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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综]东北话的传染性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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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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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综'东北话的传染性
作者:二雅左卫门
文案
厂花正逗鹦鹉呢,鹦鹉开口就一句:“督主他个傻狍子。”
厂花:“……”
小马驹:“……督主,我去带林子怡过来。”
大杂烩型综文。
女主是个满口东北话会刨蒜的……白貂妖。
CP厂花。时间线在厂花上位之前。
自娱自乐向文,经不起考究,各种玩方言梗。自己设定就是有各种方言,东北话陕西话都有什么的,经不起考据_(:з」∠)_。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励志人生 无限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子怡,厂花 ┃ 配角:燕赤霞,聂小倩,孙悟空等 ┃ 其它:我家督公多才多艺,东北话也算是才艺,穿貂会刨蒜我家老妹儿独一份,相互嫌弃的爱情
☆、第一章
初春,惊蛰。春雷隆隆,却不见得下雨。
雨化田从轿上下来,随着早在一旁等候的司阍,穿过红漆雕琢的长廊,步履有些匆忙。
司阍引他到门前,弯腰,恭恭敬敬地说:“雨公公。林老爷就在屋里。”
他放雨化田进屋,手却拦住了雨化田带来的随从,语气不像对雨化田那般恭敬,似笑非笑说道:“林老爷想和雨公公说些家常话,不方便打扰。不如两位大哥还是随我去偏厅候着吧。”
雨化田推门的动作一顿,心中思量几番,沉默地摆了摆手,让他们照司阍的话去做。
林老爷是大明朝现今的御马监掌印太监,万贵妃身前的红人,因不喜别人唤他林公公,所以私底下大家都唤他一声林老爷。
林老爷与他并没有说过几次话,但却多次于他有恩。自五年前,一次长廊偶遇开始,林老爷笑着说他的命根瞧着正合适,便在自己一路高升的同时也不忘在万贵妃面前多次提拔他。
他曾问过林老爷当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林老爷总是笑着摆手,只说时机到了他日后自然知晓。
雨化田如今在这般年纪便能在宫中自成一派,小有实力,也是多亏林老爷的提拔。他自是十分感激林老爷,从前也试着去送些金银财宝,名画古玩来报答。但林老爷却一样都不肯收,最后只说一句“需要报答时我自会开口”。
林老爷虽然总是提拔他,但与他往来却很少,说过话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这家常,怎么样也不该同他说才对。
雨化田虽然疑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施施然踏入房间,恭敬地行了个礼,简单道,“林老爷。”
林老爷安稳地坐在南官帽椅上,周围似是点了檀香,烟雾缭绕,竟有几分羽化的味道。他听到问好,睁开眼,笑着道:“雨公公不必客气。坐下吧。”
雨化田眉头微微皱起,却什么都没说,面不改色地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林老爷察觉出他不喜欢这味道,便掐了檀香。笑得像只狐狸,“雨公公可知我为何请你来府一叙?”
雨化田安然若素,不咸不淡地回答,“听司阍说,林老爷想和我聊些……家常。”
“说是家常却也没错。”他忽然叹道:“实不相瞒,我怕是时日无多了。”
林老爷现今也不过是不惑之年,脸色红润,并无病容,怎么看都与时日无多这个词相去甚远。
既然不是病痛,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雨化田低声问道:“可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
林老爷笑而不答,语气轻快,仿佛说的并不是自己的生死,“你只需记得我快死了便是。我已在万贵妃面前举荐了你,万贵妃自会去和皇上说。我一死,这御马监掌印的位置便是你的了。”
雨化田大吃一惊,完全揣摩不透林老爷的心思。
按理讲,御马监上有掌印太监、监督太监、提督太监,下有监官、掌司、典簿,写字等人。掌印统管“羽林三千户所”。这么大的官位,虽然雨化田觉得以自己的能力早晚是能做得的,但未想过居然是这般早。
可林老爷到底是为何屡屡这般器重于他,却又总是不求报答的模样?
