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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别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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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么的有没有点儿职业精神啊?
  就在文晴用心呼唤职业精神的时候,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自殿门处传来。
  “母后……”一个清脆的、雌雄莫辨的嗓音。
  紧接着,活泼泼的身影闪了进来,须臾间就到了凤袍女子案前,也不认真行礼,就毛毛草草地猴上了身,像个扭股糖似的,在女子身上扭啊扭啊扭……
  文晴都替这人觉得腰疼。
  凤袍女子也不生气,落下朱笔,脸上已然换上一副慈母面庞。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般腻烦?丢不丢人!”
  “就是喜欢腻烦母后……”
  两人上演好一出“母慈子孝”。文晴不由得目光转向侍立在案后的年轻女子。
  婉儿……莫非是上官婉儿?
  擦!我爱她啊!额,是仰慕,姐还是爱上官橙的。
  文晴的眼睛直了——
  这……这不就是上官橙吗?你怎么也跑这儿演戏来了?还是演的我的梦中情人……额,倾慕的人。
  那被称作“婉儿”的女子,看到眼前的二人,面上都僵硬了,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竟然都忘了遮掩。
  那个猴上凤袍女子的人此刻也看到了婉儿,圆溜溜的大眼睛突地一亮。
  “你也在这儿!”
  “你们见过?”凤袍女子黛眉微挑。
  不等婉儿开口解释,那人已经接过了话茬儿:“母后,我曾在掖庭玩耍的时候,在内学中见过她。”
  说着,还冲婉儿促狭一笑。
  靠!这人是流氓!
  文晴心中鄙视得很。
  “胡闹!”凤袍女子佯装不豫,轻轻一巴掌拍在那人的小臀上,“女孩子家家,你是什么身份,去那里玩耍!”
  女孩子!
  文晴和婉儿同时怔住。
  可不是吗,虽是小小少年郎打扮,可她脸上柔和的线条是遮不住的。
  靠!还是个女流氓!
  文晴腹诽。
  婉儿已然涨红了脸。
  “婉儿,这是太平。”凤袍女子提及女儿的名字,嘴角都敛不住笑意。
  太平!
  文晴和婉儿同时又是一震——
  特么这就是历史上那不让人省心的太平公主?
  文晴嘴角一抽。
  婉儿则是身子轻颤,勉强稳住心神,行礼:“奴婢上官婉儿,见过殿下!”
  “快起来!”太平公主不等她跪下,便一把扶住她。嘴角含着笑,眼中流光溢彩,几乎能掐出水来。
  婉儿被她紧紧抓着双手,抽身不得,一时无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太平公主笑眯眯地瞧着她,心中一荡……对,就是心中一荡,文晴妥妥地洞察到了她这会儿荡漾的心。
  擦!要不要这么明显啊?姐都能感觉到了,特么你不就是想亲她吗?特么你不就是觉得她漂亮吗?
  “你好漂亮!”太平公主突然开口,说完了,脸微红。
  哼哼!果然,我就知道。
  文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卧龙再世,早把太平公主那点儿破心思看明白了。
  公主……
  靠!你是女的!
  你妹的!原来古装戏也可以如此禁断吗?百合背背山什么的,光|腚总|菊那儿真的没问题吗?
  可是!你特么敢不敢赶紧放开那姑娘的手!敢不敢放着我来?
  文晴看着太平公主那俩咸猪手扒着婉儿的,就觉得烦,又烦又燥……
  “放开那姑娘!我来!”
  她真的喊了出来……
  “唔……”
  闷哼一声,文晴从梦中惊醒。
  原来只是个梦啊……
  她迷迷糊糊地意犹未尽。
  半睁开眼,额,上官你啥时候醒的?
  上官橙也是半梦半醒。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文晴兀傲一嗓子,把她惊醒了。
  上官橙略郁闷,明明……明明已经牵住她的手了,再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可以被她拥入怀中……
  哎……上官橙默默叹了口气,这样的场景,只能在梦中经历了吗?
  由不得她多想,文晴已经忍不住和她分享自己的梦了。
  “上官啊,你知道上官婉儿为啥一辈子没嫁人吗?”她的意识呈半游离状态。
  上官橙已经被她这句话全惊醒了,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文晴是不是在说梦话。
  “因为啊……因为……太平公主喜欢她……”
  文晴含含糊糊说完最后一个字,再次会周公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婉儿,你的心是谁的?

