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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宠后之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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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就是被废了,她也早就天高皇帝远过自己的地主日子。
  若是没废,她也求去不了,那就等着他登基,然后人老珠黄失宠的自己,等着他施舍个低等位分的后宫身份,她是东宫老人,只要不作死,想来也没人找她麻烦。
  

第23章 0023
  翌日,皇帝免了心爱的儿子早朝。
  徒元徽也是真心累了,冯玉儿起身了,他还在休息着。
  徒元庭今天又过来了。
  这徒元庭也不进去,反而拉着冯玉儿在门外说话。
  虽然没抹黑了太子了,但是老说自个儿在东五所多么寂寞无趣,还说身边的宫女不漂亮……
  两人声音也没刻意缩小,徒元徽虽说没起身,人却醒了。
  听到这儿,他哪里还会不知道小十六打什么主意。
  玉儿也真真的魅力大,小十六那么个年纪就勾得他愿意装小卖乖。
  其实,这只是一方面,另外……徒元庭心思也不少,就这样子的他反而更会受太子爷亲近,因为这显得亲热。
  “玉儿,进来!”
  “这么快就醒了?”徒元庭有些不甘心地对冯玉儿咕哝一句。
  “和十六说什么说得那么大声,还让人歇着不?”徒元徽在屋里含笑的声音透露出来。
  徒元庭这时面露惊惶,口中道:“嬷嬷等我回去,我先走了!”
  冯玉儿却一把将他扯住,他要装幼稚卖乖,那么她再成全他,太子总算可能亲近一个兄弟,也别放过了。
  “十六皇子,太子爷在里头,你既然到了东宫哪有不拜见的理儿?”
  徒元庭苦着脸,但是他今日来东宫,还就是来看徒元徽,想表示关心,再更亲近一下自己的靠山。
  “小十六,进来!”徒元徽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遵……遵旨。”
  进了门,徒元庭上前冲着徒元徽作了个揖,“臣弟见过太子爷!”
  徒元徽瞧了他半天,似笑非笑地道:“小十六,方才你在外头说的,孤已然听到,多谢你替为兄费心。”
  徒元庭顿时心虚。
  “成了,收起你那点心思。”徒元徽说道。
  徒元庭顿时呐呐不言。
  “以后你便叫孤二哥吧!”徒元徽低头叹了口气。
  徒元庭一听,自己的目的完全达到,但是心里头也有些想哭,他到底还是个孩子。
  “见过二哥!”徒元庭还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气氛又有些尴尬,但是却不是冷场的尴尬。
  冯玉儿上前解围道:“好了,十六爷起身,您和爷是亲兄弟,兄弟间没这么多规矩,爷,您说是吗?”冯玉儿的称呼也变了,不是生疏的十六皇子了。
  徒元庭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一跪尴尬了身份,但是这是本能啊,以前他们见了太子,哪个不是跪来跪去的。
  徒元徽含笑看了冯玉儿一眼,这么一下子,玉儿竟然有些女主人的风范。
  “是,玉儿说得多。”徒元庭顺势起来,然而又装童稚地说道。
  徒元徽一听,心里立时有些不快,训道:“徒元庭,玉儿是你叫的吗?”
  “臣弟知错了。”徒元庭笑着说,但是表情浑然没觉得自己有错的意思,一副臭小子的孩子气样,让人哭笑不得。
  这十六皇子是个奇葩!
  “以后只许称嫂子,再发现你这胡叫乱叫的,小心二哥我抽你!”徒元徽也笑骂道
  徒元庭连连点头,答应说道:“弟弟知道了,以后当着二哥的面,绝不乱叫!”
  这言辞艺术,让冯玉儿抿嘴一笑。
  ※※※
  徒元庭心满意足地走了,徒元徽招呼冯玉儿到了床前,然后搂着冯玉儿就亲了一口,在她耳边说道:“孤这两日日水深火热,你却受欢迎得紧。”
  冯玉儿说道:“玉儿可没有!”
