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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同人)我不是江湖中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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珉侥幸不死,定将尔等剁成肉酱。”
  突然,朱怀珉只觉身体被狠狠弹了一下,挂在了某处,她无神地睁开眼,原来是一棵千年老松。
  转头向下看,身体距崖底不过数十米,朱怀珉摸了摸胸口,还活着吗?东方,若你还活着,便是倾尽毕生功力也会保你完全,若你死了,我会手刃任我行、令狐冲、任盈盈等人,之后,黄泉下相见。希望你不要走的太快,在奈何桥等等我。
  朱怀珉凭借一身卓越的轻功双脚落地,终于在一片飞石中找到了血痕斑斑的东方白。她眼圈一红,热泪顷刻而出,胸中的痛楚像炸开了一样,血气直往上升。
  探了探东方白的鼻息,心里的恐惧去了大半,虽然只剩下一口气,但好歹还活着,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一路上,朱怀珉都在用真气给东方白续命,直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才抓了几个大夫简单给东方白开了几副药。朱怀珉一时联系不上属下,只得带着东方白去了云州。云州有一位怪医名叫见死也救,但救人的条件必须是赢了他方可。这位怪医精于六艺,武功更是一绝,所以想赢他难如登天。最近怪医下了一局玲珑棋局,怎么也破不了,身为烦恼,扬言若有人能破的了棋局,便奉上传家修骨正筋之术。
  朱怀珉向药童禀明了来意,药童面无表情地将两人迎了进去。一进大堂便见怪医端坐在蒲团上,面相极为平常,丝毫没有江湖上传言的张扬怪异,只是那双眼睛透着一股不似常人的执着和痴狂。
  “坐吧!”怪医也不多话,邀朱怀珉坐下。
  朱怀珉看了一眼棋局,道:“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此局必破。”
  “假小子,这话也有人说过,可惜都是狂妄的空话。”怪医不屑地说,连眼神都不曾施舍一个。
  朱怀珉丝毫没有泄气,她胸有成竹地说:“若不破,这条命奉上。”
  怪医闻言不由得看向朱怀珉,这个姑娘倒是有些风骨:“这可是你说的,我便容你三日。”
  “好!还请神医先保我朋友一命,等三天后,棋局破了便施药。”朱怀珉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她也没有把握,现在只能拖延时间。
  “你竟是为了你的朋友而来,还自愿搭上性命?”怪医奇异地看了看朱怀珉,没想到江湖上还有这等有情有义的女子。
  “是!若三天后她死了,便是有了破解之法,在下也会带到棺材里面去。”朱怀珉直视怪医,回答得干脆利落。
  “好!”怪医豁然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老夫就保她三日,望你不是自吹自擂,拖延时间。”
  与怪医商议后,朱怀珉第一天一直憋在房中研究棋局。第二天,朱怀珉独自一人在山庄转悠,丝毫看不出慌乱之意。第三日,她坐在西府海棠下喝着新产的碧螺春怔怔看了一天的落花。
  第四日,怪医早就摆好了棋局,端坐在棋盘前静等,直到日上中午,朱怀珉才一脸困意的走来。
  “你迟到了!”怪医不悦。
  “那里?”朱怀珉否认,“在下只说第四日,并未说第四日的什么时辰,是前辈太心急了。”
  “好!希望你下完了棋你还能这般强词夺理!”
  朱怀珉用湿布静了静面,振了振精神,掀袍端坐在棋盘的另一侧,手执黑子,不假思索地落下。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怪医吃惊的看着朱怀珉,莫非她自知破不了棋局,心灰意冷,自暴自弃?