  自打听了文晴那句话,上官橙半宿都没法安睡。
  上官橙不知道这张床下垫着的是什么,一动就会一弹,虽然躺在上面很柔软,也很舒服,可她不敢乱动,她怕惊醒文晴。
  怕惊醒文晴,除了不想打扰她休息,大概还有害怕再听到如之前那般的惊人之语吧?
  你是如何知道太平喜欢我的?
  上官橙脑中全然被这个问题所占据。
  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上官橙的目光在文晴安静的睡颜上逡巡。
  还是,你看出了什么?试探我?
  上官橙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且不说她前世阅人无数,贤愚善恶几个照面就看得清清楚楚,只单说文晴这个人,太容易看清楚了。
  上官橙甚至觉得这个人在自己面前就是一眼可望见底的清澈溪水。
  这样纯粹的人,会有试探自己的心思?
  上官橙决然不信。
  那么,到底为何呢?
  她很想掰开文晴的眼皮,问清楚她到底为何说出那句话。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上官橙无心睡眠,又不敢随意动弹,只得绷紧了身体,一分一分地熬这漫漫长夜。
  这样的煎熬,她前世早已经历过几十年,本就是习惯了的。
  孤窗冷月,对影自艾,整夜整夜地磨着自己的心。磨得破了,就流了血,血干了,又结了痂,痂又破,又流血……直到最后,一颗悦动活泼的心被厚实的茧层层包裹,任谁也看不到其中的真意。
  “婉儿,你的心是谁的?”
  那人每当缠绵之后,怀抱仍在余韵中颤抖不已的自己时,总是喜欢这样问。
  我的心,是谁的?
  这样的问题,若是别人问,我尚可为自己遮掩得好而暗自得意。而你,却也这样问我,让我如何作答?
  唯有回一抹苦笑。
  笑自己,隐藏得当真是好,隔绝了奸人的伤害,隔绝了小人的觊觎,却也将你隔绝在了我的本心之外。
  笑你,难道你果真看不清我的心属于谁吗?
  是岁月还是什么,把你的纯粹都消磨干净了?
  年少时的你,从不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你会逗我开心,甚至会逗我哭……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只剩下了抵死缠绵?
  情人刀,原来才是最烈的刀。
  上官橙心中酸涩得厉害。
  皎洁的月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潜入房间。
  文晴的脸在光的折射下更显宁静。
  曾经年少率直的你,多好?
  上官橙魔障了般,呆呆地凝着文晴。
  文晴似有所感,睡梦中不自然地皱了皱鼻子,拧了拧身子,再一次紧紧地八住了上官橙。
  “你昨晚梦游去了?瞧这俩黑眼圈。”
  文晴把牛奶倒进杯子里,打开微波炉的门,关好,按动开关,又拽着上官橙远离那儿。
  “离那远点儿,有辐射。”她还不忘了解释一句。
  上官橙当然不知所谓“辐射”是何物,不过所谓“梦游”大概是了解其意的。
  还不都怪你!
  上官橙暗嗔。
  女人终究爱美是天性,被说有黑眼圈,她第一反应就是看看到底何种程度。
  嘻嘻,上官虽然啥都不记得了,倒没忘了爱美。
  “没事儿,也不上镜,除了我没别人看到……”文晴拿出热好的牛奶,分别倒进两个杯子中,“放心,没成熊猫。”
  熊猫,是何物?熊和猫吗?
  上官橙谨慎地没接话茬儿。
  她捧着文晴递给她的牛奶杯,学着文晴的样子,小心地抿了一口热牛奶,微微皱眉。
  这是羊酪?为什么没有腥膻味?
  她前世胃口清淡,极少碰那胡风气浓厚的羊酪和羊肉。
  文晴挑了挑眉,失忆失的味觉都错乱了?