  徒元徽已经去解冯玉儿的衣襟带子了,这内寝殿伺候的人赶走了,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小十六巴不得你去了他身边伺候。”
  冯玉儿轻柔地推了推徒元徽,说道:“他最想亲近的是爷您,更何况还是九岁的孩子,玉儿只会是爷您的。”
  徒元徽却在这时停手,较真起来:“玉儿的意思,若是小十六不是九岁的孩子就不一定是孤的了?”
  “哪有这意思?”
  “你就是个没良心的,昨晚上,孤那模样,你见人还记得避开,可见没多关心孤。”徒元徽躺在床上,语气淡泊。
  冯玉儿心道不好,这爷还记着昨晚上的事呢?
  冯玉儿心念闪过,立刻撒娇自怜地说道:“玉儿可听说了,您这东宫尽是绝代佳人,玉儿自知长得丑,想来不过是您路上用来解闷的,哪比得上那些娇滴滴的美人儿,算了!”冯玉儿软了腰身跪到床前,哽咽起来,但还记着这货不喜欢她哭,所以没哭出来,而是说道:“想关心您的大有人在,玉儿笨得很,实在配不上服侍您,这便向太子爷求去!”
  “玉儿这是想要挟孤!”徒元徽眯住眼瞧着冯玉儿。
  “玉儿没这胆量,也没这份量,句句皆发自肺腑。”冯玉儿哑着声音道。
  徒元徽忽然笑了起来,他别过头去,闭上眼睛,竟然说道:“过来,帮我揉揉腿。”
  冯玉儿心里头一松,这是过关了?
  看来胡搅蛮缠,引其他话题还是挺有用的。
  当下,飞快地起身坐到床边。
  她全然没瞧见徒元徽失望又落寞的目光一闪而过。
  冯玉儿揉着他的腿,不一会儿就听见他闭着眼睛说道:“其实我一回来便忙钱家的事,也没顾上嘱咐你。”
  “爷您说吧!”
  “我这宫里没有正妃,就后院那帮子的妾侍,你无需理会。”
  冯玉儿突然试探地说道:“爷,给玉儿在后院寻一处好屋吧,玉儿一定乖乖的,随叫随到。”
  徒元徽平静地说道:“你就搁这内寝殿住着,哪都不许去,这东宫小德子是总管,每日主要是跟着我,内务交给了我奶娘钱氏,就是昨晚上那个,你瞧见她也叫一声奶娘,有想要的便去寻她。这些,都是信得过的,也不会乱讲。”
  “知道了。”冯玉儿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位不苟言笑的老妇。
  又过了一会,徒元徽睁开眼,摸摸她头发,叹道:“你好好在东宫待着,等着我送你最好的。”
  冯玉儿完全没放在心上,因为之前她的试探被打回来,这近段时间,他还是没有安置她的意思。
  

第24章 0024
  这日午后,乾阳殿的御书房里,弘圣帝正冲着底下跪着的一溜排儿子勃然大怒。
  “你们好大的本事,朕可还没死,你们倒玩起兄弟相残!以为把太子弄死了,朕就能让你们当皇帝?”
  “父皇,请息怒。”徒元徽连忙走上前道:“此事未必……”
  “未必什么?当朕的人是吃白饭的?”弘圣帝扔下一份秘折。
  “太子,把上面写的念给你那帮兄弟们听听!”
  座下几位皇子皆神色紧张,唯有四皇子徒元晔镇定自若。
  徒元徽拿起奏折瞧了瞧,抬头想过片刻,反将奏折合了起来,撩袍跪到弘圣帝书案前,“父皇,此事儿臣并不肯信,并且即便是属实,也是儿臣有错在先,若父皇执意要处分,还是处分儿臣吧!”
