的是钱,在下也从中谋得了不少好处。杨戬更是中饱私囊。彼此合作也算得上愉快。而今,事情败露了。”
西门庆的话让苏苏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可是杀头的重罪!这西门庆不要命啦!
见苏苏一脸惊慌,西门庆有些得意的笑了,道,“丑娘子也不用惊慌,这种小事,不过需……”
“你干嘛要做这种事啊!”苏苏打断了他的话。眼中有了怒意。
“钱。”西门庆一个字总结得干净利落。
苏苏无言以对,趴在桌上一动也不想动。
除了被武松杀死,被女人搞死,西门庆又增添了一种死亡方式,那就是被钱眼堵死!!
她干嘛没事来揽这种破事啊!
苏苏再一次为自己那该死的性格懊悔。
不知趴了多久,她听见西门庆在唤她。苏苏心烦,懒得答应,片刻后,一件衣裳轻轻搭在她肩头。西门庆开门,低声告诉狮子楼的跑堂不要惊扰了苏苏。门又轻轻合上。
苏苏抬起头,一摸,身上搭着西门庆的大氅。仰头轻叹,她心中乱成一团麻。
那个该死的混账男人,竟也温柔如此。
吴月娘说西门庆见一个爱一个。苏苏约略明白了这番话的意思:西门庆有着在这个父权、夫权时代的其他男人所不具备的对女子的温柔。他见一个女人就爱一个女人,他可以对所有女人都好,可以将自己的温柔分给所有的女人,而温柔的前提是占有。在夫权制的社会中,他的这种爱成了无数生活不尽如意的女人的温柔港湾,所以他能得到无数的女人。
但西门庆的爱不过是一种勾引女人的习惯。
爱是自私的,爱情更是一条单行道。
看似谁也不爱的男人或许在心底埋藏着最绝望的情。
而这个看似谁都爱的男人本质上——
谁也不爱。
西门庆不爱任何女人。
☆、八
西门庆爱谁,或者是恨谁都不重要。
苏苏的任务只是帮着他保命。
打起精神离开狮子楼,她开始反思之前是否对西门庆太凶悍了些,万一西门庆的青春叛逆期过于长,她越不许他做的事他越要做她又该如何是好?
她决定日后要对他温柔些。
走出狮子楼,苏苏决定立刻找武松去。她要像狗盯包子、不,像猫盯耗子那样死盯着这个男人。
西门庆不争气,就得靠她努力了。
一路上竭力避开人少处,苏苏终于溜到县衙的后门,正寻思着是否要敲门进去。一只手轻轻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回首一看,是武松,“苏姑娘在此做何事?”他精神有些不振,看来还未丧兄之痛中挣脱。
苏苏不知该如何接上话,也更担心被街上的人认出她就是今日在狮子楼同西门庆吵闹的那个女子,略作思考,她谎说同武松在此处谈天实在是有损名节,动员武松同她去那日的芦苇荡接着聊。武松未怎么思考,很快点头答应。
自我感觉像是地下党在接头的苏苏在芦苇荡边上见到了武松。本打算一来就打听武松将事情查得如何了,却又觉得太过于突兀,说别的话,又实在是无话可说。
猛然间,一个问题跳入苏苏脑中。
“武都头,请问小女子是美人吗?”从来不看场合,想着啥就问啥的苏苏指着自己的翘鼻子,很紧张。活了这么多年,她可是头一遭担忧自己的长相问题。可最近实在被打击了太多次,她已经不自信的需要来自各方面的鼓励。
武松没说话,只是避开了她的眼神。
苏苏松了一口气,哈哈,她果真还是那个貌震五湖四海的混血女神!
“苏姑娘真好。”
苏苏一怔。
“关于兄长的事,武松已有些头绪。当然,也包括嫂嫂的事。”
从话语中看,武松已经知晓西门庆和金莲姐的破事了,苏苏不敢说话。只是安静听着。
“偏偏武松寻遍整个阳谷县城都找不到郓哥的踪迹,怕是被西门那厮藏了起来。”
“一定还有知情人。”苏苏顺口道。
武松回望她,轻点着头。
“武松今日很烦,苏姑娘却始终挂念武松的家事。只可惜兄长的事未了,武松也不能做点什么回报姑娘。苏姑娘真好。”
好啥啊!你日后若是知晓真相,别一刀砍死我就行了……
苏苏心道。
顷刻间,她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揽这破事。清浊自有定论,她何苦来插手。可换个角度想,西门庆之前对王婆的话也不差,在武大的死中,他除了偷情什么也没做。
她始终觉得真正的罪人是王婆。
真是纠结。
苏苏叹了一口气。
“苏姑娘又在为何事烦恼?”
苏苏赶紧摇头糊弄过去。
“说来,武松今日倒是听了一些关于西门那厮的传言。”
苏苏立刻有了精神头儿。她要紧抓一切小道消息!
“街坊们都在说,不知何时,西门那厮身边来了一个相貌极其古怪、丑得堪比山林野猴的疯婆娘。今日那野猴大闹了狮子楼,听说甚为厉害。武松想,那个婆娘会否是西门那厮请来的妖女?”
嘴角抽得厉害的苏苏垂头。
若是武松知晓那个相貌极其古怪,丑的堪比山中野猴的疯婆娘就是她……
不得不说,在整个时代审美的大背景下,武都头的个人审美实在是令人堪忧……
这时,武松还很好心的给苏苏心中的小火苗上加了一点点油,“东街买包子的掌柜说,那个婆娘脸大若盆,眼小若微尘,手脚细若竹棍。”
苏苏:“……”
俗话说劳动人民的创造力是无限的。只不过将武松口中的形象拼凑起来哪里还像人,这分明就是懒羊羊身边的那个蛋蛋嘛!
卖包子的掌柜?哼,等日后有机会了,她一定要带着堂堂西门大官人砸了他的包子铺!
“西街卖肉的屠夫说,那个女人精通十八般兵器,一只手就能拧断一棵垂柳。大吼一声就能震死一只猛虎。武松真想会会那个婆娘,看看是她的吼声厉害,还是武松的拳头厉害。”
苏苏咽了一口唾沫……
西街屠夫……你丫是写《水浒》的啊,这么有想象力……
被接二连三的打击折腾得想要挖一个坑将自己埋了的苏苏开始在心中碎碎念:各个时代的审美是不一样的!唐王爱肥婆,楚王爱细腰。她只不过没有赶上最好的时代……
但不管苏苏怎么自我安慰,她都不得不承认——
在不远的过去,她是绝色一女神。而现在,她是女丑一枝花。
悲催……
武松又谈了些别的事。眼见事情越来越接近真相,苏苏有些凌乱了。幸而郓哥不知去向,何九叔也没有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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