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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综]东北话的传染性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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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按照经验来讲,这种化成妖媚人形的妖怪都蛮在乎自己的妆容的,比如说前阵子打架要脱皮囊的那个画皮妖。这种出其不意,往往很有用。
然而林子怡还未来得及抬手,就被横拦在自己身前的长剑吓了一跳。
陵越一脸严肃地说:“你退后,这边由天墉城来处理。你带着燕道长随那鬼去救其他被抓的人。”
林子怡:“……”
凭啥她每次想出手都会被打断啊?!让她帅一回不好么!她这边明明都想好了糊完水之后的二三四五步啊!
绿萝看林子怡一脸郁闷地样子,不由幸灾乐祸笑出声来,对着陵越嘲弄道:“我瞧着啊,这天墉城也不过如此。一个妖在身边,却还不知,实在愚昧。”
陵越从开始到现在,心中也一直确定不了林子怡是何身份,但可以肯定她是站在金华这些妖鬼的对立面,于他是助力。
林子怡若是普通的捉妖师也就算了,但林子怡若是妖,陵越也大可在这次金华事件之后,再去捉妖或是如何。如今这种状况,显然不适宜内斗。
于是,陵越只是看着绿萝,冷着一张脸地回道:“啰里啰嗦,与你何干。”
绿萝:“……”
绿萝:“……你个道士当真不知好歹!”
绿萝灵活地在峭壁之中来回穿梭。
天墉城弟子都会御剑,虽然地形有些不利,但仍是游刃有余。
燕赤霞、林子怡与雨化田,这不会飞三人组,只得仰头望着他们在上空盘旋,打来打去。
林子怡纳闷道:“凭什么蛇妖都能飞?貂妖就不能啊!我不就多了四个爪子么?!”
雨化田揣测道:“你原形太胖?”
林子怡:“……”
燕赤霞幸灾乐祸,“妹夫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怎么能说女孩子家太胖呢,怎么着也得用珠圆玉润。大妹子你说是吧?”
林子怡惊讶,“燕大哥你居然还会用成语?!”
燕赤霞:“……”
燕赤霞:“得得得,心里有了人的妹子,就像泼出去的水。你就护着他吧你就。”
聂小倩不知何时,已经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向了这边。
她咳了几声,指着一边,缓缓道:“关押采臣的石牢就在前方不远处,姑娘求你快去救救采臣吧。”
林子怡顺着聂小倩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幽暗深邃的甬道,隐隐能看出一个岔路口。
林子怡看了一会,问道:“那是条岔路么?”
聂小倩点头,悄声说:“左边是通往石牢,右边是通往本营。”
林子怡若有所思瞧了一会,又抬头看了一眼正在上面酣战淋漓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天墉城弟子和绿萝,心中有了计较,对着燕赤霞道:“燕大哥,你随着聂小倩去石牢救人。我去本营找魔器。”
燕赤霞皱眉头道:“我随她同去自然可以,但你孤身一人前往未免太过危险。”
林子怡笑着说:“哪是孤身一人,我这边不还带着化田兄嘛。毕竟是潜入,人太多了目标也大,更容易被发现。不如分头行事,效率还快一些。等他们打完,若是天墉城赢了还好,魔器在他们手里,大不了硬抢。但若是绿萝赢了,那她实力不容小觑,再想拿魔器,可就麻烦了许多。”
燕赤霞思索了几番,觉得这话有理,但仍是忍不住问道:“你就偏要拿那魔器不可么?当真如此重要?”