  众人都没预料到徒元徽会是这么个反应,连徒元晔也吃了一惊。
  “你还想包庇他们?”弘圣帝平静地说道。
  “经此一事,儿臣确实受了惊吓,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徒元徽低着头道:“惊吓过后,儿臣却是庆幸至极。”
  “父皇不知,天阙寺遇刺之时,儿臣正听大德讲到,‘人生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一转眼身上便中了箭。”徒元徽说道这里居然笑一笑。
  “等儿臣醒来时,心下不由慌了,想到若当时丢了性命,儿臣这一世真是乏善可陈,愧对列祖列宗。”
  “不懂你在胡说些什么?”弘圣帝哼了一声。
  “儿臣幼蒙父皇亲自聆训,长大后师傅们看在父皇面上,对儿臣也是称赞有加,众人皆以儿臣为储君,儿臣不肖,难免心生骄娇之气,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毛病,没想到那一箭,倒让儿臣看清了自己。”
  众人皆望向徒元徽,想听他后面会说些什么。
  “其实与诸兄弟相比,儿臣并无出类拔萃之处,只因身为嫡子,才腆居太子之位十八年,至今既未立任何功业,也没能好好善待兄弟,更纵得亲眷妄行不法之事。而身为太子,自当明法度,正已身,儿臣竟是无德无能,实不堪为太子。”
  屋里顿时安静,有几个皇子甚至那不认识徒元徽的眼神去瞧他。
  但是弘圣帝却一拍桌子,说道:“元徽,这太子是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叫元徽了,可见一点都不生气。
  徒元徽以头伏地,并不啧声。
  “元徽,你起来。”弘圣帝终于叹了口气,道:“你们都下去吧!”
  皇子们低下头行过礼,纷纷对视一眼,然后跪安后走了出去。
  徒元徽最后一个走出来,门外徒元庭还在等着他,一见徒元徽露面,徒元庭上前童言童语说道:“二哥,您还是当太子吧,我觉得您比那些哥哥好!”
  徒元徽摸了摸徒元庭的脑袋:“你懂个什么?”
  “父皇说过,有德之人才能为君,”徒元庭拉拉徒元徽的袖子,“二哥方才说的那些,可不就是有德之言?”
  徒元徽看到其他几个成年兄弟都是脸色一僵,而徒元庭说完,其他十五十七十八几个小皇子都纷纷点头,徒元徽笑看徒元庭一眼,没想到原来早死的小十六竟然还有这翻人脉。
  他也顺势温和做兄长模样,说道:“说这么好听,别是又想去东宫玩了吧!”
  “嗯!”徒元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和孤一块走!”徒元徽拉起徒元庭的手,几个小皇子顿时对徒元徽有了不一样的目光,其实受徒元徽罪的,基本现在长大了,年小的皇子,也就偶尔听到,真没看见过。
  “太子爷请留步。”弘圣帝的贴身内监老安子从后面唤了一声。
  “皇上宣您回去。”
  徒元徽想了想,就说道:“你自去东宫玩去。”
  徒元庭完全明白。
  ※※※
  瞧见徒元庭乐呵呵地跑进来,冯玉儿笑着招手道:“刚做了点心,十六爷也过来尝尝?”
  徒元庭毫不客气地上前,趴到桌上便要取点心,却被杏月一把抓住,非要他净手。
  冯玉儿这会子闲得慌,便拿了把古琴试音,屋里一时响起“叮叮咚咚”之声,徒元庭也听不懂,只坐在一旁啃点心。
  等到吃饱喝足,徒元庭开口道:“玉儿,方才御书房出了大事!”
  冯玉儿立马停下手。
  “二哥当着大家的面儿,对父皇说他不想当太子了!”徒元庭皱着小眉头道:“这可怎么办呢?”
  “皇上怎么说?”冯玉儿笑问。
  “自然是不许。”徒元庭挤到冯玉儿的琴凳上坐了。
  “父皇今日发了好大的火,说是已查出来了,在金陵刺杀二哥的,是自家兄弟的隔着七八条门路的门人派人做的。”
  冯玉儿也是一惊,这些个皇子这么沉不住气?
  太子可还没多大呢?
  “怎会这样?”她问道。
  “父皇让二哥当场念查出来的结果,二哥不但没说,还跪到父皇面前,说自己无德无能,不当太子了。”
  徒元徽不当太子,这是招以退为进。
  冯玉儿面上却道:“不当便不当吧,人好好的就好了!”
  徒元庭一听,心里头一热,若是玉儿是他的多好啊!
  ※※※
  与此同时,徒元徽正在御书房帮着弘圣帝批奏折,瞧着自己最喜欢的儿子聚精会神地一张书案上或冥思或提笔疾书,弘圣帝点了点头,背着双手走到外头院子里。
  坐到一个石凳上,老安子忙端上来茶水。
  弘圣帝抿了一口问:“最近小十六跟太子走得挺近?”