  “前辈尽管下就是。”朱怀珉毫不在意。
  怪医也不再犹豫,白子落下,顿时吃了黑子一大片。朱怀珉面不改色地又落下了一子。怪医摇头,这等下法,不出三子,必输无疑。
  令怪医惊异的是,十几个子下去了,黑子还在负隅抵抗。怪医眼神一亮,逐渐重视起来。
  ……
  “哈哈,后生可畏呀!老夫输了!”怪医将白字洒落,大笑起来,心情甚为舒畅。
  “承让了!”朱怀珉没有因为赢了而兴奋多少,她微露喜悦,淡淡地对怪医抱拳。
  “小友可否告知是如何想到此法的?”怪医忍不住求解。
  朱怀珉大方地说:“第一天,在下苦思了一天也未想到破解之法,此局八面玲珑,毫无破绽,想要继续下去根本不可能。第二天,在下见万物滋长,有生有序,实在不解,人世间的一切都是有规律的,难道世上真的有破不了的死局?直到第三天,在下看海棠飘落,香溢满园,才幡然醒悟。虽然大千世界,根系所植,滋长旁逸,然而亦有自断其骨方可重生活路,所以在下想,不如放弃眼前的一切,釜底抽薪,置之死地而后生,看起来是自掘坟墓,但未尝不是另辟蹊径。虽然重新开始,过程是艰难了些,但好歹有了一条生路。”
  “好啊!太好了!老夫今日大开眼界,没想到老夫隐居几十年,江湖中出现了这样一位异才,当真是天赋异禀。”怪医抚掌称赞。
  朱怀珉一颗心完全放进了肚子里,其实过程中她也是胆战心惊,步步为营,不敢有丝毫的马虎。若仔细看,她的后背都湿透了。现在她万分感谢母妃当年的悉心教授,不然,今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东方断气。她相信运气,但不是每一次都能凭借运气而成功,还要有真本事才能取胜,所以当年母妃和父王让她学什么,她都会努力去学,从不敢有一丝怠慢。
  “侥幸获胜,还请前辈为在下的朋友施以援手。”
  “老夫说话算话,自当医治。不过在医治之前,老夫有一事相告。还请小友听后再做决断。”怪医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朱怀珉。
  “请讲!”
  “这位姑娘是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应是被绝顶高手所致,活命的几率很小,且没有得到及时医治,根骨已经断了,想要恢复,必得绝顶高手用上乘的内力为之疗养才行,不然直接施药用针,便是有天大的承受力也承受不住。”
  朱怀珉低头沉默良久,迎上怪医的探究的眼神,坚定地说:“只要能医治好她,在下愿付出任何代价。”
  “小友可要考虑清楚,一旦没了功力,你便会形如常人。对于江湖中人而言,没了内力,和废人没什么区别。”怪医震荡,活了几十年,见过舍命相救的,见过长跪不起的,却没有见过自愿舍弃内力的,对于江湖中人而言,性命不是最要紧的,失去了武功才是最绝望的。
  “在下无怨无悔!”朱怀珉目光坚毅,没有丝毫退却。
  “请随我来吧!”怪医不再多劝。
  朱怀珉紧随其后,两人来到内室,东方白静静地躺在床上,如睡着了般安然。朱怀珉留恋地看了看那绝世的容颜,向怪医掬了一礼:“在开始前,可否请前辈答应在下一个请求?”
  “讲!”
  “请前辈不要把我功力尽失的事告诉她。”
  “为何?”怪医不解。
  “我不想让她愧疚!”顿了顿,朱怀珉说。
  怪医看了一会儿,说了个好。
  距医治已经三天了,盘算着东方白也该醒了,朱怀珉苍白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前辈!”
