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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宠后之路-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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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元徽淡淡地说道:“此次会有人在会试中行作弊之事,并且极可能,便是在考题上做文章。”
  冯继忠身上打了个激灵,他这科举复考官管的便是考题,若在自己这里出了纰漏,他这仕途完不完还是两说,怕是到最后连累妻儿,甚至损了太子爷的名声,一时,冯继忠慌了,“太子,这可如何是好啊!”
  “岳父既然愿意放下,就一切听孤的。”
  冯继忠连连点头,原本他还真想上一步,因为在翰林院他觉得自己有发挥才能的地方,现在得知又是个坑,他的性子不免又退缩的。
  待回了冯府,冯继忠自是要将在徒元徽听来的话告知贾敦,说道:“婉瑜儿让我告诉你,身正不怕影子歪,这事还没有卸下前,日后你当值便出去,无事深居简出,人家问起,便说刚得了阿奴,离不得人照应。”
  冯继忠自是一一应下。
  这日刚过了亥时,有两人从一个侧门溜进一座静悄悄的小院,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便见他二人又从里头出来。
  此时,其中一个身形肥胖,走一会便要歇两下的男子停下步来,对另一个瘦子道:“马管事,这事靠谱吗?赵总管都应下了我的事,为何还要让我去找那什么冯大人攀交情?”
  “田大爷,您且听赵总管的,准没有错!”马管事笑着俯到他耳边,“总管大人可是太子爷亲信,既收了你孝敬,自会保你求仁得仁,至于冯继忠冯大人,他可是科举复考官,有了他在后头帮衬,您可不是万无一失了?”
  “那冯大人靠得住?”田广才疑惑地问。
  “这您就别管了,只告诉你一件,冯大人是太子爷的岳丈,有了他保驾,您日后可不就青云直上了!”
  田广才顿时一喜:“这么看来,以后做了官,我便是太子爷的人了,”随后他拍拍马管事,“回头我给冯大人再送些银子去。”
  马管事却拦住道:“这事可不能这么做,冯大人是极要面子的,他那一份赵总管自有安排,田大爷就省省,而且当着冯大人的面,您只字不能提赵总管,大家这叫心照不宣,请冯大人喝酒,只谈风月,把人哄高兴便成了!”
  “哦,”田广才点着马管事道:“你们京城人实在太精,日后我打死不做京官,只回辽东当我的一方霸主去。”
  “随您的意,”马管事道:“您回客栈等着,自然会有人带冯大人赴您的宴。”
  冯继忠果然听了女儿女婿的话,这几日真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倒是推了不少应酬,只原本这么一随和的老好人,突然让他不近人情起来,着实还是有些磨不开脸。
  这会子又该到下值时分,有人上前笑道:“冯大人推了我等好几回酒了,想是我等没甚面子,不过今日是咱们海大人生辰,这老家伙就好个热闹,您就算是点个卯也要过去,别忘了,您能当上这科举复考官,便有老家伙的功劳。”
  冯继忠琢磨半天,这位海大人在翰林院是个老资格的,又是极得众人敬重,和僚说得对,人家还举荐了自己,虽背后目的存疑,不过这人情他的确欠下来,若不去应个卯,着实让大家都难看,反倒不美了。
  襄阳楼外,没等冯继忠随着几位和僚上到里头,迎面便走过来一人,笑着和他们拱手,“各位这么巧也来喝酒?”
  见对方是林文烨,并且在翰林院也曾待过些时日,免不得众人要上前应酬一番。
  听到说今日是海大人生辰,林文烨笑着表示也要去敬一杯酒,于是一帮子人少不得一块进到了里头。
  林文烨因着是东宫的人,自然和冯继忠熟络得很,待落过座,便一直随在冯继忠旁边。
  待酒菜上齐,林文烨先起身敬酒,道:“今日说来也寸,能遇着各位替海大人祝寿,下官借这一杯寿酒,先敬过海大人。”随后瞟了一眼冯继忠。
  冯继忠立时明白,忙起身也随着敬了酒。
  接着便听林文烨道:“对不住各位,太子爷今日也要到襄阳楼,冯大人既是巧遇了,自是要过去作陪,我等失礼,先走一步!”说罢笑着拉冯继忠起了身。
  只刚到门口,便见一个胖子走上前笑着拦道:“林大人、冯大人,好不容易来这一趟,不如再坐一会?”