  “是,太子爷到皇上这儿来请罪那回,十六爷特地找老奴打听消息,可是惦记着呢,东五所的太监也说,十六爷如今没事便喜欢去东宫,一待就好几个时辰。”
  “小十六自小失母,平日里也不见他同其他兄长们有什么往来,倒没想到同太子谈得来,好啊!做兄弟便该如此,元徽越来越有当兄长的样子了。”
  老安子完全明白皇上的想法,他这是在表达他对太子的满意呢,当下笑道:“皇上亲自教导出来的太子,能差到哪儿去!”
  “只恨老七,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居然想对兄弟下毒手,以为把太子弄死了,他便能当太子,真是孽障!”
  “皇上切勿动怒!”老安子赶紧安慰道:“龙体为重,不过瞧在太子爷硬不下心肠对付自己亲兄弟的份上,您也就放过七爷一马吧!”
  弘圣帝淡淡地说道:“你这老东西,竟也替那不孝子说情?”
  老安子忙跪倒在地,这分明是皇上心里自个儿的想法。
  “老奴不敢,只是老奴也是在为太子爷着想,您这一回真要杀了七爷,虽能震慑一二,只是日后太子爷和兄弟们,怕是更难相处了。”
  “是啊,老七那等没脑子的,若无人在后头撺掇,他未必干得出这事。”弘圣帝叹了口气,“你有没有听到方才元徽当着他那帮兄弟说的话,无德无能?怕是他已然灰了心。”
  老安子心里一叹,这不,皇上还是想饶了七爷。皇上当然最看重太子,但是太子现在没事,皇上还是有其他儿子的,当然不想按照律法处死自己的儿子。
  “皇上您多虑了!”
  “这孩子心思重得很,钱家做的那些个事朕怎会不知,如此明里暗里的袒护,无非是想让他以后有个依靠,没想到这孩子太过清高,非要自绝后路,这以后没了母家帮忙,总是少了一份助力。”
  老安子笑说道:“皇上,前段时间,您不是说要为太子爷寻太子妃吗?”
  弘圣帝笑着说道:“也是时候了!”
  

第25章 0025
  一晃冯玉儿在东宫也住了仨月,每日天不亮送徒元徽上朝,天黑了等着他回来用饭,自觉这日子过得倒还惬意,只有一桩,徒元徽那位奶娘钱夫人是个矫情的,没事就来横挑鼻子竖挑眼,着实叫人不耐烦。
  杏月在小德子的帮助下,已开始建起人脉,很快便打听出这位钱夫人的来历。
  原来人家还是正经的皇亲国戚,和徒元徽亲娘也就是孝义皇后同族,虽然是旁系,也算沾亲带故。先皇后去世前,不放心别人,便将这位钱夫人召进宫做了徒元徽的奶娘,实际上也是为了看着不让人害自己儿子的意思。
  太子爷有七八个奶娘,但是太子就喜欢两个,一个是丽秋的娘,给太子挡劫死了,一个就是这钱夫人了。如今太子长大了,东宫里还给这位奶娘留了位置,能让她时不时进宫伺候。可见,太子对这位奶娘有多么的亲近。
  横竖这钱夫人来内寝殿也不能常来,冯玉儿也就任那钱夫人时不时的指桑骂槐,她其中意思无非就是冯玉儿来历不清,娇媚惑君。冯玉儿一点都不怕,这钱氏也不敢说出去。
  而且也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段时间,太子并没有找过后院那群侍妾。
  “冯姑娘,太子爷早上出门的时候可是咳了好几声,您这贴身照顾的,怎么就不能细心一些?”钱夫人放下茶盏,斜睨着貌似在绣花的冯玉儿。
  “是我照顾不周。”冯玉儿淡淡地答道。
  钱夫人冷笑一声,说道:“冯姑娘这话说得真够轻巧,一句照顾不周就抵了过去?”