  “小友心神受损,刚刚受过大伤不久,怎么不好好休息?”怪医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已经三天了,在下感觉好了很多。我那朋友也快醒了,劳烦前辈将这封信交给她。”朱怀珉每说一个字便觉得如毒蛇钻心般疼痛难忍,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怪医行针时为何迟迟不肯下针,原来内力传输给东方后,她的身子还会被反噬,如今她的五脏好像绞在一起,浑身都是疼的。
  “她马上就要醒了,小友为何不亲自交给他?”怪医为之可惜,以她的天资完全可以达到更高的境界,可惜一身武艺被废,再难以恢复了,除非?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又不想让她以为全世界都抛弃了她,只得留书而走。”朱怀珉眼中闪着止不住的黯然。
  “唉,好吧!”怪医无奈,这种矛盾的心理,他实在不懂。
  “多谢前辈,在下告辞了!”朱怀珉放下书信,又看了一眼内室,转身离去。
  “小友且慢!”怪医忙拦住她。
  “前辈还有何事?”朱怀珉不敢回头,她怕舍不得,她宁愿独自离去,忍受相思之苦,也不想让东方怀着愧疚的心理。
  怪医从一旁的匣子里取出一个淡青色的瓶子,递给朱怀珉,殷切地说:“你我也算有缘。这是回魂保命丹,共有两粒,是我花了十年用数百种名贵药材提炼研制而成。虽然不能恢复你的功力,但可以保留你的一丝真气,可使你形如常人,关键时刻保你一命也不是不可能。”
  朱怀珉感激地看着怪医,她与怪医萍水相逢,仅凭一局棋才使怪医伸出援助之手,而今如此,实在是侠义心肠:“前辈大恩,怀珉铭记在心。”
  东方白醒来已是傍晚,处事不惊地冷眼看着怪医放下一封信便走了。
  全身如千斤坠般沉重,东方白吃力地展开书信,寥寥数字令她失望:山庄有事紧待处理,先走一步。东方好生养病,保重身子,珍惜自己。
  珉儿定是伤心了,对她失望了吧?明明说好好对她,还对令狐冲旧情难忘。
  再度看向简单的几个字,闪过一丝不解,珉儿的字铿锵有力,行云流水,尽显大家功力,就算是当今书法名家也比不上她挥毫的雄浑大气,为何这几个字略显漂浮?仔细看,墨迹也有些凌乱,但真真切切是珉儿的笔迹,难道山庄遇到了麻烦?
  半月后,东方白痊愈后离开了云州。第二日,怪医处竟来了一位陌生男子,声称是朱怀珉的属下,一路追踪到了这里。怪医再三确认他说的是事实后,还是忍不住将朱怀珉功力散尽,救了东方白的事告诉了男子。男子听后悲愤不已,极速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斩断情丝

  离开了山庄,失去内力的朱怀珉不知将往何方。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心无定所。这日,她来到白玉山下,想起那年青浦江行刺重伤,她和东方曾在这儿住了小半个月,那个时候她们多么温馨,只有她们两个人,没有任何人来打搅。往事寂然,她仍然难以舍弃这段情,这份爱。
  距山洞不远有一个峡谷,山谷温暖如春,飞来瀑布,山果香落,鸟语花香。朱怀珉身心疲惫,突然发现了这么一个好去处,顿觉神清气爽。那年她心怀仇恨,没有心思游山,从来不知道住了这么长时间的青山还有这么好的美景。如今她内力尽失,在江湖上树敌颇多,又不想面对东方,不如在此住上一段时间,也好静一静心。这个地方是她和东方最美好的回忆了!
  渴饮山涧水,饥餐野山果,朝匀太极拳,暮眠寒玉床。一时之间,朱怀珉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没有欺诈,没有争斗,没有顾虑,随心所欲,自得其乐。
  空山寂寂,冷月如钩。寒星悬挂于天幕之上,仿佛点点光斑,如棋如布。朱怀珉怀抱水壶躺在平整的石床上,仰望着深邃的天空。
  与外界相隔两个月了,那草篮里已经储放了六十多个石子了,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东方恢复了功力,想必不会有危险吧?救起东方的时候,她前胸被长剑穿过,血染长袍,后背一掌捶心,内脏受损。令狐冲善剑,任我行内力深厚,不用想也知道是偷袭所为,以东方的功力怎么可能被任我行偷袭?定是见了令狐冲心神恍惚,旧情难忘,手下留情才给了任我行可趁之机。呵呵,时隔多日,她仍然心心念念的都是令狐冲。
  灌了一口水,冰冰凉凉,冷彻心扉。朱怀珉苦笑,原来真的不能勉强。曾经她以为只要足够真心,总有一天可以打动东方,却原来不喜欢一个人怎么也改变不了。任你拼尽一生精力和心血也没有用。随着时间,容颜可以老去,唯一不变得便是那爱着对方的心,放在心里了,怎么赶也赶不走。东方如此,她朱怀珉也是如此。
  自从家破人亡,她的日子便一直没有顺过。为父母报仇,守护东方,仿佛生命中早就没了自我。有时候想想,她觉得生活是如此迷茫,没有目标,没有希望,所做的一切都不知去往何方了?也许她也该认真想想未来的生活,莫要像无名的秋风在黑夜里飘荡,居无定所,无始无终。
  东方白养好伤后,直觉身轻如燕,功力更上一层楼。她惊喜之余有些疑惑,功力为何不减反增呢?
