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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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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注意点你们的嘴,此事若泄露出去,玉皇大帝第一个要了你们的命!”林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二将转过身,声音颤抖:“大人放……心,我们不会说的。”
二将退下后,林钚凝视手腕处的水红色的水晶,水晶武士早已站在她面前听令:“少主。”
“把这封信秘密送到巨灵神府上,然后……”林钚眼珠一转,靠近水晶武士,耳语了一番。
“是,少主。”水晶武士瞬间消失了。
* * *
子时,天宫无明殿。
巨灵神在一路黑暗中前进,油灯微弱的光对于如此浓烈的黑夜来说是于事无补的。
好容易到达了尽头,他看见一张小方桌前坐着一袭银衣的林钚。
“林大人。”巨灵神走到桌旁,“林大人在信中提及有件事关乎我的名誉、地位甚至生命,让我秘密前来,不知此事是……”
“请坐。”林钚站起来,二人重新落座,“此事自然非同小可,不然我也不会请您到这极其隐秘的地下宫来。”
“林大人是说……”
“什么事关系到名誉、地位甚至生命?自然是天条了!”林钚的语调十分平静,巨灵神却大吃一惊:“天条?!”
“来,我们喝杯茶。”林钚为巨灵神倒上茶,巨灵神走了许多路,确实渴了,端起茶碗将茶一饮而尽。
“我说的天条是指人神不可通婚。”林钚解释道,巨灵神有些疑惑:“这个与我并无关系啊!上次议论是否废除此条天条时,我什么也没说啊!哎呀!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巨灵神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倒在方桌上。
林钚看了一眼倒在桌上人事不省的巨灵神,从他的衣袖中找到了自己写给他的那封信,林钚将另一封信塞回他的衣袖,把取出的信凌空一抖,信顿时化作一团火焰。
她召唤出水晶武士,手一挥,“按计划行事!”
* * *
玉帝寝宫。
一个天将跑入宫中,“陛下。”
“什么事?”正在看书的玉帝侧过头。
“木神求见。”天将回答。
“让他进来。”玉帝把书放下,从桌旁站起身。
“是!”天将退下,木神从宫门走入。
“什么事?”玉帝不等木神行礼,开口便是一句问话,他对木神这个王母娘娘的近臣不是那么太喜欢。
“陛下,臣怀疑巨灵神违反天条。”木神开门见山地说。
“违反天条?违反那条?”玉帝半信半疑地望着他。
“臣怀疑他在天宫之中不干正事。”木神的这句话说得相当隐晦,但玉帝立刻听懂了,他打开飞天镜,用它来观察巨灵神正在做什么。
但镜中的景象险些让玉帝气昏过去。
巨灵神正赤身同一个小仙子睡在长河宫。
“来人!去长河宫!”玉帝长袖一拂,愤然前往长河宫。
* * *
巨灵神和那个小仙子被五花大绑地押进天宫正殿时,巨灵神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小仙子吓得瑟瑟发抖,哭成了泪人,自己本来好好在自己宫中睡觉,怎么一觉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巨灵神!”玉帝怒火万丈,声音异常愤恨,“你竟干出如此之事!”
“陛下,臣冤枉!臣昨晚被刑部天神林钚请去议事……”巨灵神连忙辩解。兵部天神违反天条应影响巨大,因此玉帝把审讯巨灵神这件事拿到了早朝上,这就让阴谋的策划者有了可乘之机。
“胡说!”林钚从文班中缓缓走出来,“巨灵神,你怎么能这么胡说八道?昨天晚上臣与哼哈二将及其府中仙子正研习法术,一夜都未曾离开过。巨灵神,我问你,你说我曾找你议事,那是什么时候?”
