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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同人)我不是江湖中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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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 权 归 原 作 者
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我不是江湖中人
作者:迎来了
文案
朱怀珉一直认为自己的到来只是为了观看历史风云,后来她才知道是为了经历不属于她的江湖恩怨。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朱怀珉东方白 ┃ 配角:令狐冲任盈盈 ┃ 其它:兄弟再生
☆、幼年趣事
“咣铛铛,咣铛铛……”拨浪鼓来回摇动的声音在耳边一直纷扰不止,朱荫恼火地睁开眼,是那个不长眼的在捣乱,没看到姑奶奶我睡的正香啊!
“珉儿,珉儿醒了!王爷,珉儿醒了!”温柔的声音带着几分惊喜,一位姿容清丽的女子印入眼帘。朱荫呆了,大美人,你是谁呀?怎么在我家?
“王爷,您看,珉儿还在和我说话呢?”女子含泪而笑,激动地拉着身旁男子的手。
“看到了,看到了!本王的孩子就是不一般,才两个月就吵吵着说话了,长大了一定是个不凡的人。”男子回握着女子的手,也十分高兴。
朱荫这才惊奇地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能啊啊地叫着,再看看周围的环境,天呐!这是哪儿呀?
“哈哈……哈哈……”男子开怀地大笑,“素珍你看 ,珉儿的眼神多么有神,还知道四处看。”
……
女子忽然沉默下来,神情有些悲伤,抱着小儿,垂下泪来。男子见此也是一脸无奈,许久,他抬起头,仿佛下定了决心,揽住女子的肩,拉她入怀:“这个孩子是你我在外面生的,皇上还不知道,不如我们隐瞒下来,就说是在外面捡了个孩子。历代皇帝只让嫡亲的世子、郡主入京为质,珉儿作为捡来的孩子就不会有此一难了。”
“这?”女子惊讶地看着男子,说不出的难受,“可是这样,大儿子不是……”
“他是世子,又是男子汉,不经历一番风雨,怎能成才?”男子坚定不移地说,“珉儿不一样,她是个女子,将来要嫁人生子。若是送到北京,长大了,皇帝也会将她指给心腹大臣,本王不想自己的女儿受他人牵制,连选个夫婿都不能自主。”
“王爷……谢谢你……”女子埋在男子怀中,哽咽地说。
转眼,五年过去了。当年襁褓中的婴孩已经成了一枚可爱的小女孩。南昌气候湿润,风景如画,这五年的时间足以让朱怀珉走遍大街小巷。真实的生活一遍遍在身边上演,活生活色的画面在眼前跳动,她终于认识到这不是一场梦,而是一个真实的明朝。
“郡主,王爷让你过去。”丫头蕴飞看到石头上发呆的小女孩有些无奈,小主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时而活泼,时而沉默不语,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朱怀珉看见蕴飞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脑海里闪出一副恶作剧的想法,她一下子扑进女子的怀中,蹭着女子的胸,小脑袋一拱一拱的:“蕴飞姐姐,我想死你了。”
蕴飞的脸刷的红了,小主子真是的,一点儿规矩也没有。用力拉开朱怀珉,蕴飞娇嗔地揉揉她那可爱精致的脸蛋:“郡主别闹了,王爷等久了该生气了。”
“好吧,好吧!放你一马!”朱怀珉终于大发慈悲,饶了蕴飞一次:“那我走了哦?”
蕴飞松了一口气,小祖宗终于走了,每次喊郡主就像打了一场架一样,可真累呀!
“啊……”
“哈哈……”朱怀珉在百步之外开怀大笑,刚刚趁蕴飞没注意,偷偷放了一只毛毛虫在她身上,蕴飞可是最怕虫子的哦!
大堂内,宁王朱宸濠正和王妃娄素珍有说有笑地拉着家常,余光瞥见朱怀珉走了进来,高兴地走上去将她抱在怀里:“珉儿有没有想父王哇?”
