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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诩卿懿世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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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先生,您说,是司马懿帮你离开冀州,您能联系上他吗?”曹丕一开口,荀彧顿时懵了。

猜了很多可能,却没料到曹二公子是专程为了司马懿而来。

 “荀先生?”曹丕见荀彧没回答,又问了一声。

 “二公子与他认识?”按理来说,主公都不知道司马懿,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是我很好的朋友。”曹丕看了荀彧一眼,道出心中的想法,“之前尚在冀州时,大哥曾经说过,论武力,颜良和文丑能力敌金丹期的修士,我虽然没有修真的天赋,但长期与大哥在一起,或多或少也能感觉出来,金丹期的修为。所以,我担心……”

后面的话,不必说,二人都了然于心。

 “彧和司马二公子只有一面之缘,他并无留下任何联系方法。不过,自彧离开已有八日,若司马二公子出了意外,袁绍那边不可能没动静。还请二公子放心。”如果被袁绍知道司马懿擅闯冀州还从他手中放了人,按袁绍的性子,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曹丕低头想了想,点点头,“先生说的有道理。”

 ·

又说春华被文丑重伤之后,虽然在贾诩的帮助下护住了心脉,但是内丹受损的程度远远超出她的意料。

 “……”

司马懿和司马孚两兄弟坐在院子里。

司马孚时不时看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他突然接到二哥从冀州的传信,要他马上回到温县,辞别了父亲和兄长,司马孚觉得自家二哥没了自己不行,打算来了就不走了。

三天前,二哥和春华一回到别院,春华就把自己关起来,说是闭关疗伤,到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春华还是没有从屋里走出来。一开始二哥还挺冷静的,现在……司马孚瞥了自家二哥一眼,暗暗摇头。

 “怎么?”司马懿看他。

 “二哥,张姑娘跟你出去,受了那么重的伤回来,要是让张大人知道,你打算怎么交代?”司马孚说到这里,见司马懿没有一点触动,只好把一封信掏出来,摆在石桌上,“二哥,做弟弟的在这件事上不好说什么,你看这个吧。”

司马懿拿起信件,“大哥的字迹?”

拆开来,司马懿越往下看,眼中的浓墨越深,看到最后,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司马懿抬眼看司马孚。

司马孚一直注意着他的神色,见他猛地看自己,吓了一跳,急忙回道:“父亲和大哥知道你们去陆浑山回来后就开始跟张大人提这件事了。”

信是司马朗写给司马孚的,让司马孚提醒司马懿照顾好春华,并传到了父亲已经和张汪为二人定下亲事的事实。

 “……”司马懿目光沉沉,不发一语。

终身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两家长辈已经定下了亲事,他和春华也只有遵从。

司马孚踌躇道:“二哥,父亲他们也是为你好……”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司马懿闭上眼睛,抬手打断他的话,继而缓缓睁开眼,看向紧闭的房门,“春华那边,我会跟她沟通的。”

也许由他来开口,比张汪更合适。

春华的情况的确不太好,丹田里那朵蔷薇上的蓝色几乎要消退,不仔细看的话就是一片晶莹的白色,她花了一周的时间,才让体内被打散的灵气恢复了七层。换句话来形容她如今的情况,就是功体受损。

走出房门重新见到户外温暖的阳光,春华受伤势影响的阴郁心情消了大半。

 “二公子,三公子。”一出来就看见两兄弟守在院子里,春华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司马孚愣了一下,“张姑娘,你的伤好了吗?”

 “差不多痊愈了,我想,总是窝着,没办法吸收灵气,不如出来走走。”春华走近,发现司马懿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好像过于沉重,眉间似乎环绕着浓浓的阴霾,“二公子,有心事?”

 “嗯。”

这是承认了吗?春华惊讶,司马孚则是心里一抖。

 “呃,孚突然想到有事要办,你们聊。”司马孚挪开和司马懿的距离,迅速开溜。

司马孚的落荒而逃,让春华有些反应不过来。

司马懿抬起头,深邃的眼里映出春华的一袭红衣,“春华,你可愿意嫁我为妻?”