他张张口,似是想问,却被林老爷制止。
林老爷只道:“我自有我的想法。你命定有此,早晚又有什么要紧呢?我助你在这宫廷行走方便,也是在助我自己。也不知于你是好是坏,若是未来发生什么,雨公公可莫怪我。”
他总是会说些命定理论。比如说初见时,再比如这时。可他却从来不肯解释。
雨化田知道,只要林老爷不想说的话,便没有人能够问出来。而这件事虽然处处透着诡异,却也是个机遇。既然机遇就摆在眼前,哪怕这之后有多大的风浪,他也没理由畏首畏尾,就这么放过。
他想要向上走。他的野心也不允许他在此刻畏缩。
雨化田沉思片刻,淡然一笑,“我又怎会怪林老爷。林老爷多次于我有恩,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才好。”
“如今便是到了你该报答的时候了。”林老爷的眼珠转了转,笑得狡黠,“我想将我的养女托付给你。”
林老爷有三个养女。传闻有许多,但真正见过的却并没有几个。传闻只是都说她们明艳如花,眉目似画,生得娇媚。想来应该是长相十分美艳的女子。
雨化田曾在宫中远远望见过其中两位养女,也不知道是哪两位。只觉得面目模糊,分不清美丑,不多时便忘得一干二净。
大养女擅舞,二养女擅画。可唯独这三养女,宫中甚至连她的传闻都很少。
雨化田沉吟,“您是指您的三个养女?”
林老爷故作惊诧,“小年轻一下子惦记仨不好吧。”
雨化田:“……”
林老爷笑眯眯,“我要托付给你的是我的幺女,林子怡。”
雨化田一直试图揣测林老爷的心思,但他一直都猜不透。考虑到林老爷一直采取一步到位的做法,他索性也放弃猜测,直接问道:“林老爷所说的托付,是要让她与我对食?”
林老爷:“雨公公你好心急啊。”
雨化田:“……”
林老爷没管他的神色不虞,自顾自说道:“这种事呢,是要靠缘分。你若是想娶,她也想嫁,你们结婚时就供奉几只烧鸡给我就好。”
雨化田吐了口气,缓缓道:“我并无这种心思。”
林老爷不在意,“现在没有以后谁知道有没有的。年轻人话不要说的这么满。”
雨化田:“……”
林老爷拿出一个木雕长盒,递到雨化田的手中,“你将这个信物交给子怡,她自然会明白。她未来如何我也只能帮她铺路到这里,以后便只能仰仗你了。我只能走,可她必须留下。从今往后,她便靠你照拂,无论发生何事,你一定要护住她的性命。”
雨化田直觉这话说的奇怪,却不知是哪里奇怪。他在心中思量,只好先收下盒子,回应道:“自当不负所托。”
林老爷像是松了口气,目光移向窗外。闪电划破长空,将阴暗的空间撕裂,只留下虚空的白。他喃喃自语道:“子怡最怕打雷了,也不知在西街长武所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才好。”
他瞄了一眼雨化田,唉声叹气,“要是有个人肯去陪陪她就好了。”
雨化田心下无语,抱着那个盒子,起身道:“春耕宴在即,我还需去西街置办些用品,就不在林老爷这里多留了。”
林老爷含笑望他一眼,忽然说道:“近日贵妃有件头疼不已的事,你可知?”
雨化田不动声色,“愿闻其详。”
林老爷悠然道:“宫中最近盛传有怨鬼在宫中横行,吵的人不得安宁,人心惶惶。万贵妃日日不得安眠,却不信鬼神之说,要求彻查是谁在宫中装神弄鬼。”他顿了顿,对雨化田说:“你带着子怡,或许有用。”
雨化田并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也不觉得林子怡能派上什么用场。但林老爷既然提起,应当是有其他的含义的。他委婉地说:“素闻林老爷的两位养女多才多艺,尤其以舞画为长,想必您的三养女也十分出色。”
林老爷愣了一下,颇有些开怀般笑道,“我这三养女确实也有些才艺。你见到她不妨猜上一猜。”
☆、第二章
长武所是西街民办的一家习武所,教导师父是几个负伤难以继续走镖的镖师。来长武所习武的,多是稚龄的幼童,不过是学几招强身健体罢了。
也不知那林子怡跑到长武所去做什么。
雨化田坐在轿中,耳边听到的是震耳的春雷声,一下一下连绵不绝,听得人心烦。
他闲来无事,便打开了那长盒。长盒中静静地躺着一支碧绿色的翠笛,笛尾穿着一个似是狐狸模样的吊坠。笛身触之生凉,久握不暖,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而那吊坠的材质比起翠笛便差了许多。他仔细看着却觉得不像狐狸,但又一时分辨不出是什么动物。
林老爷让他猜一猜林子怡会的才艺。他把玩着手中的翠笛,想,难道林子怡擅长的是音律么?