“父王一别三个月,珉儿都快忘了父王的模样了!”朱怀珉是真心敬爱她这个爹,刚出生不久的记忆仍然残留脑海,虽然名义上她是个义女,但是朱宸濠对她的确是关怀备至,真正的疼在骨子里。
“你这个小淘气!”
娄王妃拉着娇儿,搂在怀里,眼里的柔情可掐出水来:“珉儿,今儿府上来了个前辈,是武林泰斗,你父王怕你长大后受人委屈,希望你学上几招好傍身。”
“武林泰斗?”
宁王接过话;“是华山派前掌门的师弟风清扬,他已经退隐多年,先父曾与他有几面之缘,有恩于华山,故为父三请风清扬前辈,他才答允前来。”
“风清扬?华山派?”朱怀珉皱眉,这两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那里听过。
“莫非我儿听过?”娄王妃见怀中小儿神情有异,心下犯疑。
“啊?哦,没有。”朱怀珉赶紧掩饰过去。
“如此就定好了。风前辈为人古怪,他不愿栖居王府,为父在后山给他盖了几间草房,我儿只需每日去后山学武就是了。”
“是,一些听从父王安排。”朱怀珉乖顺地应道,在她看来艺多不压身,多学些东西总是好的。
后山茅草屋下,一张石桌临窗而立,一老者悠然地坐在石凳上品着茶,似乎外界的一些与他无关。
朱怀珉上前几步,恭敬地施上一礼:“见过前辈!”
老者回头,飒然如竹:“过来!”
朱怀珉在老者面前站定,从容不迫地再施一礼:“见过前辈!”
风清扬摸了摸朱怀珉的筋骨,淡淡道:“资质尚可!”
“谢前辈!”朱怀珉泰然自若,既不为自身的优而喜,也不为自身的劣而悲。
风清扬闪过一丝讶异,小小年纪被如此沉稳,实乃罕见:“不用太拘礼,老夫活到这个年纪,也不限礼节。你本是皇族众人,按理,江湖和官场向来不干涉,老夫不该收你为徒。碍于先祖之德,教授五年,一些随你的造化吧。”
“一切听从前辈安排!”朱怀珉并不强求,这些所谓的武林泰斗脾性古怪,若是倾身教授,不用多做什么也会学的他一身武艺,若是不愿教习,哪怕磕破了脑袋亦是无用。
朱怀珉十岁的时候,风清扬一声不吭地走了,未曾留下只字片语。虽然教授人走了,但是朱怀珉的武艺却不曾落下。习惯了在后山练武,因此,每日晨起用过饭,她就自觉地去了后山,一来二往,后山竟成了半个家。
内阁里,娄王妃在怔怔出神,眉梢处两分哀愁浮游着,清丽的姿容尽显贵妇的春愁。
“母妃,您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朱怀珉进的屋来,一眼瞧见母亲呆坐在贵妃榻上,有些奇怪。
娄王妃回过神,收敛了神思,笑道:“你父王前两个月处置了两名大臣,我觉得有些不妥。”
已经十六岁的朱怀珉对朝廷多少有些认识,早在几年前便感觉到了父王的异样,正德六年,父王借口浙江巡抚失职贿赂了刘瑾等人,将其革职查办,母妃百般劝阻也无济于事,好歹皇帝没有起疑心。可她总觉得皇帝并非没有戒心,不会是故意而为之吧?
“母妃且安,女儿听说前些天,府上来了一名术士?”
