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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大妞闯纽约(gl)-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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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甜深深的叹了口气,白杨身后的这个家族,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挖的越深越觉得自己对他们太过无知,而家族中的这些人又有着更多的秘密,朱泰诫显然也有属于他自己的秘密,但是田甜不知道。
    而禅缘呢?对,禅缘呢?田甜猛然想起这个问题,因为她从没见过雪野把禅缘带在身边,那她把禅缘放到哪里去了?
    田甜打开门出去,想去找雪野,却看到了还站在楼下的朱泰诫,朱泰诫笔直的站着,一只手背在身后,目光低垂,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而出神。田甜走下楼去,说:“你为什么还不走?”
    朱泰诫抬眼看到她,闻言,说:“你知道怎么找回白杨了吗?”
    “为什么问这个。”
    “你告诉我,我就知道该如何帮你。”
    “为什么?”
    “她是我妻子。”
    田甜看了他一阵,最终说:“需要用到禅缘,可我连禅缘在哪里都不知道。”
    朱泰诫闻言,说:“禅缘在她身上,禅缘可以和她合二为一,无影无形,但是她可以随时取出来。”
    田甜闻言,茫然了,说:“那我要怎样才能拿到禅缘。”
    “你可以让她喝点酒,她没喝过酒,她不知道酒是什么,她们那个时代更本就没有酒这个东西。”
    田甜眼前一亮,但是她马上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要怎样才能让雪野喝酒?也许美人计是最可行的方式,可是她想多了怎么办?自己难道要以身饲虎嘛?

☆、第62章

田甜在哪里思忖了片刻;计上心来,对朱泰诫递了个眼色;大声说:“去给我买两瓶酒来;我要喝酒。”朱泰诫会意;说:“喝酒伤身;田部长怎么突然想起喝酒了?”田甜说:“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朱泰诫还是做出犹豫的样子;雪野轻轻走下来了,说:“她要喝的是什么?你去给她买吧。”
    与是朱泰诫答应一声;转身走了;不多时回来;递了两瓶酒给田甜,田甜看看他买回来的是剑南春;四十多度的白酒,田甜打开瓶子,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灌了自己一口。雪野闻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那气味并不好问,于是说:“你喝的这是什么?”
    田甜却一把把她拉过来,说:“来,你陪我喝一杯。”而朱泰诫此时已经识趣的走了,雪野被她抓过去,一杯酒递在面前,闻着刺激的酒精味疑惑不定,田甜仰头又喝了一杯,她其实酒量很好,四十多度的白酒,喝个八两是可以的,她十多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借酒消愁,长大以后自己才不怎么喝了,现在两杯酒下去,对她来说还好,不过她借酒装醉,看雪野不肯喝,于是说:“你不是说爱我吗?陪我喝杯酒都不肯?”
    雪野是看田甜已经喝了两杯了,这不知什么东西的饮料喝了也了无大碍,只是确实难闻,听田甜这么说,硬着头皮抿了一口,就觉得满口火辣辣的,一直呛到嗓子里,呛的不仅咳嗽起来,于是说:“这究竟是何物?这么难合,你为何还要喝?”
