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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岳奇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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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林员外话说的非常客气,然而董掌柜的下巴却已经笑的合不上了。那几百顷田地要用的种子,那是多大的一笔生意呀。他亲自又为林员外续了茶,道“林员外您老放心,这种子的事情就包在董某人身上,断误不了事。”,林员外斯条慢理地喝着茶,笑道“董掌柜办事我必定是放心的。”说着不经意似的打量着内室的装饰,点头道“董掌柜这里的装饰,倒也是别具匠心。”,董掌柜笑道“林员外过誉了。”。百 合 小 说 群 2 8 0 8 9 78 4 ( 非 作 者 )
这时,柜上的小厮探头探脑地朝门内张望,林员外一眼撇见了,站起身来,笑道“老夫就不打扰董掌柜发财了。那事情就拜托董掌柜费心啦。”,说罢连连拱手,告辞而去,那董掌柜客客气气地将他送出门外,又目送他走出好远,方才转头问小厮道“何事?”,小厮附耳道“夏堂主请您老走一趟。”,董掌柜左右顾盼了一番,点头道“我立即就去。”。
从大丰米行出来,林员外带着金奴玉婢优哉游哉去了燕子坞吃饭,有好事者见到林员外,大声问道“林员外,您家小姐就要出阁啦,您还有这闲工夫到这里吃喝啊?”,林员外的眼皮都没抬一下,只顾自己自斟自饮起来。
众人见他不理会人,正讨了个没趣,却只听见他“咕嘟”又自饮了一杯,方自言自语说道“好不容易养大了闺女,就这么白白地送了人,老夫实在是舍不得啊。”,周围人们一听,知道他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都笑着劝道“老爷子,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您老人家呀就放宽心,等着抱外孙子吧。”。
林员外摇了摇头,叹息道“在家当姑娘还有我这个老头疼,给人当媳妇了,可就得做规矩喽!”,他喃喃地说着,护犊之情溢于言外,身边的人们听着也觉恻然,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了。林员外渐渐地酒多了,身边的美婢忙劝道“老爷,天色不早了,夫人还在家等着呢。咱们早些回去吧。”。
林员外抱着酒瓶叫道“不回去。回去看着那些大红绸子,老爷我心里就不痛快。”,美婢见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好哄道“方才小姐差人来问了,问老爷何时回去呢。”,林员外一听,屁股着火似的跳了起来,骂道“小兔崽子,怎么不早说。快走快走!”,说着脚不点地,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而在不远处窗口的位置上,两名中年男子相互看了一眼,放下一块散碎银子,也径自离去了。
这林员外一进林府,顿时把腰直了起来,狠命地捶了两下,方才舒展了身子,身后的美婢低声唤道“铮少爷,方才邻桌那两个男子似乎是盯梢的。”,林员外,也就是楚铮展眉一笑道“霜儿你也看到啦。想不到这董掌柜还有这般手段。”。
少年俊仆楚小雷接口道“从咱们走出那大丰米行,那二人就一直跟着咱们了。也幸亏铮少爷发觉的早,不然恐怕就要误事了。”,楚铮点头道“这蔷薇门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测,大家断不可掉以轻心。”,说着便已经一步迈进了堂屋。