春华刚要开口,却被司马懿突如其来的求亲给问懵了。

谁来告诉她,在她养伤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再度降温,手指冰冷,大家注意保暖





第13章 濒死
 “二公子……”眼前的青年,与她一起同过生死,共过患难,是她除了师父和亲人之外接触最多的人,不可否认她对他有好感,但是这个求亲来得太过突然,她甚至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丁点喜悦之色,那眼底的阴霾,更像是被人胁迫。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提到这个?”心思百转,不得其解,春华决定先弄个明白。

谁知司马懿站起来,对她一揖,“春华,家父与令尊已经定下你我的婚事……”

春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听着司马懿说的话。

 “是懿思虑不周,我们自相识以来的相处方式,或许让他们误会了。”别的不提,单是他们一起离家数天,已经是足够的理由,“我很抱歉。”

 “既然已经定下,父母之命,二公子为何还有此一问?”春华听到自己的声音格外清晰,仿佛四周陷入了死寂,只剩下她自己的声音。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想法。”司马懿回答的语气很平静,就与平时和她谈起修炼上的问题一样,客观、淡然,“若你另有意中人,我们成婚后,可以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和离,而我会出面替你解释。若你愿意当我的伴侣,我也可以允你白头之约。”

就连亲事都可以给出那么多选择,她该高兴于他的宽容,还是该悲哀于他的冷漠?

听了司马懿的解释,春华露出一抹笑,不达眼底,“我没有意中人,既是父命难为,我会尽到自己的责任。”

是的,责任。

 ·

自那天与司马懿谈过以后,春华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

倒不是她心有郁结和谁置气,而是她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七层的灵气无法收放自如,丹田处好不容易聚起的灵气渐渐流失。

春华本以为剩下的伤多调息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谁知竟然出现了这种情况,丹田内失去色彩的蔷薇上,白色甚至开始消失,内丹出现石化。

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如果内丹全部石化,春华不仅修为全毁,性命更是堪忧。

最后是山氏见女儿多日未曾出门,担心她的情况,这次发现了春华的状况。

虽然不懂修真之事,可春华连她的呼唤都听不到,山氏也顾不得那么多,一边照顾女儿,一边让人把张汪请回来。

张汪听说春华出事了,马上丢下手中的差事立刻回家,“夫人,春华情况怎么样了?”

 “老爷可回来了!春华她完全听不到我的声音,妾身不知该怎么办……”山氏原本还稳得住,见到张汪回来不禁将心中的惊慌表现了出来,“老爷快想想办法!”

女儿的情况不可能请一般的大夫来看,万一要是加重了可怎么是好?

张汪也很着急,不过他很快想到了一个人,招来下人:“你马上到司马家别院去请二公子,就说小姐病了,请他过来一趟。”

 “老爷,司马二公子会有办法吗?”山氏很是心疼女儿,眼睁睁看着女儿这么痛苦,自己束手无策,真恨不得时间倒转,当年就不该让女儿拜什么师,也不会遭这桩罪。

 “他不是一般人,眼下只有请他来试试了。”张汪暗暗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两个孩子才算订了亲,可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他们可得罪不起司马家。

司马懿来得很快,张家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他就已经到了。

 “见过张大人,张夫人。”司马懿来到春华的院子,见到张汪和山氏都在,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二公子,快看看春华这是怎么了?”张汪早已挥退下人,见到司马懿来,也顾不得身份,把夫人扶到一旁,给司马懿让出路。

司马懿见到春华的样子,心中一惊,探上她的脉搏,内息一片紊乱,经脉中的灵气停滞不前,还呈流逝之状,可见是内丹出了问题。

他立刻做出决定:“两位请将春华交给懿,不出三日,懿定然将春华治好。”

 “这么说有办法了?”山氏听见司马懿做出保证,立刻同样,“谢谢二公子!”

司马懿点点头,将春华横抱在怀里,走出房门御物而去。

一回到别院,安置好春华后,立刻神识传音请人过来帮忙。

 “二哥,张姑娘她……”司马孚从方才张家的人过来就开始猜测是怎么回事,见到春华脸色苍白的被司马懿抱回来,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估计是他们在冀州受的伤发作了。

 “从脉相看,她的内丹已经临近崩溃。”多半文丑在她体内留了暗劲,一旦她运转灵力,劲力就会随着灵气游走经脉,最后汇聚到丹田,引发暗伤。

 “啊?那要怎么办?”

 “我已传音给蒋济,他到了以后你再叫我。现在我要给她传功护住心脉。”司马懿叮嘱司马孚后关上了房门。

司马懿稍一打量春华,不由心生感慨,依他现在的修为,还不能做到隔空传功,尤其是把灵气输进对方的丹田,需要用手贴着丹田的位置传功,是不是该庆幸他们之间已经有婚约了呢?