“不错。听说是武夷山上的一位得道高人。以母妃看,凭哪一双贼眉鼠眼便不是个正派的人。”
“那术士来府上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唉!”娄王妃长叹一声,“还能有什么,自是些阿谀奉承的话。”说着,娄王妃拉过朱怀珉的手,语气拉长:“珉儿,如今你长大了,我也不瞒你了。再过三个月,你大哥就要满20岁了,弱冠之年,也该回封地了。你父王他,有些耐不住了。一年前,他任命王伦为总督导,总管钱粮兵械,早已超越了一个王爷应有的权限。”
朱怀珉沉思片刻,问道:“据珉儿所知,正德皇帝性情顽劣,最喜声色,不务政事,手下的东西两厂更是猖獗,四处派人潜入王府,监视王公贵族,眼下,父王举动明显,不知多少眼睛盯着呢,有多少张口传到皇帝的耳中。”
娄王妃素爱正史,对政治有些先见之明:“昔年永乐皇帝在位,剥夺了你曾祖父最精悍的卫军,那时我们便失了先机。你曾祖父自幼身姿秀丽,聪明活泼,智力超群,勤奋好学,善筹谋略,曾得太祖皇帝青睐,可惜他的心肠不够坚硬,以他的才智在世尚不得帝位,你父王资质平庸,眼光短浅,遑论争霸天下。若是安顺一隅尚可平安一生,可惜,他不知足……”
朱怀珉迎上母亲担忧的眼神,半晌,才道出了心中的想法:“以女儿看,父王即便现在放弃,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最近女儿读史,正读到《郑伯克段于鄢》,里面阐述欲除其弊先纵其乱,女儿觉得皇帝早就下好了套子等父王往里面钻。”
娄王妃诧异地看向朱怀珉,叹息道:“我儿思虑深远,若为男子当成就一番伟业,可惜生为女儿身,只得嫁人生子。”
明白母亲的不甘,朱怀珉也不好说什么。母亲是成都训导,理学家娄淳之女,自幼秉性聪颖,博学多才,能诗善道,且颇有政治见地。可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于父王。父王资质一般,虽然宠爱母亲,但深忌后院干政,从不允许母亲过问前堂之事,母亲心里想必也是不好受。可是,父王待自己却是好的没话说,只有想要的,没有不允的,纵然觉得母亲可惜了一身才华,也不好说父王什么。
“我明白给你说这些,你心里不舒服。你自小敬爱你父王,他的话没有不听的。”娄王妃见女儿脸色不好,心里滑过一丝失落。这个女儿自小被他父王宠的无法无天,自是和他多亲近些。
不便直接违拗母亲的意思,朱怀珉只得二中取平衡:“虽然父王有些动作,还好打错尚未铸成。女儿去劝导一番。父王爱惜女儿,或许会听上一两句。父王向来听信神佛之言,想是那术士在背后推波助澜,待女儿去会一会那术士。”
“也好。”娄王妃点点头,“你的话,想必他能听上一两句。”
辞别了母亲。朱怀珉换了一身男装,带着侍卫王殉出了府门,直往兵械厂而去。
南昌位于南浙,物华地灵,街上小贩闲客比肩接踵,倒也一副热闹景象。
朱怀珉感喟,她在现代是个女强人。学的是医学,对历史知之甚少,更不知道宁王的结局,但从现在来看,处境堪忧,先前的话不过是安慰母亲罢了。她一个姑娘已经看出其中的不对劲,朝堂之上那些文人墨客也不是吃素的,恐怕早就等着看好戏了吧?如今的南昌繁花似锦,不知经年后又是怎样的光景呢?
“主子,您看!”王殉惊讶地指着一处喊出声。
朱怀珉疑惑,王殉是府里顶尖的侍卫,他是家生奴才,祖祖辈辈为王府卖力,颇有些见识,什么事能让他大惊小怪的?去年及笄,父王怜惜,将府里最好的两名侍卫赐给了他,其中刘肃几日前被她赶到广东料理生意去了,只留下王殉在身边保护。其实她的武艺,虽然说不上高强,但自保绰绰有余,可是,她一向喜欢出府玩耍,且凭着几分小聪明做了几单生意,手里的人手难免不够,父王唯恐她被人欺了去,强行塞给了她两个侍卫。
顺着王殉所指望去,只见百米外,一群身穿紫衣的人聚在一起在讲些什么,边讲边演示,好不热闹。
“那是什么人?南昌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批人?”