楚歌等人早已是等着了,待他进来后,忙问道“铮儿,此番查探,可有收获?”,楚铮道“这大丰米行的确有问题。”,他看了一眼楚小雷和楚小霜,又道“不知你二人有否发现,从外堂到里屋的那条路上,有甚异状?”,楚小雷凝目思索了一下,摇头道“这一路上没遇见什么人,也没见什么暗道内室呀。”,楚铮摇头道“你也是个粗心的。”。
他又转头望着楚小霜道“霜儿呢?可有甚么发现?”,楚小霜秀眉紧蹙,细细思索了一番,突然眼睛一亮,笑道“方才路过的时候,我看到天井里有一只喂猫用的碗放在一角。只是奇怪的是,咱们在那里逗留了这么久,却丝毫没有见到猫的影子,也没有听到一声猫叫。”,她顿了一顿,望了望楚铮,见楚铮含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方又道“而更为让人怀疑的是,这只在天井中的猫碗干干净净,质地细腻光滑,似乎时常有人摩挲擦拭,若是寻常普通喂猫用的,断不会如此干净。”。
楚铮点头道“霜儿观察入微,正是切中了个中奥妙。”,楚小霜得到了楚铮的赞赏,不由得的挺了挺腰板,神色之间也暗暗得意起来。楚歌道“如此看来,也许这蔷薇门,就隐藏在大丰米行的天井之下。”,楚铮道“歌儿,下一步你可有甚打算?”。
楚歌道“就按执扇姐姐的法子,我假扮成那祁若望便是。”,胡茵梦道“你孤身前往,我不放心。我必是要与你在一起的。”,楚歌柔声道“此去龙潭虎穴,也不知是喜是忧。阿茵,你还是留在此地,也难免我分心。”,胡梦茵摇头道“正因如此,我才不放心你一人前去。”,她眼波婉转,温柔地看着楚歌道“无论是刀山火海,还是地狱人间,死活我都是要跟着你的。”,她淡淡地说来,说出的却是情深似海之言。
楚歌心中大是动容,不禁伸手拉住了她,柔声道“嗯,如此便生死在一处罢。”,胡梦茵见她答允,不禁展颜一笑,道“你假扮成那淫贼,我便假扮成林府小姐便好。”,众人笑道“那岂不是林府小姐成了大傻瓜,白白被这祁若望骗去了。”,胡梦茵细细一想,也禁不住“噗嗤”笑了出来,红着脸看着楚歌道“只要是她,骗就骗了。”,她天真烂漫,一片赤子之心,心里怎么想,口中就怎么说了出来。她倒还不觉得什么,楚歌却是又羞又喜,如闻纶音,心中更是比吃了蜜还甜。
执扇道“单就你二人混入,恐怕不甚安全。铮儿跟柳姑娘是他们认识的,恐怕只能在外策应,不如我和唐情一道扮作丫鬟跟着歌儿你们去吧。”,楚铮点头道“如此甚好,四个人一起,相互有个照应。传递消息也是方便。”。
楚歌道“只是要委屈唐姑娘了。”,唐情大大方方说道“无妨,我听她的。”,执扇感激地看了一眼唐情,千言万语皆在其中,唐情回之以温柔一笑,顿时冰山消融,如沐春风。
楚歌见状,也不扭捏,便道“如此咱们就抓紧时间乔装改扮,也好尽快打入蔷薇门内部探明究竟。”。柳浅浅心系父亲和弟弟,又苦于那夏日炎认得自己,不能亲自潜入夏堂中去,又担心楚歌等人只顾追查与天岳宗相关之消息,耽误了她爹和弟弟的性命,一颗心便如同掉入油锅煎熬一般,紧紧地揪在了一处。
她想嘱咐楚歌等人千万要相救她爹和弟弟,可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正在忐忑思量之间,只听楚铮道“歌儿,你们此番前去,必要相救浅浅的爹和弟弟啊。”,她一听到楚铮如此嘱咐与楚歌,不禁又惊又喜,又听得楚歌应道“这是自然。此番前去不但要查明究竟是何人陷害我与阿茵,还要将柳姑娘的亲人营救出来。”,如此一来,她心内一阵轻松,惶惶然似乎顿时有了靠山。
柳浅浅对着楚歌深深万福道“如此便劳烦姐姐了。”,楚歌一把将她扶起道“不必客气。你既然与铮儿两情相悦,那便是我天岳宗的人了。你父亲和弟弟的安危,自然也是本宗的头等大事。”,柳浅浅垂泪道“我只有这两个血亲了。他们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我……”,她再也说不下去,眼前又浮现出那只枯瘦的耳朵和细小的手指,身子便又慢慢颤抖起来。
