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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梦缘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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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苏干净利落地斩断了即将出现的二十八禁!
  
  西门庆却一手扯过想要溜号的她,轻轻耳语了几句。
  苏苏惨叫……
  
  望着面色枣红,恨不能挖个地洞跳进去的苏苏,西门庆笑得像只发】情的狐狸,“要不,在下将(消音)从栅栏中递出,苏儿替在下好好……”
  “滚!!!!!”
  苏苏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这臭男人,根本该打入死牢关个十天半个月!
  
  西门庆狂笑,道,“苏儿还是老样子。”
  “哼!”
  短暂的沉寂。
  “苏儿,京城感觉如何”
  “女人很多,男人也多。宫女很多,太监更多。一个比一个牛逼哄哄。我等平民,顿感矮人一截。”苏苏干净利落。
  “这样啊。”西门庆点头。
  
  “说来,花子虚家的东西,真是厉害,赵、不,皇上一见到就答应放你。不过……”苏苏皱眉,将庞春梅横插一腿的事说了一遍。
  皱眉,沉思了许久,西门庆恍然大悟,“原来春梅技术这么好,连高俅都甘拜下风。可惜,可惜,早知道……”他怯看苏苏一眼,轻轻嗓子,“早知道该嫁与玳安。”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别以为苏苏不知道这男人脑中想着什么!
  等他出来,一定要好好收拾这混蛋一番,洗洗他满脑袋的淫】虫!
  
  西门庆却道,“苏儿,不要记恨,在下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舞弄苏儿而已。”
  “你——”
  
  望着她气得九窍生烟的模样,西门庆又一阵狂笑。
  “还笑?你还笑?你还有脸笑?”苏苏涨红了脸。
  西门庆抹着眼泪水,一面抱歉一面继续嬉笑。
  苏苏起火,恨不能胖揍这男人一顿。若不是两人之间是紧闭的牢门。
  
  但是,能看见他笑,他们俩还能吵架斗气,本就是一件好事。
  对吧?
  
  叹息一声,苏苏靠在牢门上,压抑声音道,“苗青上次杀人的证据,你放在何处了?”
  
  西门庆略一迟疑,嘴角竟泛起一丝笑容。“苏儿有些变了。”
  “废话,是谁害的!”
  “在下不好。虽说在下常说苏儿天真,天真的人最可欺。但实际上,在下比任何人都希望苏儿能永远是那个有胆量替贾庆喊冤的苏儿。”
  苏苏有些愣住了。
  西门庆的手从牢门的缝隙中伸出,勾住苏苏的一根手指,轻轻揉了揉,叹道,“这些时日,花贤弟一定没有好好照顾苏儿,苏儿的手,比以前粗糙了几许。”
  
  苏苏本想说花子虚生病的事,但忍了忍,只是笑道,“等你出来,定要好好给我买点膏啊,粉啊的擦一擦。”
  “一定。”
  
  离开县衙,苏苏依据西门庆所说的,在那一张曾吓得她半死,藏满了各种XXOO工具的床中,摸出了一快不知从何处撕扯下来的布料,上面满是血迹。另外就是一件满是鲜血的外衣。
  这就是苗青犯事的证据。
  那件衣裳是苗青杀害王六儿情夫时穿的。他应是将这件血衣丢弃了,却不想被西门庆拾来。西门庆当时就撕下了一块布料,待到要杀苗青之时,只需要将血衣丢在苗青家中,再寻人拿血布前来告状,说找到了那个杀人凶手犯事的证据就行。
  
  但说来,这终究也不过是一块沾满鲜血的衣料和一件血衣,并不能证明一切。这个时代也没有DNA技术。
  西门庆最需要的还是官府的力量。
  
  苏苏没有那种力量,想要对付苗青,还得另想他法。
  正想着,门外被人撞开,全然没料到会这样,苏苏一时手忙脚乱,不留意,那血布落在了地面。
  “出大事了,夫人。”原来是玳安。
  
