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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皇姐爱上我!(gl)-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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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怎么会在你那里!”
    寒铁匕首在朦胧月光下森光闪逝,纯金宝石点缀的刀鞘就被封鸾挂在指间,这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东西,是元姝已经好几年没见到的了。
    “自然是有人给我的咯,想必你也清楚那人是谁吧。”
    有意不明说,可元姝也知道是谁。当年她带着这把匕首和元岚一起南下,知道这东西跟她生母相关,所以她都收拾的极妥当。但是,在元岚留下一封书信,消失的无踪无影后,这把国师赠给她的匕首,也随之没有了踪影。
    “还给我!”再次看见这个曾经失去的东西,元姝只想着再次拿回,那次事情后,每每想起这东西,她都是将元岚骂个透彻。
    把玩着匕首晃荡在半空的手,在元姝来夺时,逗弄着打了个弯,让元姝扑了个空。挑着刀鞘,封鸾便神色从容,似笑非笑的说道:“知道吗,这东西我可是找了十几年呢。”
    十几年?这下,元姝终于意识到了,这件东西绝对非寻常物。
    “国师说过,这是他送给……故人的,与你又有何关系,快些还我!”
    却见封鸾敛眸细瞧匕首间,黯然了稍许,眸色深沉的握着匕首,便嘲讽的勾起了艳唇,缓缓道:“万逐渊?故人?当初这把匕首就这样……插在了我父王的胸膛上呢。”
    她做了一个极凶狠的手势,将匕首朝元姝的胸前刺来,惊的元姝愣在了原地不及躲闪,眼看就要刺破衣裳时,她猛然停住了手。
    后背已经开始冒冷汗的元姝急促的呼吸了几口,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封鸾会将那把匕首插过来。
    “你……”
    “啧啧,吓着了?乖,不怕,我说了不会杀你的,放心吧。”
    转瞬便璨笑满面的封鸾往前走了几步,将元姝吓白的小脸收入眼中,甚是愉悦的就拿着匕首,用刀尖缓缓划过小丫头那嫩滑白皙的脸颊,就用那锋利的刀尖慢慢感受着小人儿的颤抖。
    不得不说,这种被人拿刀划过脸的感觉,真的是恐怖极了,冰冰冷冷的寒光就在眼皮底下闪过,却动也不敢动的必须忍受着。
    对于封鸾这个女人,元姝是打心底的恐惧,比元漓更甚,起码元漓是不会要她的命。
    “元姝?说真的,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不过这也不是你的错,想想当年没杀了你,还真是件幸事呢。”封鸾饶是欢愉的说到。
    元姝极不愿回忆当初那差点被掐死的感觉,此时此刻的封鸾,在她的眼中,全然变成了恶魔的化身,甚至在心里已经开始唤着元漓的名字了。
    封鸾似乎喜欢上了这个游戏,刀尖落在元姝的脖颈上时,那比天鹅还要优美的脖颈抬高了些,她略略沉吟便道:“可还记得当年我曾说过的话?”
    这个问题轮到元姝发难了,当年的事情她都是选择性的忘掉,而且每次见到封鸾这个女人,都是乱糟糟的一通,那些怪异的话,到现在怎么可能还记得清楚。
    可是,这会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她到底该说什么……

☆、第126章

当年,封鸾领着西钺余孽大闹护国王府,无端乱了元姝的生辰宴,伪装成青豌带着元姝逃离后,正要下杀手时被万逐渊给阻挡了。那时,封鸾便是看着这把匕首流了泪,被放走前说过一句话。
    ——她若真的是,这天都城我还会来的,届时定会带她走!