“你不要明知故问!昨晚子时……”巨灵神怒目圆睁,林钚却视而不见,她从容地打断巨灵神的话:“那就更是胡说了,昨天下午申时以后,臣一直在哼哈二将府中,他们二人可以作证。”
“哼哈二将,是这样吗?”玉帝把目光移向二将。
“回陛下的话,此言属实,昨天下午申时以后,林大人就一直在我二人府上,一刻未曾离开。”哼哈二将证实。
“林钚!你来阴的!可我这里有你的证据!”巨灵神狠狠地说,他从袖中拿出那封信,“陛下,臣有林钚给臣的书信!”
“呈上来!”玉帝示意身边的一员天将,天将在巨灵神手中接过书信,呈交给玉帝,玉帝打开,是一张便条:
刑部林钚拜上兵部巨灵神大人:
绫女虽私逃下界,但情由不明,我等奉旨秘查,只宜生擒,不许伤她一根寒毛,更不许让王母娘娘知道这一切,否则军法处置。
玉帝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的王母,迅速将便条揉成一团,他的目光中的愤恨又添一层,“你敢威胁我?来人!将这两个违反天条之人废掉法术,打入凡界!”
“陛下!我冤枉啊!”巨灵神不明所以,他不知道那封信怎么会招来玉帝发如此大的脾气。
“陛下住手!”忽然,太白金星来到奏议阶前,“空穴不来风,臣以为,此事定与林钚有关,否则天庭如此多的神仙,巨灵神为何只指认林钚诬陷他?”
林钚满不在乎地笑了,“从前有一户人家,四面都是院墙,有一天,家中疯狗不知为何急了,跃东墙跑出了院子,这是一个过路之人问主人:‘这疯狗为何只跳东墙而不跳西南北三墙?’太白金星,你说这院子主人该怎么回答?”
“这……”太白金星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是只疯狗,它急了哪知道想这些啊!随意找一面墙就跳,在它言中跳哪面墙都比呆在院中等死强!”贫穷之神在众臣后面出了声,众臣知道他又在卖弄学问了,在他附近的大臣连忙使眼色制止住了他。
“这位大人已经把答案替我说出来了,现在太白大人该明白了吧?”林钚微微一笑,悠然回答。
“狗跃东墙,只能证明东墙不正!”雷公、电母站在太白金星一边。
“个下不去追究疯狗之疯,路人询问之刁,反而去责怪东墙有问题,真是不责备丢西瓜,倒责备没有遍地捡芝麻!”林钚冷笑起来。
“你……”雷公、电母气愤但又无言可答。
“林钚!你这个刑部流氓,神界败类!”巨灵神忍无可忍,破口大骂。
“来人!把他二人废掉法术,打入凡间!”玉帝一听巨灵神在大殿上骂出这样难听的话,勃然大怒。
☆、第十章:知音说与知音听
偏殿。
“林钚,朕让你抓绫女上天,你怎么回来了?还出现在今天早朝上?”玉帝望着飞天镜,问林钚。
“陛下请治臣之罪。”林钚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她双膝跪地,“臣去请绫女公主回天庭。但和公主在一起的那个男子非但不让绫女公主回来,反而出手相攻,臣就按陛下所说,杀了这个妖怪,可没想到绫女公主见这妖怪死了,趁臣不备也自杀了,微臣竟没能及时阻止公主,罪该万死。”
“我问你,最近几天你和绫女都在什么地方,为什么飞天镜都找不到你们?”玉帝对林钚的回答心有怀疑。
“绝望谷。”林钚报出一个地名。
玉帝听了浑身一颤,“这个地方……飞天镜确实……”
“绫女真的死了?”玉帝半晌又问,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是。”林钚的回答也很低,玉帝神情悲伤地挥挥手叫林钚退下。
可怜的玉皇大帝啊,绫女和我都没有去绝望谷,但是你知不知道,你之所以不会找到我们,是因为你的飞天镜已经被王母娘娘用法术封闭了。林钚在走出偏殿时心中说。
* * *
月宫。
嫦娥端上茶来,在座的雷公、电母、奎木狼、太上老君等人一言不发。
“这个刑部流氓!”雷公实在不想这么沉默下去了,“巨灵神与她无冤无仇,可她……她这是要把天庭弄个天翻地覆!”