  苏苏松了一口气,拾起血布,还未开口发问,就听玳安低声压抑着满心的愤怒,道,“花公子,花公子,他、他……过世了。”
  
  手一颤,血布再次落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文结局已经写完了~~~~
  问题是,中间有几章还没写完~~~~~
  囧~~~
  本打算全写完再传,但想想,还是决定先传几章,啥时候全写完,一次性发上来。
  (~ o ~)~zZ




☆、六十五

  彻底忘记了那块血布,等到了花子虚家中,苏苏都未发现自己落了一只鞋。甚至没有意识到落了鞋的那只脚已被地上的碎石划拉出几条口子。
  玳安提着那只遗失的修鞋,紧跟其后,苏苏却连他究竟是何时给自己穿上鞋的都不知道。
  
  她只是望着花子虚。
  
  很多人形容朋友的去世时总喜欢说: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似的。
  但其实,根本不像。
  
  只不过是昨日别过,也不过是一夜未见。
  花子虚有这么瘦吗?
  为什么他的手已经干瘦得像是枯树枝?
  她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始终称呼她为野猪精,也爱说说荤话的男人,竟然这般消瘦。
  
  “相公他,昨夜回来,就……吐血身亡!”披麻戴孝的李瓶儿抹着眼泪说道。
  苏苏侧眼一看,李瓶儿身上的丧服做得未免太过于精致合身,隐约能瞥见最里层红色肚兜的印记。王婆轻轻拍着李瓶儿的后背,好言安慰着。
  
  实在是太过于熟悉的场景。
  
  熟悉得让人生厌。
  
  苏苏未过多停留。
  就算她停留整夜,花子虚终究还是死了。
  而且,她相当不愿意看见李瓶儿和王婆混在一起。
  
  作别离开,回到小院的葡萄架下,苏苏从未像现在这般埋怨自己。尽管昨日苏苏已提出让花子虚来她家暂住,不肯来的是花子虚自己。
  
  可那李瓶儿就真等不下去了?
  花子虚从不关心她是否给自己戴绿帽子。更是不会打搅她的好事。花子虚又能活几日呢?
  为什么,那个女人连短短的几日都不肯给他?
  
  想到这,苏苏又自嘲的笑了。
  当初,潘金莲有否留给武大那“几日”
  金瓶中的女人,一旦残忍起来,可以不计任何代价,不怕伤害任何人。
  
  苏苏一坐就到了黄昏,思绪依旧无法真正回转。前去打探消息的玳安终于回来了,他面上有些迟疑。
  “那个奸夫,是谁?”苏苏问得直接。
  玳安却蹙眉,嗫嚅着嘴唇,愣是一个字说不出口。直到苏苏接连逼问了好几遍,才低声道,“蒋竹山。”
  
  蒋竹山?
  竟然是他!?
  苏苏愣坐了一会儿,捂着嘴,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竟又是哭了。
  
  竟然是蒋竹山?!
  
  不,本来就是应该是蒋竹山。
  
  人总是牢记着最初见到一个人时的记忆,却很容易忘记,人是多变的动物。人,比任何动物都要复杂许多。
  人的一生,究竟会忽略多少东西?
  苏苏不知道。
  来这里之后,她几乎将全部的注意力投放到西门庆身上,当意识到自己或许回不去后,她开始学习做发钗手链。她全心全意关注着有可能会伤害西门庆的任何人。若不是那笨男人成日胡来,这一场牢狱之灾不定都能避免。
  
  但同时,她也无意间忽略了无数人。
  不管是被武松生生吓死的卜志道还是溜须拍马的应伯爵。
  
  但这一切,都比不上被他忽略掉的另一个人……
  蒋竹山。
  
  原著中,花子虚病死,西门庆上京,李瓶儿独守空闺便先嫁与的男人,就是蒋竹山。在原著中,他不过与李瓶儿呆了少许时日,婚后被李瓶儿责罚,不久还遭到西门庆的驱逐。
  即便在现在所处的世界,与西门庆算是同行的蒋竹山也不过是被欺压的弱者。
  在苏苏心中,蒋竹山永远是个被欺凌的人,永远是得不到重用得不到好结局的人。
  这样的人,就算不是个好人。
  也做不得坏人。
  所以,苏苏在上京前略微安顿了这个在她看来纯属弱者的、被西门庆欺凌的男人。算作对西门庆以前所做罪孽的补偿。
  