司马懿的灵气一进入春华体内,他立刻对她的伤势有了确切的了解——内丹枯竭之兆。

欠得大发了。

司马懿这么想,很快用灵气轻柔地裹住春华的内丹,减缓其中灵气的流失。

再说蒋济,突然接到司马懿的传音,匆匆忙忙一句“速来救人”,还没等他细问就切断了传音,凭他们相交多年,还从未见过司马懿这么急的一面,不会真出大事了吧?蒋济想着,马上御物飞行,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司马家别院。

蒋济跟曹丕差不多大,不过因为天资极高,神智不在司马懿之下,修为早已突破了元婴,但是一直低调行事,家里对他的保护也很严密,愣是没人知道楚国平阿有这么一个天才。若不是当年司马懿游历时他的雷天赋引起他的兴趣,恐怕两人也不会有交集。

 “你二哥人呢?”蒋济一下来,只看见司马孚一人,面上还带着几分焦急。

 “二哥在房里,我这就去叫他。”司马孚正要迈开步子,却被蒋济拉住。

 “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去就好,救人干嘛这么拖拖拉拉的?”蒋济说着就朝前走,作势要推房门。

 “呃……”司马孚还没来得及阻止,蒋济已经走进去了。

但愿二哥和春华没什么不堪入目的吧……司马孚僵硬地收回手,杵在原地等着。

 “懿哥哥,这么急叫我来是要救谁啊……”蒋济一进来就出声,说完之后,眼前的景象让他硬是把最后那个“啊”字压低了八度。

司马懿撤回灵气,脸色有些不好看,“阿济,你又不敲门。”

蒋济挠挠头,讪讪地笑了,“都什么时候了,懿哥哥就别跟我计较了,这姑娘是谁呀?看着似乎不太好。”

 “我未婚妻。”司马懿语出惊人,“她的内丹呈现出枯竭,情况是你难以想象的糟糕。”

蒋济的笑瞬间凝固在脸上,“你什么时候冒出个媳妇?不,这不是重点,她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此事因我而起,若非是她,也许我已经不在这里了。”司马懿简单解释了一番,“她被文丑所伤,留在体内的暗劲损害到了内丹。”

当下也顾不得其他,蒋济抓起春华的手腕,向里面注了一丝灵气,不由深吸口气,果然是难以想象的糟糕!

 “有点麻烦。”蒋济松开手,抬头看向司马懿,缓缓说道,“要救她,必须将她的内丹打碎以阻止石化,然后再通过传功的方式助她重塑内丹。”

 “打碎?”那她的修为岂不是要从头再来?司马懿脸色一黯,“只有这个办法吗?”

 “是。”

司马懿闭了闭眼,他不敢想象,等她醒后得知丧失了一身修为,只能从练气慢慢练起,会是什么反应。

 “那就动手吧。”司马懿叹了口气,“需要我做些什么?”

 “请懿哥哥在我击碎她的内丹之后用你的灵气护住她的内丹。然后我会传功助她重塑内丹。”蒋济说。

 “好,那我们开始吧。”

两人交换了眼色,司马懿运起灵力缓缓注入春华的丹田,蒋济面色一凛,二指一点,一道白色的灵气迅速击向春华的丹田。

石化了大半的内丹被一道光击碎,司马懿的灵气迅速将内丹碎片团团裹住。

蒋济的光天赋世间少有,几乎不用刻意修炼就能增加修为,光天赋天生带有治愈功能,不同于方才凌厉的灵气,一道柔和的灵气顺着春华的经脉游走置丹田处,“结!”

破碎的内丹在一阵白光中结成了蔷薇的形状,泛着冰蓝色的幽光。

 “好了。”

大功告成,蒋济和司马懿各自撤出自己的灵气。

再观春华的脸色,也在慢慢恢复血色,看来已经脱离危险了。

还没等司马懿松口气,一道无形的灵力猛然打在他的胸口,肺腑顿时受创,腥甜的气息自他喉头蔓延,一道刺眼的鲜红演着嘴角缓缓滴下。

凭空出现一只修长的手掐着司马懿的脖子,把他按到墙上。

蒋济甚至没回过神,只来及看见一抹紫色一晃而过,对方的修为比他高上太多。

春华的灵气一恢复流动,贾诩通过君墨马上得知她的情况。他黑着的脸,眼中翻涌着的滔天怒意让眼神变得十分狰狞,似乎下一秒他就会将手中的脖子拧断。

青丝因猛烈的动作散落开来,司马懿见到贾诩,只是回视他的眼睛,仿佛被掐住的人不是他。

 “师父……”没等蒋济开口,春华先醒了,一见屋里的情况,她忙下床走到贾诩身边,“师父,快放开二公子。”

