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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明妃传同人)见贤思齐续前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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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见贤思齐续前缘
作者:尕妮

文案

     心愿上一根线,让爱飘进你梦里,春风不懂人憔悴,曾经沧海为了谁。

相守的爱情,遗忘在明月照亮的沟渠。原谅错 梦醒了, 天亮了。原来爱情在等我,其实曾经他来过,

只是命运的无情,像流星划过。如果爱情回头了,别再让他孤单着,在那灯火阑珊处,你守着爱情等着我。



  ☆、楔子

  一天的奏章总算是批完了!
  朱祁镇合上最后一份儿折子,将手里的毛笔在笔洗中涮干净了后,甩了一甩湿漉漉的笔尖儿,将它倒立着挂在了案桌一侧的梨花木笔架上。他弯下腰,伸手从案几底下黑色的小暗格里,拿出一本蓝色封面的线装书翻开来看。
  页数翻得很快,似是想从这部书里,寻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终于,“谭允贤”三个字好似位优雅的少妇一般,步入了朱祁镇的眼帘。
  字体端正有力,秀丽温婉。俗话不俗啊!字如其人,见字如见人。
  朱祁镇心中感慨,嘴角微微扬起,沧桑却不失俊朗英气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笑容里,有欢喜,有欣慰,更有一种苗盼春雨般的激动。
  谭允贤,不是杭允贤…这么说,她是真的从过去不幸婚姻的阴影中走出,心里完全放下了朱祁钰和她那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她拜托程存霞将这部书送给我,是…是她在暗示我,她一直在西塘等我?他还清晰地记得那天下午,程存霞将书送到他手上的情景…
  彼时,程存霞说,“陛下,师妹在西塘开了一家医馆。这些年来,她都是独自一个人生活。向她求婚的人也不少,却都被师妹拒绝了。她说,她要等送镯子的人出现,可是…”
  等送镯子的人出现…真的吗?她,竟为了等他,拒绝了所有求婚的人。程存霞的这番神助攻般的话,听得朱祁镇心潮激荡,险些儿没忍住欢喜,在这个曾经太医院的院判,自己的臣子面前暴漏心事。他扬了扬嘴角,扯出了个不自然的笑容,假意沉稳地接过话道:“可是,那个送她镯子的人一直没有出现!对吧?”
  程存霞点头“嗯”了声儿。他低头沉默了许久,方才大着胆子抬起脸看着朱祁镇,话说得有些结巴:“陛下,其实…其实,在,在郕王还在世时,臣就看出师妹的心里有了别的男人。只是,臣…”
  话还未说完,便被朱祁镇有些粗爆地打断了。他摆了摆手,蹙眉道“好了!书放在朕这里,你下去吧!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是件好事!”
  “臣冒昧了,臣,臣告退。”程存霞尴尬,赶忙退出了乾清宫。
  雕梁画柱,富丽堂皇的乾清宫中,此时,唯有朱祁镇一个人,坐在悬着返朴归淳匾额下,高高的金黄色盘龙御座中。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抚着程存霞呈上的那部《女医杂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淡淡的笑容,浅浅地浮现在他的脸庞上。
  这么说,她也是爱他的?戴着他送的金玉镯等他…看来,是该去西塘见她了。只有见到她本人,才能知晓她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来人…”朱祁镇沉沉地喊了声儿。
  话落,便有一个青衣宦官跨入了门槛儿,恭恭敬敬地躬身向朱祁镇行了个礼,小心翼翼地问道:“万岁爷,您有何吩咐?”