    那时元姝不太清楚那话中意思,迷迷糊糊之间,也想不明白两人会有什么牵连。更因为万逐渊说过,希望封鸾再不踏足天都城,过后,她就忘了那些话。
    “我不记得了,你放开我。”
    但见封鸾艳丽无双的美眸弯翘如月,收了匕首放入刀鞘中,抬头看着元姝便笑道:“不记得也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下一秒,便将匕首扔到了元姝的怀中。
    抱着遗失多年的东西,元姝握着刀柄下意识的就想要拔刀,却在对上封鸾稍似不屑的眼神后,放弃了这个念头。知道就算她们挨再近,她也得不了手。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估计有人也等的不耐烦了。”
    元姝立时心神一凛,她是偷偷跑出来的,若真要算起有人等的话,那么只有一个人了……一阵寒意从脚底窜起,不过纵然如此,她却还是有最后一个问题。
    “当日遇袭时,你在做什么?”
    说到底,她的最终目的无非还是为了元颖,只可惜在封鸾爆出更多消息后,这个问题倒显得不甚重要了。但是,她还是想知道这件事情是否与她们有关系。
    而这个她们,自然就是封鸾和元岚了。
    “我吗?呵呵,七公主说我可是重要人物,便是她死,也要守着我呢,所以我便被拷着手镣,看着他们一个个的死咯。”
    似乎是又想起了那个场景,封鸾笑的格外妍丽,七公主元颖在她的眼中,无非就是个笑话。
    “你!”
    元姝的指着封鸾的手都在颤,元颖死时的惨状她虽不曾见到,可是入殓时,那身上的道道伤痕她还是看见一二的,残迹斑斑,渗人的紧。
    “可别这么看我,她是我的敌人,难不成还指望着我去救她不成?”
    离开了北宫,元姝冷静过后整个人都有些低沉,跟在后面的米音自然是察觉到了,绞尽脑汁说了几通笑话出来,却也没得到元姝的回应,只好作罢。更叫她咋舌的是,元姝见了禁军不避开就算了,还直接迎了上去。
    “郡主……”
    这两字才喊完呢,站在原地看着行礼后整齐划一离去的禁军队伍,和已经走远的元姝,她瞬间就风中凌乱了,似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一到华纯殿,大老远便看见灯火通明的高调,元姝就知道那人来了。打发了已经吓的腿软的米音,便自己一个人进了去,果不其然就看见了元漓的身影。
    “回来了。”拿着手中的绢书正在细看,元漓眉也不抬的说了一句。
    数日前的争吵似乎已经烟消云散了,她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一点怒气来,可元姝大抵也猜得到,不出一刻就要发飙了。
    “嗯。”
    这是元漓的禁宫,在大可都是她的人,若真的以为自己能躲过人的视线,她也未眠太天真了。连封鸾那个外人都能了解元漓,她自然更清楚。
    终于,元漓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抬起头来,朝元姝招了招手,唤道:“过来。”
    想起上一次她不过是巧遇了卫旸,人就发那么大的火,这次她还是特意跑去见的封鸾,估摸着是要悲剧了。心里不怕那才是假的,甚是忐忑的走了过去,做足了准备接受她的怒火。
    却想不到,原本该是盛怒不已的元漓,却风轻云淡甚至还有些笑意的伸手拉过了她,拥着小人儿坐在了怀中,便说道:“可见着人了?是不是和你有些许像?不过也就眼睛轮廓罢了,朕的姝儿可比她好看多了。”
    恍然间,元姝还听到了一种疑似激动的语气……
    有些惊愕的看着完全不对头的元漓,就是一番打量,瞧的元漓失声一笑,戳了戳她抿嘴轻旋的梨涡,言道:“作何这么看我?你不过是好奇看看人罢了,我又怎么会生气呢。”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元姝坐在她怀中便往里靠了靠,不甚相信的说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上次我不过……你就那样对我。”这次,又怎么可能这般容易就罢休了?