林子怡觉得平时能够斩钉截铁说出口的话,此刻却因为和雨化田关系的改变,而变得忽然有些难以说出口。
她想了想,还是迟疑地说道:“因为从前一直是以这个目标来行动,没有考虑过其他,所以我觉得如果拿不到我会很不甘心。”
林子怡说完,有些不安地瞄了一眼雨化田。
然而,雨化田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这番话,只是握住林子怡的手,神色认真地嘱咐道:“遇事记得不要逞强,躲在我身后。”
林子怡抿抿唇,说:“好。”
行至岔路口,四人兵分两路。
林子怡一只手升腾出一撮火焰用来照明,而另一只手则与雨化田相牵。
两人沉默地走过幽暗孤冷的甬道,窜动的火苗映照着雨化田静默的侧脸。
雨化田忽然开口道:“我本以为,你会在魔器全都收齐,心结打开之后,才会考虑我们之间的事情。”
林子怡想了片刻,回道:“我本来也以为我只有收集完魔器之后,才能去想这些事情。只是,我忽然想明白,我心中的心结与我会喜欢你并没有任何冲突。”
林子怡叹了口气,说道:“我去收集魔器,想要重塑白士卿的魂魄,只不过是因为是想让自己好过一些,也让他有转世重生的机会。若是那段时间,我没有贪玩偷跑出去,或许白士卿就不会被徐本槐欺骗,被打散了魂魄去炼制什么魔器了。”
林子怡与白士卿之间的故事其实很老套。
那时林子怡虽然成妖,但还不太会化人形,性格又十分的野,经常漫山遍野地瞎跑。
长白山那时的猎户不少,设置陷阱都是一把好手。
林子怡那时天真,脑子本就不太灵光,自然中了招。
藏在草丛中的捕兽夹,以不可阻挡的气势猛夹在她的后腿上,丝丝渗血,将她小腿边缘的洁白毛皮染成一片血红。
林子怡疼得嗷嗷直叫,但意识还算清明,知道自己应该在猎人赶到之前,抓紧时间离开。
然而捕兽夹这东西夹在前腿还好,后腿一向比较有力,有个支点蹬着向后,虽然疼是疼了点,慢是慢了点,但怎么说也能带着捕兽夹一起离开。
可是偏偏夹中了后腿。捕兽夹又大又沉,她前爪就算再怎么卖力刨地也向前走不了半步,反而撕扯了血肉,更是疼痛。
就在这时,身着青色长衫,披头散发,一副疯子模样的人,满身酒气,踉踉跄跄地走来。
林子怡见到那人不像猎户,又见他疯疯癫癫,一时呆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该嗷嗷求助,还是该缩成一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未曾细想,就看到那人眯眼看了她一会,指道:“狐狸!”
林子怡:“……”
林子怡:“……你才狐狸呢!你瞎啊!”
林子怡说完这话,连忙用前爪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小心翼翼瞄着他,生怕他来一句“原来是个妖精看我今天替天行道”什么的。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喝酒喝大发了,听到她说话,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兴致勃勃走了过来。他眼神一瞄,笑着说:“还是个会说话的。怎得会被山间猎户的捕兽夹所捉?”
林子怡摸不准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说两句,便只是可怜兮兮地抬头瞧他,嗷嗷叫了两声。
那人便蹲了下来,伸出两只手来比划了一下,似乎在想该怎么去开。
林子怡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他的双手骨节分明,白白净净,唯独右手中指处有着薄茧,像极了爹常说的书生模样。但见他这般邋遢,却又实在不像。
他没什么力气,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捕兽夹打开,随手擦了擦汗,便将她小心翼翼托起,问道:“可还疼?”
他的手有些抖,晃得林子怡有些不舒服。她恹恹地应了一声,便没有了声音。
那书生托着她,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背后依靠着一棵大树。
他仔细瞧了眼林子怡受伤的后腿,想都不想便撕下袖口的大半截。他比划了一下,觉得大半截包扎一个小腿实在太长,便又用牙撕下来一小条,将她的伤口包扎好。
他端详了一会,便将那剩余的半拉袖子套在了林子怡身上。
林子怡:“……”
林子怡:“……你这是干嘛?”
那书生愣了一会,开怀笑着道:“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同我说话了。”
林子怡砸吧砸吧,觉得这人有点毛病,就没有再说话。
他却并不在意,自顾自说道:“袖子不小心撕多了,咱也不好浪费。就给你当件衣服,这冰天雪地的,好歹暖和些。”
林子怡那时孩子心性,并不领情,觉得自己自带貂皮大衣御寒,还用得着这薄薄的布料。
然而她瞧见书生裸露出一半的胳膊,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老老实实趴在那,等着腿什么时候能不再那么痛。
那书生很絮叨,一只手抚着她的皮毛,望着天空说道:“要不然,小狐狸你跟着我回家好了。反正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也寂寞得很。”
说完,他又摇头说道:“不行。一看你都胖成团了,肯定很能吃,我应该养不起。”
林子怡:“……”
林子怡:“……我才狐狸呢!我是白貂!”
书生一脸惊讶,拎起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貂原来长这个模样的啊。眼睛红通通的,这是染病了么?”
林子怡:“……”
林子怡:“……我咬死你。”
那书生却不在意地笑了起来,说道:“哪有这样对救命恩人的。”
他打了个酒嗝,摇头晃脑地唱着林子怡根本听不懂的曲调。怡然自乐了片刻,他才装模作样说道:“这传说里,救了山精野怪什么的,不是都要报恩么?”