  “你去将太子朱见深给朕叫来!”朱祁镇沉声吩咐道。
  小宦官应了声儿“是”便退出了乾清宫。
  须臾,一袭藕荷色圆领长袍的朱见深,便走进了乾清宫的东侧暖阁…

  ☆、第一章重逢

  诗曰:
  见贤如春梦,思齐入闺境。
  玉镯戴皓脘,情深自潜中。
  龙凤终有佩,佳偶自天成。
  时过誓言尽,境迁待君来
  君当作磐石,妾当如蒲草。
  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天顺四年仲秋过后的一日未时,难得的宁静,集市上见不到几个人。这时,一顶红珠小轿由两个壮汉抬着逆风而来,在石桥旁缓缓落下。
  那负责前端轿杆儿的壮汉转身,恭敬地朝坐在里面的人抱拳作揖禀报道:“老爷,西塘到了!”他嗓音豪放爽朗,模样憨实。
  西塘是浙江省的一座乡镇,往昔都称之为西塘镇,只因当今圣上名讳朱祁镇,为了避讳,天下人皆将西塘镇三个字,改称西塘。
  坐在轿里若有所思的中年男子闻声,似是回过神般应了声“好”,猫腰走出轿子。直起身,他瞬了一眼两位抬轿子的壮汉,只见他们年纪和自己也所差无几,却穿着十分破旧。一袭打着补丁的浅褐色短打,深色长裤,脚上蹬着的一双靴子也开了线,漏出了白色的袜子。
  中年男子轻轻叹息了声儿,抬手从衣襟内掏出两个金元宝,分别给了两位轿夫,和蔼地说道:“去买身崭新的衣服和靴子吧!”
  “谢谢您。”那两个抬轿子的壮汉一人捧着金子,感激地连连道谢。
  中年男子浅笑,话语利落地说了两个字“不谢”
  两个壮汉轿夫深深地向他行了个揖礼后,抬着轿子转身往别处去了,独留那人伫立桥头,四下张望,似是在寻找什么。
  这中年男子不过而立之年,一袭银灰色绸布直裾长袍,罩着件黑色提花的交领比甲,腰间系着一条革带。长发束顶盘成发髻,戴着黑色插玉簪的小冠,额前勒着朱元璋独创发明的一统天下网状护额。
  这样一身乡绅的打扮,却是名副其实来西塘“微服私访”的大明天子朱祁镇!与往日不同的是,他身边既没有贴身的宦官或是侍卫。
  自他复位后,已过了四年生活里没有她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岁月,朱祁镇却是在一年一念,一天一念的相思中度过的。
  虽说,从过往的回忆的细节中,朱祁镇隐约地感觉到,谭允贤有可能爱上了他。尤其是从瓦剌回来后,她不再拒绝他的怀抱,躲避他的触碰。不但如此,她为了接济他,不惜将朱祁钰的赏赐,毫不保留地拿出去换钱。这些赏赐里,竟还包括祁玉送给她的“定情物”灵芝钗。当朱祁钰因嫉妒,恼羞成怒而大发淫威,吼叫着让侍卫制住他,企图对他不利。谭允贤下意识地挡在了他的面前,就像在瓦剌对付侮辱他的瓦剌可汗那般,完全地将朱祁钰当成了要防范的敌人而不是爱人。朱祁钰更加嫉妒了,冲谭允贤吼道:“你让开,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朱祁钰,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为了皇位,竟然做出让你的母亲,用小太子的性命要挟你大哥,这般卑鄙小人的行迹。如今,还不许别人去觐见他!怎么?你怕了?怕他比你得人心,是吗?朱祁钰,你心胸狭隘,自私偏激你不配当皇帝!”
  当时,朱祁镇虽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就话音便能感觉得到,彼时的她是一心护着他的。他的事,每一件都与她有关系!朱祁镇知道,这绝不是简单的友谊或者是亲情,可以解释谭允贤为他所做的一切。
  然而…随着祁玉的死,谭允贤决然离开皇宫后,他又陷入了沮丧和迷茫。真的搞不清,谭允贤对他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是爱情吗?说实话,若非那日程村霞的一句“师妹说,她在等送金玉镯的人出现。”点醒了他,恐怕这一辈子,他都没有勇气来西塘找谭允贤。
  为了等送金玉镯的人出现,她竟拒绝了所有求亲的人…
  这是否能说明,允贤爱我,她在等我娶她?或许是这样吧!