  “这是牛奶,有营养,多喝补钙。”文晴特耐心地解释,就差啰嗦“能预防骨质疏松,一气儿上五楼,不费劲儿”了。
  原来是牛酪。
  上官橙暗道,轻轻点了点头。
  有点儿甜味,还有点儿醇香,并不难喝。
  文晴早“咕嘟咕嘟”喝得干净了。她抱着空杯子,怔怔地看着上官橙一小口一小口斯斯文文地饮尽了牛奶。
  果然,女神和女汉子是不一样的……
  不过,斯文归斯文——
  “别浪费啊……”文晴的拇指揩干净上官橙嘴角不小心挂上的奶渍,笑嘻嘻的。
  上官橙唇角一痒,继而脸一红。
  竟然沾上了食物屑,太……失教养了。
  早餐文晴准备了煎蛋、火腿、果酱和吐司片,又怕上官橙吃不习惯西式的,特意大清早跑出去买了小笼包,热气腾腾刚出锅的。
  上官橙捻起一片吐司,疑惑地打量了两秒。
  “面包片,尝尝,”文晴热情地推荐,“再抹点儿果酱。”
  上官橙不忍拂她好意,只用筷子挑了一小丢丢果酱,刷在吐司片上,檀口轻启。
  唔,好奇怪的甜味。
  她不好意思丢掉,勉强吃下一片,就去和小笼包子喜相逢了。
  原来,现在的上官喜欢传统饮食。
  文晴拄着下巴,看上官橙吞掉一只小笼包子之后,又夹起来另一只。
  看来,西餐厨艺什么的,可以暂时放一放了。
  文晴暗自琢磨着。
  上官橙不是文晴肚子里的蛔虫,她不知道文晴此刻心里的打算。文晴的目光锁定她,让她心里发虚,联想到半夜文晴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句话,上官橙颇有几分忐忑。
  “你昨晚可是梦到什么了?”上官橙试探道。
  “啊?”文晴一愣,她正想着下顿要清蒸还是红焖呢。
  上官橙突然意识到自己这问题问得好傻,说不定文晴早就将那句话忘了,又何必多此一举提醒她呢?
  “你刚才说啥?”文晴追问一句。
  诚如上官橙所想,文晴这货早就把那梦忘到爪哇国去了。
  常言不是说吗,“没心没肺的睡眠质量都好”。
  “没什么,”上官橙淡淡的,“我只是夸赞这小笼包味道很好。”
  文晴“哦”了一声,似乎,上官刚才说的不是这句话。算了,不想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事实证明,她不光没心没肺,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吃货。
作者有话要说:  

  ☆、姬友什么的,好讨厌!

  “我可否继续读昨日的书?”
  沉默了一会儿,上官橙终于忍不住问。
  她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全然陌生,她太急于了解这里的所有了。
  文晴含着半口面包,一呆——
  这么好读书读好书是闹哪样呢?
  不会是什么“后天学者症候群”吧?
  据说这种病是人在脑袋受了重创之后,会突然爆发出某方面的超越常人的技能,比如画画,比如音乐什么的。
  而且似乎这种骤然出现的天才,基本都是左脑受了外力打击。
  莫非哪个王八蛋削了你的左脑袋瓜儿?
  文晴没法淡定了,撇下手里的半片面包,沾着果酱的黏糊糊的爪子立马按在了上官橙的左侧头发上,慌慌张张的。
  “这疼吗?晕吗?难受吗?”
  “……”
  上官橙好洁,那只爪子黏上她的头发的一瞬,她略嫌弃,不过她生生忍住了,因为她看到了文晴眼里的担心和不安。
  “不疼,亦不晕。”上官橙淡淡地道。
  那就好。
  文晴松了口气,随即意识到自己大脑秀逗了,“后天学者症候群”都伴有自闭症或者智力障碍,瞧上官橙这样,压根不像。
  跟她一比,自己倒像是个有智力障碍的。
  文晴郁闷了,难怪人上官橙甩了自己,这智商差得着实是多了点儿。尤其是现在的上官橙,怎么看怎么觉得脱胎换骨了似的。
  文晴为自己的情路担心了,深深的担心,有种叫做“自卑”的情绪在她心里一点点生发。
  她这是怎么了?
  莫非我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了?
  上官橙暗自思忖。
  她本就是个不喜多言的,几十年的人生经历早就告诉她,“言多必有失”。文晴不言语,她便也闭口。
  文晴越想越觉得她的爱情没活路了,她脑袋里又浮现出来她那几个不省心的好姬友,加上她自己还有上官橙都快能凑成“赤橙黄绿青蓝紫”金刚葫芦娃七兄弟直接召唤神龙了。
  姬友什么的,好讨厌!
  文晴心情不好就喜欢吃东西,用她自己的话说,“人世间唯有老妈和食物对我不离不弃”。
  上官橙眼睁睁看着她风卷残云转瞬间就干掉了半打面包片以及半瓶子果酱,惊诧得瞪圆了杏眼。
  这人,这么能吃吗?
  快赶上军中的男人了。
  肚皮混个溜圆儿,文晴的心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日子还得继续。而且,昨晚抱住自己手臂的上官橙,对自己明显是依赖的。
  现在的上官橙,吃她的,喝她的,睡她的……床,彻头彻尾的养成模式,至少还有两个星期,上官橙的身边只会有她,全然属于她。
  来得及,来得及,表慌,慢慢来,你可以的!
