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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别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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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姐又和橙姐在一起了?啧啧啧,百合盟的小伙伴们又有尿可爆了。
橙姐那大美女,额,虽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不过人家美就行呗,都是美女了,你还想挑啥啊?有能耐你长个又美又好脾气的样儿试试!
配上晴姐,好吧,差强人意吧。俩女的凑一块儿养眼啊!
不过,裴小玉还是更萌上官橙和沈蓓。人沈蓓混血啊,五官立体啊,皮肤白皙什么的,而且还有才华……
颜控裴小玉发着花痴,浑然忘了自己大包小裹的苦。她腾出一只手,冲着上官橙摆动得欢畅。
“嗨!橙姐好!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文晴牙酸,她认识的怎么都是这种二货?她才是裴小玉的正经儿主子吧?这货眼巴巴地去抱别人大腿是怎么个意思?
上官橙对裴小玉是完全陌生的,更不用说回应她的热情了。
上官橙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她和文晴穿的衣服很像,都是那种很简单的样式,没有裙裾,没有裳,甚至没有衿带,只用一些奇怪的圆形物事或者是长条状的物事连接起衣襟——
这里的每一个她见过的人,都是这样的打扮,和她曾经熟悉的一切全然不同。
之前被文晴的热心照顾所冲淡的孤独与恐慌又一次涌上心头,她习惯性地把目光投向文晴,似乎文晴才是她在这里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文晴感知到了她的目光,但是上官橙真实的内心想法文晴并不知道,她以为上官是担心被小玉看出自己失忆了。
不错,上官失忆的事儿事关她的事业和前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哪怕是自己最最信任的助理,也不行。
文晴想罢,故作不耐烦地摆摆手。
“要叙旧有机会再说吧!上官受伤了,这会儿没那个心情。”
上官橙眼中带着一抹感激看向文晴,感激她关键时刻替自己解围。
这个眼神却被百合萌裴小玉误读了。
原来是这样……
裴小玉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下——
橙姐果然是被压的那个……
文晴可没闲工夫搭理她。粗鲁地扒下裴小玉身上所有的包包袋袋大小装备,大手一挥。
“行了!你的任务暂时完成了!去离这儿最近的宾馆,给我定个房间,你也在那儿住下来,随时待命。”
裴小玉泪目。为什么吃苦出大力的永远是她?连多看会儿美人儿都不让?
手一伸。
“咋个意思?”文晴一挑眉。
“姐,我没钱了!买东西、订机票几千块,打车到机场,又从机场打车到这儿又好几百……姐我也要养家的好吧balabala……”
嘶……
文晴最恨她念哭穷咒,话说大旗的工资不低吧?奖金不少吧?你先给姐姐我垫上是能死啊还是能死啊?
可文晴这人豆腐心,一想人家一没根没腕儿的小姑娘自己一个人在这城市里打拼也不易,又碰上自己这么个不上进的主子,想出个名露个脸多挣点钱都没机会。算了,算了。
“喏,这卡里有五万块钱,你先拿去用,密码是上官的生日。”文晴从钱包里掏出张银|行卡,递给了裴小玉。
裴小玉立马星星眼,哇靠!银|行卡的密码都是对方的生日,JQ满满啊!
她刚想说“谢谢晴姐!晴姐真大方!”,就听文晴又说道:“收据、发|票都给我留好了啊!到时候对不上账可都让你补上!”
裴小玉掩面,生生咽下赞美的话。
晴姐,还是那个晴姐。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花痴裴小玉。文晴扒拉着裴小玉留下的东西,从里面翻出两套内衣裤。
唔,颜色、款式中规中矩。文晴还算满意。
这玩意儿是坚决不能立马上身儿的,得洗干净了消毒。
然后,上官橙就眼看着文晴里里外外、忙前忙后。拆包装,抖落出来,泡,洗,晾干……
看到那一紫一蓝两套怪模怪样的亵|衣被挂在卫生间晾起来的时候,上官橙的脸微红。
她当然知道那物事是给自己准备的,知道是要套在自己身上的,可是这般……窄小,还有那紧贴在胸口上的……两片,这么明晃晃地挂出来,着实让人难为情。
“怎么样?喜欢吗?”文晴对于上官可以再次穿上自己亲手打理的内衣,大感欣慰。
上官橙闻言,整张脸都红透了——
这里的女子,怎么说话都这般……不矜持?