王殉道:“主子有所不知。听道上的朋友说,最近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大肆传教,全国各地布满了日月神教的教徒,似有盖过朝廷之势。”
“日月神教?东方不败?”这些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那里听过?朱怀珉皱皱眉,不得其解。
“几年前,东方不败夺了任我行的教主之位,将明教扩大了一半,听闻东方不败神功盖世,当为天下第一高手。”王殉说着,一脸向往。
“哄!”如一声惊雷在闹钟炸开,朱怀珉终于意识到那里不对了,笑傲江湖?她虽然不热衷于电视剧和小说,但对于笑傲江湖还是略有耳闻的。金庸老爷子手下的高手个个义薄云天,唯有东方不败是个另类,他为了练就葵花宝典自宫,性情大变,从一名铮铮男儿变成了不男不女的太监,连性取向都变了,喜欢上了无能自大的杨莲亭。怪不得十年前,听到华山派的时候有些耳熟,那不是五岳剑派的一个吗?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呀?穿就穿了吧,毕竟在现代的日子也不好过,身为孤儿,没有任何背景,好不容易凭着优秀的学业进了省医院,为了站稳脚跟,她没日没夜的工作,结果累死在了手术台上。可是,运气再差也不能让她穿到武力决定一切的世界吧?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朱怀珉苦瓜着脸,本以为生在王府,有爹娘宠着,自己还做着生意,又有一点武艺傍身,也算是贵族中的佼佼者了,只要安乐的过日子就行了,看来自己把未来想的太好了!
“主子,您怎么了?”
朱怀珉也不想多做解释,只得匆匆掀过去。
两人来到兵械厂一问才知,宁王去了王伦家,辗转到王伦家又被告知宁王去了广东。事急从权,朱怀珉只得先回府,回禀了母亲。
“主子,带着个做什么?”王殉背着自己的小包袱,看见朱怀珉腰间的打火石,不解地问。
朱怀珉白了他一眼:“你这个榆木疙瘩,亏得是王府第一侍卫,连出门四宝都不知道。”
“出门四宝?”
“自然是火石、匕首、钱和伤药。”
“有钱不就行了。”
“笨蛋!如果你陷入深山老林,银子给谁呀,给松鼠哇,自然是火石、匕首和伤药更为有用。”
“主子,我们是去广东,又不是去深山老林。”
“得了,对牛弹琴。真不知道你是郡主还是我是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看了笑傲江湖,觉得令狐冲真是义薄云天的英雄,自从看了陈乔恩演的的那个方不败后,对令狐冲大失所望。我认为东方不败也算是个性情中人,深深为她的一片痴情错付而赶到惋惜。我写这篇小说,完全是为了安慰自己的不满情绪,所以很多地方并不完善,希望读者朋友见谅,谢谢!
☆、兵败被诛
朱宸濠回到南昌一直把自己锁在书房见大臣和谋士。娄王妃三番两次请见皆被拒之门外。
“王妃怎么在这儿?”一个清俊的男子站在两米开外请安。
娄王妃识得他,他是江南第一才子唐寅,人称书画第一人。唐伯虎自是清高,向来不把王公贵族放在眼里,他怎么会在王府?难道他也参与了此事?
“唐公子是江南名人,怎么来蔽府了?”
唐寅正为宁王拉自己入水之事发愁,远远看见娄王妃心思一转有了主意。听闻娄王妃善识大体,秉性刚烈,或许可扭转乾坤。于是他据实相告:“不瞒王妃,王爷请小生前来是为了写征缴檄文之事。”
娄王妃一颤,手下鲜艳的栀子花瓣落了下来,飘飘摇摇,坠落在地。
“唐公子是世家弟子出身,虽然不曾进第,但世事洞察,关于王爷之事想必有了主意。公子才华出众,若受了连累,是在是王府的罪过,不如早早逃奔他乡,避难去吧。”
唐寅感激地看了娄王妃一眼,深深一拜:“谢王妃周全,望王妃擅自珍重,早谋出路。”
娄王妃翩然身姿立于繁华之中,更觉明艳,她望着唐寅离去的背影,心下悲伤:“夫妻本是一体,若一方有难,我怎能独善其身,必随他而去。”
直到太阳淹没在天际的最后一丝黑暗中,宁王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寝殿。
“王爷回来了!”娄王妃端坐在榻上,一副长谈一番的气势。
宁王那里会不知她有话要说,只是大计在前,不想听一些丧门话而已。
娄王妃站起身,慢慢踱到宁王面前,拉他入座,为他沏了一杯热腾腾的茶,递到他的手里,接着为他捏着僵硬的肩膀,一改连日的冷意,温柔似水。
宁王见此,泛着冷意的脸柔和下来,心下一片温暖。成亲以来,他从未冷落过她,像今时这般还是头一次。
娄王妃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心中的话:“王爷当真一意孤行,连二十多年的夫妻之情也不顾了吗?”