  补偿的结果,就是蒋竹山与李瓶儿偷情。害死了花子虚。
  
  当夜,苏苏又去了一趟县衙大牢。
  这一次,她只是想哭。
  
  听完她断断续续的讲述,西门庆一言不发。只是隔着牢门,轻轻抚摸着她颤抖的手。“不是苏儿的错。”他道。
  苏苏泪眼婆娑,望着他。每次都是这样,每当她觉得自己做了错事的时候,西门庆都会将错误揽在自己身上。
  “是在下的错。从一开始,在下就该彻底赶走蒋竹山,用何种方法都行。只需要赶走他,而不是将他视作一个不值钱的、随时欺负的可以打发时间的小玩意。”
  
  苏苏沉默着。
  
  “只是可惜了花子虚。”
  
  此言一出,苏苏又哭了。
  
  她忽然想到,那个男人,最希望的就是好好的爱一个人。他的颠倒,他的迷离,不过皆是心中无爱,不知道该爱谁,不知道该如何爱。
  
  空守着万贯家产。
  空守着心中的荒漠。
  
  苏苏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寻觅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
  女人也好,男人也罢。
  
  但花子虚却还是死了。
  
  候在一旁的玳安又红着眼睛说,前几日花子虚的书童告诉他曾看见蒋竹山在王婆茶肆鬼鬼祟祟,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还说看见蒋竹山塞给了李瓶儿一包药粉,当时李瓶儿是说是毒耗子的。书童有些在意,玳安却并不以为然。故而,花子虚的死如何也不能怪苏苏,更不能怪大官人。是他的错。
  
  但不管怎么说,花子虚还是死了。
  李瓶儿不日后就会带着蒋竹山,公然住进花子虚的家。
  
  一想到这点,再想到上一次花子虚为了护卫财产的拼命样。苏苏更是难受。她忽然恨起牢门来。如若不是这牢门,她至少可以让西门庆抱着她。那样,她就不会觉得太过于悲哀。
  西门庆始终握着她的手,帮助她冷静。但苏苏也能看出,西门庆的眼神有些飘忽,他的心思不在这里,他在思考别的事情。
  
  “苏儿,想要替花贤弟报仇吗?”西门庆突然道。
  苏苏一怔。
  “若是想要,将你本打算对付苗青的招数放在李瓶儿他们身上就行了。”
  “那苗青?”
  “王六儿是何种女人,在下心中肚明,说来,他们也在一起快小半年了吧。王六儿应该厌倦了。以苗青的性格,他决然不会放手。届时自有好戏看。所以,苏儿用不着担心。”
  点点头。
  苏苏信他。
  
  西门庆嘴角依旧笑着,眼神却冷厉得可怕,他扯着苏苏,低声说了几句,苏苏听得一愣一愣的。
  “可是……”
  “无所谓,苏儿去做就行。”西门庆淡然一挥手。
  一咬牙,苏苏起身。正欲转身,又听见西门庆道,“苏儿,可否让在下赶上花贤弟的头七?”
  