    田甜说到:“我想和,你陪我喝就是了,这都不肯喝,你就是不爱我。”
    这句话说出来,雪野如临大敌,说:“我喝便是。”说着眉头一皱,眼睛一闭,咬牙把一杯酒喝干了,田甜喜上心头,说:“这才是,来,我们干一杯。”她说着又给雪野倒上一杯,自己跟她碰了一杯,先仰头干了,雪野见状,也只好干了,田甜此时一边装醉,一边真有几分酒意上头了,不禁放浪形骸,伸手搂住雪野的脖子,又给两人分别倒上酒,伸手举杯,豪情万丈的说:“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干了这杯,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
    雪野被她揽在怀里,一时受宠若惊,再看她此时酒意涌上来,面颊绯红,眉梢天然自带一种妩媚风流,看的怦然心动,此时田甜喊着要她喝,她便硬着头皮喝了,只是喝的猛了,不禁被呛的咳嗽起来,田甜此时却开始舞弊了,看雪野喝酒,自己不动神色把酒泼在一边,随即又给两人倒上,说:“你天天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我从没觉得你有多爱我,只觉得你从不把我放在眼里,只会欺负我。”
    雪野急忙想要辩解,田甜伸手堵住她的嘴,嗲声嗲气的说:“你若是爱我,就把这杯也喝了。”雪野无可推挡,只好把这杯也喝了。田甜这才满意,一手抱着她的颈子,缠着她在她耳边说:“再喝一杯。”
    雪野此时已经觉得头昏眼花,意识不清了,但是田甜缠着不放,说:“说好了一醉方休,再喝一杯啦,不然我们喝个交杯?”雪野奇怪,于是问:“交杯?”
    田甜说:“就是交杯酒,夫妻结婚入洞房,就要先喝一杯交杯酒,来,喝了这杯。”田甜说着已经拉过雪野的手,两个人手臂交在一起,两张脸近近的几乎贴上,雪野看田甜那明眸皓齿,越看越心荡神摇,田甜看她也酒意上涌,眼神朦胧,此时看着柔情万种的模样,也有些心荡,不过想想白杨,她又意冷下去,说:“来,喝了这杯。”
    雪野被她催促着,不敢推辞,于是把这杯也喝了,此时醉的更加厉害了,田甜看她喝了,自己却不再喝了,雪野也没留一道,田甜不动神色的把酒杯放一边,说:“你好像醉了?”雪野迷迷糊糊中,说:“你给我喝的这究竟是何物?”田甜说:“是酒,既然醉了,就歇一会儿吧。”
    雪野闻言就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沙发上,看似真要睡,田甜怎么能让她睡了,急忙晃着她,说:“自从跟你到这个地方以后,就再没见到过禅缘,你是不是把它弄丢了。”雪野闻言,说:“怎么可能弄丢,它在这里。”雪野说着,禅缘随手出现,就浮在她的右手掌心中,田甜惊异的一阵,试图把禅缘拿走,雪野说:“你莫乱动,这东西不会跟你走,离了我,必须要有玉台盛着才行,否则它会伤你。”
    田甜闻言,只好放手,这时雪野身后朱泰诫却出现了,他静悄悄的立在那里,指指禅缘,又指指自己,田甜会意,朱泰诫是说他可以带走禅缘,于是田甜又问雪野:“雪野,你说你是大地母亲孕育出来的,这太不科学,大地要怎样才能孕育出一个活生生的人来?”
    雪野闻言却说:“什么科学?”
    田甜说:“别管什么是科学了,告诉我你是怎么被孕育出来的?”
    雪野身子一歪,靠在了她的怀里,说:“为什么问这个?你是知道的,要怎样得到我,你也是知道的。”
    “得。。。。。。。。。。到你?”田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怎么得到你我哪里知道,我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喂,你醒醒,醒醒,你快说。。。。。。。。。。”昏昏欲睡的雪野又被田甜摇醒了。雪野强打精神说:“在人们世代居住的土地上,有一块圣地,哪里聚天地之灵气,相传千百年前,人类遇到过一次灭顶之灾,那次灾难导致人类几乎灭绝。”
    雪野此时已经醉的不行了,嘴里喃喃说着,田甜明白她说的千百年前的传说因该是万年前以前的千百年,留心听她说:“人类的首领……那是代表着所有的人的最尊贵的人物,她也担负着帮助人类和上天和大地对话的责任,她就是人类的巫师,人们也会叫她祭祀,她为了挽救幸存的人们,来到圣地祈福,大地便孕育出了一位珈蓝守护他们,守护大地的平安。但是珈蓝虽然有非常强大的力量,可是能活的时间也不过一生,即便比别人活的久些,也不过百余年,一代的珈蓝死后人们就会去圣地召唤新一代的珈蓝,而这个召唤的人就是人类的祭祀,祭祀会以自己的血祭天,把禅缘供在圣台上,然后她会绕着圣台跳祈福舞,唤醒沉睡的大地母亲,我们的神……地母就会孕育出一个生命,会在四十九天以后出现在圣地,然后把这个生命交给人类带回去,而你就是我的祭祀。”
    田甜急忙问:“那你说的这个圣地在哪里?”雪野说:“你知道的。”她说话已经含混不清了,田甜情急说:“我不记得了呀!”雪野却已经睡去了,再不管田甜怎么喊都醒不来了,因为田甜给她灌的酒实在太多。
    田甜无奈了,再看看还虚浮在她身体附近的禅缘,看看朱泰诫说:“现在可怎么办?我没问到地方。”
    朱泰诫说:“再花点时间也许能套到,或者白家的族谱上有记载也说不定。”
    田甜沉思了一会,说:“可是我现在能见到白杨嘛?”