宁王软下来的心又硬了起来,拂开娄王妃的手,冷着脸道:“本王真不明白,你身为□□,为何不能与本王同仇敌忾,反而一再反对?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
娄王妃手一滞,无奈地在宁王身旁坐下,拉着他的手,好言相劝:“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可也要知道自己的实力如何。意气用的不是地方只会害人害己。我们身为皇族,享尽富贵,又有什么不满足呢?”
“满足?你看历代王爷,那一个敢随性的活着,每一日都活在监视之中,连吃个饭都要担心是不是越了规矩。有才华也不敢施展,唯恐皇帝起了疑心。生下来的嫡子,要挑上一个入京为质,女儿的婚事半点做不得主。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宁王提起往事,一脸愤恨。
“王爷!”
“什么也不要说了。为了这一天,我忍了二十年。当年朱棣应允祖父,若得皇位,平分天下,结果呢?把祖父赶到到了一毛不生之地,派人日日监视,夜夜窥探,手中唯一的卫军也被剥夺了。”
娄王妃虽然明白,可往事不可追:“王爷,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大势已定,帝王之气不再我们这儿。”
“谁说的,连仙人都说地龙之气在南昌,这分明本王乃九五之尊。”宁王更气,怒斥娄王妃。
“术士之言怎能相信?”娄王妃反问,企图敲醒宁王。
“好了,等本王成功后,你便是皇后,珉儿便是大明最尊贵的公主,到时候我给她选一个天下最好的驸马,还要把最富庶的地方给她做封地。”宁王不愿多说。
“王爷!”
宁王此时豪气冲天,满脑子都是帝王霸业,他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穿着黄袍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天下的雄姿。
正德十四年,宁王在南昌集结十万将士发动叛乱。战况涉及江西和南直隶一带。
娄王妃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百转千回。终是到了这一步,她提笔,挥遒泼墨,一首七言绝句跃然纸上。
第二日,有人在青浦江发现了娄王妃的尸体,令人惊奇的是,尸体一直咂青浦江上游,人河水如何翻滚,也不随波逐流。
宁王颤抖地攥着手中的诗稿,两泪纵横,素珍,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诗稿被扯成碎片,漫天飞舞,好似娄王妃的英魂在人世间流连,悲悯地看着世事沧桑。
妇为夫兮夫转听,采樵须知担头轻。昨宵雨后苍苔滑,莫向苍苔险处行。
正德十四年,王守仁在江西境内征调军粮,制造兵械船只,并假装传檄名目至江西勤王,在南昌到处张贴假檄迷惑宁王。为了争取时间集结军队,写蜡树让宁王的相士李十实、刘养正劝宁王发兵攻打南京。宁王心存疑虑,按兵不动。过了十多天,勤王兵未至,宁王大觉上当,带兵攻打九江、南康。宁王攻打安庆失败,此时王守仁已将大军集结完毕。宁王精锐部队前往安庆,留守南昌的兵力空虚,王守仁攻打南昌,宁王回兵救南昌,终于双方在鄱阳湖决战,经过了三天激战,宁王战败被俘。宁王叛乱历时三十五天结束。
话说朱怀珉到达广东后,宁王已经回了南昌,无奈只好回转。两人途经一片竹林,发现一名术士在拼命的跑。朱怀珉忙弃马隐在一处,仔细的观察。
术士衣衫破烂,满身都是刀剑割伤的痕迹,他踉踉跄跄地跑着,走一步留下一个血脚印。