 “为了他,你差点死了。”贾诩不看她,也不松手,语调低沉。

春华在心里重重一叹,抬手覆上贾诩的手腕,“二公子是我夫婿,师父,放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贾诩V:徒儿有了男人不要师父,我心里苦啊。

191年3月X日       东汉微博客户端

没人看文好伤心( ・;_・;。)ノ





第14章 无悔
 “师父,放手吧。”

贾诩被她覆住的手一颤,仍没松开。

 “你的修为已经回到练气期,还要为他说话吗?”贾诩垂眸看向春华,他的睫毛形成一片阴影,投在眼睛里,遮住了滔天怒意。

 “是。”春华毫不迟疑地点点头,“我与他既是夫妻,自然应当荣辱与共,生死相随。”

 “好。”贾诩松开手,恢复了正常的语气,他看也不看司马懿一眼,只对春华淡淡地开口,“你喜欢就好。为师远在长安,只怕到时没时间参加你们的婚礼。”

贾诩前后的反差令春华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为师走了,好好保重。”贾诩转身,紫色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师父慢走。”春华轻声说。

她上前查看司马懿的伤势,幸好没伤到经脉,师父这一击也真够狠的,看得出来是真的发了火,方才自己的语气一定让师父难过了吧,毕竟他是为了自己好。

 “二公子,你还好吧?”

 “无碍。”司马懿摇头。

 “哇塞,刚才那人好厉害!”蒋济两眼放光,兴冲冲地问道,“嫂子,你师父的是什么修为?连我都看不出来!好厉害!”

得,一开口就两个“好厉害”,可见蒋济对贾诩是多有兴趣。

 “家师已臻大乘。”春华是头一次碰到这么活泼的人。

蒋济一身白衣,外罩青色短衫,这个少年散发着一种令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的气息,但是跟曹昂的那种温暖不一样,更多的是一种乐观,能让人心情都放松起来。

 “他是楚国平阿蒋济,我的好友。”司马懿向春华介绍了蒋济的身份,“这次是他救了你。”

 “多谢蒋公子相救。”

 “不用谢。”蒋济挠挠头,“懿哥哥是我的好朋友,嫂子以后跟懿哥哥一样叫我阿济就好了。”其他人的话,比起公子,他更喜欢少爷这个称呼。

 “阿济。”春华从善如流。

蒋济腼腆一笑,“既然嫂子脱离了危险,我也该回去了。懿哥哥,你们成亲的时候别忘记叫上我,我还要喝你们的喜酒呢!”

蒋济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喝酒,打小就是千杯不醉的酒坛子。

 “少不了你的,放心吧。”司马懿失笑,不小心牵动了伤口,蹙了蹙眉。

 “那我告辞了。”

蒋济离开的时候,司马孚也知道春华已经没事了,立刻叫人去张家传信,自己也放下心中的大石,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只剩春华和司马懿的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当中。

司马懿唇边还挂着血迹,没有丝毫要疗伤的意思,春华看在眼里,在心里长吁一口气,掏出手绢上前帮他擦拭。

司马懿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任由着她动作,待她擦净正要撤回手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重。

 “二公子?”对上那双眼,春华怔然。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未知的情绪,沉沉的目光似要将她吞没,这种从心灵上带来的压迫感令她下意识地想回避他的眼神。

司马懿却不容许她逃脱,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颔,让她只能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因为我,你要从头修炼,后悔吗?”

春华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楚:“不悔。”

尾音消失在突如其来的吻中,司马懿松开她的下颔,托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搂上她的腰,两人的身躯紧贴到一起,好像将她融入体内。

这个吻似要夺去她的呼吸,令她眩晕,好在在她窒息前,他的唇离开了她。

 “此生,若非命绝,绝不相弃。”他在她耳边,郑重许诺。

 ·

李儒莫名其妙被贾诩拉去喝酒,提着坛子,他一手只着头,像是想从贾诩的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叫你来喝酒,不是叫你来看我。”贾诩恼了。

 “喝酒嘛,你先说说怎么回事。”他的师弟不是好酒之人,看来是遇上烦心事了。

贾诩在他的探究下倒是真摆出一副坦然的模样,“没什么,突然想喝罢了。”

 “不想说就别说了,师兄陪你喝。”李儒揭开泥封,喝了一口,嗯,好酒。

贾诩把自己那坛喝完之后,开口了:“我那徒儿要成亲了。”

 “啊?”李儒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他,“你徒儿要成亲你在这喝什么闷酒?舍不得?”