    她看着眼前虚浮的禅缘,轻轻的把手伸了过去,耳边朱泰诫说:“她说你是她的祭祀,说不定你可以通过禅缘见到白杨,把你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起来,聚精会神试试。”
    田甜闻言,点了点头,把手放在了禅缘上,大脑中努力的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白杨身上,她眼前忽然一晃,瞬间变的漆黑一片,而且这片黑色持续了很久,久到田甜开始有些害怕了,但是她不甘心,努力的坚持着,慢慢的,眼前就开始出现了一个一个的蓝色的光点,他们开始像萤火虫一样漂浮着,而田甜也离这些光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光点也在她眼前越来越大,近在咫尺后,她看清楚了,这些光点原来是一个一个的人形,这些人形的光就像是在母腹中的婴儿那样团身抱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虚无的漂浮着,田甜努力想着白杨,在这难以计数的人形中寻找白杨时,她的身体瞬乎飘起,似乎飘到了一个制高点,这里只有一个光点在田甜眼前。
    当田甜接近后,她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形,那就是白杨,白杨也同样团抱着身体,虚浮在这空荡荡的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她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散下来覆盖在她的背上,而她沉静的在这里不知道睡了多久。田甜轻轻的呼唤了一声:“白杨?”
    白杨还是静静的虚浮着,田甜与她的世界还是隔绝的,她听不到,田甜也接触不到。田甜伸出手去,只能抚摸到冰冷的光,而实际上这里到处都是冰冷的,白杨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已经呆了很久了,而田甜不知道她还要带多久,也有可能就这样呆上千万年,想到这点,田甜的心就疼痛起来。
    田甜猛的睁开了眼睛,眼前还是雪野和朱泰诫,在田甜放手后,朱泰诫的手轻轻一掠,禅缘随着他的手脱离了雪野,田甜说:“把这个东西交给白杨的妈妈,我要跟她一起离开,去救白杨。”
    “你知道圣地在哪里了?”
    田甜摇了摇头,说:“但是我一定会找到的。”
    田甜离开了,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雪野,看到她安静的蜷睡在沙发上,嘴角带着一些笑意,似乎睡梦无比香甜。田甜迟疑了一下,拉过了她身边的毯子,轻轻盖在了她的身上。

☆、第63章

田甜走进了研究部,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投射了过了;片刻的诧异后;所有人一拥而上,异口同声的说:“你回来了?怎么回来的?”田甜却实在顾不上说什么,只是说:“十点钟开会;现在我要去打个报告,燕飞;跟我进来;汇报一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风风火火的样子,不苟言笑的表情;不禁让人产生了距离感,似乎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看着略天真,略甜白傻的姑娘了。燕飞跟进了她的办公室,田甜已经脱了外套扔在一边,麻利的整理出桌子,准备开始打报告,一边说:“你说吧。”
    燕飞说:“我的那个模拟器派上用场了,虽然并不能把人送回过去,但是我可以把信号送回过去,所以我通过这个方法搜索到了她在出事以后留下的磁力点,然后追踪到了她的踪迹,并且,我的仪器追踪到了一个属于一万年前的极强的磁力点,跟她引发的磁场效应是一致,而且!”