楚铮忙将她扶住,低声劝慰道“你且放心,歌儿聪慧,武功又高,一定能将伯父和阿弟救出来的。”,柳浅浅虽然久历江湖,练成了狡猾毒辣的性子,但她毕竟是女子,血浓于水,爹爹和弟弟是她生命的软肋,也正因为这样,夏日炎才能将她控制这么多年,让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一个弱女子,要在这血腥江湖中摸爬滚打,为保得自身周全,她既要工于心计,又要心狠手辣,渐渐地,一颗心便也裹上了厚厚的外壳。她不相信任何人,唯一可信的,只有自己。而这一切,直到她遇见了身边的这个男子,才慢慢有了改变。只有在他面前,她的一颗心才会变得柔软,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觉得自己是个女人,也需要一副肩膀可以靠一靠。
一念及此,柳浅浅的身子慢慢放松了下来,她轻叹一声,浅浅地倚在楚铮身上,神色也渐渐安然下来。楚铮见她放松了下来,暗自也松了口气,顾谓众人道“那你们就抓紧时间装扮后就出发吧。我仍然扮作林员外在外策应。”,众人点头称好,如此商议已定,又细细审了祁若望,方才回屋各自修饰装扮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章 步步为营
大丰米行的暗室内,董掌柜正跪伏在一张虎皮大椅前,椅上斜倚着一名中年男子,正若有所思地转动的手上那一大一小两个铁球。在他身后,则站着一名手执巨斧黑塔巨汉,此人不是别个,便是那夏堂堂主夏日炎。
只见他面沉似水,神色阴郁,听得董掌柜详细述说了林员外此番前来的意图后,方才沉声道“这林家乃是此间富户,既然那林老头有心与米行合作,倒也是笔大生意,你好生看着,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他摸了摸自己残废的腿,此时他的腿上已经装上了义肢,又沉吟了一会,道“今年恰逢门主整寿,若无意外的话,必是要大肆铺张一番。如此一来,那寿礼也必将是几个堂口相互攀比,争抢风头的最好机会。我们夏堂虽然一直受得门主器重,但也要动动脑子,不能被那几个抢了先。”。
董掌柜道“门主见多识广,寻常珍宝恐怕也难入他老人家的眼。”,夏日炎道“上次柳浅浅那贱婢设法取得的朱果倒是一宝。”,他看了眼董掌柜,微微笑了一笑,却是不再做声。
董掌柜悄悄觑了他一眼,方壮着胆子道“只怕这朱果久储易坏,如今离门主寿辰还有好几个月时间呢,若到时候烂了,岂不是可惜。”,他偷瞄着夏日炎的脸色,见他脸色平静,便又大胆说了下去“依属下之见,堂主不妨自己用了这些朱果。堂主本就是咱们蔷薇门的中流砥柱,若是服食朱果得以增加功力,也是本门之福,门主之福啊!”。
其实这朱果难存,这夏日炎早已将其服用,此番说起,也只是探探董掌柜的忠心,这董掌柜老奸巨猾,早已察言观色,猜中了他的心事,故而投其所好,一番话堪堪地说入了他的心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亲自起身将董掌柜扶了起来,道“这恐怕不太好吧?”。
董掌柜道“堂主为蔷薇门出生入死,若是服食朱果得以增长功力,那岂不是本门之幸事嘛。至于门主寿礼,属下必当尽心竭力到处寻访便是。”,夏日炎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董掌柜忠心我是知道的。”,正说着,只听门外传声来报,“玉蜻蜓”祁若望求见堂主,董掌柜便匆匆告辞离去了。
夏日炎拿起面前的茶碗捋了捋茶叶,喝了一口,方道“叫他进来。”,话音刚落,只见门帘一掀,便觉得眼前一亮。几日不见,这“玉蜻蜓”祁若望似乎又俊美了几分,若说先前是个精美的陶器,而今却成为了汝窑的精品。