  想起黑木崖上一幕,她的脸变得阴沉。任我行,且让你得意两天,等我找到珉儿,定报一掌之仇。
  联系了忠于自己的暗部,东方白了解了神教情况,布置了一些任务,便匆匆忙忙往绿荫山庄而来。站在漆黑大门前,她的心微颤,一个月了,珉儿连一句问候也没有,想必还在恼她,也不知道她是否会原谅她?
  定了定心神,东方白呼出一口浊气,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门。稍时,老管家从容而来,漆黑木门被缓缓打开,东方白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微笑着说:“黄伯,珉儿呢?”
  老管家一怔,讶异道:“自上次庄主和教主回了黑木崖再也没有回来过,难道没和教主在一起吗?”
  “什么?没回来?”东方白吃惊,珉儿做事向来稳妥,怎么会数月不回山庄呢?意识到事情的不正常,东方白匆匆吩咐了两句急驰而去。
  恒山脚下,仰望而去,莽莽苍苍,巍峨耸峙,气势雄伟。
  朱怀珉运了运气,体内一股热流窜来窜去,她松了一口气,多亏了怪医的还魂丹,不然登上悬空寺恐怕没那么容易。
  “小婉姑娘!”
  一道柔软甜美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朱怀珉回头看,原来是一身纱衣的仪琳,目光延伸过去,但见仪琳身后是面带忧愁的令狐冲和任盈盈。
  “小婉姑娘?”令狐冲看着朱怀珉,“三弟是女人?”
  朱怀珉不理会她,径自走向仪琳,微微一笑,清俊的脸庞带着几许感激:“仪琳师傅有礼,在下还未谢过您的照顾之情。”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这是仪琳应该做的。”仪琳道,“不知那王三霸可还为难小婉姑娘?”
  朱怀珉脸一僵,仪琳果真纯善如婴儿,真想不到她与东方会是亲姐妹,性格简直千差万别。若不是东方亲口告诉她,她绝对不会相信。想起东方白,朱怀珉眼神微暗,希望为你完成最后一个愿望,让你在人间还能感受到温暖,这样即便我走了,也能安心。
  想到这里,她想起了下山后遇到的那位农家女子,心里五味陈杂。
  院子里喂养着几只鸡,两棵歪脖子枣树长得十分茂盛,又累又渴的朱怀珉倚在墙根下喘着气休息,念起有功夫时的好处,心里暗恨自己没用,不过是几十里山路便累成这样,可真真成了废人一个。
  听到外面的声响,一位提着篮子的农家女子探出头来,猛然瞅见一名相貌俊美的公子,小脸微微泛红,带着三分矜持问道:“公子可是饿了?”
  朱怀珉转头,那女孩清秀淳朴的面容满是善意,她微微一笑,站直了身子,轻鞠一躬:“小生路经此地,想向姑娘讨碗水喝,望姑娘怜予。”
  “你等着儿!”女子爽利地转身而去,不一会儿端着一碗清水回来。朱怀珉一边道谢一边接过水,形象全无的豪饮起来。清凉的水滋养着心肺,顿时身上凉快了许多。
  “谢谢!”将碗递给女孩,朱怀珉试了试嘴角,“请问,这里距恒山还有多远?”
  “大约两日的路程。”
  “多谢姑娘告知!”