  林文烨打量了他一下,转头问冯继忠,“冯大人,这位仁兄是……”
  冯继忠摇了摇头,“下官眼拙,并不认得。”
  那胖子正待自我介绍,林文烨一把拉住冯继忠,道:“冯大人,太子爷等急了,少不得回头要骂下官的。”也不在理那人,两人疾步走了出去。
  晚上回了屋,冯继忠对贾敦说了在襄阳楼的经历,一阵长叹:“今天什么寿辰,竟然也是个坑,那寿宴有个叫田广才的,是今年的举子……幸好林文烨大人过来,否则我还不得入了套。”


第88章 0088
  “多亏太子精明……只那帮人防不胜防,你还是多小心些。”
  冯继忠叹了口气,今日林文烨告诉他那田广才是举子后,他真是吓到了。
  “这官怕是真做不得了!”
  很快,冯继忠突然之间就上书辞官,而理由则是才疏学浅又年事已高,老母卧病在床,实在需要跟前至孝,他精力所限,实不堪皇上重任,更兼科考在即,交不肯因自己私事缠身,害各位上官及和僚跟着受累。
  “太子,冯继忠辞官,可是你挑唆的?”弘圣帝将冯继忠的请辞折子甩了过去,“竟敢这时候给朕撂挑子!”
  徒元徽接过之后看看,苦笑了一下,说道:“儿臣果然是孤独一枝的命,看来是注定不得妻族相帮了!”
  “你果然是个厉害的,倒是天生的孤家寡人,”弘圣帝瞪了他一眼,“把你岳父也逼得归了隐,真不怕人在背地里说你不通人情,刻薄寡恩?”
  “父皇,儿臣冤枉啊!”徒元徽这一回是真的叫屈,话说他虽心思让冯继忠别趟这混水,却也没料到一向做事瞻前顾后、粘粘乎乎的冯大人,还有这般果断的时候,看来他也不是那么没主意。
  “你自己跟冯继忠谈谈,就说朕很欣赏他,望他当以国事为重,勿要做惹朕失望的事。”
  徒元徽很意外,冯继忠根本平常得紧,父皇很少夸大臣,竟然说了这么一句很欣赏冯继忠的话,这简直奇怪之极。如今最受父皇重用的李相也没得父皇这么一句话啊!
  思忖了一会,道:“儿臣自是尽力劝说。”
  弘圣帝对徒元徽挥了挥手。
  徒元徽一走,弘圣帝就进了书房暗屋,然后对着一副画像出了神。
  离恨天。
  警幻仙子吐出一口血来,虽然让自己损了不少,但是总算推算了一把,人间已生变数,但是还是有机会导正时数。
  警幻仙子法力不高,仙家也不得干涉查探人家皇族之事,这次强行窥视了下皇家,让警幻仙子就受了重患。若非她着离恨天孽情之主感受到皇家似乎有那么点苗头,她也不会冒着法力大损的修为去窥视。
  这一窥视,她觉得天数果然天成,还是可以导正时数的。
  人间果然是情孽欲海之地。
  “可儿,可以去请示上仙,仙童过上几日就可投胎了。”
  秦可卿袅袅行礼,但走后,眼中忧虑无法消去。
  秦可卿回来的时候,在河畔看到出神的绛珠。
  “你刚刚化形,怎不多修炼?”多修炼了,日后就是被派下界去助那些上仙渡劫遭了红尘,也能多挣扎百年不至于魂飞魄散。
  “首座,司主刚下了法旨,此次由我去偿还神瑛侍者灌溉之情。”
  秦可卿一听叹了口气,什么也不说,就走了,因为此次,她也需要下界。
  她所能投胎的母亲如今正是幸福之时,却因为多了孽情,日后还不知怎么样了?