  如此想着,朱祁镇好似饮了一盅参了桂花蜜的佳酿般,心里甜丝丝的。他不禁扬起唇角,英俊的面庞上展露出幸福自得的笑容。
  撩过拱桥望去,对面不远处的竹竿儿上挂着一面旌旗,银灰色的绸缎旗面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谭氏女医”字体骨架有力。
  这四年来,为了支持她在外行医,朱祁镇不但利用两次北京闹瘟疫,谭允贤拯救京城病患的历史,说服了朝中大臣,开创了女医制度。还责令浙江巡按,西塘县令照顾谭允贤,给予政策上的便利支持。      
  谭氏,谭允贤!想必,她就住在这附近吧?
  顿足,朱祁镇抬眼,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那张旌旗,脸上不经意地漏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似是那旌旗就是他朝思夜想的人一样。
  虽说,站在这里看着似乎不远了。但是,他又一想,有的时候就是很奇怪,眼看着似是很近的地方,要真的走去,却是很远的距离,也未必就是站在这里看到的那个方向…
  准确起见,他左右看了一眼,想要找个人询问谭允贤确切的住处。  
  大概苍天也感动于他的痴情,怜悯这对犹如牛郎织女,历经磨难却依旧长期分离的苦命鸳鸯,想要恩赐他们早日团聚,促成他们的好事吧!
  恰在这时,一群衣着质朴,年纪不等的女子有说有笑地从桥上走过,朱祁镇连忙上前,拦住她们,十分有礼貌地问道:“这位大姐,您能告诉在下,谭大夫的医馆怎么走啊?”
  那妇人转过脸,手指着刚走过的石桥道:“您看,那不是有个旗子写着谭氏女医吗?您过了这个桥,再向右手边转个弯子就到了!”
  朱祁镇微微一笑,道了声儿谢谢。
  那妇人面颊微红,腼腆地一笑,“不用客气,大家都是大明的臣民,这点儿力所能及的小忙能帮的就帮,相公不必客气。”
  朱祁镇抿唇,颔首浅浅一笑,心底为自己有这般淳朴善良的子民颇为欣慰。他提起袍裾,踏上石桥的台阶,迎着午后的朝阳,往桥对面那张写着“谭氏女医”所在的方向走去。
  跟着她一起的那两个女子走时,还忍不住回头瞟了朱祁镇一眼,娇媚的脸上,露出了少女怀春的羞怯笑容。隔着不远,朱祁镇依稀听得见她们的言语,带着调笑,欣赏…
  “看什么呢?”
  “自然,自然是,是那相公…”
  “哈哈,哪个相公啊?哈哈哪个?”
  那个回头瞧他的,年纪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还是个孩子的少女羞涩地说:“哎呀,就是,就是跟你问路的那个嘛!”
  “是啊,那相公虽上了些年纪,却是一表人才,真是难得!我刚看了一眼就…难怪周小娘子怀春了。”说话的,是为他指路的女子。
  “你们都别做梦了,人家是来找谭娘子的!说不定啊,这位相公就是谭娘子的丈夫呢!”另外一个女子说道。
  与她搭伴的一名女子听她这么说,似是想起了什么;话语中明显带着恍然大悟的了然:“难怪呢,那么多求亲的人,不论家世有多好,还是品貌端正的都被谭大夫拒绝了。原来,她是有夫君的啊!”