    燕飞伸手捏起田甜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说:“下面的话你需要仔细听,我找到了那个地方,并且在那里发现了一具骨骸,我用这具骨骸的头部作了复原图,复原出来的人的面孔和你一模一样。”
    田甜眨了眨眼睛,说:“不奇怪,看来一万多年前的那个我就是死在那个地方的,那是什么地方?”
    燕飞说:“你难道一点都不惊奇嘛?”
    田甜说:“说正事,那是什么地方?有没有可能就是雪野说的圣地?”
    燕飞摇头说:“你先跟我来看看一万年前的你是怎么死的吧。”
    她不由分说的把田甜一把拽了出去,田甜在疑惑中,被她拽进了研究室。那具骸骨还躺在燕飞的研究室里,那枚剑齿虎的獠牙就在旁边,田甜是警察出身,不用燕飞特意解释,她也看出死者的死因,以及生前曾经遭受过怎样的虐待了。燕飞在电脑上翻开了那张复原图,说:“你看。”
    田甜看过去,看到那张面部复原像就像自己就在现在拍的证件照一样端正清晰,一模一样,田甜再看看尸检台上的骨骸,一处处的伤痕,田甜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她的胸口疼痛的似乎不能呼吸,一瞬间似乎有什么感悟突然回到她的脑子里,让她绝望,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是绝望的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从来也没有爱上你过。”田甜闭上眼睛,这句话在她心里回旋,疼痛的感觉却越发强烈,田甜痛苦的蹲了下去,捂紧了胸口,那句话还在她的脑海里回旋,那样的绝望和痛苦,似乎要撕裂她的心肺一样。“我希望我从来都没有爱上过你。”
    “田甜,田甜!怎么了?”
    耳边传来燕飞的喊声,田甜抬头看过去,眼神有些涣散,痛苦的说:“扶我起来。”
    燕飞把她扶了起来,让她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说:“你到底怎么了?”田甜定了定心神,呼吸比较顺畅一点了,回想刚才,她有些脑袋发胀,不想再想下去,于是说:“没什么。”
    但是嘴上说着,心里的疑惑却更加的加剧了,自己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又是什么会让自己感到这样绝望的痛苦,那句话里的你是谁?田甜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坐了一会后,在燕飞不停的在她的眼前打响指的声音中清醒过来。燕飞看她醒过神来,说:“到底怎么会事?”
    田甜说:“你准备一下,我明天就出发,去你发现的那个地方。”
    她说着起身走了,燕飞无奈的目送她的背影离去。
    田甜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最近发生的事情写成报告向军委会提交了上去,然后翻出了她在白杨老家的祭坛下面发现的那条密道里拍下的壁画。壁画上有那个挂满了宝石的女子起舞的情景,一幅幅的画,那样清晰醒目,田甜看着那些话,越来越肯定,画中的女子肯定是雪野口中的祭祀,她跳的舞就是祭天的舞蹈,而这个女子到底是谁,田甜压根不想去用脑子思考。
    她不想思考这个问题,她只是站起来,模仿者画中的女子,轻轻举起手,舞动起身体,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慢慢学,她想如果要照着雪野的方式找回白杨,似乎也只能是自己去跳这个舞了不是吗?其实壁画中的女子是谁,她心底里很明白不是吗?