可擅长音律对他要捉那装神弄鬼的人,又有什么帮助呢?
大抵是因为这春雷连绵的声音太过可怖。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商贩也收了摊早早回家。少了拥堵,轿子很快便到了长武所。
雨化田纤长的手刚撩开轿帘,便看到白光一闪,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的雷声,相隔不过眨眼的功夫,豆大的雨点便密集的砸了下来。
手下恭敬地撑开纸伞,他接过,缓步下轿,隔着雨幕,仰头看了眼乌蒙的天空。
随侍在侧的手下以为他喜欢这雨,便讨好地笑着说:“大人刚掀轿帘便招来了春雨,想必是与这雨有缘。”
雨化田的表情未变,语气却好似感兴趣一般,问他:“哦?是什么缘?”
那手下也不过胡乱一说,听他问起,便有些卡壳地回应道:“有……呃,应是良缘。惊蛰春雨,冷雨渐暖,万物复苏。也如大人步步高升,是祥瑞啊。”
雨化田淡笑,不置一词。
长街忽然传来踏踏马蹄声,那声音急促,由远而近,似是有人在策马向着他的方向疾驰奔来。
他立在原地,偏头问手下:“长武所里可还有别人?”
手下低着头恭敬地回答:“几位师父不住在长武所,看今日天气不好,便让学童都散了。院中未见有人。”
这么说林子怡并不在长武所了?
雨化田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舒展开来。
也是,既然怕雷,又怎会一个人呆在这种荒凉的地方。
那驾马而来的人,脸上覆了半面铜兽面具,一只眼与常人不同,泛着冰白。马进良在离长武所不远处勒住了马。利落地翻身下跪,一板一眼地回答道:“林老爷,去了。”
雨化田一怔,自言自语道:“竟这般快。”
从府邸到西街的长武所,不过才过了一个时辰。雨化田原本以为林老爷此番举动是知道了什么不可说的事情,料到近日会为人所害,借此向他求助。所以他才在离去时,留下武功高强的马进良,盯看着林府。
雨化田沉声问道:“我走后,林老爷可曾见过其他人?”
马进良迟疑道:“林老爷只叫了自己的两名养女进去。呆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便离开了。出来时怀中似乎抱有什么,但属下不敢靠得太近,是以没有看清。在那之后,林府的小厮去为林老爷换茶,进门不到片刻,便慌张地跑出来喊着林老爷去了。”
雨化田紧蹙眉头,面色发冷,继续问道:“你可进去看过?”
马进良点头,“属下趁他们不注意时进去看过。林老爷面色苍白,肌肉松弛,骨瘦如柴,头发干枯如草,应该是……是精气大损而亡。”
不过才一个时辰,怎会有这般大的变数?
雨化田垂下眼眸,暗暗思索。
若是毒,他从未听说过不到半个时辰便能让人精气大损从而致死的毒。就算是有,天下间毒药何其多,哪一种都比这种毒来的干脆,来的悄声无息。为何单单选择这种毒?又是何时下的毒?
可若是武功,他倒是知道江湖里有几个修炼这种邪门功夫的人。但让他们躲过马进良,悄声无息地将林老爷杀死,那很难。
现今看来,嫌疑最大的便是那两位养女。但雨化田却总觉得哪里不对,蹊跷得很。
马进良似乎有些犹豫,偷瞄了一眼雨化田的脸色,才继续说:“那两名养女如今……下落不明。”
雨化田握着伞骨,淡漠地瞧着长武所。老旧的木门镌刻着风雨的痕迹,在暴雨中摇摇晃晃。听说这里曾是一个官家的府邸,岁月更替,随着那个官家的没落,这里便成了废宅。有传言说这里闹鬼,虽然靠近街道,却没有人敢靠近这里。
然而六年前,有人清理了废宅,在这里建了个长武所。
他侧头,问马进良:“林子怡呢?”
马进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雨化田在问他林家三养女的事情,想了一番回答道:“听林府的下人说,这个时间她会呆在长武所,直到申时才会离开。”
雨化田点点头,提步前行,推开了长武所的大门。
他顿了顿,吩咐道:“别跟进来。”
长武所的内部并不像门外看到的那般荒凉,反而内有乾坤。院中花草假山一应俱全,不远处还有一汪小池,几只锦鲤在小池中自由穿梭,水中嫩粉的荷花开得正盛。这里并不像习武的地方,反而像是有人居住的宅邸。
他执着纸伞四下张望,却听到不远处的长廊,似乎有人在哭。
雨化田向长廊走了几步,便看到有个人背对着他,死死地抱着柱子,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他悄无声息地靠近,便听到她在那里带着哭腔低声咒骂,“雷公他老婆婆的,傻狍子,更年期,敲那俩破锤子是有瘾啊……”
雨化田:“……”
雨化田:“……你是林子怡?”