  “请夫人指教。”冯玉儿依旧平心静气地道。
  这一回钱夫人终于忍不住了,起身道:“老身问过太子爷好几回,却始终得不来冯姑娘的出处,东宫何等地方,怎能容不清不楚的女人进来,还时时待在太子爷身边。”
  冯玉儿手上动作不停,言语继续冷淡:“我的出处,太子爷自是知道的,进东宫前,爷已嘱咐过,无需同任何人说明此事。”
  钱夫人不爽了,语气格外难听:“冯姑娘好气魄,便是没把老身放在眼里,这宫里还有皇上,还有娘娘们,老身便不信,您在主子们面前,也能说话这么硬气。”
  “唉!”冯玉儿终于抬头看了下她,之前她还想讨好这个奶娘,后来她是瞧清楚了,她怎么讨好都没用,这人就是管太子后院,其实比皇帝还管得宽。
  “夫人既是太子爷的奶娘,自然不会想着让爷没脸,我也不过是听了爷的吩咐,您非要追根究底,便也随了您。”
  钱夫人气得直翻白眼,话说太子爷可是她们家安荣显贵的根本,钱夫人心里敞亮着呢,折腾这位爷,可不就是折腾她们自已个儿?
  只是如今太子爷长了岁数,竟同她这奶娘越见生疏,如今更是对这说不清来路的小丫头宠得要命,惹得钱夫人这妒火日甚一日。
  望着伶牙俐齿的冯玉儿,钱夫人在心中冷笑,太子爷的那些女人当中,也曾有一两个不服管教的,还不是给她治死了,顶撞太子爷奶娘的下场东宫里的人可都清楚。那些好歹还有个侍妾的名分,这个算……什么!
  瞧见钱夫人不高兴地从寝殿出来,在外头站了好久的杏月朝她背后使了个鬼脸,这才一撩帘子进了里屋。
  “姑娘,那钱夫人又来向您讨气了?”杏月冷笑道:“我可听人说了,这老女人自恃身份,在东宫里颐指气使。”说着杏月又凑到冯玉儿耳边说道:“听说这里有爷的侍妾因为跟她不对付,被她……弄死了!”
  冯玉儿若有所思,问道:“太子爷没管管?”侍妾也是主子,这钱奶娘虽说是皇后娘家旁系,可也是以下人的身份进东宫的。
  “东宫那么多女人,爷啊……”杏月这时候凑到冯玉儿耳边,小声只有两个人听到的语气说:“爷又是喜新厌旧的,没几日便将人抛在脑后,哪还想得起她们。
  就是想起了,奶娘和一个妾室,还是不占东宫位分的侍妾,太子也心向哪个也可想而知。
  冯玉儿就是知道这点,所以才不管这钱夫人怎么说,她都不软不硬地过去。
  杏月说完,挺怕冯玉儿生气的,忙回补道:“瞧我说什么呀,姑娘自是不同的,小德子不也说,您是太子爷心尖儿上的人吗。”
  冯玉儿平静地笑笑,说道:“这本是老理儿,以色侍人如何能长久,你放心好了,我有自知之明,如今都抓紧些,以后便是没了宠,或许我这个没名分的还能求个恩典出去!”
  杏月听到这里不由心一酸,随着进了东宫,听到太子爷越来越多的事,杏月就一直为姑娘担忧,这时候听到姑娘说得这么心酸,便又忍不住安慰地劝道:“姑娘勿需这么悲观,我瞧着太子爷对您挺不一样的。”
  “真是傻丫头。”冯玉儿摇了摇头,说道:“其实,男人的话你得反着听,若是被他们那些甜言蜜语骗了,到最后吃亏的只有自己。”
  “我的姑娘啊!”杏月立刻推了推冯玉儿,说道:“这话要是被太子爷听见,还不得削了您!”
  冯玉儿微微一笑,说道:“如今我得着宠,说什么他都爱听,日后人老珠黄了,不得宠了,我在他跟前就装闷葫芦,他就会无趣连火气都不想发了。”
  ※※※
  在冯玉儿处受了一肚子气,钱夫人回到自己于东宫的居所,她所住的和内寝殿隔得挺远,因为靠着后宫,和书房倒是相近。
  她坐在屋里只觉浑身潮热,两个宫女在一旁帮着她扇风,却就是压不下火气,钱夫人不由心恨,这内寝殿她原本可以随意出没的,但是冯玉儿这丫头一来,太子就让她得了冯玉儿应允才能进来……
  这只是一桩,还有更多的事!