    岂料,元漓似乎是真的转性了,眉目轻佻的抱着元姝,墨黑的凤眸中清光潋滟,却是揉满了宠溺,抚着散落怀中的长发就说到。
    “以前是我冲动了,可这次不一样,我也好奇着那人呢,姝儿去见见也无妨,早些回来就好。”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元姝这个心软的立刻连耳朵都软了,方才还沉着的小脸转瞬就红了起来,依在元漓的怀中便是笑意盈盈。
    “真的?漓姐姐可别唬我。”
    “自然是真的。”瞧着怀中小人儿昳丽的娇颜,那华丽的丹唇便漫然绽放出绝美的笑来,只是那笑里还带几分着元姝看不到的奸诈,就轻轻的盖在了元姝的唇上。
    这一温情的动作,直接就把这几日闭宫不见的事购销了,两人想不到的速度成功的和好上了榻。一个是娇小惹人怜,一个是强势妖媚爱,扰的那芙蓉帐里便是一夜*。
    据悉,便是外殿的守夜宫人,都是红着脸站了一夜的宫门。
    后来,元姝每每想起自己对元漓的轻信,便是悔的要命。翌日一早,元漓是龙颜大悦的早朝去了,留着她瘫在凤榻上,一身青紫酸疼,起都起不来。
    说好的信任呢?说好的体谅呢?说好的温柔呢?说好的不吃醋呢!
    她又被元漓这个变态的女人给骗了!
    “郡主是要起身了?陛下吩咐备了热汤,可要用的?”元漓前脚一走,米音就进殿来伺候了,轻着声询问了几句,可幔着金丝的芙蓉花纱帐幔里,却是没有一点反应。
    想起陛下走时说的话,便又大了些声同里面的元姝禀报道:“陛下希望郡主能多走动走动,说您身子太弱了,总是窝在殿里不好……”
    突然,一个东西就从帐幔里飞了出来,哗啦啦声响就落在了米音的脚边,吓了一跳的她,定睛一看,才瞧清是元姝榻上的菱花天蚕丝单子,里面也不知道包着些什么东西。
    “赶紧把这些都扔了!不对……碎了烧了!”
    在元姝有声无力却也掩不住生气的话语后,脑袋向来转的灵活的米音,便多心的看了看那些东西。却见单子没包住的一角露出了一块并蒂白莲的花样来,一向为元姝准备衣物的她很快便认出了那东西,是元姝的兜衣。
    粉绸缎面的精致兜衣似乎湿了一大块,米音蹲下身去拢单子时,还时不时闻到一股异香,说不出的甜腻,脑海深处突然有一盏灯亮了,反应过来后便抱着东西就跑了人。
    “那主子再歇歇吧。”
    她似乎又在不知不觉中,知道了些不得了的秘密,会不会被陛下灭口呢?
    徒留下帐子里的元姝通红着脸,趴在枕头上,便元漓从上到下数落了几百遍的几百遍,只可惜元漓那人是听不到,独独她自个单方面的解了些恨意。
    华纯殿宫门又被关上了,元姝直接明令不许放元漓进来,可女皇陛下何许人也,你说不给进就不进?照进不误!不止如此,还来回的进!以至于,每天清晨元姝醒来,对上咫尺相近的那个女人,就气的头晕。
    “你又拆了宫门!”
    只穿着百凤兜衣的元漓睡的正沉了,被元姝这声儿一惊,却只伸手迷糊糊的揽住了那纤腰往怀中来,还不甚无辜的说道:“没拆呢,那宫门昨日都没修好。”
    所以,她没拆就又进来了……
    元姝好气又好笑,看着又睡着的元漓,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可惜了那百年的宫门,被元漓拆了装,装了拆,许是过不了时日就得报废了。
    这来来去去好几日,两人虽是斗的不可开交,却毫无疑问的有些小开心,难得充实幸福的小日子就这么在禁宫里日日上演着,乐此不疲。
    原本似乎暗潮汹涌的时局,一而再的平静。元姝和元漓也乐的安稳,没事就腻歪在一起,这些时日可是苦了元姝,自打跟元漓好了后,那些她从来都不知道的小毛病就开始犯了。
    人前总是冷死人的女皇陛下,背地里居然还会撒娇耍性子,若是元姝一个不依,人立刻就翻脸然后,榻上收拾的干活。而且,相对于元姝,元漓更加的挑食,这也就算了,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想的,自己不喜欢吃就算了,还偏偏要给元姝吃。