夏日炎说不清他哪里变了,但只是这个人站在眼前,一颗心竟似隐约有些心动了。夏日炎不敢置信地甩了甩头,暗道“我本无龙阳之好,今儿个怎么见了他,竟然起了这般念头?”,他半咳了一声,正容道“祁兄今日怎么得闲来见我?”。
那祁若望笑嘻嘻地作了个揖,又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盒子,呈与夏日炎道“托堂主洪福,小弟与那林府千金一见钟情,如今已经结为秦晋之好。事起仓促,也来不及禀告堂主,如今只好略备薄礼,前来负荆请罪了。”。
夏日炎打开那盒子一看,只见一对活灵活现的玉鸳鸯躺在盒中,拿在手里,却是入手生温,犹如美人玉肌,实在是一对难得的宝物。而更为难得的是,这对玉鸳鸯交颈而卧,神态亲密缠绵,越看越觉得惟妙惟肖,其态可掬,竟似自然鬼斧神工,断无半分人工雕琢的痕迹。
夏日炎望之欣喜,却又惺惺作态道“祁兄大喜,本该是做兄弟的道贺才是,怎好意思还让祁兄破费呢?”,说着他将那玉鸳鸯放入了盒中,缓缓地推了回去。
祁若望忙将此盒塞入他怀中笑道“堂主这不是跟我见外了么。小弟在此处得以堂主照拂,一直无以回报,如今听说这玉着实稀罕,第一时间就想到要孝敬堂主,堂主若是不收,让小弟还有何面目留在此处呢。”。
夏日炎见他俊眉微皱,一脸失望,心中不禁一软,忙笑道“祁兄说的是哪里话。只是你新婚燕尔,兄弟还未孝敬贺礼,反倒是受了你的礼,真是过意不去。”,祁若望展颜笑道“堂主就莫与我再客气啦。不瞒您说,这林府家大业大,小弟娶了林府千金,这万贯家财,迟早也是小弟的。”,说罢与夏日炎相顾大笑,着实是踌躇满志,得意非凡起来。
夏日炎收了那礼盒,心中高兴,携了祁若望的手道“恕兄弟冒昧,祁兄既然娶了亲,却为何不见林府办喜事呢?莫不是那林府老爷……”,祁若望神色一变,叹息道“堂主果然是圣明烛照,一眼便看到了真相。这林员外嫌弃我是个江湖人,便不愿将小姐许配与我。”。
夏日炎道“那林小姐呢?”,祁若望道“她倒是个痴心的。竟然不顾老父阻拦,私自与我订了终身。”,他犹豫了一下,又道“只是如今她离了家,我又是多年漂泊之人,一时之间竟无处可以安置于她。”。
夏日炎一听,便笑道“这有何难,祁兄若是不弃,就暂时将其安置于此处。待祁兄寻得了适宜之所,再迁居过去便是。”,祁若望闻言大喜,一揖到地道“堂主恩德,在下铭感于心。”,夏日炎道“祁兄不必多礼。既然祁兄尚未正式与林小姐办过喜事,不妨就让兄弟代劳,好生替祁兄热闹一番罢。”。
祁若望一怔,眼底暗暗划过一丝懊恼,口中却是连连道谢道“真是让堂主费心了。”,夏日炎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道“自家兄弟,毋须客气。本堂之中也有很久没有办过喜事了,如今正好借一借祁兄的喜气,好生热闹热闹。”,他收了祁若望的厚礼,心中难免对其大增好感,故而对此事也就份外上心起来。
他笑着对祁若望道“兄弟听闻林府小姐容貌出众,想必定是美若天仙,不然也断入不了祁兄眼去。只是不知兄弟是否有幸一见?”,祁若望笑道“这坊间传闻当不得真。堂主若肯赐见,唤她进来便是。”,夏日炎一听,忙不迭道“快快有请。快快有请。”,又嗔着祁若望道“祁兄也真是的,怎么好让林小姐候在外面,也不说一声。”。
祁若望笑道“如今她既已是在下妻子,自然是要守在下的规矩。在下敬重堂主,她自然更是要恭恭敬敬。”,夏日炎听着他这番贴心入肺的马屁,不由得像猪八戒吃了人参果似的,周身毛孔无一不舒服妥帖。就在这时,只见一个婀娜纤瘦的身形已经款款步入屋内,身后还跟着两个大丫鬟。
只见那女子敛衽做礼道“见过堂主。”,声音清脆,倒是十分好听,再细看去,只见眉眼如画,确是好看,但若说是美若天仙,倒确是过了。再看她身后的两个丫鬟,也皆是清清爽爽,举止大方,在这小县城里,也的确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人物了。