  “看公子的眉目中有些不愉快,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女孩见朱怀珉生的美,不觉间生出几分好感来。
  朱怀珉奇怪,这女子倒是个大胆的,许久未见这么纯善的人了,朱怀珉卸下一身防备,随意聊了两句:“小生有一位亲人身处两难境地,有些担心她。”
  女孩轻笑出声:“公子莫要欺我年轻。想必不是公子的亲人而是公子的心上人吧?”
  朱怀珉一愣,干笑了两声。
  女孩不以为意,善意地说:“公子是要去找她吗?”
  “不!”朱怀珉摇摇头,“她想见的人不是我。”
  “怎么会?公子这么好的人,那位姑娘怎么会不见呢?”
  朱怀珉苦笑:“她喜欢的人不是我,自然不想见我。”
  “这样啊!”女子有些同情地看着朱怀珉,“那太可惜了!”
  朱怀珉苦涩一笑:“没什么可惜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任何人也勉强不得。”
  “公子别太伤心了。公子这么优秀的人相信会有很多人喜欢的。”女子只得好言相劝。
  “喜欢?呵呵,什么是喜欢?我已经不在乎了!”朱怀珉望着前方的路,喃喃自语。
  “喜欢就是让对方快乐幸福啊!”女子眉眼弯弯,轻快地说,“等公子遇到了那个喜欢你的人,一定会让你快乐的。”
  “是吗?喜欢就是让对方快乐幸福?”朱怀珉细细品味这句话,意味深长。
  “是啊。喜欢就是让对方快乐幸福。只要东方快乐,她所做的一切便都是值得的。”朱怀珉回过神望着仪琳,“东方执着令狐冲,求的不过是份真挚的爱情,既然没有得到爱情,那么至少也要让她得到亲情。这样,即便有一天自己不在了,最起码还有一个人陪在她身边,不至于令她对人世间寒了心。”
  这样想着,朱怀珉释然一笑,她长袖一甩,对仪琳说:“先前欺骗了仪琳师傅,是在下的不对。其实在下并不是什么小婉姑娘,祝承明,在下的名字。”
  仪琳听了,尽管伤心还是怀着宽宏之心道:“祝姑娘莫要自责,谁都有难言之隐,贫尼可以理解。”
  “多谢仪琳师傅!”
  “三弟可是有事?”令狐冲见朱怀珉面带忧色,有些担心。
  “不劳令狐大侠费心了。”朱怀珉冷然地说,丝毫不领情。
  令狐冲黯然。任盈盈有些不忍,出口指责:“冲哥好意关心你,你反而不识好歹。”
  朱怀珉冷眼扫过去,眼眸中泛着三冬的寒冰:“怎么?如果有人用刀子狠狠捅了我一刀,再反过来问我好不好,难道我还要面带笑容吗?在这方便我不如任大小姐,没那么不知廉耻。”
  “你!”任盈盈气的面红耳赤。
  令狐冲不忍任盈盈被辱,出口训斥:“得罪东方教主的是我,不关盈盈的事。”
  “哦?真是郎情妾意啊!”朱怀珉嘲弄道,“令狐大侠以前对着东方姑娘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我?”
  “哦?我忘了,令狐大侠早已有新人在侧了。”朱怀珉轻蔑一笑,“那么,我真真切切地问令狐大侠一句,若是任大小姐现在死了,令狐大侠可能做到从一而终,一生不再另娶?”