舍不得,当然舍不得,换你手把手把一个徒弟从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拉扯长大,好不容易懂事了,却她被告知要嫁人了。

随手把酒坛搁到一边,贾诩叹道:“是啊,那个小子,我看他不顺眼。”

 “这很正常,闺女被人抢走了嘛。”李儒表示能理解。

 “可我徒儿为了那个小子,一身金丹期的修为全毁了。”贾诩自嘲一笑,“我刚出手教训那小子,她就舍不得,刚苏醒还没好利索,不管不顾地替他求情。”

李儒挑眉,“我怎么觉得没那么简单,你是不是把你那好徒儿吓着了?”他师弟教出的徒弟不可能会做出胳膊肘朝外拐这种事,当时一定有什么内情。

 “……”贾诩默了一瞬,松口道,“我当时想直接杀了那小子。”

 “啧啧。”李儒摇摇头,喝着手中的酒,不发表意见。

末了,拍肩安慰贾诩,“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嫁女儿嘛,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

这一年,冀州再次陷入战火之中,公孙瓒与袁绍为了冀州打了不可开交,战火一直烧到第二年,依然没有要停歇的态势。

袁绍忙着打仗,给了曹操发展势力的机会。

先是青州的黄巾军攻打兖州,时任济北相的鲍信出于对大局的考虑,劝阻兖州刺史刘岱采取坚守策略,刘岱不理会,坚持要出兵,结果大败,自己也被黄巾军杀害。

兖州顿时成了无主之地。

 鲍信一边惋惜刘岱,一边给曹操写了信,让曹操借机拿下兖州,他利用自己的权力,推荐曹操当了兖州刺史。

这期间还有一个人起到关键作用,这个人就是陈宫。

虽然自关东军联合讨董开始,鲍信认曹操为主,但是此时的他,没有马上让曹操担任兖州刺史的念头。

陈宫亲自到州府与鲍信提议,鲍信这才想到了曹操,随后就带着州吏亲自前往东郡把曹操迎了过来。

 东郡的事情,曹操交给荀彧处理,自己带着军队到了兖州。

 “黄巾军刚取得一场大胜,警惕放松,不妨在寿张一处设伏破之。”曹操接下兖州后,立刻着手对付黄巾军。

 “善。”鲍信自然听从。

三日后,曹操和鲍信带着数十名亲卫骑马往寿张奔去,主力部队的步兵随后前往。

到了既定地点,曹操勒马,“允诚觉得此处如何?”

 “可出其不意。”鲍信观察四周后说道。

 “嗖——”“锵——”

挡开箭支,鲍信驱马上前护住曹操,“主公小心!”

原来黄巾军进军的速度极快,已经看见他们的先锋部队。

 “大军尚未到达,主公先走,其余人随我殿后!”

那番决绝,曹操的眼前忽然浮现卫兹奋力杀敌的模样,渐渐与鲍信合二为一。

不!曹操面容坚毅,抽出佩剑。

 鲍信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曹操持剑的手,“主公,大局为重,请勿意气用事!兖州还需要你,天下还需要你!”

 “允诚……”

 “主公,就让我来为你开辟这条路吧。”鲍信率领亲卫上前杀敌,只留下一个背影。

 ……

 耳边的风呼呼作响,曹操策马飞奔,直到见到大部队后方才停下。

 “所有人,随我杀敌!”

他曹孟德,如果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了,还谈什么天下!

与黄巾军交战时,他已经看不到那个高大的身影,他的济北相,已经为了他战死沙场。

 ·

 “允诚……”

曹操握着剑的手直到现在还没松开。

 “报!禀主公,找遍战场,没有找到济北相。”

 “再找。”

 “是!”

一旁的夏侯渊等人都快看不下去,最后还是陈宫给他们出主意,用木头刻出鲍信的样子,替代他的遗体。

 鲍信下葬那天,曹操倒的祭酒,是流着泪洒下去的。

 ·

曹操拿下兖州的消息传到长安,倒是拉回了贾诩的注意力。

李儒听到鲍信战死的消息时,还摇头直呼可惜。

 “兔死狐悲。”贾诩呛他。

 “总归这悲是真的,计较那么多做什么?”李儒由着他说,“倒是你,先前说曹孟德失去的还不够,现在呢?是不是打算去投效他?”