  一片氤氲,冯玉儿竟然又看到了离恨天。
  然而这次她没能看见秦可卿,而是隐隐约约听到若隐若无的歌声。
  歌词听不真切,隐约几句听清楚了,什么“情孽妒生,叹杨妃花落”“自古花容月貌,引风情绮想,惯看宫廷事,欲说还羞……”
  冯玉儿还想听真切些,却突然惊醒过来。
  脑子里一直悬着这些歌词,自从见到秦可卿,冯玉儿真有些相信这中间预示着什么?
  想着这几句话,提到杨妃,莫非是暗示可卿和贾珍之事?不过后面说的又是何意?
  冯玉儿完全想不明白,但是心里头悬着的心总算落下,这孩子恐怕就是可卿了,孩子她能够生下来!
  这几日冯玉儿的身子渐渐有些养好,赵医正又开始说要她让适当活动活动,对胎儿会好一些,这一下,便是冯玉儿自己想躺床上,徒元徽也要赶了她出去,甚至每日得了空,还会亲自陪她在东宫院子里走一遭。
  今日恰逢休沐,又是风和日丽,徒元徽一时兴起,说是要带冯玉儿到御花园逛逛。
  见徒元徽这般殷勤,冯玉儿自然便笑纳了。
  等两人手牵手到了御花园,弘圣帝早已带着甄贵妃坐在一间凉亭里下棋,旁边有乐人在弹古琴,清风徐来,倒是一派悠闲自在。
  既然碰上了,徒元徽自是要带着妻子上前见礼,弘圣帝少不得打量了他身后的冯玉儿好几眼,觉得这位太子妃因着怀孕,身子稍稍有些发福,倒是添了几分风韵,那风情更……像李贵妃了。
  甄贵妃笑着起身,对弘圣帝道:“说来是臣妾有些不周到,老怕打扰太子妃休养,才不敢去瞧她,没想到今日人家已然能出来走动,想是肚中孩儿健康得很,眼瞧着过不得几个月,又有娃娃要跟您这位皇祖父讨赏了。”
  弘圣帝只笑了一笑,便问道:“太子,怎么想着跑御花园来了,你岳父那儿,得空多走动一下,该劝的多劝劝,别冷了他心肠,以后咱们皇家不念君臣之意。”
  “儿臣已然劝了多次,只冯继忠死性不改,儿臣也没有法子!”徒元徽委屈地道。
  弘圣帝嗯了一声,又问起了站在徒元徽身后的冯玉儿,说道:“太子妃,你父亲辞官之事,可听说过了?”
  “臣媳知道此事。”冯玉儿刚想福身,却被甄贵妃上前拦了。
  甄贵妃笑道:“皇上,说话归说话,别把孩子累着。”
  弘圣帝一怔,心下稍稍有些歉疚,对身边安公公道:“给太子妃取个软垫过来。”
  、  冯玉儿自是谢过,由徒元徽扶了,到亭边的美人靠上坐好,才道:“此事臣媳比太子爷知道得还早,是家慈特意带了父亲口信过来,说他自愧才学不够,无法为皇家尽忠效力,经过反复思量,才递了请辞折子。”
  “怕是他对朕有什么不满吧?”弘圣帝捋了捋须,故意问道。
  冯玉儿连忙起身要行礼请罪,弘圣帝立刻拦住了,说道:“朕说笑呢?太子,还不扶着太子妃坐下!”
  徒元徽当然听话,他也心疼着冯玉儿呢?
  冯玉儿被徒元徽扶着,目光温柔,随后才对弘圣帝说:“家严对皇上的赏识心存感念,又一直说要多谢太子爷垂爱,才让他女儿终身有靠了呢!”
  这温柔的目光,倒勾得徒元徽有些心痒,免不得投桃报李,回望了她一下。
  甄贵妃在一旁瞧见了,心下一笑,背过了身去。
  倒是弘圣帝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竟想起,当年李贵妃和太祖也是这般恩爱情浓模样,而刚才冯玉儿那一眼,那风韵,竟似极了李贵妃。
  “嗯……”弘圣帝忽然问了一句,“冯氏家乡何处?”