她一度以为她那时的女子就足够张扬了,到了这里,才发现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哟!害羞了?
文晴笑嘻嘻地尾随她回到房间里,从书堆里摸出张幼儿识字挂图,挨着她坐下。
“看,上官,这是汽车,‘滴滴滴’开的。这是手机,你之前看到的那个玩意儿……”文晴指点着挂图上的Q版图案,边给上官橙解说。
上官橙就像是个刚刚见识这个世界的小婴儿,看到什么都觉得好奇,她更好奇这些图案是如何印在这类似硬纸的物事之上的。
她好奇地抬起手掌,试探着碰触挂图的塑料材质,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敢大胆地摩挲。
瓷白的手指拂过,文晴幻想自己是那张塑料挂图。她的眼睛随着上官橙的手指游走,四周都安静下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文晴只能听到自己毫无规律的心跳声。
“上官……”文晴的声音夹杂着沙哑。
上官橙一愣,以为她怎么了,关心地扭过头。
两个人挨得很近,上官的双唇就近在咫尺,只要稍稍探身,就能撷到那抹清甜。
文晴听到自己的大脑在轰然作响,她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所见所感唯有上官的唇。
一个吻,颤抖着、渴盼着,落在了上官橙的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
☆、别哭!
“婉儿,你喜欢我吻你吗?”
“婉儿,喜欢我这样碰你吗?”
“婉儿,你是我的!只能属于我!不许喜欢他!不许喜欢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婉儿……
婉儿……
婉儿……
衣衫零落,缠|绵辗转。
那是她的第一次,很疼。
那个人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故意在她身体上发狠般地啃咬,故意弄疼她,故意让她不停地颤抖、疯狂……
时空错乱,沧海桑田,那个人在哪儿?自己又在哪儿?
双唇间是熟悉无比的淡淡的薄荷气息,让上官橙沉迷——
是那个人吗?是吗?
上官橙猛然惊醒——
时非其时。
地非其地。
人,亦非其人。
一切,不过都是她的幻觉而已,只是她的幻觉。
蓦地,上官橙陡生酸楚,抑制不住的酸楚涌上心头。
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品尝上官的味道了?
文晴记不清了。
她只知道自己很渴望眼前这个人。尤其是那鲜少在上官身上出现的婉转与屈就,更加激发了文晴潜意识里的肆虐因子。
她的颤抖、她的温柔,在这样的屈从之下几乎是瞬间化作激烈的情绪,文晴暴虐地碾过上官的双唇,抵开她最后的一道防线,直到和她唇|舌相交。
就在意乱|情|迷之际,文晴的舌尖忽然感知到某种苦涩的滋味,将她即将失去了唯一一丝清明扩大。
文晴终于意识到了那是什么,猛然惊醒,像被突然烫伤般离开了上官橙的双唇。
“对不起!对不起!”文晴手足无措,好生自责,趁人之危什么的太不要脸了!
上官橙整个身体都轻轻地颤抖着,她紧闭着双眼,泪水贴着白皙的肌肤倾泻而下,一直没入病号服的领口中。
“上官!上官……对不起!对不起……你别这样!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文晴被吓着了,她以为自己刺激到了上官橙。万一真的因此给上官橙留下什么心理阴影,那就太可怕了。
文晴扣着上官橙的双肩,焦急地唤着她的名字。
上官橙使劲儿地摇摇头,她不愿睁开眼睛,不愿面对眼前的一切——
那些或美好、或残忍的过往都到哪里去了?那个人又到哪里去了?
是不是都消逝不见了?
物是人非,那个人是不是早已经……
她自己连“墓”都有了,不知过去了多少年,那个人还会在吗?
如果一切都化作了飞烟,上官橙唯愿自己从今往后再也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才好!
只是,还是不甘心!
从掖庭与母亲相依为命,到执掌朝政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几十年来她何时向命运屈服过?何时甘于堕落过?
少年时不屈的斗志一点点在胸口燃烧,一点点愈发地炽热……
温柔的、潮湿的触感,一下一下地落在上官橙的眼角侧、面颊上。
那是文晴心疼的吻。
“你别难过了好不好?都怪我!都是我的错!要是生气,你打我!别这么折磨自己……”文晴像是呓语般,轻柔地触碰。
婉儿,你还疼吗?都怪我!是我没分寸!你要生气,就打我!别这么折磨自己……
曾经熟悉的话语,是那个人第一次狂乱地索要自己一夜之后,熨帖的抚慰。
上官橙刚刚积聚起来的斗志就在这似曾相识的话语中溃散不见。
那一刻,她无比渴望文晴的怀抱,那是种无比熟悉的温暖,温暖到可以让她忘记所有的孤寂和恐惧。
不能这样!