  “我?”令狐冲本想回答可以,可是想到之前,东方姑娘被打下悬崖没多久,他便和盈盈有了婚约,如何说可以。
  朱怀珉冷笑的同时也有些佩服令狐冲:“令狐冲,虽然你伤了东方,三心二意,但是不得不说,你为人也算光明磊落。只是,你犹豫寡断,偏听偏信,见异思迁,意志不坚,就算是有侠义之心也只会为人利用,做那伤害别人的刀剑而已。令狐冲,你只知天下的事情需要用眼睛去看,却不知用心去看,况且有些事情你并没有亲眼看见便妄下结论,遑论一代丈夫。”
  朱怀珉的一番话让令狐冲想起了师父,他是师父抚养长大,对师父敬重仰慕,可惜师父君子之风的仁义面孔下,竟是一张骗进天下人的脸,不仅骗了他,还害死了师娘和师妹,连带着利用他对东方姑娘下毒。
  “冲哥?你不要自责,那不是你的错,你是因为善良。”任盈盈虽然伤心令狐冲不能做到从一而终,却不忍他难过。
  “善良用的不是地方就是害人害己。”朱怀珉最讨厌一些人拿着善良的名义去伤害别人,自己赚了一身好名声,却不知道把别人推向了万丈深渊,“难道令狐大侠把东方姑娘打入悬崖也是因为善良吗?恐怕是为了女人吧?为了讨好女人,你恩将仇报,杀害一心一意的东方。为了讨好美人,你放出任我行这个大魔头,引得天下大乱,还联合任我行将东方打下悬崖,令其尸骨无存。令狐冲,你于心何忍呐?”
  “是我对不住她!”令狐冲闪过一丝痛楚。
  “令狐大哥?”仪琳吃惊地看着令狐冲,心痛不已,“姐姐是你杀的?”
  “仪琳!”令狐冲不知该如何面对仪琳,只觉羞愧难当,“是我做了那不义之人,仪琳你杀了我吧。”
  时隔多日,朱怀珉还是难以放下当日的狂天大怒:“仪琳想必还不知道吧?你那所谓的令狐大哥亲手将多次舍命救他的东方姑娘当下悬崖。不仅如此,他把东方姑娘打下悬崖不久就和任大小姐订了亲,试问这样的人当得起大侠二字吗?”
  仪琳伤心不已,原来姐姐受了这么大的罪,亏她还在这里和令狐冲有说有笑。姐姐九泉之下该如何伤心呐?
  朱怀珉接着说:“仪琳,你的姐姐为了找你,受尽了千辛万苦。她被人追杀,被人欺负,吃糠咽土,还要被迫杀人,忍受夜夜惊梦的困扰。仪琳,无论她是谁,她做了什么都是为了找到你。我希望你见了她,无论她的身份是什么都要全心全意的信任她,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她对你更好了。请不要再让她忍受被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背叛的痛苦了。”
  仪琳泪流而下:“我一定会对姐姐好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得到了仪琳的保证,朱怀珉凛冽的目光投向令狐冲,“我早就说过,如果我不死,定将你们剁成肉酱。今日我就要兑现当日的诺言,取你二人的性命。”
  “你要杀就杀吧,我不会还手的。这条命还了她,我心里也好受些。”令狐冲连日受良心的谴责,日日不安,早已受够了这样愧疚的日子。他弃了剑,视死如归。
  朱怀珉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心软,她拾起地上的长剑,淡淡地说:“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若我一剑刺你不死,算你命大,从此后两清,我必不会再找你麻烦。”
  “冲哥!”任盈盈急切,抽出长剑,“我不会让你死的。”
  令狐冲深情地看着任盈盈,忍下心中的痛苦:“盈盈,就让我与她做个了断吧。这件事终是我的一块心病,若我死了,你好好活着,若我不死,定不负你。”
  任盈盈含泪而笑:“冲哥,生死相随!”
  看着两人,朱怀珉有那么一刻的动摇,令狐冲千般不好,但也称得上仁义二字,当初他们一起喝酒,一起聊天,谁曾想到会有今日。
  “祝姑娘,此事作罢吧。姐姐深爱令狐大哥,想必也不愿他死。”仪琳终是不忍,伸手拦住朱怀珉,不由得求情。
  “仪琳,你能为了保恩师被杀之仇,手刃岳不群,却要为杀害自己姐姐的人求情,难道你的亲姐姐还抵不上一个区区男人。”朱怀珉不由得斥责,她有些伤心,谁都能为令狐冲求情,只有仪琳不可以,那可是将她放心心坎里的亲姐姐呀。
  “我?”仪琳后退一步,朱怀珉声声铿锵,震得她心里发虚,“令狐大哥也是不得已呀!”