林子怡吓了一跳,“嗖”地蹿到了另一个柱子后面,只露出一个头,面色不善地盯着雨化田,语气颇为诧异,“你干啥玩意啊在那吓我。不对,你怎么能进来的?”
雨化田的视线扫过她,细细打量。
林子怡并不像传言那般长相艳美,而是十分的清秀。肤色似乎是久不见阳光的白,眉眼间蕴着几分天真。她的脸颊上还有泪痕,衬着右眼下的泪痣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就是配上那个粗犷的口音……让人觉得心情很复杂。
林子怡胡乱地擦了擦脸,没看出来雨化田是个人物。看他盯着自己,她皱起眉头,挥着小拳头,威胁,“瞅啥瞅?再瞅我削你信不?”
雨化田嘲讽一笑,“哦?我就真不信,你敢削……打我?”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便劈进了院子,紧接着便是仿佛在耳边炸响的雷声。
林子怡嗷一嗓子就蹿到了雨化田身上,死死地搂住他的腰,哽咽着说:“嘤嘤嘤。我要回家,我要回长白山,来什么大城市,天天挨雷劈。”
雨化田猝不及防被那一下勒得几乎断了气。他缓了缓,冷声说:“放手。”
林子怡松了松力气,抽抽搭搭地不想放。
雨化田的纸伞在手中一转,用着巧劲拍在她的胳膊上,迫使她放开搂着他的腰的双臂,另一只手则顺势拎起她的领子,将她提到了一边。
林子怡蹲在地上捂脸抽泣,“你欺负我,我要让我干爹刨你。”
雨化田没说话,而是盯着她的袖口,倏忽蹙起眉头。
纸伞上的雨水,顺着纹路滴在地上,不多时便凝了一小滩。可她蹭过纸伞的衣服却干干净净,一点水渍都没有。
☆、第三章
雨化田没想到闪电会落在与他只隔了一尺距离的院子里,也没想到落了雷的院子,居然完好如初,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花草还在随风摆动,锦鲤也在池中畅快游行。
可他仔细看去,却发现花草似是在随风摆动,但偶尔却与风向不同。锦鲤虽在池中游动,荡出水痕,却没有雨滴落在池水中漾出的一圈圈波纹。闪电劈在青石板上,可那青石板上却一点焦痕都没有。
是这房子的问题,还是……
他眯起双眼,看着蹲在地上小声抽泣的林子怡。
自那近在咫尺的雷声过后,便只剩这连绵的细雨。
雨化田的目光透过雨幕望向远处,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忽然淡漠地问:“你可知我此行为何而来?”
林子怡心想她上哪知道去,她害怕抱一会都不让,还打了她一下,她才不想理他呢。便扶着墙晃晃悠悠地站起来,随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不看他也不说话。
雨化田也不在意,勾起薄唇,似是嘲弄道:“林老爷归天了,将你托付给我。”
林子怡闻言大惊失色,“你要当我爹?!”
雨化田:“……”
雨化田:“……不是。你似乎对林老爷的死并不吃惊?”
林子怡连忙摆手,“吃惊吃惊,贼拉吃惊。吃惊的我都快会说官话了。”
雨化田:“……”
“呃,那个……”林子怡看着他,有些尴尬,“我干爹是怎么死的啊?”
雨化田睨了她一眼,试探般压低声音说道:“我觉得,林老爷的死有蹊跷。”
“啊?七巧?”林子怡的表情莫名带些紧张,“踩着七巧板死的?七巧板不是我送的!”