上官橙不允许自己继续沉沦。
在文晴看不到的地方,上官橙攥紧的拳头,指尖深深地扣进掌心的肉中。唯有这样激烈的疼痛,才能提醒她——
不要沉沦!
许久,上官橙的情绪渐渐恢复如常。
文晴大松了一口气,张开双臂,想要拥她入怀。
现在,她什么都不能做,但是她依旧是渴望着眼前的这个美丽的女人。尤其是在她突地发现失忆后的上官似乎有了些不一样,文晴的心被这样的上官橙撩|拨得有点儿痒,她想抱着她,想感知到她的存在,想告诉她:有她文晴在,没有人再敢伤害她!
就在刚刚,文晴默默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虽然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这决定是对是错。
上官橙没有让她“爱的抱抱”得逞,轻轻地推开了她。
文晴有点儿失落。
上官橙微垂着头,鬓边的长发挡住了她沉郁的神色,还有那古井不波的双眸。
“教我,教我读这些书吧。”上官橙轻声说。
“……好。”文晴强忍着想要撩起那缕长发的冲动,答应了一声。
日子还长着呢。文晴对自己说。
眼下,最最要紧的,就是让上官康复。
作者有话要说:
☆、上官的打算
先从哪一本开始呢?
文晴看着摊得满地的各种花花绿绿的书,也开始犯愁了。
上官橙扫了一眼,抬手一指:“那是什么?”
“这个?”文晴拎起那本《唐诗鉴赏辞典》。
“嗯。”上官橙点点头。
“这个好,读读诗,陶冶陶冶情操什么的。”文晴乐呵地捧了厚厚一本,挨着上官橙坐下。
弗一翻开目录,上官橙的目光便被两个字强烈地吸引,她强抑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这……这是什么字?”
她的指尖落在目录里“上官仪”的名字上。
“上官啊!就是你的姓啊。”文晴暗自欣慰,即使失忆了以致不认识字,上官橙对自己的姓氏还是有着独特的敏感度。
还好,还好。文晴略宽心。
“上官……”上官橙的目光移至那个“仪”字上,不敢念出口。曾经那个熟悉的字应该是“儀”,上官橙不敢断定自己所想。
“上官仪,”文晴顺着她念出来,又唯恐她不知道还紧着解释,“这是上官婉儿的祖父啊,我和你说过我最喜欢的古人就是上官婉儿,你记得不?”
原来在这里,“儀”被写作了“仪”。
上官橙的手指拂过那三个字,就像拂过沉睡的岁月,心中说不清地酸楚。
她缓缓地转过头,对上文晴晶亮的大眼。
“你说,你喜欢……上官婉儿?”说出自己曾经的名字的时候,上官橙还是抑制不住心头的激荡。
“是啊,她那么漂亮,又那么有才华,唯一的女皇帝的,唯一的巾帼宰相,古往今来独一份儿啊!”文晴说到自己的偶像,就禁不住花痴附体。
上官橙闻言身体轻轻地颤抖——
巾帼宰相?唯一的……
“你见过她?”上官橙强自镇定,抿紧嘴唇问道。
“哈?开什么玩笑?”文晴一哂,深觉上官的逻辑思维有问题,“她都故去一千三百多年了,我怎么可能见过她?”
虽然要是能见见也是挺美的事儿。文晴暗想。不过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出口啊,眼下上官橙是失忆了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不过没准啥时候就好了,到时候又要跟自己打翻醋坛子了。她还想好好过日子呢。
上官橙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险些栽倒。
一千三百年!
已经一千三百年了……
一千三百多年啊,多少个月缺月圆?多少代人生老病死?可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到了这里?明明是当着临淄王的面投了火的,为什么?
若非几十年历练的非凡定力,上官橙这会儿怕是早就晕厥或是精神错乱了。
“怎么了?”文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关切地问。
“没……没事,”上官橙听到自己的嗓音干涩得紧,她努力扯出个微笑,“只是被这么多年吓着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胆子这样小?”文晴习惯性地一只手轻搭在她的肩头。
上官橙一滞,这般亲密的动作让她联想到了之前的那个吻。
这个叫文晴的女人,对这具身体曾经的主人——那个真正的上官橙——其实,是爱慕的吧?而且这番感情并非一日两日,不然怎会亲近得如此自然而然?