夏日炎见了林府小姐,心中暗道“看来这坊间传言实不可信。这林府千金美则美矣,但也能算是小家碧玉,这祁若望阅女无数,怎地会对这般姿色的就认真了起来,看来缘分天定之说还真是有点讲究。”,他心中这般想着,脸上却是泛起了团团笑意,和颜悦色地与林小姐拉了几句家常,便吩咐将其安置妥当。
这林小姐与祁若望双双回到夏日炎安排的屋子里,刚一进屋,林小姐就对着祁若望道“快将这身衣服换了,再去洗洗手。”,祁若望拍了拍身上,奇道“不脏呀,今日又没去埋汰的地方。”,林小姐皱眉道“方才那人时不时的拍你的肩膀,拉你的手,还说不脏!”,祁若望恍然大悟,低声笑道“阿茵,如果我假扮着祁若望,自然免不了跟那些人拉拉扯扯。若是过分拘泥,恐怕会露了马脚。”,原来这行人,正是改头换面的楚歌四人。
胡梦茵摇头道“不成,你快去洗洗。我不喜欢你跟那个人拉拉扯扯”,楚歌正要再说,执扇早已将一盆清水放在了她跟前,笑道“胡姑娘所言极是。歌儿你就快洗洗吧。”,楚歌无奈,只好依言洗漱了一遍,苦笑道“若是这样,那我一天岂不是要洗十七八遍。”,胡梦茵噗嗤笑了出来,娇声道“谁让你一点也不躲闪。”,说着亲自过来替她换了衣衫,方才拉着她一起坐了下来。
楚歌见她面色有些疲惫,不禁柔声问道“累吗?这脸上戴着人皮/面具,不好受吧?”,胡梦茵嘟嘴道“嗯,有些不透气。”,楚歌闻言,神色便有些不忍,执扇见状,忙道“这化妆一时半会可弄不好,咱们这段时日,即便再难受,也须得忍着。可千万不能因小失大呀。”。
楚歌点头道“执扇姐姐说得极是。还有咱们相互之间的称呼,也还是按事先说的好来,方才不露马脚。”,执扇接口道“正是如此才好。”,唐情皱眉道“只是这里戒备森严,咱们又如何着手查找真相呢?”,楚歌道“无妨。咱们先在此安身下来,那夏日炎说要给我办场喜事,咱们就趁此机会,慢慢查访便是。”。
胡梦茵脸色一红,问道“什么喜事?”,楚歌道“这林府小姐与祁若望私定终身,岂不是应该拜谢天地,敬告父母么。”,她看了看胡梦茵,目光黯淡了些,又道“原本我俩的亲事,应该由师父主婚,在他老人家与你娘的见证下,你我共结连理,而如今却要在这虎狼窝中草草了事,阿茵,这实在是要委屈你了。”。
胡梦茵眼波一转,笑道“只要是与你,怎么样都是好的。”,楚歌闻言,脸红红的只觉得一颗心顿时有了归宿,不免眉开眼笑起来。执扇笑道“你也是多虑了,这场喜事,可是祁公子和林府小姐结为秦晋之好,又关楚歌和胡姑娘何事。”。
楚歌眼睛一亮,犹如醍醐灌顶,整个人顿时神采飞扬起来,一把拉住了胡梦茵的手笑道“执扇姐姐说的对。我与阿茵的喜事,定是要在家里办的。”,胡梦茵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嗔道“又得意忘形了不是。”,楚歌笑着亲了亲她的掌心,又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看她鬼头鬼脑,装腔作势的样子,胡梦茵等人又禁不住低声笑作了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章 大喜之日
夏日炎得了那一对玉鸳鸯,倒真将祁若望的婚事放在了心上。不出几日,这蔷薇门夏堂所在之地,便已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了。
这一日,夏日炎欢喜的找到祁若望,见他正跟一群普通帮众混在一起吃酒,禁不住笑道“祁兄在这里喝酒,兄弟却在为你奔波婚事,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呀。”。