    “她们说,朕不愿吃的东西都是些好的,所以,就姝儿吃吧。”
    这个完全毫无反驳的理由,让元姝的生活蒙上了阴影,不过好在元漓不喜欢的东西,她是一反常态的喜欢!那欢脱的姿势,以至于惹的元漓吃味,干脆她不喜欢的也不准元姝喜欢了。
    最后,忍无可忍的元姝掀桌了……

☆、第127章

尽管封鸾身份异常,可到底也是打着投向的旗号臣了东祁,身为帝王,元漓不得不当着百官下旨封其爵位,以示人心。
    西州翁主,便是赐予封鸾的爵位,留天都城居,大有圈禁之意。
    封鸾的过于安静,似乎是让很多人都忘记了她的存在。因为元智领军骁勇善战,随之南尧的各州便不停大胜消息传来,满朝更是沉浸一片喜悦之中,只盼着能早日拿下一国都城。
    唯独,元姝还有些不安宁,每每静下心的时候,总觉得仿佛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
    “郡主,这是尚服司方才送来的衣服,说是往之前送的图样上加了些花式,让您过目看看合不合。”
    放了手中的针线,元姝才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着米音端着的红漆托盘,便伸手挑了挑。因着元漓要大宴群臣,她也被应允出席,这些衣服都是前些日子挑图样赶制的。
    “挺好的。”几指划过宫装上的金线芙蓉花,便不禁赞了一声,这宫里的能工巧手多了去,简式大方的花样都能栩栩如生,再瞧瞧自己赶工绣的盖头,还真是要委屈了元漓。
    米音也乐得,放了托盘在案上,旋身看着元姝突然闷闷不乐的模样,便了然一笑道:“主子绣的东西也是极好了,便是再不好看,陛下也会当做宝的。”
    闻言,元姝便抬眸瞋了她一下,将盖头往怀中一拢,急急道:“又拿这些话窘我不是,我这线头都错了几端,等她瞧了还不笑话我。”
    “郡主就莫忧了,还是抓紧了时间完好,奴婢瞧着陛下可是心急煞了呢。”米音也不多说,知道元姝心里的忐忑,便顾着轻松话题去了。
    登时,元姝的琼颜便彤红一片,面颊飞霞。
    宫宴是酉时便始,元姝申时方过便唤了人开始拾掇起来,净身沐发,换上新熏好的宫装,便开始上妆挽髻。这是她几年来好不容易出席的宫宴,元漓是特意交代了要好生打扮,让人瞧瞧护国王府的郡主是何风光。
    今时今日,元王妃被气走去了骁州,元智又领兵在外,大半朝臣都追随的护国王府,就只能由元姝来出面坐席了,也不算落了王府的身份。
    早早的便有宫里的老人来同她教诲宫宴上的注意事项,桩桩件件都是事无巨细,待她好不容易歇了口气,外头又来了不少内命妇求见。
    “外头是岚山王妃、德章夫人、容夫人领着人呢,郡主可是这就去见?”
    如今这宫里,除了元漓,便是元姝独大了,先帝的妃嫔均是迁走,偌大后宫空虚无人。元漓早前也同她交代过来,这些人来了,也只她能出去走走场面应付着。
    素来都惧麻烦的元姝,立时就脑袋大,一听这些诰命夫人的名头,就觉着晕乎很,忙摇摇头同米音说道:“先安着,我过些时间再去。”
    挥退了替她捏着酸疼脖颈的宫人,便让人去内殿取了她榻案上的锦盒过来,空着不曾锁住的小盒子里,放着先前万逐渊给她的绿松石串子,提起细看了一番,便往腕子上戴了去。
    也亏的是今晨元漓看见这东西,说了声挺不错,元姝才记起有这件东西来。近来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她都忘了这个,更是忘了万逐渊的话。
    也怪不得她,只因她曾问过那国师,异数可是在元颖身?答案被否,如今元颖去世,只能说是万逐渊的预算出了岔子,其他的话再记着还有何用。
    “国师这串子倒是极配郡主呢。”
    正顾自沉思的元姝被扰了一下,循声看去,便见一个小宫人目露热光的看着她腕间,一见她看来,便忐忑的移开了眼睛,垂头恭敬。
    “你怎么知道是国师的?”这串子万逐渊给她时,道是戴了很多年了,可是同他接触过那么多次,她怎么都不曾发现呢?