而如今自己占据了这具身体,原来的那个人,又去了哪里?
上官橙的心头涌上股说不清楚的愧疚,对这身体过去的主人,还有,对文晴。
占据这副身体,既非她自愿,她更不知其原因,只是想到将来的某一天,若文晴知道真相,知道曾经爱慕的人早已不知去向,会何等伤心,上官橙便觉得于心不忍。
不过,想归想,上官橙克制着自己,当下最重要的是在这个世上好好活下去,然后找到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说不定还能回去……既然已经失败了一世,老天又给她一次机会,怎能不好好珍惜?
上官橙暗暗发誓:李隆基,若一切重来,我定不会放过你!
还有,那个人……
上官橙默默叹息,如果当真一切还能从来,她真的能把握住那个人吗?甚至……双宿双|飞?呵,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她竟然幻想着和那人相守一生一世吗?
真的可以吗?
或许,事在人为。
她从来不是个拖泥带水的女人,既然想得清楚,就全心全意学习了解这世上的一切。
上官橙没有拒绝文晴的热情,反而歪着头回了她一个调皮的笑容。
文晴呆了呆,心头一痒,这样的上官橙委实有点儿……勾人。
“给我读这首诗,可好?”上官橙温柔地问。
文晴没出息地吞咽下一口口水,如果上官可以一直对她这么温柔,文晴真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对,任何事!
“怎么?有问题吗?”上官橙忽略掉文晴痴迷的目光,继续温柔地追问。
文晴死命摇了摇头。
没问题!没有任何问题!
“《入朝洛堤步月》,上官仪,”文晴的声音开始还有些激动的颤抖,慢慢地才恢复如常,“脉脉广川流,驱马历长洲。鹊飞山月曙,蝉噪野风秋。”
这首诗,曾经在掖庭的时候,便无数次读过,那是祖父很多首诗中一首再平常不过的。上官橙遥想当年的祖父,正得朝廷重用,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心境何等的写意风流?然而泰极否来,谁又能想到那一场灭门横祸?
往事太多血与泪,上官橙不愿过多回首。大概是心绪波动太大了吧?大概是这具身体受了伤的缘故吧?文晴的声音莫名地让她觉得心安,上官橙有些累,还有点儿困,就这么缓缓地靠在了文晴的怀里,不知什么时候睡去了。
文晴读着读着,肩头一沉,继而怀里一暖。她不敢乱动,怕惊扰了上官的美梦,上官现在太需要休息,只有多休息,她的大脑才可能恢复正常的运转。
小心翼翼地放下手头的大厚书,文晴轻轻地揽过她,像怕踩着地雷似的,一点一点地蹭到床头。
幸好上官橙睡得很沉。
文晴长舒一口气,搂着她,躺在枕头上,又慢慢地抓过来薄被,覆在两个人的身上。
安心睡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文晴将一个吻轻轻地烙在上官橙的额上,然后,让她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若只如初见
小小的上官橙,穿着小小的粗布衣裙,仰着小脸儿,看着掖庭上方湛蓝湛蓝的天空。
“母亲,为什么我们要一直待在这里啊?我想出去玩儿,像那只小鸟一样。”
小上官橙指着天空中“扑棱棱”飞远的一只小鸟,稚嫩的面容上全然都是羡慕。
郑氏心疼地搂过她:“婉儿,你要乖。记住,这些话不许对除娘之外的第二个人说。”
“为什么?”小上官橙觉得困惑。
“不许问为什么!”郑氏正色道,“在这里,永远不要问为什么!”