 “他刚得了‘王佐之才’,我现在过去招白眼吗?”贾诩不以为然,“一个人的强大,是源自内心,曹操的内心还不够强大。”所以他的修为至今仍停留在金丹期。

李儒听了之后笑他,“你说得头头是道,那你自己呢?为什么大乘期那么久迟迟没有雷劫的消息?”

 “……”贾诩选择沉默。

李儒也不打算逼他,他们做了那么久的师兄弟,很多事情不需要摆明来讲,贾诩突破不了自己心里那关,他就算逼问出来也没什么益处。

从效命董卓开始,他们的关系已经出现了细微裂痕,他不想彻底失去这个师弟,所以还是选择默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元宵节快乐,不知道算不算彩蛋
(被曹老板揍死





第15章 反咬
他们没沉默多久,王允那边很快传来了消息。

 “协议已成。”

 短短四字,便是判了董卓死刑。

 “这一天来得有些快。”李儒负手迈出房门,“文和,这天要变了。”

贾诩用手弹了弹袖子,笑得眯了眼,像一只狡猾的狐狸,“那不正是你我所希望的吗?”

 “是啊,为了等这一天,有多少无辜的人白白丧生。”缕缕阳光洒下,四月的阳光没有明显的暖意,李儒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回首间,阳光给他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要不要一同去看热闹?”

 “乱世之中又有谁是无辜的呢?”贾诩也从略显阴暗的房间走到阳光下,与李儒并肩而立,“走吧。”

再说传出消息的王允,协议的对象自然是李儒与贾诩曾断言成为铲除董卓关键的吕布。

孙坚战死的消息传到长安,吕布表露出来的失态引起董卓的疑心,这些日子来,他忘不了那一柄差点要了他的命的刀戟,那是来自董卓之手。

 “文台兄,你是唯一一个与我交战时没有劝我也没有骂的人,如今看来,或许这是你的怜悯吧?因为你看清了我追随的人。”吕布一个人喝酒的时候,难免会想起孙坚,他还欠他酒呢。

王允一直在找机会接近吕布,正巧吕布某次喝酒的时候被他碰上,上前套了近乎,两个人你一杯我一碗,吕布便把心中藏着的事情对王允说了。

 “王允大人,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怜?”吕布的笑容带着几分自嘲,很难将此刻的他和战场上那个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战神联系在一起。

 “吕将军何处此言?”王允摸不清吕布的想法,一时不敢表露自己的态度。不过他从来在吕布身上只感觉到了恐惧和憎恨,吕布怎么会觉得自己可怜呢?

 “董卓已有杀我之心,王允大人认为,布该如何做?”宣阳城门的那团火,从他的记忆一直燃烧、蔓延,饮入肚中的酒加深了火的温度,吕布的眼睛在睁闭间,做出了决定,“王允大人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吕将军?”王允惊叹于吕布的转变,并不清楚孙坚这件事内情的他,以为吕布是要自保才起了杀董卓的心,“董太师平日出入皆有护卫随行,且……且吕将军从旁护卫,据我所知,尚未有人能在您手下能伤人……”

王允的话说得吞吞吐吐,天知道他心里有多紧张?万一吕布是为了试探他——董卓一日不除,他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除掉他的机会。

纵然不怎么顺溜,王允还是把话说完了。

吕布冷冷一笑,王允顿时感到背脊上凉了一片。

 “王允大人不必紧张,吕布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我会随时向你透露董卓的行踪,你安排人手,我最后再送他一程。”也不枉他和董卓父子一场。

自那天起,王允就开始着手布置一切。

李儒接到王允的信后,亲自拜会董卓,而贾诩则去见了小皇帝。

当今天子刘协,自幼聪慧,只可惜生不逢时。

当他一双深藏睿智的眼睛落在贾诩眼中,贾诩的心里头一次对一个无关的人生出了一种名叫“怜悯”的情绪。

 “武威贾诩,拜见陛下。”贾诩中规中矩地行了一礼。

 “卿不必多礼,找朕所为何事?”刘协尚是陈留王时,亲眼目睹了少帝之死,这些大臣在他眼中并不是那么值得信任,能在这朝中好好活着、并且活得不错的,都是真正掌权人——董卓的亲信爪牙。

 “臣此番进宫,是想请陛下配合演一出戏。”贾诩进来之后就在四周布了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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