“不能让她得逞!”电母激动地站起来,“必须阻止她!”
“我看此人在天庭四面树敌,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与她要好,天庭有八成的神仙对她不满。”太上老君毕竟比雷公、电母见识广博,他看到的更多是本质。
“她才十几岁,太年轻了。”奎木狼点点头说,“那么年轻本事又那么大,自然会骄傲自满,行事狂妄。”
“我看她也好不了多久了,不如我们暗中联络对她不满的神仙,一起对付她。”太白金星提议,这个意见立刻得到了赞同。
* * *
正殿。
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端坐在正位上。
“林钚!”玉帝又要给林钚什么任务。
“臣在。”林钚从文班中走出来。
“我们与西方神界从未来往,林钚,朕想让你开辟一条友谊之路,你带上朕的书信和礼物,去一趟西方神界。”玉帝的脸上有一丝奇怪的笑,这是绫女之死和太上老君、雷公、电母的奏本加起来的双重效果,林钚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只能应了一声:“是。”
* * *
北海龙宫。
封圣幻走进去时,众虾兵蟹将都向她行礼:“参见封大人。”
“免礼,大王呢?”封圣幻笑得很温和。
“大王在后宫呢。”虾兵蟹将回道。
封圣幻点点头,“你们辛苦了,我去后宫一趟。”说完直奔后宫而去。
龙宫的后宫是水的世界,连建筑都是优雅的蓝色,后宫的回廊中,一个俊美的黄衣男子正搂着一个冰白衣衫的男子。
“瓖儿,”黄衣男子的声音温和,“最近出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呢。”
“什么事啊?”冰白衣衫的男子的脸色很苍白,但难掩倾城绝色。
“天宫的那个林钚……”黄衣男子刚说到这里,封圣幻就走了进来,双膝跪下。
“圣儿参见父王母后。”封圣幻抬眼看着两个男人。
“是圣儿啊,快起来。”冰白衣衫的男子伸手搀扶封圣幻,却不料牵动了伤口,痛得一声轻哼。
“瓖儿小心!”黄色衣衫的男子右手把冰白衣衫的男子抱进怀里,左手扶起封圣幻。
“自己都什么样子了,还这么不注意!”黄衣男子心疼地教训冰白衣男子,“你以为自己是幻术高手就可以逞强吗?”
“对不起,小顺,跟你在一起我快乐得什么都忘了。”冰白衣衫的男子充满歉意地说。
“父王,母后,我不是空气!”见二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封圣幻忍不住抗议。
黄衣男子和冰白衣衫的男子相视一笑,孩子再大,再金声玉振,在父母面前还是孩子。
“怎么,冷落了圣儿了?”黄衣男子抚摸着女儿的头。
封圣幻一脸有理,“就是,我还要告诉父王母后一条新消息呢,玉帝派林钚去西方神界。”
两个男子相觑一惊,冰白衣衫的男子沉思片刻,“这玉帝是要置林钚于死地。”
“但我为玉帝惋惜,他要失望了。”封圣幻微笑着答道。
“为何?”黄衣男子惊讶。
“因为林钚是瀚海雪城的少主。”封圣幻一语石破天惊。
“你怎么知道?”冰白衣衫的男子不相信。
“她召唤水晶武士,被我看见了。只有瀚海雪城才有那样的水晶武士。”封圣幻毫不隐瞒。
“圣儿,跟母后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林钚?”冰白衣衫的男子似乎看出了什么。
“母后,这是秘密。”封圣幻不愿相告。
“秘密也讲给母后听听。”冰白衣衫的男子执意要问。
“你是个能保守秘密的人吗?”封圣幻笑问。
“当然是。”冰白衣男子肯定地回答。
“我也是。”封圣幻的话让冰白衣衫的男子哭笑不得。
* * *
林钚走出天宫宫门时,天宫的阳光依旧灿烂,就像众神脸上的神情,林钚明白玉帝是想让她去送死,但他却不知道自己手中还有瀚海雪城。
他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召唤出水晶武士。
“少主要小人做什么?”水晶武士依旧那样恭敬。
“带我去西方神界。”
* * *
林钚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到了西方神界,西方神界也有人间,这时的西方人间正下着大雪,路上人来人往,西方人的穿着与东方人大相径庭。
林钚勉强能与这里的人交流,她是神界来这里的第一个人,却不是三界来这里的第一人,早在她之前就有一个法力高强的有人来到过这里,并带回了一本记录西方语言的书,这本书不知为何落到了林梦烟的手中。林钚从小就对异国语言感兴趣,曾经钻研过这种语言,但不知为什么,她使用这种语言时却发现有许多不通之处。
“喂!朋友!”忽然一个黄皮肤的年轻女孩向她跑了过来,一口流利的东方语言让她吃惊,年轻女孩热情洋溢地介绍自己:“我叫刘琌琥!很奇怪的名字对不对?你也是从中土来的吧?”