    小宫人大抵是方来华纯殿伺候,被元姝这么静声一问,便有些慌,小声回道:“奴婢曾见过国师戴,同这一模一样,串尾的坠子还有珍珠,还以为是……”
    “以为是哪个女人送的?”旁边没人,元姝才直白的说出了小宫人扭扭捏捏不敢说的话。
    说实话,万逐渊才给她这东西时,她也以为是女人的呢,绿松石挑的小巧纯正,末端的坠子都是极秀气的。如万逐渊那般神仙容颜的人,有人赠这东西也不足为怪。
    大抵是被元姝说中了,小宫人只顾着猛点头。
    不其然的,元姝便想起了之前,万逐渊将这东西给她的时候,所说的那番话。指不定在将来的某一天,这东西还能派上些用场,只是不知能作何用?
    “国师还不曾回宫?”说起万逐渊,元姝才记起这位国师大人自从大军回来后,就消失了踪影。她也好奇的问过元漓,只说是又要事离去了,至于去了哪日就更不知了。
    “回郡主,还不曾呢,外间都传言国师大人可能是回天方谷了。”
    天方谷那地方不过是传说,元姝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如今重要的不是万逐渊,而是外面还有群人等着呢。待她喝过一盏茶后,便鼓着气领着宫人见那些个夫人去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大群的贵族夫人聚在一起后,简直是好一台戏。以往都是由皇后主持的内命妇,头一次轮到一个郡主来主持,多少都有人是不服的。奈何元姝有个叫元智的爹,纵然是有人不服,可也要绷着面上关系。
    阳奉阴违的一套套,元姝也看的差不多,坐在上首就瞧着下面一群的人明刀暗枪的来,也好在是听了元漓的劝,多了些耐心,一直等着时间。
    宫宴开场在即,百官均是入了明华殿去,待元姝匆匆别了那些夫人缓缓过去时,已然是大好了。呼吸着新鲜空气,只觉着同那群女人相处的时候太过恐怖。
    “郡主,陛下若是知道了,只怕又要笑你了。”
    瞧着元姝的狼狈样,恨不得赶紧逃离是非圈,米音就在旁边打趣。也估计就元姝会这么怕,这天下哪个女人不想成为皇后主持内宫,唯独元姝是有多远躲多远去。
    坐在休室里,元姝也松懈了些,绞着手里的绢子就霎时气闷,拉着米音坐下说道:“若是笑我,便叫她去,那些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何止是可怕,若再坐下去,只怕不出今晚她就要有十个以上的未婚夫婿了。
    米音是跟着旁边从头看到尾,那些夫人是如何比己的推着自家儿子,连她都有些牙酸了,也亏得元姝能一直笑到最后,若换了她,早怕是不耐烦的走人了。
    本是打算抓着时间同元漓好好诉苦的,可是一直到宫宴开始,元姝都不曾见到人。待入座落席后,才听见宫人唱报。
    “陛下到!”
    众人起身跪迎,齐声三呼万岁,而坐在偏上方的元姝只是起身鞠腰,待再抬头之际,对上的却不是元漓关切的眼神,而是封鸾莫名危险的目光。
    不得不说,一身简单宫装的封鸾,走在元漓的身后也是不容忽视的亮点,独是那只看元姝的眼睛,便沉的叫人害怕。为防输了阵地,元姝还是愤愤的回瞪了去。
    待转眼再看元漓时,才发现女皇陛下已经不舒服了,方才还关切的小眼神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冷寂的艳眸只静静的瞥了一下,便曼步上了御座去,挥袖极气势的坐下缓缓说到。
    “都平身吧。”
    心里空落落的元姝也不好再看,便埋头饮茶,上边还讲着开场白的元漓是愈发的冷了声,唯独站立下首的封鸾莫名的笑了起来。
    “赐西州翁主入座,望日后能与东祁一心出力。”
    这可是新称呼,元姝便不禁多瞧了两眼,等到后背发凉时,才惊觉往元漓那一看。果然,女皇陛下那好看到不能再好看的笑容,比吃人的目光还要恐怖。
    且后,元姝便不敢再看封鸾了。
    “早闻翁主才艺双绝,舞姿更是魅惑天下,不知翁主可愿让我等开开眼界啊?”