郑氏很是担忧,因为她的女儿太过聪明了,太喜欢问“为什么”了。
如果还是曾经的辉煌家族,这小小女孩儿定会得到所有人的喜爱。可是,这里是禁宫,那些曾经的辉煌早就化作了云烟随风散去了,整个家族,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剩下的只有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甚至可说是苟延馋喘。
她宁愿这小小女孩儿是无知的,是蠢笨的,至少,至少可以安然了此余生。她不该知道那些过往,不该知道那些仇恨,那样只会害了她。
那个人,那个整个上官家族的仇人,那个女人,是不可能被撼动的。
郑氏从来到掖庭的第一天,就这样认为。若无法反抗,那就服从。这是她的人生哲学。
然而这种观念显然不被她小小的女儿认同,她太渴望外面的世界,太渴望了解更多。
直到,她有机会进了掖庭的内学。
她痴迷地看着那一摞摞的排满密密麻麻字的书籍,既激动,又渴盼,她如饥似渴地读每一本能够读到的书,她是最好的学生。她听人说那个大唐最最高贵的女人,那位皇后殿下,被先皇所纳之前就曾在这里读书,于是小小的上官橙更觉得读书是如此有意义的事。她小小的心崇拜皇后殿下,渴望着哪怕是有机会远远地看一眼皇后殿下的身姿也好。
读书的日子如此安然静好,以至于连时间的流逝都被无意识地忽略了。
直到有一天——
“主子!哎哟,主子,您可慢些个,别跌着了,老奴可担待不起……”
“噼里啪啦”,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突地停住了。
小上官橙正在有滋有味地读宋玉的赋,被噪杂声打乱,小小的好看的眉拧成一个,不满地看向来人。
只是,当年的她不知,这一看,便成永远。
……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小上官橙想,宋玉的赋说的一定是眼前这样的人。
小小的公子,额头饱满、唇红齿白、浓眉大眼,衣衫华丽,只是不知怎的竟沾了尘土似的,不过全然不影响他的风致,反添了几分随意和俏皮。此刻,这小公子正歪着头也在细细打量她。
胖墩墩的内监这会儿也追了上来,已然气喘吁吁。
“哎哟,主子,您可累死老奴了!”
那小公子哪里理会他?早看那坐在桌旁的小姑娘看得着迷了。
主子?小上官橙暗暗忖度着,如此说来,这是宫里的哪位贵人?
她如今已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小小孤女,心中想着,要不要施礼,又担心唐突了,于是迟疑着。
那小公子突地撇唇笑了。
小上官橙的心“咚咚咚”地强烈地跳了几下。她不懂自己的心脏为何会这般跳得厉害,只是忽然觉得这小公子笑得这般好看,不是常见的宫女柔媚的笑,也不是内监谄媚的笑,而是……小上官橙想了想,大概这叫“英气”吧?
可是,到底为什么会心跳得这样厉害呢?或许,书中会找到答案吧?她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去翻书查一查,不然世上还有她不知道的事,这终究不让她安心。
不想,正思索间,那小公子身形却动了。
他忽的欺上身来,在小上官橙错愕的目光中,环住她小小的细腰,“吧嗒”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两张粉扑扑的小脸儿靠得很近,小上官橙完全被吓呆了,她如何都想不到那个如玉的小人儿会突地如此。脑中已然慌乱成一片。
他这是羞辱了我吗?
我是不是该以死抗争?
还是应该狠狠抽他一个嘴巴?
可是,他显然是宫里的贵人,这样会不会给母亲招来祸端?
小上官橙迟疑了。
然而,落在那小公子眼里却是娇羞,他也觉得自己唐突了。
是不是只有正经儿夫妻才能这般亲热?
就像贤哥哥和嫂嫂那般?
我亲了她,是不是就得明媒正娶她?
可是……
不过,她好漂亮的……
小公子想着想着,也害羞了。
一旁的胖内监可被吓坏了,这不是上官仪的孙女吗?这还了得!
“咱回吧,主子!不然一会儿夫人着人寻来,可要责罚您了!”胖内监连忙催促。
听到“夫人”两个字,小公子一凛,无奈,只好不舍地捏了捏小上官橙的小手,然后,跑得无影无踪。
小上官橙呆呆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抚了抚脸颊,那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薄荷味……
梦境渐渐虚化,上官橙缓缓睁开双眼。
原来只是一个梦啊。
上官橙有些失落,还以为,以为一切又重来了……
眼前,还是睡着之前的那个屋子,那张床……
床?不是两个人坐着读祖父的诗吗?怎么躺下了?怎么这么暖?还有淡淡的薄荷气味?