  “你们只是猜测,哪里就真的是?说不定这位相公也只是找谭大夫看病的呢!”说这话的,就是那个回头羞涩地望了一眼他的周小娘子。
  听到这里,朱祁镇摇了摇头,丰神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表情。他慢慢走过旌旗,依着那妇人所指引的路线,走近小院门前。小院门的两边,贴着红纸春联,抬头看门楣上贴着横批,潦草地写着“春、色、满园”,似要提醒他这关不住的满园,春,色。
  而他,仅离她一门之隔。
  院内隐约传来浆洗的水声,倒将门外的声音一一掩盖了下去。
  “吱”地声儿,朱祁镇抬手轻轻推开虚掩的漆黑双扇门,一方不大的院落映入眼帘,满园的药香扑鼻而来。院子里栽种着各色花草和树木,干净简洁,木质横架上铺满了药材,像极了她的手笔。
  环顾四周,他一眼瞥见院中方井旁,坐着一位游方郎中装扮的女子。女子背对着他,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弯着腰,似是在浆洗更换的衣物,浣衣水盆里潺潺水哗啦啦的。那女子一袭藕荷色衣裙,外面罩着绣花的半臂,头上戴着民间郎中的帽子。只是,那帽子是粉红色的。
  她,是允贤?就是他朝思暮想,没有片刻放下的允贤?蹙眉,朱祁镇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腔子里的那颗心,忐忑不安却又无比期盼地跳动着。煞是有种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感觉席卷着他。
  那年上元节,在长安西街和她一起猜灯谜赢得的小礼物—龙凤  呈祥的金玉镯,恰在女子捋袖子的档口,醒目地映入了朱祁镇的眼帘。金黄色的阳光洒在镯子上,金光闪耀,还映着红色玉泽…
  直到如今,他还记得花灯老板的话‘相公,您瞧瞧这镯子多配你的夫人啊!’或许,她现在还不知那镯子,其实是他早就放在老板那里,就等正月十五那天取来送她的定情物。是啊,送给夫人的!
  他心里的夫人,一直都是她谭允贤,而不是宫里的钱皇后。好几次被人误认为他和谭允贤是夫妻时,朱祁镇都不想去辩解,欣然受之。
  因为这误会,对他而言是甜蜜幸福的神往。
  这幅镯子天下无双,是他朱祁镇亲自选材,描图令人打造的…
  果然如程存霞所言,她依然戴着他送的手镯等着他!她,心里是有我的!想到这儿,朱祁镇不禁含泪而笑,惊喜莫名。
  就在这时,坐在小凳子上洗衣物的女子,似是感觉到身后有人,她抬起手擦了擦溅到脸上的水滴,蓦然转过头来。
  虽已过未时,天上的那轮火球依然尽其所有地,散发着它的余热,挥洒着只属于他的强光。光纤刺得人眼晕,一时看不清来者何人。
  一道熟悉的唤声,犹如梦境般地传入她的耳膜:“允贤”
  “咚”地一声儿,谭允贤顿时感到胸腔,似是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惊得她睁大了秋水剪眸。当她看清是他时,顿然热泪盈眶,双唇都在轻微地颤抖:“是,是你…你来了,祁镇,是你吗?你来了?”
  “是我,允贤,我来了!”朱祁镇微微一笑说着,激动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儿,眼圈儿微红,话说得声音都有些发颤儿。
  “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默契自如。就像那年,在瓦剌的山崖上私下见面。言毕,他们不禁含泪相视而笑。
  谭允贤将浆洗好的最后一件衣服拿出盆子,两手一上一下地拧干了衣服上的水,又抖了一抖,搞得平展了方站起身,将湿哒哒的衣服搭在院子的晾衣绳子上。弯下腰,她拿起一旁的帕子擦干了湿漉漉的手,来到他面前。虽说眼角处,稍有些许岁月留下的痕迹,却也遮掩不了他仪表堂堂,丰神俊朗的好相貌。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朗目,宽额薄唇,鼻梁挺拔。唇上留着漂亮的八字髭须,颌下也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青黑色胡茬。谭允贤将搁在他胸前那只染着药香的白皙纤手,附上他俊朗的脸。她的双眸罩上了一层薄薄的氤氲,秀丽的脸上,写满了心疼。“你,你比昔日消瘦了许多,定是日以继夜地忙于朝政累的。你啊,怎么就不知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呢?”
  朱祁镇抬起手,将敷在脸上的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放在唇边轻轻地亲吻着每一根细长白皙的手指,嗅着指尖的药香味格外舒心。
  他的手一如往昔般的温暖,掌心长着一层犹如金蝉外壳般的薄茧,那是常年批阅奏折握笔磨出来的,足以相见这五年来他的辛苦。手被他握在掌心里,暖暖的,还有些麻酥酥的触感让她顿觉心安踏实。
  只是…朱祁镇这空前的亲昵,虽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甜丝丝的。谭允贤羞涩地垂下眼睑,两朵儿红晕飞到了她的脸颊上,别有一番娇媚的风韵,看得朱祁镇心驰神摇,移不开眼了。好一阵儿,他才像是回过神儿一般,浅浅笑着,无所谓地说了两个字“没事!”