林钚点点头,真想不到能在异国他乡遇到同一国度的人,“我叫林钚,是东方神界的使者。”
“了不起!”刘琌琥一竖大拇指,这时,一个乘鹿车的红衣老人递给林钚和刘琌琥一人一个礼盒,然后离开,只留下一句祝福的话:“两位小仙女,圣诞快乐!”
“啊?这……”林钚接住礼盒,有点不明所以,把疑惑的目光转向刘琌琥。
“这是圣诞老人,今天是圣诞节。”刘琌琥笑着解释。
圣诞节?林钚对这个名词并不陌生,这是西方的传统节日,是人们为了纪念圣子耶稣出生而创立的,圣诞节送礼物也来源于耶稣出生那天有五个智者赶去为他送礼物。
“那刚才的那个圣诞老人为什么叫我们小仙女?”但林钚还是有不懂的地方。
“因为我漂亮,而你比我更漂亮。”刘琌琥笑起来。
“少开玩笑!”林钚脸一红,连忙摇手。
“对了,你的声音很好听,可是说起这里的语言怎么让人听起来洋声怪调的?”
“不可能,我的语言都是严格按照书上学来的!”林钚不服。
“书?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书上的就一定正确而不出谬误吗?学习语言是为了人与人之间更好的交流,如果无法与别人交流,即使语言是正确的,又有什么意义?”刘琌琥的一番话让林钚诚服。
“那么你又是如何把这里的语言学得这么好的?”林钚歪过头询问刘琌琥。
“其实初来这里时,我对这里的语言一窍不通,大约过了三、四年的时间,我就能说得非常好了。”刘琌琥很自豪地说。
“你来这里想干什么?”林钚转移了话题。
“我父亲让我来学习法术,他说一个自我封闭的人或国家,永远也不可能当上强者,真正的强者总是在不断吸取别人的长处,即使是他的敌人或者比他弱的人身上的优点他也能看到,他也能以他们为镜子,照见自己的短处。”刘琌琥的话饱含哲理,“别人就像你的镜子,你对别人怎么样别人就对你怎么样,你必须用好这镜子,不断提高自己。”
“我怎么发现你比我还会空谈大道理啊?”林钚有点不耐烦了。
“因为我想做能说又能做的人才!”刘琌琥笑了笑,拉着林钚,“走!我们去看冰雕!”