    封鸾的身份尴尬的很,这些年来西州都是东祁的眼中刺,如今终于逮到了作乱的头目,总会是少不了有人出头来泄泄气愤,措措那女人的傲气。
    可封鸾又哪是任人揉捏的主,素手半捏玉杯,便恍然一笑道:“我倒不知这谁给如此大名头呢,才艺双绝?魅惑天下?呵,我可担不起。”
    这番举止,不可谓是不狂妄,就等着抓她小辫子的人,立时就扬了声。
    “那翁主这就是不愿咯!”
    还未等那人往厉害层面上说呢,封鸾便摇起头来,任然是笑的灿烂傲气,不减一丝底气的说道:“我可没说不呢,大人这般急作何……还真是同万春楼里一个样儿。”
    封鸾的话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那王春楼是个什么地方,男人都是明白的,前些日子才翻出来是西钺人营销的勾栏。信息量十足的话,无疑是让人遐想。
    元姝前几秒还不懂,后面瞧着那大人身旁的夫人几乎都要哭了,才懂了些,只叹封鸾这人,如此场合真是什么都敢说!
    偏生,御座上的元漓也不见出言制止一下。

☆、第128章

宫宴之上扰的是一团乱,元姝有些坐不住了,便趁着众人乱语之际,也不去看元漓到底如何就悄悄的退了场。已是秋后,夜了方一出殿便是冷风侵骨,伸手拢着米音加给她的披风,长长吐了口浊气,总算是耳根清净了些。
    “郡主,你先等等,奴婢这去唤步撵过来,这风头大莫伤了身。”
    元姝也没了再进去的兴趣,索性便点头应了米音,说道:“去吧,早些过来。”自己则带着两个小宫人往偏殿走去。
    行走宫廊上,还不时听见明华殿内的靡靡丝竹声,只是不知封鸾是如何化解后面的事,边想着就到了偏殿,正是宴会的时候,这处也无人,元姝巧的图个静。
    可这前脚才坐下呢,跟着余尚宫带着人就进了来,满面红光一瞧着元姝就笑开了花,从身后宫人手中接了朱漆托盘,便几步走近来。
    “还好郡主您在这儿呢,要是找不到,奴婢可是交不了差哩。”
    余尚宫是元漓的身边人,素日就待元姝亲近,也得了元姝的心。好奇的看了看托盘里的东西,便回笑迟疑道:“余尚宫这是忙什么?”