  “……一定行。”
  
  一定行的。
  
  坐在轿中回家,苏苏有些气息奄奄。长时间累积的疲惫和花子虚忽然亡故的痛楚在这一刻倾面袭来,让她昏昏欲睡。心事却又让她如何也睡不下去。
  
  “姑娘!”也不知轿行至了何处,玳安忽然掀开轿帘,神情有些紧张。
  回过神,苏苏才发现竟已到了家门口。而门口竟然围聚着数十个乞丐。
  有些忐忑,她下了轿,还未开口,就见乞丐中挤出一颗小脑袋,“姐姐,是小牛啦!”
  苏苏松了一口气。将小牛留给了苏苏,其他乞丐快速散去。这些时日,阳谷县就是他们的根据地。
  
  看见小牛,苏苏有种彻底的释然。
  当初离开京城时,苏苏走得忙,小牛却又如何都寻不到,她只得留话给领头的乞丐,表达了自己希望小牛能来阳谷县一道生活的愿景。
  小牛是个好孩子,虽说也是个超级熊孩子……
  
  熊孩子小牛还是以前那副样子,拖拉着一双破烂不堪的草鞋,他揉了揉鼻子,笑着,直言道,“姐姐,小牛找到那个女人了。”
  
  庞春梅!
  找到了?
  
  苏苏快速将小牛扯进屋中,细问才知道。原来,李逵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被庞春梅逃走了。李逵找不到,但对遍布整个大宋的乞丐团体来说,找个女人,不过是一件小事。
  消息很快传回小牛耳朵,原来,庞春梅在苏苏前不久就回到阳谷县。当然,她首先回去的还是那群山贼所居住的地方。继续在那群山贼中做她那美丽又纯情的少女。
  
  得知这个消息。苏苏笑了。
  庞春梅也回来了,岂不是更好?
  庞春梅同那群山贼的关系没有丝毫改变,这不也是一件好事?
  
  她要将那群成日生事的人一网打尽!
  人越多,越好对付。
  
  小牛吃饱饭后,就带上苏苏准备的烧鸡卤肉美酒,去找同他们在一道的成年乞丐们。
  苏苏有些事托乞丐们帮忙。
  
  他走后,苏苏在房中坐定,为明日要办的事做一个准备。
  她答应了西门庆,要让西门庆参加花子虚的头七。
  
  之前西门庆在牢中支招,让她狠狠给县太爷一笔钱,让县太爷请仵作验尸,查明真相,将李瓶儿正法。西门庆还说,怎么查明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县太爷收了钱愿意“查明”真相。
  但苏苏一想到那县太爷趾高气扬的模样,就断了这个念头。西门庆太习惯用钱来解决一切问题。但是她却不愿意那样。将钱给县太爷?还不如给乞丐们呢!
  另外,她心中还有另一个不愿意说出口的念头:请仵作验尸,不定就要划开花子虚的身体。想到那一幕,她就心如刀绞。
  
  她不希望花子虚死后受到那样的对待。
  
  所以,这一次,苏苏决然不会听西门庆的,她要自己动手。
  而在苏苏看来,最好的办法,是一分钱不花,就能让县太爷不得不做这件事。
  
  这想法听来不过是在胡思乱想,但她自有办法。
  
  次日清晨,苏苏的第一站,选在了王婆的茶肆。
  看见苏苏,王婆情知来了财主,笑得很欢,脸上的皱纹堆成一道道山岗。她应该不知道,苏苏已经知道了一切。
  
  王婆是个喜欢钱的女人。
  喜欢钱,也只剩钱可以喜欢的女人是最容易操纵的女人。
  
  只需要一张有着大数目的交子,王婆就什么都愿意说出口。
  
  苏苏不会问花子虚的死。
  她要知道的只是李瓶儿同蒋竹山究竟生活得如何。她想得很简单,李瓶儿自来到阳谷县,瞄上的就是西门庆,后来见得不到西门庆,才将目标换做了蒋竹山。
  蒋竹山应该是个本分人,否则不会被西门庆逼成那般。
  