林子怡好奇起来,问他,“报恩?你想要什么?”
书生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沉默了许久,低低笑着说:“求了之后,当真能成?”
林子怡诚实摇头,“不能。我就是随口问问,我连人形都不会化。”
书生:“……”
书生顿了一会,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却渐渐染上凄凉,“是我痴心妄想。寒门弟子无出头之日,哪是能求来的。”
林子怡见他这样,顿时无措起来,“你,你别这样神神叨叨的嘛。大事不行,小事我说不定可以呀。什么给你个金砖啊,帮你说个媳妇什么的。”
书生灌了口酒,摇头,“不过随口说说罢了,这种小事哪里需要报恩呢。”
他将林子怡小心地放在地上,笑着催促道:“天色暗了,快些回家吧,下次可要小心些。”
林子怡当时一瘸一拐回了家,被紧张的爹娘禁足了一个月,各种挖药材进补,看她肯安分吃下,才放了心。
当时正好四娘随着辛老翁前来找林子怡玩。
见林子怡如此,本是活泼好动的四娘,也硬是陪着她禁足了一个月,哪里都不曾去。
当时的林子怡与四娘都是话本子的忠实爱好者。那种只在妖界流传的话本也有很多。
四娘听说有个书生救了林子怡时,顿时满脸兴奋,觉得这个难得能按照话本子发展的剧情,林子怡应该顺应着去报恩才对。
反正妖界报恩无非也就是变个金块,做个饭,当时还很含蓄,没有上升到以身相许的地步。
林子怡想了想,觉得也是。
反正她天天在山里跑也是无聊,那书生又救了她一命,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便在心中动了想要报恩的念头。
几乎是刚解开禁足令,林子怡就叼着个装满补药的篮子,晃晃悠悠奔着山下的村庄前进。
因为四娘让辛老翁为她调查了一番那个书生现在的住址,所以林子怡很容易便寻到了那个书生的家。
当时书生在屋中不知在大声念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一边大声念着一边酒也不停,疯疯癫癫,没有半分书生的书卷气。
林子怡叼着篮子想了一会,觉得今天可能不适合当面报恩,便乖乖将篮子放在了窗口,没有发出半分声响。
林子怡当时手中有着四娘送给她的珠子,想着左右也无处可用,不如用在那书生身上,反正于他也没什么坏处。
于是,林子怡便将那颗珠子种在书生的魂魄之中,自己溜溜达达跑回了山里。
哪曾想,第二日,狂风暴雪袭来,将长白山整个包裹起来。
大雪封山十几日,才稍有消融,许多动物抵挡不住这般严寒,凄惨死去。
而在这暴风雪中死去的还有那个书生。
林子怡忙完山中事宜,想去带些东西慰问书生,来个堂堂正正的报恩,却看到他所住的小屋布满灰尘,应当许久无人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小心翼翼地在村子里乱晃,听着他们闲暇时的聊天。
从日出等到日末,她才听到有几个老爷子摇头指着书生的那个屋子,叹道:“年轻人自幼父母双亡,本来人是聪明的,奈何跟魔怔了似的,偏偏要入朝为官。那官场从来都是士族的地界,哪有寒门弟子什么事。他却偏偏堪不破,成日里喝酒,也不知喝出了什么门道。”
其中一个老爷子也随着叹气道:“哪有什么门道。大抵也是心灰意冷,竟在暴雪天拎着个酒葫芦出了门,还上了山。发现时,人已经冻挺了,救都救不回来。”
于是,第一世的书生从认识他直到他死去,她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晓。
林子怡幽幽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哪曾想,他转世了之后,官场之路仍是不顺,才会听信徐本槐那个妖道,成了如今这个状态。”
雨化田冷冷哼道:“本就是他们愚不可及,你又何必怪罪于自己。”
林子怡沉默片刻,道:“道理我都懂,但我却总会想,若是那一日我在那书生疯疯癫癫喝酒吟诗的时候说了什么关键一句话,能令他燃起生命希望的,或许他就不会在大雪纷飞的时候上山。再或者,我若是玩心不那么重,而是老老实实呆在白士卿身边报恩,他或许也不会被骗。”
雨化田伸出胳膊,默默抱着她。
林子怡的头抵在他的肩膀,闷闷说道:“只要这般想,心中就越来越愧疚。明明知道万事皆有因果,并不是我的错,但仍是忍不住会这般想。化田兄,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啊。”
雨化田轻柔地抚着她的发丝,口中却应道:“蠢。”
林子怡:“……”
雨化田慢悠悠道:“从今往后,我该想些法子让你没精力理会这般胡思乱想才好。”
林子怡:“……”
林子怡喃喃道:“……怎么总觉得化田兄说了点话本里男主角的暗示性台词,是我话本子读多读傻了么?”