“这里还有冰雕?”林钚很奇怪。
“是啊!走吧!”刘琌琥把林钚拉到一处广场,这里耸立着几座城堡。白色的雪花飘下,宛若蝉衫麟带的舞女在轻歌曼舞中手中飞落的花瓣,为城堡披上了白衣。
“我们来玩个‘捉迷藏’的游戏,我藏在这些冰雕里,你来找我,好不好?”刘琌琥玩兴盎然,林钚只好点头。
“转身,不许看,数到一百。”看见林钚转过身,刘琌琥飞一般地跑去了。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现在可以找了。”林钚数到了一百,从袖中摸出两枚淡蓝色暗器,默念咒语,顷刻间暗器飞了起来,林钚紧随其后。
☆、第十一章:珠箔银屏晓帐暖
“好哇,用法术,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藏在城堡中的刘琌琥看见了一切,她施展法术,空中顿时出现了一个大漩涡,淡蓝色暗器围着漩涡转起了圈。
“真是奇怪。”林钚自言自语,她取出银钩,抛向漩涡,银钩逆着漩涡的旋转方向行进,漩涡瞬间混乱起来,林钚又从袖中摸出两枚绿色暗器,抛向漩涡,绿色暗器接触到漩涡立刻爆炸,瞬间,银钩落在地上,漩涡也消失了。
淡蓝色暗器又向前飞,刘琌琥下意识地咬住嘴唇,“不可小瞧啊!”她念动咒语,空中的雪花缓缓汇聚成一条雪龙,雪龙追逐着两枚淡蓝色暗器,玩起了“龙戏双珠”,林钚见此情景急得一跺脚,她一眼瞥见做冰雕时残留的没来得及清理的冰块,顿时有了主意。她摸出一枚水晶暗器,抛向冰块,“起!”冰块在水晶暗器的引导下腾空而起,纷纷击向雪龙,雪龙首尾不能相顾,眼见就要被打碎。刘琌琥早看见了这一切,她想了想,又念了一段咒语,雪龙刹那间分为无数小龙,从大龙中脱离出来,将冰块和水晶暗器团团围住。看冰雕的人都停住脚步,仰首观看这场法术大战。
林钚毫不示弱,指挥冰块在水晶暗器的带领下延一个方向猛攻,欲突出重围。刘琌琥打了个口哨,雪龙们首咬尾,组成了一个雪环,看着冰块和水晶暗器慌慌张张,横冲直撞却冲不出雪环的样子,她得意极了,但出乎她的意料,另一枚水晶暗器率领另一队冰块冲了上来,不等她撤回雪龙便把雪龙围在核心,雪龙腹背受敌,在冰块的打击下四分五裂,化为雪花。
“有计谋!”刘琌琥默默赞许,“不过我眼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她取出一枚哨子,吹了两下,半空中忽然飞来一群天鹅,天鹅叼了水晶、淡蓝四枚暗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琌琥接过天鹅给她的暗器,洋洋自得,不料林钚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找到你了!”
“哦,原来这也是你的计谋!”刘琌琥恍然大悟,“中了你的计了。”
“你还不算笨嘛!”林钚对她也很赞赏,“你的法术也不错啊!”
“谢谢。”刘琌琥笑笑,“我还有一套更奇妙的法术——‘随心所欲’,相传是东方的幸福之神姚记创编的。”
“有这种法术?使给我看看!”林钚的好奇心又来了。
刘琌琥也不推辞,她取出一张淡绿色的彩纸,在中间撕开,又把它撕成细纸条。
“你撕纸做什么?”林钚更加好奇,刘琌琥笑而不答,她将绿纸撕成纸屑,抛向空中,轻念咒语,这时,神奇的事发生了,落地的绿纸屑纷纷化为了碧草,刘琌琥又取出一块粉红色的纸重复同样步骤,这一次粉纸化为了鲜花,刘琌琥在林钚的赞叹声中将一块蓝纸撕成纸条,变为了大河,将白纸折成船型,放入河中,纸船化作白帆船。
“真了不起!”林钚心服口服,刘琌琥拉着她:“上船!”
“你会折千纸鹤吗?”刘琌琥忽然转过头问。
“不会。”林钚摇摇头。
“那你用纸变小鱼,把它撕碎撒入河里。”刘琌琥毫不介意,递给林钚一沓彩纸,“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鱼,就撕什么颜色的纸。”
林钚一张银纸尚未撕好,刘琌琥已折出了几只白色的千纸鹤,她把纸鹤抛向空中,纸鹤变为了仙鹤。
林钚借助刘琌琥的咒语将银纸屑变成了小鱼。
白帆船一路随水而行,刘琌琥望向林钚,“是不是还少点什么?”