  越往后想,钱夫人越是愤愤不平,当年受了先皇后遗命看顾太子爷,她可谓忠心耿耿,尽心尽力,黑脸白脸地同宫中那些娘娘们死拼活斗,才算把太子爷拉扯大了。
  起先这孩子还挺孝顺,对自个在后院上和东宫琐事上都言听计从,还爱屋及乌,给她丈夫张中庸在吏部谋了个员外郎的差使,然后这二年托太子爷的福,他们两口子也是挣下不少家财。
  只没想到,太子爷去金陵祭一趟祖回来,就完全变了面孔。
  先是将她娘家东阳钱家打得再翻不了身,再就是逼张中庸致了仕,张中庸五十都不到,竟就此赋了闲,别的倒没什么,她夫君什么德性她明白,不是做大事的料。只是这张府从此门可罗雀,再无人上门白送银子,眼见着一大笔进项就此没了,钱夫人简直痛心疾首。
  最可气的是,临去金陵前,太子爷曾满口答应,回京城便让张中庸的侄女张巧儿儿进东宫,按钱夫人的想法,日后太子爷登了位,张巧儿便是当不上皇后,看在她面上,位份也不会低,少不得保住张家金玉满堂。
  没成想,这如意算盘竟被那个叫冯玉儿的女人给毁了。
  钱夫人从不将东宫的女人放在眼里,识相懂进退的,她自会给个好脸,若有忖宠而骄的,钱夫人的手段绝对不素。
  只这冯玉儿煞是棘手,太子爷一回来便将她放到东宫内寝殿,这可是明目张胆的独宠啊,以前太子爷可没对哪个女人这么过。
  这也就罢了,问题在于,对于张巧儿进东宫之事,太子爷竟开始装起糊涂,钱夫人旁敲侧击好多回,最后太子爷急了,居然说东宫女人太多,此后就不领人进来了。
  “够了!不必扇了,下去!”钱夫人呵斥一声,两个打扇子的宫女立刻福了福身赶快离开,夫人真发火的时候,倒霉的是她们。
  屋里只剩下钱夫人一人,她心里更加心浮气躁,不由自主地在屋里来回踱起了步。
  

第26章 0026
  “夫人,贵妃娘娘身边的赵姑姑来了。”
  钱夫人一听,便道:“还不快请进来。”
  门外不一会儿就有人撩帘进来,钱夫人本能地扬起一个笑容。
  这是她应对后宫娘娘们的方式。尤其是圣宠二十多年不衰,声势压过继后的甄贵妃,她会更客气。
  “老妹妹,我来给您道喜!”赵姑姑一进来就对钱夫人说道。
  钱夫人满脸惊喜,立时迎上前,抓住对方的手道:“赵姐姐可是稀客,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啊?”
  “可不是有大喜事,我想着赶紧说与你听听。”赵姑姑亲热地说道:“我家娘娘得了皇上旨意,要帮着太子爷召见诸位闺秀选太子妃,到时候皇上亲自给阅看!”
  钱夫人若是以前不想有个太子妃,那么现在……她倒是希望有太子妃了。
  “老奴多谢娘娘记挂着太子爷,这些年他一个失母的孩子,多亏娘娘时时照拂。”钱夫人假装抹起泪来说道。
  “老奴这就去给贵妃娘娘请安,谢娘娘费心。”
  赵姑姑连忙扶起她,说道:“这事不急,娘娘说了,待太子妃进了宫,咱们娘娘讨一杯谢媒酒就好了!”
  钱夫人这才起身,上前问这赵姑姑:“可打听有哪几家闺秀进宫,另外,这太子妃最有可能选中的是哪家?”