甬道尽头,有一扇红漆大门,隐隐透着光亮。
林子怡熄了手中的火苗,悄悄附耳上去,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却诡异地什么都没听到。
林子怡与雨化田对视一眼,都觉得十分奇怪,一时有些踌躇。
但既然来到这里,又没有别的路进入,若是因此撤退,又显得有点怂。
他们想了想,还是慢慢推开了门。
门后的世界并没有什么特殊,也没有想象中其他妖怪严阵以待的场面。
相反,这里十分空荡,没有妖气,却更显诡异。
林子怡和雨化田绷紧了神经,满脸谨慎地四处看着,生怕会蹦出什么机关妖鬼之类。
然而左右看了一会,林子怡却忽然听到有个豪放的男声喊道:“看上面。”
林子怡下意识顺着声音的内容抬头看去,只见岩壁上斜挂着一个乌涂涂的东西,令她辨不清那是什么。她只觉得大脑昏昏沉沉,站立不稳,不多时便只感到眼前一片黑暗,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雨化田比起林子怡的状态要好上一些,他只觉得头有些微微的昏沉,看到林子怡倒下,他本能想去扶起,却不想后颈却被人猛地砸了一下,顿时也失去了意识瘫软在地。
一直躲在崖壁后方的尹千觞将那乌镜收在怀中,轻巧跳下,蹲在地上对着绿萝摇头晃脑地说:“诶呀,少恭的法子还真好用。这白貂妖果然中计了。就是这个随行者有点麻烦,还得被你劈一下才肯晕。”
绿萝一伸手,对他说道:“乌镜。”
尹千觞无奈,“给给给。我说绿萝,你也知道这东西对你不好,你自己也不节制一些。”
绿萝眼神一暗,只是低声说道:“我既然想要得到力量,就总该付出代价的。”
尹千觞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只是说道:“这小妖怪,少恭让我带到他那边去。这个人嘛,你就把他跟那些道士都扔一块吧,左右石牢空着的地方也多。”
绿萝低头看了一眼林子怡,想了想,还是问道:“少恭偏偏要她做什么?除了妖气纯正一些,我瞧着也没什么稀奇的。啊对了,还有那张嘴,简直要气死人了。”
尹千觞乐呵呵地说:“我老远倒也听着了,这丫头挺有趣的。”
绿萝白了他一眼,不搭话。
尹千觞扛起林子怡,摇头说道:“少恭做事自然有少恭的道理,我们不要问那么多,去做便是了。也不知道这小妖怪做了什么,少恭竟费尽周折,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绿萝摸着下巴猜测道:“莫不是欠钱了?”
尹千觞:“……”
尹千觞:“……没听说过少恭缺钱啊,应该不至于吧。我欠了那么多酒钱。怎么办?忽然感觉心好慌。”
☆、第七十二章
“少恭!”
欧阳少恭正用软布擦拭着琴弦,闻声抬头,只见尹千觞扛着林子怡如同抗麻袋一般哼哧哼哧跑进来,满脸乐呵呵地说道:“你瞧我带什么回来了!”
欧阳少恭:“……”
这语气与动作像极了山间猎户猎下了老虎一般兴奋,令欧阳少恭一时有些失语。
欧阳少恭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千觞你不妨先将她放下,我瞧着,再倒挂一会她怕是要不行了。”
尹千觞回头看了看满脸通红气息微弱的林子怡,挠了挠头,“啊,我说她最开始挣扎得那么激烈,怎么现在安静下来了呢。”
欧阳少恭:“……”
从甬道到这密室少说也有半柱香的路程,心是有多大。
尹千觞将林子怡小心翼翼安置在石床上,刚一放下,林子怡便蜷缩起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嘴里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尹千觞看着,对欧阳少恭饶有兴趣地说道:“这小妖怪一路上可不安分了,老动不说,还一直在说梦话。”
欧阳少恭并不怎么感兴趣,低头擦着琴,但还是配合着说道:“哦?什么梦话?”