  本分的男人与不本分的女人,怎么想都是一对有趣至极的组合。
  
  果真,见了钱,王婆什么都愿意说。
  
  李瓶儿同蒋竹山的确是王婆牵的线。
  但花子虚的事却同王婆没任何关系。王婆一来就撇清同花子虚的关系,更是证明她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苏苏也不点破,去京城这一趟,花子虚教了她很多,她也学了很多。知道该如何掩饰情绪。整个谈话中,她都只是听着,还做出一副信服样默默点头,甚至为花子虚的“多病而死”落了不少眼泪。
  见自己说什么苏苏都信,王婆终于放心了。她也来了精神头,对苏苏耳语道,“姑娘可不知道,那李瓶儿并不是特别中意蒋竹山呢。”
  “为何?”
  “哎,还用问吗?当然是蒋竹山那方面不行啊!”说罢,王婆老鼠似的眼睛朝苏苏一个劲的挤。
  
  同西门庆呆了这么久,苏苏当然知道王婆想要说的是何意思。
  
  这样,岂不是正好?
  正和她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  【李瓶儿看不上蒋竹山的那啥,其实是原著设定的……瑟只是借用,真只是借用……
  话说金瓶这书的人物关系,真不是一般的彪悍……】
  




☆、六十六

  李瓶儿喜欢在床上厉害的男人。同蒋竹山在一道不过是因为讨厌根本将她视作空气的花子虚。既然如此,苏苏何不白送她一个男人?
  喜欢有钱女人又不挑食的男人……
  
  当然是……
  
  “这样啊。”苏苏故作高深点点头,顺口开始同王婆扯些男男女女的情事。她在西门庆花子虚之流身边呆了那么久,耳濡目染,几个让人面红心跳的荤段子,一些令人浑身燥热的下流话还是会的。加之那两男人在某些方面可谓人中龙凤,她说出口的东西,自然同王婆这些常日见不到男人的女人能知道的劲爆很多。
  王婆听得面色潮红,听到高兴处,还狠狠拍了拍苏苏的肩膀。一副咱们俩谁跟谁的模样。知道这一刻,苏苏才又将一张面额颇大的交子放在桌上。
  
  王婆开始警醒了。
  要知道,这两张交子的面额,足够王婆再买一间茶坊。“姑娘,有什么事托老身做的?直说,只要老身能办到的,定然……”
  “也不是什么大事。”苏苏打断王婆的话,眼神清澈,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笑意。“你可知道西门庆家的女婿,名叫陈经济的?”
  王婆立刻道,“姑娘说的是同春梅妹子……”话才出口,她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果真如此。
  王婆,陈经济,庞春梅就是一伙的。这些人伙在一起,陷害西门庆投奔梁山。害得孙雪娥惨死。
  淡然笑着,望着王婆,苏苏就当没注意,“王妈妈说,谁?”
  听见苏苏称呼自己为王妈妈,又见苏苏一脸无辜的模样,王婆似松了一口气。“就是东村家的小媳妇,同陈经济那混蛋小子,哎,姑娘你是不知道啊!陈经济那混蛋啊……”她开始控诉。
  苏苏点头,算是默认。
  
  事情的真相越来越明了。
  王婆同那两人伙在一起陷害西门庆,当初陈经济定许给了王婆不少好处,结果谁也没有想到,西门家的财产早被西门庆转给了苏苏,陈经济竹篮打水,自然给不了王婆好处。故而王婆在谈及陈经济的时候,总是一脸怒容,恨不能食其肉寝其骨。
  
  “我那女婿还同哪些女人有染?”
  王婆想了片刻,板起指头数了起来。不数不知道,一数苏苏被吓一跳,难道阳谷县的这群男人诞生的唯一目的就是用行动验证男人就是下半身动物的真理?
  