上官橙此时才全然醒来,入目处是文晴的关切。
“睡得好吗?”文晴冲着她撇唇一笑。
那个笑刺了上官橙的眼,心里一疼,闭上眼睛不愿再看。
文晴一挑眉,上官橙还是上官橙,脾气还是大得很。
好在文晴心大,又被虐惯了,全当挠痒痒。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乔瑞琪晚些时候要过来,我们还能再睡会儿。”文晴对待病患特好脾气。
熟悉的气味再次袭来,让上官橙微感不适,想要逃脱,却又舍不得。
别扭地旋了个身,背对着文晴,好似这样就能表明自己立场似的。
小样吧!刚睡醒就跟姐闹脾气。也不问问是谁让你睡得这么踏实,跟头小猪儿似的!姐胳膊都让你硌麻了。
文晴决定这次不再纵容上官的小脾气,一探手,扣在了上官橙的小腹上。
掌心中温热的气息,隔着薄薄的布料透过来,熨帖得整个身体都暖洋洋的。
上官橙终究是没忍心推开文晴。
作者有话要说:
☆、主角已疯,鉴定完毕
文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怪只怪抱着上官橙睡觉太过舒服,胳膊上没有被压着的幸福的麻痛感,文晴暖呼呼的睡得更踏实了。
半梦半醒中,文晴觉得不对劲儿,第六感在梦中提醒她似乎——
屋里有人!
文晴激灵一下就全醒了,蹭的一下坐起身,带得上官橙没了依靠,脑袋“咣当”一下磕在了床上,也被惊醒了。
可不有人嘛!
乔瑞琪乔大老板,正跷着二郎腿,跟老佛爷似的,靠在沙发上。
旁边杵着大华,无疑就是去的“李公公”那角儿,这会儿正点头哈腰地在乔瑞琪耳朵边小声汇报着啥呢。
文晴怒。你妹的!进来不知道敲敲门啊?话说你们是咋进来的?明明之前锁了门的。
目光扫过乔瑞琪勾起的嘴角,文晴懂了,这女人手眼通天,没准早就把院方摆平了,一个小小的门锁会拦住她?估计是自己睡得沉,敲门敲不开就干脆找人把门打开了。
乔瑞琪也正好目光扫过她。
“睡醒了,晴晴?”还冲她微微一笑。
晴你妹!我和你很熟吗?表跟我装熟好不好?
被乔瑞琪的眼风划过,文晴第一反应是低头看自己是否衣衫不整,特么姓乔的据说性向模糊口味杂得很,谁晓得她这会儿动什么心思!
文晴的第二反应就是突地想到上官橙病号服里还是真空的呢!
她赶紧拉过薄被,严严实实地环住刚刚醒还处于迷糊状态的上官橙,还使劲儿一瞪大华。
“再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抠出来当泡儿踩!”
大华泪目。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晴姐!你不就嫌弃乔总瞧你的小美人儿了吗?您就拿我撒气玩敲山震虎什么的。话说哥什么样的男的女的果的没见过?至于那么没出息吗?您就是指桑骂槐高低也找个没见过世面的指好不?
可大华也没法子。这屋里头三个女人,一个是他家小主,是他的摇钱树;一个是背景神秘又可怕还在这儿装屌丝的大姐头;还有一个更是乖乖不得了,那是他的衣食父母大BOSS。
随便哪一个他都惹不起。
也是,不拿他出气拿谁出?大华好想哭。
乔瑞琪一脸玩味地看着文晴护食的小样儿,尤其那张肖像薛沛霖的脸,更觉得有趣。她懒懒地换了条腿跷二郎腿,朝着可怜的大华一努嘴。
“既然睡醒了,大华,把公司的计划告诉上官。”
为什么又是我?
大华的脸瞬间垮了。他当然知道所谓“公司的计划”是什么,要是纯粹“告诉上官”,尤其是现在的上官,他倒真不怕什么,关键是人上官现在旁边坐着一位杀神,这位姐姐才是真正的召唤兽中的极品。大华特相信,这货都不用上官橙召唤,只要自己敢开口,就会被分分钟灭口。
大华扭扭捏捏半分钟,还是开不了口。
乔瑞琪不耐烦地抠抠指甲:“赶紧的,别罗里吧嗦的,我一会儿还有事儿!”
大华抗不过强权,只好低眉顺眼地,不敢看文晴的眼睛,吞吞吐吐地说:“那个,上官,公司决定给你两周的假期,然后……那个,就回剧组复工……”
果然,文晴听罢,双眼瞪得像灯泡。
“两周!”她怒视乔瑞琪,“乔瑞琪你资本家吗!你看看她都伤成什么样了?胳膊,还有肚皮上,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让她复得哪门子工!”
乔瑞琪不急不恼地撩起眼皮,文晴气急败坏的样子倒让她想起了不听话的猫咪。
“晴晴,我就是资本家!你别忘了,上官和大旗是有合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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