尹千觞回想了一下,怪模怪样地模仿着腔调,“大哥,我跟你嗦,就玉帝那个瘪犊子玩意可欠儿巴登了,就知道在上面坐着嘴皮子一碰,跟我在那边叨叨叨,诶嘛想想都要气死我了。”
欧阳少恭手一颤,“……”
被那乌镜照到的人不是会被恐惧所支配,陷入那种骇人的梦境之中么?
林子怡在梦里这是跟谁聊家常呢?
尹千觞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还有那个太子长琴,傻了吧唧的,灭了人家一个族要抢小寂寞之剑,愣是没抢着,还偏偏让那剑滚去了道士的地盘,不知道怎么合计的。大哥,你说他斯不斯撒?”
欧阳少恭:“……”
尹千觞回到自己正常的语调,问道:“少恭,这玉帝我听说过,可这太子长琴是谁啊?”
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微眯双眼,“你确定她当真被乌镜照到入了梦么?”
尹千觞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我瞧得真真儿的。我可不会骗少恭。”
欧阳少恭站起身来,慢慢走过去,站在床前端详了片刻,见她应当是入了梦不似作假,才慢条斯理地问道:“她还说了些什么?”
尹千觞手指点在额头冥思苦想了片刻,“啊”了一声,连忙说道:“她还念叨了一句,‘白士卿你又走了啊’。我估摸着,就是少恭你上回提到的那个书生,别说,这小妖怪也够长情的。”
欧阳少恭心情复杂,目光自林子怡的脸庞下移,久久停留在她悬挂腰间的玉牌上。
他还记得自己雕过这块玉牌,一刀一痕,极是认真。
然而,他却不记得自己将它赠予了谁。
更不记得,自己身为白士卿的种种过往。
欧阳少恭状似无意,将目光移开,缓缓走到琴台前,将软布放置一边。
他手指抚上琴弦,目光深沉,口中所言却甚是轻快,“那便有劳千觞守候了。”
尹千觞忍了忍,还是问道:“少恭你当真要搞什么入梦?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欧阳少恭微微摇头,“入梦之后,我的神识会在她的梦境之中,原身则还留在此处。若是无人打搅,自然无事。”
尹千觞点点头,“我会好好守着的。只是少恭,我不清楚你到底为何费尽周折,便为了这个。”
欧阳少恭望着香炉升起的袅袅檀香,淡然道:“不过是顺手罢了,算不得周折。缺了的东西,总该要找个法子填补上。”
琴音响了几声,欧阳少恭便感到如坠云雾,恍恍惚惚。
待到清醒之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背倚青山的小村庄。
天气算不得好,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都能下起磅礴大雨。
欧阳少恭站在村口环顾了半晌,只觉这村庄位置偏僻,又依山傍水,应当是个世外桃源。
既然,这是林子怡的梦境,那么她想必就在这附近。
欧阳少恭抬脚迈进村庄,漫无目的地向前,只觉得这里隐隐有些熟悉,却又回想不起。
然而,他又想,这避世的村庄族群大抵都是一个模样,便也不再去多想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村庄十分安静,空有房屋摆设,却没有一个村民,透着一股死气沉沉。
然而行至最后,却忽然有些奇怪。
距离欧阳少恭七步之遥的小院上空,盘桓着一个黑云,电光雷鸣不断,全都聚集在一处。
他略微思索了片刻,放缓步伐,慢慢靠近篱笆围成的小院。
待到站定,欧阳少恭一抬头,就看到林子怡坐在石椅上,淡定地喝着茶,全然不顾那砸在头顶的电闪雷光。
欧阳少恭:“……”
林子怡似有察觉,抬眸望去,表情颇为诧异,“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见到她那天雷毫不留情地劈着她,不由一时语塞,慢了半拍才回应道:“恩……你这是?”