术士身后紧跟着几个黑衣人,几人身形快捷,健步如飞,不消片刻便追了术士。
自知难逃一死,术士看着黑衣人,仰天大笑:“枉我自视聪明,骗的宁王起兵造反,不曾想恶有恶报,惨遭灭口。”
朱怀珉闻的父王名号,心下一惊,难道他就是那个说父王有帝王之相的术士?来不及多想,术士被连砍几刀,眼看要命入黄泉,朱怀珉示意王殉出手拖住黑衣人。
对方势力不弱,大战几百回合后仍不分胜负,朱怀珉因着身份不便露面,思虑之下,撕下衣襟一角蒙住脸,飞身而出。王殉正和几人打的难解难分,朱怀珉软剑虚晃,飞速拎起半死不活的术士消失在竹林中。王殉见主子达到了目的,也不再恋战,手中的剑猛地发力,震退几人,飞跃而走。
朱怀珉将人扔在草堆上,等他慢慢醒过来。待王殉寻来时,术士才被剧烈的疼痛折磨的睁开了眼。朱怀珉长剑一甩,抵住术士的喉咙,冷声斥问:“你是何人?因何被追杀?”
术士怨恨地看着天空,良久才哈哈大笑起来:“罢了,罢了,将死之人,便实话告诉你吧。我是皇上的人,皇帝猜忌宁王,一直想处置而后快。可恨师出无名,便想令宁王自掘坟墓,所以一直对宁王的所作所为不闻不问。三年前,王守仁向皇帝献计,自请到江西任县令,让我扮成术士哄骗宁王乃有九五之尊,只待宁王起兵,一举拿下。没想到我刚刚完成任务,皇帝就要杀人灭口。”
“混蛋!”朱怀珉大怒,一剑结束了术士,“王殉,快马赶回南昌,父王危矣。”
等朱怀珉赶回南昌的时候,南昌府已是一片废墟,到处是残垣瓦砾。宁王府荒无人烟,那里还有半点以往的富丽。朱怀珉跪在中堂,,将头深深埋进衣襟,闷哭出声。她手握成拳,狠狠地捶打着坚硬的地面,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主子,眼下不是伤心的时候,王爷被俘,王妃惨死,我们要设法救出王爷才是。”王殉一脸悲伤,他虽然跟着王爷的时候不长,但王爷的知遇之恩亦是重如泰山。王爷兵败被俘,殃及池鱼,自己的爹娘也惨遭杀害。主子伤心,自己也是悲痛难当,可是他必须理智。
朱怀珉擦干泪水,背对着王殉,哽咽地说:“我们手里有多少人?”
“只有三十三人武功精湛,剩下的一百二十人武艺平平。”
“好!”
“谁?”王殉惊呼一声,追了出去。
王殉前脚刚走,后脚一个黑影闪进了房间。朱怀珉惊觉转身,即可拔出宝剑迎了上去。
黑衣人挡住朱怀珉的长剑,跪拜在地:“见过郡主!”
“你是谁?”朱怀珉长剑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厉声问。
“郡主看了这封信就明白了。”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双手举过头顶。
朱怀珉疑心有诈,不敢去接。
“郡主不用害怕,我们是王妃的人。”来人看出的朱怀珉的心思,解说道,“以属下的武功,根本用不着多此一举。”
朱怀珉也觉得有理,拿下剑,接过信。展开来看。
珉儿吾儿:
十年来,为娘惶惶度日,乞天避难,保我儿平安。你父王经营多年,早有此心,今日之事,早已注定。母为□□,当生死相随,不忍忍辱偷生。我儿不必过于悲伤,当远渡异乡,平安一生,莫要言仇。王爷兵败后,王府上下难逃一死,故为娘设计遣我儿去广东,避开劫难。为吾儿余生打算,为娘在五年前组建了劫生楼。劫生楼内皆是孤儿,一生效忠我儿。后山老槐树下埋有五万两黄金,作为我儿嫁妆。望我儿惜命,在世间寻一良人,相夫教子,平安一生。
“啊!母妃!”朱怀珉一掌打向东墙,悔恨不已。她万万想不到,母妃竟然想的这么深远,什么后路都为她打算好了。依稀记得十岁那年,她高烧不止,母亲日夜守在她床边,滴水未进,此等恩情,何以偿还?