  得到消息后,苏苏故作镇定,笑着点点头。神色却又突然一凛,做出一副难受的模样,“王妈妈你也知道,虽说陈经济已同燕儿断了夫妻的缘分,也算不上我苏家的人,但怎么说,都曾是我家的女婿。做出这些伤风败俗的事,实在是给我苏家丢人。”话毕,她偷偷瞅了一眼王婆,那女人听得很认真。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苏苏一边说一边将桌上的交子朝王婆面前推了推,“王妈妈,还望你能说个媒,断了那小子的孽缘。”说着,轻轻敲了敲桌面,“事成后,定有重谢。”
  
  听见“重谢”,王婆的眼睛几乎要烧出绿光。
  苏苏又强调了一遍,“三倍。”
  
  慌忙将那两张交子塞入怀中,王婆一脸赔笑,神情看来比以前清爽了许多,“姑娘想要什么样的女子?”
  玩弄着头发丝,苏苏道,“谁也行,只是希望尽量快些。连今日在内,三日之内最好。而今,只希望那不长进的女婿娶个能管管他的女人。”说着,又看似无意地强调了一句,“只希望这场姻缘能像李瓶儿妹妹同蒋竹山大夫那般,造就一段佳缘。”
  
  该说的话她已经说了。
  点到为止。
  她相信王婆一定会办这件事。
  因为这个老妇,认得的只有钱,只要有钱,她什么都肯做。
  
  第一步,顺利。
  
  第二步,县衙。
  县太爷应该已经知道苏苏前去京城替西门庆求得平安的消息了。所以在见到苏苏的时候,神情比以前恭顺了许多。
  苏苏也懒得对他和善。不仅没有摆出好脸色,反倒还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大摇大摆走进县衙,占了县太爷的宝座。她气势越盛,对方越不知她的深浅,也就越崇敬她。
  她去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高俅是如何对她说的,知道的,只有她和花子虚。虽说高俅明说愿意帮忙,私下却满含自己的心事,但堂堂高俅高太尉愿意见她,在阳谷县的人看来,已算是很有情面的一件事。
  而一个小小的阳谷县县太爷至多不过得到高俅传下的关于西门庆或许有冤的口谕。
  
  既然如此……
  
  “大人也应该知道。”苏苏玩弄着指尖缠绕的棕色长发,笑道,“西门大官人的确有冤屈,想来,高太尉已经说过了。”
  县太爷哈巴狗一样猛点着头。
  
  嘴角轻轻一翘,苏苏笑了。
  
  片刻后,苏苏从仰着头,在卑躬屈膝的县太爷的礼送下洋洋得意。
  高俅抛给她的“皮球”被她以高俅的口谕为由抛给了县太爷。她告诉县太爷,高俅说了,县太爷必须在六日内查出究竟是那些土匪想要陷害西门大官人,究竟是何人想要造反颠覆江山社稷。查不出,县太爷就会受到牵连。
  听见她这番话,县太爷吓得浑身抖得像只扒光了毛丢进冰箱的老公鸡。
  能在六日内逮住的土匪,阳谷县附近只有庞春梅那一伙人。
  
  但苏苏也知道,县太爷不一定会上山活捉庞春梅。对这个贪官来说,抓土匪可比诬陷几个百姓麻烦许多。
  所以,苏苏要将那伙人送到县太爷面前来。
  要逼着县太爷不得不上山抓人。
  
  要做成这事,她必须等待,等小牛带来消息。
  
  回到家中,苏苏又去花子虚的灵堂前烧了一炷香。李瓶儿很是不待见她的到来,但眼下这种情况,也不会将苏苏赶出去,只得强装出一副悲痛的模样。努力啜泣着。
  苏苏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对李瓶儿好言安慰。香燃尽后,她回到葡萄架下,品着清茶。
  午后,她安排在阳谷县的乞丐们一个接一个地敲门,大声呼喝着要求苏苏给予吃食,吆喝是为了麻痹隔壁的李瓶儿,实际却是为了报信。
  
  从他们口中,苏苏得到一些信息:
  首先,王婆果真进了李瓶儿的家。苏苏只给了王婆三日,最容易找到的女人,就是李瓶儿。正巧,李瓶儿不待见蒋竹山。
  其次,陈经济亏了钱。这个喜欢爬岳母大腿的男人,最终的能力也不过是爬爬岳母的大腿。没有岳母可以爬,怎会放过送到嘴边的李瓶儿。
  最后,乞丐们打听到了庞春梅那伙人的藏身之处。他们还说,每一日,那伙人都会有一两个下山巡逻。
  