  文晴默默给自己打气。
  她竟忘了,曾几何时,她那么那么想摆脱上官橙,那么那么恐惧于上官橙知晓两个人过去的关系。
  难道,这就是时过境迁?
  究竟,是因为时间与环境变了,还是因为人变了?
  “你的伤没事儿了?”
  文晴终于想起了正事儿,她并不反对上官橙读书,相反还觉得专注于书籍的上官橙很美,很有书卷气息,她只是担心累着上官橙。
  提到伤处,上官橙也是一滞。
  昨天半夜,她偷偷地瞧过自己的伤口,胳膊上的,以及小腹处的。吊诡的是,伤处竟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恢复着。
  如今看来,都已经开始慢慢结痂。
  难怪……
  上官橙想起离开医院时那位男医者诧异的眼神,还记得隐约听到的“大明星就是矫情,这点儿伤也至于这么折腾?”。
  或许这具身体是全新的?所以五脏六腑经络都以全新的状态运转着?
  那么,是否意味着,曾经的“上官橙”已经……
  这只是上官橙的猜想。
  在这世界刚醒来时,双臂和腹部撕心裂肺的疼痛她记得清清楚楚,那或许才是真正的伤,但是现在,一切都在以诡异的速度恢复着。她极怕这一事实被文晴知道,怕她怀疑自己的身份。
  须知,她对这世界还是全然陌生的,此刻的她,最最需要的,就是立足。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文晴见她半天没言语,状似思考,就不由得心慌。
  “我就说,那大夫不靠谱,他还说你没事儿了,还说你矫情……”
  文晴抱怨着,掌心探向了上官橙的腰侧。
  其实她的想法很单纯,只是要亲眼看看那伤口如何了。虽然在医院检查过了,可终究是不放心。
  上官橙一惊——
  这人怎么这么毛糙?总是喜欢动手动脚的,虽然那掌心……很温暖。
  “不妨事了,”她按住文晴的爪子,“我方才只是在想,是否之前他们小题大做了。”
  “你的意思是……其实你的伤没那么重?”
  上官橙轻“嗯”了一声,文晴的目光太过认真,让她努力绷起的淡然险些破功。
  伤这么轻?
  文晴脑中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莫非是程昊威那小子……
  据说程昊威伤得很重,还据说当时程昊威把上官橙护在了身|下……
  如果上官的身体问题不大了,那么心理疏导就要开始了,毕竟再过两周她就要回剧组开工,虽然好不舍得。
  文晴恨不得把上官橙一直圈养起来,恨不得上官橙的世界从此之后只有自己一个人,恨不得她一直这样除了自己谁都不认识……
  虽然这样想很不人道。
  罢了,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信义,既然答应乔瑞琪那死女人了,就得言而有信。
  不过,心理疏导找谁呢?总要找个有能力又靠谱的人。
  文晴眼睛一亮,她想起了一尊大神。
作者有话要说:  

  ☆、心理疏导=酷刑?

  “心理疏导是何物?”
  上官橙听到这个词从文晴口中说出时,困惑地问。
  “简单说呢,就是有个叫心理咨询师的人帮你精神放松,然后让你的大脑慢慢恢复正常运转,你就可以想起来过去的事儿了。”
  上官橙听罢,半天没言语。
  “不用紧张,上官,”文晴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不会让你痛苦的,大概就是和你聊聊天,让你放松啊,或者听听音乐,催催眠啊什么的。”
  听到“催眠”两个字,上官橙更觉心惊,她瞬间想到了前世来俊臣那些逼供折磨犯人的手段,种种酷刑便是为了摧毁人的意志,让犯人陷入昏昏沉沉中,他就可罗织罪名、为所欲为了。
  是不是,自己也要在这种手段下不受控制地吐露真实身份了?
  “别怕,我会陪着你。”
  文晴包住上官橙的双手,暖流沿着皮肤缓缓注入五脏六腑。
  上官橙的目光凝住文晴的眼眸,她的眼睛这么纯澈、这么干净。
  如果你知道我已经不是你的“上官橙”了,你还会这样看着我吗?