祁若望俊脸一红,忙斟了一杯酒递了过去,笑道“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有如此英明神武的堂主为在下奔走,在下就安心受照拂啦。”,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夏日炎仰脖干了他递过来的那杯酒,笑道“兄弟请那王瞎子算了,三天后便是那黄道吉日,眼看这喜堂已经布置妥当,要不咱们就把你与林小姐的喜事给办了吧。”。
祁若望连连作揖道“劳烦堂主费心,一切就听堂主安排。”,夏日炎哈哈大笑道“如此便吩咐下去,烹牛宰羊,杀鸡沽酒,待三日后,众兄弟放假,共贺我祁兄弟大喜!”,众喽罗欢呼声起,有胆大的凑趣嚷道“堂主,祁兄弟大喜,咱们兄弟肯定都要多喝几杯才是。”。
夏日炎笑骂道“猴崽子,就知道讨酒喝!”,他沉吟了一会,道“祁兄大喜之日,兄弟们不喝酒也确是说不过去。如此就留下守夜执勤之人,其余众人放假三天,一醉方休!”,众人欢呼声起,又有人咋着胆子问“那守夜执勤的,岂不是委屈了。”。
夏日炎笑道“守夜执勤的兄弟,每人每夜赏银三十两!”,众人纷纷拍手叫好,那热闹的场面,简直要把屋顶给掀了。祁若望也笑着,似乎欢喜不尽的样子,但谁也不知道他的眼底却是一片冰凉,这场喜事,对他而言,只是一场演出,一场渐渐接近真相演出。
三日后,蔷薇门夏堂一派热闹喧哗,原来这大丰米行地下只是个接头议事之地,其实这地下暗道曲折蜿蜒,直通那县城之外几十里地的小山坳里,当时为了减少往来客商行走,蔷薇门装神弄鬼,也着实费了好些功夫。后来慢慢地形成了此处闹鬼的传闻,人烟才渐渐稀落了起来,如此这夏堂才在此处安营扎寨落下脚来。
这夏日炎也确是个人才,不出数年经营,便在附近县城内开了好几家铺子,一来通过经营得利用作夏堂日常开支来源,二来也暗暗将这些铺子作为消息往来之所,掩人耳目。
这大丰米行董掌柜老谋深算,颇有城府,在这几年着实为夏日炎做了不少事,故渐渐也博得了夏日炎的信任,逐渐成了他的心腹之人。
这祁若望的喜事,夏日炎也吩咐由他操持,这董掌柜忙前忙后,倒也不负所望,在这短短几日功夫,就将整个场面撑了起来。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气氛也渐渐的热闹起来,除了守夜巡逻的,夏堂上上下下一干人等都陆续到了,一时之间,作揖的作揖,抱拳的抱拳,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那几十张桌子上早已放好了时新瓜果,蜜饯冷盘,待众人纷纷落座,那全鸡全鸭,蹄髈扣肉,就如流水一般一道道的端了上来,一坛坛绍兴黄酒,也纷纷被打开了红绸盖子,阵阵酒香扑鼻而来,配着那爆竹声、鼓乐声,整个喜堂顿时人声鼎沸,吆五喝六起来。
而就在这时,只见董掌柜穿着一身簇新的袍子,一脸喜气的走上前来,笑道“大家且先慢着吃酒,先让这对新人拜天地罢。”,众人鼓掌大笑,纷纷叫好。极目看去,只见祁若望一身大红喜袍站在台上,更是衬的面红齿白,风流不凡。
台下有人小声啐道“娘的,同样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他咋那么会长。”,身边的人取笑道“这可要问你老子娘啦。”,周围众人哈哈大笑,那人脸一红,强声道“俺娘当年可也是村里的一枝花。”,众人更是笑的打跌,而就在这时,只见喜娘引着新娘子已经款款走来,虽说盖着盖头看不见脸,但从那窈窕婀娜的身段上,就能猜到这林府小姐定是个十足的美人儿。
众人心中皆暗暗腹诽道祁若望这个色胚,居然还有这等艳福,嘴里却是大声喝彩。只见祁若望接过了喜娘递过来的大红绸带,牵着新娘子于堂上站定,董掌柜扬声唱道“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两人应声跪倒,磕下头去。待得新人三拜之后,董掌柜高唱道“礼成——”。