    报告提交上去,军委会主席很快批示了,批示的文字里质疑田甜提交的报告漏洞太多,田甜心知肚明,因为她把关于自己的一切情况都隐瞒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她认为那是属于自己的隐秘。
    关于之后的行动,也批下来了,而且军委会还给她们批了两部车,一部红旗轿车,给田甜当座驾,一部越野车。部门成立这么久,总算是初具雏形了。
    第二天天明时,田甜带着行动组出发了,这次小陈没去,和她一起去的是那两位中南海保镖,以及燕飞还有惠成刚。当然还有二妞。
    几个人分了两组准备分开坐两辆车,去机场,田甜坐上了红旗的司机位,准备发动车,但是钥匙插进去拧转,车子却没有动静,田甜疑惑了一下,重复发动了一下,还是不行,她不禁说:“不会新车刚送来就坏了吧?”可是车子一切指证正常,田甜继续发动着车子,无果后脑子里突然一个激灵,抬头极目远望。
    她果然看到了一个身影,身影出现在总部大楼旁边的一个水塔上。
    守护者研究部总部设立在北京军区核心腹地,这里外面是军营,岗哨重重。研究部外围更有专门抽调过来的武警分队负责安全保卫,而这个身影出现的方位就是武警分队岗哨侧面。
    这个人突破了重重哨卡,肆无忌惮的出现在重兵眼皮之下,这样的人除了雪野还能有谁?
    田甜急忙再一次发动车子,车子还是发动不起来。旁边的燕飞恨恨说:“肯定是她搞的,干!还等什么?”她说着已经从后座上抄过一把枪了。田甜虽然实现没能预估到这种情况,但是此时她还是冷静下来,摇开车窗对外面的岗哨大声喊:“有险情,需要支援,目标五点钟方向!”
    武警分队直到此时才发现了侵入者,但是他们很快做出了反应,整个分队的人立刻分散出动,但是瞬忽间雪野已经出现在田甜那辆车的车头前了,她的目光凝望着田甜,目光中似乎充满了悲痛,对田甜说:“我说过,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就是,为何要骗我?”
    田甜没有说话,继续奋力想把车子发动起来,一声枪响却在她耳边响起,田甜转头看去,是燕飞开枪了,燕飞连连扣动扳机,数枚子弹向雪野射去。但是雪野的身影在这一瞬消散了,子弹全部打空了,不过田甜也在这个时候把车子发动了起来,这说明车子摆脱雪野的控制了。
    田甜立刻拉挡踩油门,车子时速在十秒内飞快的飙上一百公里,向外开去,燕飞在位子上坐稳,系上了安全带,说:“手枪太不给力了,等我们到了孟加拉她肯定还会跟上来阻止的,必须搞点重武器。”
    田甜耳边却还是雪野的声音:“为何骗我?”
    雪野的身影此时又出现在了车子旁边,她的身影就像鬼魅一般飘忽不定,她的面容也有些苍白,长发散乱,目光一直看着田甜,看的田甜觉得自己开始害怕起来。她猛然打转了方向盘,向另一个方向驶去。武警分队所有的枪口此时都已经对准了雪野,无数子弹从枪口中喷出来,但是雪野的身影再一次消失了,子弹全部落空。
    田甜开着车子向大门驶去,一边对外面大喊:“掩护我们,拖住她。”
    但是科技力量似乎对雪野不会产生什么作用,在密集的枪声中,她又出现在了车头附近,田甜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在阻止车子前行,她咬牙又一次踩下了油门,同时打转了方向盘,车子像箭一样向另一个方向射出,但是这个方向正前方却是大院内的砖墙,田甜冷静的踩住刹车,猛转方向盘,车子在当地打了转儿,掉转了方向,又一次冲了出去,这次她开足了马力,在冲出去的一瞬,车子的时速几乎已经提到了这辆车的最高时速二百二十公里了。
    车子冲了出去,在冲出去的一瞬田甜似乎又看到了雪野的魅影,但是在这样的高时速下,雪野一瞬即逝,车子离开了研究部的院子,而雪野也没有能阻挡住车子的冲势。
    当然在一冲出大门口,田甜就立刻减速了,因为前面就是营区车辆停放的地方,到处都是车,随时可能撞上车。田甜一打方向盘将车子驶进了停车场,从停车场的道理上离开,因为停车场里全是车子,而且颇有几辆红旗,雪野必定不能立刻发现他们。
    车子从停车场的路上离开,终于到了车水马轮的公路上,田甜问了一句:“甩掉她了?”燕飞向后面看看,到处只有车辆,松口气说:“应该是甩掉了,等我们上了飞机,她不会在追上来了吧?不信她能追到几千米的高空去。”田甜没说话,有些心事重重。燕飞说:“没看出来,你开车水平这么棒。”
    田甜说:“我以前经常跟我继姐去飙车,我带她飙车,她来付罚金,那会我才十五岁。”
    燕飞说:“这么疯狂。”
    人不疯狂枉少年,车子终于安然抵达了飞机场,她们上机时间也到了,田甜打了个电话回总部,询问现在的情况,回答说雪野已经不知去向了,叫她们注意安全。
    田甜挂了电话后,和其他人一起登上了飞机,耳边却又响起雪野的质问:“为何骗我?”