  谭允贤撅起嘴,抬脸含泪白了他一眼嗔道:“什么没事啊,你说得轻巧…上次,上次听师傅跟我说,你熬夜处理朝政,累得发高烧,好几天都退不下来不说,连在瓦剌时患上的寒症也复发了,差点就…吓死我了,呜呜呜—你要是有个长短,要我如何是好?”
  越说越伤心,只要想起那天的情景,谭允贤的心里越后怕。她赌气地抽出那只被他握着的手,转过身捂住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赌气,着急,伤心和后怕之外,她更深的是悔恨。恨自己为何这般狠下心,明明地这般爱他,担心他,却在听到他病重的消息后,没有不顾一切跑回宫看望他,守着他,没有亲自为他诊治。她一面哭,一面嘟囔着“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该回去守着你的祁镇。”
  顷刻间,她便被纳入了熟悉的怀抱,耳畔传来他哄宠的话语:“允贤,不怪你,我没有怪你。你也不要自责了,好吗?我的傻丫头,快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地来找你了吗?允贤啊,有你亲自为我开了方子,做的裹着桂花蜜的药丸吗,我怎会有事?”
  蓦地,趴在他怀里哭泣的谭允贤,一听这话,突地直起身呆愣地望着他,脑子打了个结儿。嗯?桂花蜜裹着的药丸,他竟知道是她…
  睨着她这幅表情,朱祁镇“扑哧”地笑了起来,低下头在她秀脸上轻轻地亲吻了下,深情地凝视着她道:“世上除了你,还会有谁会想到在我的药丸上裹了桂花蜜,减轻药的清苦味道,让我吃得药到病除?又有谁,肯下这番功夫亲自为我酿桂花蜜,托老刘送给我?”
  说着,朱祁镇一笑,握住她的左手,垂眸瞬了一眼戴在她皓腕上的龙凤呈祥金玉镯子,手轻轻抚着她的手腕,抬起眼眸困惑地看着谭允贤问道:“允贤,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将我送你的镯子戴在手腕上?”
  谭允贤丝毫没有抽回的意思,任由他这么爱抚着。她默默地点了点头,垂眸看着镯子,嘴角上扬,笑容在她娇美的脸上如花绽放。一双秋水明眸中,倒映着不再掩饰的甜蜜:“从你为我戴上它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没有想过取下它。不知从何时起,它与你就联系在了一起。其实,我从未将它只简单地视为你送我戴着玩的东西。”
  闻此言,朱祁镇脸上露出刹那的惊喜,却只在瞬间就消失匿迹了。他无奈地摇头道:“可是,你不知道我来找你,心里并不踏实。”
  谭允贤蹙眉道:“难道,程师兄没有将《女医杂言》呈给你吗?”