“树林,会唱歌的小鸟都没有。”林钚想了想说。
“这好办。”刘琌琥取出一张墨绿色的纸,撕成条状,变出了树林,“变小鸟的任务交给你了。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小鸟,就把什么颜色的纸撕成小鸟的形状。”
林钚这次撕出了一个金色的鸟儿,刘琌琥念出了咒语,鸟儿飞到树上叫了起来。
“一只怎么够呢?”刘琌琥笑了。
林钚有点不好意思,“我忘了,那我们一起变小鸟吧!”
“好。”刘琌琥撕出的小鸟形纸片更加美观。坐在船中,碧水与树林交相辉映,湛蓝的天穹一尘不染,白帆船宛若行进在童话世界中,两岸唱歌的鸟儿越来越多,鸟的颜色也越来越多,阳光暖暖的,河水泛起金色的光辉,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你看,我的鸟儿叫的声音多脆!”林钚很为自己的鸟儿自豪。
“你的鸟儿叫得不如我的甜!”刘琌琥不甘示弱,她指着那只翠绿的鸟儿,“所有的鸟儿中,我的这只叫得最动听。”
“胡说。”林钚笑着推了她一下。
“小心点,船要‘下坡’了!”刘琌琥笑着望向林钚,“小心掉到水里。”
“没关系。”林钚抓住桅杆,“我掉到水里,有你救我上来。”
“到时候我可不救。”刘琌琥故意笑道。
“不救?你救不救?你不救我把你也拉到水里!”林钚像是有自己的“杀手锏”。
“救救救!姑奶奶,我救还不行吗?只是我害怕,姑奶奶你这么重,谁能拖得动你啊?你要是把我拉下水我可就惨了,那时你我就要‘死则同穴’了。”刘琌琥大笑道。
“你再笑!再笑我变跳蚤咬你!”林钚自己也笑了。
“不笑了,不笑了。”刘琌琥虽然这么说,依旧大笑不止,见船开到了平缓的河段,林钚跑上去抓刘琌琥,“我让你笑,让你笑!”
快乐的时光总是相当短暂,天渐渐黑了,“我们明天再玩吧!”刘琌琥提议,玩了一天,林钚真的感觉有些累了,她点点头,同刘琌琥跳下船,刘琌琥念动咒语一挥手,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她的手中多了一沓彩纸。
“对了,你是东方神界的使者,有任务在身吧?我没耽误你的事吧?”刘琌琥忽然想到自己只顾跟对方玩了。
“没有啊,玉皇大帝让我来开辟东西方的友谊之路。”林钚据实回答。
“这好办啊,上帝是我的好朋友,等我带你去见他,这条友谊之路就很好开辟了。”刘琌琥热情地说。
“哦,谢谢。”林钚不胜感激,可又说不出来。
“还有,你住哪啊?”刘琌琥又问一句。
“住客栈啊!”林钚很奇怪刘琌琥为什么问这个。
“明天我要教教你怎么使用语言,你把西方语言说的那样洋声怪调的可不行,若是上帝听见了这样不标准的语言,不等怎么想呢。”刘琌琥嘟囔一句,转身走了。
林钚并没有投宿客栈,面对如此新奇的环境,像她这样热爱新奇的人根本无法入睡,她流连于独自走在街道上看万家灯火通明,更喜爱坐在街边仰望星空,听街道旁边小屋中的小孩子向妈妈要火鸡吃。
她从未像现在一样感到与星空、与世界、与人类如此和谐,似乎她和它们从来就是一体的不曾分开过。对于世人,她不再厌恶鄙夷却表面上友好拉拢。此刻,她是真心诚意想和三界的人做朋友。雪花拂去了她心上的灰尘。
* * *
许若言踱来踱去,手中握着扇子等待消息。
“那个封圣幻不能相信了!”许若言忽然开口,“她可能会对‘黯夜计划’和天使不利。”
“为什么不能相信?”阴影中的男人冷冷地问。
“她的举动我虽不能处处监视,但也可以偷看到一些,此人现在是被情所困。”许若言说要这里,叹了一口气,“唉!那个林钚的相貌,在三界中绝对数一数二,只有木头人不会对她动心,我若是个女子,早爱上她了。”
“可惜她再也不会回来了。”阴影里的男人叹道。
“她若能回来,‘黯夜计划’非乱不可。”许若言像是有十成的把握确定林钚不会回来,“我若是心中没底,绝不会第二次把我们的‘天使’送入天宫。”
* * *
刘琌琥一出门就遇上了闲逛的林钚,他笑着向林钚招手,“林钚!”