  “你不用担心面对陌生人,咱有熟人,我堂姐文澜,你可能不记得了,那可是心理咨询大咖。”
  文晴不忍看上官橙眼中的无助,以为她是怕生。
  熟人……
  上官橙更觉忐忑。
  要说文晴的这位堂姐,也称得上是女神档次上的。
  文澜,三十岁,心理学博士,师从莱比锡大学的伯根教授,是莱比锡大学心理实验室的成员之一。
  这位姐姐年少时即留学德国,十几年混下来,德国人的严谨认真学了个十成十,其毒舌和犀利更是每每让闻者落泪、观者心塞。
  她是文晴大伯的女儿,少时父母因祸双亡,后来和文晴一起长大。文父去世后,由薛沛霖监护,遵照她父母的心愿,一心一意走学术道路。
  文澜的优秀,不仅仅成就了她文家的最高学历,更是成了薛沛霖的骄傲,常被薛沛霖拿来做事例教育文晴。薛沛霖一直觉得文澜才像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要强、出色、独立,全不像她亲生的那小崽子,处处让人不省心。
  文晴对这位表姐,小时候是粘得厉害,因为她姐学习好,是所有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幼|齿文晴也懂得偶像崇拜,尤其是人家看见她和“别人家孩子”总在一块儿,自然把她归到“好孩子”那堆儿。
  等到长大点儿,风向变了,薛沛霖动辄拿文澜说事儿来教育自家女儿,文晴看见她姐就联想到她妈嫌弃的目光,少女自尊心作怪,开始疏远文澜。
  文澜也是个怪胎,她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自岿然不动”。这世间除了薛沛霖这位婶母的话她还能耐心听几分,别人说什么她只当耳边风,吹过去就吹过去了。她按照自己认为的样子长大,又按照自己认为的样子去留学,又按照自己认为的样子拒绝婚姻……对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堂妹,她一向的定义就是“又傻又白又不甜”。因着婶母以及一起长大的情分,对文晴还算是不错。
  这些年来,在圈里混得越久,文晴对世态炎凉看得越清楚,尤其是谁是对她好的,谁是对她不好的。她也慢慢认清一件事,她堂姐虽然又冷又毒舌,但是心里还是很顾念这份亲情的,所以,虽然文澜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外,两个人的情分倒是比年少时深了。
  文晴是个行动派,她既想到文澜这尊大神,自然要请她回国。
  心理学博士啊,莱比锡大学的,那可是世界上第一个心理学实验室的诞生地。就她堂姐这水平,给上官橙做心理疏导,那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额,当然,熟人也是文晴考虑的重要因素。毕竟上官橙不是普通人,请心理医生嘛,再大的价钱文晴也舍得花,不过是否靠谱,是否能保住秘密,那就另当别论了。
  为了上官橙将来的事业,这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上官橙还未从“会否被戳穿”的忐忑中醒过神来,就眼看着文晴拉着她到了书房,把书桌上一个薄薄的银色方形物事掀开。
  这是何物?
  上官橙惊奇地看到那银色物事变成了垂直的两片,竖立的那片很像那个叫“电视”的东西,只是要小得多;平放在桌面上的,也是个方形的,不过上面排列着密密麻麻的方形、长方形的类似机关的东西。
  “澜姐前阵子说要去汉堡大学访问,也不知道联系方式,我上网发个邮件试试。”
  文晴说着,按开了笔记本。
  上官橙诧异于屏幕上出现的图像——
  这个世界远比她能够想象的还要神奇,有着各种意想不到的东西,每一天文晴都会让她意外。这里就像是……神话世界,人们拥有了顺风耳(手机)和千里眼(电视),还能日行千里(飞机),当真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上官橙隐隐期盼着这个世界有那么一样物事,可以让她重新回到上一世,那么她就可以……
  就可以如何?
  上官橙心底突地浮上这样的念头。
  回去和李隆基斗直到让他身败名裂吗?
  可是,昨天她已经在书中知道,李隆基最后栽在了一个杨姓的女人手里,晚景凄凉,众叛亲离,不亚于杀了他。自己即使回去了,辱他杀他亦不过如此,还有什么意思?
  或者,回去继续自己的政治理想?
  然而,对比前世,再看如今的世界,堂堂大唐盛世也不过是王侯将相的盛世,而非平民百姓的。
  那么,她回去,又为了什么?
  太平……太平!
  她怎么就忘了查一查太平的结果!
  “哟,巧了!”文晴喜悦的声音打断了上官橙的遐想,“澜姐给我发邮件了,说这两天要回国,爸爸的祭日不是要到了吗……”
  文晴自顾自说着。
  邮件?怎不见邮差?