  朱祁镇颌首,又似是自嘲般地摇了摇头道:“书,我看到了!也知道你已从过去的阴影里走了出来,知道你…我这人的确是个缺乏自信的,听程存霞亲口告诉我,‘你在等送你镯子的人出现。’后,明明意识到了你对我的心意。可是,我心里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祁镇!”谭允贤心疼得唤了一声儿。她秀美的眸子里,荡漾着柔情。她望着他,一字一句道:“这一切都怪我,怪我没有为你着想,一直执念太深没有告诉你,我真实的感情。我…”
  “允贤…”虽然,听了程存霞的一番叙述后,又想起了一些过往的细节,朱祁镇依稀确定了谭允贤对他的感情。然而,有些话听别人的转述,终究没有听到当事人所言那么震撼心灵。是以,在他听到谭允贤亲口说出这席话时,朱祁镇不禁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却又掩饰不住内心惊喜地看着她,话也激动地结巴起来:“你,你的意思是…”
  “没错,这四年来,我一直都在等你,等送我镯子的元宝来找我…”
  紧紧地与他的手相握着,似是世上任何事物都无法将他们分离开。谭允贤凝望他,不再有任何顾虑地说道:“我没有一刻不在思念你,午夜梦回有你与我相见,真是太好了。祁镇,我想,我是很早就喜欢上了你,具体多早就无法说清了。只因为钱姐姐,她是我们谭家的恩人,也因钱姐姐对我亲如姐妹,我不能对不起她。所以,才一直压抑对你的感情。那年,你抱着我,问我是否喜欢你。如果没有…”
  她说到这里,眼圈儿渐渐发红,说起话来鼻音梗塞。泪水在眸子里打着转,却到底没能忍得住地滑落了下来:“我会告诉你实话。其实,你问我的时候,我没有去想那个人。想到的,只是在钱姐姐面前发下的誓言。那时,我,我就意识到我喜欢你,我…,在逃离瓦拉的树洞,你再次说爱我,我真得快要支持不住了。你知道?那声夫君是我情难自禁说出来的。那时,我在想哪怕是与你假扮夫妻,一生足矣!”
  “你…”薄薄的水雾,罩上了朱祁镇的眼眸,这话让他心潮荡漾。  
  是啊,思念就像一根红线,每一夜,都能牵着他们彼此入梦相见。他们是相爱的一对,只是命运的无情捉弄,害得他们擦肩而过。
  不过还好,他们都还算年轻,还有机会弥补错过的幸福。
  谭允贤道:“只有钱姐姐走了,你才会毫无牵念地来找我。”
  抿唇一笑,不禁暗赞,到底是他的红颜知己,是他朱祁镇唯一爱的女人!此时,他已是泪流满面了,揽臂一把将谭允贤搂到怀里。
  谭允贤双臂环着他的腰身,与之相拥:“元宝!”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宝:电视剧中朱祁镇的乳名,谭允贤对他的爱称之一。
作者爱国,谁对俺们中国不好,咱就不待见谁。朝鲜是个什么东西,畜生不如!当年美国佬来欺负他们的时候,是谁派兵援助了他们?不论我们是因唇亡齿寒还国际主义,最终都是帮了他们。他们呢?王八蛋一个!
所以作者决定,一律删除剧中谭允贤称呼朱祁镇的一个爱称——扎基亚(朝鲜话夫君的意思)改成阿镇或者祁镇,元宝!

  ☆、第二章  玉镯情思

  两人相拥良久,方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忽的,谭允贤抬起一只手,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自责道:“看我糊涂的,光顾着和你说话了,都忘记带你进屋坐坐了。这一路上车周劳顿,你一定很累了”
  朱祁镇咧嘴一笑,话语中带着洋洋得意的调侃道“你那里是糊涂了?明明地,就是见到情郎来相会,高兴地找不到北了哈哈哈…”
  “臭美的你,来,随我进屋吧!”谭允贤被他一说,羞得脸红了起来,好似卯时日出东升的朝霞般夺目绚烂。她撒娇地噘着嘴,斜斜地横了他一眼,话说得一如往日那般随意,半点儿也不顾及身份。
  说罢,转身,藏于袖子下的手似是拉过他的…别别扭扭却又藏不住内心爱恋的小动作映入朱祁镇的眼帘,引得他只想放声大笑。
  就这样被她拉着,像个小孩子似得,与之一前一后进了正房大厅。这是一桩典型江南风格的屋舍,白墙黑瓦,暗色的双扇大门儿,制造精美,镂空出勾心斗角,花样新意。房屋不大不小,屋梁是十五根交错的乌木。两边雪白的墙壁上,挂着历代名医的画像。正对着大门的主位长腿案几上,供着一尊白瓷陶制烧成的药师菩萨。菩萨前边是一个银色的香炉,香炉的石灰上插着几根香,左右两边是四盘贡品。
  房屋正中,摆放着一个黑漆八仙桌。两条长腿板凳,分别搁在桌子的两边儿。说是客厅,其实也是桩两开门的房子。除了正厅外,还有对面儿的两间厢房,作为卧室。朱祁镇站在那里,打量着房间左右,不期的,耳畔传来谭允贤的话语:“站着干嘛,快坐下吧!”