  朱怀珉为东方不值,这就是你最要的两个人。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首先想到的都不是你,“不得已便是帮着任我行杀东方。不得已便是为了任盈盈对东方长剑穿胸,令其遭受剜心之罪。令狐冲,自始至终都是东方为难付出,都是这些女子为难付出,可你呢?你除了装装可怜,装装无辜,你都为她们做些什么?你可真无情!”
  说罢,朱怀珉再不留情,长剑出鞘,声震山林。
  青芒穿过长风迎面而来,令狐冲闭上双眼,等待着死神的降临。然而,瞪了好久,迟迟不见疼痛传来。他睁开眼,但见长剑被一根细线缠绕着,纹丝不动。
  “东方姑娘!”
  朱怀珉被东方白的功力震得血气上涌,她强忍着胸中的剧痛紧握住长剑不肯示弱:“你还是舍不得他,是吗?”
  “过去的就算了,我不想旧事重提。”东方白微露不悦,这两个月,为了找她,自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没想到她竟然来恒山杀令狐冲,还将仪琳的身份泄漏出去,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对仪琳很危险吗?
  “可我不想过去,今天我非杀他不可。”朱怀珉第一次没有听从东方白的命令,丝毫不肯相让。
  东方白怒气上升,连日来的愧疚之情一扫而光:“那就先过我这一关。”
  “好!好!”朱怀珉大痛,“那就让我领教东方的武艺!”
  “姐姐!”仪琳看见东方白,又惊又喜,姐姐还活着,可姐姐和祝姑娘一见面便把剑相向,不由得担心,“姐姐祝姑娘她?”
  “仪琳放心!”东方白给东方白一个安定的眼神,稍作安抚,她不会伤害珉儿的。
  朱怀珉趁机,斩断细线,剑走偏锋,直取令狐冲咽喉。东方白一惊,挥掌而出,一掌打在朱怀珉的后心,顿时一口鲜血喷出来。任盈盈误以为令狐冲要送命,长剑刺向朱怀珉。令狐冲吃惊,急忙打断任盈盈的长剑,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剑已经直直刺入了朱怀珉的小腹。
  朱怀珉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难以置信地看着东方白,心里冰冷。
  “珉儿?”东方白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她只是想教训一下珉儿,并没有真心伤她的意思,她只是稍稍用了力而已?
  “三弟?”令狐冲急忙跑过去扶住倒在地上,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东方白的朱怀珉,心里不是个滋味。
  无独有偶,这一幕恰好被连日寻找朱怀珉的王殉看在眼里,他双目猩红,飞身抢过朱怀珉,悲愤地看着东方白,恼恨的像要把她吃了一样:“东方不败!”
  仪琳吃惊地看着东方白,姐姐竟然是东方不败?
  东方白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居然亲手伤了珉儿,怎么会这样,珉儿居然连这小小的一掌也躲不过?
  “东方不败!主子为了救你,将毕生功力输给了你,你竟然狠心杀她,你简直丧尽天良!”王殉胸中的恨意如滔滔江水,“东方不败,我要杀了你!”
  “什么?珉儿你?”东方白心内大痛,珉儿竟然为了她将功力散尽?
  朱怀珉心灰意冷,她想过东方白会生气,却不来没想过东方白为了令狐冲竟然对她出手,东方白,你何其残忍?
  五脏似火烧般,朱怀珉只觉的全身如置烈烈焰火之中,可是她的心却如三九寒冬,冷的发颤。她浑着泪吞下满心的苦涩和酸痛,哈哈大笑起来:“东方白呀,东方白,谢谢你今天的这一掌。谢谢你让我终于看清了现实,令狐冲多次杀你,你都不肯杀他,可是我只是要杀他,你便对我下死手。你真的好狠心!”
  “不,珉儿,我不是故意的。”东方白慌了,她从来没见过珉儿这个样子,“我只是生气,没有存心伤你。”
  朱怀珉停止了笑,冷漠地看着东方白:“东方白,救命之恩已保,从此,你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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