  冯玉儿一愣,回道:“臣媳是嘉兴平安人氏。”
  “家中除了父母还有何人?”
  徒元徽代答:“还不是贾家那些人。”
  弘圣帝又看了看冯玉儿,猜不透如何世上竟有这般肖似之人,竟在举手投足间,都能如此一般无二。
  这时旁边的琴声戛然而止,弘圣帝心下动了动,便随口一问:“太子妃可会古琴?”
  冯玉儿正不知如何回答,甄贵妃倒是笑了回答:“上一回东宫选妃,唯太子妃并不显山露水,只本宫却瞧得出,这丫头有内秀,只是不肯随意显摆罢了,如今咱们已是一家人,太子妃倒也不必藏着掖着。”
  “那臣媳便献丑了,”瞧徒元徽对自己点了点头,冯玉儿也不敢拿什么搪,真就坐到琴桌前,想了想,来了一曲《高山流水》。
  一时间,琴音过处,似有清泉川流不息,似有白云飘于山系,嘈嘈切切间,不仅听者动容,竟连近旁的鸟鸣都停了下来。
  弘圣帝坐在位上一动不动,众人见皇上没有反应,谁都不敢造次,一时亭子里一片寂静。
  让人想不到的是,弘圣帝这时猛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往亭外走。
  正当众人一片惊愕,只听弘圣帝丢下一句,“太子妃琴音动人,赏!”便匆匆离开了。
  冯玉儿这下搞不懂了,努力要将这曲《高山流水》弹好,只为好好恭维弘圣帝乃识才之君,意下也是求他放过冯继忠,只这若说谈得不好,弘圣帝何必给赏;若是弹得好,怎得表现得这般严肃,甚至还有些不悦?
  徒元徽瞧出冯玉儿表情困惑,生怕她又开始胡思乱想,笑着和甄贵妃告了辞,便领冯玉儿往回走,一路插科打诨,意在让她切勿想得太多,别回去又哭一场,那可就遭了。
  好在冯玉儿也不至于这么娇气,倒是打发徒元徽去皇上那儿探探底细,别因为自已这回表现不佳,惹了皇上生气,反害得自己那父亲不能心想事成。
  而此时的御书房,弘圣帝坐在御案后,正袖着手闭目沉思。
  安公公在一旁瞧着,少不得叹了一口气,怕是弘圣帝这会子又想起了那位已去世多年的李贵妃。
  说来李贵妃虽青楼出身,琴棋书画样样都在宫中拔得头筹,连那些大家之女都自叹不如,便是到了正式场合,李贵妃亦显大方,那一派雍容华贵的气度,简直就是天生的公主。
  自小跟在弘圣帝后头的安公公倒是见识过好几回,觉得若论起国色天香,沉鱼落雁,李贵妃挣得上头一份,并且是空前绝后。
  而如今在她香消玉殒多年之后,竟是又出现了一位冯玉儿,不但风姿谈吐与李贵妃几无二致,便是这琴技,竟也似由李贵妃亲手调教出来的,一抹一挑间,竟是形神兼具,难怪勾起皇上对往事的回忆。
  “老安子,是不是太像了?”弘圣帝开口问道。
  “便是没有八分,七份也绰绰有余了,”安公公点了点头。
  “李贵妃若是活着,足可以做她祖母,”弘圣帝自己倒笑了,“真是奇妙!”
  安公公下意识地小声说道:“难道是李贵妃转世而来。”
  弘圣帝眼睛闪了闪,说道:“若真如此,朕便保她这一世平安喜乐,富贵至极。”
  安公公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多嘴了。
  “去,去查查太子妃的家人。”
  之前见着太子妃的模样,弘圣帝并不想细查,今日再见了,弘圣帝心里有些难受,便要查查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前一日在梦中所见,更让他心思浮动。
  ※※※
  冯继忠辞官这事突然停了下来,冯继忠也只能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徒元徽也帮着注意了一下。
  这一日,贾敦递了牌子来东宫求见。
  得来的消息,让冯玉儿得了一个貌似遗憾,却着实能救冯继忠的消息——冯老夫人在床榻昏睡近一年后,终于寿终正寝了。
  “那老太太没了?”