  朱祁镇机械的“喔”了一声儿,收回目光在八仙桌前坐了下来。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两条腿累得直打哆嗦,浅浅叹息了声儿。
  在谭允贤这里,他也不用矫情客气什么,自己个儿伸手从桌子中心的盘子里拿出一个小杯子,另一只手举起青花瓷高颈茶壶往里面斟了半杯茶水。那茶水哗啦啦倒进杯子,一股令人怀念的味道亟不可待地扑进了朱祁镇的鼻尖。听得谭允贤说道:“这是我制成的桂花蜜茶!”
  朱祁镇挑起眉梢,抬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音线上扬地“哦”了声儿,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甜丝丝的,还有些茶叶的清香。水质也华润,喝在嘴里好似一汪清泉瀑布流进咽喉,清爽心肺。
  “味道如何?”谭允贤歪着脑袋,一脸得意地笑问道。
  朱祁镇颌首道了声“好极了!”言毕,又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转脸问道“这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你采集的去年雨水?”
  “啪啪”两声儿脆响,谭允贤拍手笑道:“你猜对了!这炮制桂花蜜茶的水就是去年初春时,我捐下的两坛子雨水和早晨的花露!”
  “这般下功夫为何呢?”歪过头,朱祁镇笑着看向她问道。
  谭允贤懊恼地“嗨呀”了一声儿,别扭地背对着他,头垂得低低地,噘着嘴娇嗔;“你说呢!讨厌,明明知道还问!”
  见此,闻此,朱祁镇朗声大笑了起来,来到她面前蹲下身握着她的手,仰脸凝视着谭允贤,话语里满是挑逗笑:“我知道什么?”
  话落,谭允贤似是被他逗得火起,“嚯”地从长凳上站起身,赌气往一侧的暖阁走去。身后传来朱祁镇的笑语:“你去哪里?”
  谭允贤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给你收拾房子住!”虽看不到她的表情,朱祁镇却依然猜得出,此刻她别扭的小样子,想着不禁呵呵一笑。
  他来了,终于来找我了。可是…他这次来,就不走了吧?要是不走,我们就可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了。有他在,我就不用担心每次进城买药,没有人帮忙抬东西了。呵呵…
  她暗暗地在心里发誓,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做他的女人,一早就嫁给他,再也不让他苦等这么多年了。
  西厢房里,谭允贤一面为朱祁镇收拾床铺,摆置生活用品,一面想着他的到来于自己心里的愉悦,脑海里勾画着他们长相厮守的蓝图。
  忽的,她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都被圈进他温暖的怀抱。知道是他,是以没有大惊小怪地喊出声,只是静静地任由他抱着。近在咫尺,他热辣辣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灼得谭允贤面颊潮红。朱祁镇趁机在她转脸之际,在她一侧的脸颊上落下了个甜蜜的吻。嘴唇在她侧脸游移着,挪到了谭允贤的耳畔,幽幽地问道:“你喜欢我来找你吗?”
  谭允贤抿唇一笑,娇羞地诺出“喜欢”,简单的两个字,却犹如千金重物一般砸在了朱祁镇的心里,激起他宽广的心海浪花四溅。
  直到如今,他才确定,谭允贤爱的人是他。这是个好消息!他的唇,依旧在谭允贤的耳畔留恋,神情暧昧,话也说的更魅惑了,伴着他好听的嗓音:“喜欢,真的是喜欢吗?那,为何不让你父亲给我带封信呢?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等你的信,等你说想见我…”
  说着,他将谭允贤的身子扳转了过来,与他面对面。双手扶着她的肩头,朱祁镇眷眷地睨着她道:“你走后,我去你家,想向你父亲打听你的消息。还跟他嘱咐说,我会永远等着你。他曾赞朕心怀天下。朕说,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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