  消息听来也算是不错。
  接下来,苏苏就要逼着县太爷上山剿匪。
  
  临走前,她去看了眼西门庆。顺便说了说自己的想法。
  “苏儿确定自己能做到?”隔着牢门,西门庆接过苏苏倒的美酒,笑道。
  “你不相信我?”
  “倒也不是。”饮下酒,西门庆把玩着酒杯,意味深长地道,“在下不过有种感觉。”
  苏苏倒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却听西门庆道,“在下对苏儿,仿若初识。”
  苏苏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苏儿有这本事,为何以往从来没有用过?”
  
  “只是因为时机不太好啦。”苏苏笑语着,心中却是愁肠百结。时机是个很微妙的东西,很多事情,不到那一刻,决然不会出现最佳的解决方式,但若是到了那一刻。已发生的却再也无法挽回。
  就像花子虚。
  
  西门庆自知失言,也不多说,只是招了招手,轻轻在苏苏耳边说了几句。苏苏微怔,疑虑颇久,才多少有些迟疑地问,“这样或许不太好吧?”
  “苏儿果真是个好人。”西门庆言笑晏晏。轻轻摸着她的手背,“但苏儿也应该知晓,这是万全之策。春梅丫头对雪娥下手的时候,可否动像苏儿这般动恻隐之心?”
  苏苏不搭话,心中却有了答案。
  
  才到家,乞丐们又带给苏苏一个好消息:李瓶儿同陈经济勾搭上了。
  
  苏苏:“……”
  
  虽说这事在她思虑之中。 
  但……
  这也……
  一天啊!还没一天啊!
  忒快了不是……
  而今,陈经济勾上李瓶儿,蒋竹山会得到何种结局,苏苏不觉得有思考的必要。
  
  次日,她在玳安的陪同下,带着小牛,去了庞春梅藏身的山脚并顺利见到了其中一个山贼。运气不错,这是上一次打劫西门大官人的山贼中的一员。那山贼也还认得苏苏,看见苏苏来了,笑呵呵的。
  
  “有些事同你说。”苏苏笑着,邀那小贼去溪边坐坐。
  苏苏来找山贼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劝服他们送点东西给心爱的女人,也就是春梅姑娘。去京城的路途中,苏苏曾听八卦的花子虚讲起县太爷其实惧内,家中养着一只超级母老虎。但男人皆有好色之心,所以,县太爷在城外金屋藏娇。
  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
  
  苏苏决定利用这件事。
  
  “最近,春梅姑娘可好?”
  “好,很好,天天帮我们纳鞋底,补衣裳。”小贼红着脸,说得很动情,看来,在他心中,庞春梅依旧是那个纯情的美少女。这女人的确厉害。否则不会将这群男人搁在手心玩得团团转。
  苏苏轻点头,却有些迟疑。西门庆的意思是让她将庞春梅同别的男人事情告诉山匪,让那些还搞不清事情真相的山匪们明白,一个美人同一群男人同住一屋却彼此丝毫无犯,那样的故事叫做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让山匪们对庞春梅来场肉色滚滚的二十八禁。
  
  但苏苏却说不出口。
  即便庞春梅那样伤害孙雪娥。
  她却还是狠不下心来。
  她自觉真心不是一朵美丽的白莲花。只不过同样是女子,心中多少有些恻隐。
  
  “你们,希望送春梅姑娘点礼物吧?”笑着,苏苏还是决定用自己最初的计划。
  小贼点点头。
  苏苏笑了。将县太爷藏在外的小妾的住址告诉了小贼。强调那里有很多女子用的东西,且很容易进去,但为了不让春梅姑娘伤心,切记不要伤人。说完这些后,顺便又提醒道,春梅姑娘的生辰就在三日后。
  
  小贼很认真的点着头。
  
  这样一来,一切尘埃落定。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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