    “为何骗我?”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从来也没有爱上过你。”
    这两句话一直在田甜的脑海中出现,一直到飞机起飞,她还是不曾从极度的疑虑中摆脱出来

☆、第64章

当她们从孟加拉的飞机场出来时;田甜第一个见到的人是白杨的妈妈,田甜诧异的说:“阿姨;你来的这么快?”白杨的妈妈身上背着一个皮质的小包;小包里自然就是禅缘。白杨的妈妈说:“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赶过来了,我是来救我女儿的;你能帮我,我谢谢你。”
    田甜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她们没有任何停留;刚下飞机,就坐车向海湾出发;在第二天清晨时;她们已经出现在了孟加拉海湾,海湾上,一艘渔轮驶向了上次燕飞去过的地方,田甜坐在渔轮甲板的躺椅上,戴着墨镜,看着身边的燕飞。
    燕飞昨晚在折腾她的电脑,她的电脑现在和她的模拟器单线连接,可以收到模拟器传回的讯号,所以她一直折腾到晚上两三点才睡下,但是她五点就起床了,起床后在甲板上做锻炼。田甜起来时就看到她在哪里做俯卧撑,半小时后,她还在做,再过半个小时,她还在做。田甜忍不住说:“燕飞,你知道李小龙怎么死的嘛?”
    燕飞大汗淋漓,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田甜说:“李小龙三十三岁的时候死于突发性脑溢血,脑部血管突然爆了,死在他情妇的床上。”
    燕飞一边做一边说:“干嘛跟我说这个。”
    田甜说:“因为你现在就跟当年的李小龙一样,天天让自己处在高压下,拼命训练自己的身体,压榨自己的潜力,你迟早跟他似的突发性脑溢血死掉。”
    燕飞终于停下来,说:“你这是咒我呢?”
    田甜却说:“李小龙还嗑药,电刺激肌肉之类的事情,你没干过吧?”
    “有效嘛?有效我试试看。”
    田甜无奈的摇摇头,说:“你要是暴毙了,你的研究怎么办?”
    燕飞却说:“我习惯这样了,我总是睡不好,每天都很焦虑,其实我总有一种我的生命将要走到尽头了的焦虑。”
    田甜看着大汗淋漓的她,说:“为什么会这么焦虑呢?”
    燕飞摇摇头,说:“不知道,自从经历过那件事以后,我成了别人眼里的疯子,因为我总是在不停的问一些他们无法解答的事情。我没法跟任何人沟通,父母觉的我是灾星,我是个女孩,因为那件事,他们觉的很丢人,为了阻止报警把我关在屋子里整整三天,还觉得我想报警的这个想法是完全不知道羞耻的表现,我被放出来以后就开始处在现在这种状态中了,总是非常非常的焦虑,但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焦虑些什么。”
    田甜听她说这些,忽然插嘴说:“你是不是一直觉得很无助?”