    将手里的托盘前了前,瞧着上面的玉瓷盅就回道:“方才陛下见郡主走的早,估摸着也没吃些东西,便吩咐了端些热汤来,道是现在天凉,让郡主喝了暖暖身子,莫着了凉。”
    这话一出,元姝听的真切,面上虽是不显,可耳根是红的透彻,心里也是暖呼呼的。方才宫宴上,她可是被元漓那张冷脸吓的够呛,这会来这么一出,不舒心才怪。
    “真是有劳余尚宫了。”
    “瞧郡主这话说的,奴婢能替陛下跟您传话,那是福分,郡主快些饮了吧,陛下让早些回华纯殿去歇着,今日是累了您。”余尚宫虽年龄不大,可资历在那里,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
    元姝听的悦耳,也就开了颜,宫人上前去端了瓷盅就给她递了来,打开了盖子,便是一股热烟冒出,浓香的蜜汤浸入鼻息,立时就勾的馋虫慌了。
    “唔,还真是香。”
    “自然是香,陛下特意吩咐了御膳房那边准备的,郡主快些趁热喝着吧。”余尚宫是笑眯了眼,临了还不忘表表她家主子的心意。
    拿着勺子轻轻搅了几下,元姝也正是冷的有些不舒服,索性喝了几口热汤,甫一下喉,便是一阵安逸的感觉,闭着眼是回味良久的舒适。不一会,一大盅汤便见了底,知道余尚宫等着回去交差,便摸了摸饱饱的小肚子说到。
    “好了,余尚宫还是快些过去御前伺候着吧,莫叫陛下喝多了,注意着些。”
    “是,郡主的话儿,奴婢一定给陛下带到。”
    唤了宫人将余尚宫一行送了出殿,便安心的打算等米音带人过来接,许是喝了热汤的缘故,一身都暖暖的舒服,半依在小榻上,元姝居然还有些睡意涌上,迷迷糊糊的就闭着眼睛开始打盹了。
    突然,撑在软枕上的手肘失了力度,一下子便撞在了榻头上,疼的一个激灵。顺势想要爬起来时,却陡然发现这一身空乏的很,正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这……是怎么回事……”
    待她发觉不对劲时,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五指软绵绵的拼尽最后一丝努力抓住了身后小榻的扶把上,张着嘴想要唤人来,却出不了一丝声音,心急如焚又没有任何办法,顺着榻头滑下,半身直直摔落在地。
    这时才惊觉,偌大偏殿里,竟只有她一人了。
    那盅汤……
    定是那盅汤出了问题!可是为什么转眼间,几个宫人也不见了呢?究竟是谁下的药,又想要做什么?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开始涌上,而元姝没却有多少时间去思考。只想着余尚宫说那是元漓吩咐人做给她的,但她知道元漓是不会同她开这种玩笑,那么就是中间哪里出了问题。
    昏厥乏力袭来,元姝费力的抵住,趴在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颤巍巍的伸手往前挪动了几分,颈上的珍珠朝串膈在手肘下,陡然断开,一颗颗圆润光美的珠子瞬间便散落一地。
    极度不安的心房开始猛跳,顾不得那膈的生疼的珠子,元姝咬紧牙继续往前动了些许。她大抵知道,有人故意下药给她,又支开了宫人,要下手的地方自然就是这个偏殿。
    元漓……漓姐姐……
    一开始还在心里默默念着的名字,在极度的无助后,感受着正一步一步靠近的危险,便开始竭力的想要唤出来,眼角有些湿润,她愈发急切的唤着那一个人,似乎下一秒她就能出现般。
    “漓姐姐……”
    从嗓子里断断续续出来的嘶哑声,费尽了她最后的一丝力气,蓦然瘫软在地砖上,一身兀自发寒。
    究竟是谁?!
    不甚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昏昏沉沉的元姝听的真切,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耳中,愈发的近了。她奋力想要抬起头去看,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只能闭着眼等那人过来。
    丝绸逶迤过大理石发出细微簌簌的声响,那人似乎已是成竹在胸,全然不慌不忙的在踱着步。待元姝费力转头看去时,眼前便是一□□鸾宫鞋,裙摆处坠着碧玺轻动。
    再往上看……
    “哟,小丫头还挺厉害的,居然还撑着啊,真不容易。”
    浮艳戾气半遮的美眸,有着和元姝如出一辙的轮廓,没有一丝感情的注视,让她彻底如同掉落冰窟。想不到却似乎又在意料之中,来人会是封鸾,元姝也算是了然了些。
    如果不是封鸾,一时半会她还真想不到谁会对她下手。
    “这地上也怪凉的,受了寒可不好,姐姐抱你起来可好?”她语气极为淡然,甚至偶尔还带着丝丝笑意,却怎么也掩不住末了的恶意。
    元姝是本能的就愤懑回瞪一眼,殊不知软成一滩的她,那小眼神也没了一点的威胁力,似是浸了水般,湿漉漉的大眸子反倒嗔的封鸾起了兴。
    “果然同元岚说的一样,好玩的紧,像猫儿似的。”
    要知道,封鸾素日除了杀人就没什么大爱好,唯独能提得起兴趣的,便是逗逗猫儿。不过,她养的却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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