“主子节哀!”来人不知怎么办,只好劝上一句。
朱怀珉将书信折好放入怀中,逼回泪水:“劫生楼共有多少人?以何为生?”
“回郡主。共有五十八人。劫生楼以收地租为生。王妃怕皇帝发现,只在南阳城西建了一所小院,办了户籍,人称王员外,家有良田百亩。”
“今日起加强楼内弟兄练武,衣食住行皆要上等,银钱我会让人拨给你们。待我寻得时机,定要为母妃报仇,救出父王。”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宁王之乱,我只是粗粗了解历史大概,有错误的地方,敬请原谅。
☆、洛阳之行
洛阳是六朝古都,其繁华程度绝非其他可比。朱怀珉提了五万两黄金,分别存入洛阳、苏州、杭州、健康和济南银庄。
近日,朱怀珉派人四处打探消息,得知父王已被王守仁献俘进京,供皇帝玩乐。朱怀珉派了十名顶尖高手劫狱,皆是无果而终,平白损失了十名劫生楼的精英。
朱怀珉一身男装徘徊在洛阳街头,黄昏之际,洛阳更添繁华,尤其是洛阳最大的青楼醉花苑歌舞升平。朱怀珉心情烦闷,距父王被俘已有月余,她却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干等时机。抬头看着漂浮的绸子,嬉笑怒骂的声音传来,使人更加烦躁。
青楼?朱怀珉复又折了回来,定定地站在醉花苑前审视着,自古盘龙混杂的地方就是此地了吧?反正也是无事,不如你看看,也许有其他的收获呢?
浅笑声,怒骂声,调笑声混杂着,朱怀珉略皱眉,欲要离开,想了想,若连这点小事都忍受不了,如何拯救父王?如何成就大事?随即挑了一个不明显的地方坐下,顷刻便有两个女子依偎过来。朱怀珉三言两语打发了她们,只要了一壶清茶,两碟点心。
稍时,一位涂脂抹粉的老妈子从朱怀珉手里要走了十两银子。哼哼地走了,以为不点姑娘就不用付钱吗?哼,来了醉花苑,就是站站地面也要刮出三两银子来。朱怀珉无奈一笑,真不愧是青楼的老鸨子,势力得很。
朱怀珉没有心情理会老妈子的恶劣态度,她一心沉浸在营救父王的思绪中。
“咚”一声战天鼓敲响,铺天盖地的红绸漫天飞舞,一位红衣女子踏空而来,柔韧的舞步带着七分男人的刚劲,一条红绸矫若游龙,挥洒向苍穹。
朱怀珉讶异,女子的舞步多以柔韧为主,像这般不属于男儿须眉之色的遒劲还是第一次见。仔细打量女子,姿容绝伦,眉目间不见女儿丝毫娇羞姿态,反而英气凛然,绝斐光华。这种气质绝非青楼女子所有。她手中的绸带好像被施上了灵魂,每一个角度都精准无误,若非内力深厚的绝顶高手,绝不能掌握的这么游刃有余。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和这个女子结为朋友,或许能得些好处,最不济也多条路。打定了主意,朱怀珉慢慢退了出去。笑话,如果在青楼和她认识,即便表现再好,又能留下什么好印象。想要结识一个人,就要给这个人不同凡响的第一印象,这样才能更加加固对方对自己的好意。
刚走出醉花苑,迎面走过来两男一女。女的俏丽活泼,两个男的身穿青衫,一个相貌平平,老实沉默,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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