他正要说到送入洞房,却见祁若望大声说道“我等江湖儿女,哪有这么多规矩。今儿是兄弟大喜之日,就让我这婆娘好好敬敬大家,也多谢这阵子大家伙的关照啦!”,此言一出,众人更是群情沸腾,有性急的,大叫道“新郎官,你快将新娘子的盖头掀了,也好叫兄弟们见见新嫂子。”,祁若望笑道“是也。这新娘子的盖头,还是要我亲手掀的,别人可代劳不得。”,众人闻言,更是哈哈大笑起来,愈发觉得他幽默可亲起来。
盖头一掀,众人眼前皆是一亮,只见这林府小姐眉清目秀,端得是十分标致。这蔷薇门中都是江湖混饭吃的,平时顶多出入那花街柳巷,哪里见过这般千金小姐。一见之下,不禁又纷纷夸赞祁若望好福气了。
奇怪的是这林府小姐倒也大方,伸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一杯酒,递到夏日炎面前,笑道“我夫妇多日来受堂主照拂,这第一杯酒,理应先敬堂主。”,夏日炎大笑着站起身来,接过酒杯道“新娘子敬的酒,自然是要喝的。”,说罢仰脖“咕”的一口,便将杯中酒尽数倒入口中,咽了下去,又道“这堂主的称谓虽说是门主封赐,但实则不甚亲切。若是弟妹不弃,今后便唤我一声大哥可好?”。
林小姐低眉敛目,闻言却是欣然一笑,又斟了一杯酒递了过去,笑道“如此,妹妹这第二杯酒,便也是要敬大哥的。”,夏日炎哈哈大笑,又是酒到杯干,其余宾客纷纷鼓掌叫好,大声道“新娘子也敬敬我们呀!”,祁若望笑道“别着急,断是少不得你们的。”,林小姐也抿嘴笑道“今儿个大家不醉不归才好。”,众人大笑喧闹起来,纷纷围着祁若望跟林小姐不断的敬酒,一时之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却没有人留意到林小姐身后的两个大丫鬟已经悄然失了踪影。
执扇和唐情趁乱潜入了蔷薇门夏堂的地牢,这个时候,除了个把看守人之外,其余的都在前堂饮酒作乐,故而执扇和唐情轻轻松松就闯进了地牢,打倒了守卫,便细细搜查起来。地牢之中阴暗潮湿,一阵阵陈年的血腥味夹杂着腐烂霉变的味道直冲鼻端,简直是要将人熏了过去。
执扇和唐情掩住了鼻,一间一间的搜查过去,那囚室狭小,一个个犯人蜷缩在地上,竟是连腿都伸不直,那些犯人见有人进来,纷纷骚动起来,甚至想趁机逃了出去,却也被执扇唐情一一制服,又锁了起来。
执扇和唐情一个一个查看犯人的五官手指,想从中找出柳家父子,却是一无所获。两人无奈互视了一眼,正要离开,却听一个声音道“你们可是在寻找柳家父子?”,两人循声望去,只见最左一间囚室的角落里,盘膝坐着一名老汉。
执扇走过去,蹲下身道“老人家,您可知他们在何处?”,那老汉叹息道“你们可是柳家那丫头派来的?”,他也不等执扇回答,又自顾自道“那丫头命苦哇。”,执扇道“你认识柳姑娘?”,那老汉点头道“岂止认识。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啊。”,他摇了摇头,道“那柳家父子就被关在这地牢下的水牢里,你们从这里出去,靠右走到底,能看到一个铜制转盘,左转三圈,右转五圈,便能打开水牢的门了。”。
执扇道“既然你跟柳姑娘认识,就与我们一道出去吧。”,那老汉摇头道“老汉我在这里吃的香睡的着,出去和不出去也无多大分别。”,他挥了挥手道“你们快去吧。这么多年,这柳家父子恐怕也快熬不住了。”,执扇见他如此,便也不再多说,抱拳道“如此就多谢老伯指点。青山绿水,后会有期。”,说罢便携唐情翩然离去,那老汉睁着昏暗的眼睛喃喃道“可怜啊!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章 诡计不成
两人依着老汉的指点,的确找到了那个铜制转盘,执扇正要上前转动,唐情却是一把拦住了她,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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