  “你爹今儿一早接到信,便是大哭了一场,我来你这儿时,他已去翰林院报了丁忧,还说要先赶回平安县奔丧,让我随后过去。”
  “这老太太总算是给我爹帮了一个忙,”冯玉儿冷笑一声,随后说道:“这回都不用发愁了,凭这三年丁忧,父亲也算是虎口脱险。”
  贾敦面上也添了些忧愁,“只是……”贾敦免不得落了泪,“此后我和你爹都得回乡,却留你一人在京城,为娘心里着实放不下。”
  冯玉儿这点倒是没有不舍,说道:“娘,怎么又成这样了,想是那老太太见不得咱们一家子团聚,以后您二老回去守丧,我如何能照应到你们?”
  “你倒担心起我们,”贾敦反是笑了,“等送老夫人灵柩回金陵落葬,我们也安顿好,自会让人带信过来,你且放心,你爹那头,如今停了官职,怕是也没人再想着去对付他,回头等丁忧一满,我们便带着阿奴回来瞧你们。”
  冯玉儿点点头。
  “还有一事要和你说。”
  “阿英,你还得娘和你说过的事吗?”
  “当然记得,她已经到了?”冯玉儿说过要见见她的。
  贾敦说道:“来了不少时日,原本总不说话,前些日子我和你三姨母强制带着她去了佛寺,她回来终于说话了。”
  冯玉儿说道:“中间是因为什么?”
  贾敦在冯玉儿耳边低声说道:“遇见了三爷!”
  冯玉儿皱眉:“怎么回事?”和徒元升牵扯上了。
  贾敦说道:“阿英倒是说清楚了,原来,三皇子那会儿还在西北,她刚刚失母被族内人践踏,是三爷偶然路过救了她。”
  “这次三爷得知是娘娘您的表妹,倒是和阿英说了一会儿子话,阿英回来后终于好起来了。”
  冯玉儿连忙说道:“娘,您的意思是……”
  贾敦说道:“阿英虽然才九岁,但是她面临的事早熟也不是不可能,这孩子不说话,但恐怕也是个死心眼的……将来……娘娘您也多注意注意,若是娘娘觉得好,三爷也愿意,成全她也可以,若是不行,我想这次带着她回平安,三年守孝,我便在平安给她找个好人家给她定了亲。”
  冯玉儿一听,顿时摇头:“这时娘你还是别沾手,阿英心里因为父母的事,心里有些固执,也许三皇子是她心里的亮光,您也说过,她最是死心眼,你真带去江南,给她寻亲,她只怕会自寻死路。”
  这样的人也算是有心理疾病了,偏偏也是让人心疼的。
  “再说吧,这事其实也不难,那姑娘如果真的是死心眼,我去和甄贵妃提一提,想来还是能达成目的。她年纪如今小,也别太表现明显,现在引导她好好过日子,也多让她见见更好的人,希望她及笄能改变如今心里的想法。”
  贾敦连忙点点头:“我回去和你三姨母说。”
  徒元徽得知冯继忠报了丁忧,也松了一口气,那个田广才前几日还想寻冯继忠,后来都被冯继忠给躲了,这一回倒是躲了个干净。
  现在报了丁忧,这下完全躲开了此事。
  有了这事,弘圣帝也只能允了,这是守孝,礼法就是皇帝有时候也需要尊重的。
  不过弘圣帝注意了下,太子显得松了一口气的轻松样,弘圣帝有些不高兴,但是为什么不高兴,弘圣帝自己也说不上来。
  

第89章 0089
  冯继忠一走,他的科举复考的位置很快被人顶上来。
  科举也如期而至。
  田广才家资豪阔,考了很多次,也读了不少书,但是三十有六才在吊车尾考上了举人,但是心里明白,自己绝对考不上进士,但是他又不甘心。
  今日投得门路,终于从赵总管得来了考题,自是马不停蹄地寻人帮忙做卷子,难为他费了一番辛苦,磕磕绊绊把答案背下来。
  只没想到,待坐进考场打开卷子,田广才便哭了。
  只见面前熟宣之上,赫然一大堆字,是问“重农”和“治兵”,心里全部懵了,沉浸在考题不对的事情中。
  然后人也晕了去。
  于是,他一张白卷便交了上去。
  等到了结束后,忽然贡院大门一关,有人喝道,“所有考生原地站好,我等奉命搜身!”