雨化田:“……”
雨化田不言不语地打量了她片刻,才发现她不是装傻,而是真傻。
今日的事处处都透着诡异,纵然他是玲珑心思七窍心,也理不清头绪。疑惑不解反增,令他久违的感到疲累。
他觉得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事情,他今日想不明白。
可是,今日想不明白也没关系。
他微勾唇角,对林子怡说:“我先送你回林府。”
毕竟人在他的手里,来日方长。
慢慢想,也无妨。
长武所大门外,马进良站在屋檐下略带焦急的踱步。半晌,他对旁边的人说道:“我进去找一找,你们在外面候着。”
他一把推开老旧的大门,急急向里走去。
院子的青石板上,有闪电劈下的焦痕。所幸这个院子是练拳的地方,周围空旷没有杂物,闪电劈下也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
马进良将长武所整个探索了一遍,却没有发现雨化田的身影。他一边走一边呼喊,长武所却始终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他焦躁地回到大门口,正想下达命令让他们分头去找,就看到雨化田拿着伞骨折断的纸伞,从门口踱步而出,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水蓝色襦裙面目清秀的姑娘。
马进良一愣,动作熟练的将自己的纸伞撑开递过去,接过那个坏掉的纸伞,有些疑惑地喃喃道:“纸伞怎么会坏呢?”
雨化田撑着伞,接过手下递来的帕子,擦去脸上雨水的同时,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林子怡。
他走出长廊,故意用内力弄断纸伞,与她一同淋雨出来,便是为了证明这件事。
果然如猜测那般,她的身上衣服上没有沾染半滴雨水。
马进良压低声音,凑到雨化田身边说道:“大人去了哪里?进良进去找您,却没有看到您。”
雨化田用帕子缓缓地擦手,垂下眸子,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却提了句毫不相干的话,“进良,池子里的荷花开得可好?”
马进良对这话摸不着头脑,愣愣地回答,“现在是初春啊。”
雨化田笑着看林子怡,意有所指般说:“是啊。夏日的荷花怎么会开在初春呢。”
林子怡面色一僵,却不看他,只是低声说:“可那个池子,就该开荷花。”
马进良一脸茫然地看他们两个打哑谜。他想说长武所哪有什么池子,但忍了忍,还是没说出口。
雨化田将放在轿中的信物交给林子怡,慢条斯理地说:“林老爷说,你看到信物自会明白。”
林子怡一边嘟囔着“什么东西这么神秘”,一边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的翠笛她怔了片刻,眼睛亮了亮,随即抱着盒子竟蹲在地上嘤嘤嘤哭了几声。嘴里还欣喜地喃喃道:“找到了。没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
雨化田默然地看着她。
这已经是见面以来她哭的第三遭了。
马进良看到林子怡突然哭了出来,有些手足无措。但看到雨化田静静伫立没有什么表示,他也只好站在一边,局促不安地看着她哭。
雨化田随手将帕子递给她,正打算来句不走心的问候,她却抓着他的手,扑到他身上,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马进良和其余的手下看到这一幕震惊的不得了。下意识抽刀,刷刷刷的几把刀就架在了林子怡的脖子上,把林子怡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干嘛啊?就,就亲一下而已又不会死。”
雨化田眨了眨眼,居然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被人亲了。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一时语塞。想要一掌拍死她,又想起她是林老爷的养女,他答应过要照拂她,而且也只有留着她能解答他的疑团。最后只好挥挥手让他们散开,嫌弃地拿着帕子擦脸。
马进良退到雨化田身后盯着他的后脑勺,铜兽面具下的表情带着惊悚。
惊了,大人居然没一掌拍死轻薄他的小丫头,这小丫头除了占便宜速度快还哪里特殊了?
林子怡在送出表达热情与欣喜的吧唧一口之后,也不在乎他嫌不嫌弃,乐呵呵地抱着盒子,“大哥我以后就跟你混了。你去哪我去哪。对了大哥你叫什么啊?”
雨化田坐进轿子,淡淡道:“雨化田。”
林子怡从善如流改口,“哦,阿田啊。”
雨化田忍了忍,强调道:“雨化田。”
“诶?这样不好吧。”林子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略带扭捏地说:“多耻啊。”
雨化田揉着额角,没察觉出她扭捏的语气,头疼道:“这样就好。”
“哦哦……那,那我叫了啊。”林子怡犹犹豫豫地开口,“小,小雨滴。”
雨化田面无表情撩起轿帘,对马进良吩咐道:“把她的轿子给我撤回去。给她一匹跛脚的驴,让她自己颠回林府。”
林子怡:“……”
林子怡:“……不是你让我叫的么!”
手下人偷偷指点她,说:“大人的意思,应该是想让你喊别的。”
林子怡:“小雨雨?小化化?小田田?”
手下人叹了口气,“……姑娘我救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我去给你找驴。”
雨化田撩开轿帘,看着骑马走在旁边的马进良一脸深思的表情,淡然问他:“你在想什么?”