林子怡表情颇为淡然,仿佛那雷劈得不是她一般,慢悠悠说道:“我猜啊,那破镜子的效果应该是怕什么来什么。所以才让我在这种场景里受雷劫。八十一道天雷,现在劈了六十九道了,还差十二道,不要着急。”
欧阳少恭:“……”
心怎么这么大呢。
欧阳少恭:“林姑娘看起来似乎并不惧怕。”
林子怡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漫不经心道:“反正我又不是第一次挨雷劈。不过,最开始还是有些怕的,但既然不痛,也就无所谓了。不过那个把铜镜挂在上面的家伙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下流阴损傻狍子了。就知道在那边整景。”
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决定把这个锅甩给不在场的尹千觞来背,附和道:“确实。”
林子怡看向欧阳少恭,目光微凝,“倒是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欧阳少恭施施然一笑,“林姑娘不妨猜上一猜。”
林子怡不置可否,觉得左右无事,便慢慢说道:“我在这呆了许久,也未曾见过其他人,所以我与他人之间的世界应当不是共通的。而你出现在这里,应当是借助了魔器什么的,毕竟这边虽然有铜镜在,但不代表其他魔器不在。而有机会触碰魔器……你与那绿萝应当是一伙的。”
欧阳少恭对她能够看破而微微诧异,含笑道:“林姑娘十分聪颖,猜测与现实相差无几。”
林子怡叹了口气,问道:“化田兄呢?你把他安置在了哪里?”
欧阳少恭慢条斯理地说:“自然是去了他该去的地方。林姑娘倒是颇为关心那位同行之人。”
林子怡想了片刻,道:“也好,那目前应当是没什么危险。”
欧阳少恭饶有兴趣,“哦?林姑娘便这般笃定?”
林子怡扳着指头数起来,“虽然是绿萝咋咋呼呼张罗着要让下头上交人上来,说要炼什么东西。但从之前和她交涉的结果来看,我觉得她并没有那个智商去做这件事。你和她既然是同一阵营,以你的头脑,说不定这事就是你在背后要求的。”
欧阳少恭低头一笑,却不说什么。
林子怡自顾自继续说道:“既然你这么快出现在这里,应该也没时间去折腾那些。况且离绿萝规定的日子还差一些,估计你不会那么着急去做这件事吧?所以,你特意跑来见我,是要做什么呢?”
欧阳少恭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想再去伪装成之前那副无害的模样,低声说道:“蒙林姑娘错信了。倒是叫我深感歉意。”
林子怡表现得很无所谓,耸耸肩,道:“你太自信了。我当你是个路人,没咋考虑过你,更别提信了。”
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意味不明说了一句,“如此,倒也好。”
欧阳少恭踱步靠近,抬手悬于林子怡的头顶,去挡住最后一道天雷。
那天雷劈在他的手上,他感到掌心微微一麻,却感觉不到半分疼痛。
乌云消散,天际放晴。
欧阳少恭抬头仰望,喃喃道:“是这天雷砸身痛?还是渡魂更痛呢?”
林子怡听到这词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也想不起来,便拍开他的手,皱着眉头问道:“我不懂你算计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应当不只是凑人头这么简单吧?”
欧阳少恭反问,“林姑娘一向聪颖,依林姑娘的猜想呢?”
林子怡:“……”
林子怡:“……是不是你脸型的问题啊?我怎么觉得你夸我聪明其实是在嘲讽我呢。”
欧阳少恭:“……”
关他脸型什么事啊。
欧阳少恭也不管林子怡有没有嫌弃,兀自坐在一旁,慢悠悠问道:“林姑娘可知这乌镜有何用途?”
林子怡一脸诧异,“嘛玩意?乌镜?”
欧阳少恭:“……就是让你入梦的那个铜镜。”
林子怡“啧”了一声,“那个倒霉镜子,没兴趣知道。”
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闭上双眼,静了静心,无视她的话,睁开眼继续说道:“以入梦之人的恐惧为因,继而控制人心。”
林子怡在旁边一惊一乍开嘲讽道:“诶哟,你这个强行进行话题的技能好强啊。我给你十分。”
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你若还想出去,就闭上嘴。”
林子怡眨眨眼,一脸惊奇,“原来你还打算让我出去的啊。”
她的食指抵在唇上,乖乖点头,“好吧。你说,我不说话了。”
欧阳少恭头疼扶额,想了片刻,“……我说到哪了?”
林子怡一摊手,又指指自己嘴,表示爱莫能助。
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觉得他渡魂这么多年,从来没觉得与人交谈居然是这么累的事情。
好想甩过去一个沧海龙吟。
这边,石牢之中,雨化田捂着疼痛的额头,缓缓苏醒。
他只隐约记得自己和林子怡前去本营探路,哪曾想中了计,被那镜子一照,便不省人事。
雨化田心中一惊,连忙坐了起来,四下巡看,却不见林子怡的身影。
石牢十分空旷,只关押了两人。
一个是他自己,而另一个则是打坐运气的陵越。
雨化田侧头看去,只见对面牢房关押的尽是天墉城弟子,其中还有燕赤霞。
十几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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