  众人皆吃了一惊,想着进来的时候已然搜过一回,怎么考完了,又要搜起来。
  这边全副武装的兵士搜完一个考生放一个,发现不少夹带的,还有竟然是原本拟定考题的文章。
  这日朝会,太子爷当着众臣之面,将一个巴掌大小的册子递呈皇上。
  待弘圣帝打开一看,当场便勃然大怒,指是本次科考的主考官怒斥道:“朕开恩科,是为国家选拔人才,这倒好,来的尽是些鼠狗之辈,夹带这种东西进场,着实可恶至极,你们这些人,竟是不长眼睛的吗?”
  一时,不管心里有鬼没鬼的,殿上跪了一大片。
  徒元徽道:“父皇,儿臣奉旨监察,原瞧着还平安无事,却不曾想,散场之时儿臣一时起意,命人随便搜了搜身,便查出几个夹带的,只是想来也是可笑,您再瞧一瞧,这夹带的都是些什么?”
  弘圣帝随手又翻了翻。
  主考官满头大汗,哪想到会试刚考了一门,后面还没开始,便被查出了问题。
  下面徒元晔一脸的淡然,昨日他便听到说,考场里后来发的题目,根本不是什么道法治国论,而是策论民生与军事,想着他派去应考的几位,还都是些腹有诗书的,便是毫无准备,也自有办法应付一番。
  只徒元诚却惊得不行,不明白怎么这般小心了,竟然还会出事,然而他这“惊”没一会就变成了“吓”,因为徒元徽这时道:“查辽东人田广才,用两万两白银购买本次科考之题,欲借此飞黄腾达,其心可恨,其行可诛,若不是父皇临场更换考题,怕是便让此人得了手!”
  弘圣帝马上说道:“查,给朕严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泄的题,一律法办!”
  御书房。
  弘圣帝坐在御案后面,和徒元徽一起,听大理寺卿袁子信及刑部等官员汇报田广才一案,而在他的另一侧,还站着李相李甫国。
  袁子信道:“回皇上,这田广才起初还想抵赖,后来施了严刑才肯招供。”
  一旁的徒元徽笑着问了一句,“一定是说,收他银子的乃东宫之人?”
  李甫国朝徒元徽看了一眼,又转回头去。
  “是呀,说十皇子府的马管事替他引见了太子爷手下一位赵总管,对方收了银子,很是爽快地将考题给了他,”袁子信。
  “如何是骗?”徒元徽道:“他夹带的正是备选试题。”
  袁子信又道:“刑部派人去抓那所谓‘赵总管’,结果人去楼空,后来一打听,说是此地本是空宅,不过有个姓赵的租了几日,后来便走了。”
  “老十家那马管事呢,可问过?”徒元徽问道。
  袁子信答非所问地道:“十皇子府倒是确有其人。”
  “原来如此啊。”徒元徽放长了音调。
  袁子信这时又补充道:“对了,田广才口口声声说认得翰林院冯大人,看来真是想扯住太子爷您。”
  徒元徽看了弘圣帝一眼,说道:“父皇,冯继忠这会子丁忧回乡,管不了他的烂事,至于所谓认得,不过一面之缘,冯继忠曾告诉过孤,有一回在襄阳楼吃酒,倒是见到过那田广才,只是冯继忠性子孤傲,很瞧不上那人的铜臭味,所以连话都没说一句便走了,正巧林文烨在场,可以做证。”
  一直听了半晌的弘圣帝道:“把老十给朕叫过来!”
  立时安公公便出去宣旨。
  “皇上,臣还有内情禀报,田广才说,他送给赵总管的两万两,是一张广进票庄的银票,下臣特意派人到票庄打听,因数目巨大,小二倒是记住了来兑银子的,有官员画出了嫌犯的画像,田广才看了,说就是那个赵总管。”
  不一时徒元诚进到殿内,弘圣帝望着他,问了一句:“田广才的事,你可知晓?”