  上官橙越发觉得自己对这世界所知太少。
  “哎哟,上官,瞧你这微博上,乱了套了。”文晴手贱,忍不住打开了上官橙的浪浪微博。
  啧啧,乔瑞琪那死女人这下子要美出鼻涕泡了吧?一把火,火烧旺运,上官橙的浪浪粉丝以万为单位嗖嗖往上蹿。人气就是钱啊,姓乔的不要太美啊!
  上官橙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看着那五颜六色充满了图片和文字的斑驳屏幕,正上方竟是自己——啊,不,上官橙——的照片,背景是大幅大幅的粉红色花瓣雨。
  好生……俗气!
  上官橙暗暗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这是啥时候拍的?”
  文晴一指上官橙微博上最上面一条的照片。
  只有上官橙瓷白的右手背,上面扎着吊瓶针头,连着导管。
  上官橙一脸茫然。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很好,只是擦破伤。护士姐姐很温柔,扎针一点儿都不疼’。”
  文晴一字一句念出那条微博,在看到最后面缀着的一个吐舌头的调皮表情的时候,眼角忍不住一抽。
  这绝壁不是上官橙发的,她认字都费事呢,打死文晴她也不信现在的上官橙还能发微博。
  肯定是大华那货。
  想想大华一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发吐舌头表情什么的,文晴寒。
  “看看你的粉丝们都说了啥吧。”文晴点开评论。
  粉丝?
  上官橙继续茫然。
  “啧啧啧,黑你的还真不少。”文晴按动鼠标,展开一页页评论,除了和谐又温馨的祝福,就是各种黑、高级黑、路人以及……广告。
  文晴大概扫了扫,其中居然还有替程昊威抱不平的,说上官橙这种花瓶女人救她做什么,救就救吧,随便谁去就都好,为什么搭上“我家无辜的小耗子”?
  “小耗子”是粉丝对程昊威的昵称。
  发这条微博的人,可能是程昊威的nc粉,替程昊威抱不平。
  不过文晴很怀疑这条微博是公司雇来的“水军”,说白了,明着是褒程昊威贬上官橙,实际上一正一反把两个人都给炒热了。
  果然,就有人@这人,有的说“我威和小橙橙是真爱,人家乐意,关你屁事!”,还有的说“小耗子威武!纯爷们!真汉子!”。
  娱乐圈里的真真假假、是是非非本来就说不清楚,网络本就是个模糊的平台,任谁只要一台电脑、一根网线就可以随意发表自己的观点,难怪盖茨当初就说过:“网络的那一头,你不知道是不是坐着一只狗。”
  文晴看得头疼,索性揉着太阳穴让电脑暂时休眠。
  看看表,上午九点多,中午吃什么呢?
  貌似她和上官橙现在的生活就是吃和睡,像猪一样。
  “可否教我用那个?”
  上官橙指着笔记本开口了,打断了文晴关于吃的思索。
  “你说上网?”
  原来这个叫“上网”。
  上官橙点了点头。
  这有何难?
  文晴能清晰地感觉到上官橙强烈的求知欲,她要自己教她读书,要自己教她上网,说明她潜意识中对这个世界还是熟悉的。
  诚然,失忆之后的上官变得更聪明,学习能力更强,由她看自己用手机就学会了中可见一斑。
  只是,明明是高兴的事,文晴却觉得失落。
  如果上官橙学会了那么多东西,又恢复了记忆,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要离开自己飞走了?
  飞得又高又远,是不是那个时候,自己除了像个粉丝一样仰望她,再也够不到她了?
  再也抱不到她,再也不能名正言顺地搂着她入睡,更不用说两个人一起安静地相处……
  文晴默默地抠住掌心,那一刻,她有一种冲动,她想折断上官的翅膀,就这样再也什么都记不起来,只依赖自己,只属于自己……
  “可以吗?”上官橙见她半天不答言,又追问一句。
  文晴的心被揪紧——
  上官的神情那么认真,全然都是信任。
  自己怎可辜负?
  文晴的心绪,这一瞬陷入叫做“患得患失”的渊薮中。
  她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呆呆地看着自己?
  上官橙心里画了个问号。
  忽的腰身一紧,她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熟悉的薄荷气息扑面而来。
  “你……”
  上官橙微诧。
  不待她开口,文晴急切地阻住了她。
  “听我说!你先听我说!好不好!”
  上官橙于是闭口,由着她像个害怕失去最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紧紧地扣住自己。
  这个人,毕竟是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信任的。
  上官橙很瘦,上官橙的身体很柔软,这样的柔软与顺从,让文晴无比贪恋,她不敢想某一天再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抱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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