    燕飞闻言,想了想,说:“大概是吧?不知道。”
    “可是我不能理解你父母,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会有这种思想?”
    燕飞说:“我家很偏远,是个非常非常偏远的小镇子,西头的狗叫一声,东头的人就会知道谁家狗叫的那种,虽然你不相信,可是就算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人还是很多,所以我拼命学习,是因为我知道我自己除了学习没有别的出路了,可是即便我考上了中国最哈的大学,拿到奖学金,拿到第一名,可还是改变不了什么,考硕的时候,我被导师性骚扰了,我把他揍了,但是那年我没能拿到学位证,女人。”
    燕飞说到女人的时候,顿了一下,并且深深的叹了口气,强调什么一样,说:“即便在这个时代,女人这个性别还是枷锁,你觉的呢?”
    田甜想了想,说:“我小时候还好吧?阶级压力比我的性别压力大得多,不过我妈妈也想过给我继父生个儿子好上位的打算,不过我继父的大老婆太厉害了,她觉的斗不过,所以就打消这个年头了,我继姐呢,我继父很疼她,掌上明珠一样,但是我继父还是想要儿子,说是要继承产业,而且他最大的一个理由是我继姐有个弟弟,以后计算出嫁了,他们都死了,还有弟弟撑腰,我觉得挺可笑,不管怎么疼爱,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是到底还是严重低估了女性的能力,从来都看不到真真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其实我继姐跟她妈妈一样,性格性格很厉害,现在她拍一部片子,就抵过她家族企业几年收益了。”
    燕飞说:“我发现我两还是蛮有话聊的。”
    田甜斜了她一眼说:“对自己好点,争取多活几年吧,虽然你是个冷血杀手,但是也是个很有成就的科学家,将来的历史说不定会因你改变的。”
    燕飞闻言,没有在说什么,两个人一起沉默的望着大海,而渔轮也已经靠近了燕飞曾经勘探过的那片海域。
    他们准备下水了,这次燕飞留在岸上操作电脑,田甜和艾一虎准备先第一轮下水去,燕飞安置好了电脑设备后,田甜就看到她搬来一直手提箱,箱子打开,一箱子武器,一支高精狙击枪,两把微冲,还有两把突击步枪,几把手枪,以及一挺冲锋枪。田甜诧异的看着正在穿起防弹衣的燕飞,说:“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些?”
    他们现在在异国,是无法带武器入境的,燕飞说:“这你就别问了,怎么样?找我这个手下不亏吧?”田甜没说话,燕飞已经把自己武装起来了,然后把狙击枪丢给惠成刚说:“你上制高点。”然后对田甜说:“你们带手枪下水吧,枪是防水的,范家兴,步枪给你,就近做我支援。”
    田甜看她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这些,把自己全副武装起了,说:“是防备雪野嘛?”燕飞点了点头,田甜说:“小心点。”她说着转头去看白杨的妈妈,看到坐在船头上,凝望着大海,一个人在那里喝酒,于是问二妞:“你妈妈怎么了?”
    二妞摇摇头说:“我妈妈什么也不跟我说。”田甜没再说什么,戴好头罩下水去了,她们的潜水设备因为是抗压的所以分外笨重,刚下水就径直沉下去了。
    她们首先要吧里面的道路的间距测量好,因为她们需要把一块白玉带进去,那是放置禅缘必须的东西,所以一开始的工作注定很劳累。他们分了两组,轮换了两次才把间距测量好,做好这些时,已经是下午了。
    田甜再一次下水去了,这一次是和别人一起把玉台带下去,这块玉是她们临时从其他地方搜集来的一块,面积不太,玉料也比较劣质。带下去以后,这块玉就一直往下沉,田甜和艾一虎竭尽全力拉着玉料进了之前那个礁石洞,一直向深处游去,游了好一阵才开始看到泥土了,这说明可以靠岸了,两人从水里站起来,田甜看着这里深邃的黑暗,一时有些心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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