  徒元诚早猜出了自己为何被宣到御书房,故作坦然地回道:“儿臣并不知此事。”
  “那个给田广才穿针引线的,可是你家的奴才?”
  “儿臣……不知父皇指的是谁?”徒元诚低头答道。
  弘圣帝示意袁子信问他。
  袁子信上前对徒元诚拱手道:“十爷,恕下官失礼,您府上马管事领了田广才去寻一个自称太子爷家臣的赵总管,结果田广才从他那儿买到了考题,并夹带进科场,马管事是重要证人,只如今却没了踪迹。”
  徒元诚冷冷一笑,说道:“原来那个姓马的呀,因为喜欢招摇撞骗,早被我赶出了府,谁知道此人居然跟田广才沆瀣一气,你们赶紧把他抓了,省得跑出来害人。”
  “那赵总管您也不认识?”
  徒元诚瞪着袁子信道:“袁大人,你可是大理寺卿,说话都该讲证据,什么赵总管,不说了是太子爷手下吗,太子爷搁您跟前站着,您不去问他,怎么倒问上了我?”
  一旁徒元徽悠悠地说道:“那个赵总管可是十弟你的门人。”
  “太子爷这是何意?”徒元诚眼皮子猛地抽搐了几下。
  袁子信命人拿来几份供词,道:“皇上,那个赵总管和马管事,已由大理寺羁押在案,这便是他们的供词,二人皆承认,是受十爷唆使,收了田广才的银子,目的为了卖考题敛财,另外当日去广进钱庄兑银子的是赵总管,用的是十爷您的印鉴。”
  “单凭这两人一面之词,便能说此事是本王的授意?简直是笑话,”徒元诚冷冷地道。
  “十爷您府上的印鉴,可是在广进票庄留了底的。”袁子信回道。
  “保不齐是有人暗中勾结,那姓马的是我府上管事,弄个印鉴出来,也费不了什么劲,”徒元诚一副大义凛然神情,“不知谁要暗害小王,随他吧!”
  一直在旁边没吭声的李丞相这时走上前道:“皇上今日宣众位到御书房,自是为了泄题之事,袁大人,各位不如溯本归源,先查一查,这题到底是如何泄出去的?”
  袁子信瞧了瞧徒元诚,道:“按赵总管的供词,是十爷给的考题。”
  “放屁!”徒元诚也不知是给气得,还是被吓得直哆嗦,口中却在叫嚣,“纯属诬赖,空口无凭,爷不服!有本事寻证人出来,咱们当着皇上的面对质!”
  “袁大人,容老夫说两句可好?”李丞相不慌不忙地道:“科场曝出弊案,着实可恨,若不尽快查出,无法给天下学子一个交待,只是老夫以为,此事牵涉甚广,单凭一两个人只字片语,未必就能定了谁人有罪。”
  冷眼旁观很久的徒元心中冷笑,瞧得出李丞相又在和稀泥,而这位以擅长揣测弘圣帝心思著称的老官僚,能做出明显偏向徒元诚的表态,弘圣帝对此事看法如何,已然可以想见。
  不过徒元徽也没想要今日便将徒元诚拿下,否则这事也不会这么简单就捅出来。。
  老十不过是个小喽啰,干掉他容易,可他背后徒元晔却是不伤毫发,今次徒元徽只为敲山震虎,警示徒元晔再不出来,徒元诚独木难支,到最后纰漏闹大,徒元晔再出手可就晚了。
  弘圣帝半晌没说话,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怒意,最后只挥挥手,让众人下去,倒将李丞相留了下来。
  “唉,朕这些儿子,如何就不消停些!”弘圣帝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李丞相打着哈哈,“皇上,皇子们年轻气盛,自是喜欢争个短长,做事失了分寸也是有的,您不必太在意。”
  弘圣帝心里明白,老四还有老六、老七、老十他们几个从小在一块长大,自然亲密些,而因为自己对徒元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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