  赵姑姑低声说道:“娘娘说,皇上看中的是南安王的妹子,他府里大郡主,现在还在相看,不过皇上夸了又夸,看来也差不了。”
  钱夫人连连点头,笑道:“南安王爷老奴也听说过,最是忠厚稳妥,接了老南安王的差使后,这十来年老老实实地帮皇上守着西北边陲,极得皇上信任。”
  “还有啊,南安王的岳父可是李甫国李太师,这一门亲连着好几家,可是难得的欢喜事,”赵姑姑又笑说:“说不得这几日便要颁旨,怕是皇上急着抱嫡孙子呢!”
  钱夫人目光大亮。
  就不信有了太子妃,还制不住那冯玉儿。
  ※※※
  又过了两天,不少闺秀进宫拜见皇后和甄贵妃。
  这次事也瞒不住人,太子选妃之事很快传了开去,杏月得着消息,少不得赶紧来告诉冯玉儿。
  “有宫人说,皇上很满意南安王家的大郡主,这位大郡主据说是位少有的美人,而且她家财大势大,又握有兵权,太子爷若娶了大郡主,不但是郎才女貌,更是如虎添翼呢!”杏月忧心地说道。
  冯玉儿思忖着,现在大家都知道皇上满意南安王府大郡主,想来也是差不多确定了。
  徒元徽倒是挺有福气,什么事都有父皇帮着考虑周到,只要他自己不作妖,自然能顺顺当当地做皇帝。
  “姑娘,您想什么呢?”见冯玉儿似在发愣,杏月心里替她难过,关心地说道:“您想开些,太子爷对您这么好,便是太子妃真进了门,您还是会受宠的。”
  “傻丫头说什么呢?”冯玉儿平静地说道:“太子爷娶妻这是好事,我跟着高兴还来不及。”最好娶了妻,放她出宫,她走得远远的,让王子胜找不到就好了。
  冯玉儿的打算,谁都不知道。
  内寝殿伺候的人不由小心翼翼,他们可不会认为冯玉儿会高兴。
  晚上徒元徽早早跑回东宫,回了屋也没说什么,只卧在床上假寐,其实是在偷眼观察冯玉儿的神色。
  冯玉儿正拿着一本古曲谱子试琴,倒是一派自得其乐,只是一抬眼间,瞧见徒元徽一眨不眨地瞧着她,心下立时明了。
  不过人家可一句话没说,她冯玉儿总不能上赶着表忠心,说她得知太子妃要进门,心里头十分替太子爷高兴。
  于是冯玉儿只朝着那边笑了笑,便继续抚自己的琴。
  徒元徽便下床来走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两人一块坐在了琴凳上。
  “爷,做什么呢?”冯玉儿脸上有些微红。
  徒元徽俯在冯玉儿耳边道:“孤来教你弹琴。”
  冯玉儿微微仰头,看着近在眼前的英俊面孔,说道:“弹什么曲子?”
  徒元徽双手扶住冯玉儿十指,说道:“孤教你弹你从来不弹的曲子。”
  说完,就引着冯玉儿十指动了。
  起调几声,冯玉儿就微怔,因为这首曲子是《凤求凰》。
  感觉到徒元徽近如实质的目光,冯玉儿没来由地害怕。曲子断断续续,徒元徽还是极其认真地拨动冯玉儿的手指。
  这曲子一遍下来,他温声说道:“会了吗?”
  这曲子冯玉儿岂会不会弹?
  “爷喜欢?”
  徒元徽靠在她的脖颈,唯一一次这么亲近,他却没有丝毫害羞地说道:“孤就爱听你弹,你弹给孤听,孤就弹给你听。”这也算是变相地表白了。
  冯玉儿微微低头,手指不再需要他带动就动了起来。
  流畅的《凤求凰》曲子出来,徒元徽慢慢移开了手,但是却抱住了坐在他腿上冯玉儿的腰。
  弹完后,徒元徽很想说,这曲子没有一点感情,但是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拿下冯玉儿的手,然后自己修长的手指抚上琴弦。
  徒元徽的琴艺完全不能和冯玉儿相比,可是这首《凤求凰》要是让琴艺大家用心去听,就会明显觉的他弹的比冯玉儿好,盖因为一个用心一个用技而已。
  然而徒元徽只弹了半阙就重重地啪了一声琴弦。
  冯玉儿原本还在欣赏徒元徽弹琴,想着徒元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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