马进良回过神来,一抱拳,回答道:“报告大人。我在想雨天跛脚的驴不好找,不如换成跛脚的马?”
雨化田:“……这件事不用你操心。”
马进良点点头,“是。大人。”
雨化田的食指敲了两下,沉吟片刻,吩咐道:“去查林子怡的底细。我要她从出生到现在的全部底细,一点细节都不要遗漏。”
☆、第四章
雨化田踏入林老爷的房门时,檀香正好燃尽,香灰悄然落进香炉中,无声无息。
林老爷面色惊恐,临死前似乎见到了极为可怖的事物,瞪大双眼,僵直地坐在那张南官帽椅上。面色灰败阴郁,双颊下陷,全身骨瘦如柴,唯有那双手还紧紧地攥着拳头。
尸体的模样与几个时辰之前林老爷那精神奕奕的模样相比,竟那般不同,仿似两个人一般。
雨化田踱步靠近,手帕掩鼻,却还是在浓郁的檀香中,闻出一股难闻的尸臭味。远望时还未觉察出什么,待到走近才感觉到林老爷身上散发的冷冷寒气。
雨化田偏头问小厮:“可派人通知宫里了?”
“是。皇上的旨意是……”小厮压低了声音,继续道:“老爷暴毙,死相……怪异,死因不明。皇上觉得和宫里近日疯传的鬼怪作祟有关,便下令,将老爷交由仵作尸检之后,火化。”
雨化田微不可闻地叹了声。
入宫一路走来到如今这个位置,终究要讲究实力。说他心狠手辣,冷酷残忍之人比比皆是,可那终究是对那些妨碍他的人。林老爷给了他机遇,让他向上走,不必同那些平庸无能之辈一样虚度光阴,磨平利爪。
亲耳听到他连全尸都留不得,自然还是有些怅然的。
可不知林老爷宁愿自己死无全尸,也要布下这扑朔迷离的局到底目的为何?
马进良在心中算了算时辰,疑惑道:“可是仵作还没来?”
小厮摇头,“仵作和其他衙役已经来了,正在正厅候着。只是林小姐还没来,老爷已死,林府便只有小姐主事了。总要等一等她。”
雨化田踏出房门,随口问道:“哪个林小姐?”
他本以为是那两个失踪的养女又被找到了。谁知那小厮却摇头笑着说:“大人这是说笑了,老爷的养女从来只有子怡小姐一位,哪还有别人呢?”
马进良难以置信正要出声反问,雨化田却微一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待那小厮将他引到偏厅退下,马进良才急急地说:“大人,我确实见到……”
“我知道。”雨化田淡淡地打断他的话,黑瞳涌动着令人辨不分明的情绪,他却只是微微颌首,吩咐道:“若是旁人问起,你便说从未见过何人出入林老爷的房间,而林老爷的养女,也只有林子怡一人。”
马进良虽然心有疑惑,但雨化田既然吩咐了,便不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应下。
雨化田展开手掌,一张纸条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那是他先前靠近林老爷尸体时,在他紧攥的拳头中发现的。不出意外,这张纸应该是留给他的。
上面只写了两排小字——戏已开场,雨公公不妨一看?
是叫他看他们演下去,不要插手,也不要过问,只当一个安静的看客。
可如今将他捧至高位,把林子怡托付给他,已然是将他拉入局中。不是同谋,便是破局者,如何能当个冷手旁观的看客呢。
雨化田悠悠喝了口茶,薄唇微勾,“我倒是要看看,这出戏是想怎样演下去。”
这场戏于他而言当真是破绽百出,想必林老爷布局时也没想过要蒙蔽他。可许多事情发生的诡异,他却怎样也想不明白究竟如何做到的。
而那个林子怡在这个局中占有什么位置,为什么要让她跟在自己的身边,他也不清楚。
如今也只能观望,静待发展。
压抑的黑云终于散去,迅疾落下的春雨化作温柔连绵的细雨,而在那不远的天空挂起了一道七色彩虹。
雨化田终是等得有些不耐烦,扬眉命令道:“把林子怡连人带驴给我抓过来。”
马进良领命,步履匆匆走出偏厅。他正要走向大门,却听到扫地的小厮在那边低声交谈,里面的内容不由得令他的脚步一顿。
小厮甲:“听说老爷临死前将小姐托付给那个雨公公了。”
小厮乙:“就是老爷这几年一直很器重,长得很俊俏的那位?我就觉得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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