林钚向她跑来,“刘琌琥,什么事?”
“没事不可以叫你?”刘琌琥故意一笑。
“我可没那么说。”林钚摇了摇头,“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想你的名字,你为什么叫刘琌琥而不叫别的名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刘琌琥有些自豪地说,“我爹就是大名鼎鼎被民间传神了的刘长腿,他希望我‘刘’下来的是琌之宽广,琥之美丽。这个名字我再喜欢不过了。”刘琌琥说完,又把目光转向林钚,“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我不知道,这名字是我父母起的。”林钚低声说,这个名字勾起了她童年不愉快的记忆。
刘琌琥似乎看出什么了,“不说这些了!民间有句话:‘坏,坏不过刘罗锅;鬼,鬼不过刘长腿。’我是刘长腿的女儿,鬼主意自然少不了,你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尽可以找我,我的鬼主意可是万试万灵的!”
林钚听了这些,忍不住笑了,忽然她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拉住刘琌琥,“对了,我问你,你知道什么是情吗?”
“不阴天不下雨就是晴啊。”刘琌琥存心开玩笑。
“我说的是感情的情!”林钚认真地说。
☆、第十二章:何有幽人思遥爱
“感情的情?你没读过诗吗?诗中有‘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有……”刘琌琥话没说完就被林钚打断:“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估计这些诗早被我父亲在那天晚上烧了。”
“烧了?你父亲为什么要烧诗啊?”刘琌琥吃了一惊。
林钚皱起眉头,“这个不好说。”家丑不可外扬,她怎能把母亲离开,父亲找母亲至今未归的事告诉刘琌琥呢?
她依稀记得那天晚上,父亲林梦烟整理了家中的藏书,许多书被他挑出来,扔入熊熊烈火中。
“爹,你为什么要烧掉这些书?”那时的她正坐在椅子上翻一本讲述人世险恶的《醒世总集》。
“这些书害人不浅啊!爹不能让它们继续害你!”火苗跃动着,将一本本书吞噬,林梦烟的脸被火光映红,存入了她的少年记忆。
“林钚,你想什么呢?”刘琌琥的话打断了林钚的思绪,林钚一愣,笑了笑:“没什么,我父亲烧了不少害人的书。”
“不会吧?感情的书还害人?”刘琌琥吓了一大跳。
“我说不好。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感情呢!”林钚掩饰着内心的悲伤。
“感情包括的方面可多了,什么亲情、友情、爱情……情是一种难以说出的东西,它大多表现为行动、目光、暗示,就算有语言,也相当隐晦。”刘琌琥很渊博,对于情,她知道的不少。
“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友情?什么又是爱情?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对我提起过?”林钚追问,她很想知道有关情的一切,好拨开心头的迷雾。
“亲情是亲人之间的感情,如父母子女,兄弟姐妹,爷孙……总之一句话,因为血缘关系而有的感情是亲情。友情的方面可就广了,朋友、同伴、师生……没有血缘关系但不是爱情的情可以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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